第 11 章
周行知平躺在床上，头朝向她。
雾绵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轻柔的呼吸。
目光顺着看去，只见对方额前的头发微微翘起露着额头，睡着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亲和。
她的腿还搭在周行知身上，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尴尬之后，雾绵没敢吱声，蜗牛一样将手从他身上挪开。
挪到一半，发觉睡衣被压住了一脚。于是手小心撑在胸口，想借力将睡衣拽出来。
偏偏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敲响。
雾绵吓了一激灵，旁边的人也有惊醒的迹象，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人往床上一趴，紧紧攥着他的上衣继续装睡。
门外的薛昂靠着门框，不断敲着门，催促着：“你们还没起来了吗？我能进去吗？快中午了，我还没吃饭呢。”
周行知被薛昂的动静吵醒，他床看向半趴在自己身上的雾绵，不耐地瞥了眼门外的方向。
上衣被人紧紧攥在手中，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番动作。
她轻皱着眉头，发丝凌乱地缠在脖颈，半张脸埋进枕头，一动不动。
周行知看向她抓在他身前的小手，无声勾起唇角。
此时的雾绵紧闭起双眼，满脑子催促着他‘快离开’‘快离开’。
她感觉到周行知人醒了，但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正犹豫要不要偷偷看一眼情况时，脖颈的位置突然被人碰了一下，雾绵秉住呼吸仔细感受着。
周行知将缠在脖颈的发丝往后捋了捋，之后手裹住抓在衣服上的手背慢慢挪开。
尽管是这样，雾绵还是没敢有太大的反应。如果这种时候睁开眼，那和承认装睡有什么区别，但殊不知紧抿的双唇早已将自己暴露。
周行知离开前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提醒了句：“洗漱好，下来吃早饭。”
“……”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雾绵才稍微有了苏醒的迹象。
她松了一口气，睁开眼快速坐起，不解地嘟囔了句：“我干嘛心虚啊——”
起来的瞬间，雾绵猛地怔住了，视线定格某处，余光中瞄到有人站在一旁。
她缓缓看去，神色赧然又尴尬。
周行知没走，他站在床脚的斜对面，双手环臂，肩膀抵着墙壁，朝她轻轻歪头，眼眸含着笑调侃，“心虚什么呢？”
“……”
雾绵知道自己刚刚的装睡很蹩脚，但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故意等在这里，然后无情地戳破她。
雾绵表面笑着，实则在心中腹诽：之前怎么没觉得你，坏坏的。
“我是怕你尴尬...”雾绵掀开被子下床，不快地撇了撇嘴，径直越过周行知踩着小碎步跑进了卫生间。
周行知看着慌乱逃走的某人，无奈摇了摇头。
洗漱的时间，雾绵上网看了下昨天的事情，如她所想的一样，两人的照片被挂在热搜上被疯狂转载议论。
就连陈折也亲自打来了电话，雾绵接通，打开免提将手机靠在洗漱台上。挤好牙膏之后一边听着陈折的废话一边‘嗯嗯’地回应。
“雾绵这次干得不错，我就说周行知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流量价值，等到了节目里你们就继续维持好现状，在镜头面前撒个糖之类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听到这儿，雾绵轻哼了声，白了他一眼。
“等你网上的风评好转之后，我们就谈转型的事情。你以前不老是觉得我给你的人设和定位不讨喜吗？这次风波一过，咱就走实力演员的路线，到时候来个花瓶逆袭的标签，保准你名利双收……”
陈折叽里咕噜地说着，雾绵只是静静地听。
雾绵漱好嘴，假意恭维：“是是，那老板我继续和周行知培养感情去了。”
“好好。快去吧！多培养感情！”
挂断之后，雾绵走出卫生间。
刚迈出去没两步就在转角碰见了周行知。
雾绵忽地停在原地，抬眼望向他：“周行知……你怎么在这儿？”
周行知眉头轻皱，暗淡的眸光注视她许久。
“我说你们背着我干什么呢，饭还吃不吃？”薛昂适时冒出来，站在一旁，不解地目光扫荡在两人身上。
薛昂话音一落，周行知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淡淡的一句‘吃饭了’。
薛昂困惑地指了指周行知的背影，随后问雾绵：“你惹他了？”
“啊？”雾绵不清不楚反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薛昂耸了耸肩，表示无言。
今天一天周行知都有些怪怪的，明明早起的心情还不错，可之后就变得格外的沉默。
对她也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雾绵搞不清状况，可为了能和他有进一步的接触，她还是提出了帮他适应镜头的想法。
经过昨天的尝试，基本找清了帮助他克服恐惧感的诀窍和方法，接下来只要如此反复，让他能够彻底适应就没问题了。
刚开始雾绵只想用镜头追随的方式记录周行知的日常，让他更好地适应跟拍摄像的存在，以防万一后期在节目中出现什么差错。
但周行知似乎对她的举动有些不满意，在雾绵将镜头对准他的时候，他有意躲避着。
起初雾绵以为是他的镜头恐惧又发作了，但观察下来发现是周行知有意背对镜头，不是很配合雾绵的拍摄。
几次三番下来雾绵忍无可忍，她拦下周行知气势汹汹地问他：“周行知你躲什么？我们之前不说好要好好配合的嘛！”
薛昂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无意瞥了一眼周行知。
在看到对方冷肃的神情后，薛昂扯动嘴角，语调不高不低地插科打诨：“不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参加的嘛？怎么就拍周行知一个人？”
“啊？”雾绵被问懵：“我又不需要去适应。”
“话说，你们像平常一样就好了，也不需要特意去做这件事。”薛昂走过去，从雾绵手中拿过手机，之后抬手将雾绵推入镜头内。
雾绵脚下趔趄，撞在周行知身上。
周行知双手下意识扶住她的肩，雾绵抬眸，两人视线交汇。
镜头有些摇晃刚开始有些虚焦，薛昂手动调整了一下，焦点刚好聚集在她抬头凝望周行知那刻。
薛昂刚将镜头调整好，周行知就皱紧眉头抬手将镜头挡了下来，“差不多就行了。”
话落，周行知便转身去了二楼。
看到人走远，薛昂才把手机还给雾绵，并提醒了句：“别拍了，他心情不好。”
......
这件事没了后续，当天晚上周行知也没有回主卧睡，但之后两人还是照常相处，除了周行知对她的态度有些降温之外，其他都一如往常。
雾绵也再也没有提过要录像的事情。
直到经纪人通知要拍摄综艺前传的前一天，雾绵来到二楼敲响书房的门。
“周行知。”
雾绵一进去便看到了书桌前的周行知，后者放下书望向她：“怎么没睡？”
雾绵余光瞄了眼沙发上的毯子。
这些天周行知都是睡在书房，那天睡了一晚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但雾绵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不明白他那天为什么不开心。
明天导演组会来到家中开始拍摄，雾绵担心如果今晚依旧分开睡的话会被质疑的，两人的感情好不容易在网络上有了起色。
雾绵不想让努力付诸东流。
雾绵提醒他：“明天就要录制了。”
“嗯。”周行知看出她的犹豫，“晚点回房，你先睡。”
雾绵拖来一个转椅，坐在周行知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在看什么。”
周行知翻书的手停顿两秒，又合上书将书名展示给她看——《博物馆藏全形拓片保护修复与研究》
雾绵佝着身，双手撑在转椅上，左右扭动。
她观察良久，呢喃道：“你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啊...”
周行知笑出声，“走吧。”
看她认真观察书籍名的样子可爱，起身时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轻轻托了托她的下巴。
滑嫩嫩的感觉让人心情很好，周行知晃了晃手中的书，说道：“给你当睡前读物。”
“……”倒也不必。
也许是周行知的动作过于自然，或者是这些天的相处成为习惯，雾绵并没有抵触到他的触碰。
她懒洋洋地趿拉着拖鞋跟着周行知回到主卧。
录制当天，早上八点左右《其修远兮》节目组敲响了门。
雾绵正在收拾行李，按照常规套路，节目组让她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准备的东西和对节目的看法和期待。
刚开始的常规问题雾绵还在好好回答，但越到后面雾绵越觉得对方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讽刺。
“周大神年轻有为，你们是因为什么契机产生的感情呢？”
“还有啊，周大神他知道，你婚前与多个男生炒绯闻的事吗？他不会吃醋吗？还是说对你的感情一般，所以根本不介意呢？”
“现在网上都在传，是你倒贴周行知。请问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雾绵听后冷笑一声，正要回答时周行知忽然叫了她一声：“绵绵。”
节目组与雾绵同频看去，在看到周行知出现时节目组的人完全变了个态度。负责主持的男生匆忙站起身，指挥镜头对准周行知，赶忙上前询问：“周大神，听说前不久将流失海外的文物带回祖国，我可以问一下您当时是什么心情吗？会不会特别自豪呢？”
镜头猛地转向他的瞬间，周行知不适地皱起了眉。
同一时间雾绵注意他的排斥，于是起身从中间隔开摄像，笑眯眯地仰头问他，“怎么啦，叫我什么事。”
“又忘戴戒指了。”
周行知说完，没等当事人反应过来，便捧起她的手，将与自己手上配套的戒指戴在了雾绵手上。
将这一切录下来的摄像：“……”
此行为很巧妙地替雾绵解了围，又打脸了主持人犀利的提问。
雾绵：“......？”
雾绵没敢表现得太吃惊，她捂住麦压低声音：“没有戴戒指的流程啊？”
周行知垂眸轻飘飘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没想解释。
看到某人稍显得意的样子，朝镜头莞尔一笑。之后背过镜头，抬眼审视周行知。
雾绵嘴唇没动，用腹语小声说叨他：“之前怎么没觉得你，坏坏的？”
雾绵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轻柔的呼吸。
目光顺着看去，只见对方额前的头发微微翘起露着额头，睡着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亲和。
她的腿还搭在周行知身上，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尴尬之后，雾绵没敢吱声，蜗牛一样将手从他身上挪开。
挪到一半，发觉睡衣被压住了一脚。于是手小心撑在胸口，想借力将睡衣拽出来。
偏偏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敲响。
雾绵吓了一激灵，旁边的人也有惊醒的迹象，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人往床上一趴，紧紧攥着他的上衣继续装睡。
门外的薛昂靠着门框，不断敲着门，催促着：“你们还没起来了吗？我能进去吗？快中午了，我还没吃饭呢。”
周行知被薛昂的动静吵醒，他床看向半趴在自己身上的雾绵，不耐地瞥了眼门外的方向。
上衣被人紧紧攥在手中，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番动作。
她轻皱着眉头，发丝凌乱地缠在脖颈，半张脸埋进枕头，一动不动。
周行知看向她抓在他身前的小手，无声勾起唇角。
此时的雾绵紧闭起双眼，满脑子催促着他‘快离开’‘快离开’。
她感觉到周行知人醒了，但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正犹豫要不要偷偷看一眼情况时，脖颈的位置突然被人碰了一下，雾绵秉住呼吸仔细感受着。
周行知将缠在脖颈的发丝往后捋了捋，之后手裹住抓在衣服上的手背慢慢挪开。
尽管是这样，雾绵还是没敢有太大的反应。如果这种时候睁开眼，那和承认装睡有什么区别，但殊不知紧抿的双唇早已将自己暴露。
周行知离开前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提醒了句：“洗漱好，下来吃早饭。”
“……”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雾绵才稍微有了苏醒的迹象。
她松了一口气，睁开眼快速坐起，不解地嘟囔了句：“我干嘛心虚啊——”
起来的瞬间，雾绵猛地怔住了，视线定格某处，余光中瞄到有人站在一旁。
她缓缓看去，神色赧然又尴尬。
周行知没走，他站在床脚的斜对面，双手环臂，肩膀抵着墙壁，朝她轻轻歪头，眼眸含着笑调侃，“心虚什么呢？”
“……”
雾绵知道自己刚刚的装睡很蹩脚，但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故意等在这里，然后无情地戳破她。
雾绵表面笑着，实则在心中腹诽：之前怎么没觉得你，坏坏的。
“我是怕你尴尬...”雾绵掀开被子下床，不快地撇了撇嘴，径直越过周行知踩着小碎步跑进了卫生间。
周行知看着慌乱逃走的某人，无奈摇了摇头。
洗漱的时间，雾绵上网看了下昨天的事情，如她所想的一样，两人的照片被挂在热搜上被疯狂转载议论。
就连陈折也亲自打来了电话，雾绵接通，打开免提将手机靠在洗漱台上。挤好牙膏之后一边听着陈折的废话一边‘嗯嗯’地回应。
“雾绵这次干得不错，我就说周行知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流量价值，等到了节目里你们就继续维持好现状，在镜头面前撒个糖之类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听到这儿，雾绵轻哼了声，白了他一眼。
“等你网上的风评好转之后，我们就谈转型的事情。你以前不老是觉得我给你的人设和定位不讨喜吗？这次风波一过，咱就走实力演员的路线，到时候来个花瓶逆袭的标签，保准你名利双收……”
陈折叽里咕噜地说着，雾绵只是静静地听。
雾绵漱好嘴，假意恭维：“是是，那老板我继续和周行知培养感情去了。”
“好好。快去吧！多培养感情！”
挂断之后，雾绵走出卫生间。
刚迈出去没两步就在转角碰见了周行知。
雾绵忽地停在原地，抬眼望向他：“周行知……你怎么在这儿？”
周行知眉头轻皱，暗淡的眸光注视她许久。
“我说你们背着我干什么呢，饭还吃不吃？”薛昂适时冒出来，站在一旁，不解地目光扫荡在两人身上。
薛昂话音一落，周行知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淡淡的一句‘吃饭了’。
薛昂困惑地指了指周行知的背影，随后问雾绵：“你惹他了？”
“啊？”雾绵不清不楚反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薛昂耸了耸肩，表示无言。
今天一天周行知都有些怪怪的，明明早起的心情还不错，可之后就变得格外的沉默。
对她也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雾绵搞不清状况，可为了能和他有进一步的接触，她还是提出了帮他适应镜头的想法。
经过昨天的尝试，基本找清了帮助他克服恐惧感的诀窍和方法，接下来只要如此反复，让他能够彻底适应就没问题了。
刚开始雾绵只想用镜头追随的方式记录周行知的日常，让他更好地适应跟拍摄像的存在，以防万一后期在节目中出现什么差错。
但周行知似乎对她的举动有些不满意，在雾绵将镜头对准他的时候，他有意躲避着。
起初雾绵以为是他的镜头恐惧又发作了，但观察下来发现是周行知有意背对镜头，不是很配合雾绵的拍摄。
几次三番下来雾绵忍无可忍，她拦下周行知气势汹汹地问他：“周行知你躲什么？我们之前不说好要好好配合的嘛！”
薛昂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无意瞥了一眼周行知。
在看到对方冷肃的神情后，薛昂扯动嘴角，语调不高不低地插科打诨：“不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参加的嘛？怎么就拍周行知一个人？”
“啊？”雾绵被问懵：“我又不需要去适应。”
“话说，你们像平常一样就好了，也不需要特意去做这件事。”薛昂走过去，从雾绵手中拿过手机，之后抬手将雾绵推入镜头内。
雾绵脚下趔趄，撞在周行知身上。
周行知双手下意识扶住她的肩，雾绵抬眸，两人视线交汇。
镜头有些摇晃刚开始有些虚焦，薛昂手动调整了一下，焦点刚好聚集在她抬头凝望周行知那刻。
薛昂刚将镜头调整好，周行知就皱紧眉头抬手将镜头挡了下来，“差不多就行了。”
话落，周行知便转身去了二楼。
看到人走远，薛昂才把手机还给雾绵，并提醒了句：“别拍了，他心情不好。”
......
这件事没了后续，当天晚上周行知也没有回主卧睡，但之后两人还是照常相处，除了周行知对她的态度有些降温之外，其他都一如往常。
雾绵也再也没有提过要录像的事情。
直到经纪人通知要拍摄综艺前传的前一天，雾绵来到二楼敲响书房的门。
“周行知。”
雾绵一进去便看到了书桌前的周行知，后者放下书望向她：“怎么没睡？”
雾绵余光瞄了眼沙发上的毯子。
这些天周行知都是睡在书房，那天睡了一晚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但雾绵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不明白他那天为什么不开心。
明天导演组会来到家中开始拍摄，雾绵担心如果今晚依旧分开睡的话会被质疑的，两人的感情好不容易在网络上有了起色。
雾绵不想让努力付诸东流。
雾绵提醒他：“明天就要录制了。”
“嗯。”周行知看出她的犹豫，“晚点回房，你先睡。”
雾绵拖来一个转椅，坐在周行知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在看什么。”
周行知翻书的手停顿两秒，又合上书将书名展示给她看——《博物馆藏全形拓片保护修复与研究》
雾绵佝着身，双手撑在转椅上，左右扭动。
她观察良久，呢喃道：“你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啊...”
周行知笑出声，“走吧。”
看她认真观察书籍名的样子可爱，起身时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轻轻托了托她的下巴。
滑嫩嫩的感觉让人心情很好，周行知晃了晃手中的书，说道：“给你当睡前读物。”
“……”倒也不必。
也许是周行知的动作过于自然，或者是这些天的相处成为习惯，雾绵并没有抵触到他的触碰。
她懒洋洋地趿拉着拖鞋跟着周行知回到主卧。
录制当天，早上八点左右《其修远兮》节目组敲响了门。
雾绵正在收拾行李，按照常规套路，节目组让她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准备的东西和对节目的看法和期待。
刚开始的常规问题雾绵还在好好回答，但越到后面雾绵越觉得对方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讽刺。
“周大神年轻有为，你们是因为什么契机产生的感情呢？”
“还有啊，周大神他知道，你婚前与多个男生炒绯闻的事吗？他不会吃醋吗？还是说对你的感情一般，所以根本不介意呢？”
“现在网上都在传，是你倒贴周行知。请问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雾绵听后冷笑一声，正要回答时周行知忽然叫了她一声：“绵绵。”
节目组与雾绵同频看去，在看到周行知出现时节目组的人完全变了个态度。负责主持的男生匆忙站起身，指挥镜头对准周行知，赶忙上前询问：“周大神，听说前不久将流失海外的文物带回祖国，我可以问一下您当时是什么心情吗？会不会特别自豪呢？”
镜头猛地转向他的瞬间，周行知不适地皱起了眉。
同一时间雾绵注意他的排斥，于是起身从中间隔开摄像，笑眯眯地仰头问他，“怎么啦，叫我什么事。”
“又忘戴戒指了。”
周行知说完，没等当事人反应过来，便捧起她的手，将与自己手上配套的戒指戴在了雾绵手上。
将这一切录下来的摄像：“……”
此行为很巧妙地替雾绵解了围，又打脸了主持人犀利的提问。
雾绵：“......？”
雾绵没敢表现得太吃惊，她捂住麦压低声音：“没有戴戒指的流程啊？”
周行知垂眸轻飘飘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没想解释。
看到某人稍显得意的样子，朝镜头莞尔一笑。之后背过镜头，抬眼审视周行知。
雾绵嘴唇没动，用腹语小声说叨他：“之前怎么没觉得你，坏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