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怕
莫妮卡感受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每一下好像都要跳出心脏。
简夫人的臃肿的小腿出现在门口。
“莫妮卡——你在哪里？”
简夫人不停在房间里打转，用尖锐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莫妮卡，你给我出来——”
莫妮卡全程屏息敛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简夫人离开了房间。
这一劫似乎就这么躲过去了。
莫妮卡松了口气，听着房间外边简夫人呼唤她的声音远去，她才从拥挤的床下爬出来。
同时将布泽尔从床底拽了出来。
布泽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可能因为长相的缘故，这个本该狼狈的动作放他身上，也是贵气十足。
莫妮卡没有管他，拿出随身带着的小本子，在上边记录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小暴君说简夫人是无敌的，简夫人真的刀枪不入；小暴君说床下很安全，床下真的是安全的。那只黑猫不知道是不是线索，小暴君好像很喜欢。]
莫妮卡觉得都听小暴君的话，能规避不少危险……难道这是个规则怪谈世界？
她还将两人的莫名其妙的对话详详细细记录了下来，写完抬头看了眼小暴君。
他歪着头，这个时期的他眼神就已经透露出一股阴鸷，看得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
他好像又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儿了。
“……”莫妮卡皮笑肉不笑，打开[衣柜]，换上了自己的一等女佣服，说：“我是新来的女佣莫妮卡……”
“砰”一声，莫妮卡身上又换回了四等女佣服。
“……”好吧。
莫妮卡认命了。
＊＊＊
莫妮卡给布泽尔带的一张馅饼，他没吃上几口半，就被简夫人踩坏了。
会有人将食物送到这座城堡里，但不知道要等多久。
等外边简夫人的声音小下去，莫妮卡推开房门一看，外边已经没了简夫人的身影。
莫妮卡把小暴君拖到自己身后，问他：“简夫人去哪了？”
布泽尔乖乖巧巧回答：“她在午休。”
莫妮卡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然后重新掏出小本本记录，边问：“多久醒来？”
布泽尔说：“半小时后。”
莫妮卡点头，将本本收起来了，没再管他，快速下了楼，来到大门处。
她想推门，去找点什么东西吃。
但她发现，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这张门都纹丝不动。
莫妮卡在做了半天无用功后，看向了一边的窗户，可她推过一扇又一扇的窗户后，也没有任何一扇窗户有松动的迹象。
她正思索着从什么地方能出去，回头一看，就见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她下楼来了的小布泽尔。
他蹲在地上，在一点点，捡着馅饼的碎渣吃。
“喂？”
莫妮卡一把将他在地上提了起来，他个子小小的，看起来营养也不太好，莫妮卡轻轻扯着他，他也不反抗，被莫妮卡扯到跟前了，莫妮卡问他：“这个很脏，还被简夫人踩过，知不知道？”
布泽尔丝毫不反抗，看着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他眼神有点奇怪，看起来状态并不好，整个人不太清醒的模样。
“……行。”莫妮卡说着，将布泽尔放了下来，继续背过身研究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想着想着，想到没啥心眼的小暴君，莫妮卡一拍脑门。
有了“简夫人”和“床底下”两件事，他不就一个纯纯行走的《王宫生存指南》吗？怎么就给他忘了？
于是，莫妮卡换上标准笑容，却在回首的时候再次凝固住。
“怎么跟你说的？”她一手叉着腰，另一手扯着他后退了几步。
布泽尔无辜看着她，慢慢说道：“这个脏。”
莫妮卡皱眉：“那你还吃？”
布泽尔说得理所当然：“饿。”
莫妮卡卡了片刻，反应过来，指了指地上的碎渣，问：“是不是我只说了脏，没说不能吃，你就去吃？”
布泽尔点头，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吧。”莫妮卡说，“那个很脏，不要吃了，我出去给你找吃的来……这个门和窗怎么打不开？”
布泽尔说：“只有简夫人能白天出门，莫妮卡只能在简夫人允许或者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莫妮卡问：“为什么？”
布泽尔偏着头：“简夫人说的，我和你不能随便到外边去。”
莫妮卡嘴巴抽了抽：“什么时候说的？”
他说：“你刚来的那一天。”
“……”
莫妮卡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是今天来刚来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莫妮卡问：“那要怎样才能出去？”
布泽尔的眼睛深邃，和她对视了一两秒后，忽然低下了头，嘀咕了几句什么。
莫妮卡耐心蹲下来，说：“我没听清。”
小暴君似乎犹豫了起来。
莫妮卡正要耐心引诱他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他就语气幽幽问道：“莫妮卡也想要简夫人快点消失么？”
……这阴森可怖的语气，让莫妮卡眼前一亮，以为小暴君要出手整治这位“简夫人”了。
莫妮卡满心期待，回答说：“当然。”
“好。”
撂下这个字，小暴君转身就往楼上走。
莫妮卡跟在身后，以为自己也要享受一把“狐假虎威”的快感，却见布泽尔径直略开了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的简夫人，回到了最里边的房间。
莫妮卡心想：要拿武器吗？
然后就看见他钻回了床底下。
莫妮卡：“……”去你的傻逼暴君！
就后期能打是吧？
莫妮卡翻了个白眼，说：“我的小殿下，既然如此，那我的女佣房在哪里？”
这个房间一股尸体味，莫妮卡待不下去。
“……”布泽尔从床下探出了头，不情不愿说：“旁边就是你的房间。”
“那我走了……”说着她去拉门，门开到一半，却被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猛地带上了。
莫妮卡用力拉了两下，都没有成功。
布泽尔从床下爬了出来，环抱住莫妮卡，“别走。”
莫妮卡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平生最好的脾气，说：“小殿下好厉害。”
“……”布泽尔紧紧抱着她，没有给出回应。
莫妮卡笑眯眯，接着说：“小殿下这么厉害，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小布泽尔点点头。
“先把这张门打开。”
门吱呀吱呀开了。
小暴君意外乖巧听话，莫妮卡挑了挑眉，随即拉着布泽尔到了走廊上，指着熟睡的简夫人，试探说道：“让她的脑袋，和身体分开。”
布泽尔说：“那你得答应我，一直陪着我。”
莫妮卡好奇这个npc“莫妮卡”和他是什么关系，便问：“为什么这么想要我陪着你？”
布泽尔如实说：“你不在，谁都欺负我，我害怕。”
莫妮卡：“……”
你一个叱咤雷雨的暴君，谁他妈敢欺负你？
莫妮卡好歹得知了自己这个npc，对布泽尔来说挺重要，于是放开了手脚来，道：“好，你照我说的做，我就答应你。”
布泽尔乖乖应了一声。
然后莫妮卡就看见，简夫人的脑袋——在毫无外力的干扰下和身体分了家，漂浮在空中，那双眼睛也蓦地睁了开来。
鲜血从她身体的截断出喷涌而出，从躺椅流到地毯上，染红了一大片，依然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流，莫妮卡后退了一步，强撑着叫嚣道：“以后还敢惹我么？”
那颗脑袋也往下滴着血，表情不可言状地扭曲起来，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爆炸：“布泽尔、莫妮卡，你们两个竟敢恶作剧到我头上？！”
这是恶作剧……！？
就在莫妮卡愣神之际，布泽尔忽然抓住她的手，牵着她飞快跑起来。
“被简夫人发现了，快跑。”
莫妮卡满脸黑线，边跑边说：“我是要简夫人不能妨碍我，不是要恶作剧着玩！”
他不容置疑将莫妮卡塞进了床底，自己跟着钻了进去。
莫妮卡气得躺着跺脚，跺了几下空气，她对布泽尔说：“你懂不懂，我要简夫人消失、或者不能永远动弹。”
布泽尔愣了愣，说：“那个时间还没到。”
莫妮卡问：“什么时间？”
布泽尔轻轻对她说：“莫妮卡不要知道。”
他的声音又诡异起来，莫妮卡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他忽然笑了。
笑得阴恻恻的，不过听起来很开心。
他轻轻靠在她耳边，吐出的气体拍在她皮肤上，这股微微的暖意却叫她浑身一激灵。
布泽尔换了个语调，听起来很轻快，又带着点丝丝蛊惑的意味，说：“莫妮卡也很想，就我们两个人吧？”
莫妮卡有点害怕了，他到目前为止表现得太乖了、太听她的话了，叫她差点忘了现在的暴君虽然外表是个无害的小鬼头，但总归内里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暴君啊！
从被他抱着的手臂开始，莫妮卡到全身都是僵硬的。
她看着黑不溜秋的床底发呆。
先前一次是他在里边、她在外边，现在反过来了，她一直觉得身旁有个什么东西膈着她，而且那股腐烂的味道也更明显了。
莫妮卡往那个膈着她的地方一摸，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毛毛躁躁的，像是猫狗一类的小动物。
莫妮卡将那东西提到眼前，看清楚了那是一只死猫。
据气味判断，莫妮卡觉得它至少要死掉半个月了。
“……”
莫妮卡说：“这个是……？”
“伊尔，”布泽尔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间，“嘘”声道：“不要让简夫人发现，她会丢掉它。”
“……好的。”
莫妮卡默默将死去的伊尔放回了原位。
这厮从小就是个变态、疯子！
过了一会儿，布泽尔声音倏忽冷冽下来，异常不满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生活么？”
“什么……？”莫妮卡一惊，猛地想起了先前的话题，于是立马道：“……想，当然想，哈哈，哈哈哈。”
她说完，布泽尔便心满意足起来，飞速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半晌后，他才说了一个“好”字。
简夫人的臃肿的小腿出现在门口。
“莫妮卡——你在哪里？”
简夫人不停在房间里打转，用尖锐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莫妮卡，你给我出来——”
莫妮卡全程屏息敛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简夫人离开了房间。
这一劫似乎就这么躲过去了。
莫妮卡松了口气，听着房间外边简夫人呼唤她的声音远去，她才从拥挤的床下爬出来。
同时将布泽尔从床底拽了出来。
布泽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可能因为长相的缘故，这个本该狼狈的动作放他身上，也是贵气十足。
莫妮卡没有管他，拿出随身带着的小本子，在上边记录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小暴君说简夫人是无敌的，简夫人真的刀枪不入；小暴君说床下很安全，床下真的是安全的。那只黑猫不知道是不是线索，小暴君好像很喜欢。]
莫妮卡觉得都听小暴君的话，能规避不少危险……难道这是个规则怪谈世界？
她还将两人的莫名其妙的对话详详细细记录了下来，写完抬头看了眼小暴君。
他歪着头，这个时期的他眼神就已经透露出一股阴鸷，看得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
他好像又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儿了。
“……”莫妮卡皮笑肉不笑，打开[衣柜]，换上了自己的一等女佣服，说：“我是新来的女佣莫妮卡……”
“砰”一声，莫妮卡身上又换回了四等女佣服。
“……”好吧。
莫妮卡认命了。
＊＊＊
莫妮卡给布泽尔带的一张馅饼，他没吃上几口半，就被简夫人踩坏了。
会有人将食物送到这座城堡里，但不知道要等多久。
等外边简夫人的声音小下去，莫妮卡推开房门一看，外边已经没了简夫人的身影。
莫妮卡把小暴君拖到自己身后，问他：“简夫人去哪了？”
布泽尔乖乖巧巧回答：“她在午休。”
莫妮卡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然后重新掏出小本本记录，边问：“多久醒来？”
布泽尔说：“半小时后。”
莫妮卡点头，将本本收起来了，没再管他，快速下了楼，来到大门处。
她想推门，去找点什么东西吃。
但她发现，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这张门都纹丝不动。
莫妮卡在做了半天无用功后，看向了一边的窗户，可她推过一扇又一扇的窗户后，也没有任何一扇窗户有松动的迹象。
她正思索着从什么地方能出去，回头一看，就见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她下楼来了的小布泽尔。
他蹲在地上，在一点点，捡着馅饼的碎渣吃。
“喂？”
莫妮卡一把将他在地上提了起来，他个子小小的，看起来营养也不太好，莫妮卡轻轻扯着他，他也不反抗，被莫妮卡扯到跟前了，莫妮卡问他：“这个很脏，还被简夫人踩过，知不知道？”
布泽尔丝毫不反抗，看着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他眼神有点奇怪，看起来状态并不好，整个人不太清醒的模样。
“……行。”莫妮卡说着，将布泽尔放了下来，继续背过身研究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想着想着，想到没啥心眼的小暴君，莫妮卡一拍脑门。
有了“简夫人”和“床底下”两件事，他不就一个纯纯行走的《王宫生存指南》吗？怎么就给他忘了？
于是，莫妮卡换上标准笑容，却在回首的时候再次凝固住。
“怎么跟你说的？”她一手叉着腰，另一手扯着他后退了几步。
布泽尔无辜看着她，慢慢说道：“这个脏。”
莫妮卡皱眉：“那你还吃？”
布泽尔说得理所当然：“饿。”
莫妮卡卡了片刻，反应过来，指了指地上的碎渣，问：“是不是我只说了脏，没说不能吃，你就去吃？”
布泽尔点头，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吧。”莫妮卡说，“那个很脏，不要吃了，我出去给你找吃的来……这个门和窗怎么打不开？”
布泽尔说：“只有简夫人能白天出门，莫妮卡只能在简夫人允许或者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莫妮卡问：“为什么？”
布泽尔偏着头：“简夫人说的，我和你不能随便到外边去。”
莫妮卡嘴巴抽了抽：“什么时候说的？”
他说：“你刚来的那一天。”
“……”
莫妮卡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是今天来刚来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莫妮卡问：“那要怎样才能出去？”
布泽尔的眼睛深邃，和她对视了一两秒后，忽然低下了头，嘀咕了几句什么。
莫妮卡耐心蹲下来，说：“我没听清。”
小暴君似乎犹豫了起来。
莫妮卡正要耐心引诱他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他就语气幽幽问道：“莫妮卡也想要简夫人快点消失么？”
……这阴森可怖的语气，让莫妮卡眼前一亮，以为小暴君要出手整治这位“简夫人”了。
莫妮卡满心期待，回答说：“当然。”
“好。”
撂下这个字，小暴君转身就往楼上走。
莫妮卡跟在身后，以为自己也要享受一把“狐假虎威”的快感，却见布泽尔径直略开了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的简夫人，回到了最里边的房间。
莫妮卡心想：要拿武器吗？
然后就看见他钻回了床底下。
莫妮卡：“……”去你的傻逼暴君！
就后期能打是吧？
莫妮卡翻了个白眼，说：“我的小殿下，既然如此，那我的女佣房在哪里？”
这个房间一股尸体味，莫妮卡待不下去。
“……”布泽尔从床下探出了头，不情不愿说：“旁边就是你的房间。”
“那我走了……”说着她去拉门，门开到一半，却被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猛地带上了。
莫妮卡用力拉了两下，都没有成功。
布泽尔从床下爬了出来，环抱住莫妮卡，“别走。”
莫妮卡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平生最好的脾气，说：“小殿下好厉害。”
“……”布泽尔紧紧抱着她，没有给出回应。
莫妮卡笑眯眯，接着说：“小殿下这么厉害，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小布泽尔点点头。
“先把这张门打开。”
门吱呀吱呀开了。
小暴君意外乖巧听话，莫妮卡挑了挑眉，随即拉着布泽尔到了走廊上，指着熟睡的简夫人，试探说道：“让她的脑袋，和身体分开。”
布泽尔说：“那你得答应我，一直陪着我。”
莫妮卡好奇这个npc“莫妮卡”和他是什么关系，便问：“为什么这么想要我陪着你？”
布泽尔如实说：“你不在，谁都欺负我，我害怕。”
莫妮卡：“……”
你一个叱咤雷雨的暴君，谁他妈敢欺负你？
莫妮卡好歹得知了自己这个npc，对布泽尔来说挺重要，于是放开了手脚来，道：“好，你照我说的做，我就答应你。”
布泽尔乖乖应了一声。
然后莫妮卡就看见，简夫人的脑袋——在毫无外力的干扰下和身体分了家，漂浮在空中，那双眼睛也蓦地睁了开来。
鲜血从她身体的截断出喷涌而出，从躺椅流到地毯上，染红了一大片，依然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流，莫妮卡后退了一步，强撑着叫嚣道：“以后还敢惹我么？”
那颗脑袋也往下滴着血，表情不可言状地扭曲起来，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爆炸：“布泽尔、莫妮卡，你们两个竟敢恶作剧到我头上？！”
这是恶作剧……！？
就在莫妮卡愣神之际，布泽尔忽然抓住她的手，牵着她飞快跑起来。
“被简夫人发现了，快跑。”
莫妮卡满脸黑线，边跑边说：“我是要简夫人不能妨碍我，不是要恶作剧着玩！”
他不容置疑将莫妮卡塞进了床底，自己跟着钻了进去。
莫妮卡气得躺着跺脚，跺了几下空气，她对布泽尔说：“你懂不懂，我要简夫人消失、或者不能永远动弹。”
布泽尔愣了愣，说：“那个时间还没到。”
莫妮卡问：“什么时间？”
布泽尔轻轻对她说：“莫妮卡不要知道。”
他的声音又诡异起来，莫妮卡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他忽然笑了。
笑得阴恻恻的，不过听起来很开心。
他轻轻靠在她耳边，吐出的气体拍在她皮肤上，这股微微的暖意却叫她浑身一激灵。
布泽尔换了个语调，听起来很轻快，又带着点丝丝蛊惑的意味，说：“莫妮卡也很想，就我们两个人吧？”
莫妮卡有点害怕了，他到目前为止表现得太乖了、太听她的话了，叫她差点忘了现在的暴君虽然外表是个无害的小鬼头，但总归内里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暴君啊！
从被他抱着的手臂开始，莫妮卡到全身都是僵硬的。
她看着黑不溜秋的床底发呆。
先前一次是他在里边、她在外边，现在反过来了，她一直觉得身旁有个什么东西膈着她，而且那股腐烂的味道也更明显了。
莫妮卡往那个膈着她的地方一摸，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毛毛躁躁的，像是猫狗一类的小动物。
莫妮卡将那东西提到眼前，看清楚了那是一只死猫。
据气味判断，莫妮卡觉得它至少要死掉半个月了。
“……”
莫妮卡说：“这个是……？”
“伊尔，”布泽尔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间，“嘘”声道：“不要让简夫人发现，她会丢掉它。”
“……好的。”
莫妮卡默默将死去的伊尔放回了原位。
这厮从小就是个变态、疯子！
过了一会儿，布泽尔声音倏忽冷冽下来，异常不满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生活么？”
“什么……？”莫妮卡一惊，猛地想起了先前的话题，于是立马道：“……想，当然想，哈哈，哈哈哈。”
她说完，布泽尔便心满意足起来，飞速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半晌后，他才说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