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人群中要想注意到他很容易。
宴北川。
人和名字一样，漂亮得出挑。
即使是在一众耀眼的演员明星中，即使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我也一眼就看到了他。
“是个编剧？”
我有些惊讶，这张脸不出现在荧幕上，简直暴殄天物。
“演员、模特都做过。”
韩旭示意酒吧里的音响声太大，俯身凑到我耳边：“就是家里缺钱，什么活都接。”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拉开些许距离，将高脚杯举到眼前，通过视线将舞池中心的那人框禁在醇香中：“什么都接？”
“商总，如果是您想的那个活……”
韩旭一反常态，安静了半晌才出声：“不太行。”
我不满这个回答，缓缓睨了他一眼：“他不是你朋友吗？”
韩旭是我最近养到身边的“新宠”，一张伶俐的嘴很会讨我欢心，所以我才会答应，陪他参加这种聒噪的酒会。
难得找到点乐子，还被他瞬间浇了盆冷水。
韩旭看出来了我的情绪，连忙解释：“真不是想扫您的兴，他这个人，就空一张好看的脸，跟块木头似的，平时连饭局都不怎么来，今儿还是我硬拉他来凑数的。”
也对，但凡他要有点歪念，在圈里单凭着这张脸，怎么也不该落到“缺钱”的地步。
“可惜了。”
虽然难得找到张这么对我胃口的脸，但我不喜欢勉强人。
乐子没了，我放下酒杯起身，往贵宾室去：“抽根烟，你们玩。”
“商总？商总！”
“欸，突然怎么了？”
“您再玩会……”
贵宾室门一关，安静多了。
我靠着门点燃了一支烟，身体里所有的烦躁都随着吐出的第一口雾气消散，瞬间轻松了许多。
我坐进了沙发里没多久，听见了敲门声。
“进。”大概是服务生。
没想到推开门后，是刚刚在舞池里看到的，那张漂亮的脸。
我心中意外，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做什么？”
“添酒。”他抬起手，示意手中的两瓶威士忌。
他的声线低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听些。我抬了抬手指默许，他立刻走过来弯腰整理桌面。
我不加掩饰地看着他，凑近时这张脸真是冲击力十足，眼窝深邃，眉弓高挺，就算只是侧脸，也不会让人忽视了这份英俊。
但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说你是来添酒的，这酒吧是没服务生了？”
刚才可没听韩旭说，这个宴北川还兼职了什么酒吧服务生。
见到他扬起的唇角，果然是我猜中了。
“韩旭担心您生了气，想邀您出去再玩会，所以让我请您消消气赏个脸。”
“你来就有用了？”
他走到我面前面前笑了笑，将那杯酒递过来：“他说，您对我很感兴趣。”
我轻哼一声，摊着手耍赖：“我什么时候说过？”
他果然和韩旭说的一样木讷，我只是试探他的反应，他居然就真的站在原地沉默住了。
那杯酒还老老实实地僵在半空。
才让我浇灭了热情，现在想让我重燃兴致，可没那么容易。
我上下扫了他一眼，个头高得我看不清他的脸：“头太高。”
他十分知趣，立刻在我身前蹲下。
正当我感慨着他一点就通的聪慧时，他忽然在我面前伸出手，接住了我唇边香烟燃尽时，落下的长段灰烬。
灼烫落在手心，他宽大的手心也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他能举一反三到这种地步。
我意外地睁大了眼，他正冲我歪头，乖顺地笑了笑。
韩旭刚刚说的什么屁话，这分明是条听话的狗。
“好好好……”
我笑到控制不住地发抖，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和他一同走了出去。
我心情大好，所以记不清那晚我到底喝了多少的酒，醒来时脑袋才会疼得像是要炸开。
也没记清，那只狗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真面目。
因为那天醒来时，疼起来的地方不只有脑袋。
脖颈、腰间……
全都留着那只披着狗皮的狼的“标记”。
“小悦？今悦！”
视频那头的呼唤把我从回忆中叫了回来，看到手机屏幕里沈程硕那张忧心忡忡的脸，我连忙揉了一把僵硬了脸，露出个尽可能温和的笑：“怎么了？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最近又没睡好吗？”
沈程硕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脸。
听到那温润的嗓音的瞬间，我的心绪莫名平静了许多。
尽管对他的喜欢是装出来的，但他就是有股神奇的魔力，从小到大，不管是谁待在他身边，都会被他的言行举止感染到，如涓涓细流，让人觉得宁静、舒坦，就连我也不例外。
“是，这几天加班，睡得少了些。”
我把镜头调过来，给他展示了一下身后我所在的，程阳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你那边都晚上十点了吧？早点回去，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不好好睡觉，怪不得赵医生愁得英年秃顶。”
他温柔地笑着，手指隔着屏幕点了点，像是戳了一下我的脑门：“这个月去检查了吗？”
“他秃头是他自己的问题。”
我岔开话题：“你怎么样，难得毕业了，国外的毕业典礼好玩吗？”
“哪儿有时间玩啊，毕业考核严格的很，能不延毕就是万幸了，我现在恨不得整天都待在床上睡觉。”
他说完，端着镜头一同侧身倒在了枕头里，阖上眼长叹一声，看上去累极了的模样，只有纤长的睫毛随着叹气声动了动，白净清秀的脸庞映在屏幕上，好看得跟幅海报似的。
我笑了声：“你也有累的时候。”
“我又不是机器人，怎么不会累”，闭着的眼睛忽然缓缓睁开，露出亮晶晶的瞳眸向我：“不过一想到下个月就可以见到你了，我就特别高兴。”
我哑住了一瞬，不自然地往椅背靠了靠，他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要给你带什么礼物吗？”
“别乱买，我什么都不缺。”
“可我想送你。”
“那你寄俩洋帅哥。”
他失笑一阵，和我相视了好一会，忽然开口：“你想我了吗？”
“想的。”这样的谎撒得多了，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治疗”，他真挚的目光灼灼：“下个月，我想可以牵到你的手。”
我脸上还在努力笑着，不知道有没有掩盖住我心里的无语。
作为哥哥，沈程硕待我这个“义妹”尤其小心爱护，尤其是自从赵医生告诉了沈家人，我有严重的肢体接触恐惧症后，连带着沈家两口子都要被他盯着离我远些。
就连现在我们确认了关系，下个月都准备要结婚了，他连我的手都没碰过一下。
只可惜那姓赵的是个庸医，我告诉过沈程硕很多遍我没事，他偏偏不信，我都想不到该用什么语气劝他了。
天呐，我亲爱的倔驴哥哥，我只是讨厌吐着舌头、满脑子配种的疯狂原始人，跟您这种漂亮的美人没什么关系。
也许只有哪天他亲眼看见了我被一群美男簇拥着的时候，才会相信我的话。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室内重归安静。
时候确实不早了，我在椅子上躺了会，就起身往休息室后的浴室走去。
热流落在肌肤上，升起一股难以忽视的刺痛，烫得我倒抽了口气，迅速闪到了一旁。
大概是许久没用过公司里的浴室，何羡云也没按季节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
我到底养这废物做什么的。
骂人也没用。
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在这，等她哭唧唧地滚过来给我道歉，索性将把手一转，换做了冰凉的那头。
颤栗的人体逐渐在冷流中逐渐变得麻木适应，总算是等到了洗完，全身连手指都变得僵直难动。
我撑着墙壁等着温度回暖，无意中抬头与镜子里阴郁苍白的脸对视，莫名唤醒了不久前的模糊记忆。
雾气萦绕的浴室，水光模糊的镜子，炙热交织的喘息。
我撑着手臂颤抖，背脊后贴着一声声沉重的心跳声。
“商总、再放松些……”
恍惚间，我仿佛与那一夜的自己交叠，与镜中宴北川对上了视线！
然而那幻觉，又很快随着我转眼的瞬间而消失。
“哗啦！”
我无意识地将面前的瓶瓶罐罐掀翻在地，面前的镜子被砸得粉碎，碎玻璃掉了满地，我喘着粗气，久久平复不了心情。
太恶心了。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狗东西的呼吸，居然真真实实地落在过我的身上？
我那个时候怎么会可能会让他有机可乘，我可从来没有喝多到不省人事过，除非那酒里有问题……
可就算真的喝多了，韩旭也该知道送我回……
等等……韩旭？
那晚他去哪儿了？
想到寄来的那些照片，我突然想明白了。
我知道韩旭是沈家的人，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玩一段后就把他封杀掉。
之所以把他养在身边，一是挑衅沈家那两口子，就算是这么居心叵测地把人送到我身边来，也不可能找到任何“捉奸在床”的证据。
二是我清楚韩旭的性格，知道他没有那个胆子敢对我动手动脚。
毕竟惹了沈家那两口子不痛快，能让他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惹了我不痛快，我能让他在整个京城都混不下去。
但我没想到，这几个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唱了这么一大出戏，原来是为了放松我的警惕，把这“有胆子”的主角给捧上台来啊。
原来是为了把宴北川送到我面前来啊。
人群中要想注意到他很容易。
宴北川。
人和名字一样，漂亮得出挑。
即使是在一众耀眼的演员明星中，即使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我也一眼就看到了他。
“是个编剧？”
我有些惊讶，这张脸不出现在荧幕上，简直暴殄天物。
“演员、模特都做过。”
韩旭示意酒吧里的音响声太大，俯身凑到我耳边：“就是家里缺钱，什么活都接。”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拉开些许距离，将高脚杯举到眼前，通过视线将舞池中心的那人框禁在醇香中：“什么都接？”
“商总，如果是您想的那个活……”
韩旭一反常态，安静了半晌才出声：“不太行。”
我不满这个回答，缓缓睨了他一眼：“他不是你朋友吗？”
韩旭是我最近养到身边的“新宠”，一张伶俐的嘴很会讨我欢心，所以我才会答应，陪他参加这种聒噪的酒会。
难得找到点乐子，还被他瞬间浇了盆冷水。
韩旭看出来了我的情绪，连忙解释：“真不是想扫您的兴，他这个人，就空一张好看的脸，跟块木头似的，平时连饭局都不怎么来，今儿还是我硬拉他来凑数的。”
也对，但凡他要有点歪念，在圈里单凭着这张脸，怎么也不该落到“缺钱”的地步。
“可惜了。”
虽然难得找到张这么对我胃口的脸，但我不喜欢勉强人。
乐子没了，我放下酒杯起身，往贵宾室去：“抽根烟，你们玩。”
“商总？商总！”
“欸，突然怎么了？”
“您再玩会……”
贵宾室门一关，安静多了。
我靠着门点燃了一支烟，身体里所有的烦躁都随着吐出的第一口雾气消散，瞬间轻松了许多。
我坐进了沙发里没多久，听见了敲门声。
“进。”大概是服务生。
没想到推开门后，是刚刚在舞池里看到的，那张漂亮的脸。
我心中意外，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做什么？”
“添酒。”他抬起手，示意手中的两瓶威士忌。
他的声线低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听些。我抬了抬手指默许，他立刻走过来弯腰整理桌面。
我不加掩饰地看着他，凑近时这张脸真是冲击力十足，眼窝深邃，眉弓高挺，就算只是侧脸，也不会让人忽视了这份英俊。
但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说你是来添酒的，这酒吧是没服务生了？”
刚才可没听韩旭说，这个宴北川还兼职了什么酒吧服务生。
见到他扬起的唇角，果然是我猜中了。
“韩旭担心您生了气，想邀您出去再玩会，所以让我请您消消气赏个脸。”
“你来就有用了？”
他走到我面前面前笑了笑，将那杯酒递过来：“他说，您对我很感兴趣。”
我轻哼一声，摊着手耍赖：“我什么时候说过？”
他果然和韩旭说的一样木讷，我只是试探他的反应，他居然就真的站在原地沉默住了。
那杯酒还老老实实地僵在半空。
才让我浇灭了热情，现在想让我重燃兴致，可没那么容易。
我上下扫了他一眼，个头高得我看不清他的脸：“头太高。”
他十分知趣，立刻在我身前蹲下。
正当我感慨着他一点就通的聪慧时，他忽然在我面前伸出手，接住了我唇边香烟燃尽时，落下的长段灰烬。
灼烫落在手心，他宽大的手心也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他能举一反三到这种地步。
我意外地睁大了眼，他正冲我歪头，乖顺地笑了笑。
韩旭刚刚说的什么屁话，这分明是条听话的狗。
“好好好……”
我笑到控制不住地发抖，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和他一同走了出去。
我心情大好，所以记不清那晚我到底喝了多少的酒，醒来时脑袋才会疼得像是要炸开。
也没记清，那只狗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真面目。
因为那天醒来时，疼起来的地方不只有脑袋。
脖颈、腰间……
全都留着那只披着狗皮的狼的“标记”。
“小悦？今悦！”
视频那头的呼唤把我从回忆中叫了回来，看到手机屏幕里沈程硕那张忧心忡忡的脸，我连忙揉了一把僵硬了脸，露出个尽可能温和的笑：“怎么了？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最近又没睡好吗？”
沈程硕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脸。
听到那温润的嗓音的瞬间，我的心绪莫名平静了许多。
尽管对他的喜欢是装出来的，但他就是有股神奇的魔力，从小到大，不管是谁待在他身边，都会被他的言行举止感染到，如涓涓细流，让人觉得宁静、舒坦，就连我也不例外。
“是，这几天加班，睡得少了些。”
我把镜头调过来，给他展示了一下身后我所在的，程阳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你那边都晚上十点了吧？早点回去，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不好好睡觉，怪不得赵医生愁得英年秃顶。”
他温柔地笑着，手指隔着屏幕点了点，像是戳了一下我的脑门：“这个月去检查了吗？”
“他秃头是他自己的问题。”
我岔开话题：“你怎么样，难得毕业了，国外的毕业典礼好玩吗？”
“哪儿有时间玩啊，毕业考核严格的很，能不延毕就是万幸了，我现在恨不得整天都待在床上睡觉。”
他说完，端着镜头一同侧身倒在了枕头里，阖上眼长叹一声，看上去累极了的模样，只有纤长的睫毛随着叹气声动了动，白净清秀的脸庞映在屏幕上，好看得跟幅海报似的。
我笑了声：“你也有累的时候。”
“我又不是机器人，怎么不会累”，闭着的眼睛忽然缓缓睁开，露出亮晶晶的瞳眸向我：“不过一想到下个月就可以见到你了，我就特别高兴。”
我哑住了一瞬，不自然地往椅背靠了靠，他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要给你带什么礼物吗？”
“别乱买，我什么都不缺。”
“可我想送你。”
“那你寄俩洋帅哥。”
他失笑一阵，和我相视了好一会，忽然开口：“你想我了吗？”
“想的。”这样的谎撒得多了，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治疗”，他真挚的目光灼灼：“下个月，我想可以牵到你的手。”
我脸上还在努力笑着，不知道有没有掩盖住我心里的无语。
作为哥哥，沈程硕待我这个“义妹”尤其小心爱护，尤其是自从赵医生告诉了沈家人，我有严重的肢体接触恐惧症后，连带着沈家两口子都要被他盯着离我远些。
就连现在我们确认了关系，下个月都准备要结婚了，他连我的手都没碰过一下。
只可惜那姓赵的是个庸医，我告诉过沈程硕很多遍我没事，他偏偏不信，我都想不到该用什么语气劝他了。
天呐，我亲爱的倔驴哥哥，我只是讨厌吐着舌头、满脑子配种的疯狂原始人，跟您这种漂亮的美人没什么关系。
也许只有哪天他亲眼看见了我被一群美男簇拥着的时候，才会相信我的话。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室内重归安静。
时候确实不早了，我在椅子上躺了会，就起身往休息室后的浴室走去。
热流落在肌肤上，升起一股难以忽视的刺痛，烫得我倒抽了口气，迅速闪到了一旁。
大概是许久没用过公司里的浴室，何羡云也没按季节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
我到底养这废物做什么的。
骂人也没用。
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在这，等她哭唧唧地滚过来给我道歉，索性将把手一转，换做了冰凉的那头。
颤栗的人体逐渐在冷流中逐渐变得麻木适应，总算是等到了洗完，全身连手指都变得僵直难动。
我撑着墙壁等着温度回暖，无意中抬头与镜子里阴郁苍白的脸对视，莫名唤醒了不久前的模糊记忆。
雾气萦绕的浴室，水光模糊的镜子，炙热交织的喘息。
我撑着手臂颤抖，背脊后贴着一声声沉重的心跳声。
“商总、再放松些……”
恍惚间，我仿佛与那一夜的自己交叠，与镜中宴北川对上了视线！
然而那幻觉，又很快随着我转眼的瞬间而消失。
“哗啦！”
我无意识地将面前的瓶瓶罐罐掀翻在地，面前的镜子被砸得粉碎，碎玻璃掉了满地，我喘着粗气，久久平复不了心情。
太恶心了。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狗东西的呼吸，居然真真实实地落在过我的身上？
我那个时候怎么会可能会让他有机可乘，我可从来没有喝多到不省人事过，除非那酒里有问题……
可就算真的喝多了，韩旭也该知道送我回……
等等……韩旭？
那晚他去哪儿了？
想到寄来的那些照片，我突然想明白了。
我知道韩旭是沈家的人，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玩一段后就把他封杀掉。
之所以把他养在身边，一是挑衅沈家那两口子，就算是这么居心叵测地把人送到我身边来，也不可能找到任何“捉奸在床”的证据。
二是我清楚韩旭的性格，知道他没有那个胆子敢对我动手动脚。
毕竟惹了沈家那两口子不痛快，能让他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惹了我不痛快，我能让他在整个京城都混不下去。
但我没想到，这几个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唱了这么一大出戏，原来是为了放松我的警惕，把这“有胆子”的主角给捧上台来啊。
原来是为了把宴北川送到我面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