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三章
桑禾压制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道：“仙君，‘双生花’一事可以帮你，但回仙界，即刻，立马放我回家。”
他笑的意味不明：“比起荣誉，你好像更在乎‘家’。”
她布棋局，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机会。
“只要你乖乖行事，你所说之事，本君自不会反悔。”
在她心中，长冥谦和，恕不会威胁他人，看来是她看不全人心。
再下一局，柳絮飘进雅间，落在黑棋上，长冥轻轻吹开，黑旗围白棋。
他终算赢了。
之后，桑禾下楼，没见着魔神和女主的身影，便长舒一口气，嘟囔着：“不愧是女主，‘危物’一下子就被牵走了。”
她倒也为自己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应付完长冥之后，不用应付魔神。
她一路出了棋馆，朝着罗府的方向去。
她一路都在想只有同哥舒氏回了北方草原应是没什么大事了，反正长冥又不知道。
-
“你身为阿潭的长辈，亦为母，不管管她的行为，于罗家名声何地？”
罗府，东祥院，内舍。
“阿潭的行为？”哥舒氏坐在紫罗汉床榻上，一边拿着信纸看，一边听着外人指责，“弟妇的意思是我不该娇养阿潭吗？”她的语气平缓而冷静，“你别忘了，阿潭姓罗，不姓谢。还有你并非主母，便没资格评判长房的事。”
哥舒氏垂下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二房谢氏，冷眼旁观：“平日里，阿潭视你为长辈，尊敬你。你若反咬一口，告到我这里来，怕是没什么结果。”
“还有，你若看不惯阿潭，便同你的阿淮滚出罗府。阿淮是念着你对我夫君尚有旧情，才不分家，若是你不肯滚，我大可告诉夫君，让淮休了你。”
年轻的时候，哥舒氏十七岁，初到长安时，盛况空前，威武不凡的将军，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初到时，遇路人怪异的目光遭人议论的时候，是他替她解围。
“西域美人，大驾中原，甚是中原荣幸。”
原以为这是个小插曲，她并不放在心上。
少年太炽热，她没抵过这份赤心，写信给父亲，执意要嫁罗将军，非他不嫁。
太过戏曲，哥舒氏一辈子也想不到。
婚后他们相敬如宾，她从下人口中得知，南院有位女子，整日浑浑噩噩的，一直有她夫君的弟弟照顾着，平日里，罗淮总护着她。
后来才得知，她对罗绪廿有情。
谢氏出身并不好，只是普通的市井人家，一次意外与罗绪廿相识，他见她命苦，便养在南院。
之后，罗绪廿有了妻子孩儿以后，谢氏才嫁给罗淮。
“阿淮不会休我的！”谢氏低下头，声音却傲慢，“他护我，宠我，这辈子都不会完，就算阿绪劝他休我，他也不会。”
“啪”
响脆的一巴掌落在谢氏的脸上，她被这一巴掌惊住，抬起头，捂着脸，惊恐的目光看着哥舒氏。
忽然，谢氏流出湿漉漉的泪水，打湿了衣裳。
有种主母与妾室的感觉。
哥舒氏放下信纸，陵腿，垂手。
“原来你知道啊。”
倏然，她的一只手又落在谢氏的另一侧，声响依旧不减。
“阿淮的爱，你真的承受不起。”
她很少会动手。
“阿淮得知我知晓你那点破事，苦苦求我，别为难你不与起争执。”哥舒氏吸了一口气，闭了会眼，字字咬牙，“你休的把阿淮的爱随意践踏！”
哥舒氏原本不想和她说这些的。
谢氏原本来找哥舒氏控诉罗潭俞大婚前不要坏了罗家的名声。
罗潭俞虽然在教坊有了些名声，但在婚前不与教坊有太多交集，对高罗两家婚事也是负责。
可谢氏不知道的是一纸婚约，留不住人。
-
桑禾回来之后，并没有听到这段话，只是听下人说谢氏和母亲吵架了。
谢氏出来的时候，捂着两边的脸。
这几天一直下雨，桑禾没出过府。
几天后，雨停了。
雨后的空气清新而湿润，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和花朵的淡淡香味，沁人心脾。
牡丹开出墙外，朵朵大红，美而艳，风儿吹息，朵朵大红舞动。
天明晨时，李菀一大早就一路跑到罗府。
“阿潭，阿潭！”急促的声音传到桑禾的耳边，“有乐子了！”
桑禾被推醒了，她眯了眯眼。
“西郊制裳阁的秦掌柜的儿子在家里上吊了。”李菀描述的通俗易懂，“府上一大早就来皇宫宣事的提督，父亲复职助大理寺查案，我偷看过小本子上写的过程，父亲不愿我看，我也只看到几个字——密室谋杀。”
桑禾迷迷糊糊的，对文字敏感。
“密室谋杀！”
她的声音骤然提高，李菀即刻捂住她的嘴。
发出个“嘘”的声音。
“秦掌柜的儿子，谁？”桑禾问道。
“秦绥啊 ，你不记得了？上次和你争吵的那个人。”
桑禾努力回忆着……她想起来了。
几个月前，她和西郊那边的一位富贵公子起了争执，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谁，差点和他打了起来。
秦绥这个人也是活该，死了也不足为惜。
西郊的秦掌柜在商道是天赋异禀，可儿子却是个杂种，秦绥欺凌西郊的女子，凌辱。西郊的市井小民谁不恶他。
原著里，罗潭俞并未参加案件所以不知道，而参与案件的主角和魔神，已然是为主角添乱，轨迹不同，魔神内心扭曲，差点爆发，被斐盈盈拉住。
而这一段她不是很清楚，这一场她也是模糊的确，不记得了。
只记得主角团查到叶家旧址，找出一具腐烂至不堪入目的尸体。
“丹丹，你不能只为了这个来找我吧。”
李菀笑了笑，冷淡道：“大理寺卿封城了，口上是这样说的：秦绥之死，一个也不能出城。”
李菀模仿着大理寺卿说话的样子，原是想逗她笑的，没想到她的表情更难看了。
封城？！
不是，剧情怎么改道了？
桑禾整个过程黑了脸，她简直不敢想后面的剧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会活着回仙界吗？
李菀声音止住了。
“阿潭，你怎么了？”她询问了一句，“莫不是想罗将军了？怕他回不来？”
罗将军归来不是去军营，就是去军营的路上，很少和罗潭俞相处，父女间也渐渐有了隔阂。
她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就是想后日的及笈之礼，罢了，这也无妨。”
及笈之礼……她想着，就闭了眼。
最后的知觉，听见李菀喊了声“阿潭”，就什么也不记得。
-
白狐族是天生的瑞星，吉兆。
曾有人在雪辰山见过一只万年修为的白狐在吸凡人精气，不过那只白狐最后被妖王处置了。
废了万年修为，给她指点，歼岂海。
歼岂海虽然不湿不寒，她一只白狐还能活着，但阴气很重，甚至她能感觉到杀气很重的灵力。
蓦然，她回头就见一个红眼少年，她吓了一跳。
“你是谁？”少年虽然是红眼，却有的赤忱，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你……你……”
“说快点，吾又不杀你。”
“莺燕。”
她说明此来目的，少年沉默不语。
“你叫什么名字，互通名字吧。”
她笑的好看，少年不禁多看了一眼。
“晏遥。”
莺燕跟着晏遥，每日形影不离，她如同粘在他身上的妖花。
莺燕每次靠近他的时候，总能闻到花儿的味道，让人沉浸其中。
她生在灵丘，对五界的事情不了解，不知道五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魔神?他是魔神？我记得魔神已无吗？”
她本在庆殇院梳妆准备去见晏遥，却听见服侍过晏遥的侍女说：“你怕吗？大人是魔神，无情无义。”
侍女听她的话，没忍住笑出声，随后又道：“一百年前的确没有，但现在有了。”
她发愣了一会，随后继续梳妆。
“不怕，他其实也不坏。坏的是仙界的人。”
闻言，侍女也不说话了。
等她出去以后，晏遥就在外面等着她。
莺燕原以为妖王给她指点，是为了让魔神有情有义，让无情树开花。
几日之后，她收到妖王的来信，信中的意思，是她要仿着一个人，这个人是妖花。
仿着妖花写的一切，包括要让他知晓是她写的。
她在别人口中得知，晏遥还不是魔神的时候，一直有一个人在给送东西，信，还有他最爱的花儿。
那个人隐蔽得很，没有人知道。
妖王是什么目的，她摸不清楚，为了自己能活，她还是照做了。
之后，晏遥知道后，对她爱不舍手，捆在身边。
身边的人，都说是她让晏遥的无情树开花，她明面上高兴，打心底却不开心。
她很清楚，晏遥的无情树不是因为她。
过了不知多少日，她听到仙魔有大战。
她第一次见到温润谦谦的仙君，一身清流，她盯了良久，从别人口中知晓，此人是晏遥的杀父仇人。
长冥。
之后的之后，她曾回到雪辰山，见到族人，长老们。
他们给了她任务，要帮助魔神渡劫。
她无力反抗，只好执行。
魔神要渡劫七世，她很清醒，魔神也很清醒。
“阿晏，以后便叫我斐盈盈。”莺燕决定换一个名字，好记。
斐盈盈是在见薛殿醒来的。
“盈盈，醒了。”李丞被侍卫推着轮椅到床边，“阿晏委托我，照顾好你，你也是，干嘛去惹高公子。”
他语气温和，脸上没有表情。
“高罗两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斐盈盈揉了揉脑门。
“阿晏在场。”
“若是他不在？你如何逃出皇兄的眼？”
“我自有办法。”
李丞叹了一口气。
“阿晏，就不应该让你进来，争添麻烦。”
斐盈盈不想和他口舌，只是起来，走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随口一说：“等你大婚那日，我送你礼物。”
她坐在院外，摘了一朵又一朵。
无数次的梦魇环绕着她，每次都一样。
莺燕……魔神……
无数次她想这个，都觉得是妖王利用她无知，让她做事。
她很清楚，晏遥不爱她，爱的是那个妖花。
不过爱与不爱，已不再重要。都已经过去了。
她内心一直默念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笑的意味不明：“比起荣誉，你好像更在乎‘家’。”
她布棋局，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机会。
“只要你乖乖行事，你所说之事，本君自不会反悔。”
在她心中，长冥谦和，恕不会威胁他人，看来是她看不全人心。
再下一局，柳絮飘进雅间，落在黑棋上，长冥轻轻吹开，黑旗围白棋。
他终算赢了。
之后，桑禾下楼，没见着魔神和女主的身影，便长舒一口气，嘟囔着：“不愧是女主，‘危物’一下子就被牵走了。”
她倒也为自己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应付完长冥之后，不用应付魔神。
她一路出了棋馆，朝着罗府的方向去。
她一路都在想只有同哥舒氏回了北方草原应是没什么大事了，反正长冥又不知道。
-
“你身为阿潭的长辈，亦为母，不管管她的行为，于罗家名声何地？”
罗府，东祥院，内舍。
“阿潭的行为？”哥舒氏坐在紫罗汉床榻上，一边拿着信纸看，一边听着外人指责，“弟妇的意思是我不该娇养阿潭吗？”她的语气平缓而冷静，“你别忘了，阿潭姓罗，不姓谢。还有你并非主母，便没资格评判长房的事。”
哥舒氏垂下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二房谢氏，冷眼旁观：“平日里，阿潭视你为长辈，尊敬你。你若反咬一口，告到我这里来，怕是没什么结果。”
“还有，你若看不惯阿潭，便同你的阿淮滚出罗府。阿淮是念着你对我夫君尚有旧情，才不分家，若是你不肯滚，我大可告诉夫君，让淮休了你。”
年轻的时候，哥舒氏十七岁，初到长安时，盛况空前，威武不凡的将军，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初到时，遇路人怪异的目光遭人议论的时候，是他替她解围。
“西域美人，大驾中原，甚是中原荣幸。”
原以为这是个小插曲，她并不放在心上。
少年太炽热，她没抵过这份赤心，写信给父亲，执意要嫁罗将军，非他不嫁。
太过戏曲，哥舒氏一辈子也想不到。
婚后他们相敬如宾，她从下人口中得知，南院有位女子，整日浑浑噩噩的，一直有她夫君的弟弟照顾着，平日里，罗淮总护着她。
后来才得知，她对罗绪廿有情。
谢氏出身并不好，只是普通的市井人家，一次意外与罗绪廿相识，他见她命苦，便养在南院。
之后，罗绪廿有了妻子孩儿以后，谢氏才嫁给罗淮。
“阿淮不会休我的！”谢氏低下头，声音却傲慢，“他护我，宠我，这辈子都不会完，就算阿绪劝他休我，他也不会。”
“啪”
响脆的一巴掌落在谢氏的脸上，她被这一巴掌惊住，抬起头，捂着脸，惊恐的目光看着哥舒氏。
忽然，谢氏流出湿漉漉的泪水，打湿了衣裳。
有种主母与妾室的感觉。
哥舒氏放下信纸，陵腿，垂手。
“原来你知道啊。”
倏然，她的一只手又落在谢氏的另一侧，声响依旧不减。
“阿淮的爱，你真的承受不起。”
她很少会动手。
“阿淮得知我知晓你那点破事，苦苦求我，别为难你不与起争执。”哥舒氏吸了一口气，闭了会眼，字字咬牙，“你休的把阿淮的爱随意践踏！”
哥舒氏原本不想和她说这些的。
谢氏原本来找哥舒氏控诉罗潭俞大婚前不要坏了罗家的名声。
罗潭俞虽然在教坊有了些名声，但在婚前不与教坊有太多交集，对高罗两家婚事也是负责。
可谢氏不知道的是一纸婚约，留不住人。
-
桑禾回来之后，并没有听到这段话，只是听下人说谢氏和母亲吵架了。
谢氏出来的时候，捂着两边的脸。
这几天一直下雨，桑禾没出过府。
几天后，雨停了。
雨后的空气清新而湿润，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和花朵的淡淡香味，沁人心脾。
牡丹开出墙外，朵朵大红，美而艳，风儿吹息，朵朵大红舞动。
天明晨时，李菀一大早就一路跑到罗府。
“阿潭，阿潭！”急促的声音传到桑禾的耳边，“有乐子了！”
桑禾被推醒了，她眯了眯眼。
“西郊制裳阁的秦掌柜的儿子在家里上吊了。”李菀描述的通俗易懂，“府上一大早就来皇宫宣事的提督，父亲复职助大理寺查案，我偷看过小本子上写的过程，父亲不愿我看，我也只看到几个字——密室谋杀。”
桑禾迷迷糊糊的，对文字敏感。
“密室谋杀！”
她的声音骤然提高，李菀即刻捂住她的嘴。
发出个“嘘”的声音。
“秦掌柜的儿子，谁？”桑禾问道。
“秦绥啊 ，你不记得了？上次和你争吵的那个人。”
桑禾努力回忆着……她想起来了。
几个月前，她和西郊那边的一位富贵公子起了争执，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谁，差点和他打了起来。
秦绥这个人也是活该，死了也不足为惜。
西郊的秦掌柜在商道是天赋异禀，可儿子却是个杂种，秦绥欺凌西郊的女子，凌辱。西郊的市井小民谁不恶他。
原著里，罗潭俞并未参加案件所以不知道，而参与案件的主角和魔神，已然是为主角添乱，轨迹不同，魔神内心扭曲，差点爆发，被斐盈盈拉住。
而这一段她不是很清楚，这一场她也是模糊的确，不记得了。
只记得主角团查到叶家旧址，找出一具腐烂至不堪入目的尸体。
“丹丹，你不能只为了这个来找我吧。”
李菀笑了笑，冷淡道：“大理寺卿封城了，口上是这样说的：秦绥之死，一个也不能出城。”
李菀模仿着大理寺卿说话的样子，原是想逗她笑的，没想到她的表情更难看了。
封城？！
不是，剧情怎么改道了？
桑禾整个过程黑了脸，她简直不敢想后面的剧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会活着回仙界吗？
李菀声音止住了。
“阿潭，你怎么了？”她询问了一句，“莫不是想罗将军了？怕他回不来？”
罗将军归来不是去军营，就是去军营的路上，很少和罗潭俞相处，父女间也渐渐有了隔阂。
她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就是想后日的及笈之礼，罢了，这也无妨。”
及笈之礼……她想着，就闭了眼。
最后的知觉，听见李菀喊了声“阿潭”，就什么也不记得。
-
白狐族是天生的瑞星，吉兆。
曾有人在雪辰山见过一只万年修为的白狐在吸凡人精气，不过那只白狐最后被妖王处置了。
废了万年修为，给她指点，歼岂海。
歼岂海虽然不湿不寒，她一只白狐还能活着，但阴气很重，甚至她能感觉到杀气很重的灵力。
蓦然，她回头就见一个红眼少年，她吓了一跳。
“你是谁？”少年虽然是红眼，却有的赤忱，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你……你……”
“说快点，吾又不杀你。”
“莺燕。”
她说明此来目的，少年沉默不语。
“你叫什么名字，互通名字吧。”
她笑的好看，少年不禁多看了一眼。
“晏遥。”
莺燕跟着晏遥，每日形影不离，她如同粘在他身上的妖花。
莺燕每次靠近他的时候，总能闻到花儿的味道，让人沉浸其中。
她生在灵丘，对五界的事情不了解，不知道五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魔神?他是魔神？我记得魔神已无吗？”
她本在庆殇院梳妆准备去见晏遥，却听见服侍过晏遥的侍女说：“你怕吗？大人是魔神，无情无义。”
侍女听她的话，没忍住笑出声，随后又道：“一百年前的确没有，但现在有了。”
她发愣了一会，随后继续梳妆。
“不怕，他其实也不坏。坏的是仙界的人。”
闻言，侍女也不说话了。
等她出去以后，晏遥就在外面等着她。
莺燕原以为妖王给她指点，是为了让魔神有情有义，让无情树开花。
几日之后，她收到妖王的来信，信中的意思，是她要仿着一个人，这个人是妖花。
仿着妖花写的一切，包括要让他知晓是她写的。
她在别人口中得知，晏遥还不是魔神的时候，一直有一个人在给送东西，信，还有他最爱的花儿。
那个人隐蔽得很，没有人知道。
妖王是什么目的，她摸不清楚，为了自己能活，她还是照做了。
之后，晏遥知道后，对她爱不舍手，捆在身边。
身边的人，都说是她让晏遥的无情树开花，她明面上高兴，打心底却不开心。
她很清楚，晏遥的无情树不是因为她。
过了不知多少日，她听到仙魔有大战。
她第一次见到温润谦谦的仙君，一身清流，她盯了良久，从别人口中知晓，此人是晏遥的杀父仇人。
长冥。
之后的之后，她曾回到雪辰山，见到族人，长老们。
他们给了她任务，要帮助魔神渡劫。
她无力反抗，只好执行。
魔神要渡劫七世，她很清醒，魔神也很清醒。
“阿晏，以后便叫我斐盈盈。”莺燕决定换一个名字，好记。
斐盈盈是在见薛殿醒来的。
“盈盈，醒了。”李丞被侍卫推着轮椅到床边，“阿晏委托我，照顾好你，你也是，干嘛去惹高公子。”
他语气温和，脸上没有表情。
“高罗两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斐盈盈揉了揉脑门。
“阿晏在场。”
“若是他不在？你如何逃出皇兄的眼？”
“我自有办法。”
李丞叹了一口气。
“阿晏，就不应该让你进来，争添麻烦。”
斐盈盈不想和他口舌，只是起来，走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随口一说：“等你大婚那日，我送你礼物。”
她坐在院外，摘了一朵又一朵。
无数次的梦魇环绕着她，每次都一样。
莺燕……魔神……
无数次她想这个，都觉得是妖王利用她无知，让她做事。
她很清楚，晏遥不爱她，爱的是那个妖花。
不过爱与不爱，已不再重要。都已经过去了。
她内心一直默念着，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