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怎么去了这么久？”
程禾回家时饭菜已经做好了。她有些恍惚地坐在桌前，怀疑自己刚刚是出现幻觉了。
“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没……妈妈，你要不要去旅游？”
李梅盛汤的动作停住，迷惑地看着程禾。“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旅游了？你好好上学，别想那么有的没的。”
“妈，你不用这样的……”
程禾也有了哭腔。她很害怕妈妈这种状态。每次爸爸妈妈吵架，妈妈都会很快恢复平静，好像不放在心上，可是没几天又会突然疯癫似地砸东西，然后又冷静下来。
程禾时常会产生不好的想法。
李梅看着女儿的脸，伪装得和平一点点土崩瓦解。她随手把碗丢在桌上，瘫坐在椅子上。
“你爸爸，有私生子了。”
“我知道的……”
李梅捂住脸，呜咽声一点点变大：“小禾，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你了……”
程禾抱住她，哄着她把委屈都发泄出来。
“正好我放假，去散散心好不好？妈，你辛苦这么多年，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
母女二人连夜收拾了行礼准备去看海。这是李梅提出来的，她说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大海，很想去看看。
程禾没有意见。她也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和程前在民政局分开后，两个人按照计划去车站，取票，购车，坐到位置上，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李梅重重舒出一口气，好像从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了。
“这就出发了？我还以为要很麻烦。”
“因为你好久没出门了。”
“我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和……算了不提他，晦气。小禾你快帮我多拍几张照片，我要发个朋友圈。结什么婚，真晦气。”
程禾很高兴看到妈妈的转变，心情也明媚起来。目光扫过车窗，她却惊恐不已。
她好像看到了江野。
程禾揉揉腰，怀疑自己看错了。定神再看向窗外，确实有一个人影站在远处。车速飞快，人影越来越小，但确实是个人，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和江野很像很像。
“小禾看什么呢？”
“啊？我……”程禾回过神，磕巴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说自己在飞速行驶的列车上看到了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这太离谱了。
“没事儿，我就是没睡好有点眼花。”程禾这样子安慰自己。
一路上程禾都有些心神不宁的，她借口说是累了，李梅想着前夫发来的消息，也没多问。两个人各怀心事。
到了订好的酒店，两人决定休息一会儿，晚上再出去逛逛。
程禾做了噩梦，惊醒时却没找到妈妈。
李梅接到了前夫打开的电话，准确说，是小三拿着程前的手机给李梅打了电话，无非就是想炫耀一下她小三上位。
李梅可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出了房间就开始言语输出，两个女人骂得越来越过分，李梅的情绪也愈加激动。
程禾找到她时，是在酒店门口。李梅情绪崩溃地蹲在花坛角落里大哭，手机那头传来女人尖锐的辱骂声，夹杂着男人安慰劝架的话。
路人围了过来，有人好心上前询问情况。李梅却推开路人，直直冲进了车流里。
“妈——”
程禾哭喊着奔向她的妈妈。现场乱作一团，汽车鸣笛路人嚷嚷，程禾听见电话那头的女人说：“有本事你来弄死我啊，黄脸婆——”
“够了婚都离了，像什么样子。”男人的声音清晰，然后电话被挂断。
“妈！妈，你坚持住，我们去医院。”程禾报了警，慌乱地给李梅擦血。她手上都是血，越擦越多。
“妈，为什么啊……”
李梅落了泪，想抬起手摸摸她的女儿。
程禾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
“别……恨妈妈……”
“妈……你会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妈你别吓我！”
程禾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了呢？
直到她后来收拾妈妈的遗物，才知道生病的不止她一个。她们都病了，一边想死，一边拼命想活着。
程禾在医院睡了两天。再醒来时，她的病情恶化了。
医生建议她住院保守治疗。
“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看着她，语气惋惜：“如果保守治疗，五年左右，或许更久。你的心态要好一点，现在医疗条件还在进步，未来或许会有治愈的研发药。”
程禾苦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她的爸爸不爱她，最爱她的妈妈也离开了。
“医生，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帮忙报警，我想和妈妈葬在一起。”
“未来不是没可能治愈的，你还年轻……”
“谢谢医生。”程禾道谢，没再听医生的安慰，去领了妈妈的骨灰就离开了。
她把骨灰撒在大海里。海浪起起伏伏，卷携着粉末飘向月亮。
程禾就是在惨白的月光里，又见到了江野。
她目光灼灼盯着远处的人影，终于是情绪爆发了。
她冲过去死死揪住江野的领子，把人撞得后退好几步。
“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是不是你，你害死了我妈……对不起？”
江野目光平静，“不是我。”
“是你……你出现以后一切就变得很糟糕……”
江野抿着嘴不做解释。
程禾揪着他的衣服，把人推倒在沙滩上。“我没妈妈了。你现在也要来索我的命么？”
“别哭。”
程禾又哭又笑，一遍遍重复着：“我没妈妈了……”她跌坐在地，捂着脸呜咽。
江野在她身材坐下，依旧很平静。
“我也没有妈妈。你快死了，我能感觉得到——你的气味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我想救你，你也要救我。”
他说得缓慢而郑重，好像在讲一件时事新闻。
程禾停止哭声，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脑子坏了么？”
“我来自未来，那里和现在很不一样。那里有很高很高的树，会飞的载人工具，能杀死很多人的变异病毒。”
“……你疯了……”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也没有伤害你的家人。我从未来世界逃到这里，我是实验室培育出的新种人类。”
江野把衣袖撩起来，露出尖尖的指甲，手指修长，手背上却覆盖着一小片毛发。
程禾惊得不知道该继续哭还是赶紧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江野：“你是狼人？”
“狼人？这是你对我们的称呼么？不过他们叫我实验体一号。他们说，我是变异最成功的实验体，病毒对我没有影响，如果推广这项实验可以造福人类。”
程禾不知道怎么接话。这些对她来说像一个科幻故事。
“所以你是为了应对病毒而研发出来的么？基因重组？基因突变？”
“我也不清楚。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抓到实验室了。”
程禾敏锐地发现了关键词：“抓？”
“嗯。是非法实验的。病毒蔓延很快，有人提出了优化实验，把强壮的动物基因注射进我们的身体里，动物都会死掉，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活了下来，像动物一样不会传染病毒。后来实验室被发现了，军队要销毁那里，我们就逃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找我？”
“我不知道。我们找到了时光机，大家走散了。我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能嗅到你的气味，追踪你的位置。你要帮我，时空局要销毁所有的实验体，我不想死。”
“我为什么要帮你？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我可以救你妈妈，也可以救你。未来有时光机，可以回到以前，但是时空定位技术还没有完善，我目前只能传送到你身边，或者回去。”
程禾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很危险。但是穿越时空，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救妈妈？可以阻止妈妈结婚，阻止妈妈死亡？
“你保证，真的有时光机？”
“我拿不出机器给你看，芯片被我吞了。但是我就在这里。我想在这个世界应该没有长耳朵的人类。”江野摘下帽子，露出动物一样毛茸茸的耳朵，耳朵后还有一对鹿角。
“我就是证据。你可以相信我了么？”
“我的天！你头上长角！”程禾看傻了。
“是豹子和驯鹿的基因。”江野回答道，并没有很苦恼的感觉，
程禾也意识到了面前少年没有情绪波动。“你不会害怕难过么？”
“为什么要难过？”江野像小动物一样歪着头打量程禾。
“就是，我的妈妈不在了，我会很难过。你经历了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闻言，江野低下头观察自己的手，又摸摸头上的耳朵，表情还是很平静。
“我和你们长得不太一样，我知道。但是，为什么要难过？”
程禾盯着他澄澈如小鹿的眸子，有点不敢想象。
“……那个实验室一直把你们关起来，对么？”
江野点点头。“我们也有上课的，要保持人类的智商不能退化，我的智商很高，是优秀基因，而且我跑得很快，他们都抓不住我。”
但是很明显，长期困在实验室里的江野没有人类的感情，没有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他像个设定好流程的机器人，知道被销毁要跑，知道求救，知道躲藏避开人群，知道很多与人相关的知识，但没有感情，更无法感同身受。
“不会难过也挺好的。”
“你也不要难过。你帮我，我就帮你。你回到以前就可以改变结局了。”
“谢谢你啊，对了我叫程禾，青禾的禾。”
程禾心里好受了一点。虽然江野的经历听起来很荒谬，但是给了她希望。
“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我饿了。”江野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两声。
“行吧，你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骗人是小狗。”
“你和小狗也差不多。”
“我是豹子和驯鹿，不是狗。”
程禾重拾希望，拍拍衣服爬起来带江野去吃饭。
“我真的不是狗。”江野坚持他是凶猛的豹子。
“反正都不是人啊。”
“……”
程禾回家时饭菜已经做好了。她有些恍惚地坐在桌前，怀疑自己刚刚是出现幻觉了。
“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没……妈妈，你要不要去旅游？”
李梅盛汤的动作停住，迷惑地看着程禾。“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旅游了？你好好上学，别想那么有的没的。”
“妈，你不用这样的……”
程禾也有了哭腔。她很害怕妈妈这种状态。每次爸爸妈妈吵架，妈妈都会很快恢复平静，好像不放在心上，可是没几天又会突然疯癫似地砸东西，然后又冷静下来。
程禾时常会产生不好的想法。
李梅看着女儿的脸，伪装得和平一点点土崩瓦解。她随手把碗丢在桌上，瘫坐在椅子上。
“你爸爸，有私生子了。”
“我知道的……”
李梅捂住脸，呜咽声一点点变大：“小禾，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你了……”
程禾抱住她，哄着她把委屈都发泄出来。
“正好我放假，去散散心好不好？妈，你辛苦这么多年，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
母女二人连夜收拾了行礼准备去看海。这是李梅提出来的，她说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大海，很想去看看。
程禾没有意见。她也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和程前在民政局分开后，两个人按照计划去车站，取票，购车，坐到位置上，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李梅重重舒出一口气，好像从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了。
“这就出发了？我还以为要很麻烦。”
“因为你好久没出门了。”
“我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和……算了不提他，晦气。小禾你快帮我多拍几张照片，我要发个朋友圈。结什么婚，真晦气。”
程禾很高兴看到妈妈的转变，心情也明媚起来。目光扫过车窗，她却惊恐不已。
她好像看到了江野。
程禾揉揉腰，怀疑自己看错了。定神再看向窗外，确实有一个人影站在远处。车速飞快，人影越来越小，但确实是个人，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和江野很像很像。
“小禾看什么呢？”
“啊？我……”程禾回过神，磕巴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说自己在飞速行驶的列车上看到了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这太离谱了。
“没事儿，我就是没睡好有点眼花。”程禾这样子安慰自己。
一路上程禾都有些心神不宁的，她借口说是累了，李梅想着前夫发来的消息，也没多问。两个人各怀心事。
到了订好的酒店，两人决定休息一会儿，晚上再出去逛逛。
程禾做了噩梦，惊醒时却没找到妈妈。
李梅接到了前夫打开的电话，准确说，是小三拿着程前的手机给李梅打了电话，无非就是想炫耀一下她小三上位。
李梅可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出了房间就开始言语输出，两个女人骂得越来越过分，李梅的情绪也愈加激动。
程禾找到她时，是在酒店门口。李梅情绪崩溃地蹲在花坛角落里大哭，手机那头传来女人尖锐的辱骂声，夹杂着男人安慰劝架的话。
路人围了过来，有人好心上前询问情况。李梅却推开路人，直直冲进了车流里。
“妈——”
程禾哭喊着奔向她的妈妈。现场乱作一团，汽车鸣笛路人嚷嚷，程禾听见电话那头的女人说：“有本事你来弄死我啊，黄脸婆——”
“够了婚都离了，像什么样子。”男人的声音清晰，然后电话被挂断。
“妈！妈，你坚持住，我们去医院。”程禾报了警，慌乱地给李梅擦血。她手上都是血，越擦越多。
“妈，为什么啊……”
李梅落了泪，想抬起手摸摸她的女儿。
程禾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
“别……恨妈妈……”
“妈……你会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妈你别吓我！”
程禾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了呢？
直到她后来收拾妈妈的遗物，才知道生病的不止她一个。她们都病了，一边想死，一边拼命想活着。
程禾在医院睡了两天。再醒来时，她的病情恶化了。
医生建议她住院保守治疗。
“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看着她，语气惋惜：“如果保守治疗，五年左右，或许更久。你的心态要好一点，现在医疗条件还在进步，未来或许会有治愈的研发药。”
程禾苦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她的爸爸不爱她，最爱她的妈妈也离开了。
“医生，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帮忙报警，我想和妈妈葬在一起。”
“未来不是没可能治愈的，你还年轻……”
“谢谢医生。”程禾道谢，没再听医生的安慰，去领了妈妈的骨灰就离开了。
她把骨灰撒在大海里。海浪起起伏伏，卷携着粉末飘向月亮。
程禾就是在惨白的月光里，又见到了江野。
她目光灼灼盯着远处的人影，终于是情绪爆发了。
她冲过去死死揪住江野的领子，把人撞得后退好几步。
“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是不是你，你害死了我妈……对不起？”
江野目光平静，“不是我。”
“是你……你出现以后一切就变得很糟糕……”
江野抿着嘴不做解释。
程禾揪着他的衣服，把人推倒在沙滩上。“我没妈妈了。你现在也要来索我的命么？”
“别哭。”
程禾又哭又笑，一遍遍重复着：“我没妈妈了……”她跌坐在地，捂着脸呜咽。
江野在她身材坐下，依旧很平静。
“我也没有妈妈。你快死了，我能感觉得到——你的气味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我想救你，你也要救我。”
他说得缓慢而郑重，好像在讲一件时事新闻。
程禾停止哭声，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脑子坏了么？”
“我来自未来，那里和现在很不一样。那里有很高很高的树，会飞的载人工具，能杀死很多人的变异病毒。”
“……你疯了……”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也没有伤害你的家人。我从未来世界逃到这里，我是实验室培育出的新种人类。”
江野把衣袖撩起来，露出尖尖的指甲，手指修长，手背上却覆盖着一小片毛发。
程禾惊得不知道该继续哭还是赶紧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江野：“你是狼人？”
“狼人？这是你对我们的称呼么？不过他们叫我实验体一号。他们说，我是变异最成功的实验体，病毒对我没有影响，如果推广这项实验可以造福人类。”
程禾不知道怎么接话。这些对她来说像一个科幻故事。
“所以你是为了应对病毒而研发出来的么？基因重组？基因突变？”
“我也不清楚。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抓到实验室了。”
程禾敏锐地发现了关键词：“抓？”
“嗯。是非法实验的。病毒蔓延很快，有人提出了优化实验，把强壮的动物基因注射进我们的身体里，动物都会死掉，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活了下来，像动物一样不会传染病毒。后来实验室被发现了，军队要销毁那里，我们就逃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找我？”
“我不知道。我们找到了时光机，大家走散了。我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能嗅到你的气味，追踪你的位置。你要帮我，时空局要销毁所有的实验体，我不想死。”
“我为什么要帮你？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我可以救你妈妈，也可以救你。未来有时光机，可以回到以前，但是时空定位技术还没有完善，我目前只能传送到你身边，或者回去。”
程禾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很危险。但是穿越时空，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救妈妈？可以阻止妈妈结婚，阻止妈妈死亡？
“你保证，真的有时光机？”
“我拿不出机器给你看，芯片被我吞了。但是我就在这里。我想在这个世界应该没有长耳朵的人类。”江野摘下帽子，露出动物一样毛茸茸的耳朵，耳朵后还有一对鹿角。
“我就是证据。你可以相信我了么？”
“我的天！你头上长角！”程禾看傻了。
“是豹子和驯鹿的基因。”江野回答道，并没有很苦恼的感觉，
程禾也意识到了面前少年没有情绪波动。“你不会害怕难过么？”
“为什么要难过？”江野像小动物一样歪着头打量程禾。
“就是，我的妈妈不在了，我会很难过。你经历了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闻言，江野低下头观察自己的手，又摸摸头上的耳朵，表情还是很平静。
“我和你们长得不太一样，我知道。但是，为什么要难过？”
程禾盯着他澄澈如小鹿的眸子，有点不敢想象。
“……那个实验室一直把你们关起来，对么？”
江野点点头。“我们也有上课的，要保持人类的智商不能退化，我的智商很高，是优秀基因，而且我跑得很快，他们都抓不住我。”
但是很明显，长期困在实验室里的江野没有人类的感情，没有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他像个设定好流程的机器人，知道被销毁要跑，知道求救，知道躲藏避开人群，知道很多与人相关的知识，但没有感情，更无法感同身受。
“不会难过也挺好的。”
“你也不要难过。你帮我，我就帮你。你回到以前就可以改变结局了。”
“谢谢你啊，对了我叫程禾，青禾的禾。”
程禾心里好受了一点。虽然江野的经历听起来很荒谬，但是给了她希望。
“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我饿了。”江野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两声。
“行吧，你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骗人是小狗。”
“你和小狗也差不多。”
“我是豹子和驯鹿，不是狗。”
程禾重拾希望，拍拍衣服爬起来带江野去吃饭。
“我真的不是狗。”江野坚持他是凶猛的豹子。
“反正都不是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