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墩儿，姨姨带你去看今天吃什么菜好不好？”
于清安愣了一下，赶紧把失去了心爱玩具又被亲妈丢下的墩墩儿搂在怀里安抚。
“好！又又，墩墩儿吃又又！”
小家伙揪着她衣领又兴奋起来，眼泪倒是收起来了，嘴角却又泛着可疑水光。
“好，咱们吃肉肉。”
于清安想了想刚才霞姐抱娃的姿势，一只手托住墩墩儿往上掂了掂让他坐到自己臂弯里，另一只手牢牢托着他的背生怕他掉下去。
俩人来到桌前一看：冰糖肘子、梅菜扣肉、京酱肉丝，辣炒白菜、蒜泥茄子，三荤两素摆了满桌还有一锅香喷喷热腾腾的大米饭。
于清安没直接动筷，而是问了墩墩儿从碗柜里拿了个新盘子，每样夹出来一点够两人填肚即止。
一大一小吃完饭也没用多长时间，霞姐还没回来。
于清安给墩墩儿擦干净嘴角的油迹本想哄他午睡，没想到她都快把自己哄睡着了低头一看。
墩墩儿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眼里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姨姨，我想去找豆豆他们玩儿……”
“墩墩儿，妈妈还没回来，咱们在家等妈妈回来再……”
“不要，就现在去！不能晚！。”
于清安看着墩墩儿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她想不明白，这么小小的看起来乖巧的圆团子怎么能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那泪水好像水笼头一样有开关似得说来就来。
不过看墩墩儿刚才熟练自己吃饭还不忘给她夹菜“招呼”她这客人的模样，不像是无法沟通的样子。
“墩墩儿能告诉姨姨，为什么非要现在去吗？”
她轻轻拍了拍墩墩儿，弯下腰与一骨碌坐在床上的小娃保持平视。
“我，窝，窝和豆豆约好了一起换糖吃！”
墩墩儿先是盯着她审视一番确认她不会凶他，吸溜着口水鼓着腮帮子话都说不标准了。
“哦？换糖？”
于清安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在村里确实曾经有过挑着担子的小商小贩用麦芽糖换取村里人的一些鸡鸭羽毛、破胶鞋烂盆子之类的“破烂”。
可城市里没有太多空间养鸡养鸭，拿什么做交换？不会是骗孩子偷家里东西吧？
墩墩儿没说话，跳下地咚咚咚跑去他的玩具箱里拿了一个小口袋出来、
“姨姨看，用这个，换糖糖！好吃！”
于清安顺着口袋往里一望是几个已经挤干净卷成卷的牙膏皮，底下还有不少的汽水铁瓶盖。
“这么多？”
“昂！我和豆豆捡的！”
墩墩儿昂着小脑袋瓜一脸骄傲等着夸赞，他对自己能攒下这么多东西很是自豪。
“墩墩儿真厉害！那带上姨姨一起好不好？”
于清安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摸了摸他的头笑着比着大拇指。她决定跟着去看看这个和三岁孩子做交易的“货郎”是什么来头，等霞姐回来要跟她提个醒儿。
墩墩儿这个年纪还是不要让他形成自己独自出门的习惯，万一被人抱走或发生点什么事情他都是无力反抗的。
“好！姨姨等等，我去拿钥匙。”
墩墩儿应的干脆，从厨房搬来一把小板凳放在橱柜旁边，从柜顶摸出一把钥匙套到自己脖子上又把板凳放回原位。
于清安此刻也写好了字条准备一会别在锁头上，不管她和霞姐谁先回来都能第一时间看到。
墩墩儿这会也不要抱了，牵着于清安的手迈着小短腿往小伙伴儿约好的大树下疾走。
“墩墩儿！这是你谁啊？”
树下有几个年纪大的老人正在晒太阳，看见墩墩儿跟不认识的人走在一起热心肠的大妈主动开口。
虽然那姑娘看起来不像坏人，可她们这些老人们的警惕性不能放松！前阵子胡同里来了伙买保健品骗钱的人，就是被她们摸出底细举报的。
“清安姨姨！妈妈带回家的！”
墩墩儿大声回答，又向另一个胡同口跑出来的孩子挥了挥手。
“豆豆豆豆！我在这里！”
豆豆看起来比墩墩儿大一些有五六岁的样子，身上没多少肉又瘦又黑的。
“换糖的爷爷还没来，咱们到那边太阳地儿等一等吧！”
豆豆好奇瞅了一眼于清安，指着树下被午后阳光晒得温暖的空地。
于清安看着两小在大树旁边打啪叽，侧耳听着大妈们唠家常。
“哎，你听说了没？前面胡同那个萧家老二新买了个BB机！花了好几百呢！”
“……我家小孙孙那鞋总是穿反！脱了鞋一看，大拇哥都磨破了，可把我心疼坏了。”
“照我说啊，那男人用的牙刷比咱刷鞋都废！没多久就分叉的跟狗啃了似得，一问还说啥刷不干净牙缝！咱女人用的咋就能刷干净？”
“东边新搬来那户，听口音像是南边来的……”
冬日的午后阳光一点也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于清安有些昏昏欲睡，墩墩儿和豆豆倒是玩的很开心。
“牙膏皮破布头烂胶鞋，拿来换糖吃啰——”
胡同里传来一记悠长的锣响，伴着颇有韵律的吆喝声。树下的人立马来了精神。
“这老张头，总算是来了。”
唠嗑的大妈们也站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拎出了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口袋迎了上去。
墩墩儿和豆豆两个小不点没有动，站在原地等着。
等大妈们换完针头线脑之类的东西又坐回树下，俩小孩才围了过去。
于清安也好奇的跟了上去，只见被大妈称为老张头的“货郎”面前摆着两个柳筐。
一个装着收来的牙膏皮破鞋懒盆之类的回收品，一个装着小孩们喜爱的各种糖果还有手帕香皂袜子等日用百货。
清点完俩小的牙膏皮，老张头笑眯眯的从箩筐里抓出一把糖果数着，递给俩人后又犹豫了下从另外一个盒子拿出两块奶糖一人给了一颗。
“这个是爷爷请你们吃的。”
“谢谢张爷爷！”
墩墩儿毫不迟疑奉上大大的笑容，豆豆慢了半拍也张嘴道谢。
“小姑娘，你有事啊？”
老张头看着眼前两手空空的于清安，眯着眼看半天确定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没别的事，您老这儿东西只能换吗？卖不卖？”
于清安瞅见筐子边角似乎有本书，好奇的指着有些年头的书问。
“可以换也可以卖，你对这个感兴趣？”
老张头伸手把那本书拎了出来，递给于清安。
“这是前边胡同刚淘换来的，都是过期的。你要要随便给个块儿八毛的吧。”
于清安接过来一看，是本91-92年出版的电话号薄，厚厚的跟砖头一样，封面上的京城大厦都少了半截。
书脊上还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公章，封底倒是完好，还能看清上面印着的汽车广告。
翻了翻内页，里面倒是没有损坏，彩图和字体都很清晰。
“这是一块钱，您收好哈！”
于清安毫不犹豫的掏出一块钱递给老人。
“哎，好的好的！”
老张头收了钱开开心心走了，他略识几个字知道这本书除了一堆数字啥用都没有。买旧纸也卖不了几毛钱，能一块钱转手出去他是赚了的。
于清安倒没觉得亏，她翻看着电话簿里面的各个国营私企介绍页面和联系电话，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对于赚钱的事儿她摸到点头脑，不过她一个人是办不成的。
她需要跑几个地方找几个合伙人，最好是赶在放假出成绩前办妥。
如果一切顺利，她就可以带着一笔钱在年前回家和爷奶过个富裕的大年。
收好书，于清安牵着心满意足的墩墩儿先送豆豆回去才返回霞姐那个四合院。
出乎意料的，霞姐还没回来是霞姐倒班的丈夫先到的家。
见墩墩儿有了家人照看，今天来也没别的什么事她就提前告辞出来了。
随着晃荡的公交车回到学校，拐过弯就看到她们宿舍楼下聚集了一群人。
于清安不感兴趣的绕过人群，她刚准备迈进楼门的脚步却被人群中央传出来的熟悉字眼拽住了。
“……你一定知道Mg + ZnSO?= MgSO?+ Zn是什么意思吧，珂柔同学！”
“你……你放开我！”
于清安转身挤进人群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就是珂柔不断想甩开对方抓住她手腕的手和被对方声音压到模糊的哽咽拒绝。
“是你的美偷走了我的心……”
告白的男生并不是珂柔那位男友，而是一位有点眼熟的同班同学。
“哦呼~哥们挺会的啊！”“看把人家妹子都说害羞了！”“在一起！”
周边看热闹的学生们起哄，都是大一的新生真是对爱情蠢蠢欲动的时候。难得见有人如此高调的告白，还用词格外新鲜。
珂柔是典型的水乡妹子说话细声细气的，即使生气发怒声量也高不了多少，离得远了更是分辨不出她是真的愤怒还是娇嗔。
不过作为室友的于清安一下就听出她的惊恐和怒气，她大步向前一巴掌拍开男生拽着不放的手把珂柔拉到身后。
这一变故不仅让起哄的人为之一静，连那个告白的男生都愣了神。
“这个公式是为了让你明白金属活动性，不是让你借此生出歹心的！”
于清安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就在安静的空气中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于清安愣了一下，赶紧把失去了心爱玩具又被亲妈丢下的墩墩儿搂在怀里安抚。
“好！又又，墩墩儿吃又又！”
小家伙揪着她衣领又兴奋起来，眼泪倒是收起来了，嘴角却又泛着可疑水光。
“好，咱们吃肉肉。”
于清安想了想刚才霞姐抱娃的姿势，一只手托住墩墩儿往上掂了掂让他坐到自己臂弯里，另一只手牢牢托着他的背生怕他掉下去。
俩人来到桌前一看：冰糖肘子、梅菜扣肉、京酱肉丝，辣炒白菜、蒜泥茄子，三荤两素摆了满桌还有一锅香喷喷热腾腾的大米饭。
于清安没直接动筷，而是问了墩墩儿从碗柜里拿了个新盘子，每样夹出来一点够两人填肚即止。
一大一小吃完饭也没用多长时间，霞姐还没回来。
于清安给墩墩儿擦干净嘴角的油迹本想哄他午睡，没想到她都快把自己哄睡着了低头一看。
墩墩儿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眼里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姨姨，我想去找豆豆他们玩儿……”
“墩墩儿，妈妈还没回来，咱们在家等妈妈回来再……”
“不要，就现在去！不能晚！。”
于清安看着墩墩儿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她想不明白，这么小小的看起来乖巧的圆团子怎么能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那泪水好像水笼头一样有开关似得说来就来。
不过看墩墩儿刚才熟练自己吃饭还不忘给她夹菜“招呼”她这客人的模样，不像是无法沟通的样子。
“墩墩儿能告诉姨姨，为什么非要现在去吗？”
她轻轻拍了拍墩墩儿，弯下腰与一骨碌坐在床上的小娃保持平视。
“我，窝，窝和豆豆约好了一起换糖吃！”
墩墩儿先是盯着她审视一番确认她不会凶他，吸溜着口水鼓着腮帮子话都说不标准了。
“哦？换糖？”
于清安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在村里确实曾经有过挑着担子的小商小贩用麦芽糖换取村里人的一些鸡鸭羽毛、破胶鞋烂盆子之类的“破烂”。
可城市里没有太多空间养鸡养鸭，拿什么做交换？不会是骗孩子偷家里东西吧？
墩墩儿没说话，跳下地咚咚咚跑去他的玩具箱里拿了一个小口袋出来、
“姨姨看，用这个，换糖糖！好吃！”
于清安顺着口袋往里一望是几个已经挤干净卷成卷的牙膏皮，底下还有不少的汽水铁瓶盖。
“这么多？”
“昂！我和豆豆捡的！”
墩墩儿昂着小脑袋瓜一脸骄傲等着夸赞，他对自己能攒下这么多东西很是自豪。
“墩墩儿真厉害！那带上姨姨一起好不好？”
于清安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摸了摸他的头笑着比着大拇指。她决定跟着去看看这个和三岁孩子做交易的“货郎”是什么来头，等霞姐回来要跟她提个醒儿。
墩墩儿这个年纪还是不要让他形成自己独自出门的习惯，万一被人抱走或发生点什么事情他都是无力反抗的。
“好！姨姨等等，我去拿钥匙。”
墩墩儿应的干脆，从厨房搬来一把小板凳放在橱柜旁边，从柜顶摸出一把钥匙套到自己脖子上又把板凳放回原位。
于清安此刻也写好了字条准备一会别在锁头上，不管她和霞姐谁先回来都能第一时间看到。
墩墩儿这会也不要抱了，牵着于清安的手迈着小短腿往小伙伴儿约好的大树下疾走。
“墩墩儿！这是你谁啊？”
树下有几个年纪大的老人正在晒太阳，看见墩墩儿跟不认识的人走在一起热心肠的大妈主动开口。
虽然那姑娘看起来不像坏人，可她们这些老人们的警惕性不能放松！前阵子胡同里来了伙买保健品骗钱的人，就是被她们摸出底细举报的。
“清安姨姨！妈妈带回家的！”
墩墩儿大声回答，又向另一个胡同口跑出来的孩子挥了挥手。
“豆豆豆豆！我在这里！”
豆豆看起来比墩墩儿大一些有五六岁的样子，身上没多少肉又瘦又黑的。
“换糖的爷爷还没来，咱们到那边太阳地儿等一等吧！”
豆豆好奇瞅了一眼于清安，指着树下被午后阳光晒得温暖的空地。
于清安看着两小在大树旁边打啪叽，侧耳听着大妈们唠家常。
“哎，你听说了没？前面胡同那个萧家老二新买了个BB机！花了好几百呢！”
“……我家小孙孙那鞋总是穿反！脱了鞋一看，大拇哥都磨破了，可把我心疼坏了。”
“照我说啊，那男人用的牙刷比咱刷鞋都废！没多久就分叉的跟狗啃了似得，一问还说啥刷不干净牙缝！咱女人用的咋就能刷干净？”
“东边新搬来那户，听口音像是南边来的……”
冬日的午后阳光一点也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于清安有些昏昏欲睡，墩墩儿和豆豆倒是玩的很开心。
“牙膏皮破布头烂胶鞋，拿来换糖吃啰——”
胡同里传来一记悠长的锣响，伴着颇有韵律的吆喝声。树下的人立马来了精神。
“这老张头，总算是来了。”
唠嗑的大妈们也站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拎出了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口袋迎了上去。
墩墩儿和豆豆两个小不点没有动，站在原地等着。
等大妈们换完针头线脑之类的东西又坐回树下，俩小孩才围了过去。
于清安也好奇的跟了上去，只见被大妈称为老张头的“货郎”面前摆着两个柳筐。
一个装着收来的牙膏皮破鞋懒盆之类的回收品，一个装着小孩们喜爱的各种糖果还有手帕香皂袜子等日用百货。
清点完俩小的牙膏皮，老张头笑眯眯的从箩筐里抓出一把糖果数着，递给俩人后又犹豫了下从另外一个盒子拿出两块奶糖一人给了一颗。
“这个是爷爷请你们吃的。”
“谢谢张爷爷！”
墩墩儿毫不迟疑奉上大大的笑容，豆豆慢了半拍也张嘴道谢。
“小姑娘，你有事啊？”
老张头看着眼前两手空空的于清安，眯着眼看半天确定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没别的事，您老这儿东西只能换吗？卖不卖？”
于清安瞅见筐子边角似乎有本书，好奇的指着有些年头的书问。
“可以换也可以卖，你对这个感兴趣？”
老张头伸手把那本书拎了出来，递给于清安。
“这是前边胡同刚淘换来的，都是过期的。你要要随便给个块儿八毛的吧。”
于清安接过来一看，是本91-92年出版的电话号薄，厚厚的跟砖头一样，封面上的京城大厦都少了半截。
书脊上还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公章，封底倒是完好，还能看清上面印着的汽车广告。
翻了翻内页，里面倒是没有损坏，彩图和字体都很清晰。
“这是一块钱，您收好哈！”
于清安毫不犹豫的掏出一块钱递给老人。
“哎，好的好的！”
老张头收了钱开开心心走了，他略识几个字知道这本书除了一堆数字啥用都没有。买旧纸也卖不了几毛钱，能一块钱转手出去他是赚了的。
于清安倒没觉得亏，她翻看着电话簿里面的各个国营私企介绍页面和联系电话，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对于赚钱的事儿她摸到点头脑，不过她一个人是办不成的。
她需要跑几个地方找几个合伙人，最好是赶在放假出成绩前办妥。
如果一切顺利，她就可以带着一笔钱在年前回家和爷奶过个富裕的大年。
收好书，于清安牵着心满意足的墩墩儿先送豆豆回去才返回霞姐那个四合院。
出乎意料的，霞姐还没回来是霞姐倒班的丈夫先到的家。
见墩墩儿有了家人照看，今天来也没别的什么事她就提前告辞出来了。
随着晃荡的公交车回到学校，拐过弯就看到她们宿舍楼下聚集了一群人。
于清安不感兴趣的绕过人群，她刚准备迈进楼门的脚步却被人群中央传出来的熟悉字眼拽住了。
“……你一定知道Mg + ZnSO?= MgSO?+ Zn是什么意思吧，珂柔同学！”
“你……你放开我！”
于清安转身挤进人群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就是珂柔不断想甩开对方抓住她手腕的手和被对方声音压到模糊的哽咽拒绝。
“是你的美偷走了我的心……”
告白的男生并不是珂柔那位男友，而是一位有点眼熟的同班同学。
“哦呼~哥们挺会的啊！”“看把人家妹子都说害羞了！”“在一起！”
周边看热闹的学生们起哄，都是大一的新生真是对爱情蠢蠢欲动的时候。难得见有人如此高调的告白，还用词格外新鲜。
珂柔是典型的水乡妹子说话细声细气的，即使生气发怒声量也高不了多少，离得远了更是分辨不出她是真的愤怒还是娇嗔。
不过作为室友的于清安一下就听出她的惊恐和怒气，她大步向前一巴掌拍开男生拽着不放的手把珂柔拉到身后。
这一变故不仅让起哄的人为之一静，连那个告白的男生都愣了神。
“这个公式是为了让你明白金属活动性，不是让你借此生出歹心的！”
于清安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就在安静的空气中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