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薪和一易就上街给阿雪买了礼物,有鲜花,有绿植,还有各种各样的饼,各种各样的发饰,衣服,首饰,还有很多小玩意儿,比如竹编的老虎,狮子,兔子,手工的木雕...回来以后,他们热血澎湃,兴致勃勃地向阿雪介绍着。昕词默默地买菜做饭,吃饭时,昕词对阿雪说:“阿雪,我今天看到好多人租船在江里打鱼,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打鱼可以吗?”三人均用乞求及渴望的眼神看着阿雪,阿雪不想坏了他们的兴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三人高兴得跳了起来,互相拍手,以表达自己的兴奋。

    饭后,四人去船上打渔,黄昏时候出去,租船,租网,三人撒网出去,第一张网就打了十几条鱼,可他们的兴致并不在于打鱼,而是想打不同种类的与上来,给阿雪看。阿雪靠在船边,一言不发,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方,江上往来人,叶叶扁舟,出没风波,吃水线在船边上上下下移动。阿雪突然开口叫道:“一易,我想喝酒。”一易裂开嘴角傻傻的蹲在阿雪身前:“门主,我没带酒,我今早特意给你弄了蜜桃水,我给你拿点来,好不。”阿雪点点头。阿雪喝着蜜桃水,看着他们三人搜网撒网,抓鱼扔鱼,不知不觉,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昕词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了那丝浅浅的笑,他呆住了,一时间之竟挪不开眼。那如画一样的风景,在他心里永久地扎了根。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江上明月撒下寸寸寒光,一薪提着一桶种类各异的鱼,到阿雪面前,指着桶里的鱼,一一介绍的鱼的种类,习性;一易和昕词站在船头收着渔网,看着一易心不在焉的样子,昕词就知道他想偷懒的,就让他回船舱里了,他一个人将渔网叠好,装进袋子里。走进船舱,拿出了茶具,为三人泡起了茶。阿雪认真把玩着桶里的鱼。一薪也逗弄着桶里的鱼。一易缓缓从桶里抓了一条鱼,快速拉开一薪的衣领,将鱼放了进去。一薪嘴里恶狠狠地骂着一易,并伸手拉开衣领,将鱼拿了出来。拿出来后,他追着一易,一易跳进了江里,两人在江里打得死去活来。

    阿雪笑着笑着,看着他们现在这样肆意张扬的生活,就想起了八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无忧无虑,无拘无碍。忽然她有了一个念头,她从桶里拿起了一条鱼,扯开昕词的衣领,也学着一易的模样放了进去,然后就跳下进了江里。昕词愣在原地,脸瞬时间变了颜色,火辣辣的烫,他忘记了一条鱼还在他衣服里拼命地摆动着,那股鱼腥味,令人作呕,他朝着阿雪的方向望去,阿雪此时已和一薪一易打成了一片,在水里打起了水仗,飞珠溅玉,琉璃千顷。昕词把轻轻的把怀里的鱼拿出来,放到了桶里,他坐在船头,看着他们热热闹闹地嬉戏着。他看着月亮,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写的诗,母亲在诗里面写到,“扁舟泼茶香,发丝穿月光;桃花尽芬芳,江里人一双。”那是父亲第一次约母亲出去游玩,写下的小诗。简单又纯净。他对着月亮说到:“我想家了。”世间之事大抵都如此,人不得长久,甚至不能共婵娟。

    第二天一早,一易又提议去山里采摘八月瓜,说是秋收时节便是八月瓜成熟的时候。他前几天看到街上有卖八月瓜的人,自己嘴馋,想吃,但是不如自己的摘的好吃。他拉着阿雪衣袖,左右摇摆,撒着娇,卖着萌。阿雪点点头。一易十分开心,他把上坡要准备的水,干粮,袋子都准备好了,他拿了三个的大麻袋,麻袋都能装下一个人。一薪问到:“你确定要带三个这么大的袋子,你能打到十几二十个,就已经很厉害了,你以为人家这里的村民不知道去山上采来卖,还等着你去采摘?”一易骄傲地说着:“这你就不懂了,八月瓜是长在一种藤曼上,这种藤曼一般长在一些比较高的砍砍上面,或者一些满是刺的刺堆堆里,还有一些顺着大树攀沿而上,长在树丫丫上,这些地方一般人都不愿意去,高的那种也没人能摘到。”

    一易把水、袋子、食物都分给了一薪和一易,自己则和阿雪并肩爬着山,一路上看到野花,就给阿雪摘野花,有一种紫红色的野花这时候开得正繁,一束花上就有十几二十朵花骨朵,花蕊是黄色,每一朵花是六片花瓣,花瓣是紫红色的,特别好看,听一易介绍说这种花好像叫木棉花。爬了很久,一易突然大叫:“那里有。”昕词和一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几个八月瓜,紫色的,悬在藤上,其中还有几个已经裂开了,里面的果肉露了出来,八月瓜的果肉像一个白白胖胖的蚕宝宝,静静躺在八月瓜壳里,一易用钩子将藤钩到能够着的地方,一薪负责摘,昕词打开着麻袋的口,一薪一易忙碌的时候,昕词拿着最大的八月瓜,给到阿雪,阿雪不吐籽,直接吃完了。这根八月瓜藤,枝桠繁茂,长出的藤曼搭在一簇乔木之上,依附着乔木肆意生长,快速扩张,就这一根藤子,他们就摘了三十多个八月瓜。后来又连续找到了十几簇,打了满满一麻袋。四人在山里穿行了一个下午,天黑了才下山,一易将麻袋里面八月瓜分成了三份,他们每人背着一份下了山。这时候一薪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一易要带三个袋子,就是怕,到时候八月瓜,全让一易一个人背,所以他早早做了打算。满满一袋子的八月瓜,其中未成熟的占了大概三分之一。

    回到客栈,一易就拉着一薪将成熟的和未成熟进行分类,让昕词去买糠,昕词懵懵地去买了糠,不知道买多少,他买了一麻袋,他扛着糠回来的时候,一易瞪着眼睛看着他,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啥。一易将青宝宝都放进了糠里,他温柔地对阿雪说道:“门主,我给你说,这个八月瓜放在糠里放个四五天,就成熟了,到时候就可以吃了。”第二天一早,一易就将成熟的八月瓜背出去卖,一个早上就卖完了,他将卖来的钱一分不少的全给了阿雪。阿雪数着钱,静悄悄地笑了起来。

    阿雪坐在只有几寸高的小板凳上,盯着手里的钱,一遍一遍得数着,微风撩起她的头发,从树影里透出斑驳的光,打在她洁白如雪的衣服上,那画面像一副画一样,她就像不染尘埃的,飘扬在空中的雪。

    突然一薪神色匆匆走来,在阿雪耳边说了几句,阿雪手中的钱币,撒落一地。一薪蹲下把钱币捡起来,丢给了此时满脸写着疑惑的一易手里。阿雪眼中写满了凝重,她跟着一薪来来到了一个山庄,这个山庄是飞霜不久前买下的,一薪带了她来了一间叫做“寒酥楼”的阁楼,阁楼一共有七层高,在七楼,阿雪推门而进,看到飞霜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茶杯。一薪自觉退下,关上了房门。阿雪找了椅子坐了下了,飞霜一脸冷漠,阿雪开口说到:“霜,我知道错了。”飞霜冷漠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松弛。“上回我受伤严重,又耗费了你不少内力吧,霜,你好一点没有呀。”阿雪像个小女孩一样扑进了飞霜的怀抱,轻轻地撒着娇。飞霜本就故作生气,看着抱着自己的肉团子,似乎又瘦了,她用带着怒意的语气责怪到:“天天给我惹祸。”阿雪在飞霜怀里蠕动了下说到:“霜,我下次再不会了。”飞霜抚摸着阿雪的头道:“阿雪,开始吧,你等了那么久,上面的关系,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也取得了他的信任。”阿雪不语,只是更紧地抱住了飞霜,将脸埋进飞霜的怀里,点了点头。飞霜十分温柔地对阿雪说道:“所有事情都会有牺牲,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既然决定了,我们去做就好了,他也算不得无辜。”阿雪乖巧地点了点头。飞霜道:“麒麟山之事似乎与潇潇有关。”阿雪问:“就是陈姜洁的姐姐?”飞霜点了点头。阿雪道:“那我们的猜测没有错,方向也没有错。”飞霜温柔地笑了笑,默认了阿雪说的话。

    一易坐在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等着阿雪回来,看着一薪和阿雪回来了,他立马起身跑到阿雪跟前,对阿雪讲诉着今天阿雪不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此时昕词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们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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