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看着自己的爪子，看着眼前盘子里的鱼，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人，坐了下来：“喵。”
四郎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送到她嘴边，看着她歪了歪脑袋，抬起一只爪子到一半又放下，又抬起来轻轻按到筷子上，咬了一口，低下脑袋慢慢嚼了起来。
四郎确定她的意愿是猫之后，试着这般做了许多次鱼，挺多猫都喜欢吃的，吃了也没事，现在她吃起来更不会有什么事。
看着她把筷子推到碗里，她应是喜欢的。
一点一点吃了大半，翠娘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四郎收拾了桌子，带着脏碗转了身，翠娘跑到桌边往下看去，好高。
眼看着四郎越走越远，翠娘往椅子上跳去，没控制住力气，差点撞到椅子边角时弹出一个结界，已经闭上眼睛的翠娘睁开一只眼，发现自己在往下落，没一会儿就踩到了地上，抬起爪子看了看上面刚才出现后消失的金色光环。
开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来不及想这是什么东西，同手同脚跑过去跟上四郎，低着头调整了好几次总算走顺了，回过头看着踩过的地，总感觉很奇怪，像湿湿的，可明明是干的，一转头就撞到了四郎的腿根，仰起头间四郎回了头，翠娘拔了着四郎的裤腿偏过头，把后脑勺留给他。
[蠢死算了，废物。]
四郎在洗碗，翠娘看着自己的爪子看来看去，握起又放开再握起，好奇怪的感觉的感觉。
四郎洗好碗，转过身要出去，翠娘赶忙跟上，左腿绊右腿扑到了地上，刚站起来就被四郎捞到了怀里：“怎么这么不小心？”
“喵～”
回到屋子，四郎盘腿坐到蒲团上，放下怀里的小猫，聚了一个小光球给她。
翠娘追着光球跑了好几圈，上蹿下跳没一会儿就有些累了，推着光球回到四郎旁边。
“困了？”
“喵。”
把她捞到怀里，顺了顺毛挠了挠下巴：“睡吧。”
回到地下室，将魂魄送回，四郎坐到床边撑着头，他也跟着困了，他会跟她做一样的梦。
柳何年看着周围滋啦起来的天雷，就知道他就是不会彻底睡着，也不会让他好过。
_
视线聚焦，温柔慈爱，爬了些皱纹的脸喊着笑，说：“以后，你便叫善清吧，她是善俪，这些天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便好。”
“我……”我按了按喉咙，干涩的疼，喉间涌起一点血腥味。
“师妹，你当是从大火里逃出来的，喉咙暂时会有些不舒服，先喝药吧。”
我接过善俪师姐手上的药，想回忆一点东西，脑子里却完全空白。
善俪师姐说，师尊为了救我，消耗了许多修为，现在要暂时闭关。
我跟着善俪师姐走过整个破败的庙宇，把住在庙里的人都认了一遍，男女老少，修士凡人，无一例外都是落魄到无家可归的人。
在这里头，我看善清师姐是最正常不过的，不过她不大爱说话，平日里带着我打扫打扫院落，出门看看菜地，回来煮饭做菜。
这里住着的人有时像邻居有时又像一家人，不知不觉就过了许多天，我照着河里的水，看着自己的面容，烧伤占了大半张脸，如今已经影响不大，但会吓到小孩，有些人见了也会绕道走。
我不觉得我有多在意这脸上的伤，第一次看到到现在看到，我都没什么难过的饿，只是今天有人喊我丑八怪，我莫名就有些鼻酸，控制不住就心里难受到现在。
善俪师姐给我做了一个面具，刻了法印，带到脸上的感觉不是很明显，也不影响我看东西做活。
我转过头看着善俪师姐笑，笑着笑着看着她的嘴咧到耳朵根，越咧越大……
_
“呵呵，不就两块灵石吗，给你啊。”
落下的灵石砸到脸上，落到眼前，我伸出手轻轻按住，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缓了好一会儿慢慢坐起来，把灵石收进储物袋里。
今天，一共赚了七颗下品灵石。
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储物袋陡然破开，几颗灵石落下后往前面滚去，我连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去追，越追越远越追越远到飞起来，追啊追啊追，看着它们滚到海里，边一头扎进去追……
_
一觉醒来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艰难坐起来后看着自大了的肚子，左右看了看，按了按发胀泛疼的头。
“青娘，来吃饭了。”
青娘，嗯，是在叫我，我走出去，慢慢下了楼，坐到桌旁跟一个老太太吃饭，这老太太是我婆婆。
我什么时候有婆婆的？
哦，是十六岁。
肚子动了动，我低下头，感觉很疼，是不是要生了？
剧痛传来，我看着一只手戳开的我肚皮，幻境！
一觉醒来，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轻柔的歌声从远处传来，我偏过头看去，一个穿着破旧嫁衣的骷髅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层次不齐的木梳梳理着空气，明明背对着我，我却仿佛看见她诡异的笑，再一眨眼，那骷髅头贴在鼻尖，心口剧痛无法言说。
一觉醒来，怎么又醒来了？我醒来过吗？
肩膀被轻轻一搭，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飘过耳边的长发落到脸上，阴冷的气息蔓延的全身。
我脑袋空空，盯着眼前的东西努力想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仿佛有一根绳子在脑子里捆住我的脑子搅动，突然一下就爆开了。
“小妖怪，我有名字吗？”
我脱口而出：“若是没有，我给你取一个呗。”
“若是没有，你给我取一个呗。”
我目光一移，看见盆里正躺着一个颜色绚丽的海螺，月光透过窗户找到它身上，微微泛着一点光，梦幻又迷人。
妖怪原来是这样的。
“小妖怪，你是从海里来的，还是从河里来的啊？”
“小妖怪，我是从海里来的，还是从河里来的啊？”
“水里的世界跟上面的世界一样吗？”
“水里的世界跟上面的世界一样吗？”
“唉，说了那么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唉，说了那么多，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妖怪，我想看海。”
“小妖怪，你想看海。”
“我还想知道我娘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想我二姐，舍不的我大姐，还有伯父伯母，堂哥他们我也舍不得。”
“你还想知道你娘是什么样子的，你还想你二姐，舍不的你大姐，还有伯父伯母，堂哥他们你也舍不得。”
“小妖怪，你就让我梦见她们吧，这样，我大概就心甘情愿了。”
“小妖怪，我就让你梦见她们吧，这样，你大概就心甘情愿了。”
在梦里我不断下沉又下沉，看着水面上无边的波光，想起我这一生，想起大姐出嫁的时候看着我和二姐的不舍，我就想为什么要出嫁呢，人都没认识几天，明明不舍又是为什么？
我想起我和二姐一起做了小推车，从山上滑下来时真的很好玩，我们一起在田野间散步，种菜挖地放牛早草药采蘑菇，回家洗衣做饭。
可二姐出嫁后便再也没有了，所有的活都落到了我身上，凭什么弟弟什么都不用干，就算事在伯父伯母家，堂哥他们都是抢着把活干了的。
我不怪我阿姐，我只是想她了，她几乎不回来，去镇上的时候，也几乎都见不着，爹爹说她嫁了有钱人，嫌弃我们得很，可明明，是因为那人给的钱多，因为阿姐长得漂亮，所以爹爹就答应了，根本没管阿姐愿不愿意。
我想到昨夜梦里见到的阿姐，眼泪混着海水看不见踪影，我想起我嘴角也在被说媒了，我不想嫁人。
可其实，一辈子就那么回事。
“小妖怪，你怎么哭了？”
我说：“我不叫小妖怪，我叫杨白，你都要吃了我了，总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突然升起的怪异感觉让我蹙了蹙眉，我为什么要给它吃，我想看海干什么？我哪有什么大姐二姐？
_
翠娘睁开眼睛，摇摇晃晃站起来甩了甩脑袋，站不稳往一旁栽倒，被伸出来的手接住。
“喵。”
四郎挠了挠她的下巴：“做梦了？”
“喵。”
梦见开始，是时间顺序，梦见那个海螺妖，是曾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海螺妖确实喜欢模糊人的记忆，拉人入梦活成一个个会死的人，然后偷偷去吃人，对此也会时刻做好如果失败的准备，会抹去梦境的信息避免被发现后被追杀的同时，留下标记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翠娘到了如今还能梦得那么清晰，比自己的过去还清晰。
如果翠娘想起来后去追杀他，被强行拉进梦里的可能比没有标记时更大。
翠娘坐在台阶上迎着风思考猫生，想到了前世今生，她上上上上辈子是个叫善清的人，后来又做了好几世的人，这辈子做猫了，所以不习惯吗？
看到不远处扑扑楞着翅膀一上一下飞着的蝴蝶，翠娘被吸引了视线，眨了眨眼睛想着下辈子是不是可以做蝴蝶，那也是下辈子的事情，蹦跳下去追着蝴蝶满院子跑，没注意脚下扑腾到了鱼塘，脚腕上的光环又出现了。
翠娘抬起爪子蹭了蹭，好舒服，像被挠下巴一样，落到地上后光环又消失了，翠娘扑腾进鱼塘，鱼跑了一大半，被送回来后翠娘又扑通进去，把小蝴蝶忘到了一边。
四郎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送到她嘴边，看着她歪了歪脑袋，抬起一只爪子到一半又放下，又抬起来轻轻按到筷子上，咬了一口，低下脑袋慢慢嚼了起来。
四郎确定她的意愿是猫之后，试着这般做了许多次鱼，挺多猫都喜欢吃的，吃了也没事，现在她吃起来更不会有什么事。
看着她把筷子推到碗里，她应是喜欢的。
一点一点吃了大半，翠娘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四郎收拾了桌子，带着脏碗转了身，翠娘跑到桌边往下看去，好高。
眼看着四郎越走越远，翠娘往椅子上跳去，没控制住力气，差点撞到椅子边角时弹出一个结界，已经闭上眼睛的翠娘睁开一只眼，发现自己在往下落，没一会儿就踩到了地上，抬起爪子看了看上面刚才出现后消失的金色光环。
开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来不及想这是什么东西，同手同脚跑过去跟上四郎，低着头调整了好几次总算走顺了，回过头看着踩过的地，总感觉很奇怪，像湿湿的，可明明是干的，一转头就撞到了四郎的腿根，仰起头间四郎回了头，翠娘拔了着四郎的裤腿偏过头，把后脑勺留给他。
[蠢死算了，废物。]
四郎在洗碗，翠娘看着自己的爪子看来看去，握起又放开再握起，好奇怪的感觉的感觉。
四郎洗好碗，转过身要出去，翠娘赶忙跟上，左腿绊右腿扑到了地上，刚站起来就被四郎捞到了怀里：“怎么这么不小心？”
“喵～”
回到屋子，四郎盘腿坐到蒲团上，放下怀里的小猫，聚了一个小光球给她。
翠娘追着光球跑了好几圈，上蹿下跳没一会儿就有些累了，推着光球回到四郎旁边。
“困了？”
“喵。”
把她捞到怀里，顺了顺毛挠了挠下巴：“睡吧。”
回到地下室，将魂魄送回，四郎坐到床边撑着头，他也跟着困了，他会跟她做一样的梦。
柳何年看着周围滋啦起来的天雷，就知道他就是不会彻底睡着，也不会让他好过。
_
视线聚焦，温柔慈爱，爬了些皱纹的脸喊着笑，说：“以后，你便叫善清吧，她是善俪，这些天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便好。”
“我……”我按了按喉咙，干涩的疼，喉间涌起一点血腥味。
“师妹，你当是从大火里逃出来的，喉咙暂时会有些不舒服，先喝药吧。”
我接过善俪师姐手上的药，想回忆一点东西，脑子里却完全空白。
善俪师姐说，师尊为了救我，消耗了许多修为，现在要暂时闭关。
我跟着善俪师姐走过整个破败的庙宇，把住在庙里的人都认了一遍，男女老少，修士凡人，无一例外都是落魄到无家可归的人。
在这里头，我看善清师姐是最正常不过的，不过她不大爱说话，平日里带着我打扫打扫院落，出门看看菜地，回来煮饭做菜。
这里住着的人有时像邻居有时又像一家人，不知不觉就过了许多天，我照着河里的水，看着自己的面容，烧伤占了大半张脸，如今已经影响不大，但会吓到小孩，有些人见了也会绕道走。
我不觉得我有多在意这脸上的伤，第一次看到到现在看到，我都没什么难过的饿，只是今天有人喊我丑八怪，我莫名就有些鼻酸，控制不住就心里难受到现在。
善俪师姐给我做了一个面具，刻了法印，带到脸上的感觉不是很明显，也不影响我看东西做活。
我转过头看着善俪师姐笑，笑着笑着看着她的嘴咧到耳朵根，越咧越大……
_
“呵呵，不就两块灵石吗，给你啊。”
落下的灵石砸到脸上，落到眼前，我伸出手轻轻按住，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缓了好一会儿慢慢坐起来，把灵石收进储物袋里。
今天，一共赚了七颗下品灵石。
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储物袋陡然破开，几颗灵石落下后往前面滚去，我连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去追，越追越远越追越远到飞起来，追啊追啊追，看着它们滚到海里，边一头扎进去追……
_
一觉醒来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艰难坐起来后看着自大了的肚子，左右看了看，按了按发胀泛疼的头。
“青娘，来吃饭了。”
青娘，嗯，是在叫我，我走出去，慢慢下了楼，坐到桌旁跟一个老太太吃饭，这老太太是我婆婆。
我什么时候有婆婆的？
哦，是十六岁。
肚子动了动，我低下头，感觉很疼，是不是要生了？
剧痛传来，我看着一只手戳开的我肚皮，幻境！
一觉醒来，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轻柔的歌声从远处传来，我偏过头看去，一个穿着破旧嫁衣的骷髅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层次不齐的木梳梳理着空气，明明背对着我，我却仿佛看见她诡异的笑，再一眨眼，那骷髅头贴在鼻尖，心口剧痛无法言说。
一觉醒来，怎么又醒来了？我醒来过吗？
肩膀被轻轻一搭，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飘过耳边的长发落到脸上，阴冷的气息蔓延的全身。
我脑袋空空，盯着眼前的东西努力想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仿佛有一根绳子在脑子里捆住我的脑子搅动，突然一下就爆开了。
“小妖怪，我有名字吗？”
我脱口而出：“若是没有，我给你取一个呗。”
“若是没有，你给我取一个呗。”
我目光一移，看见盆里正躺着一个颜色绚丽的海螺，月光透过窗户找到它身上，微微泛着一点光，梦幻又迷人。
妖怪原来是这样的。
“小妖怪，你是从海里来的，还是从河里来的啊？”
“小妖怪，我是从海里来的，还是从河里来的啊？”
“水里的世界跟上面的世界一样吗？”
“水里的世界跟上面的世界一样吗？”
“唉，说了那么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唉，说了那么多，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妖怪，我想看海。”
“小妖怪，你想看海。”
“我还想知道我娘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想我二姐，舍不的我大姐，还有伯父伯母，堂哥他们我也舍不得。”
“你还想知道你娘是什么样子的，你还想你二姐，舍不的你大姐，还有伯父伯母，堂哥他们你也舍不得。”
“小妖怪，你就让我梦见她们吧，这样，我大概就心甘情愿了。”
“小妖怪，我就让你梦见她们吧，这样，你大概就心甘情愿了。”
在梦里我不断下沉又下沉，看着水面上无边的波光，想起我这一生，想起大姐出嫁的时候看着我和二姐的不舍，我就想为什么要出嫁呢，人都没认识几天，明明不舍又是为什么？
我想起我和二姐一起做了小推车，从山上滑下来时真的很好玩，我们一起在田野间散步，种菜挖地放牛早草药采蘑菇，回家洗衣做饭。
可二姐出嫁后便再也没有了，所有的活都落到了我身上，凭什么弟弟什么都不用干，就算事在伯父伯母家，堂哥他们都是抢着把活干了的。
我不怪我阿姐，我只是想她了，她几乎不回来，去镇上的时候，也几乎都见不着，爹爹说她嫁了有钱人，嫌弃我们得很，可明明，是因为那人给的钱多，因为阿姐长得漂亮，所以爹爹就答应了，根本没管阿姐愿不愿意。
我想到昨夜梦里见到的阿姐，眼泪混着海水看不见踪影，我想起我嘴角也在被说媒了，我不想嫁人。
可其实，一辈子就那么回事。
“小妖怪，你怎么哭了？”
我说：“我不叫小妖怪，我叫杨白，你都要吃了我了，总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突然升起的怪异感觉让我蹙了蹙眉，我为什么要给它吃，我想看海干什么？我哪有什么大姐二姐？
_
翠娘睁开眼睛，摇摇晃晃站起来甩了甩脑袋，站不稳往一旁栽倒，被伸出来的手接住。
“喵。”
四郎挠了挠她的下巴：“做梦了？”
“喵。”
梦见开始，是时间顺序，梦见那个海螺妖，是曾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海螺妖确实喜欢模糊人的记忆，拉人入梦活成一个个会死的人，然后偷偷去吃人，对此也会时刻做好如果失败的准备，会抹去梦境的信息避免被发现后被追杀的同时，留下标记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翠娘到了如今还能梦得那么清晰，比自己的过去还清晰。
如果翠娘想起来后去追杀他，被强行拉进梦里的可能比没有标记时更大。
翠娘坐在台阶上迎着风思考猫生，想到了前世今生，她上上上上辈子是个叫善清的人，后来又做了好几世的人，这辈子做猫了，所以不习惯吗？
看到不远处扑扑楞着翅膀一上一下飞着的蝴蝶，翠娘被吸引了视线，眨了眨眼睛想着下辈子是不是可以做蝴蝶，那也是下辈子的事情，蹦跳下去追着蝴蝶满院子跑，没注意脚下扑腾到了鱼塘，脚腕上的光环又出现了。
翠娘抬起爪子蹭了蹭，好舒服，像被挠下巴一样，落到地上后光环又消失了，翠娘扑腾进鱼塘，鱼跑了一大半，被送回来后翠娘又扑通进去，把小蝴蝶忘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