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继续揣着爪子眯眼睛睡觉，昨天晚上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进的秘境出了个宝贝，天降异象，秘境入口都被直接撕开了，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那东西跟人结了契约，气息消失了。
想拿到那宝贝而撕开秘境口的大修士直接困住进秘境的所有还活着的修士，如果那个得到宝贝的人不交出来，就把秘境里的修士全部杀了，他自己去取。
上辈子的她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七品小修士，看到情况不对躲起来也没用，可能还会死得更快，因为就算结了契约，把那主人杀了，宝贝自然就拿到手了，尤其是在那契约很可能是天然结成的时候，只有杀了宝物主人才能解除契约的可能更大时。
拿到宝贝的人一直不出现，那大修士又坚信一定就在她们这群人之中，准备直接动手算了，就在翠娘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死在那的时候，秘境里站出来了几个修士亮出宗门的门派令牌，这种时候中型宗门都不管用，大型宗门至少得是亲传弟子，否则那些宗门也不会管地下几个出去历练的弟子的死活。
很巧那其中就有亲传弟子，争取到的结果是那大修士要查完魂魄识海才能走，这跟直接被他杀了没多少区别，有人接受不能暴起动手，死了。
然后翠娘就醒了，肯定不是被爆体而亡吓的，毕竟在上上个梦里，她自己上辈子也大杀四方过，现在想来那次是没死，不然根本没有后面的大杀四方。
醒来就好累，梦里不是在家里做家务修炼锻体，就是下山去打工或接任务的赚钱的路上，天天不是打打杀杀就是修炼修炼修炼，明明是梦却跟真的经历过一样，好累好累好累。
“画好了。”
翠娘睁开眼睛，走到纸上看了看，简单的笔墨勾勒出她睡觉的样子，看着好奇怪，但也挺好看的。
翠娘伸出爪子按了一爪子墨水，再按到纸上，一团黑乎乎的，她想要爪子的。
翠娘无辜又可怜兮兮的：“喵。”
脑袋被顺了顺毛毛，眼前的人笑道：“我再给你画一张便是。”
四郎把翠娘爪子上的墨水用术法除去了。
翠娘指了指纸上，四郎摇摇头：“这个除不掉。”
好吧。
翠娘趴回去继续昏昏欲睡，她现在又累又困，但是身体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等着她去用一样，睡不着。
淡色的阳光穿过窗棂，只落了一角到她身上，晕出一层浅淡的轮廓，身体微微又些透了。
四郎无声无息再关了一点窗，就着她的睡颜慢慢画出一只还算有型有态的猫。
翠娘看着新的自己，又看了看被挪到一旁的旧的自己，都很好看都想要怎么办？
“都喜欢？”
翠娘点点头，伸出爪子：“喵。”
就着四郎用术法引来的墨水，按了一个有模有样的爪印，翠娘左看看右看看，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趴下来仔细想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好似也是这么一个桌案，要陈旧一些，用的笔墨纸砚要粗劣一些，但案上的写着的名字，有两个。
翠娘转头看向四郎：“喵。”
四郎：“饿了？”
翠娘摇摇头，仔细看了看四郎的模样，伸出爪子沾了点笔墨，又看了看四郎的样子，有点下不去爪子，回过头发现纸面上滴落了一滴墨汁。
“想画我？”
翠娘点点头，跳到四郎身上抓住他的衣服，糊了一块墨水。
四郎把翠娘抱到桌上：“我把你画好了，该你画我了。”
翠娘：“喵。”
四郎把墨拿到近处：“话吧。”
翠娘又些别扭，但画就画吧，不就是跟她长得不大大一样吗！
看着成形的一拖，翠娘挪着身子挡住，艰难地挽救了一下，本来的一小坨变成一大坨，再挽救下去纸都要烂了。
四郎轻轻笑出了声：“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般模样。”
翠娘别扭地点点头：“喵。”
看着四郎印了个指印在一旁，翠娘看着自己画的四郎，突然感觉好像确实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那个轮廓，那个轮廓就有点像，像……
看着四郎把画挂到一边，翠娘跑到他旁边仰起头。
“太高了啊。”
“喵。”
四郎放低了一些，堪堪快接触到地面。
四郎盘腿坐下来，手掌落到翠娘身上，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做猫了。
欣赏够了那张画，翠娘跟着四郎去鱼塘了抓了鱼，到了厨房，翠娘转进四郎的衣袋里看着四郎把鱼做好，闻着扑面而来的香味就好开心，坐到桌子上等投喂，一小口一小口吃起来眯眯眼睛：“喵。”
柳何年醒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声猫叫，仔细看了看，看着挺开心的，不知道过了几天，如今他能感知到的外界越来越少了。
着实是不理解，当初早就死透了的人，还是魂飞魄散过，散落的魂魄做了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的不知道多少，不过是天道一把恶心操作给她强行塑魂了而已，记忆早就丢得八九不离十了，转世不算转世，复生不算复生，除了壳子内里不过是面目全非。
如今这般，他自己是要被耗死了，四郎也活不了多久了，而这人从头到尾只是天道的一个工具人而已，用完就该死就去死，与其再苟活几年，不如大家一起死算了，偏偏这蠢货就是想要那几年，可笑至极。
将魂魄送回翠娘体内，四郎恍惚了一下，转过身出了地下室，擦过嘴角的血，躺了一会儿，攀爬在身的阵纹渐渐回到地上，隐没下去。
四郎慢吞吞起了身，找到桌旁坐下，点开照明法器，拿出符纸就着暗淡的光画起来。
[唉，不甘心啊。]
[世间有那么多的得偿所愿之事，为何偏偏我们就不行？
你说我罪孽深重，恶有恶报，我倒没什么好否认的，只是你呢，你又是为何呢？你当真就一点不甘心都没有啊，比天道的狗还生得像狗。]
四郎：[若不是你，我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见我要死了，舍的跟我说话了，呵呵，若是没有我，你们早死八百年了，哈，八百年前就做了对亡命鸳鸯，你该是乐意得很。
果然啊，人与人之间大有不同，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甘心罢了。
当真不愿给我一个梦，你别后悔，呵呵呵呵呵……]
四郎掩住口微微咳嗽，咳出的血挪到一边，一笔一画画了一张又一张的符，想起她做善清的时候，也会这样画符，若是画到最后一笔，血用完了但没有画完，还会隔了手放血继续画，硬是要画到最后一把画好，血流得差不多了才算完。
血符会更值钱一些。
_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恍恍惚惚仿佛走了一辈子，眼看着要到头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等着她，走着走着却发现不过是到了下坡，看着远处看不到尽头的路，有点走不动了，拖着步子艰难地走了又走，脑海里混混沌沌很不清东西南北。
师尊死了，就像善俪师姐一样，她也在自己身上下了化体印，失去灵魂的身体沙化消散，入土为安就成了不必做的事。
“路梨，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也是试着喜欢喜欢我？”
翠娘摇了摇头，摇走那张模糊的脸，摸了摸手，一阵恶寒，那人其实不坏，她们一起组队去过一个中型秘境，被困在一个洞穴里两个多月，互相照顾过，同生共死过，但她没有因此就喜欢了他，她也只是不喜欢跟别人有所接触，亲近的人能忍忍，外人真的忍不了一点罢了。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我给我给我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没准儿以后遇着了还能一起组个队，动手多伤和呃给你给你给你。”
嗯，有些人组队是为了找更多小弟去当诱饵，与其花钱去买各种诱饵吸引一些灵兽魔兽，不如让几个小修士加入自己的队伍，丢去吸引那些东西的注意力，关健时候还能拉到面前挡刀，再好不过。
以前好几次死里逃生，如今没人敢轻易把她丢去当诱饵，她不喜欢当队长，不喜欢当副队长，组队随缘，依旧偶尔会遇到一些分红的时作假的，也能因此拿到更多，谁拳头大谁能做主罢了。
“清师姐，我记得我见你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追在你后面跑着想你能给我带一个拨浪鼓，见了别家孩子玩就想要。
如今，倒是我老了，你看着像小孩子。”后来她是给做了一个拨浪鼓，现在就在他手里。
“善清师婶，你好几年没回来了。”
“师祖母……”
走的人太多了，新来的面孔一个又一个，修缮过后的寺庙有了人来拜访，渐渐也不需要她了。
“是你，你在外面招惹了不该招惹人管我们什么事，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不是几十年没回来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滚啊。”
翠娘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仰起头，下雨了，风雨中，脚边一个小结界里，微弱的火光飘忽不定，一道闪电划过，一个一个新成的坟头拥挤又孤寂。
“阿清，你还有我，别怕啊，我一直都在。”
翠娘抬起头，模糊的身影消散在风雨中，她，该是叫慕容语舒，自从认识了她，一直追着她跑了许多年，却一直不愿认她，只偏要跟她当朋友，暮然回首，她确实没什么朋友，但也不打算交朋友，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
“佛门给她个客卿长老当当，还拒绝，啧，被几个不长眼的人叫了几声佛女，真当自己的佛女了呵呵呵笑死人了。”
“听说散修盟也给了邀请，她也拒绝了，未必就是你说的那样。”
“不过一个四品修士，悟道了而已，她算老几，真够给脸不要脸的。”
旁边有人嗤笑：“你也真够酸的。”
修真界信息传递的速度越来越快，才两天，随便坐一个摊子都有人因此聊起来了。
“啊？凡间的战争里也有女人上阵杀敌啊？”昏暗的帐篷里，几个女孩子缩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当然有，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只是，很多地方不把上阵杀敌的女人当人，把她们当不女不男的怪物而已……”
“他昨天还跟我飞书，说等我的，他说要等我的……”他昨天也跟善清说过，他的道侣刚出秘境，震惊怎么就仙魔大战了，正在往这里赶。
“阿玉，我喜欢你，我只是怕我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你，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没关系的。”男子脸红到耳朵根，说完了就低下头等着身前女子的回应。
“我师尊死了，我以后，没有师尊了。”女孩别过脸去。
想拿到那宝贝而撕开秘境口的大修士直接困住进秘境的所有还活着的修士，如果那个得到宝贝的人不交出来，就把秘境里的修士全部杀了，他自己去取。
上辈子的她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七品小修士，看到情况不对躲起来也没用，可能还会死得更快，因为就算结了契约，把那主人杀了，宝贝自然就拿到手了，尤其是在那契约很可能是天然结成的时候，只有杀了宝物主人才能解除契约的可能更大时。
拿到宝贝的人一直不出现，那大修士又坚信一定就在她们这群人之中，准备直接动手算了，就在翠娘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死在那的时候，秘境里站出来了几个修士亮出宗门的门派令牌，这种时候中型宗门都不管用，大型宗门至少得是亲传弟子，否则那些宗门也不会管地下几个出去历练的弟子的死活。
很巧那其中就有亲传弟子，争取到的结果是那大修士要查完魂魄识海才能走，这跟直接被他杀了没多少区别，有人接受不能暴起动手，死了。
然后翠娘就醒了，肯定不是被爆体而亡吓的，毕竟在上上个梦里，她自己上辈子也大杀四方过，现在想来那次是没死，不然根本没有后面的大杀四方。
醒来就好累，梦里不是在家里做家务修炼锻体，就是下山去打工或接任务的赚钱的路上，天天不是打打杀杀就是修炼修炼修炼，明明是梦却跟真的经历过一样，好累好累好累。
“画好了。”
翠娘睁开眼睛，走到纸上看了看，简单的笔墨勾勒出她睡觉的样子，看着好奇怪，但也挺好看的。
翠娘伸出爪子按了一爪子墨水，再按到纸上，一团黑乎乎的，她想要爪子的。
翠娘无辜又可怜兮兮的：“喵。”
脑袋被顺了顺毛毛，眼前的人笑道：“我再给你画一张便是。”
四郎把翠娘爪子上的墨水用术法除去了。
翠娘指了指纸上，四郎摇摇头：“这个除不掉。”
好吧。
翠娘趴回去继续昏昏欲睡，她现在又累又困，但是身体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等着她去用一样，睡不着。
淡色的阳光穿过窗棂，只落了一角到她身上，晕出一层浅淡的轮廓，身体微微又些透了。
四郎无声无息再关了一点窗，就着她的睡颜慢慢画出一只还算有型有态的猫。
翠娘看着新的自己，又看了看被挪到一旁的旧的自己，都很好看都想要怎么办？
“都喜欢？”
翠娘点点头，伸出爪子：“喵。”
就着四郎用术法引来的墨水，按了一个有模有样的爪印，翠娘左看看右看看，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趴下来仔细想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好似也是这么一个桌案，要陈旧一些，用的笔墨纸砚要粗劣一些，但案上的写着的名字，有两个。
翠娘转头看向四郎：“喵。”
四郎：“饿了？”
翠娘摇摇头，仔细看了看四郎的模样，伸出爪子沾了点笔墨，又看了看四郎的样子，有点下不去爪子，回过头发现纸面上滴落了一滴墨汁。
“想画我？”
翠娘点点头，跳到四郎身上抓住他的衣服，糊了一块墨水。
四郎把翠娘抱到桌上：“我把你画好了，该你画我了。”
翠娘：“喵。”
四郎把墨拿到近处：“话吧。”
翠娘又些别扭，但画就画吧，不就是跟她长得不大大一样吗！
看着成形的一拖，翠娘挪着身子挡住，艰难地挽救了一下，本来的一小坨变成一大坨，再挽救下去纸都要烂了。
四郎轻轻笑出了声：“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般模样。”
翠娘别扭地点点头：“喵。”
看着四郎印了个指印在一旁，翠娘看着自己画的四郎，突然感觉好像确实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那个轮廓，那个轮廓就有点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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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了啊。”
“喵。”
四郎放低了一些，堪堪快接触到地面。
四郎盘腿坐下来，手掌落到翠娘身上，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做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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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有那么多的得偿所愿之事，为何偏偏我们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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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若不是你，我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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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人与人之间大有不同，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甘心罢了。
当真不愿给我一个梦，你别后悔，呵呵呵呵呵……]
四郎掩住口微微咳嗽，咳出的血挪到一边，一笔一画画了一张又一张的符，想起她做善清的时候，也会这样画符，若是画到最后一笔，血用完了但没有画完，还会隔了手放血继续画，硬是要画到最后一把画好，血流得差不多了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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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恍恍惚惚仿佛走了一辈子，眼看着要到头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等着她，走着走着却发现不过是到了下坡，看着远处看不到尽头的路，有点走不动了，拖着步子艰难地走了又走，脑海里混混沌沌很不清东西南北。
师尊死了，就像善俪师姐一样，她也在自己身上下了化体印，失去灵魂的身体沙化消散，入土为安就成了不必做的事。
“路梨，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也是试着喜欢喜欢我？”
翠娘摇了摇头，摇走那张模糊的脸，摸了摸手，一阵恶寒，那人其实不坏，她们一起组队去过一个中型秘境，被困在一个洞穴里两个多月，互相照顾过，同生共死过，但她没有因此就喜欢了他，她也只是不喜欢跟别人有所接触，亲近的人能忍忍，外人真的忍不了一点罢了。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我给我给我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没准儿以后遇着了还能一起组个队，动手多伤和呃给你给你给你。”
嗯，有些人组队是为了找更多小弟去当诱饵，与其花钱去买各种诱饵吸引一些灵兽魔兽，不如让几个小修士加入自己的队伍，丢去吸引那些东西的注意力，关健时候还能拉到面前挡刀，再好不过。
以前好几次死里逃生，如今没人敢轻易把她丢去当诱饵，她不喜欢当队长，不喜欢当副队长，组队随缘，依旧偶尔会遇到一些分红的时作假的，也能因此拿到更多，谁拳头大谁能做主罢了。
“清师姐，我记得我见你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追在你后面跑着想你能给我带一个拨浪鼓，见了别家孩子玩就想要。
如今，倒是我老了，你看着像小孩子。”后来她是给做了一个拨浪鼓，现在就在他手里。
“善清师婶，你好几年没回来了。”
“师祖母……”
走的人太多了，新来的面孔一个又一个，修缮过后的寺庙有了人来拜访，渐渐也不需要她了。
“是你，你在外面招惹了不该招惹人管我们什么事，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不是几十年没回来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滚啊。”
翠娘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仰起头，下雨了，风雨中，脚边一个小结界里，微弱的火光飘忽不定，一道闪电划过，一个一个新成的坟头拥挤又孤寂。
“阿清，你还有我，别怕啊，我一直都在。”
翠娘抬起头，模糊的身影消散在风雨中，她，该是叫慕容语舒，自从认识了她，一直追着她跑了许多年，却一直不愿认她，只偏要跟她当朋友，暮然回首，她确实没什么朋友，但也不打算交朋友，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
“佛门给她个客卿长老当当，还拒绝，啧，被几个不长眼的人叫了几声佛女，真当自己的佛女了呵呵呵笑死人了。”
“听说散修盟也给了邀请，她也拒绝了，未必就是你说的那样。”
“不过一个四品修士，悟道了而已，她算老几，真够给脸不要脸的。”
旁边有人嗤笑：“你也真够酸的。”
修真界信息传递的速度越来越快，才两天，随便坐一个摊子都有人因此聊起来了。
“啊？凡间的战争里也有女人上阵杀敌啊？”昏暗的帐篷里，几个女孩子缩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当然有，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只是，很多地方不把上阵杀敌的女人当人，把她们当不女不男的怪物而已……”
“他昨天还跟我飞书，说等我的，他说要等我的……”他昨天也跟善清说过，他的道侣刚出秘境，震惊怎么就仙魔大战了，正在往这里赶。
“阿玉，我喜欢你，我只是怕我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你，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没关系的。”男子脸红到耳朵根，说完了就低下头等着身前女子的回应。
“我师尊死了，我以后，没有师尊了。”女孩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