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见去茶肆见景玉纤的事，白芷玥告诉了蓝燕飞。不过她对他说的时候，蓝燕飞已经从闫经武那里听过一次了。
基本都一样，只有一件事白芷玥没提，但闫经武说了：白芷玥握了景玉纤的手，握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因为这个，蓝燕飞听白芷玥说话的时候，眼睛半眯着，看不出喜怒。
白芷玥问：“我后天再去一次，你看好不好？”
蓝燕飞道：“行啊，你想怎么样都行。”
白芷玥瞧他的脸色，见他双腮有点点鼓，像是轻轻咬了牙的样子，就问：“可是不高兴了？”
蓝燕飞抿了下薄唇，没吭声。
白芷玥觉得他既然不是高兴的样子，那就是很不高兴，在掩饰，就道：“那算了，等你有空，我们一起去吧。”
蓝燕飞道：“别啊，你们不是都约好了。”
白芷玥知道问题在哪了。
“经武是不是跟你说了别的什么？”
蓝燕飞挠了挠自己的脖子，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的眼缝看她：
“原来还有别的什么？”
白芷玥道：“我问他话的时候，拉了他的手，你是介意这个么？”
蓝燕飞也没掩盖着，嗯了一声：“太久了。”
白芷玥道：“我是没好意思收手，毕竟是我先拉的他。”
“我还以为你是没察觉到不妥。”蓝燕飞脸上淡淡的，“原来你也觉得这样不好，看来是有意瞒我。”
白芷玥是怕他吃醋才没提，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已经是酸透了，不禁笑了：“他还小。”
蓝燕飞道：“你觉得他小。他未必这般觉得。”
白芷玥道：“好，我记住了，给我个亡羊补牢的机会，下次我再不拉他了，好么？”
蓝燕飞这才高兴了，欢欢喜喜和白芷玥一起吃了晚饭。又帮着白芷玥揉了些疤痕膏。
今日晚饭是白芷玥亲自下的厨，四道肉菜，一锅肉粥，蓝燕飞自然吃得舒坦。
饭吃完，精神头极足，又闹着白芷玥要再吃别的“肉”。
于是，颠鸾倒凤，巫山云雨，春思透湿罗衾，香汗融了酡红。
蓝燕飞直把她欺负得鸾困凤慵，无力再抬手去握着什么柳玉纤、赵玉纤的手，才放过她。
一夜相拥入眠。
次日，白芷玥在府中休息，一边教墨淘说话，一边想心事。
晚上蓝燕飞回来，白芷玥问他：“如今天寒了，王爷的生日快到了，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没有？”
蓝燕飞道：“你放心，咱们的都已经在准备了，王爷那边的事有我操心着。”
白芷玥点头：“今年不在王府住，我竟然刚想起来，还好你比我心细，这些都想在我前头了。”
蓝燕飞道：“这种事我不必操心，自有人提醒着。礼物的事不是大事，王爷不缺咱们的东西，不过就是表个心意。等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去王府祝个寿就行。”
白芷玥道：“好。”
蓝燕飞问她：“明天你去不去茶肆？”
白芷玥看着他：“你说呢？”
蓝燕飞道：“想去就去吧，带着经武。不要因为他跟我汇报了你的情况，就不带他了。”
白芷玥笑了：“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要是这样的小心眼，早就不理你了，蓝府里除了芙蕊，哪个不是你的眼线？”
蓝燕飞没正面回答，只叮嘱：“出了府经武要寸步不离。”
白芷玥点头：“我知道。”她又随意问，“你就这样在乎景玉纤么？还特意叮嘱这些？”
蓝燕飞道：“你对景玉纤不一样。”
白芷玥请问：“哪里不一样？”
蓝燕飞道：“眼神不一样，你的眼都要粘在他身上了。”
白芷玥看着蓝燕飞，脸上温柔笑着，没言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燕飞被她看得心里痒痒，凑过去问：“在想什么？”
白芷玥收回思绪，目光柔柔落他脸上：“在想我们小时候。”
蓝燕飞把她打横抱了，眉眼含情：“走，咱们躺床上想去。”
白芷玥锤了他一下。
=3=
翌日，白芷玥一早就去了茶肆。依旧是芙蕊和闫经武跟着。
茶肆早上的人不多，里头的空气还算清新，也没那么闹，还算舒服。
上午的戏也没下午的戏闹，是出文戏，是景玉纤戏班子以前的老戏。挺不错的，不是京中流行的，但是也算叫座，虽然远比不上他们少年蓝燕飞的人气。
一个戏台，不能只唱一出戏，总要好戏连台。
景玉纤在台上唱着戏词：“熊熊旦上，连城抱日月之光。闪闪宵飞，出狱吐风云之气。”
白芷玥坐着端了茶碗，呷了口茶，向下看。景玉纤如鹤伫立在台上，喉清韵雅。
白芷玥想起蓝燕飞少年时，也是这般龙驹凤雏。她错过了蓝燕飞最意气风发的一段时光。那个在沙场过兵斩将的少年，她没见到，以后，她希望能一直陪着他。
不论他在哪。
白芷玥今日的心并不在戏上，听得心不在焉，偶尔有一两句钻进耳朵。
她听到台上青衣道：“秀才，咱钗值千金也。”
景玉纤道：“此会千金。”
这段剧情讲的是青衣的紫钗被小生捡了，青衣让他还钗，小生却用“千金”二字一语双关，打趣她。千金，既是紫钗的价值，又暗示闺阁姑娘。
白芷玥想起那日，萧宜正送自己琉璃发钗。
他那个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白芷玥，和蓝燕飞关系匪浅，所以才会临时改了原本说好的五十两的赏银，换了发钗。
他为什么要送钗？千金之钗，难道和戏文中一样，是对她身份的暗示？只是这样么？
这个人做事，她总想不通。
如今她要装糊涂，不好去问蓝燕飞。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徒增蓝燕飞的烦恼。既然蓝燕飞不愿意她为这些事烦心，既然他想护她着她过安心的日子，那她就“糊涂”一些。
只是糊涂着有些难受，总想追根究底。
她想起他们小时候。
蓝燕飞从小就这样，永远把自己护起来，不论外面是如何的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他只让自己待在他的翅膀底下，让她安稳地在他瘦小的翅膀下撑起来一块天空下生活。
小时候，白芷玥因为是家中孩子里资质最平凡的一个，爹娘在训练孩子们的时候，她永远是毫无起色的那一个。
她天生比兄弟姐妹们少天赋，有些东西，她用尽力气也学不会。
那个时候，蓝燕飞就知道哄她了。
每当白芷玥为自己的资质平庸而伤心的时候，蓝燕飞就会说，他听到爹娘背地里会夸她稳重、善良，是个大器晚成的坯子。听了他的话，她就会重新振作开心起来。
现在想想，这些都是他骗她的，可那时她对他深信不疑。
他从来都是哄她哄得手到擒来。
不过，白芷玥虽然少天赋，但厨艺却比别的孩子都好，随便拿锅铲翻出来的，都是人间美味。
当蓝燕飞发现这点的时候，就整日跟在白芷玥屁股后面要吃的。从那时开始，只要在家，除了白芷玥做的吃的，别的他一概不吃。
渐渐地，大家都发现排行第五的平凡小芷玥，竟然是个天生的厨娘，不但孩子们开始喜欢她，连一直对她不怎么关注的爹娘，也经常夸赞她了。
想一想，蓝燕飞的挑食，大概也就是那个时间养成的。
不过这几年，白芷玥做菜频率少了很多。
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饭食几乎都是白芷玥包揽的。自来了王府，蓝燕飞常不在京中，她便鲜少做饭。而即使蓝燕飞回来，心疼她颠勺累手、油烟熏眼，也很少央求她做什么。
白芷玥越想，心里越是柔软地一塌糊涂。
自从见了景玉纤，白芷玥时常想起以前的时光。
便是白芷玥的父母，也没有像蓝燕飞这样，一心一意地护着他。如今他羽翼丰满，就更是要护她周全。
她懂，可她更想与他并肩，帮他分担些困难。因为她也爱着他，她不想只做个只会让他分心的废物。
白芷玥看着景玉纤。
景玉纤是有几分蓝燕飞的少年时的样子。但他不是蓝燕飞，白芷玥心里比谁都清楚。
白芷玥在猜，景玉纤是不是萧宜正的人。
她觉得蓝燕飞对景玉纤的敌意，并不全是因为吃醋。虽然她不是很确定。
她之所以有这个猜测，一是因为那日她随口提及这出武戏来自萧宜正时，蓝燕飞那漫不经心的态度。
她很了解蓝燕飞，这个人，越是面上随意，就越是有事。
这第二点，前天闫经武向蓝燕飞汇报情况，特意说了她握了景玉纤的手的事。
闫经武是个非礼勿视的人，不是个在意儿女情长事的人。他特意提及这个，必然是有原因。
这两点一结合，白芷玥猜测，景玉纤以及这出少年虎将的武戏，与萧宜正大概是脱不开关系的。蓝燕飞对景玉纤的戒备，也不全是因为吃醋，多半是因为萧宜正。
但是，白芷玥还是心存一丝期待。
毕竟，景玉纤是有几分像蓝燕飞。
他瞳仁很干净，黑白分明，白芷玥不愿把他往坏处想。一个孩子，总该是单纯的。
她想起十三岁的蓝燕飞，虽然一天到晚油嘴滑舌，一双桃花眼到处放电，但他心底是纤尘不染的。
正想着，白芷玥听到了外面传来响声。
有人来了。
她转过头，看向门口。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见去茶肆见景玉纤的事，白芷玥告诉了蓝燕飞。不过她对他说的时候，蓝燕飞已经从闫经武那里听过一次了。
基本都一样，只有一件事白芷玥没提，但闫经武说了：白芷玥握了景玉纤的手，握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因为这个，蓝燕飞听白芷玥说话的时候，眼睛半眯着，看不出喜怒。
白芷玥问：“我后天再去一次，你看好不好？”
蓝燕飞道：“行啊，你想怎么样都行。”
白芷玥瞧他的脸色，见他双腮有点点鼓，像是轻轻咬了牙的样子，就问：“可是不高兴了？”
蓝燕飞抿了下薄唇，没吭声。
白芷玥觉得他既然不是高兴的样子，那就是很不高兴，在掩饰，就道：“那算了，等你有空，我们一起去吧。”
蓝燕飞道：“别啊，你们不是都约好了。”
白芷玥知道问题在哪了。
“经武是不是跟你说了别的什么？”
蓝燕飞挠了挠自己的脖子，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的眼缝看她：
“原来还有别的什么？”
白芷玥道：“我问他话的时候，拉了他的手，你是介意这个么？”
蓝燕飞也没掩盖着，嗯了一声：“太久了。”
白芷玥道：“我是没好意思收手，毕竟是我先拉的他。”
“我还以为你是没察觉到不妥。”蓝燕飞脸上淡淡的，“原来你也觉得这样不好，看来是有意瞒我。”
白芷玥是怕他吃醋才没提，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已经是酸透了，不禁笑了：“他还小。”
蓝燕飞道：“你觉得他小。他未必这般觉得。”
白芷玥道：“好，我记住了，给我个亡羊补牢的机会，下次我再不拉他了，好么？”
蓝燕飞这才高兴了，欢欢喜喜和白芷玥一起吃了晚饭。又帮着白芷玥揉了些疤痕膏。
今日晚饭是白芷玥亲自下的厨，四道肉菜，一锅肉粥，蓝燕飞自然吃得舒坦。
饭吃完，精神头极足，又闹着白芷玥要再吃别的“肉”。
于是，颠鸾倒凤，巫山云雨，春思透湿罗衾，香汗融了酡红。
蓝燕飞直把她欺负得鸾困凤慵，无力再抬手去握着什么柳玉纤、赵玉纤的手，才放过她。
一夜相拥入眠。
次日，白芷玥在府中休息，一边教墨淘说话，一边想心事。
晚上蓝燕飞回来，白芷玥问他：“如今天寒了，王爷的生日快到了，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没有？”
蓝燕飞道：“你放心，咱们的都已经在准备了，王爷那边的事有我操心着。”
白芷玥点头：“今年不在王府住，我竟然刚想起来，还好你比我心细，这些都想在我前头了。”
蓝燕飞道：“这种事我不必操心，自有人提醒着。礼物的事不是大事，王爷不缺咱们的东西，不过就是表个心意。等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去王府祝个寿就行。”
白芷玥道：“好。”
蓝燕飞问她：“明天你去不去茶肆？”
白芷玥看着他：“你说呢？”
蓝燕飞道：“想去就去吧，带着经武。不要因为他跟我汇报了你的情况，就不带他了。”
白芷玥笑了：“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要是这样的小心眼，早就不理你了，蓝府里除了芙蕊，哪个不是你的眼线？”
蓝燕飞没正面回答，只叮嘱：“出了府经武要寸步不离。”
白芷玥点头：“我知道。”她又随意问，“你就这样在乎景玉纤么？还特意叮嘱这些？”
蓝燕飞道：“你对景玉纤不一样。”
白芷玥请问：“哪里不一样？”
蓝燕飞道：“眼神不一样，你的眼都要粘在他身上了。”
白芷玥看着蓝燕飞，脸上温柔笑着，没言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燕飞被她看得心里痒痒，凑过去问：“在想什么？”
白芷玥收回思绪，目光柔柔落他脸上：“在想我们小时候。”
蓝燕飞把她打横抱了，眉眼含情：“走，咱们躺床上想去。”
白芷玥锤了他一下。
=3=
翌日，白芷玥一早就去了茶肆。依旧是芙蕊和闫经武跟着。
茶肆早上的人不多，里头的空气还算清新，也没那么闹，还算舒服。
上午的戏也没下午的戏闹，是出文戏，是景玉纤戏班子以前的老戏。挺不错的，不是京中流行的，但是也算叫座，虽然远比不上他们少年蓝燕飞的人气。
一个戏台，不能只唱一出戏，总要好戏连台。
景玉纤在台上唱着戏词：“熊熊旦上，连城抱日月之光。闪闪宵飞，出狱吐风云之气。”
白芷玥坐着端了茶碗，呷了口茶，向下看。景玉纤如鹤伫立在台上，喉清韵雅。
白芷玥想起蓝燕飞少年时，也是这般龙驹凤雏。她错过了蓝燕飞最意气风发的一段时光。那个在沙场过兵斩将的少年，她没见到，以后，她希望能一直陪着他。
不论他在哪。
白芷玥今日的心并不在戏上，听得心不在焉，偶尔有一两句钻进耳朵。
她听到台上青衣道：“秀才，咱钗值千金也。”
景玉纤道：“此会千金。”
这段剧情讲的是青衣的紫钗被小生捡了，青衣让他还钗，小生却用“千金”二字一语双关，打趣她。千金，既是紫钗的价值，又暗示闺阁姑娘。
白芷玥想起那日，萧宜正送自己琉璃发钗。
他那个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白芷玥，和蓝燕飞关系匪浅，所以才会临时改了原本说好的五十两的赏银，换了发钗。
他为什么要送钗？千金之钗，难道和戏文中一样，是对她身份的暗示？只是这样么？
这个人做事，她总想不通。
如今她要装糊涂，不好去问蓝燕飞。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徒增蓝燕飞的烦恼。既然蓝燕飞不愿意她为这些事烦心，既然他想护她着她过安心的日子，那她就“糊涂”一些。
只是糊涂着有些难受，总想追根究底。
她想起他们小时候。
蓝燕飞从小就这样，永远把自己护起来，不论外面是如何的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他只让自己待在他的翅膀底下，让她安稳地在他瘦小的翅膀下撑起来一块天空下生活。
小时候，白芷玥因为是家中孩子里资质最平凡的一个，爹娘在训练孩子们的时候，她永远是毫无起色的那一个。
她天生比兄弟姐妹们少天赋，有些东西，她用尽力气也学不会。
那个时候，蓝燕飞就知道哄她了。
每当白芷玥为自己的资质平庸而伤心的时候，蓝燕飞就会说，他听到爹娘背地里会夸她稳重、善良，是个大器晚成的坯子。听了他的话，她就会重新振作开心起来。
现在想想，这些都是他骗她的，可那时她对他深信不疑。
他从来都是哄她哄得手到擒来。
不过，白芷玥虽然少天赋，但厨艺却比别的孩子都好，随便拿锅铲翻出来的，都是人间美味。
当蓝燕飞发现这点的时候，就整日跟在白芷玥屁股后面要吃的。从那时开始，只要在家，除了白芷玥做的吃的，别的他一概不吃。
渐渐地，大家都发现排行第五的平凡小芷玥，竟然是个天生的厨娘，不但孩子们开始喜欢她，连一直对她不怎么关注的爹娘，也经常夸赞她了。
想一想，蓝燕飞的挑食，大概也就是那个时间养成的。
不过这几年，白芷玥做菜频率少了很多。
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饭食几乎都是白芷玥包揽的。自来了王府，蓝燕飞常不在京中，她便鲜少做饭。而即使蓝燕飞回来，心疼她颠勺累手、油烟熏眼，也很少央求她做什么。
白芷玥越想，心里越是柔软地一塌糊涂。
自从见了景玉纤，白芷玥时常想起以前的时光。
便是白芷玥的父母，也没有像蓝燕飞这样，一心一意地护着他。如今他羽翼丰满，就更是要护她周全。
她懂，可她更想与他并肩，帮他分担些困难。因为她也爱着他，她不想只做个只会让他分心的废物。
白芷玥看着景玉纤。
景玉纤是有几分蓝燕飞的少年时的样子。但他不是蓝燕飞，白芷玥心里比谁都清楚。
白芷玥在猜，景玉纤是不是萧宜正的人。
她觉得蓝燕飞对景玉纤的敌意，并不全是因为吃醋。虽然她不是很确定。
她之所以有这个猜测，一是因为那日她随口提及这出武戏来自萧宜正时，蓝燕飞那漫不经心的态度。
她很了解蓝燕飞，这个人，越是面上随意，就越是有事。
这第二点，前天闫经武向蓝燕飞汇报情况，特意说了她握了景玉纤的手的事。
闫经武是个非礼勿视的人，不是个在意儿女情长事的人。他特意提及这个，必然是有原因。
这两点一结合，白芷玥猜测，景玉纤以及这出少年虎将的武戏，与萧宜正大概是脱不开关系的。蓝燕飞对景玉纤的戒备，也不全是因为吃醋，多半是因为萧宜正。
但是，白芷玥还是心存一丝期待。
毕竟，景玉纤是有几分像蓝燕飞。
他瞳仁很干净，黑白分明，白芷玥不愿把他往坏处想。一个孩子，总该是单纯的。
她想起十三岁的蓝燕飞，虽然一天到晚油嘴滑舌，一双桃花眼到处放电，但他心底是纤尘不染的。
正想着，白芷玥听到了外面传来响声。
有人来了。
她转过头，看向门口。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