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仍自顾自地吃着。
要不就让他接着吃？
其实她也没有多爱吃橘子，林向晚抬脚准备离开。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六年，她并没有想好该怎么和江叙打招呼。
事实上，林向晚有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天会和江叙再见面，哪怕这种几率几乎小到没有。
在不对他的生活造成困扰的前提下，她会和他道歉。
但此刻重逢来得太过突然，她完全没做好准备。
脚步还未落下，江叙的视线毫无征兆地撞了进来，死死地盯着她，让她不寒而栗。
林向晚甚至觉得，他冷漠的眼神中似乎还带了几分怨恨。
也是，无论是谁遇到当年的事情，都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好脸色。
男人的目光片刻不曾偏移。
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林向晚的手在口袋里攥成拳头，掌心传来微微的痛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抿了抿唇，朝江叙的方向走过去。
江叙放下手中的橘子，身体往后靠了靠，随意又洒脱，像在等待猎物落网。
林向晚在对面坐下，不敢看他，两人久久未语。
半晌后，终归是她先出了声，“江叙，你……”
话音未落，江叙轻嗤了声，语气冰冷，打断了她，“你也配喊我。”
心底莫名泛起一股酸涩，涌至鼻尖，他原来这么讨厌自己。
但是。
也是应该的。
眼睛止不住地模糊起来，他并不想和自己说话，也厌恶和自己交谈。
那些在无数个夜晚练习了无数遍的道歉突然被噎了回去，说不出口。
林向晚起身朝门外走去。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飘起了雪，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气温也降了许多。
大衣领口低，寒风侵入，林向晚忍不住瑟缩了下。
还未动脚回走，身旁忽地投下片阴影。
江叙猛地朝她扔了个东西，林向晚下意识地接住，毛茸茸的质感带了些暖，是条围巾。
她有些懵，不明白江叙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伸手就要递回去。
“你大可不必每次都在我面前装可怜。”
江叙没正眼看她，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根，那抹猩红像这黑夜里唯一的光。
烟雾在他面前缭绕，画面不太真切。
“故意不带围巾，然后装作自己感冒，再回来招惹我。”江叙看向她，抽了口烟，眉眼尽是疏离，“这招不管用了。”
她没有，她不是故意不带围巾，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更没想故意招惹他……
“我……没有，江叙。”林向晚的声音带了娇，眼睛湿润，模样楚楚可怜。
听到这话，他把烟头摁灭，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我说了，别喊我，也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滚。”
嗯，她知道了。
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颗两颗……她伸手抹了抹，朝雪里走去。
江叙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女孩倔强地并没有戴上围巾，只是往前走着，一步也没有回头。
他暗暗骂了句操，他真是疯了。
——
隔天，林向晚是被沈嘉禾的电话吵醒的。
她睁了睁惺忪的眼，看了眼手机屏幕，妈的！中午一点了！！！
她只记得昨晚回家之后，因为遇见江叙，她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心里总莫名有种怅然之感。
一直发呆到半夜，她才决定，不管江叙是什么态度，她都要，和他道歉，哪怕他不会原谅自己。
想通后才发现已经凌晨了，这才匆匆洗漱睡觉。
学校的研究生宿舍也还是四人寝，因为拍素材剪视频的缘故，林向晚在校外租了个便宜的小单间，所以也不会影响到室友。
“晚晚，你不会还在睡吧，我给你发消息都不回。”沈嘉禾语气有些责备。
原本两人是约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再一起去颁奖典礼参加彩排。
林向晚看了看聊天记录，沈嘉禾的信息发了一堆，最后因为她一直没回消息没接电话，只得自己先过去了。
“嘉禾，对不起啊，我昨天晚上失眠了，就没睡好，没听到闹钟。”
“你快起来吃饭吧，我怕你等会又胃疼了。”
沈嘉禾其实并不是指责她爽约不陪自己一起过去，只是林向晚胃不好，怕她现在还没吃东西身体会不舒服。
“嗯嗯，我吃完了就赶过去，你别生气了嘛。”林向晚撒娇道。
沈嘉禾笑道：“我这么好的脾气怎么可能生气。”
“你最好了。”
挂了电话，林向晚起床洗漱，又随便吃了几口面包，而后往礼服店赶。
说实话，她还有点担心会再遇上江叙。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差，道歉这件事也不能着急，怎么说也得先了解一下他的近况，再从长计议？
还好，江叙并不在这里。
晚会现场有专业的化妆团队，林向晚便只是拿了打包好的礼服过去。
路上有些堵车，金泰广场位于市中心，附近车流量本就大，再加上今天的直播也有不少明星过来，粉丝也来得比较早。
等到了地方差不多接近五点了，晚会六点半开始。沈嘉禾化完妆正在换衣服，不方便出来接她。
林向晚说明情况，跟着工作人员进去。
化妆间挤满了人，还有不少她在电视上见过的明星，阵仗确实很大。
“晚晚，这里。”沈嘉禾先一步找到她，招呼她过去。
在椅子上坐下，沈嘉禾的化妆师开始给她化妆。
“你中午吃东西了吗？我怕我没看着你你又不吃。”沈嘉禾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想到自己只是随便抿了几口面包，林向晚有些心虚，但还是镇定道：“嗯嗯，我吃过了。”
“那就好，这还有点吃的你先垫垫。”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沈嘉禾也放心许多，她把桌上的零食递过去。
她又提到晚上的座位安排，“晚晚，你的位置可能会稍微靠后，大概五六排的样子。本来说好让你坐我旁边的，主办方突然变卦，说前面几排只能坐获奖的人和明星嘉宾，我也是醉了，对不起啊。”
林向晚倒是觉得没什么，这样更好。
她这次本来就是来陪衬的，别人都看不见她才好，不然以她微薄的粉丝量，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落得一个关系户的“荣誉称号”。
“没事。那样我还能在后面玩玩手机。”
两人笑起来。
等化完妆穿好礼服，林向晚又像之前那样吸引了一众目光。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甚至有种想脱掉衣服的冲动，要不是颁奖结束后还有酒会，她也不会选择穿礼服。
“美女，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演员？”面前突然走进了个人。
沈嘉禾戳了戳林向晚的手肘，在她耳边小声介绍道：“这是国内有名的经纪人，他手下的艺人一个比一个火。”
她微笑，欠身道：“不好意思。”
男人仍递着名片，“没关系，你要是反悔了还能再来找我。”
林向晚不好再拒绝，点点头，接过名片。
等那人走了之后，沈嘉禾才又说道：“太可惜了，晚晚，你这都拒绝多少个了，当明星可赚钱多了。”
林向晚不是没想过，她以前就很缺钱，现在虽然不那么缺，但也还是拮据的。
但她怕做了演员，便没法再全心全意宣传法律了。
况且。
他曾经说过，不喜欢流量明星也不关心八卦。
“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啊，当明星了有很多狗仔偷拍的，我就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了。”
“你有什么私生活？你又没有男朋友，话说回来，我认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喜欢的男人？”
“嘉禾，你又来了，我最喜欢你行了吧。”
“别别，我可不是同性恋。”
“……”
“对了，我昨天就觉得你这衣服眼熟。”沈嘉禾把手机递过去，屏幕显示上是她正穿着的黑色礼服。
下面写着Dior vintage，一件迪奥的中古高定礼服，价值一百万。
林向晚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这么贵？？？弄坏了就完蛋了！
而后又想到，她从礼服店拿过来的普通的包装袋……
店老板似乎对她也过于放心了些。
“你确定这是你们学校附近的店里借到的？我想买都不一定能买到呢。”沈嘉禾继续说道：“听说这件礼服是孤品，也就是全世界仅此一件，实际价值应该更高。”
“真这么贵？可能这件就是个仿品吧。”
“确实。这件前不久才被一个中国买家买走，还上了热搜，估计从那之后就有仿品了。”
林向晚暗自点了点头，最好是仿品，不然她真的压力山大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六点。
主办方安排嘉宾有序入场。
沈嘉禾坐在第一排，林向晚则如先前说的一样坐在了第五排。
前面几排座椅的靠背上都贴了姓名，从第四排开始则没有，估计就是安排给像她之类的人。
再后面就是粉丝的位置了。
临近六点半，现场的人基本都坐满了，只有林向晚右边靠近过道的位置空着，这样也挺好，她本身就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挨得太近。
第五排的位置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现场机器太多，也不太适合玩手机。
直到沈嘉禾上台领奖的时候她才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沈嘉禾领奖的时间靠前，后面还有好长时间要等。
林向晚的座位附近对着风口，离空调远，进来前没带外套，这会隐隐觉得有些冷。
她双手环臂，试图保留些热量。
下一个是游戏区博主，主持人介绍说是近年来大火的游戏，名叫《纸炉》，她虽然不玩游戏，但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在青少年一代中很是风靡。
“下面有请我们本次特邀颁奖嘉宾：河夜网络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创始人——江叙。”
伴着掌声，江叙从舞台一侧缓步上前，面色平和带笑，黑色西装笔挺，衬得整个人矜贵不羁。
林向晚彻底愣住，那位游戏博主发表的获奖感言，她一个字都没听清。
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会在那家礼服店遇见他。
江叙以前就很喜欢玩游戏，在游戏这件事上他有极高的天赋，所就读过的临港大学也拥有全国最好的计算机专业。
而她所在的视频平台也正好和这个游戏有一些合作关系。
他来参加颁奖典礼，所以去那家店买了西装。
江叙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清，只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聚焦在她身上。
被盯得发麻，林向晚别开视线，神色有些紧张。
结束后两人下台，游戏博主在第三排的位置坐下。
林向晚余光感觉到，江叙沿着过道继续走。
一直到——
第五排附近——
她身旁的空位。
然后。
坐了下来……
要不就让他接着吃？
其实她也没有多爱吃橘子，林向晚抬脚准备离开。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六年，她并没有想好该怎么和江叙打招呼。
事实上，林向晚有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天会和江叙再见面，哪怕这种几率几乎小到没有。
在不对他的生活造成困扰的前提下，她会和他道歉。
但此刻重逢来得太过突然，她完全没做好准备。
脚步还未落下，江叙的视线毫无征兆地撞了进来，死死地盯着她，让她不寒而栗。
林向晚甚至觉得，他冷漠的眼神中似乎还带了几分怨恨。
也是，无论是谁遇到当年的事情，都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好脸色。
男人的目光片刻不曾偏移。
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林向晚的手在口袋里攥成拳头，掌心传来微微的痛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抿了抿唇，朝江叙的方向走过去。
江叙放下手中的橘子，身体往后靠了靠，随意又洒脱，像在等待猎物落网。
林向晚在对面坐下，不敢看他，两人久久未语。
半晌后，终归是她先出了声，“江叙，你……”
话音未落，江叙轻嗤了声，语气冰冷，打断了她，“你也配喊我。”
心底莫名泛起一股酸涩，涌至鼻尖，他原来这么讨厌自己。
但是。
也是应该的。
眼睛止不住地模糊起来，他并不想和自己说话，也厌恶和自己交谈。
那些在无数个夜晚练习了无数遍的道歉突然被噎了回去，说不出口。
林向晚起身朝门外走去。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飘起了雪，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气温也降了许多。
大衣领口低，寒风侵入，林向晚忍不住瑟缩了下。
还未动脚回走，身旁忽地投下片阴影。
江叙猛地朝她扔了个东西，林向晚下意识地接住，毛茸茸的质感带了些暖，是条围巾。
她有些懵，不明白江叙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伸手就要递回去。
“你大可不必每次都在我面前装可怜。”
江叙没正眼看她，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根，那抹猩红像这黑夜里唯一的光。
烟雾在他面前缭绕，画面不太真切。
“故意不带围巾，然后装作自己感冒，再回来招惹我。”江叙看向她，抽了口烟，眉眼尽是疏离，“这招不管用了。”
她没有，她不是故意不带围巾，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更没想故意招惹他……
“我……没有，江叙。”林向晚的声音带了娇，眼睛湿润，模样楚楚可怜。
听到这话，他把烟头摁灭，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我说了，别喊我，也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滚。”
嗯，她知道了。
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颗两颗……她伸手抹了抹，朝雪里走去。
江叙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女孩倔强地并没有戴上围巾，只是往前走着，一步也没有回头。
他暗暗骂了句操，他真是疯了。
——
隔天，林向晚是被沈嘉禾的电话吵醒的。
她睁了睁惺忪的眼，看了眼手机屏幕，妈的！中午一点了！！！
她只记得昨晚回家之后，因为遇见江叙，她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心里总莫名有种怅然之感。
一直发呆到半夜，她才决定，不管江叙是什么态度，她都要，和他道歉，哪怕他不会原谅自己。
想通后才发现已经凌晨了，这才匆匆洗漱睡觉。
学校的研究生宿舍也还是四人寝，因为拍素材剪视频的缘故，林向晚在校外租了个便宜的小单间，所以也不会影响到室友。
“晚晚，你不会还在睡吧，我给你发消息都不回。”沈嘉禾语气有些责备。
原本两人是约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再一起去颁奖典礼参加彩排。
林向晚看了看聊天记录，沈嘉禾的信息发了一堆，最后因为她一直没回消息没接电话，只得自己先过去了。
“嘉禾，对不起啊，我昨天晚上失眠了，就没睡好，没听到闹钟。”
“你快起来吃饭吧，我怕你等会又胃疼了。”
沈嘉禾其实并不是指责她爽约不陪自己一起过去，只是林向晚胃不好，怕她现在还没吃东西身体会不舒服。
“嗯嗯，我吃完了就赶过去，你别生气了嘛。”林向晚撒娇道。
沈嘉禾笑道：“我这么好的脾气怎么可能生气。”
“你最好了。”
挂了电话，林向晚起床洗漱，又随便吃了几口面包，而后往礼服店赶。
说实话，她还有点担心会再遇上江叙。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差，道歉这件事也不能着急，怎么说也得先了解一下他的近况，再从长计议？
还好，江叙并不在这里。
晚会现场有专业的化妆团队，林向晚便只是拿了打包好的礼服过去。
路上有些堵车，金泰广场位于市中心，附近车流量本就大，再加上今天的直播也有不少明星过来，粉丝也来得比较早。
等到了地方差不多接近五点了，晚会六点半开始。沈嘉禾化完妆正在换衣服，不方便出来接她。
林向晚说明情况，跟着工作人员进去。
化妆间挤满了人，还有不少她在电视上见过的明星，阵仗确实很大。
“晚晚，这里。”沈嘉禾先一步找到她，招呼她过去。
在椅子上坐下，沈嘉禾的化妆师开始给她化妆。
“你中午吃东西了吗？我怕我没看着你你又不吃。”沈嘉禾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想到自己只是随便抿了几口面包，林向晚有些心虚，但还是镇定道：“嗯嗯，我吃过了。”
“那就好，这还有点吃的你先垫垫。”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沈嘉禾也放心许多，她把桌上的零食递过去。
她又提到晚上的座位安排，“晚晚，你的位置可能会稍微靠后，大概五六排的样子。本来说好让你坐我旁边的，主办方突然变卦，说前面几排只能坐获奖的人和明星嘉宾，我也是醉了，对不起啊。”
林向晚倒是觉得没什么，这样更好。
她这次本来就是来陪衬的，别人都看不见她才好，不然以她微薄的粉丝量，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落得一个关系户的“荣誉称号”。
“没事。那样我还能在后面玩玩手机。”
两人笑起来。
等化完妆穿好礼服，林向晚又像之前那样吸引了一众目光。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甚至有种想脱掉衣服的冲动，要不是颁奖结束后还有酒会，她也不会选择穿礼服。
“美女，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演员？”面前突然走进了个人。
沈嘉禾戳了戳林向晚的手肘，在她耳边小声介绍道：“这是国内有名的经纪人，他手下的艺人一个比一个火。”
她微笑，欠身道：“不好意思。”
男人仍递着名片，“没关系，你要是反悔了还能再来找我。”
林向晚不好再拒绝，点点头，接过名片。
等那人走了之后，沈嘉禾才又说道：“太可惜了，晚晚，你这都拒绝多少个了，当明星可赚钱多了。”
林向晚不是没想过，她以前就很缺钱，现在虽然不那么缺，但也还是拮据的。
但她怕做了演员，便没法再全心全意宣传法律了。
况且。
他曾经说过，不喜欢流量明星也不关心八卦。
“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啊，当明星了有很多狗仔偷拍的，我就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了。”
“你有什么私生活？你又没有男朋友，话说回来，我认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喜欢的男人？”
“嘉禾，你又来了，我最喜欢你行了吧。”
“别别，我可不是同性恋。”
“……”
“对了，我昨天就觉得你这衣服眼熟。”沈嘉禾把手机递过去，屏幕显示上是她正穿着的黑色礼服。
下面写着Dior vintage，一件迪奥的中古高定礼服，价值一百万。
林向晚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这么贵？？？弄坏了就完蛋了！
而后又想到，她从礼服店拿过来的普通的包装袋……
店老板似乎对她也过于放心了些。
“你确定这是你们学校附近的店里借到的？我想买都不一定能买到呢。”沈嘉禾继续说道：“听说这件礼服是孤品，也就是全世界仅此一件，实际价值应该更高。”
“真这么贵？可能这件就是个仿品吧。”
“确实。这件前不久才被一个中国买家买走，还上了热搜，估计从那之后就有仿品了。”
林向晚暗自点了点头，最好是仿品，不然她真的压力山大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六点。
主办方安排嘉宾有序入场。
沈嘉禾坐在第一排，林向晚则如先前说的一样坐在了第五排。
前面几排座椅的靠背上都贴了姓名，从第四排开始则没有，估计就是安排给像她之类的人。
再后面就是粉丝的位置了。
临近六点半，现场的人基本都坐满了，只有林向晚右边靠近过道的位置空着，这样也挺好，她本身就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挨得太近。
第五排的位置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现场机器太多，也不太适合玩手机。
直到沈嘉禾上台领奖的时候她才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沈嘉禾领奖的时间靠前，后面还有好长时间要等。
林向晚的座位附近对着风口，离空调远，进来前没带外套，这会隐隐觉得有些冷。
她双手环臂，试图保留些热量。
下一个是游戏区博主，主持人介绍说是近年来大火的游戏，名叫《纸炉》，她虽然不玩游戏，但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在青少年一代中很是风靡。
“下面有请我们本次特邀颁奖嘉宾：河夜网络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创始人——江叙。”
伴着掌声，江叙从舞台一侧缓步上前，面色平和带笑，黑色西装笔挺，衬得整个人矜贵不羁。
林向晚彻底愣住，那位游戏博主发表的获奖感言，她一个字都没听清。
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会在那家礼服店遇见他。
江叙以前就很喜欢玩游戏，在游戏这件事上他有极高的天赋，所就读过的临港大学也拥有全国最好的计算机专业。
而她所在的视频平台也正好和这个游戏有一些合作关系。
他来参加颁奖典礼，所以去那家店买了西装。
江叙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清，只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聚焦在她身上。
被盯得发麻，林向晚别开视线，神色有些紧张。
结束后两人下台，游戏博主在第三排的位置坐下。
林向晚余光感觉到，江叙沿着过道继续走。
一直到——
第五排附近——
她身旁的空位。
然后。
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