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回忆里，门内外的对峙应该不超过五分钟。
第四章我的救命稻草
最好是。
時空太錯亂了，我不能確定。
我走出小區，甚至忘記騎回我的自行車。
我直挺挺地走啊，走啊……我走過不再喧嚣的小區早市，繞到寂寥的市中心大路，沿著大路延伸的方面不间断地交換着左右腿。
拾级而上，我站在了一座立交橋的中間處，迎着一側站定，車來車往，風有些大，从耳侧呼啸而过。
“跳下去是不是一种选择？”
只是我想到給我寫推薦信的領導，一定会很失望吧；
又想到那烂乎乎的一滩，一定很恶心，太失礼了。
於是我默默走下了橋。
只能繼續走，走回學校，但不敢進去，围着墙根繞了一圈，又上了大馬路；
暮色时，我精准地走回实习单位，抬頭一看，确实是出版社红色的匾額。
同事都下班了，大辦公室空空荡荡的，笼罩在斑驳的黑色里。
我径直走到辦公桌前，雙腿無法彎曲，只能僵硬地坐下去，腿就支棱著。
耳鳴聲嗡嗡作响，尤其左耳明显，刺地難受，牽帶著整根脊椎都痛。
疼痛又讓我回了神。
我開始琢磨著：要不是懷孕，我不會這麼无地自容；
要不是懷孕，我也不會那么在乎他；
要不是懷孕，我更不可能念想要和他結婚。
所以，所有的问题都是怀孕引起的。
虽然我充满了对怀孕的怨念，但我没有一丝一毫想放弃腹中生命，我知道生命来之不易。
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生出这个孩子。
我想到陈粒，我的发小、同学，对，給陳粒打電話。
下意識去摸身側的背包，該死的，那里什麼都沒有了。
我回憶起手機是扔出去的，砸在门上碎了一地，而背包好像随手放在门口，走的时候完全忘记了。
忽然，叮铃铃叮铃铃~~
是讀者專線的來電聲，特别响特别急，仿佛某位读者也错看了不该看的，急需心肺复苏。
黑色的電話掛在辦公室后門墻上，我慌慌张张地在漆黑中循声望向那里。
刺耳而急促的電話聲让辦公室顯得更黑了，我条件反射地站起身，使勁往聲音的方向挪动，但是我的雙腳不再受控，身体朝着声音的方向，而腿却执意留在原地。
双腿纠缠，我翻倒，天旋地轉，頭重腳輕，我仰躺滚轮椅子围绕的过道上。
小腹瞬间戳痛感蔓延，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吓的，頭上立刻凝出豆大汗珠，五感全部退回大脑。
電話還在嚮，但那聲音离我越来越远，周围似乎真空了起來，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能感受到剧烈疼痛和无底恐惧，我瞪着惊慌的双眼。“是要死了吗？流血了吗？”；“孩子怎么办？” 思虑如线在黑暗里穿行，散乱无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长条日光灯啪啪地闪了几下，亮了，电话声也回来了。
有人疾步過來，蹲在我身邊，他显然有些被吓到了。
“你...你...怎麼了？”他问我。
我说的含糊，但意思明确，“麻煩您，送我去醫院。”
我盯着他的眼睛，用力抬起手臂想抓住他。
看见我空抓的手，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我放心了，手里有了根救命稻草。
第四章我的救命稻草
最好是。
時空太錯亂了，我不能確定。
我走出小區，甚至忘記騎回我的自行車。
我直挺挺地走啊，走啊……我走過不再喧嚣的小區早市，繞到寂寥的市中心大路，沿著大路延伸的方面不间断地交換着左右腿。
拾级而上，我站在了一座立交橋的中間處，迎着一側站定，車來車往，風有些大，从耳侧呼啸而过。
“跳下去是不是一种选择？”
只是我想到給我寫推薦信的領導，一定会很失望吧；
又想到那烂乎乎的一滩，一定很恶心，太失礼了。
於是我默默走下了橋。
只能繼續走，走回學校，但不敢進去，围着墙根繞了一圈，又上了大馬路；
暮色时，我精准地走回实习单位，抬頭一看，确实是出版社红色的匾額。
同事都下班了，大辦公室空空荡荡的，笼罩在斑驳的黑色里。
我径直走到辦公桌前，雙腿無法彎曲，只能僵硬地坐下去，腿就支棱著。
耳鳴聲嗡嗡作响，尤其左耳明显，刺地難受，牽帶著整根脊椎都痛。
疼痛又讓我回了神。
我開始琢磨著：要不是懷孕，我不會這麼无地自容；
要不是懷孕，我也不會那么在乎他；
要不是懷孕，我更不可能念想要和他結婚。
所以，所有的问题都是怀孕引起的。
虽然我充满了对怀孕的怨念，但我没有一丝一毫想放弃腹中生命，我知道生命来之不易。
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生出这个孩子。
我想到陈粒，我的发小、同学，对，給陳粒打電話。
下意識去摸身側的背包，該死的，那里什麼都沒有了。
我回憶起手機是扔出去的，砸在门上碎了一地，而背包好像随手放在门口，走的时候完全忘记了。
忽然，叮铃铃叮铃铃~~
是讀者專線的來電聲，特别响特别急，仿佛某位读者也错看了不该看的，急需心肺复苏。
黑色的電話掛在辦公室后門墻上，我慌慌张张地在漆黑中循声望向那里。
刺耳而急促的電話聲让辦公室顯得更黑了，我条件反射地站起身，使勁往聲音的方向挪动，但是我的雙腳不再受控，身体朝着声音的方向，而腿却执意留在原地。
双腿纠缠，我翻倒，天旋地轉，頭重腳輕，我仰躺滚轮椅子围绕的过道上。
小腹瞬间戳痛感蔓延，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吓的，頭上立刻凝出豆大汗珠，五感全部退回大脑。
電話還在嚮，但那聲音离我越来越远，周围似乎真空了起來，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能感受到剧烈疼痛和无底恐惧，我瞪着惊慌的双眼。“是要死了吗？流血了吗？”；“孩子怎么办？” 思虑如线在黑暗里穿行，散乱无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长条日光灯啪啪地闪了几下，亮了，电话声也回来了。
有人疾步過來，蹲在我身邊，他显然有些被吓到了。
“你...你...怎麼了？”他问我。
我说的含糊，但意思明确，“麻煩您，送我去醫院。”
我盯着他的眼睛，用力抬起手臂想抓住他。
看见我空抓的手，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我放心了，手里有了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