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埃莉卡迫不及待地捧起碗，将其中的水一饮而尽。
很凉爽的感觉。
埃莉卡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着
但终究是考虑到那个孤僻的少年还渴着。
刚才，埃莉卡喝水的时候，他的眼睛是放着光的，里面都是对于水的渴望，对于生的渴望。
埃莉卡忍住了，将剩下一半的水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边。
没过多久，少年来了。
看到床头端正放好的水碗，少年补充道：“不用给我留，你放心，水源找到了！”
找到了？！
埃莉卡又一次想起了那条巨龙所说的话。
大致意思她已经记不清了。
埃莉卡只知道，巨龙向她承诺说，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水。
——梦里的一切成了现实。
埃莉卡突然很想去问问，这里是不是有龙。
要不然昨天晚上的那个梦究竟要怎么解释。
“龙？有，肯定有。”少年眼神淡定，“不久以前，曾经有专门负责屠龙的骑士，我又听说，教堂的地下室里，就镇压着一条龙，黑色的，很大。”
少年惨白着一张脸，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
埃莉卡伸手，想用手背触碰一下他的额头，又被他躲了过去。
他的纯色有些苍白，“你要是真的想为我好，请保持距离。”
埃莉卡：“……”
虽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但埃莉卡还是照做了。
她讪讪放下手。
“你收拾一下，过会儿我就把你送出去。”
埃莉卡不解地问：“你要把我送到哪里？”
“教堂！”
教堂……
这对埃莉卡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字眼。
埃莉卡从来没去过那样的地方，因此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最初，眼中甚至闪过几分迷茫。
教堂有许多个种类，但大体而言，都是人类为了祭祀神明，和神明沟通的一种媒介。
教堂数量众多，但在这里，最有名的，就是光明神的教堂。
听说，鲜花时时刻刻地包围着教堂，荆棘鸟在半空中为他歌唱，最虔诚的信徒跪在地板上，虔诚地向光明神祷告。
——更重要的是，光明神的名字叫做德里斯特。
好巧不巧，和埃莉卡的前男友一个名字。
这就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场景了。
“我们这一块的人，大多信仰河流之神，但是接到消息，河流之神他……陨落了。”
就像是一颗流星，从天空中划过，只剩下一点痕迹然后……什么都剩不下了。
不对！
还有一个能剩下。
神格！！！
作为海神，埃莉卡也有一颗神格，等到死亡之后，那枚神格，也会被留在人世上，去寻找另一个主人。
少年淡淡地说：“在河流之神陨落以后，他托梦，告诉了全村所有人一个消息——我们会在河边遇到一个溺水的女子，救下她，然后把她送去光明教堂……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埃莉卡：“就因为一个梦？”
少年言简意赅：“我们村里人都做了同一个梦，而且，梦里的一切都变成了现实。”
埃莉卡的视线瞟到了床头柜的水碗上。
里面盛着半碗水，还没完全被喝完。
少年也一路跟着埃莉卡的眼神看了过来，此刻，他发出了一声略带嘲讽的笑意：“那你以为……这是凭空冒出来的？”
埃莉卡摇头：“没有。”
少年：“就在你睡觉的时候，有人从地里，挖出了一口井，很小，但是有水，还很干净，特别适合用来饮用，第一杯就给了你！”
原来是地下水，也难怪这么甘甜。
埃莉卡咽了咽唾沫，嘴里甚至还充斥着那种清甜的香味。
“那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金子？”
少年：“？？？”
他猛地抬起头，询问道：“什么金子。”
埃莉卡理直气壮地说：“你们既然想让我出去，那必要的生活费还是要给的，对吧！”
反正在这里，最重要的不是金钱，而是水源，食物。
金钱乃万恶之源，给自己，也算是没毛病？
炽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埃莉卡，但她丝毫没有半分羞愧的模样，反而越发理直气壮。
到底是有求于人，少年盯了好久，才说：“好，我给。”
拿到手的，是零零散散的银币，更多的是铜币，金币？不存在的。
“没了。”少年说完，就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这里与世隔绝，钱币很少能够流通进来。
埃莉卡摩挲着那些钱币。
上面印刻着一个陌生男人的画像。
——这应该是上一个国王的模样。
每一届国王的换代，都代表着钱币的再次回收，同样，这样的钱是不能用的。
埃莉卡：“……”所以呢？她那这些钱有什么用？坐等升值吗？
埃莉卡硬生生挤出两滴鳄鱼泪，说到：“毕竟是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全部都拿走，也不大好，你们收着吧！”
少年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子：“知道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埃莉卡被簇拥在人群的最中间，被送到了一个农民打扮的男人那里。
他们交头接耳，也不知道稀里哗啦说了些什么，时不时伴随着点头，观测的动作。
那些赤/裸的眼神落到埃莉卡身上，让她不得不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相信我，那种仿佛被扒干净的感觉，并不好受。
最终，出来了一个人，简单粗暴地就把埃莉卡往马车上推。
差点一个踉跄，埃莉卡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马车里，很暗。
周围都被厚厚的布料掩盖地严严实实，半点透不到阳光。
黑暗中，埃莉卡摸索着，双眼逐渐适应黑暗，由此，她看到了宽大的马车里，三三两两地分布着其他几名少女。
长相各异，但都是极为精致秀气的长相，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还不如埃莉卡身上这一套。
这是哪里？！
不是说好了，自己要被送去教堂的吗？
埃莉卡一头雾水，但她还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来维持脑中的清醒。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呻/吟声。
“——水，我要喝水。”
“救命啊！我要死了。”
“——水，水……”
这样的呻吟声一下接着一下。
很凉爽的感觉。
埃莉卡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着
但终究是考虑到那个孤僻的少年还渴着。
刚才，埃莉卡喝水的时候，他的眼睛是放着光的，里面都是对于水的渴望，对于生的渴望。
埃莉卡忍住了，将剩下一半的水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边。
没过多久，少年来了。
看到床头端正放好的水碗，少年补充道：“不用给我留，你放心，水源找到了！”
找到了？！
埃莉卡又一次想起了那条巨龙所说的话。
大致意思她已经记不清了。
埃莉卡只知道，巨龙向她承诺说，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水。
——梦里的一切成了现实。
埃莉卡突然很想去问问，这里是不是有龙。
要不然昨天晚上的那个梦究竟要怎么解释。
“龙？有，肯定有。”少年眼神淡定，“不久以前，曾经有专门负责屠龙的骑士，我又听说，教堂的地下室里，就镇压着一条龙，黑色的，很大。”
少年惨白着一张脸，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
埃莉卡伸手，想用手背触碰一下他的额头，又被他躲了过去。
他的纯色有些苍白，“你要是真的想为我好，请保持距离。”
埃莉卡：“……”
虽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但埃莉卡还是照做了。
她讪讪放下手。
“你收拾一下，过会儿我就把你送出去。”
埃莉卡不解地问：“你要把我送到哪里？”
“教堂！”
教堂……
这对埃莉卡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字眼。
埃莉卡从来没去过那样的地方，因此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最初，眼中甚至闪过几分迷茫。
教堂有许多个种类，但大体而言，都是人类为了祭祀神明，和神明沟通的一种媒介。
教堂数量众多，但在这里，最有名的，就是光明神的教堂。
听说，鲜花时时刻刻地包围着教堂，荆棘鸟在半空中为他歌唱，最虔诚的信徒跪在地板上，虔诚地向光明神祷告。
——更重要的是，光明神的名字叫做德里斯特。
好巧不巧，和埃莉卡的前男友一个名字。
这就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场景了。
“我们这一块的人，大多信仰河流之神，但是接到消息，河流之神他……陨落了。”
就像是一颗流星，从天空中划过，只剩下一点痕迹然后……什么都剩不下了。
不对！
还有一个能剩下。
神格！！！
作为海神，埃莉卡也有一颗神格，等到死亡之后，那枚神格，也会被留在人世上，去寻找另一个主人。
少年淡淡地说：“在河流之神陨落以后，他托梦，告诉了全村所有人一个消息——我们会在河边遇到一个溺水的女子，救下她，然后把她送去光明教堂……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埃莉卡：“就因为一个梦？”
少年言简意赅：“我们村里人都做了同一个梦，而且，梦里的一切都变成了现实。”
埃莉卡的视线瞟到了床头柜的水碗上。
里面盛着半碗水，还没完全被喝完。
少年也一路跟着埃莉卡的眼神看了过来，此刻，他发出了一声略带嘲讽的笑意：“那你以为……这是凭空冒出来的？”
埃莉卡摇头：“没有。”
少年：“就在你睡觉的时候，有人从地里，挖出了一口井，很小，但是有水，还很干净，特别适合用来饮用，第一杯就给了你！”
原来是地下水，也难怪这么甘甜。
埃莉卡咽了咽唾沫，嘴里甚至还充斥着那种清甜的香味。
“那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金子？”
少年：“？？？”
他猛地抬起头，询问道：“什么金子。”
埃莉卡理直气壮地说：“你们既然想让我出去，那必要的生活费还是要给的，对吧！”
反正在这里，最重要的不是金钱，而是水源，食物。
金钱乃万恶之源，给自己，也算是没毛病？
炽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埃莉卡，但她丝毫没有半分羞愧的模样，反而越发理直气壮。
到底是有求于人，少年盯了好久，才说：“好，我给。”
拿到手的，是零零散散的银币，更多的是铜币，金币？不存在的。
“没了。”少年说完，就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这里与世隔绝，钱币很少能够流通进来。
埃莉卡摩挲着那些钱币。
上面印刻着一个陌生男人的画像。
——这应该是上一个国王的模样。
每一届国王的换代，都代表着钱币的再次回收，同样，这样的钱是不能用的。
埃莉卡：“……”所以呢？她那这些钱有什么用？坐等升值吗？
埃莉卡硬生生挤出两滴鳄鱼泪，说到：“毕竟是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全部都拿走，也不大好，你们收着吧！”
少年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子：“知道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埃莉卡被簇拥在人群的最中间，被送到了一个农民打扮的男人那里。
他们交头接耳，也不知道稀里哗啦说了些什么，时不时伴随着点头，观测的动作。
那些赤/裸的眼神落到埃莉卡身上，让她不得不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相信我，那种仿佛被扒干净的感觉，并不好受。
最终，出来了一个人，简单粗暴地就把埃莉卡往马车上推。
差点一个踉跄，埃莉卡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马车里，很暗。
周围都被厚厚的布料掩盖地严严实实，半点透不到阳光。
黑暗中，埃莉卡摸索着，双眼逐渐适应黑暗，由此，她看到了宽大的马车里，三三两两地分布着其他几名少女。
长相各异，但都是极为精致秀气的长相，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还不如埃莉卡身上这一套。
这是哪里？！
不是说好了，自己要被送去教堂的吗？
埃莉卡一头雾水，但她还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来维持脑中的清醒。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呻/吟声。
“——水，我要喝水。”
“救命啊！我要死了。”
“——水，水……”
这样的呻吟声一下接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