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花棱玻璃射到房间里,双人床已经空了一半,日头渐渐升高,整张床都在阳光下,叶子拿手挡了下,迷迷糊糊的喊着“阿承,”伸手去摸,心里一惊猛的坐起,头晕目眩。

    旁边早就空了,枕头上放着一本黄色的离婚证下面压着一张纸,叶子颤颤巍巍的拿在手上看,是陆承的笔迹:勿念!勿等!

    文字无声,但犹如重锤敲打着她的心

    眼眸收紧,攥着纸就要下床,挨在身旁的棠棠还睡的香,叶子用力晃她“棠棠,棠棠快醒醒”手下又用力了几分,见孩子昏睡不醒,只得从侧面挪着屁股翻下床,赤足往外跑“曈曈,曈曈”刚到纱门就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旋转,踉踉跄跄的顺着门缝软了下去。

    曈曈听到妈妈喊丢下画笔就从画室里跑出来看到叶子瘫靠在门边。

    他跨步上前想抱起妈妈,却发现她全身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自己根本没法抱,只得焦急的朝门外喊“清清,你在哪?快来!”

    清清和陆雪买完菜刚进小院就听到曈曈的喊声,匆忙来堂屋,两人一起才勉强扶起。曈曈搂着妈妈的腰,慢慢的给挪到床上。

    床上的棠棠睡的满脸潮红,这么吵闹都没有醒,曈曈伸手去拍了拍她的小脸“棠棠,棠棠。”见没有半点儿反应,当下慌了神,“奶奶,你快来看看。”

    陆雪贴着棠棠胸口听了心跳,又扒拉她的眼皮,确定只是昏睡后,轻轻拍打她的小脸,反反复复好几次,棠棠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奶奶,我头晕。”

    清清端着水喂棠棠喝了一些又让叶子喝了不少,母女俩才慢慢缓过神来,还是头晕的厉害。

    陆雪见叶子扶着额头难受的样子忍不住脱口骂陆承怕叶子跟着给母女俩都下了安眠药,骂着骂着,自己哭了。

    叶子忍着头晕攀在陆雪肩头,“姑姑,阿承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陆雪拿过叶子手里紧攥的纸,捏成一团扔了,牙狠狠的说“混蛋,自以为是的混蛋。”

    都说傻子没心,可是傻子最知道真心是怎样的,他以为他洒脱写几个字就让人忘记了,呸,不知道是哄自己还是哄别人。

    陆雪红着眼轻拍着叶子的后背“好孩子,别哭了。”

    叶子撇了眼放在枕头上的离婚证,哭的一抽一抽的说不出个完整话“我…我…我不…不离婚。”

    棠棠看了眼小黄本本,她和程前在小姨柜子里翻到过,程前说因为有了这个他就没有亲爸了。鼻子一抽放声大哭“爸爸,爸爸不要我了。”吧嗒吧嗒往下掉泪珠子

    陆家的动静,范家一直留意,范伟走时特别嘱咐了李倩要好好安慰叶子,陆所他们会保,只是暂时情况不敢透露。李倩刚要出门被范妈妈叫住“你去哪儿?”

    李倩:“去陆家。”

    范妈妈:“你现在别去,让他们一家好好冷静冷静。”

    李倩蹙眉为难,眼眸里全是担心“范伟走时专门嘱咐了的,就怕叶子姐想偏了。”

    范妈妈叹了口气:“那个姓安的现在就躲在暗处,谁和陆家走的近就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这个时候不要上赶着找麻烦。你看现在谁家往他家凑?”

    李倩着急辩解:“别人是别人,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陆家对我有恩的。”

    范妈妈:“我知道,不是要你忘恩负义,只是要先保护自己,你这样,你天黑了去找何花,他们是亲家,情况差不多,让她来劝劝。”

    何花趁着月色悄摸来到陆家

    清清轻轻打开门,领着人往里走,低声说:“妈,您快去劝劝吧,一天不吃不喝了,连带着棠棠也没吃喝。”

    何花一进房就见叶子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屋顶,眼底没有一点生气,眼泪秃自往外流,从眼眶滑至发间,留下长长的的水痕。

    “叶子,叶子”何花轻声唤她,

    她一动不动,连眼球都不转。

    两人就这么静默的待着

    “老李出事前也跟我领了离婚证。”说着不由得嗤笑了声“男人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做的安排是最好的,从来不问我们的意愿。我和老李离婚了,可以不受牵连,可我们是结发夫妻,他是为了保全这个家才做的决定,就为了俩孩子我也得守着等他回来。”

    “有没有那张纸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关系,那只是一段法律关系上的结束,不是感情的结束。你就好好带着孩子等他,给他把家守好。”

    叶子的眼底微微有了一丝晃动,清清端了碗馄饨放在桌角,从荷包里掏出几张纸放在叶子手下“妈妈,这是我在纸篓里发现的。”

    等人都走了,她眼皮动了动,有气无力的拿起纸来看,皱皱巴巴的纸已经被仔细的展平,上面有着大团大团的透明泪渍,好几张才写了个叶子开头后面全是泪渍,字也被晕开了。只有最后一张勉强看的清:

    我喜欢你爱笑的样子

    喜欢你灵动清亮的眼睛

    喜欢你专注画画的模样

    最近我总是想起我们刚相见的日子

    你在我眼里从来不傻

    …………………

    最后一句写好又被用力的划掉,划的用力,纸都破了,然后写上了句:

    你他妈的都不知道我他妈的多爱你!

    她反复的看着这张纸,眼泪还挂在眼角,嘴角却微微上扬:笑了。

    叶子哭的太多,眼角被泪水浸的发炎溃烂,陆雪拿着棉签边上药边骂陆承不办人事,明明两人感情好非要干些戳心窝的事,长着嘴不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她这一躺,好几天下不了床,整个人颓靡的天天发呆,也不吃东西,没半个月,脸颊骨都瘦凹下去了。

    宋如耀觉得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别到时候陆承没事回来了,家里的这个先没了。亲自找叶子谈了谈,“阿承,不在边境线上,你可以放心。”

    叶子暗淡的双眸有了些光彩,自从她知道陆承是被送到边境线上就日夜担心,生怕他没了,夜晚总是在梦里哭着醒来又哭着睡去。

    宋如耀:“本来有些事不能跟你说,就怕被姓安的知道了会害阿承,但是看你这个样子,不说不行了,你赶紧把身体养好,等这段风声过了,那个姓安的不把眼睛盯在咱家了,我就送你去和阿承团聚。”

    叶子眼球动了动,沙哑着嗓音说:“真的?”

    宋如耀:“真的。”

    她要去找陆承,她得赶紧把身体养好,就这么想着,一日日也能勉强吃的进去点东西,慢慢的花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慢慢恢复如常。

    她盼着姓安的不要再注意到自家,自己也能早日和阿承团聚,可偏偏事与愿违。

    安勇是个鳏夫,在续弦这个事情上他一直在寻摸就是没找到个可心的,上次陆家吃酒他瞥眼见了叶子一面后心里总是隐隐心动。自从他意外知道陆承与叶子离婚后,心中的渴求加深,他想要这个女人。听说叶棠棠与他儿子安致和在一个班,他就假借接孩子的名义次次去偶遇叶子,强行与她挨着站一起,找了话题与她攀谈。尽管她只是很冷漠的远离,越是这样越弄得他心痒,他让赵元做媒人去陆家找叶子提亲。

    赵元乍一听到这个安排,当场就僵住了,这要是让陆承知道了,不得对他下死手啊,不免劝到“她一个半老徐娘的,您找她干嘛,之前黄秘书介绍的宣传处的那个小姜不错啊,年轻,还是黄花大闺女。”

    安勇吐了口烟圈:“你懂个屁,女人还是有点儿年纪的才诱人,陆承对他这个前妻挺好的,养的年轻、单纯又娇俏。”

    赵元:“她是个傻子。”

    安勇睨了他一眼,弹了弹手上的烟灰:“我看你他妈的才把我当个傻子,我找人查过,会画画,还得奖了,这是傻子?”

    斜了他一眼“怎么?害怕陆承?害怕可以不去,但是别忘了,是谁让你现在坐在副厂长的位置,我能让你上去,自然也能让你下来。”

    赵元看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自己又不敢得罪,只能跑到供销点买了点点心硬着头皮提着去了陆家。

    他吞吞吐吐说了来意,

    陆雪气的拿起点心扔到他身上“滚~”

    曈曈双眼怒瞪,拳头捏的紧紧的拦在门前“你,滚不滚~”

    清清拉着想要动手的曈曈,温声又冷静的说:“赵叔叔,我公公婆婆的感情你是知道,离婚不过是为了保护我们。”

    赵元讪讪笑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嘛?现在机械厂是安主任管。”

    清清浅浅一笑,不轻不重的说:“现在是安主任的天下,可您也别忘了,叶爷爷还在位,而且陆爷爷只是被看管到现在没有任何罪名也就是说随时会没事,那我公公随时可能回来,你说他要知道你今天做了这种事,他会怎么对你?”

    曈曈轻蔑挑眉看了眼赵元,眼底都是狠气,戏谑的说:“会怎么对你?会打死你!”

    赵元咽了咽口水,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范妈妈在院里看到了赵元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什么狗东西。”

    高音萍听说赵元去陆家帮安勇给叶子提亲就气的发抖,匆忙赶到陆家,见到陆雪忍不住骂“那就不是个干人事的。”

    叶子刚刚一直搂着棠棠呆在里屋,她最近也是备受安勇的骚扰,他甚至在人群中大张旗鼓的攀扯她,她怕事情闹大就单独和他在后巷里谈,安勇借机对她拉拉扯扯,结果让棠棠看到后对她的神情都是冷冷的,一晃眼就像是看到了陆承。

    机械厂已经有风言风语了,再这么下去当脏水泼过来的时候,清者自清就是一句笑话。

    她咬着唇思忖后央求高音萍“婶子,让章师长早点儿把我们母女俩送到阿承那边去吧。”

    陆承是在离边境还有十几公里的附近村子住着,每天做完军械保养和维护后他就只剩发呆,一连好几个月他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弄得人还以为他是哑巴,脸色也越发的清冷,就像带了张寒铁面具,只有在夜晚仰头看着月亮他才会微微有些触动。

    头顶这个月亮,它见证了他的幸福,也见证了他现在的孤独,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他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带着她一起,但他也只是想想,她还在不在陆家,有没有跟了别人了他都一无所知,也许她真的让他的种叫了别人爸爸。

    76年新年刚过,他处理好机械保养后按照往常一样独自走回住所,在村口就有村民喊他说他家门口停了辆吉普车,让他赶紧去看看。他心下一紧,有些疑惑又带着些期盼大步往回走,远远就看到叶子带着棠棠坐在木梯上,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扯,踉跄了几步后小跑往竹楼赶去。

    叶子一直坐在木梯上四处张望,不知道陆承会从那个方向回来,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很像,越来越近,她匆忙跨下木梯,像一只箭笔直的扑到来人的怀里,两人冲击太大,陆承往后退了几步才稳稳的接住。

    陆承紧紧抱着叶子,粗噶着声“你终于来了。”

    他没有问她怎么来了,而是觉得自己终于等到她来了,他心里是一直盼着,念着。

    “你怎么都不写封信。”叶子锤着他的胸。

    “我写了的,可是…”

    他写了很多信,却发现连一封信都寄不出去,他只能把那些信都烧了,然后宽慰自己只要她好就行。

    棠棠默默的走到陆承身边,小心翼翼的喊了声“爸爸。”

    陆承望着她,消瘦了,朝她招了招手,她慢腾腾的走上前,被拉进陆承怀抱后流着泪憋憋屈屈的说:“爸爸,我好想你。”

    陆承颤动着嘴唇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爸爸的棠棠,爸爸的宝贝,我也很想你。”

    一番安抚后,陆承谨慎又带着点希翼的问“你们这次来是看我还是……”后面的他想问又不敢问,哪怕只是短暂的相聚他心里也是满足的。

    棠棠擦了擦眼泪,低着头不敢看爸爸的眼睛,慢吞吞的说:“梁伯伯,让我以后叫他爸爸。”

    “你说什么?”陆承惊诧的声音都变尖了,身体僵直,微张着嘴,好半天才慎之又慎的问叶子“她说的是真的?”

    “嗯。”叶子垂目微微点头,发出细蚊般的声音。

    陆承脸色瞬间大变,咬着后槽牙,双目微皱扣住叶子的手腕就把她往竹楼上拖,对着跟来的人,厉声怒吼“都不准上来。”

    捏的叶子直呼痛,他也不理,拖拽着她直往楼上去。

    把人拖到外间,他来回的踱步,叶子低着头坐在竹床上揉搓着手腕,陆承太用力了,手腕都捏红了。

    陆承胸腔起伏不定,哆哆嗦嗦的点上一根烟,猛吸几口,又把烟奋力往地上一摔,用脚碾熄,像下了个重要决定,疾步到叶子身边,语气慌乱的跟她说“跟他离婚,我们重新开始。”

    “对,重新开始。”

    叶子低着头没有做声,

    他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我不在乎你跟了别人,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忍着急躁温声问她:“你愿意吗?”

    见叶子还是一声不吭,陆承咬了咬下唇,脸色发狠,直接把叶子按在竹床上,扑上去就开始亲,恶狠狠的说“我哪点比不上那个梁之山,我比他年轻,比他长得好,还比他有力。”

    有心有力

    陆承不光胡乱一通的亲,另一只手伸进裙底去拉扯她的底裤,她只得拼命蹬着腿反抗,他跨过一条腿死死压住,让她动弹不得,单手开始解皮带扣,慌乱中还来不及抽出就把裤袋纽扣解开,

    一想到竹楼下还站着孩子,还有送他们来的警卫员,叶子吓的连连求饶,说话都结巴起来“没有,没有,是程曦嫁梁之山。”

    陆承姿势一滞,惊的僵在当场,愣了好半响,“你再说一遍。”

    叶子借机拍开他的手,匆忙把脱到小腿的底裤穿上,一脚蹬开了他跪坐在床上整理衣服“是程曦嫁梁之山。”

    陆承拧着眉,斜眼疑惑的盯着叶子“不是骗我?”

    叶子只好坦言,自从陆承出事后,毛焕之觉得程曦没了靠山加上他的知青老婆连给他生了2个女儿他又想起程前这个独苗来了,非要来机械厂把孩子带走,梁之山出面阻拦,结果和毛焕之打起来了,毛焕之怪梁之山多管闲事,是不是和程曦有一腿。程曦一气之下就认了说要和梁之山结婚。

    陆承翻坐在一旁,双手扣起裤袋扣,心里依然气闷:“他结他的婚,干嘛要我女儿叫他爸爸?”

    叶子白了他一眼“棠棠把爸爸分给程前一半,程前有新爸爸了就分棠棠一半。”

    分爸爸这种事,也只有他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儿想的出来。

    合着他被自己的女儿给涮了,腾的起身冷着脸站在竹楼口,厉声道:“叶棠棠,你给我滚上来。”

    棠棠吓的一哆嗦,早知道她就不这么说了,都怪她妈一路上非担心她爸爸不会让她们留下来,她就出了这个主意,她爸肯定舍不得妈妈嫁给别人。

    她吞了吞口水在陆承冰冷又带怒火的目光中,一步一趋的慢慢爬上木梯,陆承嫌她走的慢,直接拎起她的衣领往上一拉就到了屋里,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打屁股声和她的求饶。

    舟车劳顿让棠棠很快进入了梦乡,陆承见叶子哄睡了女儿,一个横抱到了里间的竹床上,这地界常年燥热,床上只有一条毛巾毯,他胡乱的扒拉几下垫在叶子身下,跨步上前跪坐在她身上,抖着手解扣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干脆直接压了上去。

    一边胡乱的亲,一边胡乱的自言自语

    陆承极具温柔又带抱怨的说“我天天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就是想你,想的我要死了。

    突然又发狠说:“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可以碰,谁要是敢碰你,我他妈弄死他。”

    一会儿又放软了声音道歉:“我错了,不该不和你商量就离婚,别让我的种叫别人爸爸,我们和好吧。”

    叶子借着月光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看他在自己身上驰骋,自己就像身下的毛巾毯,时而被攥紧时而被松开。

    在一片空白虚无中,男人俯到她耳边,操着粗哑又克制的声音:“想它吗?”

    叶子闭着眼沉浸在其中,娇羞低吟“嗯”,张着樱桃小口咬着男人耳垂,声音酥软又带魅惑“那你想neinie没?”

    男人看她挺立的桃尖,暗自闷笑,俯身冲了下去。

    过了许久,陆承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呼着气躺在她身旁,她手中紧攥的毛巾毯松开全是汗,两条腿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陆承把汗湿的她捞在怀里,万分疼惜的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低着声音一句一句说“我总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叶子仰着头亲吻了他的喉结“不苦的,只要我们一家在一起。”她扭了扭酸痛的身体“你别怪我把棠棠带来,她是我的心肝,也是我的小尾巴,我离不开她。”

    陆承轻轻浅笑,“那也是我的心肝,只要棠棠不怪现在日子清苦就好。”

    她圈着男人的腰,急切的替女儿解释“她不怪的,她愿意的,她…”

    她不敢在说下去,怕陆承知道安勇的事后又气又急又没办法。

    屋外的棠棠没睡多久因为认床她又迷迷糊糊的醒了,耳边传来竹床嘎吱嘎吱的响声,还有妈妈嗯嗯的哭声,有时候还哭的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她又觉得她妈妈今天的哭声和在家的不一样,好像不是在哭。没过多久又没有声音了,只传来父母小声的说话,她壮着胆子轻轻唤“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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