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6
04
沈纭缓缓坐进浴缸，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
她感受着水流轻柔地抚过肌肤，茉莉香氛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她第一次来秦斯辰在旧金山的家。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在水中不断划动，热水顺着她的肌肤滑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忆刚刚路过客厅时看到的画面。
她想评估一下自己送给秦斯辰的那幅装饰画，是否和这间豪宅的装修风格匹配。然而，任凭她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刚刚经过的那个三层挑高的大客厅，有任何挂画之类的装饰。
或者说，秦家的客厅根本不需要挂风景画：落地窗外，是远方薄雾下黑色的山崖，落霞里深蓝冰冷的海水上，有锈红色的金门大桥。
谷歌地图里，旧金山在线图集中曾经有一张风景照，俯瞰着一片秀丽的临海高地。现在已经不可见了，因为那里现在变成了秦家的后花园。
所谓“富贵迷人眼”，说到底还是小富小贵。有钱透了，视野没有不宽广的。
落日下的旧金山，有种海风吹不散的颓靡。这个城市，很多打工者，即使是与别人合租，也连客厅里的沙发都住不起，而秦斯辰新购置的豪宅，却是一整片的临海小高地。
没有人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但凭金钱可以……那么住在风景里的人，会喜欢在家里里挂什么样的装饰画作呢？她不知道。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用手拨开湿漉漉的发丝，白色的泡沫在她的手指间绽放。她伸出手，转动花洒的开关，水流逐渐变大。
沈纭想起专访秦斯辰的杂志报道，那是他唯一一次接受媒体的采访。在文章末尾，中插彩页下面，有这样一句话：“他是里海一样的男人。” 她一直觉得那可不像什么好比喻，毕竟女人一旦掉下去，想游都游不上来。
咳咳……
一口热水呛得沈纭猛地咳嗽。
她慌忙睁眼，水流瞬间冲进她的鼻腔和喉咙。溺水般窒息的感觉，令她瞬间从回忆中清醒。她听见门外，是刘管家略带焦急的声音：“沈小姐，秦先生要见你。”
05
“……现在吗？”
沈纭刚出浴室的门，发现刘管家早在门口等着。
她错愕地看一眼墙上的时钟。金色的指针缓慢移动，黑曜石材质的钟面在水晶吊灯下闪着光……现在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
沈纭心中闪过无数疑惑和不安，却也管不得许多，她接过刘管家手里递来的欧式小裙子，快速换上。小步快走地跟在管家身后，上了楼梯。
今天飞机落地，她刚到秦家，一进门就被管家告知秦先生出去了。金领事的家宴，不到深夜不会散。刘管家让她先行歇息，秦先生估计要到第二天早上才有空见她。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叫她过去？还这样急。
“我小叔他有说什么吗？”沈纭悄声问管家，得到的却只有对方眉头紧锁和沉默。
半晌，走到拐角处，管家才小声回答：“沈小姐，原本秦先生的安排是明早见您的。但他从晚宴回来，看了您的画以后……”
走廊尽头，沈纭见一扇门半掩着。她走进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窗边的画架前。他正端详着沈纭画的那幅画：等比缩小了三倍后复刻的世界名画《雅典学院》。
海上月光从窗外映照进来，在地上拉长男人的身影，直到沈纭的脚边。
男人开口：“为什么要模仿这幅画？”
沈纭点头，小声回答：“是……我想送给您作为感谢。”她紧张地站那，心中忐忑不安，指尖不自觉地揉着裙边。她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弥漫着茉莉沐浴露的清香，微湿的头发来不及细细打理，随意地披在肩上。
她一向最擅长画仿品，那是她父亲沈枫山从小就传授给她的技巧。而她想画一幅画给秦斯辰作为礼物，自然就想到了自己最擅长的部分。
月光如水，在天花板上映出海面的粼粼波光。
年轻的男人身材高挑挺拔，线条修长。笔挺的西装下，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随性、从容，在他身上流淌的每一丝月色，都恰到好处。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画框，腕表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看得出来，你努力了。但是……”
沈纭紧张地看着他，手心微微出汗。
“人物的比例完全失调，尤其是这里和这里。” 他指着拉斐尔自画像和躺在台阶中央的狄奥根尼，语气冷冰冰的。
沈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秦斯辰走了过来，步伐逼近：“模仿作品画成这样，你觉得合格吗？”
她不敢与男人对视，局促不安地轻声回答：“秦先生，我尽力去复刻了，虽然……有很多不足。”
“你父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画家。我不希望他后继无人……” 说到这里，秦斯辰稍微停顿：“秦家，没有尽力这个说法。尽力了却不成功，难道要别人同情你无能么？”
沈纭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又小了几分：“谢谢小叔，我这就拿回去改……”她手指把裙摆搓出来好几个褶子。
秦斯辰听这些话，头都没有抬，只是转了转腕上的手表。“还有……” 他余光瞥见她的脚踝和……女孩因为没来得及擦干、略微被浸湿、显得有些过于清透睡裙。
他立刻不自然地挪开眼，起身、抬腿就要出去。
关门离开之前，他丢下一句：“以后不要光脚踩在地上。”
夜里，秦斯辰失眠了。
她像是一块积了雨的云朵，轻柔、湿润……她的身形勾起了遐想、邪念，暴雨倾盆般。
今晚海风微凉，他却有点想看下雨了……他想看她潋滟的眼眸，柔顺地流淌过他的滚烫。
06
自那天起，秦斯辰半个月都没有回家。
笑话自己虚伪也好，唾弃自己道貌岸然也罢。他作为年长者，还是无法直面自己这些龌龊的心思。
而沈纭还单纯地以为是自己没有画好，惹得他不高兴了。庭院深深，她每日都坐在书房里认真改画。
今天在家里，有早就订下的宴席，秦斯辰也会回来。
她坐在镜前，自言自语地想着：“小叔应该……已经不生气了吧？”
“小叔，给你准备了小礼物，还请您笑纳！” 她微微歪头，冲着镜子笑笑。镜中少女青丝长长，梨涡浅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灵动闪烁。
楼下是等待开宴的来客宾朋。
沈纭走到秦斯辰的书房门口，轻轻敲门：“小叔。”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带着几分期待。
“请进。”
窗外暮色渐深，秦斯辰的书房里灯光柔和。他把手里的书扣在桌面，点头示意她进门。
“这是我做的手工香膏。” 她纤柔的手指，挑开小木盒上的月形扣。
“小叔让刘管家他们去干洗的衣服，总带着一点茉莉的味道，我就……妄加揣测了小叔最近的喜好……”她一边观察男人的神情，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
秦斯辰和她并肩站在桌案前，垂眸看着她。茉莉花的前调，晕染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
“用手腕的温度可以刚好扩香” 沈纭玉指纤纤，在香膏的上面蘸了薄薄一层，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面画了几个小圈。
然后，就轻轻抬手，把自己的手腕送到男人面前。
小姑娘好看的手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洁白，青筋隐现，仿佛精致的瓷器。
秦斯辰没有躲，也没有靠近。
他注视着女孩的目光变得沉静而深邃：“我这么久没有回家了，你也不联系我，就在忙这些？”
她微微仰头，灯下，她圆圆的眼睛闪着单纯的光：“……我做香膏的时候，就是一边想着小叔……会不会喜欢，一边做的呢！”
男人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向前倾身，低头……男人呼吸之间，就能闻到女孩手腕上的味道：茉莉前调消退，佛手柑、葡萄柚的清甜悄然漫开。
起初，沈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的有任何不妥，只是闻香而已……
但当男人真的靠近，她的心开始怦怦跳，好像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台灯的光影被男人弯腰下来的动作遮挡，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而在一切浓淡、明暗之间，他的五官、轮廓线条都那样利落挺拔有气势。
他的睫毛好长啊！平时都被眼镜挡住，根本看不到那羽扇一样浓密漂亮的长睫。他此时正眼眸低垂，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的手腕。
咚咚……
好喧闹的声音啊，是楼下来宾的声音吗？
但秦斯辰的书房隔音非常好啊？
……原来那是她的心跳声。
男人的靠近，在即将触碰到她手腕的那一毫厘停了下来。手腕内侧，那是她轻薄、细嫩、敏感的肌肤，他很清楚。只有温热的呼吸轻轻掠过她的手腕……果然，克制是呵护与珍惜的外衣。
门外，是一众宾朋。
一扇门之内，是女孩把自己纤细白皙的手腕，地举起来给自己的“小叔”。
咚咚咚……
门外传来保姆阿姨的声音：“秦先生，到开宴的时间了。”
看着她紧抿着嘴唇望向自己，好像在愣神，秦斯辰原本即将落在她发顶位置的手，忽然翻转了手腕，弯曲食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沈纭这才恍然之间回过神来。她听到门外的声音，迅速收回了手。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被抓包了一样，手忙脚乱地把香膏盒子盖上。
男人神情自若，移步退开：“我收下了，谢谢。”
沈纭缓缓坐进浴缸，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
她感受着水流轻柔地抚过肌肤，茉莉香氛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她第一次来秦斯辰在旧金山的家。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在水中不断划动，热水顺着她的肌肤滑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忆刚刚路过客厅时看到的画面。
她想评估一下自己送给秦斯辰的那幅装饰画，是否和这间豪宅的装修风格匹配。然而，任凭她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刚刚经过的那个三层挑高的大客厅，有任何挂画之类的装饰。
或者说，秦家的客厅根本不需要挂风景画：落地窗外，是远方薄雾下黑色的山崖，落霞里深蓝冰冷的海水上，有锈红色的金门大桥。
谷歌地图里，旧金山在线图集中曾经有一张风景照，俯瞰着一片秀丽的临海高地。现在已经不可见了，因为那里现在变成了秦家的后花园。
所谓“富贵迷人眼”，说到底还是小富小贵。有钱透了，视野没有不宽广的。
落日下的旧金山，有种海风吹不散的颓靡。这个城市，很多打工者，即使是与别人合租，也连客厅里的沙发都住不起，而秦斯辰新购置的豪宅，却是一整片的临海小高地。
没有人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但凭金钱可以……那么住在风景里的人，会喜欢在家里里挂什么样的装饰画作呢？她不知道。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用手拨开湿漉漉的发丝，白色的泡沫在她的手指间绽放。她伸出手，转动花洒的开关，水流逐渐变大。
沈纭想起专访秦斯辰的杂志报道，那是他唯一一次接受媒体的采访。在文章末尾，中插彩页下面，有这样一句话：“他是里海一样的男人。” 她一直觉得那可不像什么好比喻，毕竟女人一旦掉下去，想游都游不上来。
咳咳……
一口热水呛得沈纭猛地咳嗽。
她慌忙睁眼，水流瞬间冲进她的鼻腔和喉咙。溺水般窒息的感觉，令她瞬间从回忆中清醒。她听见门外，是刘管家略带焦急的声音：“沈小姐，秦先生要见你。”
05
“……现在吗？”
沈纭刚出浴室的门，发现刘管家早在门口等着。
她错愕地看一眼墙上的时钟。金色的指针缓慢移动，黑曜石材质的钟面在水晶吊灯下闪着光……现在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
沈纭心中闪过无数疑惑和不安，却也管不得许多，她接过刘管家手里递来的欧式小裙子，快速换上。小步快走地跟在管家身后，上了楼梯。
今天飞机落地，她刚到秦家，一进门就被管家告知秦先生出去了。金领事的家宴，不到深夜不会散。刘管家让她先行歇息，秦先生估计要到第二天早上才有空见她。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叫她过去？还这样急。
“我小叔他有说什么吗？”沈纭悄声问管家，得到的却只有对方眉头紧锁和沉默。
半晌，走到拐角处，管家才小声回答：“沈小姐，原本秦先生的安排是明早见您的。但他从晚宴回来，看了您的画以后……”
走廊尽头，沈纭见一扇门半掩着。她走进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窗边的画架前。他正端详着沈纭画的那幅画：等比缩小了三倍后复刻的世界名画《雅典学院》。
海上月光从窗外映照进来，在地上拉长男人的身影，直到沈纭的脚边。
男人开口：“为什么要模仿这幅画？”
沈纭点头，小声回答：“是……我想送给您作为感谢。”她紧张地站那，心中忐忑不安，指尖不自觉地揉着裙边。她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弥漫着茉莉沐浴露的清香，微湿的头发来不及细细打理，随意地披在肩上。
她一向最擅长画仿品，那是她父亲沈枫山从小就传授给她的技巧。而她想画一幅画给秦斯辰作为礼物，自然就想到了自己最擅长的部分。
月光如水，在天花板上映出海面的粼粼波光。
年轻的男人身材高挑挺拔，线条修长。笔挺的西装下，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随性、从容，在他身上流淌的每一丝月色，都恰到好处。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画框，腕表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看得出来，你努力了。但是……”
沈纭紧张地看着他，手心微微出汗。
“人物的比例完全失调，尤其是这里和这里。” 他指着拉斐尔自画像和躺在台阶中央的狄奥根尼，语气冷冰冰的。
沈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秦斯辰走了过来，步伐逼近：“模仿作品画成这样，你觉得合格吗？”
她不敢与男人对视，局促不安地轻声回答：“秦先生，我尽力去复刻了，虽然……有很多不足。”
“你父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画家。我不希望他后继无人……” 说到这里，秦斯辰稍微停顿：“秦家，没有尽力这个说法。尽力了却不成功，难道要别人同情你无能么？”
沈纭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又小了几分：“谢谢小叔，我这就拿回去改……”她手指把裙摆搓出来好几个褶子。
秦斯辰听这些话，头都没有抬，只是转了转腕上的手表。“还有……” 他余光瞥见她的脚踝和……女孩因为没来得及擦干、略微被浸湿、显得有些过于清透睡裙。
他立刻不自然地挪开眼，起身、抬腿就要出去。
关门离开之前，他丢下一句：“以后不要光脚踩在地上。”
夜里，秦斯辰失眠了。
她像是一块积了雨的云朵，轻柔、湿润……她的身形勾起了遐想、邪念，暴雨倾盆般。
今晚海风微凉，他却有点想看下雨了……他想看她潋滟的眼眸，柔顺地流淌过他的滚烫。
06
自那天起，秦斯辰半个月都没有回家。
笑话自己虚伪也好，唾弃自己道貌岸然也罢。他作为年长者，还是无法直面自己这些龌龊的心思。
而沈纭还单纯地以为是自己没有画好，惹得他不高兴了。庭院深深，她每日都坐在书房里认真改画。
今天在家里，有早就订下的宴席，秦斯辰也会回来。
她坐在镜前，自言自语地想着：“小叔应该……已经不生气了吧？”
“小叔，给你准备了小礼物，还请您笑纳！” 她微微歪头，冲着镜子笑笑。镜中少女青丝长长，梨涡浅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灵动闪烁。
楼下是等待开宴的来客宾朋。
沈纭走到秦斯辰的书房门口，轻轻敲门：“小叔。”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带着几分期待。
“请进。”
窗外暮色渐深，秦斯辰的书房里灯光柔和。他把手里的书扣在桌面，点头示意她进门。
“这是我做的手工香膏。” 她纤柔的手指，挑开小木盒上的月形扣。
“小叔让刘管家他们去干洗的衣服，总带着一点茉莉的味道，我就……妄加揣测了小叔最近的喜好……”她一边观察男人的神情，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
秦斯辰和她并肩站在桌案前，垂眸看着她。茉莉花的前调，晕染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
“用手腕的温度可以刚好扩香” 沈纭玉指纤纤，在香膏的上面蘸了薄薄一层，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面画了几个小圈。
然后，就轻轻抬手，把自己的手腕送到男人面前。
小姑娘好看的手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洁白，青筋隐现，仿佛精致的瓷器。
秦斯辰没有躲，也没有靠近。
他注视着女孩的目光变得沉静而深邃：“我这么久没有回家了，你也不联系我，就在忙这些？”
她微微仰头，灯下，她圆圆的眼睛闪着单纯的光：“……我做香膏的时候，就是一边想着小叔……会不会喜欢，一边做的呢！”
男人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向前倾身，低头……男人呼吸之间，就能闻到女孩手腕上的味道：茉莉前调消退，佛手柑、葡萄柚的清甜悄然漫开。
起初，沈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的有任何不妥，只是闻香而已……
但当男人真的靠近，她的心开始怦怦跳，好像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台灯的光影被男人弯腰下来的动作遮挡，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而在一切浓淡、明暗之间，他的五官、轮廓线条都那样利落挺拔有气势。
他的睫毛好长啊！平时都被眼镜挡住，根本看不到那羽扇一样浓密漂亮的长睫。他此时正眼眸低垂，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的手腕。
咚咚……
好喧闹的声音啊，是楼下来宾的声音吗？
但秦斯辰的书房隔音非常好啊？
……原来那是她的心跳声。
男人的靠近，在即将触碰到她手腕的那一毫厘停了下来。手腕内侧，那是她轻薄、细嫩、敏感的肌肤，他很清楚。只有温热的呼吸轻轻掠过她的手腕……果然，克制是呵护与珍惜的外衣。
门外，是一众宾朋。
一扇门之内，是女孩把自己纤细白皙的手腕，地举起来给自己的“小叔”。
咚咚咚……
门外传来保姆阿姨的声音：“秦先生，到开宴的时间了。”
看着她紧抿着嘴唇望向自己，好像在愣神，秦斯辰原本即将落在她发顶位置的手，忽然翻转了手腕，弯曲食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沈纭这才恍然之间回过神来。她听到门外的声音，迅速收回了手。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被抓包了一样，手忙脚乱地把香膏盒子盖上。
男人神情自若，移步退开：“我收下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