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铁线莲？
虞牧今对铁线莲的印象还停留在家用的观赏植株上。
她熟悉星域上所有的已知植株。
“好，谢了，没什么事就去忙吧。”
“嘿嘿，好。”
虞博士的道谢，嘿嘿。
叶嘉心满意足地回工位了。
虞牧今打开包装细致的快递盒，里面还附上一张纸。
纸上是铁线莲变异的详细表现。
纸上的字体端正洒脱，详略得当地描述了在星舰上铁线莲的具体行为。
从没见过白景若白上将的虞牧今突然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强者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虞牧今又想起叶嘉刚刚说的什么，这株铁线莲是白上将休假回阿茨诺星的时候发现的。
休假离开的时间倒是和她的小若白一样。
应该是巧合吧。
她又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词。
星舰。
又是星舰。
星舰隶属于星域交通局，每次乘客及携带行李的进出都有严格的检查，变异植株是怎么通过安检的？
虞牧今低头看着手里的粉色枯萎的这株铁线莲，有点难以想象它花蕊中心的花蕊丝变成伤人见血的铁丝。
虞牧今眸色一深。
星域交通局，怎么这两次的事件都跟你有关？
……
虞牧今给铁线莲做了一番检查，测了一堆数据后发现，这株铁线莲变异被打回原形后的体内没有检测到和其他变异植株体内相似的能源。
现在已有的线索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每一条线索都为虞牧今指向了正确的思考方向。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铁线莲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真正的变异。
很可能是被人为地操弄与控制。
本来被人遮掩模糊的真相渐渐拨开云雾，她好像要抓住遮住真相的东西了。
她不禁回想到那天藤蔓引诱禾礼到监控室，向他暴露自己，然后利用禾礼毁坏监控。
它这么做会是什么目的？
A12实验室原来的藤蔓，它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做出这种举动，仅仅就是为了让他们暂时看不到监控记录。
这实在说不通。
虞牧今现在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她很早就怀疑藤蔓也是被人操控的，它的智力也是被人为输入的，包括吃其它植株和袭击欧蔓三人，都像是受到某个人的指示。
它只是背后之人在研究中心的达到目的的工具。
现在这个工具被她放在绝对安全的地下实验室。
她头一次这么被动，被暗处一人牵着鼻子走，但是总体来说现在结果也不算坏，各方人马都浮现上来了不是吗？
虞牧今脸上还是胜券在握般冷静。
……
“上将，应该就是这附近了，奇怪，去哪了？”坐飞行器驾驶位的一位军官说道。
白景若看了下面的地形猜测道：“应该是隐藏起来了，A级变异植株会躲避”
一小时前他们收到了通知，离主城区一小时路程的艾斯湖区有A级变异植株群的踪迹。
这是白景若归队以来第一次出外勤。
他们降落到一块空地上，空地离草丛有些距离，可以有效准备。
一行人带着整装待发，向四周的草丛分散，很快，A级变异植株就露出了它的爪牙。
一名往前冲的将士脚下默默被缠上了一条细小绿色的根茎，他低头往下看，抬手就是一枪。
“小心脚下！”那名将士对着周围的人喊道。
大家一遍扫射脚下的不明根茎，一边谨慎的看顾四周，身为军人的直觉就是不能盯着一个方向，要小心谨慎再小心。
很快，他们以空地为中心，向四周辐散，可供搜查的绿地范围越来越小，还是没有发现变异植株的痕迹。
白景若没有跟上他们，他站在中心内做总指挥。
突然，绿地深处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密集急速的枪声。
来了。
白景若赶往声音来源处，他跑起来轻盈又迅速，像一只敏捷的猫，很快就到了下属附近。
只见A级变异植株群好似被逼到绝境突然现身。
这是十米高度左右的车前草，深绿色的根茎深深扎在土里，穗状的细圆柱子的花序直挺挺地立着，花序上的淡紫色的花像被上膛的子弹一样准备着，一股随时要发动攻击的架势。
它们膨胀得越来越大，像是要受不了体内的负荷一般。
十米高的车前草突然低下了花序，紫色小花也对准了众人，前方的军官喊道：“它要攻击了，大家准备好！”
话音刚落，小花以破竹之势脱离花序以高速旋转的姿态射向他们。
他们英勇地举起能源枪。
他们知道，他们手中的能源枪不够对付密集的小花群。
但是他们并不担心。
车前草精心准备的攻击并没有损坏他们分毫，因为在他们的正前方和上方瞬间立起了一道透明的精神力屏障
紫色地小花都赴死一般倒在了屏障上，然后失去生命坠落到地面，变成地上绿植的花泥。
在远处，白景若抬起右手，对他们所站的位置释放了精神力。
这次释放精神力腺体没有疼痛肿大现象，这让他心里微微一热。
这次释放的精神力比他上次释放的精神力更强，让他更加得心应手，他知道，这是AO标记起了作用，腺体炎症的缓解让他比以往更强。
当然，屏障的建立让他们在屏障的保护下免受变异植株的攻击，但是他们同样也无法攻击变异植株。
待花序上的小花消失殆尽，白景若收回精神力，下属们等待这个时机以火力覆盖住车前草群，很快，A级变异车前草就被充足的火力覆盖消灭。
这次的行动因有了白景若在无伤员情况提前完成。
他们熟练地做着收尾的工作，捡变异植株的残骸，白景若则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湖。
这片湖离空地有一段距离，湖的四周都是成人膝盖高的灌木丛，其中有两条淡到看不出的小道。
好像是人往经常返走出的痕迹。
这片湖他也认识，是阿茨诺星最特别的一片湖。
他看过军方详细的资料，这片湖下面似乎——
“上将，处理完毕，可以回去了。”这次卫凌没有来，代替他的是另一位军官。
白景若的思路被戛然而止地打断，他脸上没有不悦的表情，回复道：“好，我们走。”
等他们回到队里后，卫凌也从另一个飞行器上下来。
众人向他礼貌致敬后，他带着卫凌回到了他的套间。
他刚刚在飞行器停泊区就看到了卫凌的挤眉弄眼，他知道卫凌是有事情要告诉他。
回到套间后，卫凌把这里当成自己房间一样不客气，他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
出来后看到的一幕，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卫凌在吃他放桌上的小饼干，边吃边满意点头。
见他出来，卫凌抱怨道：“上将，你怎么偷偷吃啊，这么好吃的小饼干都不给我吃呢。”
说完又要咬掉一块。
白景若心在滴血，还要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多了，下次给你带。”
给你带买的饼干，她做的只能给我吃。
见他吃完了一盒，算了，还有两盒呢。
说起正事，白景若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卫凌被白景若以调查秘密任务为由打发出去，调查那天星舰上的安检记录。
星舰上的安检记录通过终端上传到星域交通局，卫凌这次的任务就是去交通局查记录。
卫凌贼兮兮地凑在白景若耳边道：“还真让我查到了点什么。”
白景若耳边起了战栗，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坐好了，好好说话，这里别人听不到。”
卫凌立马坐姿端正，一脸正色道：“上将你让我和纪委部以军方秘密任务为由一起去交通局查记录，刚开始他们给我们的记录是正常的，但是没有那天星舰上的记录。”
白景若心想，这个星域交通部果然有问题。
又“嗯”了一声，让卫凌继续说。
“不止是你在星舰餐厅上看到的那两个可疑的人，那一趟星舰上所有人的进出和安检记录都没有。”
“他们说那天出变异植株事故了，记录拿去他们的高层核对问责了，暂时没法给我们。”
“没有备份吗？”
这种重要的数据正常人都会备份，何况是这么大一个部门。
“我问了，他们支支吾吾说没有，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白景若一脸无语怀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重点？”
“他们恶劣的态度，我当然要告诉你，那你看看他们可耻的行径！”
“说重点。”白景若闭着眼，忍无可忍。
“重点就是我在他们提供的记录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运输条目。”
“没有人员进出和安检记录、只有一句话。”
“5，阿茨诺星到首都星医院。”
“我把这条运输条目偷偷拍了下来。”
“不仅如此，我还联系上了首都星医院，询问他们是否有阿茨诺星的人到他们医院接受治疗的。”
“他们很快就给我答复，有，还是五个人，不过这五个人已经全部死亡了，遗体还在医院保管着。”
“所以，5就是5个人，交通局送了5名人员到医院接受治疗，但是没救上来。”
卫凌说了一大堆，有点口渴，自己倒了杯水来和，眼神还偷偷谴责了一下上将。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下属累死累活给你干活，怎么不倒杯水呢？
哼。
“交通局掩盖了这个运输记录，这五人有问题。”白景若温柔地看了一眼正在咕嘟咕嘟喝水的下属。
卫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辛苦你了，不过你还得去查一下这五个人。”
卫凌：嗯哼，他就知道！
上将没了他怎么转？
硬撑罢了。
虞牧今对铁线莲的印象还停留在家用的观赏植株上。
她熟悉星域上所有的已知植株。
“好，谢了，没什么事就去忙吧。”
“嘿嘿，好。”
虞博士的道谢，嘿嘿。
叶嘉心满意足地回工位了。
虞牧今打开包装细致的快递盒，里面还附上一张纸。
纸上是铁线莲变异的详细表现。
纸上的字体端正洒脱，详略得当地描述了在星舰上铁线莲的具体行为。
从没见过白景若白上将的虞牧今突然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强者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虞牧今又想起叶嘉刚刚说的什么，这株铁线莲是白上将休假回阿茨诺星的时候发现的。
休假离开的时间倒是和她的小若白一样。
应该是巧合吧。
她又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词。
星舰。
又是星舰。
星舰隶属于星域交通局，每次乘客及携带行李的进出都有严格的检查，变异植株是怎么通过安检的？
虞牧今低头看着手里的粉色枯萎的这株铁线莲，有点难以想象它花蕊中心的花蕊丝变成伤人见血的铁丝。
虞牧今眸色一深。
星域交通局，怎么这两次的事件都跟你有关？
……
虞牧今给铁线莲做了一番检查，测了一堆数据后发现，这株铁线莲变异被打回原形后的体内没有检测到和其他变异植株体内相似的能源。
现在已有的线索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每一条线索都为虞牧今指向了正确的思考方向。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铁线莲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真正的变异。
很可能是被人为地操弄与控制。
本来被人遮掩模糊的真相渐渐拨开云雾，她好像要抓住遮住真相的东西了。
她不禁回想到那天藤蔓引诱禾礼到监控室，向他暴露自己，然后利用禾礼毁坏监控。
它这么做会是什么目的？
A12实验室原来的藤蔓，它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做出这种举动，仅仅就是为了让他们暂时看不到监控记录。
这实在说不通。
虞牧今现在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她很早就怀疑藤蔓也是被人操控的，它的智力也是被人为输入的，包括吃其它植株和袭击欧蔓三人，都像是受到某个人的指示。
它只是背后之人在研究中心的达到目的的工具。
现在这个工具被她放在绝对安全的地下实验室。
她头一次这么被动，被暗处一人牵着鼻子走，但是总体来说现在结果也不算坏，各方人马都浮现上来了不是吗？
虞牧今脸上还是胜券在握般冷静。
……
“上将，应该就是这附近了，奇怪，去哪了？”坐飞行器驾驶位的一位军官说道。
白景若看了下面的地形猜测道：“应该是隐藏起来了，A级变异植株会躲避”
一小时前他们收到了通知，离主城区一小时路程的艾斯湖区有A级变异植株群的踪迹。
这是白景若归队以来第一次出外勤。
他们降落到一块空地上，空地离草丛有些距离，可以有效准备。
一行人带着整装待发，向四周的草丛分散，很快，A级变异植株就露出了它的爪牙。
一名往前冲的将士脚下默默被缠上了一条细小绿色的根茎，他低头往下看，抬手就是一枪。
“小心脚下！”那名将士对着周围的人喊道。
大家一遍扫射脚下的不明根茎，一边谨慎的看顾四周，身为军人的直觉就是不能盯着一个方向，要小心谨慎再小心。
很快，他们以空地为中心，向四周辐散，可供搜查的绿地范围越来越小，还是没有发现变异植株的痕迹。
白景若没有跟上他们，他站在中心内做总指挥。
突然，绿地深处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密集急速的枪声。
来了。
白景若赶往声音来源处，他跑起来轻盈又迅速，像一只敏捷的猫，很快就到了下属附近。
只见A级变异植株群好似被逼到绝境突然现身。
这是十米高度左右的车前草，深绿色的根茎深深扎在土里，穗状的细圆柱子的花序直挺挺地立着，花序上的淡紫色的花像被上膛的子弹一样准备着，一股随时要发动攻击的架势。
它们膨胀得越来越大，像是要受不了体内的负荷一般。
十米高的车前草突然低下了花序，紫色小花也对准了众人，前方的军官喊道：“它要攻击了，大家准备好！”
话音刚落，小花以破竹之势脱离花序以高速旋转的姿态射向他们。
他们英勇地举起能源枪。
他们知道，他们手中的能源枪不够对付密集的小花群。
但是他们并不担心。
车前草精心准备的攻击并没有损坏他们分毫，因为在他们的正前方和上方瞬间立起了一道透明的精神力屏障
紫色地小花都赴死一般倒在了屏障上，然后失去生命坠落到地面，变成地上绿植的花泥。
在远处，白景若抬起右手，对他们所站的位置释放了精神力。
这次释放精神力腺体没有疼痛肿大现象，这让他心里微微一热。
这次释放的精神力比他上次释放的精神力更强，让他更加得心应手，他知道，这是AO标记起了作用，腺体炎症的缓解让他比以往更强。
当然，屏障的建立让他们在屏障的保护下免受变异植株的攻击，但是他们同样也无法攻击变异植株。
待花序上的小花消失殆尽，白景若收回精神力，下属们等待这个时机以火力覆盖住车前草群，很快，A级变异车前草就被充足的火力覆盖消灭。
这次的行动因有了白景若在无伤员情况提前完成。
他们熟练地做着收尾的工作，捡变异植株的残骸，白景若则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湖。
这片湖离空地有一段距离，湖的四周都是成人膝盖高的灌木丛，其中有两条淡到看不出的小道。
好像是人往经常返走出的痕迹。
这片湖他也认识，是阿茨诺星最特别的一片湖。
他看过军方详细的资料，这片湖下面似乎——
“上将，处理完毕，可以回去了。”这次卫凌没有来，代替他的是另一位军官。
白景若的思路被戛然而止地打断，他脸上没有不悦的表情，回复道：“好，我们走。”
等他们回到队里后，卫凌也从另一个飞行器上下来。
众人向他礼貌致敬后，他带着卫凌回到了他的套间。
他刚刚在飞行器停泊区就看到了卫凌的挤眉弄眼，他知道卫凌是有事情要告诉他。
回到套间后，卫凌把这里当成自己房间一样不客气，他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
出来后看到的一幕，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卫凌在吃他放桌上的小饼干，边吃边满意点头。
见他出来，卫凌抱怨道：“上将，你怎么偷偷吃啊，这么好吃的小饼干都不给我吃呢。”
说完又要咬掉一块。
白景若心在滴血，还要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多了，下次给你带。”
给你带买的饼干，她做的只能给我吃。
见他吃完了一盒，算了，还有两盒呢。
说起正事，白景若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卫凌被白景若以调查秘密任务为由打发出去，调查那天星舰上的安检记录。
星舰上的安检记录通过终端上传到星域交通局，卫凌这次的任务就是去交通局查记录。
卫凌贼兮兮地凑在白景若耳边道：“还真让我查到了点什么。”
白景若耳边起了战栗，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坐好了，好好说话，这里别人听不到。”
卫凌立马坐姿端正，一脸正色道：“上将你让我和纪委部以军方秘密任务为由一起去交通局查记录，刚开始他们给我们的记录是正常的，但是没有那天星舰上的记录。”
白景若心想，这个星域交通部果然有问题。
又“嗯”了一声，让卫凌继续说。
“不止是你在星舰餐厅上看到的那两个可疑的人，那一趟星舰上所有人的进出和安检记录都没有。”
“他们说那天出变异植株事故了，记录拿去他们的高层核对问责了，暂时没法给我们。”
“没有备份吗？”
这种重要的数据正常人都会备份，何况是这么大一个部门。
“我问了，他们支支吾吾说没有，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白景若一脸无语怀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重点？”
“他们恶劣的态度，我当然要告诉你，那你看看他们可耻的行径！”
“说重点。”白景若闭着眼，忍无可忍。
“重点就是我在他们提供的记录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运输条目。”
“没有人员进出和安检记录、只有一句话。”
“5，阿茨诺星到首都星医院。”
“我把这条运输条目偷偷拍了下来。”
“不仅如此，我还联系上了首都星医院，询问他们是否有阿茨诺星的人到他们医院接受治疗的。”
“他们很快就给我答复，有，还是五个人，不过这五个人已经全部死亡了，遗体还在医院保管着。”
“所以，5就是5个人，交通局送了5名人员到医院接受治疗，但是没救上来。”
卫凌说了一大堆，有点口渴，自己倒了杯水来和，眼神还偷偷谴责了一下上将。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下属累死累活给你干活，怎么不倒杯水呢？
哼。
“交通局掩盖了这个运输记录，这五人有问题。”白景若温柔地看了一眼正在咕嘟咕嘟喝水的下属。
卫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辛苦你了，不过你还得去查一下这五个人。”
卫凌：嗯哼，他就知道！
上将没了他怎么转？
硬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