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结束就是会考，考试范围除了六门主课，还有政史地和计算机。由于题目难度不是很大，学校也应付性地每周各加了一节课。仅仅按照高三的作息上了两个月，每个人都很疲惫，这次加课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放松。
晚饭时间教室空了大半，我趴在舒曼的桌子上，一只手揉着吃饱的小肚子。
吃饱容易发困，我半眯着眼睛真心发问：“昨天周一困我理解，为什么今天还这么困？”
舒曼也枕着胳膊有气无力地回复我：“哪天不困？我每天睁开眼就没精神。”
“我觉得主要是数学使我疲惫。”
“附议。”
章杨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你俩主要是缺乏锻炼，天天逃操。你看李唯西每天打球运动精力多旺盛。”
章杨和黄绿青一前一后进来，黄绿青背坐在苏天杭的座位上面对章杨，对两位困顿的女士打招呼。
我眯着眼回应：“嗨”，倒是舒曼反应过来：“你俩一起吃饭去了？”
我也好奇地转过头。这可是新鲜事，上节课黄绿青在讲台上挥斥方遒，章杨可是在后面把人喷得鼻子不是鼻子，就算黄班长笑脸迎人，wuli章哥也不可能赏脸....吧？
果然章杨一脸嫌弃地瞪了舒曼一眼，然后更嫌弃地看着对面的，没好气地开口：“找我干嘛？”
黄班长要不怎么能当学生会主席呢，那自然会审时度势嘴甜姿态低，他推了推眼镜笑眯了眼：“我脑子笨，来找年级第一请教一道题。”
章杨瞬间被这一句话顺了毛，扬了扬下巴，矜贵地开口：“说吧。”
我俩觉得没趣，又趴下继续迷瞪，数学题十分催眠。
我闭着眼睛问：“李唯西刚刚自习没在？”
“打球去了呗。”舒曼拉着调子眼皮不住打架。
黄绿青还没走，接话道：“那完蛋了，我上节课在讲台上看见老张来门口转悠了一圈，他估计看见我在讲题就没进来，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几个。”
他话音刚落，老张的声音就从后门传来：“都给我站住！”
教室里几个人都愣了，我彻底清醒过来坐直身子，跟舒曼面面相觑。章杨也停下了手里的笔，缓缓地对黄绿青竖起一个大拇指，几个人竖着耳朵听老张咆哮。
“今天回来挺早啊各位‘球星’？天天打球打得自习课也不上了是吗？篮球队怎么没让你们几个当主力啊？上节课你们几个为什么不在？这个是谁的篮球？”老张一连串开炮，终于问出了第一个疑问句，不知道谁在回答，楼道嘈杂听不清。
陆续有人吃完饭回教室，虽然快上晚自习，但是大家都默契小声探讨竖着耳朵听戏，主要是老张就站在门外，大家都害怕撞枪口上。
“我不管是谁的，这个也给我没收了，每天晚饭时间来找我领。”老张顿了顿，又提高了嗓门：“李唯西你看看自己的数学成绩可怜吗？马政你看看自己的排名？苏天杭你都黑成什么样儿啦还去晒？自习课黄绿青讲的题你们都会了吗给我逃课？还有你......”
黄绿青此刻也不敢轻易在走廊穿行，坐在座位上一脸愁容：“我去，怎么还说到我了。”
“还有你们几个5班的，知道自习课别人都在学啥吗？你！上次生物小测你考了几分啊......”
黄绿青小声叨叨：“完了完了，到5班了。”他坐立不安，索性站起来趴在门口偷瞄，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转过头对我们三个讲，又好像在自言自语：“要不我出去打个圆场吧，一会儿别说到曹姐身上。”
他接过舒曼递过的纸巾，擦了擦汗，绝望地看了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迈步走进幽暗的走廊。
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果然“牺牲”一人，幸福“千万家”。
黄绿青出去没一会，走廊就听不见老张的咆哮了，只能模糊听见几声训斥，再一会，我写了两道题的时间，李唯西他们就从后门带着热汗鱼贯而入。
老张从前门绕进来，坐在讲台上皱着眉头看着几人慢吞吞走向座位，忍不住开口：“快点。”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老张说：“今天班会我说几件事。第一件是7月份的会考，大家都知道吧？现在每周一节文科课程也安排上了，都好好上，别给我上课睡觉啊。”
“还有就是计算机考试，每天下午晚饭时间两个机房的门都是开的，可以随时上去练习，都给我认真点啊这也是有分数的，会考多重要不用我再重复了吧，过不了没有毕业证啊。第二件事——”
老张顿了顿，狠狠扫了一眼那几个刚进教室擦汗的男生：“不是爱打球吗！现在给你机会好好打。下周咱们年级有个篮球比赛——”
“噢——”
“哦什么哦哦，你们消息不比我灵通？这周就允许你们练球了，但是如果老师要讲题占课就别下去了。赛制和赛程我一会给李唯西，你们怎么出人自己商量。其他同学们下周晚饭和自习时间都可以去看，给咱们班加油啊。最后一件事就是——”
“马上高考了，你们这届也马上高三了，就在咱们楼这边好好学习，少去高三楼打扰人家学长学姐，每天做操过连廊的时候都小点声，最好就从咱们这边的楼梯上下。”
“每年还有那高二去帮高三喊楼的，别让我抓到啊，专心自己的学习进度，不是嚷嚷自己作业都写不完，还有闲功夫操心别人，唱歌？撕书？是你们现在该干的事吗？最近虽然学校活动多，但你们自己给自己都紧张点，该背书背书，不会的题抓紧时间问。”
老张交代完，在教室转了两圈，叮嘱我们好好自习，从后门离开。
人刚走，李唯西就小声央求舒曼帮他去算分撑场面。
舒曼人长得漂亮，人缘好，还是高三校草的前女友，和高三篮球队的裁判们也都认识。
撑场面再合适不过。
他拿着老张给的表格仔细研读，一边拿笔在纸上写写划划，舒曼问道：“3v3还得有两个替补吧？”
“我和苏天杭、马政打主力，向哥和章哥替补。”
向雨泽转身反驳道：“我没答应你啊李唯西，你换个人吧。”
章杨立马接话：“我也没答应。”
“这怎么踢足球的都当上篮球替补了，一共两个人都找不下吗？”我确实有点诧异这个安排，毕竟每天下楼打球的男生也不在少数，按理说不至于无人可用到这种程度。
我平时都没见过向雨泽打篮球，每次体育课基本都在足球场活动，而章杨更是体育课基本都在教室学习，不知道李唯西是怎么看出来这两个人有篮球潜力的。
“体委，您这号召力可不太行啊。”我怎么会放过向李唯西开炮的机会，当时就阴阳怪气起来。
“咱们组一共四个男的你就打算上四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班内赛呢。”章杨凉凉地开口。
“这次可是正式比赛，时间紧张，但是你俩实力我都是了解过的，训练一周磨合一下绝对没问题！另外两个是比你们配合默契，但他们就是爱好，水平差一点，这次全年级的比赛呀，咱们虽然打不过篮球队，但输人不输阵，怎么也得出最强阵容啊！只剩你和向哥了，也不用怎么卖力，就是一个替补，估计也就打一场，意思意思。”
“我和向雨泽这水平你真的确定吗？”章杨问道。
李唯西突然神秘一笑：“向雨泽初中时候可是篮球队长，别以为自己藏得好，现在转玩足球了我就不知道。你！章杨同学，你可是年级第一，听说这次5班可是有黄绿青哎，你不会害怕了吧？”
我在前面吃瓜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
打蛇打七寸，章杨就是听不得别人夸黄绿青一点。
果然章杨立刻就答应了，向雨泽顿了顿说要考虑一下。
我疑惑地望过去，刚要开口，舒曼突然停笔笑着问：“哎，5班物理课代表和你是不是也有过节啊？”
我醍醐灌顶，立马扭头，自觉当舒曼捧哏：“那可祈祷抽签千万不要抽到5班呀，不然可有热闹看了。”
“而且全年级哎，说明文科班也会去。”舒曼缓缓扔出一颗炸弹。
李唯西初中暗恋的女生可不就在文重吗！
我立马醍醐灌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老哥。”
苏天杭笑吟吟的，那表情分明是早知道，向雨泽和章杨也都一脸恍然。
谁能不爱八卦！
不过向雨泽只说考虑，当晚仍然没有松口答应比赛。
今天是5月22号，距离我给向雨泽表白已经超过36个小时了，我早已经从羞耻和尴尬的情绪里缓了过来。
今天是周二，食堂有蛋堡，我一下课就拉着舒曼往食堂跑。
蛋堡，北方著名小吃，比肉夹馍更好吃的中式汉堡，香甜软糯，趁着热气儿咬一口，鸡蛋的味道裹挟在面粉里并不腥气，反而为肉味增添另一种味道，特制酱汁是点睛之笔，小小一个，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做蛋堡的阿姨好像是厨神下凡，高一时曾短暂做过一学期的肠粉，每天晚自习后排队排到食堂门口，让没去过广东的我相信肠粉的极限也就不过如此了，每晚不吃一口都睡不着。
可见蛋堡阿姨确实手艺一绝，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在深夜食堂，每晚蛋堡的队伍依旧是最长的。
阿姨也很会营销，每天每人限量两个，加上蛋堡炉子只有一个，每炉出锅的时间都要等好久，而且只有周二、三、四有卖。超前的饥饿营销手法让蛋堡生意更加火爆。
我们排到队末的时候前面已经有近十个人了。排队这件事不是关注前面有多少人，而是后面人越多才觉得越值。
和舒曼聊着八卦，等了好一会儿才买到了两个蛋堡，限量两个对女生来说刚好，对男生就有点塞牙缝了。
多数是买来过个嘴瘾，当然也有男生反复排队的。
我离开时刚好看见向雨泽出现在队尾附近，瞧着要排队的样子，我大发慈悲，走上前用塑料袋分开一个，说：“呐，分你一个。”
向雨泽低头看了我一眼说：“不用了，你吃吧。我去买份炒饭。”
“好，那我走了。”
话音还未落，李唯西大着嗓门跑进来：“向雨泽！你跑这么快！”
向雨泽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转头对李唯西说：“换个人吧，没什么聊的。”
李唯西走进，这才发现我：“买完了？买完快走呗。”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拉着舒曼回宿舍。
李唯西推着向雨泽去买炒饭：“聊聊，聊聊……”
我不知道李唯西威逼利诱了他什么，总之第二天自习课向雨泽确实被拐到篮球场练习去了。
我只知道，我必须去观赛且必须去送水了。
晚饭时间教室空了大半，我趴在舒曼的桌子上，一只手揉着吃饱的小肚子。
吃饱容易发困，我半眯着眼睛真心发问：“昨天周一困我理解，为什么今天还这么困？”
舒曼也枕着胳膊有气无力地回复我：“哪天不困？我每天睁开眼就没精神。”
“我觉得主要是数学使我疲惫。”
“附议。”
章杨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你俩主要是缺乏锻炼，天天逃操。你看李唯西每天打球运动精力多旺盛。”
章杨和黄绿青一前一后进来，黄绿青背坐在苏天杭的座位上面对章杨，对两位困顿的女士打招呼。
我眯着眼回应：“嗨”，倒是舒曼反应过来：“你俩一起吃饭去了？”
我也好奇地转过头。这可是新鲜事，上节课黄绿青在讲台上挥斥方遒，章杨可是在后面把人喷得鼻子不是鼻子，就算黄班长笑脸迎人，wuli章哥也不可能赏脸....吧？
果然章杨一脸嫌弃地瞪了舒曼一眼，然后更嫌弃地看着对面的，没好气地开口：“找我干嘛？”
黄班长要不怎么能当学生会主席呢，那自然会审时度势嘴甜姿态低，他推了推眼镜笑眯了眼：“我脑子笨，来找年级第一请教一道题。”
章杨瞬间被这一句话顺了毛，扬了扬下巴，矜贵地开口：“说吧。”
我俩觉得没趣，又趴下继续迷瞪，数学题十分催眠。
我闭着眼睛问：“李唯西刚刚自习没在？”
“打球去了呗。”舒曼拉着调子眼皮不住打架。
黄绿青还没走，接话道：“那完蛋了，我上节课在讲台上看见老张来门口转悠了一圈，他估计看见我在讲题就没进来，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几个。”
他话音刚落，老张的声音就从后门传来：“都给我站住！”
教室里几个人都愣了，我彻底清醒过来坐直身子，跟舒曼面面相觑。章杨也停下了手里的笔，缓缓地对黄绿青竖起一个大拇指，几个人竖着耳朵听老张咆哮。
“今天回来挺早啊各位‘球星’？天天打球打得自习课也不上了是吗？篮球队怎么没让你们几个当主力啊？上节课你们几个为什么不在？这个是谁的篮球？”老张一连串开炮，终于问出了第一个疑问句，不知道谁在回答，楼道嘈杂听不清。
陆续有人吃完饭回教室，虽然快上晚自习，但是大家都默契小声探讨竖着耳朵听戏，主要是老张就站在门外，大家都害怕撞枪口上。
“我不管是谁的，这个也给我没收了，每天晚饭时间来找我领。”老张顿了顿，又提高了嗓门：“李唯西你看看自己的数学成绩可怜吗？马政你看看自己的排名？苏天杭你都黑成什么样儿啦还去晒？自习课黄绿青讲的题你们都会了吗给我逃课？还有你......”
黄绿青此刻也不敢轻易在走廊穿行，坐在座位上一脸愁容：“我去，怎么还说到我了。”
“还有你们几个5班的，知道自习课别人都在学啥吗？你！上次生物小测你考了几分啊......”
黄绿青小声叨叨：“完了完了，到5班了。”他坐立不安，索性站起来趴在门口偷瞄，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转过头对我们三个讲，又好像在自言自语：“要不我出去打个圆场吧，一会儿别说到曹姐身上。”
他接过舒曼递过的纸巾，擦了擦汗，绝望地看了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迈步走进幽暗的走廊。
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果然“牺牲”一人，幸福“千万家”。
黄绿青出去没一会，走廊就听不见老张的咆哮了，只能模糊听见几声训斥，再一会，我写了两道题的时间，李唯西他们就从后门带着热汗鱼贯而入。
老张从前门绕进来，坐在讲台上皱着眉头看着几人慢吞吞走向座位，忍不住开口：“快点。”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老张说：“今天班会我说几件事。第一件是7月份的会考，大家都知道吧？现在每周一节文科课程也安排上了，都好好上，别给我上课睡觉啊。”
“还有就是计算机考试，每天下午晚饭时间两个机房的门都是开的，可以随时上去练习，都给我认真点啊这也是有分数的，会考多重要不用我再重复了吧，过不了没有毕业证啊。第二件事——”
老张顿了顿，狠狠扫了一眼那几个刚进教室擦汗的男生：“不是爱打球吗！现在给你机会好好打。下周咱们年级有个篮球比赛——”
“噢——”
“哦什么哦哦，你们消息不比我灵通？这周就允许你们练球了，但是如果老师要讲题占课就别下去了。赛制和赛程我一会给李唯西，你们怎么出人自己商量。其他同学们下周晚饭和自习时间都可以去看，给咱们班加油啊。最后一件事就是——”
“马上高考了，你们这届也马上高三了，就在咱们楼这边好好学习，少去高三楼打扰人家学长学姐，每天做操过连廊的时候都小点声，最好就从咱们这边的楼梯上下。”
“每年还有那高二去帮高三喊楼的，别让我抓到啊，专心自己的学习进度，不是嚷嚷自己作业都写不完，还有闲功夫操心别人，唱歌？撕书？是你们现在该干的事吗？最近虽然学校活动多，但你们自己给自己都紧张点，该背书背书，不会的题抓紧时间问。”
老张交代完，在教室转了两圈，叮嘱我们好好自习，从后门离开。
人刚走，李唯西就小声央求舒曼帮他去算分撑场面。
舒曼人长得漂亮，人缘好，还是高三校草的前女友，和高三篮球队的裁判们也都认识。
撑场面再合适不过。
他拿着老张给的表格仔细研读，一边拿笔在纸上写写划划，舒曼问道：“3v3还得有两个替补吧？”
“我和苏天杭、马政打主力，向哥和章哥替补。”
向雨泽转身反驳道：“我没答应你啊李唯西，你换个人吧。”
章杨立马接话：“我也没答应。”
“这怎么踢足球的都当上篮球替补了，一共两个人都找不下吗？”我确实有点诧异这个安排，毕竟每天下楼打球的男生也不在少数，按理说不至于无人可用到这种程度。
我平时都没见过向雨泽打篮球，每次体育课基本都在足球场活动，而章杨更是体育课基本都在教室学习，不知道李唯西是怎么看出来这两个人有篮球潜力的。
“体委，您这号召力可不太行啊。”我怎么会放过向李唯西开炮的机会，当时就阴阳怪气起来。
“咱们组一共四个男的你就打算上四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班内赛呢。”章杨凉凉地开口。
“这次可是正式比赛，时间紧张，但是你俩实力我都是了解过的，训练一周磨合一下绝对没问题！另外两个是比你们配合默契，但他们就是爱好，水平差一点，这次全年级的比赛呀，咱们虽然打不过篮球队，但输人不输阵，怎么也得出最强阵容啊！只剩你和向哥了，也不用怎么卖力，就是一个替补，估计也就打一场，意思意思。”
“我和向雨泽这水平你真的确定吗？”章杨问道。
李唯西突然神秘一笑：“向雨泽初中时候可是篮球队长，别以为自己藏得好，现在转玩足球了我就不知道。你！章杨同学，你可是年级第一，听说这次5班可是有黄绿青哎，你不会害怕了吧？”
我在前面吃瓜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
打蛇打七寸，章杨就是听不得别人夸黄绿青一点。
果然章杨立刻就答应了，向雨泽顿了顿说要考虑一下。
我疑惑地望过去，刚要开口，舒曼突然停笔笑着问：“哎，5班物理课代表和你是不是也有过节啊？”
我醍醐灌顶，立马扭头，自觉当舒曼捧哏：“那可祈祷抽签千万不要抽到5班呀，不然可有热闹看了。”
“而且全年级哎，说明文科班也会去。”舒曼缓缓扔出一颗炸弹。
李唯西初中暗恋的女生可不就在文重吗！
我立马醍醐灌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老哥。”
苏天杭笑吟吟的，那表情分明是早知道，向雨泽和章杨也都一脸恍然。
谁能不爱八卦！
不过向雨泽只说考虑，当晚仍然没有松口答应比赛。
今天是5月22号，距离我给向雨泽表白已经超过36个小时了，我早已经从羞耻和尴尬的情绪里缓了过来。
今天是周二，食堂有蛋堡，我一下课就拉着舒曼往食堂跑。
蛋堡，北方著名小吃，比肉夹馍更好吃的中式汉堡，香甜软糯，趁着热气儿咬一口，鸡蛋的味道裹挟在面粉里并不腥气，反而为肉味增添另一种味道，特制酱汁是点睛之笔，小小一个，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做蛋堡的阿姨好像是厨神下凡，高一时曾短暂做过一学期的肠粉，每天晚自习后排队排到食堂门口，让没去过广东的我相信肠粉的极限也就不过如此了，每晚不吃一口都睡不着。
可见蛋堡阿姨确实手艺一绝，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在深夜食堂，每晚蛋堡的队伍依旧是最长的。
阿姨也很会营销，每天每人限量两个，加上蛋堡炉子只有一个，每炉出锅的时间都要等好久，而且只有周二、三、四有卖。超前的饥饿营销手法让蛋堡生意更加火爆。
我们排到队末的时候前面已经有近十个人了。排队这件事不是关注前面有多少人，而是后面人越多才觉得越值。
和舒曼聊着八卦，等了好一会儿才买到了两个蛋堡，限量两个对女生来说刚好，对男生就有点塞牙缝了。
多数是买来过个嘴瘾，当然也有男生反复排队的。
我离开时刚好看见向雨泽出现在队尾附近，瞧着要排队的样子，我大发慈悲，走上前用塑料袋分开一个，说：“呐，分你一个。”
向雨泽低头看了我一眼说：“不用了，你吃吧。我去买份炒饭。”
“好，那我走了。”
话音还未落，李唯西大着嗓门跑进来：“向雨泽！你跑这么快！”
向雨泽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转头对李唯西说：“换个人吧，没什么聊的。”
李唯西走进，这才发现我：“买完了？买完快走呗。”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拉着舒曼回宿舍。
李唯西推着向雨泽去买炒饭：“聊聊，聊聊……”
我不知道李唯西威逼利诱了他什么，总之第二天自习课向雨泽确实被拐到篮球场练习去了。
我只知道，我必须去观赛且必须去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