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招架不住
可真是高高在上，又理所当然的傲慢啊。
李霏云垂眸，微微勾唇。
“是”
“……”
李煦欲言又止，注意到李霏云还站着，干巴巴说。
“别站了，坐吧。”
“多些姐姐体恤。”
李霏云随意落座，拱手行了个礼，散漫随意，李煦还站着看她，李霏云就在靠着椅背，仰头看她。
“姐姐教训的事，霏云谨记于心，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敢造次，不知姐姐还有何赐教？”
一坐一站，李煦负手而立，彻底看出她不软不硬的顺从背后地排斥和厌烦，她逐客的意思很明显，李煦如鲠在喉。
“母亲是有些严厉了，但你也别记恨她，她也是……恨铁不成钢，”忍了忍，李煦神色不由也淡下来，但还是心平气和把话说完，“爱女心切，你多体谅些，切莫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这世上也只有母亲和我，是真正为你好了。”
李霏云没有出声，不反驳也不应许，李煦深吸口气，转身离开。
“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修养，我先行告退。”
李霏云没拦。
直到李煦彻底离开许久，她还是靠着椅背，闭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
“主子……”
见她一直没出来，随侍推门进来，站在她身边轻声唤到，李霏云这才睁开眼，扶着扶手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冷不丁发笑。
李煦，你可真虚伪啊。
“主子！”
随侍大惊失色，忙扶住她，却又被退开，李霏云眼角带上几分戾气，冷冷睨去。
“滚，你也当我是废物了？”
“主子，让婢子扶着你吧，你只是受伤了，受伤都会如此的，等你好了，你要打要罚，婢子都认，好不好？”
随侍红着眼乞求，李霏云又不吭声了，随侍松了口气，小心试探着上前扶住她，走出门，突然听到主子轻飘飘的声音。
“宿星，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一个惹是生非的废物。
宿星偏头，看见主子垂着头，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却还是低声回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有困窘临门，娘子如今种种，不过暂困淤泥。宿星相信，主子心有乾坤，不日一鸣惊人。”
“……好。”
李霏云抬头，却又退开她，笑了笑。
“去吧，留我一人静静。”
“主子……”宿星一怔，可与主子目光对上，偏头看了眼，退后一步，垂首欠身，“是。”
院中静寂，再无旁人，李霏云没有回房，反倒推开了暖阁的门，烛光温暖，披着一身玄色金纹大氅的女子坐在炉火边，手拿火钳漫不经心拨弄炭火，闻声抬眸，巴掌大的脸瘦小苍白。
“霏云娘，好久不见。”
她说。
*
得知这样的真相，对萧楠来讲，已经不是如何去选，而是根本没有选择，从绑定系统、得知那些剧情开始，她其实早就失去了苟且偷安的选择。
得知严府背后的四皇姐，是她被动、却也是主动做出的摸索，这不仅代表着大昭风平浪静下的暗流涌动，也是剧情的应验。
如此，不仅是四皇姐，三皇姐、五皇姐甚至于那些关于她的死，关于大昭的动乱，那手足相残、凄惨收场的结局，诸此种种，都有可能成真。
她不该坐以待毙，更不能坐以待毙。
萧楠沉吟：“孙皎，今日早朝，最后决定如何处置严府？”
“长宫主和离，严府诸事转交大理寺，随后再议。”
“好，”萧楠颔首，看向俩人，“严府之事，你我三人不再插手，至于严柳，什么也不要做，按照规矩交给惊羽卫处理。”何妘神色微变，却听萧楠继续道，“至于现在最要紧的事，我要想办法提前出宫。”
提前出宫？听前面的那些吩咐，何妘本以为殿下还打算不争不抢、安之若素，可最后的决定，却又让她变了看法。
“多事之秋，严府的事还有的忙，”何妘语带试探，“不会有人再把心思放在陆氏或是殿下出宫的小事上，及笄不过五月，住在东宫毕竟不便，太女应该也要操劳政务，搬出来也是让她少费些心。”
这话已经有些出格，可没听见殿下反驳，何妘松开了攥紧的手，上前一步。
“其实，有件事还未告知殿下。”
“这样吧，我先将这丫头送出去。”
孙皎插声，一则手中的严柳奄奄一息，二则，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听下去为好。
“好。”
萧楠应下，孙皎便拎着严柳离开，在场只剩下她们俩人，何妘平复心绪，走近了几分。
“殿下，”她站在萧楠身侧，不动声色将袖中的东西递过去，萧楠垂眸看了眼，是一封信，和密室里那些严府通敌叛国的书信如出一辙，何妘的声音轻缓温和，“紫琉璃瓶是琅琊王氏九娘子的珍藏，她不日即将到达京兆。”
“待您出宫，刚好她能来皇府拜访一二。”
是完全与之无关的废话，而这句话，她似乎早已提过。
萧楠确定她似乎原本打算说的不是这些，不明白她为何变了主意，却又好像明白，手中的书信存在感很强，萧楠与何妘对视，又心照不宣地同时别开眼。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萧楠主动开口，何妘眸中含笑。
是啊，此地不宜久留，或者说，目前还没有可以安心说话的地方。
而她相信，不日，就可以不用顾虑。
*
暖阁，那女子解了大氅，身着一身银丝云线勾勒的月白锦袍，长发披垂，用同色云纹丝带束在腰间，眉眼带着几分病态的颓靡，无精打采坐在炭盆边，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火星子。
而李霏云坐在在后方的花梨木矮塌上，长裙挽起，露出青黑发紫的膝盖和小腿，一个面带帷帐的黑衣男子认真端详，许久伸手碰了碰她的腿，李霏云忍不住瑟缩了下。
“别动，”冷冷的嗓音，寒凉若雪，带着些命令的语气，李霏云蹙眉，没说什么，而那男子又伸手用力按了按那她膝盖的一处，面无表情问，“疼么？”
废话！要不是这人是殿下亲自带来的，她都以为他是来找打，硬是压抑住那声痛呼，李霏云冷汗直流，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
“如何？”女子终于起身，闲庭漫步过来，先是轻声询问那男子，又看着李霏云的腿，目露怜悯，“霏云娘，你娘真狠心，要不要我想办法替你报仇呢？”
女子抿唇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带上乖巧和恶意同时存在的复杂神情，她语气舒缓，轻飘飘没什么力道，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把她腿打断再接上，然后再打断，直到她也落下旧疾，怎么样？”
女子语气兴致勃勃，好像根本不是在说李霏云的母亲，也根本不是说着一个残忍的提议。
“不必了，多谢殿下。”
李霏云神色倒没什么异样，只是还是拒绝了，女子有些失望，蔫巴巴地哦了一声，偏头轻咳几声，又萎靡不振下来。
“好吧，若是你想通了，不管是你母亲、姐姐，甚至我那个妹妹，我都会尽力为你报仇哦。”
“以牙还牙、以牙还牙，亦或者，加倍奉还。”
女子眉眼弯弯，病态的脸泛上几分潮红，没等李霏云开口，她就收敛神情看向那男子。
“云奴，能治吗？”
云奴？他是一个奴隶？李霏云忍不住打量身前的男子，可隔着厚厚的帷帐，她也看不出什么。
“可以”
男子的回答还是干脆冷漠，并没有一般奴隶有的畏缩，而这样信誓旦旦的回答背后的自信也不像奴隶会有的，毕竟就连李家精挑细选的，名医也不敢说一定可以治好李霏云的腿，他哪来的自信？
“那就好，不然我就要愧疚死了，霏云娘可是为我办事至此啊。”
女子叹息，并没有质疑男子的意思，李霏云更好奇了，是这样的男子是殿下的奴隶，还是云奴只是一个“爱称”？其实，这男子是殿下的奴侍？
想到这，李霏云又马上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而女子则笑眯眯开口。
“霏云娘对云奴感兴趣吗？你若有意，刚好留下他陪你些日子，若侍奉的好，干脆送你好不好？”
因为身体不好，女子的声音虚软无力，轻飘飘似乎没什么威慑，甚至隐约语气还带着轻哄的味道。
她似乎是真心建议，但事实也是，依李霏云对她的了解，她所说出的话再疯，只要你敢应，她都会允现。
可允现完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李霏云倒不觉得为了一个男子殿下会把她如何，但她只是好奇，又没有非得得到一探究竟的意思，更别说因此碰了疑似殿下的男人。
而且，她倒也没忽略男子有多僵硬。
若真能医治她的腿，就是她的恩人，虽然态度一般，也不至于为难。
见李霏云摇了摇头，女子看着更失望了，她偏头看了眼男子，有气无力斥责。
“废物东西，连霏云娘的欢心都讨不到，要你何用，还不如死了去。”
男子僵硬地跪在地上，而女子已经牵起李霏云的手，温声细语。
“霏云娘因我受伤，我除了医治竟然想不出别的东西赔罪，实在惭愧。”
“不过你放心，这废物医术还是有些的，一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至于期间但凡有慢待，或是惹你生气，只要不弄死都任霏云娘处置。”
“至于他的命……”
李霏云以为会说还有用或是什么，可她还是对四殿下的疯一无所知。
只见女子，也就是四殿下萧绾面带愧疚，轻哄。
“等你腿好了再处置好不好？”
李霏云：……
她倒也没这么嗜杀。
“好啦，不过与你玩笑，”萧绾轻笑，“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知，至于云奴，我命人把他当“礼物”送来，等你腿好了再要回去，他单纯木讷，不会说话，你且担待。”
“多些殿下费心。”李霏云一时都松了口气，四殿下这玩笑实在让人招架不住，萧绾笑吟吟开口，“那么，还没来得及问，我那七皇妹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严府查抄时，露竹最后是不是来找过你？”
李霏云垂眸，微微勾唇。
“是”
“……”
李煦欲言又止，注意到李霏云还站着，干巴巴说。
“别站了，坐吧。”
“多些姐姐体恤。”
李霏云随意落座，拱手行了个礼，散漫随意，李煦还站着看她，李霏云就在靠着椅背，仰头看她。
“姐姐教训的事，霏云谨记于心，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敢造次，不知姐姐还有何赐教？”
一坐一站，李煦负手而立，彻底看出她不软不硬的顺从背后地排斥和厌烦，她逐客的意思很明显，李煦如鲠在喉。
“母亲是有些严厉了，但你也别记恨她，她也是……恨铁不成钢，”忍了忍，李煦神色不由也淡下来，但还是心平气和把话说完，“爱女心切，你多体谅些，切莫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这世上也只有母亲和我，是真正为你好了。”
李霏云没有出声，不反驳也不应许，李煦深吸口气，转身离开。
“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修养，我先行告退。”
李霏云没拦。
直到李煦彻底离开许久，她还是靠着椅背，闭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
“主子……”
见她一直没出来，随侍推门进来，站在她身边轻声唤到，李霏云这才睁开眼，扶着扶手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冷不丁发笑。
李煦，你可真虚伪啊。
“主子！”
随侍大惊失色，忙扶住她，却又被退开，李霏云眼角带上几分戾气，冷冷睨去。
“滚，你也当我是废物了？”
“主子，让婢子扶着你吧，你只是受伤了，受伤都会如此的，等你好了，你要打要罚，婢子都认，好不好？”
随侍红着眼乞求，李霏云又不吭声了，随侍松了口气，小心试探着上前扶住她，走出门，突然听到主子轻飘飘的声音。
“宿星，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一个惹是生非的废物。
宿星偏头，看见主子垂着头，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却还是低声回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有困窘临门，娘子如今种种，不过暂困淤泥。宿星相信，主子心有乾坤，不日一鸣惊人。”
“……好。”
李霏云抬头，却又退开她，笑了笑。
“去吧，留我一人静静。”
“主子……”宿星一怔，可与主子目光对上，偏头看了眼，退后一步，垂首欠身，“是。”
院中静寂，再无旁人，李霏云没有回房，反倒推开了暖阁的门，烛光温暖，披着一身玄色金纹大氅的女子坐在炉火边，手拿火钳漫不经心拨弄炭火，闻声抬眸，巴掌大的脸瘦小苍白。
“霏云娘，好久不见。”
她说。
*
得知这样的真相，对萧楠来讲，已经不是如何去选，而是根本没有选择，从绑定系统、得知那些剧情开始，她其实早就失去了苟且偷安的选择。
得知严府背后的四皇姐，是她被动、却也是主动做出的摸索，这不仅代表着大昭风平浪静下的暗流涌动，也是剧情的应验。
如此，不仅是四皇姐，三皇姐、五皇姐甚至于那些关于她的死，关于大昭的动乱，那手足相残、凄惨收场的结局，诸此种种，都有可能成真。
她不该坐以待毙，更不能坐以待毙。
萧楠沉吟：“孙皎，今日早朝，最后决定如何处置严府？”
“长宫主和离，严府诸事转交大理寺，随后再议。”
“好，”萧楠颔首，看向俩人，“严府之事，你我三人不再插手，至于严柳，什么也不要做，按照规矩交给惊羽卫处理。”何妘神色微变，却听萧楠继续道，“至于现在最要紧的事，我要想办法提前出宫。”
提前出宫？听前面的那些吩咐，何妘本以为殿下还打算不争不抢、安之若素，可最后的决定，却又让她变了看法。
“多事之秋，严府的事还有的忙，”何妘语带试探，“不会有人再把心思放在陆氏或是殿下出宫的小事上，及笄不过五月，住在东宫毕竟不便，太女应该也要操劳政务，搬出来也是让她少费些心。”
这话已经有些出格，可没听见殿下反驳，何妘松开了攥紧的手，上前一步。
“其实，有件事还未告知殿下。”
“这样吧，我先将这丫头送出去。”
孙皎插声，一则手中的严柳奄奄一息，二则，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听下去为好。
“好。”
萧楠应下，孙皎便拎着严柳离开，在场只剩下她们俩人，何妘平复心绪，走近了几分。
“殿下，”她站在萧楠身侧，不动声色将袖中的东西递过去，萧楠垂眸看了眼，是一封信，和密室里那些严府通敌叛国的书信如出一辙，何妘的声音轻缓温和，“紫琉璃瓶是琅琊王氏九娘子的珍藏，她不日即将到达京兆。”
“待您出宫，刚好她能来皇府拜访一二。”
是完全与之无关的废话，而这句话，她似乎早已提过。
萧楠确定她似乎原本打算说的不是这些，不明白她为何变了主意，却又好像明白，手中的书信存在感很强，萧楠与何妘对视，又心照不宣地同时别开眼。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萧楠主动开口，何妘眸中含笑。
是啊，此地不宜久留，或者说，目前还没有可以安心说话的地方。
而她相信，不日，就可以不用顾虑。
*
暖阁，那女子解了大氅，身着一身银丝云线勾勒的月白锦袍，长发披垂，用同色云纹丝带束在腰间，眉眼带着几分病态的颓靡，无精打采坐在炭盆边，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火星子。
而李霏云坐在在后方的花梨木矮塌上，长裙挽起，露出青黑发紫的膝盖和小腿，一个面带帷帐的黑衣男子认真端详，许久伸手碰了碰她的腿，李霏云忍不住瑟缩了下。
“别动，”冷冷的嗓音，寒凉若雪，带着些命令的语气，李霏云蹙眉，没说什么，而那男子又伸手用力按了按那她膝盖的一处，面无表情问，“疼么？”
废话！要不是这人是殿下亲自带来的，她都以为他是来找打，硬是压抑住那声痛呼，李霏云冷汗直流，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
“如何？”女子终于起身，闲庭漫步过来，先是轻声询问那男子，又看着李霏云的腿，目露怜悯，“霏云娘，你娘真狠心，要不要我想办法替你报仇呢？”
女子抿唇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带上乖巧和恶意同时存在的复杂神情，她语气舒缓，轻飘飘没什么力道，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把她腿打断再接上，然后再打断，直到她也落下旧疾，怎么样？”
女子语气兴致勃勃，好像根本不是在说李霏云的母亲，也根本不是说着一个残忍的提议。
“不必了，多谢殿下。”
李霏云神色倒没什么异样，只是还是拒绝了，女子有些失望，蔫巴巴地哦了一声，偏头轻咳几声，又萎靡不振下来。
“好吧，若是你想通了，不管是你母亲、姐姐，甚至我那个妹妹，我都会尽力为你报仇哦。”
“以牙还牙、以牙还牙，亦或者，加倍奉还。”
女子眉眼弯弯，病态的脸泛上几分潮红，没等李霏云开口，她就收敛神情看向那男子。
“云奴，能治吗？”
云奴？他是一个奴隶？李霏云忍不住打量身前的男子，可隔着厚厚的帷帐，她也看不出什么。
“可以”
男子的回答还是干脆冷漠，并没有一般奴隶有的畏缩，而这样信誓旦旦的回答背后的自信也不像奴隶会有的，毕竟就连李家精挑细选的，名医也不敢说一定可以治好李霏云的腿，他哪来的自信？
“那就好，不然我就要愧疚死了，霏云娘可是为我办事至此啊。”
女子叹息，并没有质疑男子的意思，李霏云更好奇了，是这样的男子是殿下的奴隶，还是云奴只是一个“爱称”？其实，这男子是殿下的奴侍？
想到这，李霏云又马上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而女子则笑眯眯开口。
“霏云娘对云奴感兴趣吗？你若有意，刚好留下他陪你些日子，若侍奉的好，干脆送你好不好？”
因为身体不好，女子的声音虚软无力，轻飘飘似乎没什么威慑，甚至隐约语气还带着轻哄的味道。
她似乎是真心建议，但事实也是，依李霏云对她的了解，她所说出的话再疯，只要你敢应，她都会允现。
可允现完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李霏云倒不觉得为了一个男子殿下会把她如何，但她只是好奇，又没有非得得到一探究竟的意思，更别说因此碰了疑似殿下的男人。
而且，她倒也没忽略男子有多僵硬。
若真能医治她的腿，就是她的恩人，虽然态度一般，也不至于为难。
见李霏云摇了摇头，女子看着更失望了，她偏头看了眼男子，有气无力斥责。
“废物东西，连霏云娘的欢心都讨不到，要你何用，还不如死了去。”
男子僵硬地跪在地上，而女子已经牵起李霏云的手，温声细语。
“霏云娘因我受伤，我除了医治竟然想不出别的东西赔罪，实在惭愧。”
“不过你放心，这废物医术还是有些的，一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至于期间但凡有慢待，或是惹你生气，只要不弄死都任霏云娘处置。”
“至于他的命……”
李霏云以为会说还有用或是什么，可她还是对四殿下的疯一无所知。
只见女子，也就是四殿下萧绾面带愧疚，轻哄。
“等你腿好了再处置好不好？”
李霏云：……
她倒也没这么嗜杀。
“好啦，不过与你玩笑，”萧绾轻笑，“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知，至于云奴，我命人把他当“礼物”送来，等你腿好了再要回去，他单纯木讷，不会说话，你且担待。”
“多些殿下费心。”李霏云一时都松了口气，四殿下这玩笑实在让人招架不住，萧绾笑吟吟开口，“那么，还没来得及问，我那七皇妹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严府查抄时，露竹最后是不是来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