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仓房！”
油门一踏车已蹿出，直奔城中一方狼藉。
沈豫咫没再跟上去，快步走到一处商铺问人借打了电话。
现场一片焦黑，黑得显出些诡异，倒像是铺浇了一层油后放火烧过的效果。
两人尽力向前走着四下看着，可惜毫无所获。
“禾……，小林，你怎么来这儿了？！”林立梵眼中似喷着火，几步上前将她从废墟上拉了下来。
“哥，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怕是因着我的原因出事了，我不能将这事就这么饶过去！”
“你说的是槐生吧，资料我都看过了，确实有些可疑，可你也不能舍了命地折磨自己，今早父亲与我到了房中却找不见你，你知道父亲都急成什么样子了吗？！”
她已泄了气，低低应了一声，“我……考虑不周，忘记托人交代一声了，对不起。”
“傻子，说什么对不起，你先回去看看父亲，这有我盯着。”说着推她向前走了一步，见她仍迟迟顿顿的样子，只得又道一声，“你且放心，我派专业的人过来搜寻，要是找着什么第一时间便告诉你，先回去好不好？”
林禾霁这才点点头，走的同时将印小小一同拉了过来，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小小，你先在这里住着，别怕，我去看过家里就过来，之后咱们再商量该怎么办。”
“好，先生您快去吧，小小在这儿等着您。”
“嗯。”
出了旅店，将司机先支了出去，林禾霁换上林立梵准备好的一套衣裙，整饰妥当后便朝督军府驶去。
脑中已乱成一团，却不得不分出神来想着该怎样解释昨晚她扮成的那个样子。
爹情急之下没注意到却并不意味着冷静之后的回想不觉出怪异，毕竟好好一个女子为什么将眉刻意饰粗又为什么粘了一簇胡须。
“爹，我回来了。”转眼却是一惊，在门口生生顿住了步子。
“夫人怎么，不认识我了~”沈豫咫混不吝地笑着，落在林父眼中就成了粒沙子，咋看咋不顺眼。
“你……你怎么……”
沈豫咫截住她的话头，迈着大步将她揽靠怀中，推着她往沙发处走，“夫人，以后可不能让你先行了，还有，绝不能挑食了啊，瞧瞧你都晕在了那处，要你真出了事可让我怎么办。”
林父只差没将“没眼看”三个字顶在头上，沉着脸道:“我这姑爷倒是个干大事的，让自家夫人独自一人出远门，连个随护着的都不给配，心大啊~真是心大！”
“哎呦呵！爹您这话说得可太对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为着点私事就让夫人先往这来，更是脑子不好使忘了配人，都怪我都怪我，以后夫人去哪儿我就陪哪儿，绝不能让她一个人独行！”
林父冷哼一声，“知道就好，还好禾霁机灵作了男子装束，不然被有心人跟上就麻烦了！”
“是是是，爹说得都对。”
“闺女啊，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吗？”
她的手心已浸满了汗，听着爹在唤她更是惊地打个战栗，“哦，没……没事了爹，您别担心。”
“唉，这小脸还是白的，我早就备下饭菜了，一会儿你可得多吃点，好好补补啊。”
“好，谢……谢谢爹。”正是心神不定，也顾不得说了些什么，一切只循着本能。
“傻孩子，你跟爹说什么谢啊，我这老父亲的心……咋就这么疼呢……”
她回过神才发觉刚都说了些什么，忙从沈豫咫臂弯中挣出跑去安慰爹，“您瞧我，许是睡沉了头还没清醒呢，一时说话说出了岔子，爹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啊。”
“嘿嘿，爹还能跟你计较……”回头一看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牵着她的手往餐厅去，“叫叫那小子，我不想理他。”
林禾霁无奈，只得回头向他招手，“吃饭了，快来。”
“好嘞夫人。”
用过饭后，林禾霁愈发坐立不住，时不时便朝外看一眼。
“夫人，嫂子交代我让你给她带几样糕点回去，说是她常爱吃的那几样，你要不先去转转，正好我和爹也聊些事儿。”
林禾霁当即站起，“那好，我去去就回，你们先聊着。”
见她要走，林父胸口积着的气又蹿了上来，“你小子刚才说的什么还记着吗？！你咋不去！”
沈豫咫正想解释时林禾霁已回身笑道:“爹爹，绛儿不止托了糕点呢，还有些旁的需捎带，这些可……不便让他跟着去呀~”
林父缓了面色，只得朝她摆摆手，“快去快回啊，你这身子还虚别再累着。”
“我记下了，爹您放心吧。”
转身的一瞬愁色覆面，她猜不出沈豫咫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当他们独处时，她又该说些什么……
“小小，我这边有些不可预见的情况，近两日怕得先回中京，过后才能回来，你随我一同走吧，我已安排人着手查办，等回来时或就有了眉目。”
印小小静静听着，忽地摇了摇头，正视着她又摇了三下，“不，先生我要留下来！我要找到是谁……是谁害死了槐生大哥！”
听过的、看到的、推断的，无一不指向这就是场谋杀，本朝气蓬勃的人忽成了冷尸，任她如何也接受不了。
“也……好，那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出去查探时记得小心些，若有什么不可控的就去找林……不，就打这个电话，一定记着要小心！我稍停就回来，若是发现什么一定别莽撞，等我回来我们一同去。”将号码写下放在印小小手中，林禾霁看着腕表自知耽搁不得，只得先行走了。
车还未驶近便听司机提了句大门旁有人，林禾霁抬眼一看见正是沈豫咫，他面上带着笑，一直看着她的方向。
“停车吧，我走过去。”
“是，小姐。”
草草将面上的掩饰物去了，又褪下外装放在一处，她这才下了车朝沈豫咫走近。
“回来了。”
“嗯，怎么不在屋里等？”
笑着走近牵起她的手，“等不及。”
两人慢慢地走着，气氛却有些诡异，不说觉得古怪，欲说却怕多了言。
“你……怎么跑来这边了？”试探着问，视线却虚虚瞥向旁侧。
“你还说呢，想父亲了带着我来就是，哪用得着偷偷摸摸自个就来了，还晕在了半途，夫人日后能不能顾虑顾虑我这不经吓的心……”
“还是嫂子对我说了我才知道，这不，着急忙慌奔这儿来了，瞧见老爷子时先给了我顿说教，嘿呀，倒也没啥，反正老爷子拿我没辙~”
她松了口气，想是严绛已替她虚掩过，“好好好，我都记下了，以后去哪儿都拉着你好不好？”
“那是自然！”
夜间便歇在了督军府，林禾霁洗漱完坐到镜前时，听着沈豫咫用她房中的电话拨了出去，让那边的人订下明早的一趟列车。
忽地，沈豫咫笑着一拍脑门，“瞧我，这一天光顾着四处走倒把要紧事忘了，夫人你先歇着，我去书房办点事。”
“好，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休息。”
直见着门闭上，她立时起身扑到桌旁，拿起听筒迅速点拨数字。
“哥，豫咫来了，我怕是得先随着他回中京去，这里就拜托你了，还有和我一道的那个女孩，劳烦哥派些人手暗中护着她，我总觉得不踏实……”
“好！到时我从另一处与你联络，一旦发现什么古怪处就马上告诉我，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一定得给他个交代！”
书房中，沈豫咫刻意压低了声，时不时看一眼紧闭着的门。
“我必须带她回去，这事绝对有问题，我不能看着她涉险。”
“对！让他们尽快启程，暗中与林立梵的人一道查，对了，我写下的那几个地方你让他们重点去查，邻近的人都得问到，问得越细越好。”
“和嫂子说一声，千万别说漏了嘴，对。”
“哥，你那个朋友进展怎么样了？”
“好，尽量……尽量让他快些，只要他把这事查出个眉目，他就是我沈豫咫的恩人！”
声线收顿，他已近力竭，颓唐后仰重重靠落在椅背上。
累吗？不，是惧，子弹上膛后悬停于眉心的惧。她会怎样？他与她会怎样？沈豫咫不知道……
枪柄正握在他的手中，他是谁他们不知道，可他们是谁，他……一清二楚。
肆意享受着暴虐来临前的宁静，他看着报上的那张相片，神经质地在房中踱步起舞，指尖点触着一对璧人的眉心，唇角亦随着他与她，愈发上扬……
他已经疯了。
“叮铃铃……叮铃铃……”铃声催命似的响着，人人面上的疲色沉沉坠着，由种种事务驱驰向前挪步。
人数攀升，声名狼藉，乌烟瘴气，于水月缃来说，它正经一场大祸，于林禾霁来说，她正经一场变数。
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拂过，谁也逃不掉。
“夫人，在家中好好待着，我去处理些事儿。”
“嗯，好。”
二人已回到中京，沈豫咫匆匆交代后便出了门。
她刚想找人将车开来，严绛已小跑着来了她这处。
“禾霁姐姐你回来了，还好吗？”
她摇了摇头，“绛儿你先坐着，我过去看看。”
严绛错身一步拦在她的面前，“别！”
“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不不，不是，我听说你到那边后晕过去了，担心这番劳顿会伤了神，禾霁姐姐，你歇歇再去吧。”
“我没事，眼下还有这么多事积压着，我总得去处理。”说着，便要越过她朝外走。
“好吧！那我……那我和你一块去！”
油门一踏车已蹿出，直奔城中一方狼藉。
沈豫咫没再跟上去，快步走到一处商铺问人借打了电话。
现场一片焦黑，黑得显出些诡异，倒像是铺浇了一层油后放火烧过的效果。
两人尽力向前走着四下看着，可惜毫无所获。
“禾……，小林，你怎么来这儿了？！”林立梵眼中似喷着火，几步上前将她从废墟上拉了下来。
“哥，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怕是因着我的原因出事了，我不能将这事就这么饶过去！”
“你说的是槐生吧，资料我都看过了，确实有些可疑，可你也不能舍了命地折磨自己，今早父亲与我到了房中却找不见你，你知道父亲都急成什么样子了吗？！”
她已泄了气，低低应了一声，“我……考虑不周，忘记托人交代一声了，对不起。”
“傻子，说什么对不起，你先回去看看父亲，这有我盯着。”说着推她向前走了一步，见她仍迟迟顿顿的样子，只得又道一声，“你且放心，我派专业的人过来搜寻，要是找着什么第一时间便告诉你，先回去好不好？”
林禾霁这才点点头，走的同时将印小小一同拉了过来，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小小，你先在这里住着，别怕，我去看过家里就过来，之后咱们再商量该怎么办。”
“好，先生您快去吧，小小在这儿等着您。”
“嗯。”
出了旅店，将司机先支了出去，林禾霁换上林立梵准备好的一套衣裙，整饰妥当后便朝督军府驶去。
脑中已乱成一团，却不得不分出神来想着该怎样解释昨晚她扮成的那个样子。
爹情急之下没注意到却并不意味着冷静之后的回想不觉出怪异，毕竟好好一个女子为什么将眉刻意饰粗又为什么粘了一簇胡须。
“爹，我回来了。”转眼却是一惊，在门口生生顿住了步子。
“夫人怎么，不认识我了~”沈豫咫混不吝地笑着，落在林父眼中就成了粒沙子，咋看咋不顺眼。
“你……你怎么……”
沈豫咫截住她的话头，迈着大步将她揽靠怀中，推着她往沙发处走，“夫人，以后可不能让你先行了，还有，绝不能挑食了啊，瞧瞧你都晕在了那处，要你真出了事可让我怎么办。”
林父只差没将“没眼看”三个字顶在头上，沉着脸道:“我这姑爷倒是个干大事的，让自家夫人独自一人出远门，连个随护着的都不给配，心大啊~真是心大！”
“哎呦呵！爹您这话说得可太对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为着点私事就让夫人先往这来，更是脑子不好使忘了配人，都怪我都怪我，以后夫人去哪儿我就陪哪儿，绝不能让她一个人独行！”
林父冷哼一声，“知道就好，还好禾霁机灵作了男子装束，不然被有心人跟上就麻烦了！”
“是是是，爹说得都对。”
“闺女啊，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吗？”
她的手心已浸满了汗，听着爹在唤她更是惊地打个战栗，“哦，没……没事了爹，您别担心。”
“唉，这小脸还是白的，我早就备下饭菜了，一会儿你可得多吃点，好好补补啊。”
“好，谢……谢谢爹。”正是心神不定，也顾不得说了些什么，一切只循着本能。
“傻孩子，你跟爹说什么谢啊，我这老父亲的心……咋就这么疼呢……”
她回过神才发觉刚都说了些什么，忙从沈豫咫臂弯中挣出跑去安慰爹，“您瞧我，许是睡沉了头还没清醒呢，一时说话说出了岔子，爹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啊。”
“嘿嘿，爹还能跟你计较……”回头一看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牵着她的手往餐厅去，“叫叫那小子，我不想理他。”
林禾霁无奈，只得回头向他招手，“吃饭了，快来。”
“好嘞夫人。”
用过饭后，林禾霁愈发坐立不住，时不时便朝外看一眼。
“夫人，嫂子交代我让你给她带几样糕点回去，说是她常爱吃的那几样，你要不先去转转，正好我和爹也聊些事儿。”
林禾霁当即站起，“那好，我去去就回，你们先聊着。”
见她要走，林父胸口积着的气又蹿了上来，“你小子刚才说的什么还记着吗？！你咋不去！”
沈豫咫正想解释时林禾霁已回身笑道:“爹爹，绛儿不止托了糕点呢，还有些旁的需捎带，这些可……不便让他跟着去呀~”
林父缓了面色，只得朝她摆摆手，“快去快回啊，你这身子还虚别再累着。”
“我记下了，爹您放心吧。”
转身的一瞬愁色覆面，她猜不出沈豫咫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当他们独处时，她又该说些什么……
“小小，我这边有些不可预见的情况，近两日怕得先回中京，过后才能回来，你随我一同走吧，我已安排人着手查办，等回来时或就有了眉目。”
印小小静静听着，忽地摇了摇头，正视着她又摇了三下，“不，先生我要留下来！我要找到是谁……是谁害死了槐生大哥！”
听过的、看到的、推断的，无一不指向这就是场谋杀，本朝气蓬勃的人忽成了冷尸，任她如何也接受不了。
“也……好，那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出去查探时记得小心些，若有什么不可控的就去找林……不，就打这个电话，一定记着要小心！我稍停就回来，若是发现什么一定别莽撞，等我回来我们一同去。”将号码写下放在印小小手中，林禾霁看着腕表自知耽搁不得，只得先行走了。
车还未驶近便听司机提了句大门旁有人，林禾霁抬眼一看见正是沈豫咫，他面上带着笑，一直看着她的方向。
“停车吧，我走过去。”
“是，小姐。”
草草将面上的掩饰物去了，又褪下外装放在一处，她这才下了车朝沈豫咫走近。
“回来了。”
“嗯，怎么不在屋里等？”
笑着走近牵起她的手，“等不及。”
两人慢慢地走着，气氛却有些诡异，不说觉得古怪，欲说却怕多了言。
“你……怎么跑来这边了？”试探着问，视线却虚虚瞥向旁侧。
“你还说呢，想父亲了带着我来就是，哪用得着偷偷摸摸自个就来了，还晕在了半途，夫人日后能不能顾虑顾虑我这不经吓的心……”
“还是嫂子对我说了我才知道，这不，着急忙慌奔这儿来了，瞧见老爷子时先给了我顿说教，嘿呀，倒也没啥，反正老爷子拿我没辙~”
她松了口气，想是严绛已替她虚掩过，“好好好，我都记下了，以后去哪儿都拉着你好不好？”
“那是自然！”
夜间便歇在了督军府，林禾霁洗漱完坐到镜前时，听着沈豫咫用她房中的电话拨了出去，让那边的人订下明早的一趟列车。
忽地，沈豫咫笑着一拍脑门，“瞧我，这一天光顾着四处走倒把要紧事忘了，夫人你先歇着，我去书房办点事。”
“好，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休息。”
直见着门闭上，她立时起身扑到桌旁，拿起听筒迅速点拨数字。
“哥，豫咫来了，我怕是得先随着他回中京去，这里就拜托你了，还有和我一道的那个女孩，劳烦哥派些人手暗中护着她，我总觉得不踏实……”
“好！到时我从另一处与你联络，一旦发现什么古怪处就马上告诉我，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一定得给他个交代！”
书房中，沈豫咫刻意压低了声，时不时看一眼紧闭着的门。
“我必须带她回去，这事绝对有问题，我不能看着她涉险。”
“对！让他们尽快启程，暗中与林立梵的人一道查，对了，我写下的那几个地方你让他们重点去查，邻近的人都得问到，问得越细越好。”
“和嫂子说一声，千万别说漏了嘴，对。”
“哥，你那个朋友进展怎么样了？”
“好，尽量……尽量让他快些，只要他把这事查出个眉目，他就是我沈豫咫的恩人！”
声线收顿，他已近力竭，颓唐后仰重重靠落在椅背上。
累吗？不，是惧，子弹上膛后悬停于眉心的惧。她会怎样？他与她会怎样？沈豫咫不知道……
枪柄正握在他的手中，他是谁他们不知道，可他们是谁，他……一清二楚。
肆意享受着暴虐来临前的宁静，他看着报上的那张相片，神经质地在房中踱步起舞，指尖点触着一对璧人的眉心，唇角亦随着他与她，愈发上扬……
他已经疯了。
“叮铃铃……叮铃铃……”铃声催命似的响着，人人面上的疲色沉沉坠着，由种种事务驱驰向前挪步。
人数攀升，声名狼藉，乌烟瘴气，于水月缃来说，它正经一场大祸，于林禾霁来说，她正经一场变数。
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拂过，谁也逃不掉。
“夫人，在家中好好待着，我去处理些事儿。”
“嗯，好。”
二人已回到中京，沈豫咫匆匆交代后便出了门。
她刚想找人将车开来，严绛已小跑着来了她这处。
“禾霁姐姐你回来了，还好吗？”
她摇了摇头，“绛儿你先坐着，我过去看看。”
严绛错身一步拦在她的面前，“别！”
“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不不，不是，我听说你到那边后晕过去了，担心这番劳顿会伤了神，禾霁姐姐，你歇歇再去吧。”
“我没事，眼下还有这么多事积压着，我总得去处理。”说着，便要越过她朝外走。
“好吧！那我……那我和你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