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岱一大早就召集妹子,在形山道中到处追查誉如的下落,昨日她与颉甸追出山门,在形山镇下大肆搜捕,都没能发现誉如的踪迹,为了避免遗漏,今日她与颉甸分头行动,一个在形山道内部搜寻,一个在形山后山搜寻。

    她把誉如的居所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索性从女居所开始,对整个形山道展开大范围搜索。

    形山道虽然不小,但颉岱还是很快检查完了所有地方,除了主庭。

    前一日与掌门发生矛盾,她的火气还未消去,又突生索南一事,她对掌门便更加不满。

    颉岱带着一众妹子来到主殿外,她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甩手暴力把门打开,踏步进去时,竟无一人敢随她走入。

    “你们什么意思?誉风、誉声!”

    被叫到名字的二人上前一步,乖乖走到颉岱身后,“师母……”

    颉岱没空料理自家徒妹,斥责众妹子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们都喜新厌旧啊?”

    有胆大的妹子说道:“长老,那是掌门,我们这些小妹子怎么担当得起冒犯掌门的责任?”

    “是我颉岱带的头,有我担着,你们怕什么?”

    “可是擅闯掌门之地,有违门规……”

    “你们……罢了!你们守在外面包围主殿主庭,誉风、誉声,我们进去!”

    突如其来的颉岱大步流星闯进主庭,鼎穹背着雷掣、抱着胜天,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

    “颉岱长老,你来做什么?”

    颉岱朗声说道:“为了搜查凶犯誉如,还望掌门不要见怪。”

    “你一声不吭擅闯主庭,你到底拿掌门当成什么了?”

    颉岱没想到连掌门之徒都敢对自己这么说话,心中更是恼火,“当然是把她当成掌门了,搜查凶犯是我们四大长老的决定,掌门难道想包庇她吗?”

    鼎穹听了不禁笑出声来,“你未经掌门同意,就敢擅闯此地,既然颉邦长老管教不住你,那就只能由掌门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哼!少废话,她人呢!”

    “掌门不在。”

    “我说誉如!”

    “你问她去。”

    “你休想拖延时间!誉风誉声,给我搜!”

    颉岱的两个徒妹看了看自家师母,又看了看鼎穹这个大师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动作快点!出了事害怕我担不了吗?”

    两个徒妹对视一眼下定决心,对鼎穹拱手说道:“师命在身,对不住了。”

    鼎穹皱着眉头没有阻止,她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动起手来绝对不利。

    两徒一个个搜查房间,整个主庭除了她们六人,就再也没有其她人影出现。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颉岱还是带着徒妹们怒而走人,“走,去找颉甸长老汇合!”

    鼎穹关上门,誉如从月潭中冒出水面,庆幸地叹了口气:“幸好她在外面耽搁了一些时间,不然我还真来不及躲起来。”

    誉如到房顶上拿下藏好的鸟笼,放进张伟的房间里,给自己换了身干衣服,才坐到月潭石上和鼎穹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刚刚想问我哪些阵法方面的问题?”

    “是这样的,你知道食堂厨房里的地道吗?”

    “知道啊。”

    “那你知道里面的阵法吗?”

    “当然知道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以前我家也有个这样的阵法,但我一直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呀?”

    “当然能了,这是最简单的封灵阵,它可以在阵内封印住所有灵气,修道者一旦进入封灵阵,就会变得和凡人一样了。”

    “那它是怎么布阵的呢?”

    “封灵阵算是最简单的阵法,布置起来也简单,难的是维持它的阵法,由于封灵阵是用来封印灵气的,若想用它针对修道者,布阵的范围就必须足够广、足够大。如果用传统的方法布阵,阵法就很容易被破坏,因为布阵范围太广,修道者可以轻易地破坏它,所以最稳妥的布阵方法,就是利用地形。”

    “地形?”

    “对,形山道的地道就是按照封灵阵来挖的,地道里的每一条路都是封灵阵法,不过布阵之时,还辅修了一些多余的地道用来迷惑外人。”

    “可是……”

    南雁国是崇武之国,全国上下只有形山道一个道观,许家唯一与形山道有关联的,就是许麟腾想拜入形山道这件事,除此之外,许家没有理由会布置封灵阵来对付修道者。

    鼎穹低头思考时,张伟正好背着震古赶回主庭,“你不说我都忘了,形山道还有一条地道,索南说不定就藏在里面。”

    誉如把震古扶到月潭石坐下,问她们:“你们没找到颉笛吗?”

    震古接话:“没有,只是发现了一些不重要的秘密。”

    鼎穹闻言道:“颉岱和颉甸正在搜查形山,刚刚颉岱来过,没发现誉如,现在她们跑去后山了。”

    张伟喜形于色,“那正好!誉如,你对地道熟悉吗?”

    “熟悉。”

    “太好了!咱们两个进去看看,那个索南肯定就藏在里面!”

    两人转身就走,来到食堂,张伟制造出一场假火灾,把所有人都引开,才跟随誉如进入地道。

    张伟拿着隐华镫照明,誉如则根据脑子里的记忆,带着张伟在地道中穿梭。

    她们并不是漫无目的地行走,誉如会时不时的趴在地上,聆听地底下传来的动静。

    渐渐的,誉如带领张伟,找到了声音的源头,她们隐藏在黑暗中,偷听声音的内容……

    “索南,你再坚持一下,这才第二天,你再坚持五天,熬过这七天,你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索南艰难地发出声音:“……我要……报仇。”

    “你别说了,你看你一边说一边吐血,长老们已经在追踪誉如了,你还担心这个做什么?”

    “还有许……麟”

    “住嘴,不要再说了!”

    “……默。”

    “你给我闭嘴!”

    两人偷听的同时,誉如不忘关注地道里的其它动静,张伟偷听期间,誉如发现有人朝着这边的方向过来了。

    誉如赶紧把张伟拉到其它洞道避开来人,直到索南那边没有了说话声,张伟就制造动静引开照看索南的妹子,把妹子打晕后,她才得意现身。

    誉如还在望风,索南见张伟只身一人前来,立马吓得吐出一口鲜血。

    “你……”

    张伟十分友好地捧起他的汤药,慢慢地拿勺子搅动汤药,然后唉声叹气地对他说:“你不用怕,是颉邦长老让我来看你的。唉!没想到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鼎穹跟着誉如一起叛逃师门,我已经派震古去把她们抓回来了,我真没想到,鼎穹竟然是这样的人,看来不光誉如要害你,鼎穹也是和她一伙的。”

    在暗地里望风的誉如感到莫名其妙,挠着脑袋想看掌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愚蠢的索南听信了张伟的话,见机添油加醋:“掌门,鼎穹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原名叫许麟默……与我有一门娃娃亲,但她家欺贫爱富,她们许家得势之后瞧不上……韦家,我们家不肯退亲,她们就活生生把我家害得家破人亡,还故意让我染病,我被逼无奈……只好退亲保命……”

    “哦……看来你对她是恨之入骨啰。”张伟放下汤药,把手伸到背后变出火光焕日剑。

    索南完全没注意到张伟的异样,依然自顾自的说:“没错,虽然我家破人亡,但我有幸被……形山道选中,好不容易做了大师兄,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张伟拔出插进索南心脏的火行剑,狠道:“三十秒送你归西。”

    火光焕日剑没有受到封灵阵的影响,接触到人体的一瞬间,就立刻开始灼烧,索南被烧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张伟迅速带着誉如离开地道。

    回到主庭,震古踢肿的脚已经消肿,她背着两个孩子正在勤奋地做着俯卧撑。

    “哇!”誉如惊呼,“震古,原来你身子骨这么硬朗!”

    “废话,我是修道者,又不是凡人……啊!你们回来了,怎么样?”

    张伟把鼎穹叫了出来,一起坐在月潭石上讨论。

    张伟正经地说:“咳咳咳,索南死了。”

    “太好了!”

    “死得好!”

    鼎穹震古高兴地叫了起来。

    “是这样的,既然我们已经和四小长老撕破脸皮,那不如直接把索南的事都推到我头上算了,反正她们为了钱,暂时不会动我。还有一件事,就是那只丑鸟带我们去的地方是个窑子,颉笛好像是里面的老?,这个我不确定,因为没有亲眼所见,我只是在老?房间发现了颉笛的东西而已,不过颉笛既然频繁到此,那他一定与窑子有关,这件事大家也留意一下。还有锦绣,锦绣!”

    张伟喊了两声没喊出锦绣,跑进房间扒开鸟笼上的熊皮,锦绣才睁开睡眼疑惑地看着她。

    “有正事,你出来。”

    张伟和锦绣一起回到月潭石上,“锦绣,我想问你,你知道颉笛有什么秘密吗?”

    “我知道,他喜欢小男孩!每次都不让人看见!”

    “噫……”

    四人同时摆出厌恶状,震古问它:“那他和颉邦之间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

    “啊?”张伟叫出了声,“那……你知道‘象姑馆’吗?”

    “不知道。”

    “我们问完了,你回去睡觉吧,我们给你看门。”

    锦绣飞了回去,四人坐在月潭石上商量着对付四小长老的对策。

    张伟提议直接动手,震古提议偷偷下药,鼎穹提议从颉笛入手,誉如提议从颉甸入手。

    讨论了半天,四人各执己见拿不定主意,张伟作为掌门索性拍板,“好了!听我的,既然谁都有主意,那就按照自己的主意分头行动,怎么样?”

    “行!”

    “就听你的!”

    “主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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