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码头时，木山正在般氧气瓶。
一只白头海鹰滑翔而来，在离地前转换形态，巨大的翅膀变成人类手臂。
存储器识别到主人的情况，启动程序为主人换上衣服。
那是陈晗晗。
苏济青第一次见他不戴墨镜的样子。
优秀立体的五官，比较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轻微下三白眼，眼角尖锐，眼型狭长。
对方很快戴上墨镜，招呼他们上船。
苏济青上船后，回房间把水果放置好。水果确实有股清甜的气味，摊主说放久了房间也会香香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敲门声响起，他打开，门外是习润轩。
对方是来找他去看那间房里的东西。
苏济青被她推到那扇门前。
“准备好了吗？”
他听见习润轩这样问他，声音里还带着兴奋与紧张。
挺难的，苏济青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习润轩大多数很靠谱，但偶尔也会搞恶作剧。
比如把大白鲨翻过来玩，陈晗晗兽态晒太阳时濮水在人家身上。
总之是没有紧张过的。
“要不我们下次再来？”
“不用。”
习润轩打开门。
房间里基本都是瓶瓶罐罐，还有几个塑料袋，五颜六色的。
它们都被细绳拴着，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桌腿之类的各种物件上。
苏济青怀疑自己看错了，眨了好几下眼睛，可是眼前还是这些东西。
“这些是我的宠物，那几个塑料袋很轻，是我最喜欢的。”
习润轩说着，解下系着塑料袋的绳子递给苏济青：“你要试试吗？”
后者一脸懵：“试什么？”
“遛它们。”
啊？
习润轩在说什么，遛谁，遛塑料袋吗？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挑别的遛。”
苏济青看着一屋子的塑料制品，最终还是选择了塑料袋。
她接过习润轩手上的绳子，推着轮椅到甲板上。
也不知道该怎么遛，他回头看习润轩。
对方说，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呢？苏济青不知道，但他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不是拉着绳子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就好，不然他真要担心习润轩的精神状态了。
慢慢的，起风了。塑料袋很快灌满了风，左右摇摆着飞上天空。
苏济青看着塑料袋，他知道习润轩在等什么了。
遛塑料袋其实就是放风筝，东西随着风飘动，好像自己的烦恼也飘走了。
海风擦过苏济青的脸颊，让他想起自己在飞翔时顺风而行的感受，一刹那的自由之感可以记很久。
习润轩握住苏济青的手：“抓紧了。”
她知道禽类兽人臂力强，但她还是忍不住握住那只手，和苏济青一起感受着绳子的时紧时松。
“是不是很有意思，这种对抗和不顺从就像生命一样。”
而手上的细绳便是生命线。
苏济青喜欢也认同这种说法，他想起屋子里的瓶瓶罐罐，问道：“那瓶子呢，不一定能吹起来吧。”
“放海里，船开起来时也能感受到这种拉扯，是和风吹不一样的感受。”
风更大了，海浪声音响亮。
周围的一切都被吹得凌乱，也吹得人心里畅快。
在风里，苏济青大喊：“习润轩，你简直是天才！”
他的头发被吹乱，扑了一脸，露出里面的白发，衣摆也翻飞。可脸上的笑止不住，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却让他凌乱又快乐。
习润轩想起初见时，对方躺在木板上的模样，像花朵一样脆弱又漂亮。
她下意识抓紧了苏济青的手。
还好她发现了他。
不经意间，她把自己的话说出口。
风很大，苏济青听不清：“你说什么？”
习润轩把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大声回应对方之前的话：“我说是，木山跟陈晗根本就不懂！”
这也是她开始时紧张的原因。不是担心自己这些奇怪的宠物被发现，而是怕苏济青不理解她。
几天的接触，苏济青总能理解她的各种奇怪的想法和反应。
多么神奇，比动物能变成人还不可思议。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渐渐变小，苏济青慢慢把塑料袋收回。
“很有意思吧，能体会到飞行的自由感。”
习润轩问：“我听说楼燕的飞行速度比战斗机还快，你飞在天上是什么感受，和遛塑料袋一样吗？”
苏济青想了想，回道：“和呼吸是一样的，舒松、自在、平常。”
对楼燕来说，飞行和呼吸一样。今天也是他少有的，再次感受到飞翔的自由与快感。
“晚点要不要再来遛遛，放在水里也很有意思。”
“能体会鱼游泳的感觉吗？”
“比那个有意思。”
习润轩没再多说，她推着苏济青回房间。
她知道苏济青把那个像梨子的水果放在了房间，推开门时，她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很清甜。
“好神奇，感觉香香的，还以为老板在骗人。”
“看来十个信用点花得值。”
封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苏济青感觉空气有些不流通，他对习润轩说：“我现在已经好了，是不是该换个房间？”
“不用，你知道的，我不在这里睡觉。”
其实苏济青也不怎么躺着睡觉，他在船上的每一个夜晚都睁着眼，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甲板上凝望大海。
“好奇怪……”明明都是不进入休眠状态的物种，却在这里谦让一张床。
“你从来都不在这里睡吗？”
习润轩想点头，但她看着苏济青的眼睛，莫名改了想法。
“也许今天可以试试。”
她仰倒在床上，脑袋在被子里蹭蹭：“好像还挺软的，要不要一起睡。”
她向苏济青伸出手。
苏济青身侧的手紧握，半晌，终于松开。
他看着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随后不客气的向对方的手臂借力，从轮椅移到床上。
他们躺在床上，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我们真的能睡着吗？”
“我不知道，”习润轩侧过身，“你不是喜欢小美人鱼吗，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吧，我只看了开头。”
美人鱼吗？
苏济青其实不喜欢美人鱼，他只是看见习润轩就会产生联想，毕竟对方开始很符合美人鱼的标准。
现在市面上的童话都经过了各种修饰，没用原版那么自洽。
苏济青决定给习润轩讲原版，那个版本的三位主角都有美满的结局。
讲着讲着，自己先犯了困，东一句西一句，混着各个公主故事。
习润轩本来不困，听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讲了半天，反而要睡着了。
他们一个说一个回应着，慢慢的没有了声音。
.
晚上，木山做好了饭，陈晗晗准备叫其他人吃饭。
转悠一圈没看见习润轩，想着先喊苏济青。
结果一开卧室门，就看见习润轩和苏济青正抱着睡觉。
“还睡呢，赶快起来吃饭了，太阳都要落山了！”陈晗晗喊了两声，看苏济青睁开眼，放心关门离开。
苏济青被吵到，往习润轩怀里缩了缩。
习润轩倒是醒了，不过还有些迷迷瞪瞪，她拍拍苏济青的背：“起来了……”
两人睡了一两个小时，头都有些难受，呢喃两句又再次睡着。
最后是被陈晗晗监督着起床。
吃完晚饭，习润轩带着苏济青去挑瓶子。
“你喜欢哪一个？”
“这个吧，透明的好看。”光透过塑料瓶投在地上，像是海水的肌理。
傍晚到来，船速慢慢提起来，海风吹来，两人的脑袋终于舒服了一点。
瓶子前后被打通，细绳穿孔系的紧紧的，即使在水中被拉着也不会轻易坏掉。
瓶子在海水中摆动，是和风吹不一样的感受，能感受到更具体的形状。
瓶沿划开深蓝的水色，带出细密的泡沫。
太阳随着泡沫后退，慢慢贴近海平线。海水被霞光染成橘色，波光漫漫。
转瞬之间，冰凉海平线上升，淹没了滚烫的太阳。晚霞、金云、飞鸟，一切的一切都被收入海面。
像是一场壮丽又盛大的魔术，将冷静与热情瞬间调换。
十六分钟后，世界变成蓝色，天和海没有边界。
目光中的蓝色，既可以是天空，也可以是大海。
情况没持续太久，几秒钟的时间，海面彻底变得黑暗。
苏济青坐在轮椅上，身边只有习润轩。海风明明湿冷，他却觉得鼻腔中的气息又咸又热。
他莫名想起多年前看到的场景。
沙漠的夜晚寒冷，人们燃起篝火。
他的动态视觉强大，能看见红色的火焰，相互拥抱的人类。
那时的气味也是又咸又热，让他的呼吸好像都被影响。
无法用言语述说，只能通过拥抱才能缓解。
现在也是如此，他也想像人类一样拥抱，抒发自己无法形容的情感。
习润轩在他之前开口：“苏济青，我能抱抱你吗？”
苏济青莫名有些想笑，他开口道：“当然……”话音未落，腰已经被搂住。
习润轩抱得很用力。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搂着背，一只手搂着腰，头靠着他的脖子。
贴的很紧。
落日太热烈，以至于天黑后胸腔立即充满了空虚。习润轩必须要抱住什么，心脏才能安定。
怀里的兽人温度高，她抱着觉得炽热。
苏济青捏紧手里的细绳，他在不能呼吸之前拍拍习润轩的肩膀：“瓶子要被冲走了。”
对方捏捏她的手臂，松开手，把瓶子提起来。
太阳沉水，苏济青看不清习润轩脸上的表情。
对方靠在栏杆上，望向远处：“海面上，除了日出日落一切都很平常。”
苏济青问他：“海面下呢？”
“很凶险，特别是遇上虎鲸的时候。”一旦被盯上，想跑都跑不掉。
船忽然颠簸了一下，习润轩貌似没扶稳，滑了一下，掉进海里。
一只白头海鹰滑翔而来，在离地前转换形态，巨大的翅膀变成人类手臂。
存储器识别到主人的情况，启动程序为主人换上衣服。
那是陈晗晗。
苏济青第一次见他不戴墨镜的样子。
优秀立体的五官，比较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轻微下三白眼，眼角尖锐，眼型狭长。
对方很快戴上墨镜，招呼他们上船。
苏济青上船后，回房间把水果放置好。水果确实有股清甜的气味，摊主说放久了房间也会香香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敲门声响起，他打开，门外是习润轩。
对方是来找他去看那间房里的东西。
苏济青被她推到那扇门前。
“准备好了吗？”
他听见习润轩这样问他，声音里还带着兴奋与紧张。
挺难的，苏济青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习润轩大多数很靠谱，但偶尔也会搞恶作剧。
比如把大白鲨翻过来玩，陈晗晗兽态晒太阳时濮水在人家身上。
总之是没有紧张过的。
“要不我们下次再来？”
“不用。”
习润轩打开门。
房间里基本都是瓶瓶罐罐，还有几个塑料袋，五颜六色的。
它们都被细绳拴着，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桌腿之类的各种物件上。
苏济青怀疑自己看错了，眨了好几下眼睛，可是眼前还是这些东西。
“这些是我的宠物，那几个塑料袋很轻，是我最喜欢的。”
习润轩说着，解下系着塑料袋的绳子递给苏济青：“你要试试吗？”
后者一脸懵：“试什么？”
“遛它们。”
啊？
习润轩在说什么，遛谁，遛塑料袋吗？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挑别的遛。”
苏济青看着一屋子的塑料制品，最终还是选择了塑料袋。
她接过习润轩手上的绳子，推着轮椅到甲板上。
也不知道该怎么遛，他回头看习润轩。
对方说，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呢？苏济青不知道，但他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不是拉着绳子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就好，不然他真要担心习润轩的精神状态了。
慢慢的，起风了。塑料袋很快灌满了风，左右摇摆着飞上天空。
苏济青看着塑料袋，他知道习润轩在等什么了。
遛塑料袋其实就是放风筝，东西随着风飘动，好像自己的烦恼也飘走了。
海风擦过苏济青的脸颊，让他想起自己在飞翔时顺风而行的感受，一刹那的自由之感可以记很久。
习润轩握住苏济青的手：“抓紧了。”
她知道禽类兽人臂力强，但她还是忍不住握住那只手，和苏济青一起感受着绳子的时紧时松。
“是不是很有意思，这种对抗和不顺从就像生命一样。”
而手上的细绳便是生命线。
苏济青喜欢也认同这种说法，他想起屋子里的瓶瓶罐罐，问道：“那瓶子呢，不一定能吹起来吧。”
“放海里，船开起来时也能感受到这种拉扯，是和风吹不一样的感受。”
风更大了，海浪声音响亮。
周围的一切都被吹得凌乱，也吹得人心里畅快。
在风里，苏济青大喊：“习润轩，你简直是天才！”
他的头发被吹乱，扑了一脸，露出里面的白发，衣摆也翻飞。可脸上的笑止不住，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却让他凌乱又快乐。
习润轩想起初见时，对方躺在木板上的模样，像花朵一样脆弱又漂亮。
她下意识抓紧了苏济青的手。
还好她发现了他。
不经意间，她把自己的话说出口。
风很大，苏济青听不清：“你说什么？”
习润轩把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大声回应对方之前的话：“我说是，木山跟陈晗根本就不懂！”
这也是她开始时紧张的原因。不是担心自己这些奇怪的宠物被发现，而是怕苏济青不理解她。
几天的接触，苏济青总能理解她的各种奇怪的想法和反应。
多么神奇，比动物能变成人还不可思议。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渐渐变小，苏济青慢慢把塑料袋收回。
“很有意思吧，能体会到飞行的自由感。”
习润轩问：“我听说楼燕的飞行速度比战斗机还快，你飞在天上是什么感受，和遛塑料袋一样吗？”
苏济青想了想，回道：“和呼吸是一样的，舒松、自在、平常。”
对楼燕来说，飞行和呼吸一样。今天也是他少有的，再次感受到飞翔的自由与快感。
“晚点要不要再来遛遛，放在水里也很有意思。”
“能体会鱼游泳的感觉吗？”
“比那个有意思。”
习润轩没再多说，她推着苏济青回房间。
她知道苏济青把那个像梨子的水果放在了房间，推开门时，她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很清甜。
“好神奇，感觉香香的，还以为老板在骗人。”
“看来十个信用点花得值。”
封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苏济青感觉空气有些不流通，他对习润轩说：“我现在已经好了，是不是该换个房间？”
“不用，你知道的，我不在这里睡觉。”
其实苏济青也不怎么躺着睡觉，他在船上的每一个夜晚都睁着眼，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甲板上凝望大海。
“好奇怪……”明明都是不进入休眠状态的物种，却在这里谦让一张床。
“你从来都不在这里睡吗？”
习润轩想点头，但她看着苏济青的眼睛，莫名改了想法。
“也许今天可以试试。”
她仰倒在床上，脑袋在被子里蹭蹭：“好像还挺软的，要不要一起睡。”
她向苏济青伸出手。
苏济青身侧的手紧握，半晌，终于松开。
他看着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随后不客气的向对方的手臂借力，从轮椅移到床上。
他们躺在床上，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我们真的能睡着吗？”
“我不知道，”习润轩侧过身，“你不是喜欢小美人鱼吗，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吧，我只看了开头。”
美人鱼吗？
苏济青其实不喜欢美人鱼，他只是看见习润轩就会产生联想，毕竟对方开始很符合美人鱼的标准。
现在市面上的童话都经过了各种修饰，没用原版那么自洽。
苏济青决定给习润轩讲原版，那个版本的三位主角都有美满的结局。
讲着讲着，自己先犯了困，东一句西一句，混着各个公主故事。
习润轩本来不困，听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讲了半天，反而要睡着了。
他们一个说一个回应着，慢慢的没有了声音。
.
晚上，木山做好了饭，陈晗晗准备叫其他人吃饭。
转悠一圈没看见习润轩，想着先喊苏济青。
结果一开卧室门，就看见习润轩和苏济青正抱着睡觉。
“还睡呢，赶快起来吃饭了，太阳都要落山了！”陈晗晗喊了两声，看苏济青睁开眼，放心关门离开。
苏济青被吵到，往习润轩怀里缩了缩。
习润轩倒是醒了，不过还有些迷迷瞪瞪，她拍拍苏济青的背：“起来了……”
两人睡了一两个小时，头都有些难受，呢喃两句又再次睡着。
最后是被陈晗晗监督着起床。
吃完晚饭，习润轩带着苏济青去挑瓶子。
“你喜欢哪一个？”
“这个吧，透明的好看。”光透过塑料瓶投在地上，像是海水的肌理。
傍晚到来，船速慢慢提起来，海风吹来，两人的脑袋终于舒服了一点。
瓶子前后被打通，细绳穿孔系的紧紧的，即使在水中被拉着也不会轻易坏掉。
瓶子在海水中摆动，是和风吹不一样的感受，能感受到更具体的形状。
瓶沿划开深蓝的水色，带出细密的泡沫。
太阳随着泡沫后退，慢慢贴近海平线。海水被霞光染成橘色，波光漫漫。
转瞬之间，冰凉海平线上升，淹没了滚烫的太阳。晚霞、金云、飞鸟，一切的一切都被收入海面。
像是一场壮丽又盛大的魔术，将冷静与热情瞬间调换。
十六分钟后，世界变成蓝色，天和海没有边界。
目光中的蓝色，既可以是天空，也可以是大海。
情况没持续太久，几秒钟的时间，海面彻底变得黑暗。
苏济青坐在轮椅上，身边只有习润轩。海风明明湿冷，他却觉得鼻腔中的气息又咸又热。
他莫名想起多年前看到的场景。
沙漠的夜晚寒冷，人们燃起篝火。
他的动态视觉强大，能看见红色的火焰，相互拥抱的人类。
那时的气味也是又咸又热，让他的呼吸好像都被影响。
无法用言语述说，只能通过拥抱才能缓解。
现在也是如此，他也想像人类一样拥抱，抒发自己无法形容的情感。
习润轩在他之前开口：“苏济青，我能抱抱你吗？”
苏济青莫名有些想笑，他开口道：“当然……”话音未落，腰已经被搂住。
习润轩抱得很用力。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搂着背，一只手搂着腰，头靠着他的脖子。
贴的很紧。
落日太热烈，以至于天黑后胸腔立即充满了空虚。习润轩必须要抱住什么，心脏才能安定。
怀里的兽人温度高，她抱着觉得炽热。
苏济青捏紧手里的细绳，他在不能呼吸之前拍拍习润轩的肩膀：“瓶子要被冲走了。”
对方捏捏她的手臂，松开手，把瓶子提起来。
太阳沉水，苏济青看不清习润轩脸上的表情。
对方靠在栏杆上，望向远处：“海面上，除了日出日落一切都很平常。”
苏济青问他：“海面下呢？”
“很凶险，特别是遇上虎鲸的时候。”一旦被盯上，想跑都跑不掉。
船忽然颠簸了一下，习润轩貌似没扶稳，滑了一下，掉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