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温柔悦耳，像在轻轻诉说自己的真心。
声音特别熟悉，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的声音。
一首歌唱完，陆风彦打趣道：“好听吗？”
顾乡迟疑两秒，缓缓点点头。
顾乡松口气，大屏幕上终于不再是她。陆风彦面向观众，大声喊道：“掌声感谢贝斯小哥！”
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掌声。
音乐节终于结束，本想提前出来的顾乡最终还是和大部队挤在一起离开。
排成长蛇状的出租车面对汹涌的人潮，显得袖珍可爱。
人太多了，即便不停挥手，依旧拦不到出租车。她只得去公交站，挤公交车回去。
“后面乘客，往里面走一走，走一走，不要都挤在前面。”司机转过身，朝后面大喊。
顾乡被夹在上车人流中，无法动弹。推背感席卷而来，她真害怕自己一张嘴，心肝脾胃都会吐出去。
好不容易被挤上车，她掏了半天也没找到零钱，后面的人开始焦躁不耐烦，催促她。
焦头烂额之际，她听到有人大声叫她，“顾医生！给你。”
顾乡一惊，转身向后看去。
“救星”离她很远，此刻正使劲往前伸胳膊，修长指尖中夹着一块钱。
左右等车的人好奇望向他们。中间有人递了一把，她终于投币成功，往车内走去。
等人足足挤满一车，汽车启动，向下一站驶去。
“那个蒙面贝斯小哥好帅啀！”一个妹子激动说。
“身材超绝有没有！你看没看见他衬衫都要被撑爆了，哈哈哈！”
“那个腰儿，也好细！”
“唱歌也好好听！他不会是风彦公司推出的神秘新人吧！”
“刚我发朋友圈我同事还给我点赞了，后悔没来现场。风彦……”
“风彦的新歌马上发了耶！”
……
公交车气氛火热，大家似乎还没从兴奋激动中回神。
顾乡和佟雁回站在一块，佟雁回站在她前面，将她隔在一片安全区域内。他的身体撑成一堵墙，与她之间保持一个小缝的间隙。
不管外面挤得多猛烈，没人能碰她分毫。她被困在男人的保护下，周围尽是他的气息。
顾乡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在这里碰见。
出来的人那么多，他恰好就和她坐同一趟公交车，恰好看见她掏不出钱的窘迫样子。
她仰起头望向他。
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微冒头的黑胡茬，修长的脖颈上热汗涔涔，令人无法忽略的凸出喉结。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下头，垂眸凝视她，目光带着些许探寻。
她眉梢轻眺，睫毛煽动，眼睛漂亮极了，弯弯的像个小月亮。眼波流转，浅笑晏晏。男人酷帅凌厉的五官渐渐松弛，他僵硬站在那，攥把手的手掌握得更紧，目光呆愣又直接，耳朵红到滴血。
她只笑一下，他就被勾得魂都不知道散成几缕。
看见他的呆傻痴汉样儿，顾乡的小阴谋得逞了。她低下头，扶额而笑。
佟雁想起曾经的战友罗奇追姑娘时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情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觉得，眼前的姑娘比那个什么水莲花，还美一万倍。
好几个小女孩在偷偷低声议论他，顾乡的余光已经注意很久了，刚刚偷拍他时，还忘记关闪光灯了。
刚刚他一直目光淡淡，悠悠望向窗外，没什么反应。
他的气质实在特别，比起大部分世俗定义的帅多一份清正英气，尽管穿的是洗到发白的黑T恤，普通的工装裤，依旧俊逸绝伦，引人侧目。
公交车在人流密集区驻足，一部分人下车时还在激烈讨论。
十字路口的综合体大屏上是巨幅宣传海报，闪耀无比。流光浅吻上她沉静的侧颜，久久不愿离去
大多数人下车后，一时之间腾出很多座位。他们就坐到旁边的座位。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关系，她感觉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很不舒服。
突然，眼前一片黑寂。
什么东西把她一整个罩住，顾乡听见零碎的呼喊，直到男人用力一把扯开海报，她才重获光明。
“对不起！！”女孩满脸歉意，凑到她面前紧张说：“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没拿住，散开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乡低着头，喃喃一句。
“你没事就好。”看到她面色平静，女孩情绪放松下来。
巨幅海报和她纠缠之间，顾乡的头发丝丝缕缕掉落，有一下没一下搔着她的脸蛋。
顾乡虚弱无力，她试图抬起手，想把头发掖在耳后。刚掖好就被空调风吹乱。她难受到放弃形象管理，脖子歪着，双目紧闭，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碰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佟雁回很快发现异样，他转过身细细瞧她，眼中的关心快流出来，他急道：“不舒服？”
顾乡瓮声瓮气：“想吐……”
一听到这句话，佟雁回本能伸手去接。
她烦躁地推开他的手，低声轻轻哼着，难受地左晃右晃，不停吞口水。她张开眼睛，透过茂密的黑睫看他，双眸剪秋水，我见犹怜。
渐渐地，她的头沉在他肩膀上，无意识地蹭来蹭去。已经炸起的碎发时不时撩过他的耳畔和脖颈，带过阵阵酥麻。
佟雁回微微侧过身子，低下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的状态，佟雁回猜出她可能是晕车了。他急得根本没想太多，直接拿起顾乡的手，找到她的关冲穴，一下一下揉捏。
顾乡震惊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揉了半天，佟雁回别过脸，温声问她：“好点了没？”
揉关冲穴确实效果明显，顾乡感觉脑子清晰了不少，胃里风暴也平息下去，她呢喃嗯了一声。
佟雁回手上动作突然一顿，他看向自己手里捧着的小手，大脑一片空白。脸颊开始发烫，小麦色皮肤腾起一片红霞，他手中的动作渐渐放缓，嘴里嗫嚅道：“那个……我……不是……”
听到他的解释，顾乡扬起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嘴唇快要贴在他耳朵上，不满道：“你不是在帮我吗？我又不会因为你摸我手，就怪你。”
“……”
身旁少女吐气如兰，声音娇柔动听。饱满圆润的脸蛋倚在他坚硬如铁的臂膀上，存在感不容忽视。
她身子坐直，观察手指，虚心问他：“你捏的是什么位置？”
“关冲穴。无名指指甲下0.1寸左右。你以后晕车不舒服，捏一捏会好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她像个好奇宝宝，不停问东问西。
看他没回答，顾乡略显失落。
看她失落的模样，佟雁回还是讲出自己从未对别人提及的一些往事，“以前的战友，晕车的时候会这样做。”
“你以前……是军人？”
“是。”
“嗯……，你之前说过你是军人。”顾乡忽然想到他之前提到过一次。
“那你是空军？海军？陆军……”顾乡点手指头，数着兵种。
“陆军。”
她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他夸赞：“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呢。”
过了一会儿，顾乡站起来扭头对他说：“我要下车了。”看见佟雁回跟过来，她疑惑道：“你也下车吗？”
他点点头。
下车后，佟雁回才说出实情，“我送你到楼下吧，太晚了。”
他下车只是想送她回家。
这座城市是没有夜生活的，晚上大家统一回家休息，夜里小区人烟稀少。她自己一个人走，他觉得不安全。
顾乡却没理会他的话，指着旁边的面馆兴奋道：“我们去吃饭吧，还没吃饭呢。”
佟雁回很听她的话，没多想就陪她坐在面馆里。
顾乡嗦一口粉，手拄着脸颊，看着暴风吸入的佟雁回，没忍住笑出声。
佟雁回吞下最后一口面，低着头，目光闪躲，有些不好意思。
多年来养成的吃饭习惯很难改变。他很想在她面前斯文有礼吃东西，却总让她看见自己粗糙狼狈的样子。
不苟言笑的男人在她面前总是脸红，经常不知所措。顾乡看他的样子，又起了坏心思，存心要逗他，“你去做吃播吧，你吃得这么香，这么快。我想天天看你吃饭。”
坏心思的姑娘逗弄完老实人，还霸道地不许他生气： “我可没有恶意，不许你误会我。”
“我裙子破了。”顾乡惊道。她今天在音乐节上就感觉裙子被什么东西划到，没想到裙子真的被划破了。她又生气又沮丧：“新买的裙子……”
“没事。缝上就好了。”佟雁回低声哄她。
“可我不会缝衣服。”顾乡摸着坏处，心疼不已。
“你不穿的时候拿来我给你缝。”
顾乡惊叹：“你会缝衣服？！”
“会一点。”佟雁回自谦道。
“那你可不可以现在去我家帮我缝上。”顾乡低眉顺眼恳求他。
“……”
第二天，雨过天晴，她去病房把录制的视频交给董哲明看。
“太棒了！小顾医生。你拍的真好……”董哲明用尽一切美好词汇夸她拍的视频。
顾乡深知自己拍摄技术，所以她被恭维到听不下去，随口一说，“你喜欢就好。”
“我太喜欢了！小顾医生，我加你微信，你发我吧。”
顾乡皱眉，沉默片刻，说：“好。”
声音特别熟悉，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的声音。
一首歌唱完，陆风彦打趣道：“好听吗？”
顾乡迟疑两秒，缓缓点点头。
顾乡松口气，大屏幕上终于不再是她。陆风彦面向观众，大声喊道：“掌声感谢贝斯小哥！”
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掌声。
音乐节终于结束，本想提前出来的顾乡最终还是和大部队挤在一起离开。
排成长蛇状的出租车面对汹涌的人潮，显得袖珍可爱。
人太多了，即便不停挥手，依旧拦不到出租车。她只得去公交站，挤公交车回去。
“后面乘客，往里面走一走，走一走，不要都挤在前面。”司机转过身，朝后面大喊。
顾乡被夹在上车人流中，无法动弹。推背感席卷而来，她真害怕自己一张嘴，心肝脾胃都会吐出去。
好不容易被挤上车，她掏了半天也没找到零钱，后面的人开始焦躁不耐烦，催促她。
焦头烂额之际，她听到有人大声叫她，“顾医生！给你。”
顾乡一惊，转身向后看去。
“救星”离她很远，此刻正使劲往前伸胳膊，修长指尖中夹着一块钱。
左右等车的人好奇望向他们。中间有人递了一把，她终于投币成功，往车内走去。
等人足足挤满一车，汽车启动，向下一站驶去。
“那个蒙面贝斯小哥好帅啀！”一个妹子激动说。
“身材超绝有没有！你看没看见他衬衫都要被撑爆了，哈哈哈！”
“那个腰儿，也好细！”
“唱歌也好好听！他不会是风彦公司推出的神秘新人吧！”
“刚我发朋友圈我同事还给我点赞了，后悔没来现场。风彦……”
“风彦的新歌马上发了耶！”
……
公交车气氛火热，大家似乎还没从兴奋激动中回神。
顾乡和佟雁回站在一块，佟雁回站在她前面，将她隔在一片安全区域内。他的身体撑成一堵墙，与她之间保持一个小缝的间隙。
不管外面挤得多猛烈，没人能碰她分毫。她被困在男人的保护下，周围尽是他的气息。
顾乡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在这里碰见。
出来的人那么多，他恰好就和她坐同一趟公交车，恰好看见她掏不出钱的窘迫样子。
她仰起头望向他。
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微冒头的黑胡茬，修长的脖颈上热汗涔涔，令人无法忽略的凸出喉结。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下头，垂眸凝视她，目光带着些许探寻。
她眉梢轻眺，睫毛煽动，眼睛漂亮极了，弯弯的像个小月亮。眼波流转，浅笑晏晏。男人酷帅凌厉的五官渐渐松弛，他僵硬站在那，攥把手的手掌握得更紧，目光呆愣又直接，耳朵红到滴血。
她只笑一下，他就被勾得魂都不知道散成几缕。
看见他的呆傻痴汉样儿，顾乡的小阴谋得逞了。她低下头，扶额而笑。
佟雁想起曾经的战友罗奇追姑娘时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情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觉得，眼前的姑娘比那个什么水莲花，还美一万倍。
好几个小女孩在偷偷低声议论他，顾乡的余光已经注意很久了，刚刚偷拍他时，还忘记关闪光灯了。
刚刚他一直目光淡淡，悠悠望向窗外，没什么反应。
他的气质实在特别，比起大部分世俗定义的帅多一份清正英气，尽管穿的是洗到发白的黑T恤，普通的工装裤，依旧俊逸绝伦，引人侧目。
公交车在人流密集区驻足，一部分人下车时还在激烈讨论。
十字路口的综合体大屏上是巨幅宣传海报，闪耀无比。流光浅吻上她沉静的侧颜，久久不愿离去
大多数人下车后，一时之间腾出很多座位。他们就坐到旁边的座位。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关系，她感觉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很不舒服。
突然，眼前一片黑寂。
什么东西把她一整个罩住，顾乡听见零碎的呼喊，直到男人用力一把扯开海报，她才重获光明。
“对不起！！”女孩满脸歉意，凑到她面前紧张说：“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没拿住，散开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乡低着头，喃喃一句。
“你没事就好。”看到她面色平静，女孩情绪放松下来。
巨幅海报和她纠缠之间，顾乡的头发丝丝缕缕掉落，有一下没一下搔着她的脸蛋。
顾乡虚弱无力，她试图抬起手，想把头发掖在耳后。刚掖好就被空调风吹乱。她难受到放弃形象管理，脖子歪着，双目紧闭，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碰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佟雁回很快发现异样，他转过身细细瞧她，眼中的关心快流出来，他急道：“不舒服？”
顾乡瓮声瓮气：“想吐……”
一听到这句话，佟雁回本能伸手去接。
她烦躁地推开他的手，低声轻轻哼着，难受地左晃右晃，不停吞口水。她张开眼睛，透过茂密的黑睫看他，双眸剪秋水，我见犹怜。
渐渐地，她的头沉在他肩膀上，无意识地蹭来蹭去。已经炸起的碎发时不时撩过他的耳畔和脖颈，带过阵阵酥麻。
佟雁回微微侧过身子，低下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的状态，佟雁回猜出她可能是晕车了。他急得根本没想太多，直接拿起顾乡的手，找到她的关冲穴，一下一下揉捏。
顾乡震惊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揉了半天，佟雁回别过脸，温声问她：“好点了没？”
揉关冲穴确实效果明显，顾乡感觉脑子清晰了不少，胃里风暴也平息下去，她呢喃嗯了一声。
佟雁回手上动作突然一顿，他看向自己手里捧着的小手，大脑一片空白。脸颊开始发烫，小麦色皮肤腾起一片红霞，他手中的动作渐渐放缓，嘴里嗫嚅道：“那个……我……不是……”
听到他的解释，顾乡扬起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嘴唇快要贴在他耳朵上，不满道：“你不是在帮我吗？我又不会因为你摸我手，就怪你。”
“……”
身旁少女吐气如兰，声音娇柔动听。饱满圆润的脸蛋倚在他坚硬如铁的臂膀上，存在感不容忽视。
她身子坐直，观察手指，虚心问他：“你捏的是什么位置？”
“关冲穴。无名指指甲下0.1寸左右。你以后晕车不舒服，捏一捏会好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她像个好奇宝宝，不停问东问西。
看他没回答，顾乡略显失落。
看她失落的模样，佟雁回还是讲出自己从未对别人提及的一些往事，“以前的战友，晕车的时候会这样做。”
“你以前……是军人？”
“是。”
“嗯……，你之前说过你是军人。”顾乡忽然想到他之前提到过一次。
“那你是空军？海军？陆军……”顾乡点手指头，数着兵种。
“陆军。”
她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他夸赞：“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呢。”
过了一会儿，顾乡站起来扭头对他说：“我要下车了。”看见佟雁回跟过来，她疑惑道：“你也下车吗？”
他点点头。
下车后，佟雁回才说出实情，“我送你到楼下吧，太晚了。”
他下车只是想送她回家。
这座城市是没有夜生活的，晚上大家统一回家休息，夜里小区人烟稀少。她自己一个人走，他觉得不安全。
顾乡却没理会他的话，指着旁边的面馆兴奋道：“我们去吃饭吧，还没吃饭呢。”
佟雁回很听她的话，没多想就陪她坐在面馆里。
顾乡嗦一口粉，手拄着脸颊，看着暴风吸入的佟雁回，没忍住笑出声。
佟雁回吞下最后一口面，低着头，目光闪躲，有些不好意思。
多年来养成的吃饭习惯很难改变。他很想在她面前斯文有礼吃东西，却总让她看见自己粗糙狼狈的样子。
不苟言笑的男人在她面前总是脸红，经常不知所措。顾乡看他的样子，又起了坏心思，存心要逗他，“你去做吃播吧，你吃得这么香，这么快。我想天天看你吃饭。”
坏心思的姑娘逗弄完老实人，还霸道地不许他生气： “我可没有恶意，不许你误会我。”
“我裙子破了。”顾乡惊道。她今天在音乐节上就感觉裙子被什么东西划到，没想到裙子真的被划破了。她又生气又沮丧：“新买的裙子……”
“没事。缝上就好了。”佟雁回低声哄她。
“可我不会缝衣服。”顾乡摸着坏处，心疼不已。
“你不穿的时候拿来我给你缝。”
顾乡惊叹：“你会缝衣服？！”
“会一点。”佟雁回自谦道。
“那你可不可以现在去我家帮我缝上。”顾乡低眉顺眼恳求他。
“……”
第二天，雨过天晴，她去病房把录制的视频交给董哲明看。
“太棒了！小顾医生。你拍的真好……”董哲明用尽一切美好词汇夸她拍的视频。
顾乡深知自己拍摄技术，所以她被恭维到听不下去，随口一说，“你喜欢就好。”
“我太喜欢了！小顾医生，我加你微信，你发我吧。”
顾乡皱眉，沉默片刻，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