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小猫在前面跑，洛空川在后面不紧不慢追。
洛空川走的步子很慢，小猫不得不跑出几步后就回头等她，结果一回头，就看看洛空川远远地落在后面，正在和卖糖葫芦的小贩还价：
“这位施主，我看您印堂发亮，今年必定发大财，不如就把这个糖葫芦便宜五毛卖我。”
糖葫芦小贩：……
不是，您前面啰哩啰嗦这么长一大串，最后说便宜五毛，这前和后有什么关系吗？
“去去去，便宜五毛我就离你说的发大财还差了五毛，你去集上问一圈，哪个卖糖葫芦的不都是这个钱！”
磨蹭半天，洛空川还是以原价购入一串糖葫芦，她终于大踏步走在光明的大道上，在这个北国的冬天太阳已经升得老大高。
小猫一开始急得扒拉她裤脚，后面就认命了，洛空川继续狡辩式讨价还价，它就摆烂往地上一躺装死。
洛空川买好了，许是有些内疚，糖葫芦往地上一伸：
“你吃吗？”
小猫：……？
谢谢，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问猫吃糖葫芦吗，还怪荣幸的嘞。
它立即就炸毛了：“不吃不吃！谁家好猫吃这个！”
它急得在地上团团转，奈何洛空川还是一点上心都没有，它抱住她的腿嗷嗷叫：
“姐姐！好道家姐姐！求求你救我家小主人！我替我家主人谢谢你了！！”
洛空川眯眼笑：“事成之后？……”
小猫抬起两只前爪，向她连连作揖：“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路人视角看见一只猫在路中间直起上身站了起来，周围的人感叹着“这猫真有意思”。
小猫的爪在空中僵住了：……
丢猫，太丢猫了！
“成！”
洛空川弯腰把猫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肩头，这会倒不说什么它被农家肥的味道熏透了，只道：
“人间诸眼为证，你可不能反悔，咱们毕竟这是良心买卖，成与不成全看双方良心。”
“跟我说你家位置，保证药到病除，童叟无欺！”
小猫太冷了，它钻进她的脖子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蹲下，颤颤巍巍提出一个问题：
“那个，姐姐，你刚才一直在路上闲逛，是因为没有和我达成契约吗？”
洛空川啃下半颗糖葫芦，在嘴里嚼嚼嚼，说话含糊：
“不是啊，我像是这么没良心的狗东西吗？咱可是高贵的阳光植物。”
“你不跟我说在哪，我腿比你长这么多，快走两步就找不到你了，我白费什么体力？”
小猫蹲着，一时半会没有再接话。
这个奇怪的人类说话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总有种怪怪的总感觉。
小猫长了记性，这次没有在洛空川前面带路，只是蹲在她肩头，语音控制洛空川左拐右拐还是直行。
它家主人家的布置和周围其他商户一样，都是附近的村民，白天在花鸟市场的花棚里种花，晚上就回村休息睡觉。
小猫直接就把洛空川带回了它家。
“就是这里，主人觉得家里有我，就没必要放门槛拦老鼠了。”
洛空川面前出现了一道木制的双扇大门，小猫趴在她肩上喵喵叫不停。
洛空川一把推开大门，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门内院里有几个平房。
“哪间？”洛空川问，但还没等到小猫的回答，她就肩头一轻，小猫跳到地上，冲着院内喵喵叫了几声，径直走向正对院门口的房子。
有点安静。
洛空川跟着小猫轻手轻脚摸过去。
有点太安静了，甚至没有一丁点活动的迹象。
“那啥，你家主子是不是出去玩了？这也不像……”
小猫蹲在防蝇帘的门口，回头看了洛空川一眼，从两片帘子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洛空川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把门帘挑开。
正对着她的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对着她的方向笑成一朵花，满脸阳光灿烂，一看就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小女孩。
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小姑娘没什么颜色。这是一张笑容灿烂的黑白照片。
喂喂，不是吧……
洛空川愣住了，她心怀侥幸低头看向小猫，小猫进了屋子就十分安静，一点不像之前那只小话唠。它蹲在照片前不动了，歪头看向洛空川：
“这个就是我的小主人。”
哦，小主人。
小主人的遗像。
等下！！你给我等等！！
洛空川瞳孔地震。
刚才你是说要让我救她吗！我拿什么救！你看我这根草像不像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呵呵，”洛空川向小女孩的遗像拜了拜，“我不打扰，我先走了哈。”
小猫蹲在地上，尾巴一扫一扫拂过地上的灰土。它仰着头，睁大双眼望着自己主人的遗像。
它扭过脖子来，对洛空川说：“小心，他来了。”
“谁来了？”
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要不是音色不对，洛空川简直要以为是她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屋内的气温陡然降低，阵阵阴风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洛空川矮身一躲，只听背后吱呀一声，她原本站立位的置正后方，防蝇帘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通黑沾血的巴掌印。
乌黑的血从巴掌打出的凹槽里缓缓流到地面上，在帘子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
却不见攻击的人影。
“猫！你家主人！”洛空川被打得上下乱窜，“什么情况！”
小猫出溜一下钻到摆着小姑娘遗像的柜子底下，只有两只眼睛还滴溜溜望着外面。
“加油啊！从路上捡来的大姐姐！帮我的小主人摆脱这个想吃她灵魂的怪物！”
路上捡来的大姐姐？……说的好像是她……
洛空川抬手，灵力外化于形附在她的拳头上，腰部发力猛地一蹲，向下对冲，一拳捣在地面上。
没怎么精心装修的水泥地面应声而碎，以她拳头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皲裂开来。
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身着紫红色长裙的男人。男人生得妖艳貌美，双眸含情，脉脉望着她。
洛空川打了个冷战，搓搓胳膊，压住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这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给对面敌人造成严重的精神伤害。
一道裂痕冲向遗像所在的柜子腿，柜腿猛地向下一陷，掉进缝隙里，遗像失去支点，啪嗒一声歪倒在台面上，又顺着台面倾斜的痕迹滑到边缘。
遗像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洛空川集中精力对付花蝴蝶一样的男人，她无暇分神，其实就算能分神她也不会管这个遗像。
毕竟不属于她的业务范围，擅自提高服务标准顾客可不会买单。
一道黑色的影子蹿了出去。
没有听见预料之中的相框玻璃碎裂声，花蝴蝶男人抱起双臂，冷笑一声，暂时不会攻击的模样，洛空川趁机回头看了一眼。
小猫在地上挣扎。
一个遗像对于小猫来说还是太沉了，它歪倒在地上拼命扭动，遗像压在它身上。小猫伸出爪子别在相框的框架里，想要把遗像拖进它认为安全的柜子底下。
但似乎是徒劳无功，遗像太沉了，它被完完全全压在相框底下，动弹不得。
“真是个可悲的小家伙。”蝴蝶男对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手指轻弹一下，指向小猫：
“如此奋不顾身又可怜可笑的生命，不如由我送你一程，给你和你的主人一个痛快。”
蝴蝶男指尖出现光点，大量的灵力汇聚在一个中心，眼看就要向猫猫打出致命一击。
小猫瑟瑟发抖，但它动弹不得，被主人的遗像牢牢压在地上。
蝴蝶男眼神微妙地变了一下，他夹起嗓子，用尖细到近乎女人音色的声音发出调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找不到那个小丫头的灵魂，原来是她家里有只初初入道的猫……”
“稍等！”
一个巴掌横空抬起，梗在蝴蝶男指尖和小猫的中心位置。洛空川像小学生上课一样，看起来很乖地举起手：
“我有个问题，你吃灵魂干什么呢？”
蝴蝶男眼神转冷：“关你屁事。”
洛空川竖起一根指头，对着蝴蝶男摇动手指：“你这个妖怪，说话一点都不优雅，张口闭口……”
直到她胳膊肘被射中了一箭。
洛空川望着自己被蝴蝶男灵力烧出一个大窟窿的袖子，突兀笑了一声。
蝴蝶男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缝。
刚才打偏了吗？怎么没打中肉，光烧了衣服。
等到他抬头，刚才还压在小猫身上的遗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那个多管闲事的少女手中，少女用残缺的袖子擦掉遗像上沾染的灰土，随手将相框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小猫，”她道，“你是个好东西，保护好你家主子。”
嘶啦一声，少女直接将衣袖连根撕扯而下，她用破损的布条缓缓缠住自己的双手：
“——接下来，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
小猫跌跌撞撞跳上座椅，挡在小姑娘遗像前面。
它歪歪头，多少有点疑惑。
“你和他认识？私人什么恩怨？”
少女顿了顿，一副你真是有钱吃饱了撑的的眼神。
她平稳的声线中夹杂着几分肉疼的崩溃：
“我的衣服！它不是钱的吗！！”
洛空川走的步子很慢，小猫不得不跑出几步后就回头等她，结果一回头，就看看洛空川远远地落在后面，正在和卖糖葫芦的小贩还价：
“这位施主，我看您印堂发亮，今年必定发大财，不如就把这个糖葫芦便宜五毛卖我。”
糖葫芦小贩：……
不是，您前面啰哩啰嗦这么长一大串，最后说便宜五毛，这前和后有什么关系吗？
“去去去，便宜五毛我就离你说的发大财还差了五毛，你去集上问一圈，哪个卖糖葫芦的不都是这个钱！”
磨蹭半天，洛空川还是以原价购入一串糖葫芦，她终于大踏步走在光明的大道上，在这个北国的冬天太阳已经升得老大高。
小猫一开始急得扒拉她裤脚，后面就认命了，洛空川继续狡辩式讨价还价，它就摆烂往地上一躺装死。
洛空川买好了，许是有些内疚，糖葫芦往地上一伸：
“你吃吗？”
小猫：……？
谢谢，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问猫吃糖葫芦吗，还怪荣幸的嘞。
它立即就炸毛了：“不吃不吃！谁家好猫吃这个！”
它急得在地上团团转，奈何洛空川还是一点上心都没有，它抱住她的腿嗷嗷叫：
“姐姐！好道家姐姐！求求你救我家小主人！我替我家主人谢谢你了！！”
洛空川眯眼笑：“事成之后？……”
小猫抬起两只前爪，向她连连作揖：“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路人视角看见一只猫在路中间直起上身站了起来，周围的人感叹着“这猫真有意思”。
小猫的爪在空中僵住了：……
丢猫，太丢猫了！
“成！”
洛空川弯腰把猫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肩头，这会倒不说什么它被农家肥的味道熏透了，只道：
“人间诸眼为证，你可不能反悔，咱们毕竟这是良心买卖，成与不成全看双方良心。”
“跟我说你家位置，保证药到病除，童叟无欺！”
小猫太冷了，它钻进她的脖子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蹲下，颤颤巍巍提出一个问题：
“那个，姐姐，你刚才一直在路上闲逛，是因为没有和我达成契约吗？”
洛空川啃下半颗糖葫芦，在嘴里嚼嚼嚼，说话含糊：
“不是啊，我像是这么没良心的狗东西吗？咱可是高贵的阳光植物。”
“你不跟我说在哪，我腿比你长这么多，快走两步就找不到你了，我白费什么体力？”
小猫蹲着，一时半会没有再接话。
这个奇怪的人类说话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总有种怪怪的总感觉。
小猫长了记性，这次没有在洛空川前面带路，只是蹲在她肩头，语音控制洛空川左拐右拐还是直行。
它家主人家的布置和周围其他商户一样，都是附近的村民，白天在花鸟市场的花棚里种花，晚上就回村休息睡觉。
小猫直接就把洛空川带回了它家。
“就是这里，主人觉得家里有我，就没必要放门槛拦老鼠了。”
洛空川面前出现了一道木制的双扇大门，小猫趴在她肩上喵喵叫不停。
洛空川一把推开大门，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门内院里有几个平房。
“哪间？”洛空川问，但还没等到小猫的回答，她就肩头一轻，小猫跳到地上，冲着院内喵喵叫了几声，径直走向正对院门口的房子。
有点安静。
洛空川跟着小猫轻手轻脚摸过去。
有点太安静了，甚至没有一丁点活动的迹象。
“那啥，你家主子是不是出去玩了？这也不像……”
小猫蹲在防蝇帘的门口，回头看了洛空川一眼，从两片帘子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洛空川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把门帘挑开。
正对着她的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对着她的方向笑成一朵花，满脸阳光灿烂，一看就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小女孩。
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小姑娘没什么颜色。这是一张笑容灿烂的黑白照片。
喂喂，不是吧……
洛空川愣住了，她心怀侥幸低头看向小猫，小猫进了屋子就十分安静，一点不像之前那只小话唠。它蹲在照片前不动了，歪头看向洛空川：
“这个就是我的小主人。”
哦，小主人。
小主人的遗像。
等下！！你给我等等！！
洛空川瞳孔地震。
刚才你是说要让我救她吗！我拿什么救！你看我这根草像不像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呵呵，”洛空川向小女孩的遗像拜了拜，“我不打扰，我先走了哈。”
小猫蹲在地上，尾巴一扫一扫拂过地上的灰土。它仰着头，睁大双眼望着自己主人的遗像。
它扭过脖子来，对洛空川说：“小心，他来了。”
“谁来了？”
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要不是音色不对，洛空川简直要以为是她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屋内的气温陡然降低，阵阵阴风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洛空川矮身一躲，只听背后吱呀一声，她原本站立位的置正后方，防蝇帘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通黑沾血的巴掌印。
乌黑的血从巴掌打出的凹槽里缓缓流到地面上，在帘子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
却不见攻击的人影。
“猫！你家主人！”洛空川被打得上下乱窜，“什么情况！”
小猫出溜一下钻到摆着小姑娘遗像的柜子底下，只有两只眼睛还滴溜溜望着外面。
“加油啊！从路上捡来的大姐姐！帮我的小主人摆脱这个想吃她灵魂的怪物！”
路上捡来的大姐姐？……说的好像是她……
洛空川抬手，灵力外化于形附在她的拳头上，腰部发力猛地一蹲，向下对冲，一拳捣在地面上。
没怎么精心装修的水泥地面应声而碎，以她拳头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皲裂开来。
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身着紫红色长裙的男人。男人生得妖艳貌美，双眸含情，脉脉望着她。
洛空川打了个冷战，搓搓胳膊，压住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这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给对面敌人造成严重的精神伤害。
一道裂痕冲向遗像所在的柜子腿，柜腿猛地向下一陷，掉进缝隙里，遗像失去支点，啪嗒一声歪倒在台面上，又顺着台面倾斜的痕迹滑到边缘。
遗像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洛空川集中精力对付花蝴蝶一样的男人，她无暇分神，其实就算能分神她也不会管这个遗像。
毕竟不属于她的业务范围，擅自提高服务标准顾客可不会买单。
一道黑色的影子蹿了出去。
没有听见预料之中的相框玻璃碎裂声，花蝴蝶男人抱起双臂，冷笑一声，暂时不会攻击的模样，洛空川趁机回头看了一眼。
小猫在地上挣扎。
一个遗像对于小猫来说还是太沉了，它歪倒在地上拼命扭动，遗像压在它身上。小猫伸出爪子别在相框的框架里，想要把遗像拖进它认为安全的柜子底下。
但似乎是徒劳无功，遗像太沉了，它被完完全全压在相框底下，动弹不得。
“真是个可悲的小家伙。”蝴蝶男对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手指轻弹一下，指向小猫：
“如此奋不顾身又可怜可笑的生命，不如由我送你一程，给你和你的主人一个痛快。”
蝴蝶男指尖出现光点，大量的灵力汇聚在一个中心，眼看就要向猫猫打出致命一击。
小猫瑟瑟发抖，但它动弹不得，被主人的遗像牢牢压在地上。
蝴蝶男眼神微妙地变了一下，他夹起嗓子，用尖细到近乎女人音色的声音发出调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找不到那个小丫头的灵魂，原来是她家里有只初初入道的猫……”
“稍等！”
一个巴掌横空抬起，梗在蝴蝶男指尖和小猫的中心位置。洛空川像小学生上课一样，看起来很乖地举起手：
“我有个问题，你吃灵魂干什么呢？”
蝴蝶男眼神转冷：“关你屁事。”
洛空川竖起一根指头，对着蝴蝶男摇动手指：“你这个妖怪，说话一点都不优雅，张口闭口……”
直到她胳膊肘被射中了一箭。
洛空川望着自己被蝴蝶男灵力烧出一个大窟窿的袖子，突兀笑了一声。
蝴蝶男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缝。
刚才打偏了吗？怎么没打中肉，光烧了衣服。
等到他抬头，刚才还压在小猫身上的遗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那个多管闲事的少女手中，少女用残缺的袖子擦掉遗像上沾染的灰土，随手将相框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小猫，”她道，“你是个好东西，保护好你家主子。”
嘶啦一声，少女直接将衣袖连根撕扯而下，她用破损的布条缓缓缠住自己的双手：
“——接下来，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
小猫跌跌撞撞跳上座椅，挡在小姑娘遗像前面。
它歪歪头，多少有点疑惑。
“你和他认识？私人什么恩怨？”
少女顿了顿，一副你真是有钱吃饱了撑的的眼神。
她平稳的声线中夹杂着几分肉疼的崩溃：
“我的衣服！它不是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