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洛空川迅速逼近蝴蝶男，蝴蝶男周身阴风阵阵，在她眼皮底下后撤。
他边退边笑：“论灵活，这五百年间倒当真不曾有凌驾于我之上的……”
洛空川扬手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躲了过去。
洛空川撤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她好整以暇目光灼灼凝望这个妖娆的男人，借以掩饰自己打空了的尴尬。
“五百岁的老东西闭嘴。”
她降低重心，脚下发力一蹬，直直向蝴蝶男漂浮在半空的下盘扫去。
蝴蝶男身形不稳，身体摇晃，洛空川抓住他来回晃的一瞬间，一个巴掌抡圆了甩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场诸位都为这一声突兀又有强穿透力的声音虎躯一震。
洛空川甩甩手，面色淡淡评价道：
“好听，是个好头。”
蝴蝶男脸色一黑，再也顾不上优雅美丽，张牙舞爪就向她扑过来。
紫红色的花袍在空中翻飞，被气流高高扬起，在半空鼓动。
“老子这么多年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洛空川稳住重心，望着在空中上下飞舞，犹如扑棱蛾子一样的男人。她没绷住，噗嗤笑了一下，很快她咳嗽一声，调整回状态。
蝴蝶男：……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也学着洛空川刚才的样子，将手臂高高举到空中，他光裸的手臂上凭空幻化出一对深绿色的袖子，袖子看起来镀上了一层油光的表膜，扇着风就向她冲了过去。
洛空川向上一跳，堪堪避开蝴蝶男扇过来的风刃。
“你！他！妈！”她像个蹦豆子一样，在不大的室内跳来跳去，一句话跳三跳。
她想闭上眼，不再让这个花花绿绿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但对方猛烈的攻击让她的视觉不得不被迫营业，她只能睁着大眼：
“哥们儿，要不咱俩别打了，我们当结拜姐弟吧？”
蝴蝶男手下动作一顿：
“你有病吗？”
洛空川挥手甩过去一击灵力，充抵了蝴蝶男扔向小猫和遗像方向的攻击。她认真道：
“我是认真的。你看，我本体是魔芋花，你本体估计也不怎么好看，不如我们团结友爱，同心协力走向共同美丽之路……”
洛空川自以为她的建议非常中肯且诚恳，她一脸期待地看向蝴蝶男。
蝴蝶男确实也在对她笑，但是笑容里多了几分杀意。
他一字一顿，慢悠悠飘到她身前：
“刚才你说，你的本体是什么？”
洛空川坦坦荡荡道：“魔芋花。”
她安慰蝴蝶男道：“你看我本体这么丑，不还是努力活了下来。放心，只要你跟着我，保管有朝一日你也能拥有我这般美丽的容颜……”
突然，她看见蝴蝶男墨绿色的油皮广袖在瑟瑟发抖。
她不明所以，抬手要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这么激动，做人小弟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当多了就心如止水了。
例如几个小时前，她从善如流顺坡下驴，哐哐就给那个什么花店的店主磕头拜师。
“魔芋花……呵呵，魔芋花！！”
蝴蝶男突然爆发出尖锐狠厉的声音，他一手掐住洛空川的喉咙，将她怼到背后的腻子墙上。
洛空川猝不及防吃了一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用手把住他的手腕：“魔芋花招你惹你了！”
她手下一用力，抓住他的腕关节一旋，灵力随着她的力道灌进他的骨骼中。
蝴蝶男的腕关节脱臼，手被她扭曲到一个令人惊悚的角度。他面不改色，直接又将手转了回来，骨头摩擦，传出让人牙酸的吱吱声。
“我最讨厌魔芋花！”
蝴蝶男一身的怨气几乎要化作实体。他的眼球里蔓延上血丝，红着眼悲愤交加，开始对周围的事物无差别攻击：
“魔芋花！要不是天杀的魔芋花！我也不至于当了五百年的孤魂野鬼，漂泊无依……”
四面墙壁都遭受蝴蝶男发疯一样的重创，腻子灰在空气中漫天飞舞，房梁摇摇欲坠。
洛空川抱起小猫和它小主人的遗像，脚下抹油，反身逃往屋外。
刚逃出房门半步，屋顶四垣崩溃塌陷。
尘土满天中，洛空川呸掉吃进嘴里的一口泥，半蹲在地，等待蝴蝶男从废墟里爬出来。
五百年前，蝴蝶男被人毁掉了本体。
她想。
而且毁他本体的，正是与她同根同源的魔芋花老祖宗。
一时间她想问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你本体都没了！死的透透的！”
她远远地将小猫和小姑娘遗像藏到这家人的炉灶里，蝴蝶男爱漂亮好干净，肯定不会来扣人锅底。
洛空川对着废墟喊话：
“还搁这作什么妖呢！人家小姑娘招你惹你了！”
她隐约听到四周有人声喧哗，逐渐有人类的气息向这方靠近。大概是周围的村民听到这边有如此之大的动静，前来查看情况。
“要不这样吧。”她看着一身灰土从废墟里爬出来的蝴蝶男，试图以理服人：
“你说说你为啥揪着人小姑娘的灵魂不放，我家师父老牛老牛的，你要不从我这走个后门，让我师父给你解决。”
洛空川说完，在心里默默将双手合十。
对不起，谢谢你，刚被我揍了一顿，还资助我二百块钱的便宜师父。
“邪术噬魂。吸食无辜者灵魂，妄图以此弥补自己先天的不足。”
略感耳熟的声音自大门一侧响起。
洛空川没顾得上回头看人，她刚要挥出一拳，冲过去直怼蝴蝶男的下颚，脚下突然闪烁起一道幽蓝色的光环，她起跳的一瞬间被传送到了打不到蝴蝶男的院子角落。
洛空川猛地起跳，打空，肩膀被自己的猛发力虚晃一枪，她听到自己的肩膀发出嘎吱一声。
然后她胳膊就动不了了。
她一脸悲愤看向始作俑者。
她家师父从这个院子里尚且完好的大门处缓步踏入，他手指在虚空中上下画动，一个牌状的虚像凭空出现在蝴蝶男上方，以极快的速度向蝴蝶男的方位盖去。
“草！”她拽着自己脱臼的胳膊，一句天道好轮回出现在她脑海里，她来不及想，还没发现这句话好像是在骂她自己，嘴炮输出的火力就对准了她师父：
“老登！你装逼就装吧！不让我打是怎么回事！”
她上下跳，吸引便宜师父的注意力，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气极跳脚的模样：
“你看！！你看我这胳膊！都是你这……”
她话音未落，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塞进她嘴里，堵住了她接下来大逆不道有悖尊师重道的话。
她嚼了嚼，嘎嘣脆，高浓度的甜味中带着些许苦涩。
洛空川环视四周，一无所获。
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妈的，活见鬼了，最主要的是这个鬼还给她嘴里塞了个怪好吃的东西。
她又转着圈看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正当她想要抬头仰天，感谢大自然的馈赠之时，她听到了一声咳嗽。
“咳咳。”
这咳嗽咳得挺不自然，听声音嗓子里也没什么异响，感觉就像是在故意引起身边人的注意。
于是洛空川缓缓低头，终于低到了一个她近乎震惊的角度，在膝盖那么高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小豆丁。
“哟你好啊，小冬瓜。”她蹲下来，像跟小孩打招呼一样握了握小豆丁的手：
“刚才你有看见仙女姐姐吗？往我嘴里塞好东西吃的那位。”
往洛空川嘴里塞治疗巧克力的招财：……
大师姐第一次和他见面，就给他来了一个好听的绰号呢。
仙女姐姐。
虽然仙女姐姐本人可能不是太乐意接受。
“我给你的。”招财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的肩关节已经好了。”
“哟！”洛空川发出新奇的声音，她上下活动自己的手臂，来回甩甩，发现果然已经好利索了。她又拍了拍招财的头：
“谢谢你啊，小朋友，你人真好。”
人很好的小朋友招财再次陷入沉默。
果然，他就知道，洛空川嘴里蹦不出好话。
洛空川把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战局。蝴蝶男被困在便宜师父召唤出的阵法里，动弹不得，像一条蝴蝶幼虫一样在地上蛄蛹。
她很细心地叮嘱招财：“虽然你弹跳能力不错，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还是好好躲起来，别在这里跑来跑去。”
说完，连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接下来她就投入了战场。
弹跳能力？
招财攻击力不高，他老老实实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蹲在这户人家墙角的几口大缸后面。
弹跳什么能力？大师姐是怎么知道的？
他遥遥望着一巴掌招呼在师父背后的洛空川，突然脑袋上青筋直冒。
她在说虽然他这么矮，但跳起来居然还能把吃的塞进她嘴里。
好气啊，越想越气！他要跺脚！
洛空川一巴掌拍到便宜师父背后，师父被拍得咳嗽几声。
和招财提醒人他在这里的咳嗽不一样，她师父是真被拍得有了种要吐血的错觉。
“好久不见啊，靓仔。”
她模仿见过的短视频里，蹩脚的南方口音。
“雷抢我人头是怎么一回事？”
便宜师父回头见是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院落里传来咔咔的声音。便宜师父的神色凝重起来。
洛空川看向声音的源头。
被阵法封印住的蝴蝶男，面带狞笑从地上缓缓爬起。
“真是可笑。”他抬手，做了个攥拳碾碎的动作，他周身幽蓝色的法阵随着他的动作皲裂破碎。
他看向依然站在门口的来人：
“你的阵法固然十分可怕，只可惜……”
他猛地冲向那人，不断有藤蔓一样的东西在他掌心来回扭动。
“——只可惜，你的灵力太弱了！”
一道藤蔓缠绕到洛空川手腕上，她看看她的便宜师父瞳孔一缩。
他边退边笑：“论灵活，这五百年间倒当真不曾有凌驾于我之上的……”
洛空川扬手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躲了过去。
洛空川撤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她好整以暇目光灼灼凝望这个妖娆的男人，借以掩饰自己打空了的尴尬。
“五百岁的老东西闭嘴。”
她降低重心，脚下发力一蹬，直直向蝴蝶男漂浮在半空的下盘扫去。
蝴蝶男身形不稳，身体摇晃，洛空川抓住他来回晃的一瞬间，一个巴掌抡圆了甩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场诸位都为这一声突兀又有强穿透力的声音虎躯一震。
洛空川甩甩手，面色淡淡评价道：
“好听，是个好头。”
蝴蝶男脸色一黑，再也顾不上优雅美丽，张牙舞爪就向她扑过来。
紫红色的花袍在空中翻飞，被气流高高扬起，在半空鼓动。
“老子这么多年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洛空川稳住重心，望着在空中上下飞舞，犹如扑棱蛾子一样的男人。她没绷住，噗嗤笑了一下，很快她咳嗽一声，调整回状态。
蝴蝶男：……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也学着洛空川刚才的样子，将手臂高高举到空中，他光裸的手臂上凭空幻化出一对深绿色的袖子，袖子看起来镀上了一层油光的表膜，扇着风就向她冲了过去。
洛空川向上一跳，堪堪避开蝴蝶男扇过来的风刃。
“你！他！妈！”她像个蹦豆子一样，在不大的室内跳来跳去，一句话跳三跳。
她想闭上眼，不再让这个花花绿绿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但对方猛烈的攻击让她的视觉不得不被迫营业，她只能睁着大眼：
“哥们儿，要不咱俩别打了，我们当结拜姐弟吧？”
蝴蝶男手下动作一顿：
“你有病吗？”
洛空川挥手甩过去一击灵力，充抵了蝴蝶男扔向小猫和遗像方向的攻击。她认真道：
“我是认真的。你看，我本体是魔芋花，你本体估计也不怎么好看，不如我们团结友爱，同心协力走向共同美丽之路……”
洛空川自以为她的建议非常中肯且诚恳，她一脸期待地看向蝴蝶男。
蝴蝶男确实也在对她笑，但是笑容里多了几分杀意。
他一字一顿，慢悠悠飘到她身前：
“刚才你说，你的本体是什么？”
洛空川坦坦荡荡道：“魔芋花。”
她安慰蝴蝶男道：“你看我本体这么丑，不还是努力活了下来。放心，只要你跟着我，保管有朝一日你也能拥有我这般美丽的容颜……”
突然，她看见蝴蝶男墨绿色的油皮广袖在瑟瑟发抖。
她不明所以，抬手要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这么激动，做人小弟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当多了就心如止水了。
例如几个小时前，她从善如流顺坡下驴，哐哐就给那个什么花店的店主磕头拜师。
“魔芋花……呵呵，魔芋花！！”
蝴蝶男突然爆发出尖锐狠厉的声音，他一手掐住洛空川的喉咙，将她怼到背后的腻子墙上。
洛空川猝不及防吃了一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用手把住他的手腕：“魔芋花招你惹你了！”
她手下一用力，抓住他的腕关节一旋，灵力随着她的力道灌进他的骨骼中。
蝴蝶男的腕关节脱臼，手被她扭曲到一个令人惊悚的角度。他面不改色，直接又将手转了回来，骨头摩擦，传出让人牙酸的吱吱声。
“我最讨厌魔芋花！”
蝴蝶男一身的怨气几乎要化作实体。他的眼球里蔓延上血丝，红着眼悲愤交加，开始对周围的事物无差别攻击：
“魔芋花！要不是天杀的魔芋花！我也不至于当了五百年的孤魂野鬼，漂泊无依……”
四面墙壁都遭受蝴蝶男发疯一样的重创，腻子灰在空气中漫天飞舞，房梁摇摇欲坠。
洛空川抱起小猫和它小主人的遗像，脚下抹油，反身逃往屋外。
刚逃出房门半步，屋顶四垣崩溃塌陷。
尘土满天中，洛空川呸掉吃进嘴里的一口泥，半蹲在地，等待蝴蝶男从废墟里爬出来。
五百年前，蝴蝶男被人毁掉了本体。
她想。
而且毁他本体的，正是与她同根同源的魔芋花老祖宗。
一时间她想问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你本体都没了！死的透透的！”
她远远地将小猫和小姑娘遗像藏到这家人的炉灶里，蝴蝶男爱漂亮好干净，肯定不会来扣人锅底。
洛空川对着废墟喊话：
“还搁这作什么妖呢！人家小姑娘招你惹你了！”
她隐约听到四周有人声喧哗，逐渐有人类的气息向这方靠近。大概是周围的村民听到这边有如此之大的动静，前来查看情况。
“要不这样吧。”她看着一身灰土从废墟里爬出来的蝴蝶男，试图以理服人：
“你说说你为啥揪着人小姑娘的灵魂不放，我家师父老牛老牛的，你要不从我这走个后门，让我师父给你解决。”
洛空川说完，在心里默默将双手合十。
对不起，谢谢你，刚被我揍了一顿，还资助我二百块钱的便宜师父。
“邪术噬魂。吸食无辜者灵魂，妄图以此弥补自己先天的不足。”
略感耳熟的声音自大门一侧响起。
洛空川没顾得上回头看人，她刚要挥出一拳，冲过去直怼蝴蝶男的下颚，脚下突然闪烁起一道幽蓝色的光环，她起跳的一瞬间被传送到了打不到蝴蝶男的院子角落。
洛空川猛地起跳，打空，肩膀被自己的猛发力虚晃一枪，她听到自己的肩膀发出嘎吱一声。
然后她胳膊就动不了了。
她一脸悲愤看向始作俑者。
她家师父从这个院子里尚且完好的大门处缓步踏入，他手指在虚空中上下画动，一个牌状的虚像凭空出现在蝴蝶男上方，以极快的速度向蝴蝶男的方位盖去。
“草！”她拽着自己脱臼的胳膊，一句天道好轮回出现在她脑海里，她来不及想，还没发现这句话好像是在骂她自己，嘴炮输出的火力就对准了她师父：
“老登！你装逼就装吧！不让我打是怎么回事！”
她上下跳，吸引便宜师父的注意力，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气极跳脚的模样：
“你看！！你看我这胳膊！都是你这……”
她话音未落，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塞进她嘴里，堵住了她接下来大逆不道有悖尊师重道的话。
她嚼了嚼，嘎嘣脆，高浓度的甜味中带着些许苦涩。
洛空川环视四周，一无所获。
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妈的，活见鬼了，最主要的是这个鬼还给她嘴里塞了个怪好吃的东西。
她又转着圈看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正当她想要抬头仰天，感谢大自然的馈赠之时，她听到了一声咳嗽。
“咳咳。”
这咳嗽咳得挺不自然，听声音嗓子里也没什么异响，感觉就像是在故意引起身边人的注意。
于是洛空川缓缓低头，终于低到了一个她近乎震惊的角度，在膝盖那么高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小豆丁。
“哟你好啊，小冬瓜。”她蹲下来，像跟小孩打招呼一样握了握小豆丁的手：
“刚才你有看见仙女姐姐吗？往我嘴里塞好东西吃的那位。”
往洛空川嘴里塞治疗巧克力的招财：……
大师姐第一次和他见面，就给他来了一个好听的绰号呢。
仙女姐姐。
虽然仙女姐姐本人可能不是太乐意接受。
“我给你的。”招财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的肩关节已经好了。”
“哟！”洛空川发出新奇的声音，她上下活动自己的手臂，来回甩甩，发现果然已经好利索了。她又拍了拍招财的头：
“谢谢你啊，小朋友，你人真好。”
人很好的小朋友招财再次陷入沉默。
果然，他就知道，洛空川嘴里蹦不出好话。
洛空川把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战局。蝴蝶男被困在便宜师父召唤出的阵法里，动弹不得，像一条蝴蝶幼虫一样在地上蛄蛹。
她很细心地叮嘱招财：“虽然你弹跳能力不错，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还是好好躲起来，别在这里跑来跑去。”
说完，连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接下来她就投入了战场。
弹跳能力？
招财攻击力不高，他老老实实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蹲在这户人家墙角的几口大缸后面。
弹跳什么能力？大师姐是怎么知道的？
他遥遥望着一巴掌招呼在师父背后的洛空川，突然脑袋上青筋直冒。
她在说虽然他这么矮，但跳起来居然还能把吃的塞进她嘴里。
好气啊，越想越气！他要跺脚！
洛空川一巴掌拍到便宜师父背后，师父被拍得咳嗽几声。
和招财提醒人他在这里的咳嗽不一样，她师父是真被拍得有了种要吐血的错觉。
“好久不见啊，靓仔。”
她模仿见过的短视频里，蹩脚的南方口音。
“雷抢我人头是怎么一回事？”
便宜师父回头见是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院落里传来咔咔的声音。便宜师父的神色凝重起来。
洛空川看向声音的源头。
被阵法封印住的蝴蝶男，面带狞笑从地上缓缓爬起。
“真是可笑。”他抬手，做了个攥拳碾碎的动作，他周身幽蓝色的法阵随着他的动作皲裂破碎。
他看向依然站在门口的来人：
“你的阵法固然十分可怕，只可惜……”
他猛地冲向那人，不断有藤蔓一样的东西在他掌心来回扭动。
“——只可惜，你的灵力太弱了！”
一道藤蔓缠绕到洛空川手腕上，她看看她的便宜师父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