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花卷儿一起吃过午饭，林柔疏重新转回父亲的病房，这次不是探病，而是去要钱的。
林鹏住VIP单人间，林柔疏进去了单刀直入问：“为什么没有给福利院打款？”
连声爸都没叫，看来是真逼急了。
林鹏连忙打感情牌，“女儿，来扶爸爸起来。”实则他吃过午饭，刚要睡午觉。
林柔疏过去扶起他，又把床摇起来，在林鹏后背垫了个靠枕。
“水。”林鹏指了指桌面上的水杯。
林柔疏将保温杯的盖子打开，递给他，动作都和缓了许多。这一招果然奏效，他是知道女儿的软肋的。
见林鹏喝完水，林柔疏低声说：“治疗费不能再耽搁了。”
“柔疏啊，爸爸跟你道个歉。公司业务忙，我这身体抱恙，债主还成天追债，爸爸给忙忘了。”
“爸，现在把钱打过去吧，不能再拖了。”
“什么钱？！”杨璐突然推门而入，“还是孤儿院捐赠那个事？我都说多少遍了！不行就是不行！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钱做慈善？”
“这不是做慈善，是我妹妹救命的钱！”林柔疏也有些激动。
杨璐挑眉，哼笑一声道：“对自己的亲弟弟不闻不问，跑去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妹妹长妹妹短的，自己想当圣母别额上我们啊！”
林柔疏不愿跟她纠缠，转身对林鹏说：“爸，之前说好了，我帮你解决债务危机，你负责彤彤的治疗费。”
林鹏点头，伸手顺了顺胸口。
杨璐见林鹏像是要答应的样子，不乐意了：“林鹏你什么意思？！”
林鹏招手：“璐璐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杨璐撇撇嘴，不情不愿走过去。
林鹏故意压低声音，但仍清晰可闻：“你不清楚我们的财务状况？把她逼急了反悔，拿什么去退那一个亿？”
林柔疏背过身站着，但话都传到她的耳朵里。一个亿……，她的心里隐隐作痛。
杨璐不得不放低姿态，依偎到林鹏身旁，拉长声音喊一声：“老公，都听你的。”
林柔疏的心情无法形容，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一切以解决问题为主。
给福利院转账过之前拖欠的费用，她克制的低声说：“再给我拨三十万，孩子的病还没治好，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总不能老是拖欠。”
“没完了是吧！”杨璐近乎叫嚣着，声音响彻整个病房。
林鹏安抚道：“璐璐，有话好好说。”
“你看她！浑身名牌，光那一个限量款的包，都不止三十万！”
林柔疏诧异，她不自觉看一眼身上的包，没想到这么贵。她从来没买过奢侈品，只知道牌子，不了解行情。
黎明朗给了一个亿，是她抛下自尊和他做的交易，叫她如何再开口？况且，与黎氏扯上关系，媒体捕风捉影，花卷儿是不是很容易被抛到聚光灯下？她不想，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花卷儿。
林柔疏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决定和父亲摊牌：“爸，你那一个亿是怎么换来的？你当初是不是答应了我会给彤彤治病？据我所知，钱已经全部打给你了。”
林鹏微愣，这么多年来，他知道自己亏欠女儿很多，但仗着林柔疏懂事，一直装聋作哑。
“柔疏，过段时间再说好吗？那一个亿，爸爸全用来还债了，否则公司就要保不住。你给我时间，这个季度的销售额一出来，爸爸就想办法把钱给你挪出来。”
林鹏一直经营一家小型外贸公司，长期以来入不敷出，平时生活又奢侈，不然怎么会弄出那一个亿的外债。
林柔疏不置可否，杨璐却不乐意得很，站林鹏旁边使劲“哼！”了一声，双臂抱在胸前，扬起下巴瞪着林柔疏刚要开口，林鹏碰她一下，给她递了个眼色。
杨璐碍于那‘一个亿’，没有说什么，转变了个神色道：“柔疏，我和你爸也不容易，还有个孩子要养，你弟弟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我们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把他培养成才啊！你也为你弟考虑考虑，国际学校是无论如何都要上的。”杨璐走到林柔疏身边，伸手搭上她胳膊，“你有善心，我们理解。可你看看，你爸就那点能耐，债台高筑压得我们都喘不过气来了，人也要面对现实啊，听说那个小孩是癌症，十有八九没啥希望的，打水漂的钱你何必……”
林柔疏听不下去了，抽开杨璐拽着的手臂，头也未回的离开。
“我跟她好说好商量的，怎么这样？”杨璐有些气急败坏，转过头想了一下对林鹏说：“林柔疏抹不开，要不你联系一下黎家那边？别说几十万了，就算花几百万，也是毛毛雨，放咱们身上，可就不一样了呀！”
林鹏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转转脑子？柔疏要是越过我，直接和黎明朗交易，还有咱们什么事儿？”
杨璐彻底噤声了。
-
林柔疏回到景泰湾时接到夏莉打来的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如果有，随时可以打电话给她。林柔疏道声谢，将电话号存起来。
黎明朗的公寓在顶层，即便是在最繁华的地段，白天与黑夜的喧嚣都与它无关。
落日余晖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晚霞在窗外不远处飘荡，静谧又美好。
然而，这样的美景，林柔疏却无心欣赏。
那盆郁金香比昨天更枯败了些，她在花盆前站了许久，心情也跟着破碎。
花卷儿病弱的身影不断在她脑中徘徊，一定有的救的，她想。
林柔疏打开水龙头，拍了点水在脸上振作精神，去厨房吃饭。
隔了一天，饭菜的味道仍然不错，这家私厨的手艺很好。但她实在没有胃口，强逼着自己吃进去一些，就停了筷。
林柔疏洗漱过后早早上床睡觉，却辗转反侧至深夜。
有一年暑假回国探望花卷儿，正好赶上社会爱心人士的捐赠活动。各路媒体记者将颁布捐赠仪式的台子围得水泄不通。林柔疏挤到前面看到，花卷儿和几个孩子一起并排站在上面，手里举着写有数额的大红纸，木讷的接受着闪光灯的洗礼。
下台后见到林柔疏，花卷儿表情仍十分呆板，隔了半晌，才似是自言自语小声说：“为什么没有家的，就是我呢？”
孩子还小，不会表达，林柔疏读懂了她的潜台词：为什么我要靠同情和可怜才能活着？她默默给花卷儿一个拥抱，感觉那捐赠仪式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像变了味，孩子们站在台子上面，迎来又一次鲜血淋漓的判决，红色的地毯变得相当刺眼。无辜又懵懂的弱势者被肆意揭开伤疤，馒头上终于粘满了血。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花卷儿哀切而又凝滞的眼神，再也不要让花卷儿成为人血馒头。
寂静的夜召唤不眠的人。
一点多仍没有睡着，她记得冰箱里有啤酒。
起床打开客厅的灯，取了一罐啤酒坐在落地窗前独饮，静看外面的车水马龙。
直到电话响起，是黎明朗，他的电话号码，她能倒背如流。
她语气平静：“喂。”
“一个人害怕？”
磁性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许是酒精作祟，林柔疏听到，低低的嗤笑一声。
昨天有点，但今天不了，她的适应力很强，不然怎么撑过辗转流离的这些年？
“为什么这样问？”她反将一军。
他据实答：“灯开着。”
林柔疏把要喝空的啤酒罐放在地上起身，四处打量：“房间里有摄像头？”
“没有，智能灯。”
公寓的配置是智能系统，灯源可以在APP上操作，状态也了如指掌。
黎明朗这次来欧洲考察，五天要走三个国家，行程相当忙碌，若不是手机有提示，他不会发现。到第二晚还这样，出于责任，他在转机的空档，打了这个电话。
“还没睡。”林柔疏想了一下，补充道：“昨天忘了关。”
意识到有些醉意，怕自己说错话，她说了句“我睡了”就马上把电话挂掉，关了灯。
心头发紧，接个电话都能这样，林柔疏暗暗嗔怪自己没出息，走到钢琴边平稳呼吸，隐忍住发痒的手指，没有去弹。
说了三句话被挂掉，正合黎明朗的意，他不知如何与她培养感情，这比做生意难多了。
他不是独身主义，但父亲意外去世后，从小被寄予厚望的他开始疯狂努力，中学跳级，用四年的时间读完本硕，二十岁回国工作，忙忙碌碌直到现在。他无暇顾及感情。
林柔疏的出现，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知道这是一笔好生意，谈好条件，顺理成章完成此事。
他没有经验，更无意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只是那日爷爷的叮嘱犹言在耳，或许他该考虑试着去经营自己的婚姻了。
-
挨到早上八点，林柔疏迫不及待赶去艺缘娱乐，那家提出可以预付酬劳的经纪公司。
两年前林柔疏在网上发布了单曲《甜酸》后，陆续有国内的经纪公司联系过她。唯有这家艺缘娱乐提出可以预付酬劳，又在江城。林柔疏眼下亟待解决花卷儿的医药费，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叫李梦的艺人经纪接待了她。
林柔疏咬咬牙，开口问能不能预付五十万的酬劳。
没想到那人细细打量了林柔疏一番，竟一口同意。
随后，李梦将林柔疏带到了公司老总邢兴业的面前。
李梦上前小声对邢兴业说：“邢总，您看这个怎么样？今天刚到的新人。”
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林柔疏。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李梦才开口：“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邢总，打个招呼吧。”
“邢总好。”
邢兴业饶有兴致地点点头，递给李梦一个眼神。
林柔疏签了合同走后，李梦马上去请示邢兴业：“邢总，就定她了您看行吗？是目前我能找到的颜值身材都最佳的了。刚从英国留学回来，谈吐和气质也不错。”
“行，接下来的事，好好办，没剩两天了。”
“是，您放心。”
林鹏住VIP单人间，林柔疏进去了单刀直入问：“为什么没有给福利院打款？”
连声爸都没叫，看来是真逼急了。
林鹏连忙打感情牌，“女儿，来扶爸爸起来。”实则他吃过午饭，刚要睡午觉。
林柔疏过去扶起他，又把床摇起来，在林鹏后背垫了个靠枕。
“水。”林鹏指了指桌面上的水杯。
林柔疏将保温杯的盖子打开，递给他，动作都和缓了许多。这一招果然奏效，他是知道女儿的软肋的。
见林鹏喝完水，林柔疏低声说：“治疗费不能再耽搁了。”
“柔疏啊，爸爸跟你道个歉。公司业务忙，我这身体抱恙，债主还成天追债，爸爸给忙忘了。”
“爸，现在把钱打过去吧，不能再拖了。”
“什么钱？！”杨璐突然推门而入，“还是孤儿院捐赠那个事？我都说多少遍了！不行就是不行！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钱做慈善？”
“这不是做慈善，是我妹妹救命的钱！”林柔疏也有些激动。
杨璐挑眉，哼笑一声道：“对自己的亲弟弟不闻不问，跑去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妹妹长妹妹短的，自己想当圣母别额上我们啊！”
林柔疏不愿跟她纠缠，转身对林鹏说：“爸，之前说好了，我帮你解决债务危机，你负责彤彤的治疗费。”
林鹏点头，伸手顺了顺胸口。
杨璐见林鹏像是要答应的样子，不乐意了：“林鹏你什么意思？！”
林鹏招手：“璐璐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杨璐撇撇嘴，不情不愿走过去。
林鹏故意压低声音，但仍清晰可闻：“你不清楚我们的财务状况？把她逼急了反悔，拿什么去退那一个亿？”
林柔疏背过身站着，但话都传到她的耳朵里。一个亿……，她的心里隐隐作痛。
杨璐不得不放低姿态，依偎到林鹏身旁，拉长声音喊一声：“老公，都听你的。”
林柔疏的心情无法形容，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一切以解决问题为主。
给福利院转账过之前拖欠的费用，她克制的低声说：“再给我拨三十万，孩子的病还没治好，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总不能老是拖欠。”
“没完了是吧！”杨璐近乎叫嚣着，声音响彻整个病房。
林鹏安抚道：“璐璐，有话好好说。”
“你看她！浑身名牌，光那一个限量款的包，都不止三十万！”
林柔疏诧异，她不自觉看一眼身上的包，没想到这么贵。她从来没买过奢侈品，只知道牌子，不了解行情。
黎明朗给了一个亿，是她抛下自尊和他做的交易，叫她如何再开口？况且，与黎氏扯上关系，媒体捕风捉影，花卷儿是不是很容易被抛到聚光灯下？她不想，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花卷儿。
林柔疏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决定和父亲摊牌：“爸，你那一个亿是怎么换来的？你当初是不是答应了我会给彤彤治病？据我所知，钱已经全部打给你了。”
林鹏微愣，这么多年来，他知道自己亏欠女儿很多，但仗着林柔疏懂事，一直装聋作哑。
“柔疏，过段时间再说好吗？那一个亿，爸爸全用来还债了，否则公司就要保不住。你给我时间，这个季度的销售额一出来，爸爸就想办法把钱给你挪出来。”
林鹏一直经营一家小型外贸公司，长期以来入不敷出，平时生活又奢侈，不然怎么会弄出那一个亿的外债。
林柔疏不置可否，杨璐却不乐意得很，站林鹏旁边使劲“哼！”了一声，双臂抱在胸前，扬起下巴瞪着林柔疏刚要开口，林鹏碰她一下，给她递了个眼色。
杨璐碍于那‘一个亿’，没有说什么，转变了个神色道：“柔疏，我和你爸也不容易，还有个孩子要养，你弟弟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我们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把他培养成才啊！你也为你弟考虑考虑，国际学校是无论如何都要上的。”杨璐走到林柔疏身边，伸手搭上她胳膊，“你有善心，我们理解。可你看看，你爸就那点能耐，债台高筑压得我们都喘不过气来了，人也要面对现实啊，听说那个小孩是癌症，十有八九没啥希望的，打水漂的钱你何必……”
林柔疏听不下去了，抽开杨璐拽着的手臂，头也未回的离开。
“我跟她好说好商量的，怎么这样？”杨璐有些气急败坏，转过头想了一下对林鹏说：“林柔疏抹不开，要不你联系一下黎家那边？别说几十万了，就算花几百万，也是毛毛雨，放咱们身上，可就不一样了呀！”
林鹏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转转脑子？柔疏要是越过我，直接和黎明朗交易，还有咱们什么事儿？”
杨璐彻底噤声了。
-
林柔疏回到景泰湾时接到夏莉打来的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如果有，随时可以打电话给她。林柔疏道声谢，将电话号存起来。
黎明朗的公寓在顶层，即便是在最繁华的地段，白天与黑夜的喧嚣都与它无关。
落日余晖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晚霞在窗外不远处飘荡，静谧又美好。
然而，这样的美景，林柔疏却无心欣赏。
那盆郁金香比昨天更枯败了些，她在花盆前站了许久，心情也跟着破碎。
花卷儿病弱的身影不断在她脑中徘徊，一定有的救的，她想。
林柔疏打开水龙头，拍了点水在脸上振作精神，去厨房吃饭。
隔了一天，饭菜的味道仍然不错，这家私厨的手艺很好。但她实在没有胃口，强逼着自己吃进去一些，就停了筷。
林柔疏洗漱过后早早上床睡觉，却辗转反侧至深夜。
有一年暑假回国探望花卷儿，正好赶上社会爱心人士的捐赠活动。各路媒体记者将颁布捐赠仪式的台子围得水泄不通。林柔疏挤到前面看到，花卷儿和几个孩子一起并排站在上面，手里举着写有数额的大红纸，木讷的接受着闪光灯的洗礼。
下台后见到林柔疏，花卷儿表情仍十分呆板，隔了半晌，才似是自言自语小声说：“为什么没有家的，就是我呢？”
孩子还小，不会表达，林柔疏读懂了她的潜台词：为什么我要靠同情和可怜才能活着？她默默给花卷儿一个拥抱，感觉那捐赠仪式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像变了味，孩子们站在台子上面，迎来又一次鲜血淋漓的判决，红色的地毯变得相当刺眼。无辜又懵懂的弱势者被肆意揭开伤疤，馒头上终于粘满了血。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花卷儿哀切而又凝滞的眼神，再也不要让花卷儿成为人血馒头。
寂静的夜召唤不眠的人。
一点多仍没有睡着，她记得冰箱里有啤酒。
起床打开客厅的灯，取了一罐啤酒坐在落地窗前独饮，静看外面的车水马龙。
直到电话响起，是黎明朗，他的电话号码，她能倒背如流。
她语气平静：“喂。”
“一个人害怕？”
磁性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许是酒精作祟，林柔疏听到，低低的嗤笑一声。
昨天有点，但今天不了，她的适应力很强，不然怎么撑过辗转流离的这些年？
“为什么这样问？”她反将一军。
他据实答：“灯开着。”
林柔疏把要喝空的啤酒罐放在地上起身，四处打量：“房间里有摄像头？”
“没有，智能灯。”
公寓的配置是智能系统，灯源可以在APP上操作，状态也了如指掌。
黎明朗这次来欧洲考察，五天要走三个国家，行程相当忙碌，若不是手机有提示，他不会发现。到第二晚还这样，出于责任，他在转机的空档，打了这个电话。
“还没睡。”林柔疏想了一下，补充道：“昨天忘了关。”
意识到有些醉意，怕自己说错话，她说了句“我睡了”就马上把电话挂掉，关了灯。
心头发紧，接个电话都能这样，林柔疏暗暗嗔怪自己没出息，走到钢琴边平稳呼吸，隐忍住发痒的手指，没有去弹。
说了三句话被挂掉，正合黎明朗的意，他不知如何与她培养感情，这比做生意难多了。
他不是独身主义，但父亲意外去世后，从小被寄予厚望的他开始疯狂努力，中学跳级，用四年的时间读完本硕，二十岁回国工作，忙忙碌碌直到现在。他无暇顾及感情。
林柔疏的出现，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知道这是一笔好生意，谈好条件，顺理成章完成此事。
他没有经验，更无意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只是那日爷爷的叮嘱犹言在耳，或许他该考虑试着去经营自己的婚姻了。
-
挨到早上八点，林柔疏迫不及待赶去艺缘娱乐，那家提出可以预付酬劳的经纪公司。
两年前林柔疏在网上发布了单曲《甜酸》后，陆续有国内的经纪公司联系过她。唯有这家艺缘娱乐提出可以预付酬劳，又在江城。林柔疏眼下亟待解决花卷儿的医药费，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叫李梦的艺人经纪接待了她。
林柔疏咬咬牙，开口问能不能预付五十万的酬劳。
没想到那人细细打量了林柔疏一番，竟一口同意。
随后，李梦将林柔疏带到了公司老总邢兴业的面前。
李梦上前小声对邢兴业说：“邢总，您看这个怎么样？今天刚到的新人。”
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林柔疏。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李梦才开口：“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邢总，打个招呼吧。”
“邢总好。”
邢兴业饶有兴致地点点头，递给李梦一个眼神。
林柔疏签了合同走后，李梦马上去请示邢兴业：“邢总，就定她了您看行吗？是目前我能找到的颜值身材都最佳的了。刚从英国留学回来，谈吐和气质也不错。”
“行，接下来的事，好好办，没剩两天了。”
“是，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