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起床了吗?”

    冕宁正睡的迷糊,就听到门外传来沈三白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天还没完全亮,屋里还灰蒙蒙的。

    “怎么了,这就起。”

    冕宁赶紧起身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走,若是没事小白绝对不会这个时间过来找她的。

    “不着急,外边寒气大,你穿厚一点再出来。”

    好像是知道冕宁怎么想的,沈三白紧跟着就又补了一句。

    不过到底也没拦着冕宁的速度,刚刚话音落地,冕宁就出来了。

    “出事了吗?”

    “出了点小问题,不过不严重咱们边走边说。”

    沈三白把身上披的外氅取下来不过冕宁的阻拦披在了冕宁身上。

    “听话,下次若是不想我担心就记得照顾好自己。”

    沈三白知道冕宁野惯了,但是自己就是见不得她不顾惜自己的样子,就当是他自私吧。

    “我急匆匆来找你是手里的一批兵器出了点问题。”

    “顺和薛家?”

    沈三白刚起了个头冕宁就知道了。

    “你果然是知道了。”

    沈三白笑着,冕宁突然从阳城来柳州他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毫无因由,果然是兵器的事走漏风声了。

    “确实是兵器的问题,前段时间我这边接触了韩家,在他们那里定了大批量的兵器,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特地吩咐了他们对阳城、西河、柳州这边供应正常。

    没想到才不过短短数月这消息就走漏了,这次也是出的第一批货,收货地址我安排在了阳城和柳州交界的一处小镇。

    但是刚刚收到消息,有人盯上了这批货。”

    沈三白说着看向了冕宁。

    “你是想让我带人去接应这批货?”

    冕宁也猜到了沈三白的打算,要不然不会一收到消息就立马来找自己。

    “这匹兵器原本就是给你定的,如今既然走漏了风声,那么再转去其他地方也未必安全,不如直接送到你的地盘。”

    沈三白也有他的打算,之前没告诉冕宁,一是自己瞒着她3出来这事还没交代清楚,二就是担心万一自己这边出问题会连累宁宁。

    如今柳州一半势力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虽然仍然有风险,但是总的来说情况还好,再加上宁宁也已经知道了,倒不如顺水推舟将自己的势力和阳城接洽上。

    “行倒是行,我来柳州本就是为了查清柳州的局势和这批兵器的事,如今既然都已经弄清楚了,也算是任务完成,就是……”

    冕宁说着,看向了沈三白。

    如今柳州还有个景王,之前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怎么想都觉得小白留在这里太过于危险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想好了,我打算趁着这次西河运粮草,一举吞掉景王的势力,如此柳州归我,西河重创。”

    冕宁停下来,看着沈三白眼里跳动的疯狂。

    西河调动大量粮草之事她也收到了风声,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是西河这么大的动作若说没有一点准备绝不可能。

    “太冒险了。”

    冕宁看着沈三白不是很赞同这个方案。

    “我不否认它冒险,但是回报很大不是吗,若是失掉了这次机会,西河和阳城只怕是会有一场恶战,胜负未可知,但是伤亡一定是绝对的,即便是阳城战胜,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土地。”

    沈三白也知道冒险,但是这个险有必要,并且非冒不可。

    “你是怎么想的?”

    冕宁想听一听沈三白的想法,即便是伤亡最好也是越少越好。

    “我这边联系了景王,我们两个的势力如果想独自吞并这匹物资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要想要就肯定会和我联手,但是他不知道我还有你。”

    沈三白说着,利落的抬手摘下了庭院里摆着的珍贵鲜花,递给冕宁。

    犹如这次行动,更像这批物资。

    “计划什么时候动手?”

    “半个月后,西河的物资经过葫芦口的时候。”

    冕宁看着手里的鲜花,花瓣艳丽引人注目。

    “葫芦口地形确实适合伏击,我们知道,西河也知道,还有景王同意了吗?”

    冕宁刚说完,就听夏侯渊来报。

    “大人,门口刚刚有人放下了一封书信,东西一放人就没影了。”

    小厮抬手呈上书信,冕宁看了一眼,只是个空白信封。

    沈三白倒是毫不意外,直接撕开,果然就见里边写着两个大字。

    同意。

    “这是景王的?”

    冕宁很有些无语,这也太草率了吧。

    “不错,是他,此人率性又多疑,这封信就看我敢不敢信呢,我想吞掉他,殊不知他也想吞掉我呢。”

    沈三白说着,嗤笑着把手里的信纸撕碎了扔在旁边的池子里。

    “看来这次我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冕宁说着,倒也并无焦虑之感,当战之时自是迎战。

    “那我这边先接应薛家的那批兵器,之后就直接回阳城做准备,咱们就半月之后葫芦口碰头。”

    “好。”

    时间紧迫,既然已经说定,冕宁也不再耽误,当下带着长书等城门一开就立刻城了。

    送冕宁离开后,沈三白坐着一架普通的马车回府。

    “主子,那咱们这边也得开始准备了,算算日子最迟后日就要出发了。”

    夏侯渊自从知道了这次劫粮草的计划就一直跃跃欲试,毕竟是定王的后裔,骨血里就有着对于战场的向往。

    “不,我们明日就出发。”

    夏侯渊一惊:“明日?”

    “对,明日。”

    趁着劫粮草吞并景王是真,但是沈三白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冕宁一起,或者说,动手当日一起。

    葫芦口是西河运粮草这一路上最适合伏击,也是唯一能下手伏击的地方,西河若说不防备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这个地形限制了不可能进行大量人手的围剿。

    所以无论是谁只要进入了葫芦口这个地方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他不能让宁宁跟着冒险,西河的运粮军不是半个月后经过葫芦口,是十天后。

    等宁宁带人到的时候一切应该都已经结束了。

    “属下遵命。”

    不需要沈三白多说,他也是权谋里长大的,夏侯渊一听就知道了沈三白的打算,这次薛家兵器的事大概率也是沈三白安排的,就为了好引开冕宁动手。

    ……

    十日后,葫芦口。

    “怎么还没来?”

    景王在一旁埋伏着,这次他可谓是拼上了身家性命了,虽说沈三白这厮跟自己一样,但是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别着急,毕竟是大批量的物资粮草,有些许的时间偏差都是正常的。”

    沈三白穿了一身轻甲,这是上次给宁宁做铠甲时候一起做的,和宁宁的是相同款式,只是颜色不同,穿上后很是英姿飒爽,只是不知道宁宁还能不能看到他穿。

    沈三白说的景王也知道,但两人本就是为利益合作,又一直是敌对关系,一起坐着,不比对上西河的人安全到哪里去。

    他自己也有探子,因此只坐下等消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用眼神示意手下人随时警惕。

    好在虽有偏差但到底不大,大概一个时辰后,安排在前方的探子来报,目标已经进入警戒范围内。

    西河这边从将军到小卒都是紧张到不行,此处是伏击的好地方,几乎可以确定前方绝对有人等着他们。

    葫芦口之所以得了这么一个名字就是因为地形两头宽中间窄,大批量的人经过时根本不能迅速过去,一但遭到伏击就会损失惨重。

    一时间,三方人马加起来差不多数万之众,都恨不得屏住呼吸。

    等运粮队走到中间,沈三白和景王两方一声令下,无数只箭簇射向正在通过葫芦口的西河军。

    一时间西河的运粮队进退两难,不过西河也都早有准备,护盾都是备得足足的。

    一波箭雨后,埋伏的人马冲杀上去,三方人马彻底血拼。

    不只是杀裴军,沈三白和景王两边也都互相下着手。

    “好你个沈三白,说好的合作的,这就是你的合作?”

    景王手起刀落的砍倒了一个沈三白的人。

    “景王客气了,你也同样没有下手软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的打算,不止要粮草还要对方的全部势力。

    沈三白身边一直有人护着,但是饶是如此身上也添了不少的伤口。

    景王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战场上可从来不会因为你身份高就对你优待,有人护着也意味着有更多的人攻击你,一刀下去都得见血。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整个葫芦口横尸遍地,流出来的鲜血把土地都浸的有些泥泞。

    到底是伏击,沈三白和景王带的人又多,西河的人越来越少,两方人马到底是杀到了粮车旁。

    景王大笑着一刀劈上车上装着的麻袋。

    “哈哈哈哈,有了这批粮草,本王……”

    正大笑的景王好像一下子被卡住了喉咙,只见劈开的麻袋里露出来的根本不是粮草,全部都是土石。

    震惊的景王不死心的又劈了几袋,全都一样。

    “沈三白,说好的粮草呢,粮草呢,老子跟你拼了。”

    景王只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的发昏他的人马全都耗在了这里,如今劫不到粮草即便是能够侥幸逃生只怕是也没了活路。

    “粮草?哼,不就在你眼前吗,找我要什么粮草,我是找了你合作,但是你自己不也探听了消息吗,若不然你会听我一言就肯劫西河的粮?”

    沈三白看着面前的土石,脸色不变喜怒。

    不等两方演变成动手,就听一阵冲杀声。

    “杀啊……”

    方才还是猎人的他们,如今马上就成了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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