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晗很早就起来，向南昕陪她吃早餐，两个人坐在餐桌前，林晗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跟他说：“我得去一趟奶奶家，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但是我尽量早点回来，好吗？”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林晗看着向南昕黯淡下来的双眼，“你放心，奶奶不会为难我。”
向南昕欲言又止，他很想说他愿意跟林晗一起面对——但他明白，这是自不量力，在林家，林晗怎么会需要他的帮忙？
“南昕，”林晗握住他的手，想用自己的体温捂热他，“我会跟奶奶好好讲，不管是她，还是父亲，我绝对不会——”
正说着，于萍萍走到餐厅里来了，林晗止住了话头，放开了向南昕。
于萍萍只当做没看见，端来了一大盘水果：“心心，这是今天早上园子里现摘的水果，你爱吃甜的，我嘱咐他们，全都挑的熟透的。”
林晗道了谢，吃了一块水果，然后她看了向南昕一眼：“我走了。”
向南昕跟着她站起来，一直送到门口。
“不管奶奶说什么，你都听着，不要忤逆她，好吗？”向南昕忧心忡忡，“不要因为我，惹她老人家不痛快。”
“那可不行，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林晗想在他担心的小脸上狠狠拧一把，但是当着佣人的面，她忍住了，对他笑一下，然后上了司机的车。
车窗上映照着她的脸，如此美丽，又让向南昕感到如此遥远。
汽车驶过十字街区，很快到达旧宅。林晗一进门，大家众心捧月般地一叠声向她请安，她颔首，迈步走进去，门厅前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见了她，恨声说：“哟，丧家之犬回来了。”
是林昀，他嘴上调侃着，眼底却有盖不住的恶意。林晗知道他一向嘴贱，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当作没见到他，从他身边跨步走过。
林昀追上来，不依不饶地说：“你有什么好高傲的啊，被星耀扫地出门，还跟那个野种做出丑事……”
“林昀！”唐诗因在客厅听见他的话，气愤地训斥，“跟姐姐道歉！”
“奶奶，从小到大您都偏袒她，只会骂我，凭什么？”林昀忿忿不平，“您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的，都说她和……”
他话未落音，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向炮弹一样冲过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不许你说姐姐！”
“林昭！疯丫头，放开我！”
“你们两个，都回房间写作业去！”唐诗因头疼的令佣人把他们带走，然后对着林晗道，“心心啊，快到奶奶这边，让奶奶看看。”
林晗露出一个笑容，坐到了唐诗因身边，任由她拉住自己的手摩挲。
“你又瘦了，心心。”唐诗因说，“我很早就跟你父亲说，不要你做那份工作，在星耀整天吃苦受累的，有什么好的？回来了就行，奶奶给你做主。给你在宁都，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做。”
“不用了，奶奶。工作的事情，我打算跟父亲沟通一下。您不用为我操心。”
“傻孩子，奶奶不操心你们，操心谁？”唐诗因又拍拍她的手，“奶奶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和你商量商量。”
她带上眼镜，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里拿出一叠照片。
“上次我去参加元帅夫人的宴会，说到你还未定亲，元帅夫人说是要给你保大媒。”唐诗因和蔼地笑着，“哎呀，我们家心心啊，一说起来，什么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消息一放出去，整个宁都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想和我们结亲。我这电话，都要被打爆啰。”
她把一叠照片放到林晗手里：“我都事先跟他们说了，想和我们定亲，家世是次要的，这性格得是第一位，容貌也不能差，最关键的是能讨你喜欢，将来能跟你一起，撑起我们林家。”
“这几位都是我挑的好的，金家连他们大少爷都送照片来了。你看看，怎么样？”
林晗一张张地翻了一遍，然后把照片往旁边一放，随意地说：“不怎么样。”
“你都没仔细看！”唐诗因苦口婆心，“要我说，这看照片也看得不真切，约出来吃吃饭，见见面，才知道合不合适。”
“奶奶，这些人有些我也认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您就别费这个力气了，他们我全部都不喜欢。”
“又没让你一上来就喜欢！你选择伴侣，哪能由着你性子。自古以来，家族联姻都是大事，要考虑方方面面，不能胆大包天，为所欲为！”唐诗因说，“这几位你看不上，我再给你挑更好的，总有能入得了你的眼的。”
“这又不是去买菜，还挑挑拣拣，我有什么资格去挑拣别人？”林晗想转移话题，“行了，奶奶，我的婚事，我自有主张。我并不想那么早结婚。”
“你知道现在外面在传什么吗？”唐诗因责问她。
林晗无所谓地说：“知道，无非就是我和南昕的事情。”
唐诗因听到她嘴里提向南昕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着她的手：“你是不是糊涂啊！做出这种蠢事！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等着看你的笑话？不光是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的脸面？亲生女儿和继子——说出去我脸上都没光彩。”
林晗瞬间脸沉的可怕：“我做了什么蠢事？当年父亲续弦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时候他和我妈妈不合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别人都嘲笑我妈妈，空有一个虚名，丈夫连家都不回。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他要脸面，现在反而要起脸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是大逆不道啊！奶奶知道，你心里面过不去菲菲去世的坎儿，但是这都多少年了，你只剩这么一个亲爹，你还跟他记仇？”唐诗因哀叹，“再说，你跟奶奶怄什么气？我当初也是反对于萍萍带着向南昕进我们林家的门，你真要为菲菲出气，就更不应该搭理那小子……”
“奶奶，我认识南昕在前，父亲续弦再后。我父母之间的恩怨，跟南昕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迁怒他？”
“你还这样护着他？你是不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唐诗因气的直敲她，“他们母子的手段真了得啊，当初你爹也是猪油蒙了心，一定要娶于萍萍，我怎么说都不肯听。”
“但那时候你都大了，你父亲想找一个女人顾着家，我也就随他去了。但你不一样，”唐诗因话锋一转，严厉地说，“你是我们林家的未来，你要给弟弟妹妹做出榜样。向家人都死绝了，一个破落户，如何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奶奶，您刚刚还说，并不看重家世。”
“那是得其他方面过得去！”唐诗因冷哼一声，“向南昕那孩子，外头看着好，可心里面算计太深！他跟他母亲一样，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惺惺作态。他们母子这是早有预谋，想蚕食我们的家产。拿捏住了你父亲，又想来拿捏你！”
“奶奶，南昕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您不要这么贬低他。”林晗无奈，“我可以向您保证，南昕对我，决没有任何不好的心思。我跟他认识了十几年，他一直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选择了他。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就绝对不会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背弃他。”
唐诗因像第一次认识她那样瞪着她：“你就这么喜欢他？”
“是的。”林晗毫不犹豫地说，“我喜欢他，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后悔现在的决定。奶奶，希望您能体谅我。”
“你都这么说了，奶奶也不想做恶人。”唐诗因沉思，然后做出结论，“这么着，你想要他，我也不拦着。现在哪个大家子的少爷小姐没有外室？你大可以把他养在别处，给你解解闷。但是你的亲事，这是我们林家的头等大事，由不得你说了算，林家的门，他休想踏进来！”
“您不同意，我可以不和他结婚，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结婚。”林晗直言，“从小面对我爸妈那样，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对婚姻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也请您收回为我找别人的打算，我不想去祸害别人。”
唐诗因被她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倒：“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叛逆了？为了一个外人，你想要气死奶奶啊！奶奶还能活多久，不全都是为了你！”
“您消消气，”林晗扶着她往花厅走，露出一个笑脸，“我刚回来，您就跟我提这些。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给您带了好东西回来，我带您去瞧瞧。”
……
饭后，林晗一直呆到唐诗因午休，才返回家中。
她使出浑身解数哄老太太开心，又得忍受林昀的冷嘲热讽，心里面烦的要命。见了向南昕，还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冲他摇摇头：“没事，奶奶没有为难我。”
向南昕松了一口气，随她到了房间里，林晗往床上一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向南昕听话地躺到她身边，大半日不见她，他就想的要命。他伸出手，摸了摸她挺翘的鼻头，凑上去亲了一下。林晗就趁机把手塞进他的衣服里，胡乱地摸索，向南昕痒的发笑，想躲开。
“不许动。”林晗用腿压制住他，凑到他面前，不怀好意地问他，“你还没说清楚，昨晚为什么哭？”
向南昕的嘴巴像蚌壳那样紧紧闭着，林晗若即若离地贴上去，暧昧地指出：“是不是因为昨天睡前没有做？”
她作恶的手，摸了一下他的敏感的地方，向南昕立刻呜咽一声，一双眸子带着情/欲，和一些道不明的情绪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敏感啊……”林晗吻住他，向南昕立刻反客为主，把她紧紧的抱住。
“姐姐，”他在她耳边唤她，声音低哑，“做一次，好不好？”
二人情到正浓时，卧室门被敲响。向南昕立刻停顿了，林晗说：“不要理它……”
继续跟他接吻。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还有女佣着急地喊她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
林晗骂了一句，站起来穿上衣服，拿被子盖住向南昕。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缝，女佣惴惴不安地跟她说：“大小姐，是将军的电话，他要跟您聊一聊，夫人让您去楼下接听。大小姐，您看……”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林晗关上门，回到房内，找出一件不皱巴的衣服换上，“父亲的电话倒是打的很快。”
向南昕也坐起来穿衣服，他的脸上还带着刚刚泛涌的潮红，有一种画一样的美感。
“不要跟叔叔顶嘴，好吗？”他跪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却说着劝教她的话语，“态度要端正一点，叔叔骂你就认错，别惹他发怒。”
林晗捂住他的嘴，看着他在自己掌心中露的大眼睛，有一种更想欺负的冲动：“不许再唠叨了。”
向南昕便在她的掌心里亲了一下。
林晗走下楼梯，于萍萍正在客厅里和林东阳视讯。只见她像个受气的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任由他训话。旁边的佣人全都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大气都不敢出。
“你教育出的好儿子！”林东阳在屏幕的另一方，朝着于萍萍发火。
林晗走过去，叫了一声：“爸爸。”
林东阳黑着脸瞪着她：“老子给你打电话，还得派人三催四请地请你过来？”
“我睡着了。”林晗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问林东阳，“爸爸，你那边战况如何了？我听说要派陆军去支援？”
“你还有脸开口，老子在前线出生入死的打仗，你一个不爽，就拍屁股辞职了。老子不被白礼那厮弄死，也要被你活活气死。我问你，老钱说你想去部队当救生兵，可有此事？”
“是的爸爸，”林晗平静地说，“您现在调我过去军团，我还可以去前线，给您做个帮手。”
“做你爹的帮手！”林东阳骂了一句粗口，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千辛万苦给你经营的军衔你不要，就因为把你调出那个狗屁破组，你就报复我，说想做一个低级的救生兵，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老子没空跟你消遣，我告诉你，你辞了星耀这份工作，再想进军团，门都没有！”
“那我就自己去找工作。”林晗桀骜地说，“我可以去救援队，去做消防员，不一定非要在您的麾下。”
林东阳怒极反笑：“消防员……老子花了多少钱培养你，你想当消防员？我去你X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发军令下去，谁他娘的敢给你工作，谁就是我林东阳的仇人！”
“您随意。”林晗说，“您把我当仇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林晗看着向南昕黯淡下来的双眼，“你放心，奶奶不会为难我。”
向南昕欲言又止，他很想说他愿意跟林晗一起面对——但他明白，这是自不量力，在林家，林晗怎么会需要他的帮忙？
“南昕，”林晗握住他的手，想用自己的体温捂热他，“我会跟奶奶好好讲，不管是她，还是父亲，我绝对不会——”
正说着，于萍萍走到餐厅里来了，林晗止住了话头，放开了向南昕。
于萍萍只当做没看见，端来了一大盘水果：“心心，这是今天早上园子里现摘的水果，你爱吃甜的，我嘱咐他们，全都挑的熟透的。”
林晗道了谢，吃了一块水果，然后她看了向南昕一眼：“我走了。”
向南昕跟着她站起来，一直送到门口。
“不管奶奶说什么，你都听着，不要忤逆她，好吗？”向南昕忧心忡忡，“不要因为我，惹她老人家不痛快。”
“那可不行，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林晗想在他担心的小脸上狠狠拧一把，但是当着佣人的面，她忍住了，对他笑一下，然后上了司机的车。
车窗上映照着她的脸，如此美丽，又让向南昕感到如此遥远。
汽车驶过十字街区，很快到达旧宅。林晗一进门，大家众心捧月般地一叠声向她请安，她颔首，迈步走进去，门厅前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见了她，恨声说：“哟，丧家之犬回来了。”
是林昀，他嘴上调侃着，眼底却有盖不住的恶意。林晗知道他一向嘴贱，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当作没见到他，从他身边跨步走过。
林昀追上来，不依不饶地说：“你有什么好高傲的啊，被星耀扫地出门，还跟那个野种做出丑事……”
“林昀！”唐诗因在客厅听见他的话，气愤地训斥，“跟姐姐道歉！”
“奶奶，从小到大您都偏袒她，只会骂我，凭什么？”林昀忿忿不平，“您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的，都说她和……”
他话未落音，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向炮弹一样冲过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不许你说姐姐！”
“林昭！疯丫头，放开我！”
“你们两个，都回房间写作业去！”唐诗因头疼的令佣人把他们带走，然后对着林晗道，“心心啊，快到奶奶这边，让奶奶看看。”
林晗露出一个笑容，坐到了唐诗因身边，任由她拉住自己的手摩挲。
“你又瘦了，心心。”唐诗因说，“我很早就跟你父亲说，不要你做那份工作，在星耀整天吃苦受累的，有什么好的？回来了就行，奶奶给你做主。给你在宁都，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做。”
“不用了，奶奶。工作的事情，我打算跟父亲沟通一下。您不用为我操心。”
“傻孩子，奶奶不操心你们，操心谁？”唐诗因又拍拍她的手，“奶奶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和你商量商量。”
她带上眼镜，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里拿出一叠照片。
“上次我去参加元帅夫人的宴会，说到你还未定亲，元帅夫人说是要给你保大媒。”唐诗因和蔼地笑着，“哎呀，我们家心心啊，一说起来，什么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消息一放出去，整个宁都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想和我们结亲。我这电话，都要被打爆啰。”
她把一叠照片放到林晗手里：“我都事先跟他们说了，想和我们定亲，家世是次要的，这性格得是第一位，容貌也不能差，最关键的是能讨你喜欢，将来能跟你一起，撑起我们林家。”
“这几位都是我挑的好的，金家连他们大少爷都送照片来了。你看看，怎么样？”
林晗一张张地翻了一遍，然后把照片往旁边一放，随意地说：“不怎么样。”
“你都没仔细看！”唐诗因苦口婆心，“要我说，这看照片也看得不真切，约出来吃吃饭，见见面，才知道合不合适。”
“奶奶，这些人有些我也认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您就别费这个力气了，他们我全部都不喜欢。”
“又没让你一上来就喜欢！你选择伴侣，哪能由着你性子。自古以来，家族联姻都是大事，要考虑方方面面，不能胆大包天，为所欲为！”唐诗因说，“这几位你看不上，我再给你挑更好的，总有能入得了你的眼的。”
“这又不是去买菜，还挑挑拣拣，我有什么资格去挑拣别人？”林晗想转移话题，“行了，奶奶，我的婚事，我自有主张。我并不想那么早结婚。”
“你知道现在外面在传什么吗？”唐诗因责问她。
林晗无所谓地说：“知道，无非就是我和南昕的事情。”
唐诗因听到她嘴里提向南昕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着她的手：“你是不是糊涂啊！做出这种蠢事！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等着看你的笑话？不光是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的脸面？亲生女儿和继子——说出去我脸上都没光彩。”
林晗瞬间脸沉的可怕：“我做了什么蠢事？当年父亲续弦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时候他和我妈妈不合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别人都嘲笑我妈妈，空有一个虚名，丈夫连家都不回。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他要脸面，现在反而要起脸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是大逆不道啊！奶奶知道，你心里面过不去菲菲去世的坎儿，但是这都多少年了，你只剩这么一个亲爹，你还跟他记仇？”唐诗因哀叹，“再说，你跟奶奶怄什么气？我当初也是反对于萍萍带着向南昕进我们林家的门，你真要为菲菲出气，就更不应该搭理那小子……”
“奶奶，我认识南昕在前，父亲续弦再后。我父母之间的恩怨，跟南昕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迁怒他？”
“你还这样护着他？你是不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唐诗因气的直敲她，“他们母子的手段真了得啊，当初你爹也是猪油蒙了心，一定要娶于萍萍，我怎么说都不肯听。”
“但那时候你都大了，你父亲想找一个女人顾着家，我也就随他去了。但你不一样，”唐诗因话锋一转，严厉地说，“你是我们林家的未来，你要给弟弟妹妹做出榜样。向家人都死绝了，一个破落户，如何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奶奶，您刚刚还说，并不看重家世。”
“那是得其他方面过得去！”唐诗因冷哼一声，“向南昕那孩子，外头看着好，可心里面算计太深！他跟他母亲一样，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惺惺作态。他们母子这是早有预谋，想蚕食我们的家产。拿捏住了你父亲，又想来拿捏你！”
“奶奶，南昕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您不要这么贬低他。”林晗无奈，“我可以向您保证，南昕对我，决没有任何不好的心思。我跟他认识了十几年，他一直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选择了他。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就绝对不会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背弃他。”
唐诗因像第一次认识她那样瞪着她：“你就这么喜欢他？”
“是的。”林晗毫不犹豫地说，“我喜欢他，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后悔现在的决定。奶奶，希望您能体谅我。”
“你都这么说了，奶奶也不想做恶人。”唐诗因沉思，然后做出结论，“这么着，你想要他，我也不拦着。现在哪个大家子的少爷小姐没有外室？你大可以把他养在别处，给你解解闷。但是你的亲事，这是我们林家的头等大事，由不得你说了算，林家的门，他休想踏进来！”
“您不同意，我可以不和他结婚，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结婚。”林晗直言，“从小面对我爸妈那样，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对婚姻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也请您收回为我找别人的打算，我不想去祸害别人。”
唐诗因被她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倒：“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叛逆了？为了一个外人，你想要气死奶奶啊！奶奶还能活多久，不全都是为了你！”
“您消消气，”林晗扶着她往花厅走，露出一个笑脸，“我刚回来，您就跟我提这些。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给您带了好东西回来，我带您去瞧瞧。”
……
饭后，林晗一直呆到唐诗因午休，才返回家中。
她使出浑身解数哄老太太开心，又得忍受林昀的冷嘲热讽，心里面烦的要命。见了向南昕，还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冲他摇摇头：“没事，奶奶没有为难我。”
向南昕松了一口气，随她到了房间里，林晗往床上一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向南昕听话地躺到她身边，大半日不见她，他就想的要命。他伸出手，摸了摸她挺翘的鼻头，凑上去亲了一下。林晗就趁机把手塞进他的衣服里，胡乱地摸索，向南昕痒的发笑，想躲开。
“不许动。”林晗用腿压制住他，凑到他面前，不怀好意地问他，“你还没说清楚，昨晚为什么哭？”
向南昕的嘴巴像蚌壳那样紧紧闭着，林晗若即若离地贴上去，暧昧地指出：“是不是因为昨天睡前没有做？”
她作恶的手，摸了一下他的敏感的地方，向南昕立刻呜咽一声，一双眸子带着情/欲，和一些道不明的情绪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敏感啊……”林晗吻住他，向南昕立刻反客为主，把她紧紧的抱住。
“姐姐，”他在她耳边唤她，声音低哑，“做一次，好不好？”
二人情到正浓时，卧室门被敲响。向南昕立刻停顿了，林晗说：“不要理它……”
继续跟他接吻。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还有女佣着急地喊她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
林晗骂了一句，站起来穿上衣服，拿被子盖住向南昕。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缝，女佣惴惴不安地跟她说：“大小姐，是将军的电话，他要跟您聊一聊，夫人让您去楼下接听。大小姐，您看……”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林晗关上门，回到房内，找出一件不皱巴的衣服换上，“父亲的电话倒是打的很快。”
向南昕也坐起来穿衣服，他的脸上还带着刚刚泛涌的潮红，有一种画一样的美感。
“不要跟叔叔顶嘴，好吗？”他跪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却说着劝教她的话语，“态度要端正一点，叔叔骂你就认错，别惹他发怒。”
林晗捂住他的嘴，看着他在自己掌心中露的大眼睛，有一种更想欺负的冲动：“不许再唠叨了。”
向南昕便在她的掌心里亲了一下。
林晗走下楼梯，于萍萍正在客厅里和林东阳视讯。只见她像个受气的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任由他训话。旁边的佣人全都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大气都不敢出。
“你教育出的好儿子！”林东阳在屏幕的另一方，朝着于萍萍发火。
林晗走过去，叫了一声：“爸爸。”
林东阳黑着脸瞪着她：“老子给你打电话，还得派人三催四请地请你过来？”
“我睡着了。”林晗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问林东阳，“爸爸，你那边战况如何了？我听说要派陆军去支援？”
“你还有脸开口，老子在前线出生入死的打仗，你一个不爽，就拍屁股辞职了。老子不被白礼那厮弄死，也要被你活活气死。我问你，老钱说你想去部队当救生兵，可有此事？”
“是的爸爸，”林晗平静地说，“您现在调我过去军团，我还可以去前线，给您做个帮手。”
“做你爹的帮手！”林东阳骂了一句粗口，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千辛万苦给你经营的军衔你不要，就因为把你调出那个狗屁破组，你就报复我，说想做一个低级的救生兵，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老子没空跟你消遣，我告诉你，你辞了星耀这份工作，再想进军团，门都没有！”
“那我就自己去找工作。”林晗桀骜地说，“我可以去救援队，去做消防员，不一定非要在您的麾下。”
林东阳怒极反笑：“消防员……老子花了多少钱培养你，你想当消防员？我去你X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发军令下去，谁他娘的敢给你工作，谁就是我林东阳的仇人！”
“您随意。”林晗说，“您把我当仇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