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奶娃娃茁壮成长，很快就三岁啦。
苏暖依旧长得胖乎乎，小胳膊跟莲藕节似的，见谁都笑，特招人喜欢。
叔叔阿姨们稀罕的不得了，娃娃亲都定了好几门。
沈慕言出生时只有五斤多，吃的也少，同样三岁的小孩，站一起比苏暖矮了快半个头。
他不爱说话，每天就躲屋子里看绘本。
沈泽强和赵沁都是为国家工作的，因为早产后身体不好，赵沁在家养了三年，如今看到儿子健健康康长大，就想着也该回归工作了。
心里舍不得。
但没办法。
走的那天又是梅雨季，江南的雨很温柔，牛毛细丝一样，沈慕言抱着赵沁的腿不让妈妈走，也不出声，就干巴巴淌眼泪。
苏暖从小就爱看热闹，典型的哪儿有事哪儿到。
她不明白弟弟为什么哭了，反正弟弟一哭她也想哭，于是，她跑过去抱住赵沁另一条腿，咧开嘴就嚎。
一滴眼泪没掉，哭声却震耳欲聋。
宋女士连忙把自家孩子扒拉到一边去，转身安慰赵沁，“放心走吧，壮壮我照看着，他和暖暖也是个伴。”
赵沁眼眶红了，俯身抱住儿子帮他擦掉眼泪，“壮壮乖，你跟暖暖姐姐回家玩好不好，妈妈过年就回来了，给你带飞机模型。”
沈慕言向来听话，今天却一反常态，死死抱住赵沁的腿不松手。
小孩不懂离别，但他们很敏感。
苏暖站在妈妈身后急得跳脚，弟弟哭了，干妈也哭了，肯定是有人欺负他们！
她力气大，一把将沈慕言薅过来，同时攥紧了小拳头，“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打他！”
沈慕言眼眶红红的。
愣了两秒，摇摇头，“没人。”
“那你别哭，给你吹吹就不哭了！”说罢苏暖撅起小嘴，对着沈慕言精致的脸蛋猛吹一口。
一股辣眼睛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沈慕言捂住鼻子，皱着脸往后退，“好臭！”
“苏暖暖，你吃什么了？”
苏暖挠挠头，乐呵呵地傻笑，“妈妈中午做的韭菜盒子，我吃了两个呢！”
说着，她还自豪地伸手比了个耶。
对于苏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沈慕言早被磨光了脾气，这一打岔，等他回过神来，哪还看得见赵沁的身影？
妈妈走了。
去了很远很远的大西北，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这个清醒的认知在三岁小孩心里划下一道口子，伤口很深很疼。
沈慕言丧气地垂下头，吸吸鼻子把眼泪收回去，像木偶娃娃一样，任由苏暖抓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被抛弃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小小的沈慕言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小小的苏暖却总能这么开心，即使她哼的歌很难听，她也那么开心。
他偷偷抓紧苏暖的手。
他也想永远开心。
沈奶奶正在裁缝铺里给客人缝旗袍，抬眼看见两个小娃娃手牵手回来，心里一软。
“壮壮，桌子上的杨梅和暖暖一起吃，老家亲戚送来的，个头大还甜。”
沈奶奶年轻时是个温软的美人，岁月为她添了几道皱纹和几丝白发，同时也留下了智慧和气度。
苏暖最喜欢沈奶奶了。
她挑了颗最红最大的杨梅扔进嘴里，一边嗦着，一边偎在沈奶奶身边撒娇，“沈奶奶，暖暖想听你讲故事。”
“好好好，今天咱们讲一个懒汉的故事。”
沈奶奶笑容和蔼，在布料箱里翻翻捡捡，找出两块珍藏多年的布料，刚好给娃娃们做小衣服穿。
衣服裁着。
伴随着盛夏的蝉鸣，沈奶奶的故事剧场也开始了。
“从前呢，有个男人，是个著名的懒汉。”沈奶奶故作玄虚，开了个头，也不急着往下讲，慢悠悠地将花布在苏暖身上比了比。
两个小朋友听的聚精会神，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沈慕言很安静，苏暖却坐不住了，摇着沈奶奶的胳膊追问：“然后呢，然后呢，懒汉怎么了。”
“后来呀，懒汉娶了个媳妇，靠媳妇照顾他的吃喝拉撒，没有媳妇懒汉就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有一天媳妇要出远门了，这可怎么办呢？”
苏暖仰着小脸，十分配合地问：“怎么办呢？”
沈奶奶笑眯眯道：“媳妇临走前特意烙了一张大饼，在中间戳个洞，套在懒汉脖子上，这样懒汉张开嘴就能吃到饼，不会被饿死了。”
苏暖哇了一声，赞叹，“媳妇真聪明。”
沈奶奶揉着她毛绒绒的小脑瓜，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是啊，懒汉最后还是饿死了，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苏暖声音清脆，把头摇成拨浪鼓。
沈奶奶笑着解答：“因为懒汉实在太懒了，他把前边的饼吃完，都懒得转头吃后边的，这不就饿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
苏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懂多少。
面对这个滑稽到有些荒诞的结局，勤快的沈慕言小朋友难以理解，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懒的人呢？
他坚决不信。
直到一分钟后，懒惰的苏暖小朋友吃完一颗杨梅，挥舞着小短胳膊去够下一颗。
就差那么一点点，够不到。
于是乎，她理所当然地指使起沈慕言，“壮壮，我要杨梅。”
沈慕言闷声闷气地拒绝，“杨梅离你更近，你自己拿。”
“妈妈说小孩就该跑腿，你是小孩，你帮我拿。”苏暖撇撇嘴，委屈极了，“你不帮我拿我就不吃了，哼~”
三岁的沈慕言已经学会活学活用了，立刻搬出刚刚的故事，试图跟苏暖讲道理。
“故事里的懒汉因为懒被饿死了，你自己不拿让我拿，你就是懒惰的小孩，以后会被饿死的。”
苏暖不以为然，翘着小脚丫晃悠。
“那我娶你当媳妇，你给我烙饼吃，我喜欢吃饼。”
沈慕言又板起小脸不说话了。
他生气了。
这场面把沈奶奶逗得哈哈大笑，捏着苏暖肉嘟嘟的小脸稀罕个没完，“行，沈奶奶同意了，暖暖长大就娶壮壮当媳妇，让他给你烙饼吃。”
“不对！”
严谨的沈慕言小朋友立刻反驳，“只有男人才能娶媳妇，是我娶苏暖暖当媳妇！”
“我娶你！”苏暖呲牙。
“我娶你！”沈慕言分毫不让。
苏暖直接使出无赖撒泼手段，扯着嗓子干嚎，“不对不对，是我娶你当媳妇，就是我娶你！”
......
沈慕言表示。
三岁的他才不会参加这种幼稚的争论。
算了，让苏暖暖一次吧。
就这样，苏暖不仅独享了一大盆杨梅，还追着沈慕言一口一个媳妇叫的朗朗上口，把沈奶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沈慕言以为他只是谦让一次。
可他没想到，从三岁到五岁，在苏暖真正明白娶媳妇的意思前，每次过家家他都得扮演苏暖的小媳妇。
没办法。
谁让苏暖暖比他高，比他重，还比他会哭呢。
九月是所有学生最痛恨的月份。
当然，才三岁的苏暖和沈慕言并没有感觉，他俩正坐在裁缝铺里吃早饭呢。
沈家的早餐特别丰盛，有酥酥脆脆的油条，香喷喷的肉包子和甜糯的芝麻汤圆。
苏暖一手抓着油条，一手抓着肉包子，吃的不亦乐乎，小脸蛋蹭的油汪汪的。
她喜欢吃甜食，豆浆里都要加满满两大勺糖。
但沈慕言不喜欢甜味，他吃着碗里的绿豆汤，每喝一口都要停顿一下，慢悠悠地回味。
苏暖不喜欢薄荷水煮的绿豆汤，喝在嘴里冒凉风，特别奇怪。
但她看沈慕言吃的津津有味，心里又跟着痒痒，嘴里嚼着肉包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碗绿豆汤看。
沈慕言被盯得难受，大方将碗递给她，“先说好，不许吐。”
“不吐不吐，我都三岁啦！”有前车之鉴，苏暖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然后才捧过绿豆汤。
闻了闻，没什么特别味道。
她用勺子舀起碗里的蜜枣和冬瓜糖，入口先是凉凉的薄荷味，嚼一下又是甜丝丝的，还不错。
苏暖又舀了一点糯米和绿豆。
一勺接着一勺，喝的竟然有点上瘾，不知不觉把一大碗全喝光了。
她端着空碗，用手指戳沈慕言的脸玩，“要不然你喝我的豆浆吧，还有包子油条，都给你！”
沈慕言觑了一眼，把她乱戳的手挥开，“不要，我吃饱了。”
苏暖哦了一声，看着桌上剩的半根油条，一个肉包子还有半碗甜豆浆犯了愁。
妈妈说浪费粮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她要做好孩子。
于是，沈慕言眼睁睁看着苏暖把剩下的早餐全塞进嘴里，再一次被震惊了。
他想起昨晚看的科幻绘本。
苏暖暖肚子里肯定有个黑洞，永远填不满那种！
等沈奶奶收拾完出来的时候，桌上的早餐已经吃光了，她乐呵呵地帮苏暖擦嘴，“暖暖以后多来陪弟弟吃饭好不好？还是两个孩子好，抢着吃才吃得多。”
孙子不爱吃饭，个子也矮，她都要愁死了！
苏暖揉着快要撑破的肚子，痛苦地点头答应，“好呀，沈奶奶，我明天也来。”
苏暖依旧长得胖乎乎，小胳膊跟莲藕节似的，见谁都笑，特招人喜欢。
叔叔阿姨们稀罕的不得了，娃娃亲都定了好几门。
沈慕言出生时只有五斤多，吃的也少，同样三岁的小孩，站一起比苏暖矮了快半个头。
他不爱说话，每天就躲屋子里看绘本。
沈泽强和赵沁都是为国家工作的，因为早产后身体不好，赵沁在家养了三年，如今看到儿子健健康康长大，就想着也该回归工作了。
心里舍不得。
但没办法。
走的那天又是梅雨季，江南的雨很温柔，牛毛细丝一样，沈慕言抱着赵沁的腿不让妈妈走，也不出声，就干巴巴淌眼泪。
苏暖从小就爱看热闹，典型的哪儿有事哪儿到。
她不明白弟弟为什么哭了，反正弟弟一哭她也想哭，于是，她跑过去抱住赵沁另一条腿，咧开嘴就嚎。
一滴眼泪没掉，哭声却震耳欲聋。
宋女士连忙把自家孩子扒拉到一边去，转身安慰赵沁，“放心走吧，壮壮我照看着，他和暖暖也是个伴。”
赵沁眼眶红了，俯身抱住儿子帮他擦掉眼泪，“壮壮乖，你跟暖暖姐姐回家玩好不好，妈妈过年就回来了，给你带飞机模型。”
沈慕言向来听话，今天却一反常态，死死抱住赵沁的腿不松手。
小孩不懂离别，但他们很敏感。
苏暖站在妈妈身后急得跳脚，弟弟哭了，干妈也哭了，肯定是有人欺负他们！
她力气大，一把将沈慕言薅过来，同时攥紧了小拳头，“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打他！”
沈慕言眼眶红红的。
愣了两秒，摇摇头，“没人。”
“那你别哭，给你吹吹就不哭了！”说罢苏暖撅起小嘴，对着沈慕言精致的脸蛋猛吹一口。
一股辣眼睛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沈慕言捂住鼻子，皱着脸往后退，“好臭！”
“苏暖暖，你吃什么了？”
苏暖挠挠头，乐呵呵地傻笑，“妈妈中午做的韭菜盒子，我吃了两个呢！”
说着，她还自豪地伸手比了个耶。
对于苏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沈慕言早被磨光了脾气，这一打岔，等他回过神来，哪还看得见赵沁的身影？
妈妈走了。
去了很远很远的大西北，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这个清醒的认知在三岁小孩心里划下一道口子，伤口很深很疼。
沈慕言丧气地垂下头，吸吸鼻子把眼泪收回去，像木偶娃娃一样，任由苏暖抓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被抛弃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小小的沈慕言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小小的苏暖却总能这么开心，即使她哼的歌很难听，她也那么开心。
他偷偷抓紧苏暖的手。
他也想永远开心。
沈奶奶正在裁缝铺里给客人缝旗袍，抬眼看见两个小娃娃手牵手回来，心里一软。
“壮壮，桌子上的杨梅和暖暖一起吃，老家亲戚送来的，个头大还甜。”
沈奶奶年轻时是个温软的美人，岁月为她添了几道皱纹和几丝白发，同时也留下了智慧和气度。
苏暖最喜欢沈奶奶了。
她挑了颗最红最大的杨梅扔进嘴里，一边嗦着，一边偎在沈奶奶身边撒娇，“沈奶奶，暖暖想听你讲故事。”
“好好好，今天咱们讲一个懒汉的故事。”
沈奶奶笑容和蔼，在布料箱里翻翻捡捡，找出两块珍藏多年的布料，刚好给娃娃们做小衣服穿。
衣服裁着。
伴随着盛夏的蝉鸣，沈奶奶的故事剧场也开始了。
“从前呢，有个男人，是个著名的懒汉。”沈奶奶故作玄虚，开了个头，也不急着往下讲，慢悠悠地将花布在苏暖身上比了比。
两个小朋友听的聚精会神，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沈慕言很安静，苏暖却坐不住了，摇着沈奶奶的胳膊追问：“然后呢，然后呢，懒汉怎么了。”
“后来呀，懒汉娶了个媳妇，靠媳妇照顾他的吃喝拉撒，没有媳妇懒汉就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有一天媳妇要出远门了，这可怎么办呢？”
苏暖仰着小脸，十分配合地问：“怎么办呢？”
沈奶奶笑眯眯道：“媳妇临走前特意烙了一张大饼，在中间戳个洞，套在懒汉脖子上，这样懒汉张开嘴就能吃到饼，不会被饿死了。”
苏暖哇了一声，赞叹，“媳妇真聪明。”
沈奶奶揉着她毛绒绒的小脑瓜，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是啊，懒汉最后还是饿死了，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苏暖声音清脆，把头摇成拨浪鼓。
沈奶奶笑着解答：“因为懒汉实在太懒了，他把前边的饼吃完，都懒得转头吃后边的，这不就饿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
苏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懂多少。
面对这个滑稽到有些荒诞的结局，勤快的沈慕言小朋友难以理解，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懒的人呢？
他坚决不信。
直到一分钟后，懒惰的苏暖小朋友吃完一颗杨梅，挥舞着小短胳膊去够下一颗。
就差那么一点点，够不到。
于是乎，她理所当然地指使起沈慕言，“壮壮，我要杨梅。”
沈慕言闷声闷气地拒绝，“杨梅离你更近，你自己拿。”
“妈妈说小孩就该跑腿，你是小孩，你帮我拿。”苏暖撇撇嘴，委屈极了，“你不帮我拿我就不吃了，哼~”
三岁的沈慕言已经学会活学活用了，立刻搬出刚刚的故事，试图跟苏暖讲道理。
“故事里的懒汉因为懒被饿死了，你自己不拿让我拿，你就是懒惰的小孩，以后会被饿死的。”
苏暖不以为然，翘着小脚丫晃悠。
“那我娶你当媳妇，你给我烙饼吃，我喜欢吃饼。”
沈慕言又板起小脸不说话了。
他生气了。
这场面把沈奶奶逗得哈哈大笑，捏着苏暖肉嘟嘟的小脸稀罕个没完，“行，沈奶奶同意了，暖暖长大就娶壮壮当媳妇，让他给你烙饼吃。”
“不对！”
严谨的沈慕言小朋友立刻反驳，“只有男人才能娶媳妇，是我娶苏暖暖当媳妇！”
“我娶你！”苏暖呲牙。
“我娶你！”沈慕言分毫不让。
苏暖直接使出无赖撒泼手段，扯着嗓子干嚎，“不对不对，是我娶你当媳妇，就是我娶你！”
......
沈慕言表示。
三岁的他才不会参加这种幼稚的争论。
算了，让苏暖暖一次吧。
就这样，苏暖不仅独享了一大盆杨梅，还追着沈慕言一口一个媳妇叫的朗朗上口，把沈奶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沈慕言以为他只是谦让一次。
可他没想到，从三岁到五岁，在苏暖真正明白娶媳妇的意思前，每次过家家他都得扮演苏暖的小媳妇。
没办法。
谁让苏暖暖比他高，比他重，还比他会哭呢。
九月是所有学生最痛恨的月份。
当然，才三岁的苏暖和沈慕言并没有感觉，他俩正坐在裁缝铺里吃早饭呢。
沈家的早餐特别丰盛，有酥酥脆脆的油条，香喷喷的肉包子和甜糯的芝麻汤圆。
苏暖一手抓着油条，一手抓着肉包子，吃的不亦乐乎，小脸蛋蹭的油汪汪的。
她喜欢吃甜食，豆浆里都要加满满两大勺糖。
但沈慕言不喜欢甜味，他吃着碗里的绿豆汤，每喝一口都要停顿一下，慢悠悠地回味。
苏暖不喜欢薄荷水煮的绿豆汤，喝在嘴里冒凉风，特别奇怪。
但她看沈慕言吃的津津有味，心里又跟着痒痒，嘴里嚼着肉包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碗绿豆汤看。
沈慕言被盯得难受，大方将碗递给她，“先说好，不许吐。”
“不吐不吐，我都三岁啦！”有前车之鉴，苏暖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然后才捧过绿豆汤。
闻了闻，没什么特别味道。
她用勺子舀起碗里的蜜枣和冬瓜糖，入口先是凉凉的薄荷味，嚼一下又是甜丝丝的，还不错。
苏暖又舀了一点糯米和绿豆。
一勺接着一勺，喝的竟然有点上瘾，不知不觉把一大碗全喝光了。
她端着空碗，用手指戳沈慕言的脸玩，“要不然你喝我的豆浆吧，还有包子油条，都给你！”
沈慕言觑了一眼，把她乱戳的手挥开，“不要，我吃饱了。”
苏暖哦了一声，看着桌上剩的半根油条，一个肉包子还有半碗甜豆浆犯了愁。
妈妈说浪费粮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她要做好孩子。
于是，沈慕言眼睁睁看着苏暖把剩下的早餐全塞进嘴里，再一次被震惊了。
他想起昨晚看的科幻绘本。
苏暖暖肚子里肯定有个黑洞，永远填不满那种！
等沈奶奶收拾完出来的时候，桌上的早餐已经吃光了，她乐呵呵地帮苏暖擦嘴，“暖暖以后多来陪弟弟吃饭好不好？还是两个孩子好，抢着吃才吃得多。”
孙子不爱吃饭，个子也矮，她都要愁死了！
苏暖揉着快要撑破的肚子，痛苦地点头答应，“好呀，沈奶奶，我明天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