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然把一叠答题卡递给司娇：“娇娇，这是这次的优秀作文，语文老师让你先拿着，语文课前打开多媒体，她要展示一下。”
第一张是龙飞凤舞的熟悉字体。
司娇：“……”
她不用翻也知道是方泽凡的试卷，紧皱眉头扫了眼他空洞宽泛的表达。
优秀作文？
司娇被气笑了。
放下试卷，去打开了多媒体。
叮铃铃的上课声催促着学生进了教室。
语文老师握着一叠答题卡：“我们先给大家展示一下优秀作文，讲解一下。”
为首的当然是方泽凡的试卷，司娇挺直后背，坐正了几分。
方泽凡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的字体。
用胳膊肘怼了怼同桌，一脸兴奋：“我的我的！”
又向后面的赵睿炫耀：“诶嘿，我的作文。”
前面的同学也没逃过，在他那一小片闹出不小的动静。
语文老师看到作文，猛然皱眉，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看了眼唯一经手的司娇，对上司娇一脸无辜的模样，有些怀疑自己。
司娇一览其中，抿了抿嘴唇，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啊哦，看来是放错了。
老师突然像是想起来了：“啊，我忘记了，第一作文是个反面案例，让你们看看避避雷，大家可不能这样写。”
“我们先看题目，这个题目就有点垃（圾）……拉垮了……”
方泽凡听到这句，猛然低下头，用手挡住脸。
他同桌起哄笑了起来，推了推方泽凡：“泽凡是你写的吗？是吗？”
方泽凡侧过头：“莫挨老子。”
谢涛清了清嗓子，喊：“老师，方泽凡说，他下次一定想个好一点的题目。”
班级瞬间哄堂大笑。
接下来念作文，就像是凌迟现场，每字每句都屠在方泽凡心上。
司娇摇着头叹息。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才”，怎么还能考班级第十一？
送走语文老师，是司娇头疼的英语课，也就是她班主任刘芳的课。
刘芳还没进教室，就让程洋把答题卡递给了课代表徐可然。
答题卡杂乱，徐可然分成几叠，递给她四周的人，瞬间一片哀嚎。
徐可然捏住她那一小叠，看到名字的瞬间，两眼昏黑，下意识朝着赵睿的方向看了一眼。
赵睿正转着笔，两眼放空地瞧着徐可然这边。
双目在空中接上。
徐可然猛然回头，望着司娇空落落的座位有些心慌。
司娇答题卡刚发完，就听到方泽凡的哀嚎。
“怎么又没我的？！”
没方泽凡的，多媒体还没关掉……
司娇眸子暗了几分，长睫垂下，扫去几分情绪。
刘芳进了教室，戴上扩音器，眉头舒展着似乎很开心。
她甩了甩手里的答题卡，不同寻常地欣慰：“这次英语年级第一在我们班。”
果然……
方泽凡英语好，是司娇从小就知道的事，要不是他俩知根知底，倒怀疑他去国外进修过。
高一还没分班，就被他炫过风头，格外受英语老师的喜爱。
不服是有点，但是不太多。
因为以前她楼上总会不间断飘出英语歌曲，和在游戏中夹杂着不成段的英语交流。
不出意外，听到了方泽凡的名字，司娇没有回头，服气和想看到他挑衅的模样，是不相干的。
下课时，刘芳将答题卡给了第一排同学：“大家传着看看，学习一下。”
司娇前桌瞟了一眼，头都没扭，扔给了司娇。
答题卡并没有批改，干净的卷面，让司娇有些震惊，耳边响起高一那在各班传烂的一句话。
——“英语不就26个字母吗，这有什么难。”
这牛让他装的。
徐可然看她不太开心，将吃了半拉的面包递给了她。
司娇撇嘴看了她几秒，在徐可然要收回去时，一口吞下。
有些发噎地趴在桌子上，听着乱哄哄地吵闹声。
突然清朗的少年音伴着欠欠的腔调自上传来。
“呦呵，这就被打趴下了？”
司娇继续嚼着，没动脑袋。
只感觉身旁的人蹲下了，她睁开眼睛瞧着被放大的脸，含糊不清地说：“有病？”
方泽凡看着她鼓鼓的脸颊，没忍住笑出声来：“还以为你掉小珍珠了。”
司娇：“倒挺想看你掉。”
方泽凡猛地站起来，真怕司娇一言不合再给她一脚，敛去些不正经：“答题卡别藏了，还给我的。”
司娇闭上眼睛继续嚼，不理他。
后面不知谁喊了句。
“方泽凡，刚才不小心把可乐撒你答题卡上了，没事吧？”
“你丫的……”方泽凡扭头就骂。
恢复了乱糟糟的，隐约听到。
“别生气，赔你一瓶可乐。”
“要新的。”
“……”
吃完晚饭回来，司娇独自去打水，从前门走到后门走廊。
斜阳给万物镀了层金，朦朦胧胧的，带着些许温柔。
耳边是偶尔的打闹声，但却隐匿了起来。
一张纸平铺在垃圾桶的外面，带着褐色的污渍。
司娇顿住了脚。
.
晚自习放学回到家。
司娇拿出钥匙时，听到下面有脚步声传来，拔了出来，装作找钥匙。
方泽凡哼唱着不着调的曲子，吊儿郎当地迈着步子，随着声控灯的亮起来，看到了司娇的身影，歌声一下子闷在了胸腔里。
司娇转过身，没由头地看着他。
忽然，司娇前进一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薄荷糖，递在他面前。
方泽凡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戏码，以前种种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这个司娇，搞什么鬼啊？
“你……下毒了？”方泽凡声音有些沙哑。
司娇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他手上：“吃了润润喉。”
润喉？什么意思？
方泽凡满头问号。
“小心楼梯。”司娇贴心提醒。
方泽凡刚迈出的腿，在空中顿了顿，看了一眼台阶，才踩下去。
身后传来了关门声，方泽凡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猛然间司娇这么好，好不适应。
司娇在玄关出迅速换好鞋子。
司妈：“要吃宵夜吗？”
司妈正靠在沙发上，看当前热播的狗血剧。
“等会吃。”司娇匆匆忙忙进了房间，打开窗户，侧着耳朵。
一旁。
方泽凡开了门：“我回来了。”
一抬头，老妈拿了把尺子，恶气腾腾地看着他。
方泽凡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妈？”
随后嘶吼声传来。
“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司娇！对司娇那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让老师给她改了成绩。”
方泽凡乱窜着，看着对面桌的老妈，求救：“老爸，你帮帮我呀。”
方妈敲了下桌子，方爸吓得哆嗦了一下：“你别喊你爸，你和你爸一起瞒着我的事，今天一起算！”
方泽凡攥紧了手里的糖，明白了什么意思。
司娇啊司娇，真有你的，告状有一套的。
楼下的司娇，悬在头顶的乌云散开，捂着笑得发痛的肚子。
.
每周日下午，司娇有一节固定的跆拳道课。
不巧，方泽凡也有。
“今天男女对打——”教练宣布，讲一些注意事项。
…
“方泽凡，你等会注意点，不要对女孩子下手太重。”教练耐心嘱咐。
方泽凡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歪了歪头，有些兴奋地看着对面的司娇。
新仇旧仇，一起报！
司娇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站着，也没有任何表情。
“娇娇，等会哪里不舒服直接喊停。还有，把我教的几个动作练练，男女力量不平衡，可能有些难。”
司娇轻轻点了下头。
教练比了个开始的手势。
方泽凡挑嘴角笑了下：“承让了。”
刚鞠躬站起来。
司娇就是一个抬腿后踢，方泽凡大脑一片空白。
司娇又行云流水般，旋转抬起膝盖狠狠撞了下方泽凡的小腹。
方泽凡立即皱眉，一阵剧痛。
最后来了个过肩摔，完美结束了。
方泽凡没了声响。
场上的人瞠目结舌，随后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方泽凡的世界里只有眩晕和疼痛。
“承让了。”司娇睨着躺在地上的捂着脸委屈巴巴的方泽凡。
方泽凡的怨气带到了周日的晚自习。
方泽凡捂着脸，快步走进教室。走到司娇旁边时，顿了一步，恶狠狠看着她，向空气甩过了一拳。
司娇坐得板直，正低头认真写作业，对方泽凡的幼稚行为无奈，甩过一双利刃之眼神。
方泽凡立刻装傻走回了座位，将书包甩在座位上。
谢涛看到这架势，仔细盯了盯方泽凡。
随后像是发现了新奇事物，哈哈大笑：“方泽凡，你右脸怎么这么青，来，我帮你补一拳，这样就对称了。”
“去你的！”
方泽凡忍不住周围同学的八卦，随便胡诌了个英雄救美的故事，添油加醋讲了一番，越讲越起劲。整个班里都很安静，唯独他们这里嘀嘀咕咕个不停。
这时候，右边过道的同学喊了他一声：“方泽凡，杨算找你。”
杨算坐在靠右边第一排，两人算是对称点，方泽凡相隔万里，扔了个纸条。
纸条轻巧，落在不远处地上，他费了好大功夫喊人好些人传递，闹了不小的动静。
司娇蹙眉，笔尖划破了纸。
第一节课下课，司娇出去了一趟。
第二节晚自习开始后，方泽凡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刘芳进来了。
第一张是龙飞凤舞的熟悉字体。
司娇：“……”
她不用翻也知道是方泽凡的试卷，紧皱眉头扫了眼他空洞宽泛的表达。
优秀作文？
司娇被气笑了。
放下试卷，去打开了多媒体。
叮铃铃的上课声催促着学生进了教室。
语文老师握着一叠答题卡：“我们先给大家展示一下优秀作文，讲解一下。”
为首的当然是方泽凡的试卷，司娇挺直后背，坐正了几分。
方泽凡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的字体。
用胳膊肘怼了怼同桌，一脸兴奋：“我的我的！”
又向后面的赵睿炫耀：“诶嘿，我的作文。”
前面的同学也没逃过，在他那一小片闹出不小的动静。
语文老师看到作文，猛然皱眉，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看了眼唯一经手的司娇，对上司娇一脸无辜的模样，有些怀疑自己。
司娇一览其中，抿了抿嘴唇，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啊哦，看来是放错了。
老师突然像是想起来了：“啊，我忘记了，第一作文是个反面案例，让你们看看避避雷，大家可不能这样写。”
“我们先看题目，这个题目就有点垃（圾）……拉垮了……”
方泽凡听到这句，猛然低下头，用手挡住脸。
他同桌起哄笑了起来，推了推方泽凡：“泽凡是你写的吗？是吗？”
方泽凡侧过头：“莫挨老子。”
谢涛清了清嗓子，喊：“老师，方泽凡说，他下次一定想个好一点的题目。”
班级瞬间哄堂大笑。
接下来念作文，就像是凌迟现场，每字每句都屠在方泽凡心上。
司娇摇着头叹息。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才”，怎么还能考班级第十一？
送走语文老师，是司娇头疼的英语课，也就是她班主任刘芳的课。
刘芳还没进教室，就让程洋把答题卡递给了课代表徐可然。
答题卡杂乱，徐可然分成几叠，递给她四周的人，瞬间一片哀嚎。
徐可然捏住她那一小叠，看到名字的瞬间，两眼昏黑，下意识朝着赵睿的方向看了一眼。
赵睿正转着笔，两眼放空地瞧着徐可然这边。
双目在空中接上。
徐可然猛然回头，望着司娇空落落的座位有些心慌。
司娇答题卡刚发完，就听到方泽凡的哀嚎。
“怎么又没我的？！”
没方泽凡的，多媒体还没关掉……
司娇眸子暗了几分，长睫垂下，扫去几分情绪。
刘芳进了教室，戴上扩音器，眉头舒展着似乎很开心。
她甩了甩手里的答题卡，不同寻常地欣慰：“这次英语年级第一在我们班。”
果然……
方泽凡英语好，是司娇从小就知道的事，要不是他俩知根知底，倒怀疑他去国外进修过。
高一还没分班，就被他炫过风头，格外受英语老师的喜爱。
不服是有点，但是不太多。
因为以前她楼上总会不间断飘出英语歌曲，和在游戏中夹杂着不成段的英语交流。
不出意外，听到了方泽凡的名字，司娇没有回头，服气和想看到他挑衅的模样，是不相干的。
下课时，刘芳将答题卡给了第一排同学：“大家传着看看，学习一下。”
司娇前桌瞟了一眼，头都没扭，扔给了司娇。
答题卡并没有批改，干净的卷面，让司娇有些震惊，耳边响起高一那在各班传烂的一句话。
——“英语不就26个字母吗，这有什么难。”
这牛让他装的。
徐可然看她不太开心，将吃了半拉的面包递给了她。
司娇撇嘴看了她几秒，在徐可然要收回去时，一口吞下。
有些发噎地趴在桌子上，听着乱哄哄地吵闹声。
突然清朗的少年音伴着欠欠的腔调自上传来。
“呦呵，这就被打趴下了？”
司娇继续嚼着，没动脑袋。
只感觉身旁的人蹲下了，她睁开眼睛瞧着被放大的脸，含糊不清地说：“有病？”
方泽凡看着她鼓鼓的脸颊，没忍住笑出声来：“还以为你掉小珍珠了。”
司娇：“倒挺想看你掉。”
方泽凡猛地站起来，真怕司娇一言不合再给她一脚，敛去些不正经：“答题卡别藏了，还给我的。”
司娇闭上眼睛继续嚼，不理他。
后面不知谁喊了句。
“方泽凡，刚才不小心把可乐撒你答题卡上了，没事吧？”
“你丫的……”方泽凡扭头就骂。
恢复了乱糟糟的，隐约听到。
“别生气，赔你一瓶可乐。”
“要新的。”
“……”
吃完晚饭回来，司娇独自去打水，从前门走到后门走廊。
斜阳给万物镀了层金，朦朦胧胧的，带着些许温柔。
耳边是偶尔的打闹声，但却隐匿了起来。
一张纸平铺在垃圾桶的外面，带着褐色的污渍。
司娇顿住了脚。
.
晚自习放学回到家。
司娇拿出钥匙时，听到下面有脚步声传来，拔了出来，装作找钥匙。
方泽凡哼唱着不着调的曲子，吊儿郎当地迈着步子，随着声控灯的亮起来，看到了司娇的身影，歌声一下子闷在了胸腔里。
司娇转过身，没由头地看着他。
忽然，司娇前进一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薄荷糖，递在他面前。
方泽凡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戏码，以前种种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这个司娇，搞什么鬼啊？
“你……下毒了？”方泽凡声音有些沙哑。
司娇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他手上：“吃了润润喉。”
润喉？什么意思？
方泽凡满头问号。
“小心楼梯。”司娇贴心提醒。
方泽凡刚迈出的腿，在空中顿了顿，看了一眼台阶，才踩下去。
身后传来了关门声，方泽凡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猛然间司娇这么好，好不适应。
司娇在玄关出迅速换好鞋子。
司妈：“要吃宵夜吗？”
司妈正靠在沙发上，看当前热播的狗血剧。
“等会吃。”司娇匆匆忙忙进了房间，打开窗户，侧着耳朵。
一旁。
方泽凡开了门：“我回来了。”
一抬头，老妈拿了把尺子，恶气腾腾地看着他。
方泽凡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妈？”
随后嘶吼声传来。
“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司娇！对司娇那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让老师给她改了成绩。”
方泽凡乱窜着，看着对面桌的老妈，求救：“老爸，你帮帮我呀。”
方妈敲了下桌子，方爸吓得哆嗦了一下：“你别喊你爸，你和你爸一起瞒着我的事，今天一起算！”
方泽凡攥紧了手里的糖，明白了什么意思。
司娇啊司娇，真有你的，告状有一套的。
楼下的司娇，悬在头顶的乌云散开，捂着笑得发痛的肚子。
.
每周日下午，司娇有一节固定的跆拳道课。
不巧，方泽凡也有。
“今天男女对打——”教练宣布，讲一些注意事项。
…
“方泽凡，你等会注意点，不要对女孩子下手太重。”教练耐心嘱咐。
方泽凡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歪了歪头，有些兴奋地看着对面的司娇。
新仇旧仇，一起报！
司娇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站着，也没有任何表情。
“娇娇，等会哪里不舒服直接喊停。还有，把我教的几个动作练练，男女力量不平衡，可能有些难。”
司娇轻轻点了下头。
教练比了个开始的手势。
方泽凡挑嘴角笑了下：“承让了。”
刚鞠躬站起来。
司娇就是一个抬腿后踢，方泽凡大脑一片空白。
司娇又行云流水般，旋转抬起膝盖狠狠撞了下方泽凡的小腹。
方泽凡立即皱眉，一阵剧痛。
最后来了个过肩摔，完美结束了。
方泽凡没了声响。
场上的人瞠目结舌，随后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方泽凡的世界里只有眩晕和疼痛。
“承让了。”司娇睨着躺在地上的捂着脸委屈巴巴的方泽凡。
方泽凡的怨气带到了周日的晚自习。
方泽凡捂着脸，快步走进教室。走到司娇旁边时，顿了一步，恶狠狠看着她，向空气甩过了一拳。
司娇坐得板直，正低头认真写作业，对方泽凡的幼稚行为无奈，甩过一双利刃之眼神。
方泽凡立刻装傻走回了座位，将书包甩在座位上。
谢涛看到这架势，仔细盯了盯方泽凡。
随后像是发现了新奇事物，哈哈大笑：“方泽凡，你右脸怎么这么青，来，我帮你补一拳，这样就对称了。”
“去你的！”
方泽凡忍不住周围同学的八卦，随便胡诌了个英雄救美的故事，添油加醋讲了一番，越讲越起劲。整个班里都很安静，唯独他们这里嘀嘀咕咕个不停。
这时候，右边过道的同学喊了他一声：“方泽凡，杨算找你。”
杨算坐在靠右边第一排，两人算是对称点，方泽凡相隔万里，扔了个纸条。
纸条轻巧，落在不远处地上，他费了好大功夫喊人好些人传递，闹了不小的动静。
司娇蹙眉，笔尖划破了纸。
第一节课下课，司娇出去了一趟。
第二节晚自习开始后，方泽凡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刘芳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