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多疑,所以我亲自前来,当然你若还是不信,自可将我扭送给拓跋司空。”拓跋喟恢复正常语调,低声说道。
“一个失势的皇子,能为我带来什么?”顾千祁亦是开门见山,风过帘门,吹着烛火晃动,将影子拉的细长,狰狞而恐怖。
“正如你所说,我失势,可你何尝又不是笼中雀,就算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皇城的八千禁军你可能一人挡之?暗地里皇家券养得无数鹰犬呢?就算这些你都可以挡下,那么你的家人呢?”拓跋喟言语到此,未接下文,停顿着,明亮的双眸看着顾千祁,好似在等她主动询问。
“不必试探我,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主动权,我不得意,你也不称意,说白了,你我二人现在摆在拓跋司空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先杀你。”顾千祁心中其实万般翻涌,表面上却要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对自己来说家人的消息可什么都重要,即是甲胄也是软肋。
“呵,哈哈,好,你我具不是有情人。”拓跋喟眨眨眼睛,扶了扶额头,从帽檐儿中抽出一张纸,推到顾千祁身前,转身,提着空桶出去了。
“你真是疯了!拓跋司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夸官三日的少年郎,指点江山的百里熙,将面前的书卷狠狠摔在这位太子脸上。
“二哥,你干嘛啊这是。”萧疏瑜拦腰抱住百里熙,以防百里熙暴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熙!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性子!”拓跋司空对着百里熙咆哮,一时间萧疏瑜不知道拦谁合适,就杵在两人中间,像个母鹞子一样张开双臂格挡着。
“我百里熙读的是圣贤书,寒窗苦读为的是经世济民!不是在这里跟你争权夺势,也不是为了在这儿看你为了皇位弑父的!”百里熙伸手一掌扒拉在萧疏瑜的脸上,试图讲他推开。
“百里熙!你放肆!”拓跋司空反手又给了萧疏瑜一巴掌,两人都试图将横在中间的萧疏瑜推开,不想让他牵扯进来,但是偏偏萧疏瑜挨了所有的打。
“诶,我说两位哥哥,你们消停会儿吧,看看我这脸吧。”萧疏瑜苦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顶着两个巴掌印,你说二哥一个读书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两人低头撇了一眼萧疏瑜,又掐了起来,萧疏瑜抬头看着怒目相对的二人,摇了摇头,后来索性也不拦了,看着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谁都不让着谁,一人一拳。
萧疏瑜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他始终认为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三兄弟永远站在一起就好了。
而百里熙不一样,他十数年的圣贤书和读书人心中的那口傲气不允许他漠视这种行为。
萧疏瑜根本想不到,这一面竟然是他们三兄弟的最后一面。
“顾平,非酋还没回京?”这拓跋司空的人有意拦截她与边关顾家军的消息,她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又放沈家的谍子回京,究竟是只兼顾她一家还是有意放沈家谍子回来传信。
“回小姐,没有半分消息,非酋这小子虽然愣了点,但是绝不会偷懒耍滑,恐怕路上不太平。”顾平早在顾千祁第一天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混入皇宫,与他同时进入的还有十二护卫,所以那日顾千祁才敢不顾耳朵的与沈州林谈话。
“宫外可有消息?还有萧皇后的疯癫查出什么了吗?”顾千祁看到拓跋喟的时候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但还是要求证一下。
“二□□他们联系查找了国公爷留下的暗桩,可惜只有寥寥几人活着,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也就是说还是有消息的。”
“是,可是消息很有限……”
那一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大公子和二公子小朝之后,一路谈笑回府,府中的两位夫人正为顾二小姐,顾三小姐相看着京都的世家子。
镇国公下朝后并未回府,而是跟着去燕帝去了后殿,燕帝的身子好像山洪溃堤一般,突然垮了下去,每日却还要坚持上朝。
汪家伏法,朝廷上下得到肃清,官员们都夹着尾巴过日子,可应该最舒服的燕帝却日渐病重,到最后竟然到了不上朝的地步,皇后娘娘的因为忧思过度,身体也垮了下来,平叛的大功臣镇国公也没了音信,不对,不是说镇国公,老骥伏枥,赶赴边关了吗?
那顾家的四小姐为什么又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城门前?
为什么满城缟素说是为了镇国公?
“对了,邱逆……也没有消息了。”顾平说话间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她。
“我知道了,通知二□□他们,全力搜索我父母的消息,四五六联系暗桩,一三七想办法联系城南旧部。”顾千祁顿了顿,又道“千万要小心,别处纰漏。还有,辛苦你们了。”
“誓死追随小姐。”顾平重重抱拳,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有点呆,但是那是因为没什么要紧事儿,且有薛义给他兜着,其实他自己也可以独当一面的,镇国公留给顾千祁的二十四护卫又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
“殿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啊。”安欣手夹香帕轻轻擦拭,她不知道拓跋司空贵为皇储会跟谁打成这样,思及此处,眉头锁了起来,似乎有些阴霾,因为她想到了顾千祁,一个可以对她后位造成威胁的人。
“嘶~怎么下手这么重。”拓跋司空不耐烦的将其撇向一边,本以为这安欣是个会心疼的人可心人儿,怎么下手也这般不知轻重。
“殿下,顾小姐求见。”小太监不敢贸然进入,只是在门外细着嗓子轻声询问。
拓跋司空闻言一个凌厉的眼神朝安欣扫起,安欣不情愿的转身轻声步入帘后。
“千祁,你怎么来了?我现在这副样子让你笑话了。”拓跋司空亲自开门,小太监心想,看来还是顾家小姐受重视,也不知这顾小姐好不好相处。
“怎么搞的?这可不像你。”顾千祁也不是无所不知的仙人,她同样很好奇,是谁能将只手遮天的拓跋司空打成这样,也没听到宫里传出消息责罚或是杖杀了谁。
“没什么事儿,对了,千祁你还没有用膳吧。”拓跋司空扯开话题,显然不想透露太多。
“臣女惶恐,殿下注意言辞。”顾千祁像朝堂上年逾半百的老书生,迂腐刻板的很,至少在拓跋司空眼里是。
“你我迟早是一家人,你是皇家的人自然用的起“膳”。”拓跋司空向顾千祁靠了靠,顾千祁牵起嘴角,淡然一笑。
一池秋水漾开一阵涟漪。
“殿下倒是个可心郎。”顾千祁夹起香帕轻轻擦拭拓跋司空的脸,在他未回神之际,将香帕塞在腰矜上。
“殿下,逍遥王请见。”一个侍从装扮带着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恍惚刹那间,顾千祁甚至以为眼前之人是邱逆,身形,语气,那露出的双眸的极尽相似。
“殿下,臣女告退,逍遥王之事,定是为了国事,臣女无官职,又为女儿家,不便在此。”顾千祁收回泄露的情绪,微微福身,作势要走,心里思量着。
“千祁,留下,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更何况皇叔公又不是外人。”拓跋司空真是不负所望,果然将自己留住。
“殿下。”逍遥王微微行礼,见顾千祁,欲言又止,“小十七,你回来怎么不来见我。”
“这不是急着先见太子殿下了。”顾千祁笑嘻嘻的,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囚顾千祁于皇宫,以家人作质,逍遥王始终装作不知,以责任作缚,顾千祁虚与委蛇,在寻找突破口。
“诶呀,小十七也长大了,不由爹娘咯。”逍遥王摇头叹息,“可惜啊,顾兄没有看到小十七嫁人。”
“看您说的,十七还没有许配人家呢,又何来嫁人之说,至于祖父,”话到此处,顾千祁顿这一下,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为国为民,是我们顾家世代的职责,既是为了社稷而死,也是死得其所。”顾千祁释然一笑。
两人暗地里对视一眼,都偷偷松了口气。
“好一个为国为民,千祁果然如父皇所说,实乃将帅之才,只是孤心系于你,实在不忍你中日抛头露面,战场厮杀始终不适合女儿家,”拓跋司空靠近顾千祁,一脸真挚的看着她的眼睛,那张唬人的俊脸多情且专情。
“咳咳,老夫可还在这里呢,看来今日,要给小十七和殿下做媒了,谁成想,老夫这趟还当成个媒人,哈哈。”逍遥王轻咳,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顾千祁眼神一滞,这恐怕才是逍遥王的本来意图吧,这么着急给他俩拉郎配,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了吗?亦或是,拓跋司空的筹码,拿不住自己?好像有人在她紧绷的那条线上疯狂跳动。
思来想去,逍遥王此为,只是认为,燕帝子嗣贫乏 ,只有拓跋喟与拓跋司空,按照拓跋喟的说法,外界现在都认为拓跋喟已死,皇室只剩拓跋司空一人,可承担正统,而逍遥王的孙子又整日不务正业,更难担起大燕皇帝之责。
这也就解释了,逍遥王,为什么会愧于本心,也要帮拓跋司空隐瞒,将他俩绑在一起,以巩固大燕的江山,拓跋家的统治。
只是拓跋司空就会是个堪当大任的好皇帝吗?顾千祁心中并不纠结于此,若是祖父,可能会因为他是否是个好皇帝而酌情,可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睚眦必报,正是本性。
“一个失势的皇子,能为我带来什么?”顾千祁亦是开门见山,风过帘门,吹着烛火晃动,将影子拉的细长,狰狞而恐怖。
“正如你所说,我失势,可你何尝又不是笼中雀,就算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皇城的八千禁军你可能一人挡之?暗地里皇家券养得无数鹰犬呢?就算这些你都可以挡下,那么你的家人呢?”拓跋喟言语到此,未接下文,停顿着,明亮的双眸看着顾千祁,好似在等她主动询问。
“不必试探我,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主动权,我不得意,你也不称意,说白了,你我二人现在摆在拓跋司空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先杀你。”顾千祁心中其实万般翻涌,表面上却要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对自己来说家人的消息可什么都重要,即是甲胄也是软肋。
“呵,哈哈,好,你我具不是有情人。”拓跋喟眨眨眼睛,扶了扶额头,从帽檐儿中抽出一张纸,推到顾千祁身前,转身,提着空桶出去了。
“你真是疯了!拓跋司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夸官三日的少年郎,指点江山的百里熙,将面前的书卷狠狠摔在这位太子脸上。
“二哥,你干嘛啊这是。”萧疏瑜拦腰抱住百里熙,以防百里熙暴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熙!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性子!”拓跋司空对着百里熙咆哮,一时间萧疏瑜不知道拦谁合适,就杵在两人中间,像个母鹞子一样张开双臂格挡着。
“我百里熙读的是圣贤书,寒窗苦读为的是经世济民!不是在这里跟你争权夺势,也不是为了在这儿看你为了皇位弑父的!”百里熙伸手一掌扒拉在萧疏瑜的脸上,试图讲他推开。
“百里熙!你放肆!”拓跋司空反手又给了萧疏瑜一巴掌,两人都试图将横在中间的萧疏瑜推开,不想让他牵扯进来,但是偏偏萧疏瑜挨了所有的打。
“诶,我说两位哥哥,你们消停会儿吧,看看我这脸吧。”萧疏瑜苦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顶着两个巴掌印,你说二哥一个读书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两人低头撇了一眼萧疏瑜,又掐了起来,萧疏瑜抬头看着怒目相对的二人,摇了摇头,后来索性也不拦了,看着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谁都不让着谁,一人一拳。
萧疏瑜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他始终认为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三兄弟永远站在一起就好了。
而百里熙不一样,他十数年的圣贤书和读书人心中的那口傲气不允许他漠视这种行为。
萧疏瑜根本想不到,这一面竟然是他们三兄弟的最后一面。
“顾平,非酋还没回京?”这拓跋司空的人有意拦截她与边关顾家军的消息,她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又放沈家的谍子回京,究竟是只兼顾她一家还是有意放沈家谍子回来传信。
“回小姐,没有半分消息,非酋这小子虽然愣了点,但是绝不会偷懒耍滑,恐怕路上不太平。”顾平早在顾千祁第一天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混入皇宫,与他同时进入的还有十二护卫,所以那日顾千祁才敢不顾耳朵的与沈州林谈话。
“宫外可有消息?还有萧皇后的疯癫查出什么了吗?”顾千祁看到拓跋喟的时候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但还是要求证一下。
“二□□他们联系查找了国公爷留下的暗桩,可惜只有寥寥几人活着,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也就是说还是有消息的。”
“是,可是消息很有限……”
那一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大公子和二公子小朝之后,一路谈笑回府,府中的两位夫人正为顾二小姐,顾三小姐相看着京都的世家子。
镇国公下朝后并未回府,而是跟着去燕帝去了后殿,燕帝的身子好像山洪溃堤一般,突然垮了下去,每日却还要坚持上朝。
汪家伏法,朝廷上下得到肃清,官员们都夹着尾巴过日子,可应该最舒服的燕帝却日渐病重,到最后竟然到了不上朝的地步,皇后娘娘的因为忧思过度,身体也垮了下来,平叛的大功臣镇国公也没了音信,不对,不是说镇国公,老骥伏枥,赶赴边关了吗?
那顾家的四小姐为什么又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城门前?
为什么满城缟素说是为了镇国公?
“对了,邱逆……也没有消息了。”顾平说话间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她。
“我知道了,通知二□□他们,全力搜索我父母的消息,四五六联系暗桩,一三七想办法联系城南旧部。”顾千祁顿了顿,又道“千万要小心,别处纰漏。还有,辛苦你们了。”
“誓死追随小姐。”顾平重重抱拳,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有点呆,但是那是因为没什么要紧事儿,且有薛义给他兜着,其实他自己也可以独当一面的,镇国公留给顾千祁的二十四护卫又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
“殿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啊。”安欣手夹香帕轻轻擦拭,她不知道拓跋司空贵为皇储会跟谁打成这样,思及此处,眉头锁了起来,似乎有些阴霾,因为她想到了顾千祁,一个可以对她后位造成威胁的人。
“嘶~怎么下手这么重。”拓跋司空不耐烦的将其撇向一边,本以为这安欣是个会心疼的人可心人儿,怎么下手也这般不知轻重。
“殿下,顾小姐求见。”小太监不敢贸然进入,只是在门外细着嗓子轻声询问。
拓跋司空闻言一个凌厉的眼神朝安欣扫起,安欣不情愿的转身轻声步入帘后。
“千祁,你怎么来了?我现在这副样子让你笑话了。”拓跋司空亲自开门,小太监心想,看来还是顾家小姐受重视,也不知这顾小姐好不好相处。
“怎么搞的?这可不像你。”顾千祁也不是无所不知的仙人,她同样很好奇,是谁能将只手遮天的拓跋司空打成这样,也没听到宫里传出消息责罚或是杖杀了谁。
“没什么事儿,对了,千祁你还没有用膳吧。”拓跋司空扯开话题,显然不想透露太多。
“臣女惶恐,殿下注意言辞。”顾千祁像朝堂上年逾半百的老书生,迂腐刻板的很,至少在拓跋司空眼里是。
“你我迟早是一家人,你是皇家的人自然用的起“膳”。”拓跋司空向顾千祁靠了靠,顾千祁牵起嘴角,淡然一笑。
一池秋水漾开一阵涟漪。
“殿下倒是个可心郎。”顾千祁夹起香帕轻轻擦拭拓跋司空的脸,在他未回神之际,将香帕塞在腰矜上。
“殿下,逍遥王请见。”一个侍从装扮带着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恍惚刹那间,顾千祁甚至以为眼前之人是邱逆,身形,语气,那露出的双眸的极尽相似。
“殿下,臣女告退,逍遥王之事,定是为了国事,臣女无官职,又为女儿家,不便在此。”顾千祁收回泄露的情绪,微微福身,作势要走,心里思量着。
“千祁,留下,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更何况皇叔公又不是外人。”拓跋司空真是不负所望,果然将自己留住。
“殿下。”逍遥王微微行礼,见顾千祁,欲言又止,“小十七,你回来怎么不来见我。”
“这不是急着先见太子殿下了。”顾千祁笑嘻嘻的,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囚顾千祁于皇宫,以家人作质,逍遥王始终装作不知,以责任作缚,顾千祁虚与委蛇,在寻找突破口。
“诶呀,小十七也长大了,不由爹娘咯。”逍遥王摇头叹息,“可惜啊,顾兄没有看到小十七嫁人。”
“看您说的,十七还没有许配人家呢,又何来嫁人之说,至于祖父,”话到此处,顾千祁顿这一下,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为国为民,是我们顾家世代的职责,既是为了社稷而死,也是死得其所。”顾千祁释然一笑。
两人暗地里对视一眼,都偷偷松了口气。
“好一个为国为民,千祁果然如父皇所说,实乃将帅之才,只是孤心系于你,实在不忍你中日抛头露面,战场厮杀始终不适合女儿家,”拓跋司空靠近顾千祁,一脸真挚的看着她的眼睛,那张唬人的俊脸多情且专情。
“咳咳,老夫可还在这里呢,看来今日,要给小十七和殿下做媒了,谁成想,老夫这趟还当成个媒人,哈哈。”逍遥王轻咳,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顾千祁眼神一滞,这恐怕才是逍遥王的本来意图吧,这么着急给他俩拉郎配,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了吗?亦或是,拓跋司空的筹码,拿不住自己?好像有人在她紧绷的那条线上疯狂跳动。
思来想去,逍遥王此为,只是认为,燕帝子嗣贫乏 ,只有拓跋喟与拓跋司空,按照拓跋喟的说法,外界现在都认为拓跋喟已死,皇室只剩拓跋司空一人,可承担正统,而逍遥王的孙子又整日不务正业,更难担起大燕皇帝之责。
这也就解释了,逍遥王,为什么会愧于本心,也要帮拓跋司空隐瞒,将他俩绑在一起,以巩固大燕的江山,拓跋家的统治。
只是拓跋司空就会是个堪当大任的好皇帝吗?顾千祁心中并不纠结于此,若是祖父,可能会因为他是否是个好皇帝而酌情,可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睚眦必报,正是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