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谁？”
他一点儿也没往她的身上怀疑，而且似乎笃定，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横月忽然就想逗一逗他。
“说不定，就是我呢，若是褚妙青孩子没了，之前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没有人能取代我这个皇后。”
她说话的时候，神色也随之变化，变得——晦暗，横月能感觉到，沈扶风身体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又变得很坚定。“不会，你不会！”
他的斩钉截铁取悦了横月。
“好吧，当然不会是我。”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沈扶风目光变得柔和，便听见她继续道。
“应是林妃。”语气莫名笃定。“之前林妃明里暗里的给我上眼药，我没上勾，所以，她怕是等不及了，想自己出手了。”
“后宫之中，位份高的只有四个，我，贵妃，嫣妃，林妃，贵妃出事，最大的得利者是我，第二大的得利者就是林、嫣二妃。”
“嫣妃，我看着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恶毒之人，当然，也有可能她在伪装，但如果这是她的伪装，她没必要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来找我说这么一番话。”
“而林妃，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而且，善伪装，我能感觉到，她有野心，不小的野心。”
还有一点横月没有说，大概是此前苏横月的人设太彻底，所以她能感受到，林妃并没有将她看做对手，她更大的恶意，是冲着褚妙青去的。
或许，某种意义上，褚妙青也确实是她的最大的对手。
“你想让我帮你调查林妃？你要阻止她？”
不知道为什么，沈扶风就有这种直觉，横月并不希望林妃的计谋得逞。
“如果可以的话。”
“为什么？”明明沈祁州和褚妙青都这样待她了，还是说，她对沈祁州……
“什么为什么？”她看到了沈扶风眼中的质疑，一瞬间，脑海里过了许多思绪。
“不管大人曾经做过什么，孩子永远是无辜的，有罪的是拥有意识，拥有判断能力的人，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宛如一张白纸的婴孩。”
“于我而言，生灵来到凡世之初的那一阵，是他们最美好，最干净的时刻，在那段时间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决定它们的生死，它们不能，也不该接受来自任何事，任何物的审判。”
四目相对，沈扶风终于看清楚，看清楚她眼中的慈悲悲悯，以及温柔庄重。
“抱歉。”他真心实意的道着歉。“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有心想解释，语气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明白。
“我知道。”安抚似的握住他的手，人的思维是千变万化的，越是在意，越容易多想，一瞬的想法，代表不了什么，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曾生过阴暗的想法？
何况，人世间的恩怨情仇，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我所言，仅我一人之见，与我而言的绝对，于他人而言未必如此……所以沈扶风，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有错的也从来都不是你。”
事有千面，所以她认为美好干净的东西，它的出现，对于一些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就比如从前的苏横月。
于沈扶风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不，你说的没错，是我错了，是我被仇恨左右，任由偏执蒙蔽了眼睛。”那一瞬间，他想到的，除了她是否对沈祁州仍旧留有旧情以外，还有仇恨，他对沈祁州的仇恨。
“我有一个表兄，比我大三岁，当初他的孩子也只有一岁……当时我昏迷着，都没有为他们收敛尸骨，等后来，已经找不到了。”被判处斩首之人，死后尸骨都会被丢去城外乱葬岗，那儿夜间常有野兽出没……
“我……”她一开口，语气便有些涩然，方才他还在道歉，事实上，该道歉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不一样的，横月，你说的没错，无知孩童不应该为他们的过错买单，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我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我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
他的骨子里，流淌着的是先帝的血脉，大皇子，沈祁州，他们都是一样，但他不想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一点儿也不想，就差一点……
“谢谢你，横月。”谢谢你，让我及时清醒过来，没有让我变成自己也厌恶的模样。
她当然懂他的谢，就好像，他也能理解她的所思所想一样。
“沈扶风，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好。”
她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可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沈扶风了。
郤春和进屋的时候，就觉得屋子里的氛围怪怪的，可要是让他说吧，他又说不出哪里怪，所以，也许奇怪的是他自己？
“殿下，该喝药了。”
药是苦的，沈扶风接过，一饮而尽，这样的药，这几年他已经喝了太多了。
沈扶风喝药之后，郤春和就自觉离开了，嗯，他要走的远远地，管它什么奇怪不奇怪，都跟他没关系。
“郤太医的性子，和在宫里的时候好像很不一样？”
在宫里就是规规矩矩诚惶诚恐的样儿，在这里则更真实一些。
“他其实不喜欢宫里，不过这些年，为了帮我，他一直留在宫里。”有些东西，只有在宫里才能接触到，有些布置，也须有人身在宫中才好安排。
“听起来，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她说的不是下属，而是朋友，沈扶风笑了起来。“的确是个不错的朋友。”
沈扶风以前有很多‘朋友’，后来，却没什么朋友了，但不可否认的是，郤春和一直都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
横月让沈扶风着重先调查一下林夫人，因为不久前，林夫人才进宫看过林妃，之后就有了嫣妃来找自己的事儿，这两者之间或许有什么关联。
没想到这一查，发现了一个秘密。
“安胎药？林妃有孕了？”
上个月，沈祁州似乎的确去过林妃宫里，难道是那时候？“难怪！”
难怪一向能沉得住气的林妃这会儿沉不住气了，若是她也有了孩子，自然也想为孩子谋一个好的前程，那么贵妃的孩子，就一定不能生下来，以沈祁州目前对贵妃表现出来的重视，若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宫里的其他人哪儿还有出头的机会。
“都是沈祁州的孩子，这种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林妃的怀孕不在意料之中，又好像在预料之中，毕竟，贵妃怀孕七个多月了，沈祁州也不可能素着，男人守身如玉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只是皇室中少有，更不可能发生在沈祁州身上。
他虽然爱褚妙青，这样的爱，在沈祁州那儿可能是特殊的，但却绝对不可能成为独一无二，也并不能让沈祁州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正月下旬，宫中林妃被症出有孕，这是宫中第二个有孕的女子，沈祁州自然是高兴的，孩子嘛，谁也不会嫌多。
褚妙青也是个聪明人，林妃被症出有孕的时候已经快一个半月了，宫中每十天都会有太医给宫妃请脉，没道理之前都没有查出来。
人一旦有了怀疑，总会想到更多，之前皇后什么都没做都能让褚妙青防备，何况林妃这个做了什么的人。
“这宫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不过这样的热闹，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
“听说林妃有孕，看来这皇宫果然是块儿风水宝地。”也不知道敏暄公主是哪儿得出来的结论，不过自来天子所居之地，皆有龙脉之说，说是风水宝地也没错。
“公主打算何时离京？”原本敏暄公主和赵王年后就该离京的，但敏暄公主留恋旧土，言道此次前往封地，又不知多少年才能回京，便要求在京中多留些时日，好好感受感受故土的风光。
这种小事，沈祁州自然无有不应。
不过敏暄公主留恋旧土就留恋旧土，去自己昔日的宫殿转转不就行了吗，三天两头的往华清宫跑算是怎么回事？
“皇嫂这是厌烦我了，可真是让我伤心啊！”她性格明艳直爽，偏偏嘴上又是个素来不饶人的。
此刻说着伤心，也挤不出半滴泪来，一看便知道是假的，横月懒得去应她，越应她越来劲儿。
“啧，皇嫂果真冷漠无情，我有些好奇，你待皇兄也是如此吗？”
“是又如何。”
“那就难怪了。”她挑眉望向沈敏暄，不明白她这句话的用意。“难怪这宫里这么多人，我就喜欢皇嫂你一个！”
“这种话，公主莫要瞎说的的好。”她成天的往这儿跑，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了，隔墙有没有耳不知道，但要是真传出去了，绝对是祸非福。
“皇嫂怕？”
“我怕什么。”
“那不就得了，我也不怕！所以说，我和皇嫂才是最投缘不过，唉，怎么从前竟也没发现！”没发现苏横月竟是这么个有趣的人，怎么就白白便宜沈祁州了呢！
沈敏暄一向眼光奇高，又十分讲究眼缘，能被她喜欢的人着实不多，偏偏她就是觉得现在的皇后很合她的眼缘。
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到现在，如果不是立场不对，她是真心想要现在和她交个朋友。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沈祁州那个狗东西！
“皇嫂近些日子在宫里，还是要小心些，宫里的女人为了权势，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是近些日子，因为要不了多久，就是二月初三了！
“我有分寸。”
“反正你有数就好了，不过我得多嘴问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这个问题问的颇有些奇怪，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一朝如今表面上的局势，可以预料到，她是没有以后的，可沈敏暄偏偏问了。
“时局多变，今日之势未必是来日之势，以后太远，这个问题现在没必要想。”
“你说得对，今日之势未必是来日之势，我知晓你不是糊涂人，你既对沈祁州无心，想必也知道如何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这话意有所指，还不等横月去体会其中深意，就听见沈敏暄又道。
“人要为自己而活，你说对么？”
他一点儿也没往她的身上怀疑，而且似乎笃定，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横月忽然就想逗一逗他。
“说不定，就是我呢，若是褚妙青孩子没了，之前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没有人能取代我这个皇后。”
她说话的时候，神色也随之变化，变得——晦暗，横月能感觉到，沈扶风身体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又变得很坚定。“不会，你不会！”
他的斩钉截铁取悦了横月。
“好吧，当然不会是我。”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沈扶风目光变得柔和，便听见她继续道。
“应是林妃。”语气莫名笃定。“之前林妃明里暗里的给我上眼药，我没上勾，所以，她怕是等不及了，想自己出手了。”
“后宫之中，位份高的只有四个，我，贵妃，嫣妃，林妃，贵妃出事，最大的得利者是我，第二大的得利者就是林、嫣二妃。”
“嫣妃，我看着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恶毒之人，当然，也有可能她在伪装，但如果这是她的伪装，她没必要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来找我说这么一番话。”
“而林妃，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而且，善伪装，我能感觉到，她有野心，不小的野心。”
还有一点横月没有说，大概是此前苏横月的人设太彻底，所以她能感受到，林妃并没有将她看做对手，她更大的恶意，是冲着褚妙青去的。
或许，某种意义上，褚妙青也确实是她的最大的对手。
“你想让我帮你调查林妃？你要阻止她？”
不知道为什么，沈扶风就有这种直觉，横月并不希望林妃的计谋得逞。
“如果可以的话。”
“为什么？”明明沈祁州和褚妙青都这样待她了，还是说，她对沈祁州……
“什么为什么？”她看到了沈扶风眼中的质疑，一瞬间，脑海里过了许多思绪。
“不管大人曾经做过什么，孩子永远是无辜的，有罪的是拥有意识，拥有判断能力的人，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宛如一张白纸的婴孩。”
“于我而言，生灵来到凡世之初的那一阵，是他们最美好，最干净的时刻，在那段时间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决定它们的生死，它们不能，也不该接受来自任何事，任何物的审判。”
四目相对，沈扶风终于看清楚，看清楚她眼中的慈悲悲悯，以及温柔庄重。
“抱歉。”他真心实意的道着歉。“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有心想解释，语气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明白。
“我知道。”安抚似的握住他的手，人的思维是千变万化的，越是在意，越容易多想，一瞬的想法，代表不了什么，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曾生过阴暗的想法？
何况，人世间的恩怨情仇，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我所言，仅我一人之见，与我而言的绝对，于他人而言未必如此……所以沈扶风，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有错的也从来都不是你。”
事有千面，所以她认为美好干净的东西，它的出现，对于一些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就比如从前的苏横月。
于沈扶风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不，你说的没错，是我错了，是我被仇恨左右，任由偏执蒙蔽了眼睛。”那一瞬间，他想到的，除了她是否对沈祁州仍旧留有旧情以外，还有仇恨，他对沈祁州的仇恨。
“我有一个表兄，比我大三岁，当初他的孩子也只有一岁……当时我昏迷着，都没有为他们收敛尸骨，等后来，已经找不到了。”被判处斩首之人，死后尸骨都会被丢去城外乱葬岗，那儿夜间常有野兽出没……
“我……”她一开口，语气便有些涩然，方才他还在道歉，事实上，该道歉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不一样的，横月，你说的没错，无知孩童不应该为他们的过错买单，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我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我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
他的骨子里，流淌着的是先帝的血脉，大皇子，沈祁州，他们都是一样，但他不想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一点儿也不想，就差一点……
“谢谢你，横月。”谢谢你，让我及时清醒过来，没有让我变成自己也厌恶的模样。
她当然懂他的谢，就好像，他也能理解她的所思所想一样。
“沈扶风，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好。”
她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可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沈扶风了。
郤春和进屋的时候，就觉得屋子里的氛围怪怪的，可要是让他说吧，他又说不出哪里怪，所以，也许奇怪的是他自己？
“殿下，该喝药了。”
药是苦的，沈扶风接过，一饮而尽，这样的药，这几年他已经喝了太多了。
沈扶风喝药之后，郤春和就自觉离开了，嗯，他要走的远远地，管它什么奇怪不奇怪，都跟他没关系。
“郤太医的性子，和在宫里的时候好像很不一样？”
在宫里就是规规矩矩诚惶诚恐的样儿，在这里则更真实一些。
“他其实不喜欢宫里，不过这些年，为了帮我，他一直留在宫里。”有些东西，只有在宫里才能接触到，有些布置，也须有人身在宫中才好安排。
“听起来，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她说的不是下属，而是朋友，沈扶风笑了起来。“的确是个不错的朋友。”
沈扶风以前有很多‘朋友’，后来，却没什么朋友了，但不可否认的是，郤春和一直都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
横月让沈扶风着重先调查一下林夫人，因为不久前，林夫人才进宫看过林妃，之后就有了嫣妃来找自己的事儿，这两者之间或许有什么关联。
没想到这一查，发现了一个秘密。
“安胎药？林妃有孕了？”
上个月，沈祁州似乎的确去过林妃宫里，难道是那时候？“难怪！”
难怪一向能沉得住气的林妃这会儿沉不住气了，若是她也有了孩子，自然也想为孩子谋一个好的前程，那么贵妃的孩子，就一定不能生下来，以沈祁州目前对贵妃表现出来的重视，若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宫里的其他人哪儿还有出头的机会。
“都是沈祁州的孩子，这种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林妃的怀孕不在意料之中，又好像在预料之中，毕竟，贵妃怀孕七个多月了，沈祁州也不可能素着，男人守身如玉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只是皇室中少有，更不可能发生在沈祁州身上。
他虽然爱褚妙青，这样的爱，在沈祁州那儿可能是特殊的，但却绝对不可能成为独一无二，也并不能让沈祁州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正月下旬，宫中林妃被症出有孕，这是宫中第二个有孕的女子，沈祁州自然是高兴的，孩子嘛，谁也不会嫌多。
褚妙青也是个聪明人，林妃被症出有孕的时候已经快一个半月了，宫中每十天都会有太医给宫妃请脉，没道理之前都没有查出来。
人一旦有了怀疑，总会想到更多，之前皇后什么都没做都能让褚妙青防备，何况林妃这个做了什么的人。
“这宫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不过这样的热闹，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
“听说林妃有孕，看来这皇宫果然是块儿风水宝地。”也不知道敏暄公主是哪儿得出来的结论，不过自来天子所居之地，皆有龙脉之说，说是风水宝地也没错。
“公主打算何时离京？”原本敏暄公主和赵王年后就该离京的，但敏暄公主留恋旧土，言道此次前往封地，又不知多少年才能回京，便要求在京中多留些时日，好好感受感受故土的风光。
这种小事，沈祁州自然无有不应。
不过敏暄公主留恋旧土就留恋旧土，去自己昔日的宫殿转转不就行了吗，三天两头的往华清宫跑算是怎么回事？
“皇嫂这是厌烦我了，可真是让我伤心啊！”她性格明艳直爽，偏偏嘴上又是个素来不饶人的。
此刻说着伤心，也挤不出半滴泪来，一看便知道是假的，横月懒得去应她，越应她越来劲儿。
“啧，皇嫂果真冷漠无情，我有些好奇，你待皇兄也是如此吗？”
“是又如何。”
“那就难怪了。”她挑眉望向沈敏暄，不明白她这句话的用意。“难怪这宫里这么多人，我就喜欢皇嫂你一个！”
“这种话，公主莫要瞎说的的好。”她成天的往这儿跑，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了，隔墙有没有耳不知道，但要是真传出去了，绝对是祸非福。
“皇嫂怕？”
“我怕什么。”
“那不就得了，我也不怕！所以说，我和皇嫂才是最投缘不过，唉，怎么从前竟也没发现！”没发现苏横月竟是这么个有趣的人，怎么就白白便宜沈祁州了呢！
沈敏暄一向眼光奇高，又十分讲究眼缘，能被她喜欢的人着实不多，偏偏她就是觉得现在的皇后很合她的眼缘。
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到现在，如果不是立场不对，她是真心想要现在和她交个朋友。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沈祁州那个狗东西！
“皇嫂近些日子在宫里，还是要小心些，宫里的女人为了权势，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是近些日子，因为要不了多久，就是二月初三了！
“我有分寸。”
“反正你有数就好了，不过我得多嘴问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这个问题问的颇有些奇怪，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一朝如今表面上的局势，可以预料到，她是没有以后的，可沈敏暄偏偏问了。
“时局多变，今日之势未必是来日之势，以后太远，这个问题现在没必要想。”
“你说得对，今日之势未必是来日之势，我知晓你不是糊涂人，你既对沈祁州无心，想必也知道如何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这话意有所指，还不等横月去体会其中深意，就听见沈敏暄又道。
“人要为自己而活，你说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