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可是我没有在孤儿院待几天，就被人收养了。”
祝自欢也是孤儿院长大的，知道在那样的环境里，能被一个好人家收养是很多孩子童年最大的心愿。
一般是男孩先被收养，其次是女孩。当然无论什么性别，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很多孩子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被收养。
而祝自欢因为过于瘦小，也不被人喜欢。
大部分被收养的，其实还是男孩子。所以，像秦羲这样的孩子被收养，半点都不奇怪。
祝自欢发自内心觉得开心：“那很好啊，收养你的一定是一户好人家吧。”
看看你现在，这么优秀……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秦羲接下来的话堵回去了。
“可那个人是个赌鬼，家里的老婆孩子都被他拿去还债了。没办法才收养了我。”
这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秦羲一笔带过。
实际上，就连刚才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笔带过了。
祝自欢动了动，在秦羲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落窝着。
“你的运气好像并不是很好……那你后来呢？”
秦羲回忆着，手里慢慢拍打着祝自欢爱你的后背。好像在哄睡一个小孩子。
睡着了就能进入甜蜜的梦里，就不会有现实里的痛苦与焦虑。
“后来，我就离开了那个家里。遇到了我的师父，他把我养大，让我上学，后来，就在网上看到了你的直播间。然后我就成了秦家的孩子。”
祝自欢终于在秦羲有些灰暗的回忆里见到一个闪光的人了。
“你师父？他现在在哪里呢？你的很多功夫是不是都是他教给你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是局长了对不对？”
秦羲低声，情绪不太好的样子。
“他死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人。也算罪有应得。”
好吧，又是一个反派。
“可是，你很好啊。你这么好，就没遇到一个好一些的人吗？”
秦羲收紧了胳膊：“你认为我是个好人么？”
祝自欢点头。
“你是啊。”
“可是我刚才说的那些，并没有证据。万一我说谎了，万一我美化了自己的过去？”
祝自欢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黏糊亲热的劲儿：“那也没有关系，你瞒着我的还差这一件事吗？”
秦羲低低笑了一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并不了解我的过去，确定这么相信我吗？”
祝自欢点点头：“我相信，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信你。秦羲，我觉得，你很好。”
“就算你不好，我也不在乎。”
秦羲望着她黑亮的眼睛：“为什么？如果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也不介意吗？”
祝自欢摇摇头，嘴唇轻轻印在秦羲的侧脸。
“我不在乎。真的。”
俩人在沙发上卿卿我我，小野早就躲去了一边。
穆穆蹦跶着小短腿要下楼，被小野一个猴子捞月送回了二楼。
“现在不要下去，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就连自己这活了好几百年的老神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呢。看在现在社会真的开放了。
穆穆扑腾着小短腿，据理力争：“我要喝水！我渴了！”
小野觉得不可思议：“你说谎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行不行，你个小水鬼也要喝水？你泡了这么多年水，还没喝够？”
“我的河都干了！我要喝水！”
这小家伙，越活越像个人。最后只能给他偷偷卷上来一瓶矿泉水。
俩人腻歪了十多分钟，祝自欢才想起来：“快到中午了吧。饿了吗？想吃什么？”
秦羲笑了：“怎么，你要做饭？”
“我要……点外卖。”
家里这么多人，自己做饭时间太长，不划算。
自己还是养精蓄锐多赚点钱来得合适。
秦羲低低笑了：“家里人太多，做饭太麻烦了。过两天我给你找个做饭好吃的阿姨，这样你还可以省点心。”
祝自欢：“工资我要自己付，毕竟人家是给我打工的。”
秦羲好像有些奇怪的掌控欲，什么都要自己安排好。要是晚点说，祝自欢觉得秦羲能一下把阿姨的下半生都安排好。
好人人家安心给自己打工。
果然，秦羲：“我给你找的，自然是我付钱。再说了，过几年我们结婚了，不都是我们的？”
按照正常来说，现在的女主角应该红着脸把男人推开，含羞带怯跑开。
可祝自欢毕竟不是小说女主角，做不了扭扭捏捏的姿态。反而顺着秦羲的话畅想起来。
结婚？以后的生活应该会很温暖……
微笑着，祝自欢道：“不错不错，现在我要点外卖了，要吃什么？”
虽然但是，还是有点小不好意思的。
今天的直播也十分丝滑，轻轻松松就来了三个比较简单的卦。
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犯罪嫌疑人。平静祥和地好像自己从来就看不见任何鬼魂。
直播完之后，祝自欢想起来今天跟秦羲的对话。
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回孤儿院了。
上大学的时候忙着打工挣钱凑学费和生活费，尝尝假期都用来当牛马了。刚毕业还没来得及回去，就成了代理山神。
一直没机会回去。
不知道院长阿姨和孩子们怎么样了。
现在手里也有钱了，可以回去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想到这里，她去告诉小野和穆穆自己要出去一趟。
“我想去福利院看看，今天晚上会晚点回来，你们自己要吃点什么？我到时候给你们买好。家里还有些青菜，小野简单炒一炒就行。”
穆穆很是好奇：“福利院里是不是有很多小朋友？”
他在平板上看了一部苦情电视剧，里面的主角就是福利院里的小孩。穆穆自然很好奇。
“是啊，里面很多小朋友。只是小朋友们都没有家，暂时在里面等待自己的家人。”
穆穆似懂非懂：“我可以过去玩吗？我可以带我的玩具过去给小朋友玩。”
穆穆这么多天都没出门，有些无聊。
“也好，福利院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们就一起去吧，小野你呢？”
“你们俩都出去了，我当然也要跟着。现在不安全，万一再遇上上次的事情，我还可以帮一下忙。”
小野肚子上的洞还没堵上，祝自欢可不敢让他再这么干了。
“我们带上展峰吧，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重要战力。而且，我听秦羲说他还会开车。”
果然，院子里的石头人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就开机了。
“祝小姐，有什么指示？”
祝自欢对这个称呼还有点接受无能，最后只能支支吾吾道：“我要出门，去这个地方。”
她把手机拿过去，指示目的地是一小时车程的福利院。
展峰点点头：“我去开车，顺便跟秦先生报备一下。”
不一会儿，展峰开车过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车，但看起来很漂亮。车内的空间也很大，一家人坐下都不挤。
半路上祝自欢去超市买了些肉蛋蔬菜，还有很多文具零食给孩子们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福利院。
福利院门口不好停车，祝自欢早早下车。展峰在原地等着，剩下小野和祝自欢拿着东西。
穆穆也没闲着，带着一包零食。
提前跟阿姨联系过了，所以院长直接在门口等着。
远远的，祝自欢就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院长阿姨。
“院长！我回来看您啦！”
身为大力山神，提着一百多斤东西健步如飞，只是入门级别的任务。
院长阿姨看了，显然很是震惊。
“欢欢，你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这么大力气了！”
一边说一边迎进去。孩子们在院子里玩，看见祝自欢都十分开心。
院长带着祝自欢进屋，小野和穆穆把东西归置好。
“欢欢，最近怎么样？也没听你说，我听说现在大学生不好找工作。你怎么样？”
院长阿姨五十多岁了，在福利院里工作了半辈子。上了年纪眼睛有点花，不经常看手机。自然也不知道祝自欢的网络事业。
“院长阿姨，我现在找到了一份不多的工作。每天工作五六个小时，今天少一个多小时。还挺轻松的，假期也不少。”
院长阿姨姓宋，听了喜笑颜开：“真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不好意思说。现在看来你过得很好，阿姨就放心了。”
“说起来，你是阿姨见过的孩子里面，最让人省心，也最上进的了。”
阿姨拿出这么多年积攒下的照片，一张张翻过去抚摸着。
“每年来咱们孤儿院的孩子不少，很多都被收养走了。虽然很多孩子都失去了联系，可我每一个都没有忘记。”
说着，指着一张模糊的照片问祝自欢：“欢欢，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孩子？”
祝自欢看过去，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上面是孤儿院的大门，站着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
男孩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只是人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并不像一般小孩子，眼神里多了些成熟。
祝自欢皱眉。
“这孩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呢？”
宋院长翻过照片，上面写着孩子的名字：“秦羲，你当时跟他很要好，不记得了吗？”
祝自欢也是孤儿院长大的，知道在那样的环境里，能被一个好人家收养是很多孩子童年最大的心愿。
一般是男孩先被收养，其次是女孩。当然无论什么性别，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很多孩子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被收养。
而祝自欢因为过于瘦小，也不被人喜欢。
大部分被收养的，其实还是男孩子。所以，像秦羲这样的孩子被收养，半点都不奇怪。
祝自欢发自内心觉得开心：“那很好啊，收养你的一定是一户好人家吧。”
看看你现在，这么优秀……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秦羲接下来的话堵回去了。
“可那个人是个赌鬼，家里的老婆孩子都被他拿去还债了。没办法才收养了我。”
这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秦羲一笔带过。
实际上，就连刚才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笔带过了。
祝自欢动了动，在秦羲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落窝着。
“你的运气好像并不是很好……那你后来呢？”
秦羲回忆着，手里慢慢拍打着祝自欢爱你的后背。好像在哄睡一个小孩子。
睡着了就能进入甜蜜的梦里，就不会有现实里的痛苦与焦虑。
“后来，我就离开了那个家里。遇到了我的师父，他把我养大，让我上学，后来，就在网上看到了你的直播间。然后我就成了秦家的孩子。”
祝自欢终于在秦羲有些灰暗的回忆里见到一个闪光的人了。
“你师父？他现在在哪里呢？你的很多功夫是不是都是他教给你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是局长了对不对？”
秦羲低声，情绪不太好的样子。
“他死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人。也算罪有应得。”
好吧，又是一个反派。
“可是，你很好啊。你这么好，就没遇到一个好一些的人吗？”
秦羲收紧了胳膊：“你认为我是个好人么？”
祝自欢点头。
“你是啊。”
“可是我刚才说的那些，并没有证据。万一我说谎了，万一我美化了自己的过去？”
祝自欢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黏糊亲热的劲儿：“那也没有关系，你瞒着我的还差这一件事吗？”
秦羲低低笑了一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并不了解我的过去，确定这么相信我吗？”
祝自欢点点头：“我相信，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信你。秦羲，我觉得，你很好。”
“就算你不好，我也不在乎。”
秦羲望着她黑亮的眼睛：“为什么？如果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也不介意吗？”
祝自欢摇摇头，嘴唇轻轻印在秦羲的侧脸。
“我不在乎。真的。”
俩人在沙发上卿卿我我，小野早就躲去了一边。
穆穆蹦跶着小短腿要下楼，被小野一个猴子捞月送回了二楼。
“现在不要下去，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就连自己这活了好几百年的老神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呢。看在现在社会真的开放了。
穆穆扑腾着小短腿，据理力争：“我要喝水！我渴了！”
小野觉得不可思议：“你说谎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行不行，你个小水鬼也要喝水？你泡了这么多年水，还没喝够？”
“我的河都干了！我要喝水！”
这小家伙，越活越像个人。最后只能给他偷偷卷上来一瓶矿泉水。
俩人腻歪了十多分钟，祝自欢才想起来：“快到中午了吧。饿了吗？想吃什么？”
秦羲笑了：“怎么，你要做饭？”
“我要……点外卖。”
家里这么多人，自己做饭时间太长，不划算。
自己还是养精蓄锐多赚点钱来得合适。
秦羲低低笑了：“家里人太多，做饭太麻烦了。过两天我给你找个做饭好吃的阿姨，这样你还可以省点心。”
祝自欢：“工资我要自己付，毕竟人家是给我打工的。”
秦羲好像有些奇怪的掌控欲，什么都要自己安排好。要是晚点说，祝自欢觉得秦羲能一下把阿姨的下半生都安排好。
好人人家安心给自己打工。
果然，秦羲：“我给你找的，自然是我付钱。再说了，过几年我们结婚了，不都是我们的？”
按照正常来说，现在的女主角应该红着脸把男人推开，含羞带怯跑开。
可祝自欢毕竟不是小说女主角，做不了扭扭捏捏的姿态。反而顺着秦羲的话畅想起来。
结婚？以后的生活应该会很温暖……
微笑着，祝自欢道：“不错不错，现在我要点外卖了，要吃什么？”
虽然但是，还是有点小不好意思的。
今天的直播也十分丝滑，轻轻松松就来了三个比较简单的卦。
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犯罪嫌疑人。平静祥和地好像自己从来就看不见任何鬼魂。
直播完之后，祝自欢想起来今天跟秦羲的对话。
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回孤儿院了。
上大学的时候忙着打工挣钱凑学费和生活费，尝尝假期都用来当牛马了。刚毕业还没来得及回去，就成了代理山神。
一直没机会回去。
不知道院长阿姨和孩子们怎么样了。
现在手里也有钱了，可以回去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想到这里，她去告诉小野和穆穆自己要出去一趟。
“我想去福利院看看，今天晚上会晚点回来，你们自己要吃点什么？我到时候给你们买好。家里还有些青菜，小野简单炒一炒就行。”
穆穆很是好奇：“福利院里是不是有很多小朋友？”
他在平板上看了一部苦情电视剧，里面的主角就是福利院里的小孩。穆穆自然很好奇。
“是啊，里面很多小朋友。只是小朋友们都没有家，暂时在里面等待自己的家人。”
穆穆似懂非懂：“我可以过去玩吗？我可以带我的玩具过去给小朋友玩。”
穆穆这么多天都没出门，有些无聊。
“也好，福利院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们就一起去吧，小野你呢？”
“你们俩都出去了，我当然也要跟着。现在不安全，万一再遇上上次的事情，我还可以帮一下忙。”
小野肚子上的洞还没堵上，祝自欢可不敢让他再这么干了。
“我们带上展峰吧，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重要战力。而且，我听秦羲说他还会开车。”
果然，院子里的石头人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就开机了。
“祝小姐，有什么指示？”
祝自欢对这个称呼还有点接受无能，最后只能支支吾吾道：“我要出门，去这个地方。”
她把手机拿过去，指示目的地是一小时车程的福利院。
展峰点点头：“我去开车，顺便跟秦先生报备一下。”
不一会儿，展峰开车过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车，但看起来很漂亮。车内的空间也很大，一家人坐下都不挤。
半路上祝自欢去超市买了些肉蛋蔬菜，还有很多文具零食给孩子们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福利院。
福利院门口不好停车，祝自欢早早下车。展峰在原地等着，剩下小野和祝自欢拿着东西。
穆穆也没闲着，带着一包零食。
提前跟阿姨联系过了，所以院长直接在门口等着。
远远的，祝自欢就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院长阿姨。
“院长！我回来看您啦！”
身为大力山神，提着一百多斤东西健步如飞，只是入门级别的任务。
院长阿姨看了，显然很是震惊。
“欢欢，你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这么大力气了！”
一边说一边迎进去。孩子们在院子里玩，看见祝自欢都十分开心。
院长带着祝自欢进屋，小野和穆穆把东西归置好。
“欢欢，最近怎么样？也没听你说，我听说现在大学生不好找工作。你怎么样？”
院长阿姨五十多岁了，在福利院里工作了半辈子。上了年纪眼睛有点花，不经常看手机。自然也不知道祝自欢的网络事业。
“院长阿姨，我现在找到了一份不多的工作。每天工作五六个小时，今天少一个多小时。还挺轻松的，假期也不少。”
院长阿姨姓宋，听了喜笑颜开：“真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不好意思说。现在看来你过得很好，阿姨就放心了。”
“说起来，你是阿姨见过的孩子里面，最让人省心，也最上进的了。”
阿姨拿出这么多年积攒下的照片，一张张翻过去抚摸着。
“每年来咱们孤儿院的孩子不少，很多都被收养走了。虽然很多孩子都失去了联系，可我每一个都没有忘记。”
说着，指着一张模糊的照片问祝自欢：“欢欢，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孩子？”
祝自欢看过去，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上面是孤儿院的大门，站着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
男孩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只是人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并不像一般小孩子，眼神里多了些成熟。
祝自欢皱眉。
“这孩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呢？”
宋院长翻过照片，上面写着孩子的名字：“秦羲，你当时跟他很要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