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环住祝自欢身体的大手一僵。
“你今天去了哪里？”
祝自欢笑了：“展峰没告诉你吗？”
展峰确实没告诉他，只是刚才说了一句祝自欢来了。之前去了哪里……
秦羲：“你去了福利院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祝自欢转身面对着那张刀削斧裁般的面容。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明明那么早就认识。”
秦羲抿了嘴不说话。
很神奇的，能在他的脸上看出来一点小孩子的倔强气。
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祝自欢觉得很是神奇。
“以前竟然看不出来，现在我竟然能在你的脸上看到小时候的影子。”
秦羲显然并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情：“现在呢？”
响亮地亲了他一口，祝自欢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现在太帅了！”
可不是，拿出去绝对是男模的程度。半点都不夸张。
俩人腻歪了一会儿，准备出去吃饭。
秦澹母亲的葬礼，秦家已经都知道了。可没有人去。
至于秦羲，祝自欢并没有问。
毕竟是害得人这么多年漂泊在外，受苦受难的凶手。祝自欢并不觉得这样的结局多好，但对张金水来说，绝对不会。
毕竟要是没有去世，估计等待着她的就是被审判，被监禁。
不过，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明天会去参加张金水的葬礼，在殡仪馆。”
秦羲微微点头，没有多说。
想起自己那天的疑问，祝自欢也没有多做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我那天去医院，和小野。我们俩都没有看到张金水的魂魄。是不是你们句的人收走了？我上次看到直播间里去的人，不就是你的人？”
秦羲微微点头，嘴里斯文地咀嚼着一块小牛肉。
“直播间那两个是我们的人，不过不是我派过去的。”
祝自欢：“啊？”
怎么回事？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很多人都在关注你的直播间。对于局里的人来说，你的直播间是最好收获的地方。”
收获什么，自然是收获大鬼小鬼。
“局里也是有硬性规定的，想要升职加薪就要有业绩。”
祝自欢恍然大悟。合着这是把自己的直播间当做刷KPI的地方了！
不过，祝自欢很是好奇：“抓回去干什么？要养着它们吗？”
只是这些东西虽然占地不大，却也是阴间之物。总在阳间行走是会影响人的正常生活的。
摇摇头，秦羲解释道：“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正常送去轮回。有问题的就解决问题。若是作恶多端的，直接消弭了。你直播间那些，没什么大问题，都送去轮回了。倒也不必担心。”
一群素不相识的鬼魂，倒算不上担心。就是有些奇怪罢了。
“不过，你说的张金水魂魄失踪的事……我还是有些在意。”顿了顿，秦羲最终还是决定了：“我也陪你过去看看。”
祝自欢惊呆了。
对面的男人穿着西服，还是上班那套板正的打扮。手里切着牛排，一丝不苟，很是专心的样子。
“你……不勉强吧。”
毕竟就算秦羲不过去，也没有人说什么。
“不勉强。我觉得可能有些不安全。”
其实很多时候，祝自欢都想问问秦羲，对于过去，放下了吗。
过去的那些年，到底怎么过的……
可始终也没有问出口。还是等到他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毕竟，自己喜欢的是这个人，并不是那些飘渺的过去。
展峰神出鬼没，俩人吃完饭很快就出现，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把两人送回家。
来到家门口，祝自欢想起这还是秦羲的房子。
“要不要进去坐坐，房东？”
秦羲轻轻把她的手牵过来，把人轻轻楼进怀里。
轻得就像晚夜的微风，你知道你是自由的，也知道风是存在的。
他的个子很高，高到祝自欢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嘴角。
轻轻亲了一下，秦羲眼睛里就盛满了笑意。
夜色降临，展峰已经把车开走。祝自欢要回家了。
“再见，明天我们一起去，你就在外面等我就好。不用进去殡仪馆的。”
秦羲环抱住她的腰：“我可以亲你吗？女朋友。”
这一天都亲了多少次了，怎么现在才要亲？还把称呼都带上了？
莫不是老板做多了，就喜欢每日总结。
“所以你是觉得，这是我们今天关系飞跃的最后总结吗？”
秦羲笑了：“算是吧。”
然后俯身，稳稳当当亲在了祝自欢嘴上。
呆愣了一瞬，祝自欢微微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巴。
晚风很温柔，秦羲也是。
从福利院到中学住校，大学住校，过了很多年的集体生活。可是 ，自己交往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并没有多少男孩子。
大学大家都在谈恋爱的时节，自己却忙着打工赚钱，每天想着怎么才能少花钱多办事。
最好是不花钱，还办事。所以，学院里那些整天就知道打篮球打游戏的小男生，就成了一群聒噪的动物。
就算有几个对自己表示好感的，也惊讶于祝自欢的忙碌和身世，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时间长的，祝自欢好像也并不能真心接受人家。
毕竟，谈恋爱图的是情绪价值，要的是人与人体温碰撞的幸福感。可祝自欢没有闲情逸致。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并不能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
虽然很开心，毕竟经验有限。祝自欢孙虽然努力不让自己在这个吻中落于下风，最后还是不尽如人意。
忘记呼吸，把自己憋坏了。
秦羲难得开她玩笑：“怎么，被我迷住忘记呼吸了？”
虽然没有经验，但是祝自欢嘴硬啊。
“当然不是，那是我没有准备好！下次一定……”
一定怎么样？祝自欢并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表述。
最后只能红着脸，灰溜溜自己走回屋子里。
晚风有点凉意，祝自欢关门转身，两尊大神正站在身后。
小野满脸正气：“说，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
祝自欢支支吾吾。
穆穆控诉：“晚饭我们都自己吃的，很没有意思！就连展峰都不在！”
祝自欢阿巴阿巴。
大酱也端坐旁边，黑尾巴圈住黑爪爪：“喵呜喵呜~~”
好像偷腥回家的丈夫被妻子审问啊（bushi）。
祝自欢讪笑：“我出去玩了，出去玩了。”
铁面无私野青天自然不信：“去哪里？跟谁去的？为什么刚才我看到了秦羲送你回来！你们是不是……”
瞒着没有意义，祝自欢只是有些别扭。
好像长辈在围观自己吃饭，并且不住夸赞一样。
“我们……”
穆穆抢答：“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祝自欢点点头，脸颊微红。
毕竟活了二十多年，这算是顺利脱单了。作为人生的新鲜经验，祝自欢还有些不适应。
毕竟她前半年还有做一辈子寡王的想法呢。
小野：“果然，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勾搭在一起。见怪不怪了。还知道回家就好。穆穆，走，我们去睡觉。”
好像两人等了半天就为这一句话，听完就好了。
“你们不再问点什么？”
小野白了她一眼：“问什么？我们没有这种看人谈恋爱的癖好。知道你安全，而且很开心就行了。我们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秦澹那里。”
祝自欢脚步虚浮上楼梯，家里的声控灯随之亮起。
就像刚才门口暗淡的灯光，照着秦羲的面容。明暗交错，很是好看。
祝自欢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像有点好。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祝自欢早早起来，想去准备早餐。一看，厨房里勤劳的小野已经忙活完了。
只剩下把牛奶热一下，就能吃饭了。
祝自欢惊讶：“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困吗？”
“你小瞧我了，通宵打游戏，早起做饭，都是小事。我已经把睡眠进化掉了，愚蠢的人类。”
好吧，在这一层面上，小野已经是next level了，自己这辈子恐怕比不上了。
有人做饭，祝自欢自然笑纳。毕竟这家伙还拿着自己的工资，做点饭而已。
秦羲自己开车，七点多也过来了。
这人估计也不用睡觉。一早起来，没有黑眼圈，没有水肿，就连下巴都是干干净净。一身黑西装标准又标致。
祝自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秦羲：“知道我好看，但也不要忘了吃饭。牛奶要凉了。”
风卷残云吃下三明治喝完牛奶，祝自欢过去叫穆穆起床。
小鬼越来越像小孩，不睡觉还困，早晨要赖床。
好不容易安顿好孩子，展峰看着。三人终于坐上了秦羲的车。
祝自欢坐前面，小野坐在后面。边吃零食边打游戏。
殡仪馆人不少，可是来吊唁的人不多。应该是秦家的影响。
秦澹面色苍白，黑眼圈挂在脸上。昨晚没见到秦澹家开灯，估计这两天都没回家。
路上买了花圈，摆在门外。祝自欢和小野过去鞠躬，安慰秦澹，让他节哀顺变。
秦澹低声说着谢谢。正好后面有几个朋友过来，祝自欢和小野便走去了一边。
殡仪馆里除了人，还有不少其他东西。
可是，俩人依旧没看见张金水的魂魄。
“你今天去了哪里？”
祝自欢笑了：“展峰没告诉你吗？”
展峰确实没告诉他，只是刚才说了一句祝自欢来了。之前去了哪里……
秦羲：“你去了福利院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祝自欢转身面对着那张刀削斧裁般的面容。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明明那么早就认识。”
秦羲抿了嘴不说话。
很神奇的，能在他的脸上看出来一点小孩子的倔强气。
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祝自欢觉得很是神奇。
“以前竟然看不出来，现在我竟然能在你的脸上看到小时候的影子。”
秦羲显然并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情：“现在呢？”
响亮地亲了他一口，祝自欢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现在太帅了！”
可不是，拿出去绝对是男模的程度。半点都不夸张。
俩人腻歪了一会儿，准备出去吃饭。
秦澹母亲的葬礼，秦家已经都知道了。可没有人去。
至于秦羲，祝自欢并没有问。
毕竟是害得人这么多年漂泊在外，受苦受难的凶手。祝自欢并不觉得这样的结局多好，但对张金水来说，绝对不会。
毕竟要是没有去世，估计等待着她的就是被审判，被监禁。
不过，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明天会去参加张金水的葬礼，在殡仪馆。”
秦羲微微点头，没有多说。
想起自己那天的疑问，祝自欢也没有多做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我那天去医院，和小野。我们俩都没有看到张金水的魂魄。是不是你们句的人收走了？我上次看到直播间里去的人，不就是你的人？”
秦羲微微点头，嘴里斯文地咀嚼着一块小牛肉。
“直播间那两个是我们的人，不过不是我派过去的。”
祝自欢：“啊？”
怎么回事？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很多人都在关注你的直播间。对于局里的人来说，你的直播间是最好收获的地方。”
收获什么，自然是收获大鬼小鬼。
“局里也是有硬性规定的，想要升职加薪就要有业绩。”
祝自欢恍然大悟。合着这是把自己的直播间当做刷KPI的地方了！
不过，祝自欢很是好奇：“抓回去干什么？要养着它们吗？”
只是这些东西虽然占地不大，却也是阴间之物。总在阳间行走是会影响人的正常生活的。
摇摇头，秦羲解释道：“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正常送去轮回。有问题的就解决问题。若是作恶多端的，直接消弭了。你直播间那些，没什么大问题，都送去轮回了。倒也不必担心。”
一群素不相识的鬼魂，倒算不上担心。就是有些奇怪罢了。
“不过，你说的张金水魂魄失踪的事……我还是有些在意。”顿了顿，秦羲最终还是决定了：“我也陪你过去看看。”
祝自欢惊呆了。
对面的男人穿着西服，还是上班那套板正的打扮。手里切着牛排，一丝不苟，很是专心的样子。
“你……不勉强吧。”
毕竟就算秦羲不过去，也没有人说什么。
“不勉强。我觉得可能有些不安全。”
其实很多时候，祝自欢都想问问秦羲，对于过去，放下了吗。
过去的那些年，到底怎么过的……
可始终也没有问出口。还是等到他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毕竟，自己喜欢的是这个人，并不是那些飘渺的过去。
展峰神出鬼没，俩人吃完饭很快就出现，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把两人送回家。
来到家门口，祝自欢想起这还是秦羲的房子。
“要不要进去坐坐，房东？”
秦羲轻轻把她的手牵过来，把人轻轻楼进怀里。
轻得就像晚夜的微风，你知道你是自由的，也知道风是存在的。
他的个子很高，高到祝自欢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嘴角。
轻轻亲了一下，秦羲眼睛里就盛满了笑意。
夜色降临，展峰已经把车开走。祝自欢要回家了。
“再见，明天我们一起去，你就在外面等我就好。不用进去殡仪馆的。”
秦羲环抱住她的腰：“我可以亲你吗？女朋友。”
这一天都亲了多少次了，怎么现在才要亲？还把称呼都带上了？
莫不是老板做多了，就喜欢每日总结。
“所以你是觉得，这是我们今天关系飞跃的最后总结吗？”
秦羲笑了：“算是吧。”
然后俯身，稳稳当当亲在了祝自欢嘴上。
呆愣了一瞬，祝自欢微微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巴。
晚风很温柔，秦羲也是。
从福利院到中学住校，大学住校，过了很多年的集体生活。可是 ，自己交往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并没有多少男孩子。
大学大家都在谈恋爱的时节，自己却忙着打工赚钱，每天想着怎么才能少花钱多办事。
最好是不花钱，还办事。所以，学院里那些整天就知道打篮球打游戏的小男生，就成了一群聒噪的动物。
就算有几个对自己表示好感的，也惊讶于祝自欢的忙碌和身世，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时间长的，祝自欢好像也并不能真心接受人家。
毕竟，谈恋爱图的是情绪价值，要的是人与人体温碰撞的幸福感。可祝自欢没有闲情逸致。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并不能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
虽然很开心，毕竟经验有限。祝自欢孙虽然努力不让自己在这个吻中落于下风，最后还是不尽如人意。
忘记呼吸，把自己憋坏了。
秦羲难得开她玩笑：“怎么，被我迷住忘记呼吸了？”
虽然没有经验，但是祝自欢嘴硬啊。
“当然不是，那是我没有准备好！下次一定……”
一定怎么样？祝自欢并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表述。
最后只能红着脸，灰溜溜自己走回屋子里。
晚风有点凉意，祝自欢关门转身，两尊大神正站在身后。
小野满脸正气：“说，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
祝自欢支支吾吾。
穆穆控诉：“晚饭我们都自己吃的，很没有意思！就连展峰都不在！”
祝自欢阿巴阿巴。
大酱也端坐旁边，黑尾巴圈住黑爪爪：“喵呜喵呜~~”
好像偷腥回家的丈夫被妻子审问啊（bushi）。
祝自欢讪笑：“我出去玩了，出去玩了。”
铁面无私野青天自然不信：“去哪里？跟谁去的？为什么刚才我看到了秦羲送你回来！你们是不是……”
瞒着没有意义，祝自欢只是有些别扭。
好像长辈在围观自己吃饭，并且不住夸赞一样。
“我们……”
穆穆抢答：“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祝自欢点点头，脸颊微红。
毕竟活了二十多年，这算是顺利脱单了。作为人生的新鲜经验，祝自欢还有些不适应。
毕竟她前半年还有做一辈子寡王的想法呢。
小野：“果然，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勾搭在一起。见怪不怪了。还知道回家就好。穆穆，走，我们去睡觉。”
好像两人等了半天就为这一句话，听完就好了。
“你们不再问点什么？”
小野白了她一眼：“问什么？我们没有这种看人谈恋爱的癖好。知道你安全，而且很开心就行了。我们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秦澹那里。”
祝自欢脚步虚浮上楼梯，家里的声控灯随之亮起。
就像刚才门口暗淡的灯光，照着秦羲的面容。明暗交错，很是好看。
祝自欢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像有点好。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祝自欢早早起来，想去准备早餐。一看，厨房里勤劳的小野已经忙活完了。
只剩下把牛奶热一下，就能吃饭了。
祝自欢惊讶：“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困吗？”
“你小瞧我了，通宵打游戏，早起做饭，都是小事。我已经把睡眠进化掉了，愚蠢的人类。”
好吧，在这一层面上，小野已经是next level了，自己这辈子恐怕比不上了。
有人做饭，祝自欢自然笑纳。毕竟这家伙还拿着自己的工资，做点饭而已。
秦羲自己开车，七点多也过来了。
这人估计也不用睡觉。一早起来，没有黑眼圈，没有水肿，就连下巴都是干干净净。一身黑西装标准又标致。
祝自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秦羲：“知道我好看，但也不要忘了吃饭。牛奶要凉了。”
风卷残云吃下三明治喝完牛奶，祝自欢过去叫穆穆起床。
小鬼越来越像小孩，不睡觉还困，早晨要赖床。
好不容易安顿好孩子，展峰看着。三人终于坐上了秦羲的车。
祝自欢坐前面，小野坐在后面。边吃零食边打游戏。
殡仪馆人不少，可是来吊唁的人不多。应该是秦家的影响。
秦澹面色苍白，黑眼圈挂在脸上。昨晚没见到秦澹家开灯，估计这两天都没回家。
路上买了花圈，摆在门外。祝自欢和小野过去鞠躬，安慰秦澹，让他节哀顺变。
秦澹低声说着谢谢。正好后面有几个朋友过来，祝自欢和小野便走去了一边。
殡仪馆里除了人，还有不少其他东西。
可是，俩人依旧没看见张金水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