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草
华昭将重获内力之事告诉姜雨，两人一同高兴了一回。
姜雨如今行动自如，除了草药，还能掘地三尺挖出蚓蚁做药，当场便决定给华昭的药里加东西，“保证你早早大好。”
于是当晚，没舒服两日的华昭喝下加料版酸苦药汁，再次陷入水深火热，疼得百爪挠心、满地打滚。
姜雨醒来后见到她苍白无色的脸，还挺高兴，“你看，药效又来了吧？你的五脏六腑正在被猛猛修补。”
华昭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何况她确实惹不起医师，只能闭上眼清净。
今日当然没力气练功。
她闭上眼，只在脑中演练与玄冥虫的对打，身子纹丝不动。
然而她望却自己又了内力的事，那股孱弱的将灭未灭的内力在她身体周天激荡，一会儿冲顶，一会儿下潜，茫然无所定形，很快便紊乱一气，冲得她猛地吐出口鲜血。
“静心！”姜雨不懂武功，却是知晓她思虑过度，差点走火入魔，忙又熬了碗苦苦的药汁给她灌了进去，“不要想了，多多静养。”
华昭屏息凝神，收敛住了四处奔窜的气息。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宛如新生稚童，非但控制不好内力，便连调用内力也得重学。她重生时一切可谓无师自通，如今却不得不补上这门基础课程。
说来，也算是好事。
她从前不知其中关窍，一味闷头乱用，武力高低全靠通灵青玉转化，以及内力自我融合。如今从头学起，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往后能靠脑子提高武力。
可比从前稳妥许多。
华昭虽走火入魔，姜雨却并未放过她，药效要有多重便有多重，日日疼得华昭冷汗湿了一身又一身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她能动用的内力日渐多了起来，丹田一片温热。
又过了月余，华昭站在洞外仰头向上望，盯着隐没在云雾缭绕中的峰顶看了会儿，扭头对姜雨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华昭对此地没有太多眷恋。
她早决定这辈子做个洒脱的人，只往前进，不往回看。因此更多忧心往后之事——出山之后往哪儿去？回京还是向北复仇？盘缠哪里来？到了地方如何行动？
太多问题在她脑中盘旋，实在抽不出心力多愁善感。
姜雨比她待得短，却是依依不舍，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你说我带哪株车前草回去更好？”姜雨举起两株植物道，“这株叶子大，但是跟太细。这株叶子小些，但叶子更多更密，根也粗壮。”
华昭看了半天，没发现二者区别，道：“两株都带回去吧，也不重。”
“可是，其它的草药也很难选择。”姜雨指指背后山一样高的草药堆，“你背着我，我背着这些，能爬得动吗？”
华昭看着那堆小山，沉默了。背应是能背动，那么就得在这里多养些时日，长些内力才稳当。
她将情况讲了，道：“那你慢慢选吧，还是少带些。”
“哦。”姜雨点点头，然后捧起一株草给她看，“这株是一定要带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苔藓。”
华昭一瞧，这不是被玉佛流光溢彩的红色汁液催大的苔藓吗？
断裂的玉佛已被她收起，待回京后还给永清。没想到姜雨会对此物感兴趣，便问，“它为何能长这般大？”
“应是中毒了。”姜雨道，“它根部还残留些许红汁，我用红针试了，有剧毒。这苔藓中毒后还能长势惊人，我猜它有解毒之效，带回去好生试验一番。”
有毒？
华昭想想自己还曾尝过那红汁，结果上吐下泻不止。她之后百毒不侵，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她面对医师时很诚实，坦荡地将此事讲了。
姜雨看她的眼神再次变得不正常，“呵呵，回去我们好好谈谈。我家里很多好东西……”
华昭不禁悄悄远离她。
除了草药珍兽外，姜雨对旁的不感兴趣。都是些石锅石碗，有什么稀奇？华昭自然也不愿带，那东西想做她随时能做，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在每晚无尽的麻痒之痛中，华昭的内力终于慢慢流回修复的丹田。待大约回了小半，华昭道：“可以回去了。”
当晚华昭往潭中去抓几条肥美的鱼。
这些鱼经她的百般骚扰，终于长了记性，变得滑溜不好抓。然而却是躲不过华昭的无影手，她挑出最肥的几条抓出来，然后对潭中缩在角落的幸存鱼道：“好好长大吧，空了我再跳下来看你们。”
潭水颤动着涟漪，不知是否鱼儿在瑟瑟发抖。
夜晚煮鱼汤，姜雨难得下了足够的盐，汤又白又鲜。两人吃得肚皮滚圆，她也没再给华昭熬药，让华昭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两人准备停当，开始攀山。
“我先爬一截试试看，没问题便下来背你。”华昭讲完，使其轻功，提身便踩着陡峭山壁往上攀爬，只攀了百步，她便折了回来。背对着姜雨矮下身去，“来吧。”
姜雨背着沉甸甸的竹篓，里面的草药高耸着冒了出来。她扑到华昭背上，双手圈住她的肩后紧紧搂住，“走吧。”
华昭单手抬住她，还算轻盈，便道：“抓牢些，走了！”
话音一落，人已窜上去几步，单手抓住陡峭山壁往上攀爬。
速度飞快，耳边风声呼啸。姜雨开始还被吓得啊啊直叫，等发现确无危险，她睁开眼，好整以暇地左右看看，甚至还扭头向后看云海，感叹道：“往常采药时我只顾着看药材，一路心惊胆战的怕出意外，从未好好欣赏过沿途风景，可真美。”
她不大吼大叫就行，华昭耳朵可受不了，道：“好看你就多欣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嗯。”姜雨趴在她身上，舒服地慢慢看云海，然而云卷云舒的也就那样，没一会儿便看疲了。又干回老本行，转头观察山壁上的草药。
突然，她大叫出声，“啊！千年草！”
华昭抖了抖耳朵，“什么？”
“千年草啊，据说一千年才能长大。据说能起死人，肉白骨。我往常只在医书上见过，没想到居然在此处发现了实物。”姜雨看着被甩在身后越来越远的千年草，遗憾又满足地道。
而后，飞速的攀升突然停止。
她听见身前的人问，“起死人，肉白骨？当真有此奇效？”
姜雨点头，意识到华昭看不见，赶忙解释，“我是在一本散落的医书秘笈上看到的，其余还有几个妙方，我照着用过一二，确实对症下药。此医书可信度很高。”
华昭与她相处许久，知她医术高明，寻常药材并不会引起她这般大惊小怪。起死人肉白骨的神药世间少有，每一现世都会引得天下震动。
现下有机会据为己有，华昭怎会错过，便道：“我可以返身替你摘回来，但你做好的成药得分我一半。”
姜雨惊喜不已，连连应和，“当然可以！只要你能摘来给我，大部分的药你都拿去！”又赶忙向她指点方位。
华昭便屏息运气，而后松开抓握山壁的右手，踏着山壁飞速往下爬，朝着姜雨指点处爬去。
很快到了地方，嶙峋的山壁上赫然钻出一株蓝绿植物，周身竟宛如蝴蝶翅羽般闪着莹莹的光。
姜雨大为欢喜，伸手便要采摘，却突然从石缝中窜出一条细长的蛇，张嘴便要向她咬来！
“小心！”华昭说着，抓着山壁后撤两步，躲开细蛇的攻击。
“这是百环蛇，剧毒！传言说十株千年草便有两株会有此蛇守护，没想到竟被我们遇上。”姜雨边解释，便吓得紧搂住华昭。
百环蛇穷追不舍，在山壁上迅捷地游动着，直向华昭冲来。
华昭两手不得空，一手抬人一手抓山壁，只得往上猛踏几步，抬脚踹上百环蛇咬来的头，将其一脚踹晕。
百环蛇却不屈不挠，眩晕中蛇身缠上她的腿部，而后顺着腿向上游走，趁华昭空不出手，缠住她身子，狠狠一口咬到她虎口，蛇眸竖起，准备将长牙中的毒素注入她体内。
“啊！”
华昭来不及呼痛，姜雨却是先惨叫一声，便要伸手替她打蛇。
却见百环蛇扭转勒紧的蛇身突然僵住，而后失了力气般，松开身子，就要往悬崖跌去。
姜雨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它。
真蛇令人胆寒，但蛇身却是上好的药材，姜雨喜滋滋将它塞进背后竹篓，才道：“百环蛇可是名贵药材，曾有人悬赏千金求药，结果不是找不到它，就是找到后被它毒死。今日你可给了它颜色瞧，让它也尝尝被人毒死的滋味。”
华昭：……
她竟然把剧毒之蛇给毒死了，她到底有多毒？
被咬的伤口处一阵麻痒，而后一片温热之后，麻痒顿消。
她将感受细腻地讲述给医师听，姜雨在她身后幽幽道：“看来蛇毒已消。听说有的番族医师会用药炮制真人，使之百毒不侵成为自己试药的药人。我看那些药人压根儿比不过你。你到底有多毒啊？我真想试试呢，呵呵呵……”
华昭：……
她赶忙转移话题，“搂好，我们去摘千年草，不会再有什么蛇啊鼠啊的守着吧。”
姜雨遗憾道：“没了，真可惜。”
华昭：……
她侧移几步，姜雨伸手将千年草采了下来。
两人继续飞快地往山顶攀爬。
沿途姜雨左右张望，差点把头甩断，所见皆是些寻常草药，再不值得停下来采摘。
最后，两人顺利地爬到山顶。
华昭将人放了下来，起身看着平坦的山路，忍不住长吁一声——我回来了。
姜雨如今行动自如，除了草药，还能掘地三尺挖出蚓蚁做药，当场便决定给华昭的药里加东西，“保证你早早大好。”
于是当晚，没舒服两日的华昭喝下加料版酸苦药汁，再次陷入水深火热，疼得百爪挠心、满地打滚。
姜雨醒来后见到她苍白无色的脸，还挺高兴，“你看，药效又来了吧？你的五脏六腑正在被猛猛修补。”
华昭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何况她确实惹不起医师，只能闭上眼清净。
今日当然没力气练功。
她闭上眼，只在脑中演练与玄冥虫的对打，身子纹丝不动。
然而她望却自己又了内力的事，那股孱弱的将灭未灭的内力在她身体周天激荡，一会儿冲顶，一会儿下潜，茫然无所定形，很快便紊乱一气，冲得她猛地吐出口鲜血。
“静心！”姜雨不懂武功，却是知晓她思虑过度，差点走火入魔，忙又熬了碗苦苦的药汁给她灌了进去，“不要想了，多多静养。”
华昭屏息凝神，收敛住了四处奔窜的气息。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宛如新生稚童，非但控制不好内力，便连调用内力也得重学。她重生时一切可谓无师自通，如今却不得不补上这门基础课程。
说来，也算是好事。
她从前不知其中关窍，一味闷头乱用，武力高低全靠通灵青玉转化，以及内力自我融合。如今从头学起，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往后能靠脑子提高武力。
可比从前稳妥许多。
华昭虽走火入魔，姜雨却并未放过她，药效要有多重便有多重，日日疼得华昭冷汗湿了一身又一身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她能动用的内力日渐多了起来，丹田一片温热。
又过了月余，华昭站在洞外仰头向上望，盯着隐没在云雾缭绕中的峰顶看了会儿，扭头对姜雨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华昭对此地没有太多眷恋。
她早决定这辈子做个洒脱的人，只往前进，不往回看。因此更多忧心往后之事——出山之后往哪儿去？回京还是向北复仇？盘缠哪里来？到了地方如何行动？
太多问题在她脑中盘旋，实在抽不出心力多愁善感。
姜雨比她待得短，却是依依不舍，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你说我带哪株车前草回去更好？”姜雨举起两株植物道，“这株叶子大，但是跟太细。这株叶子小些，但叶子更多更密，根也粗壮。”
华昭看了半天，没发现二者区别，道：“两株都带回去吧，也不重。”
“可是，其它的草药也很难选择。”姜雨指指背后山一样高的草药堆，“你背着我，我背着这些，能爬得动吗？”
华昭看着那堆小山，沉默了。背应是能背动，那么就得在这里多养些时日，长些内力才稳当。
她将情况讲了，道：“那你慢慢选吧，还是少带些。”
“哦。”姜雨点点头，然后捧起一株草给她看，“这株是一定要带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苔藓。”
华昭一瞧，这不是被玉佛流光溢彩的红色汁液催大的苔藓吗？
断裂的玉佛已被她收起，待回京后还给永清。没想到姜雨会对此物感兴趣，便问，“它为何能长这般大？”
“应是中毒了。”姜雨道，“它根部还残留些许红汁，我用红针试了，有剧毒。这苔藓中毒后还能长势惊人，我猜它有解毒之效，带回去好生试验一番。”
有毒？
华昭想想自己还曾尝过那红汁，结果上吐下泻不止。她之后百毒不侵，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她面对医师时很诚实，坦荡地将此事讲了。
姜雨看她的眼神再次变得不正常，“呵呵，回去我们好好谈谈。我家里很多好东西……”
华昭不禁悄悄远离她。
除了草药珍兽外，姜雨对旁的不感兴趣。都是些石锅石碗，有什么稀奇？华昭自然也不愿带，那东西想做她随时能做，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在每晚无尽的麻痒之痛中，华昭的内力终于慢慢流回修复的丹田。待大约回了小半，华昭道：“可以回去了。”
当晚华昭往潭中去抓几条肥美的鱼。
这些鱼经她的百般骚扰，终于长了记性，变得滑溜不好抓。然而却是躲不过华昭的无影手，她挑出最肥的几条抓出来，然后对潭中缩在角落的幸存鱼道：“好好长大吧，空了我再跳下来看你们。”
潭水颤动着涟漪，不知是否鱼儿在瑟瑟发抖。
夜晚煮鱼汤，姜雨难得下了足够的盐，汤又白又鲜。两人吃得肚皮滚圆，她也没再给华昭熬药，让华昭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两人准备停当，开始攀山。
“我先爬一截试试看，没问题便下来背你。”华昭讲完，使其轻功，提身便踩着陡峭山壁往上攀爬，只攀了百步，她便折了回来。背对着姜雨矮下身去，“来吧。”
姜雨背着沉甸甸的竹篓，里面的草药高耸着冒了出来。她扑到华昭背上，双手圈住她的肩后紧紧搂住，“走吧。”
华昭单手抬住她，还算轻盈，便道：“抓牢些，走了！”
话音一落，人已窜上去几步，单手抓住陡峭山壁往上攀爬。
速度飞快，耳边风声呼啸。姜雨开始还被吓得啊啊直叫，等发现确无危险，她睁开眼，好整以暇地左右看看，甚至还扭头向后看云海，感叹道：“往常采药时我只顾着看药材，一路心惊胆战的怕出意外，从未好好欣赏过沿途风景，可真美。”
她不大吼大叫就行，华昭耳朵可受不了，道：“好看你就多欣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嗯。”姜雨趴在她身上，舒服地慢慢看云海，然而云卷云舒的也就那样，没一会儿便看疲了。又干回老本行，转头观察山壁上的草药。
突然，她大叫出声，“啊！千年草！”
华昭抖了抖耳朵，“什么？”
“千年草啊，据说一千年才能长大。据说能起死人，肉白骨。我往常只在医书上见过，没想到居然在此处发现了实物。”姜雨看着被甩在身后越来越远的千年草，遗憾又满足地道。
而后，飞速的攀升突然停止。
她听见身前的人问，“起死人，肉白骨？当真有此奇效？”
姜雨点头，意识到华昭看不见，赶忙解释，“我是在一本散落的医书秘笈上看到的，其余还有几个妙方，我照着用过一二，确实对症下药。此医书可信度很高。”
华昭与她相处许久，知她医术高明，寻常药材并不会引起她这般大惊小怪。起死人肉白骨的神药世间少有，每一现世都会引得天下震动。
现下有机会据为己有，华昭怎会错过，便道：“我可以返身替你摘回来，但你做好的成药得分我一半。”
姜雨惊喜不已，连连应和，“当然可以！只要你能摘来给我，大部分的药你都拿去！”又赶忙向她指点方位。
华昭便屏息运气，而后松开抓握山壁的右手，踏着山壁飞速往下爬，朝着姜雨指点处爬去。
很快到了地方，嶙峋的山壁上赫然钻出一株蓝绿植物，周身竟宛如蝴蝶翅羽般闪着莹莹的光。
姜雨大为欢喜，伸手便要采摘，却突然从石缝中窜出一条细长的蛇，张嘴便要向她咬来！
“小心！”华昭说着，抓着山壁后撤两步，躲开细蛇的攻击。
“这是百环蛇，剧毒！传言说十株千年草便有两株会有此蛇守护，没想到竟被我们遇上。”姜雨边解释，便吓得紧搂住华昭。
百环蛇穷追不舍，在山壁上迅捷地游动着，直向华昭冲来。
华昭两手不得空，一手抬人一手抓山壁，只得往上猛踏几步，抬脚踹上百环蛇咬来的头，将其一脚踹晕。
百环蛇却不屈不挠，眩晕中蛇身缠上她的腿部，而后顺着腿向上游走，趁华昭空不出手，缠住她身子，狠狠一口咬到她虎口，蛇眸竖起，准备将长牙中的毒素注入她体内。
“啊！”
华昭来不及呼痛，姜雨却是先惨叫一声，便要伸手替她打蛇。
却见百环蛇扭转勒紧的蛇身突然僵住，而后失了力气般，松开身子，就要往悬崖跌去。
姜雨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它。
真蛇令人胆寒，但蛇身却是上好的药材，姜雨喜滋滋将它塞进背后竹篓，才道：“百环蛇可是名贵药材，曾有人悬赏千金求药，结果不是找不到它，就是找到后被它毒死。今日你可给了它颜色瞧，让它也尝尝被人毒死的滋味。”
华昭：……
她竟然把剧毒之蛇给毒死了，她到底有多毒？
被咬的伤口处一阵麻痒，而后一片温热之后，麻痒顿消。
她将感受细腻地讲述给医师听，姜雨在她身后幽幽道：“看来蛇毒已消。听说有的番族医师会用药炮制真人，使之百毒不侵成为自己试药的药人。我看那些药人压根儿比不过你。你到底有多毒啊？我真想试试呢，呵呵呵……”
华昭：……
她赶忙转移话题，“搂好，我们去摘千年草，不会再有什么蛇啊鼠啊的守着吧。”
姜雨遗憾道：“没了，真可惜。”
华昭：……
她侧移几步，姜雨伸手将千年草采了下来。
两人继续飞快地往山顶攀爬。
沿途姜雨左右张望，差点把头甩断，所见皆是些寻常草药，再不值得停下来采摘。
最后，两人顺利地爬到山顶。
华昭将人放了下来，起身看着平坦的山路，忍不住长吁一声——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