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长安，街头巷尾弥漫着烤栗子和糖葫芦的甜香，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红灯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冬至。玉贞站在华清池的门口，望着忙碌的人群，心中却有些空落落的。
自从上次兵符事件过后，李琩每次来华清池都是默默一个人坐着，心事重重地发呆。
玉贞决定找个机会让他放松一下。
“殿下，近日天气寒冷，我听说东市的羊肉汤和热酒最能驱寒，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和我同往？”
李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玉贞背过身去。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邀请我。”寿王笑道。
玉贞也笑了。自顾自收拾东西去。
他们作了一般平头百姓的装扮，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东市的繁华超出了李琩的想象，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小贩们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商品，美食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玉贞拉着李琩穿梭在人群中，尝了各种小吃，从糖炒栗子到羊肉串，从热腾腾的馄饨到香甜的糖葫芦。
“你看起来小小一个人，怎么肚子这么大？”李琩看着仿佛怎么也吃不饱的玉贞，带着点惊叹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玉贞一边喝着馄饨一边语焉不详地说：“我这叫压力肥。”
“什么肥？”李琩皱起了眉毛。
“最近一直在忙新店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一天，只有不停吃饭才能感觉不那么焦虑。”玉贞道。
他们停在了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摊前，玉贞买了两个烤红薯。
“殿下，您小时候可没有机会吃这个。”玉贞给了李琩一个烤红薯。
李琩笑了笑，只咬了一口，就递回给了玉贞。
“太甜。”
玉贞接过烤红薯，感受到手中的温暖，突然鼓起勇气问道：“殿下，永王的事情，让您心里很不好受吧？”
李琩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他是我哥哥，虽然他......让我失望，但血缘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玉贞握住了他的手，认真地说：“殿下，您已经尽力了。”
李琩看着玉贞，许久，还是点点头。
入夜后，东市的街道上点起了灯笼，人们开始准备放爆竹庆祝冬至。
玉贞拍着手看别人放爆竹，欢欣鼓舞的样子。
李琩看着她开心地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殿下！我们去放爆竹吧！噼里啪啦的太带劲了！”
“我.....”
“你不会不敢吧？”玉贞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有什么不敢的。”李琩不易察觉地搓了搓自己的双手。
两人挤进人群中，在街边买了一些爆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
“不过我觉得，就刚刚那个街道，那么多人买爆竹，有些太危险了。”李琩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怎么了？”玉贞敷演道，她正在专心研究爆竹的引线在哪里。
“如果一不小心点燃了，岂不是过路的人都要被伤到！”李琩一边想一边道：“不行，回头我要和父皇提起这件事，这可是大事！”
在他们眼前，爆竹在空中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玉贞捂着耳朵，脸上却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李琩看着她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放起了爆竹，爆竹的响声此起彼伏，火光映照在脸上，仿佛带着几分醉意。
“这样的声响，真好啊。”玉贞道。
“要是永远不停息，就好了。”李琩道。
烟花的余晖在夜空中渐渐消散，东市的热闹也随着人群的散去而变得安静。玉贞和李琩漫步在回华清池的路上，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忽长忽短。
李琩突然停下脚步，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爆竹，递给玉贞：“最后一支，我们一起放。”
玉贞接过爆竹，两人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李琩点燃了爆竹，火花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轨迹，映照在两人的脸上。
“玉贞，你总是这么独立，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依靠我一下。”李琩的声音在烟花的噼啪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玉贞侧过头，避开了李琩的目光：“殿下，你知道的，我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
李琩轻轻叹了口气，他靠近了一些，几乎是在玉贞耳边低语：“我知道，但有时候，我也想成为你的问题。”
玉贞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火花渐渐熄灭。
李琩的话让她的心跳加速，但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身份的差异。
火光熄灭了，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李琩轻轻握住了玉贞的手，他的手心有些潮湿，玉贞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玉贞，我......”李琩的话还没说完，玉贞就轻轻地抽出了手。
“殿下，我们回去吧，天凉了。”玉贞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这份宁静。
李琩很快调整了情绪，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
路上，两人之间被一种有些忧伤的沉默填满了。
李琩打破了沉默，他提议再走走，玉贞同意了。
他们漫步在长安的街道上，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李琩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座小桥：“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桥下的流水潺潺，带着些许寒意，两人坐在桥边，静静地听着水声。
李琩突然开口：“玉贞，你可曾想过，如果我不是寿王，我们只是这世间最普通的两个人，那该多好。”
玉贞的心中一紧，说道：“殿下，如果我不是玉贞，你不是寿王，我们或许就不会相遇了。”
李琩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玉贞一眼：“玉贞，正如我第一次向你求婚时那样，无论我们的身份如何，我的心，始终不变。”
“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考量。”
玉贞默默无语。
李琩始终以为玉贞是顾忌他王室的身份所以不愿意答应求亲。而玉贞自己知道，其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她在心理上排斥着别人的过分亲近。
就像一道无形的界限，如果对方越线了，无论是谁，玉贞都会觉得不舒服。
她习惯了去适应这种不舒服。尽量做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但是，如果在这个封建时代，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一个有百分之百的权力处置自己的异性。
在心理上、身体上、空间和时间上，百分百地配合对方。
她觉得自己简直会比死了还难受。
两人在桥边坐了许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缓缓起身，回到了华清池。玉贞站在门口，目送李琩离去。
李琩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玉贞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消失在晨曦中。
玉贞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今晚的爆竹火光，将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回忆。
自从上次兵符事件过后，李琩每次来华清池都是默默一个人坐着，心事重重地发呆。
玉贞决定找个机会让他放松一下。
“殿下，近日天气寒冷，我听说东市的羊肉汤和热酒最能驱寒，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和我同往？”
李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玉贞背过身去。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邀请我。”寿王笑道。
玉贞也笑了。自顾自收拾东西去。
他们作了一般平头百姓的装扮，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东市的繁华超出了李琩的想象，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小贩们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商品，美食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玉贞拉着李琩穿梭在人群中，尝了各种小吃，从糖炒栗子到羊肉串，从热腾腾的馄饨到香甜的糖葫芦。
“你看起来小小一个人，怎么肚子这么大？”李琩看着仿佛怎么也吃不饱的玉贞，带着点惊叹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玉贞一边喝着馄饨一边语焉不详地说：“我这叫压力肥。”
“什么肥？”李琩皱起了眉毛。
“最近一直在忙新店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一天，只有不停吃饭才能感觉不那么焦虑。”玉贞道。
他们停在了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摊前，玉贞买了两个烤红薯。
“殿下，您小时候可没有机会吃这个。”玉贞给了李琩一个烤红薯。
李琩笑了笑，只咬了一口，就递回给了玉贞。
“太甜。”
玉贞接过烤红薯，感受到手中的温暖，突然鼓起勇气问道：“殿下，永王的事情，让您心里很不好受吧？”
李琩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他是我哥哥，虽然他......让我失望，但血缘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玉贞握住了他的手，认真地说：“殿下，您已经尽力了。”
李琩看着玉贞，许久，还是点点头。
入夜后，东市的街道上点起了灯笼，人们开始准备放爆竹庆祝冬至。
玉贞拍着手看别人放爆竹，欢欣鼓舞的样子。
李琩看着她开心地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殿下！我们去放爆竹吧！噼里啪啦的太带劲了！”
“我.....”
“你不会不敢吧？”玉贞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有什么不敢的。”李琩不易察觉地搓了搓自己的双手。
两人挤进人群中，在街边买了一些爆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
“不过我觉得，就刚刚那个街道，那么多人买爆竹，有些太危险了。”李琩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怎么了？”玉贞敷演道，她正在专心研究爆竹的引线在哪里。
“如果一不小心点燃了，岂不是过路的人都要被伤到！”李琩一边想一边道：“不行，回头我要和父皇提起这件事，这可是大事！”
在他们眼前，爆竹在空中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玉贞捂着耳朵，脸上却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李琩看着她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放起了爆竹，爆竹的响声此起彼伏，火光映照在脸上，仿佛带着几分醉意。
“这样的声响，真好啊。”玉贞道。
“要是永远不停息，就好了。”李琩道。
烟花的余晖在夜空中渐渐消散，东市的热闹也随着人群的散去而变得安静。玉贞和李琩漫步在回华清池的路上，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忽长忽短。
李琩突然停下脚步，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爆竹，递给玉贞：“最后一支，我们一起放。”
玉贞接过爆竹，两人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李琩点燃了爆竹，火花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轨迹，映照在两人的脸上。
“玉贞，你总是这么独立，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依靠我一下。”李琩的声音在烟花的噼啪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玉贞侧过头，避开了李琩的目光：“殿下，你知道的，我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
李琩轻轻叹了口气，他靠近了一些，几乎是在玉贞耳边低语：“我知道，但有时候，我也想成为你的问题。”
玉贞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火花渐渐熄灭。
李琩的话让她的心跳加速，但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身份的差异。
火光熄灭了，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李琩轻轻握住了玉贞的手，他的手心有些潮湿，玉贞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玉贞，我......”李琩的话还没说完，玉贞就轻轻地抽出了手。
“殿下，我们回去吧，天凉了。”玉贞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这份宁静。
李琩很快调整了情绪，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
路上，两人之间被一种有些忧伤的沉默填满了。
李琩打破了沉默，他提议再走走，玉贞同意了。
他们漫步在长安的街道上，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李琩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座小桥：“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桥下的流水潺潺，带着些许寒意，两人坐在桥边，静静地听着水声。
李琩突然开口：“玉贞，你可曾想过，如果我不是寿王，我们只是这世间最普通的两个人，那该多好。”
玉贞的心中一紧，说道：“殿下，如果我不是玉贞，你不是寿王，我们或许就不会相遇了。”
李琩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玉贞一眼：“玉贞，正如我第一次向你求婚时那样，无论我们的身份如何，我的心，始终不变。”
“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考量。”
玉贞默默无语。
李琩始终以为玉贞是顾忌他王室的身份所以不愿意答应求亲。而玉贞自己知道，其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她在心理上排斥着别人的过分亲近。
就像一道无形的界限，如果对方越线了，无论是谁，玉贞都会觉得不舒服。
她习惯了去适应这种不舒服。尽量做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但是，如果在这个封建时代，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一个有百分之百的权力处置自己的异性。
在心理上、身体上、空间和时间上，百分百地配合对方。
她觉得自己简直会比死了还难受。
两人在桥边坐了许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缓缓起身，回到了华清池。玉贞站在门口，目送李琩离去。
李琩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玉贞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消失在晨曦中。
玉贞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今晚的爆竹火光，将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