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身后有鬼（三）
小龙虾精丝毫不介意对面的二位对着两大盆麻小流口水，他自己倒是没吃，在隔壁点了烤羊肉串。
“哥们，都是在海里混的，以后多多关照。”龙哥举杯。
“好说好说。”王浩舔了舔手指上的汁水，和龙哥碰了一杯，“出门在外靠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
正埋头苦吃的余京京忽地抬头向西南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龙哥略带些敬畏地看着她：“姐，吃啊，是不是不和口味？”
余京京收回视线，又拿起一只：“不是，味道很好。”
“这就好这就好。”龙哥谄笑道。
余京京活了这么多年，稀罕事知道的也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见虾精，不由问起龙哥的来头。
龙哥叹气：“说起来不怕大哥大姐笑话，我啊，不过是来自于偏远乡下的水沟，我们那片人少，水沟又臭，倒是没人去下网捕鱼，要不然啊，我估计也跟这些弟兄们一样，早早就被人拆腹吃肚了。”
龙哥化形不久便来到了晋海，算起来，已经有七八年了。
余京京眼睛一亮：“这么长时间了啊，那我问你点事。”
龙哥又给王浩添了一杯酒，忙道：“不敢不敢，大姐想问什么？我必知无不言。”
路过的上菜小哥看了看这一桌子人，两个男人看着都30来岁，对着一个妙龄少女一口一口大姐……
“你认识人类管事的吗？”
一旁的王浩：“噗……”
龙哥对上王浩的嘴型才明白余京京说的是谁，干笑两声：“大姐您这就开玩笑了，我一搞养殖的，怎么会跟那样的大人物认识？”
余京京有些失望：“这样啊。”
王浩说：“姐，一步一步来。”
龙哥问：“不知道大姐找那位有什么事？”
余京京说：“我想就海洋环境污染的问题和他聊一聊。”
龙哥：“……”
余京京从龙哥表情中看到了震惊。
“你不信我能做到？”余京京抿起嘴角。
龙哥忙道：“信！怎么不信！我这就是没想到……您志向这么伟大。”
余京京想到自己上岸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学习外语这一件事还算有进展，其他事可以算是一无所获，就有些黯然。
“我也想过以前的生活。”
整天什么事也不用想，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可看着族人数量一天天减少，渐渐的，食物只能勉强温饱，崽崽们被渔网缠绕窒息……
她的心就跟火烧一样。
“大姐？”
看着余京京放下麻小，龙哥生怕是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惹到了她。
余京京叹了口气：“海洋是我家，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龙哥忽地想起了自己出生的的水沟，其实在小时候，那里也是清澈见底的，夏天的时候还有小孩子在那里嬉戏玩闹，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水沟里的水就渐渐开始发臭，人人避之，后来垃圾越来越多，彻底不能生活。
他还算幸运，在水沟彻底被破坏之前离开了。
早些年他回去，水沟里的水早已干涸，只剩下腥臭的淤泥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看不出模样的垃圾。
在“独善其身”的龙哥眼中，余京京的形象瞬间又高大几分。
“姐，我敬你。”龙哥认真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余京京碰了下他的杯子：“到时候邀请你去玩。”
-
-
徐朗半夜接到魏之恒的电话，连夜赶了过来。
他没有急着开门，先按了几下门铃：“阿恒？”
片刻后，魏之恒有气无力地声音才传来：“进来吧。”
徐朗打开门，在衣柜里找到里裹着被子的魏之恒。
徐朗：“……”
魏之恒看到徐朗，没急着出来，先问道：“符带来了吗？”
徐朗点头，打开包。
魏之恒：“你凑近一点！”
徐朗看着不敢一点也不肯往外挪的魏之恒：“……”
无法，只好凑过去让他看个清楚。
“是周家的？”他又问了一遍。
“是。”徐朗见魏之恒这么害怕，心一沉，神情多了几分严肃认真。
徐朗视线落在黄色符纸上的朱砂上，眼睛一缩，不敢再看，只吩咐道：“赶紧在屋里都贴上，唉，别走，先在衣柜上贴一个。”
等徐朗把整整一包都贴完，魏之恒才裹着被子出来。
“你今晚就在这睡吧。”魏之恒道。
徐朗摇头笑道：“我现在不困，你去睡吧。”
“……那你在旁边看着我吧，我怕。”
徐朗：“……好。”
尽管有徐朗陪在身边，魏之恒还是没睡着，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
徐朗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昨晚到底怎么了？”看着神情放松不少的魏之恒，徐朗问道。
魏之恒深吸一口气：“我昨晚……见鬼了。”
明媚的早晨，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徐朗看着魏之恒黑黝黝的眼睛，后颈皮瞬间一紧。
徐朗默了片刻，随手从旁边的墙壁上接下一张符贴在身上。
魏之恒微眯着眼，继续道。
“我本来以为我在做梦，可是就在我醒来以后去厕所的时候，我……”魏之恒捏紧了水杯，“我从镜子里，看到那双脚就跟在我身后！”
徐朗瞬间往魏之恒身后看去。
魏之恒被他看得一哆嗦，下意识抬起脚踩在椅子上。
四目相对，二人久久未言。
“会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徐朗挤出一丝笑，“我以前压力太大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魏之恒摸了摸胳膊，然而下一秒，就跟被烫着一般移开。
他鼓起勇气卷起袖子……
徐朗瞬间摔下椅子，蹭着地板往后退。
“那、那是在哪蹭上的灰吧！”他结结巴巴道。
魏之恒手抖了抖，强忍着心里毛毛的感觉，重新把袖子放下：“是灰你还会怕吗？”
不能坐以待毙。
魏之恒深吸一口气，学着徐朗的样子，将临近的符又塞了几张在兜里，起身：“我要去找周大师。”
“可周大师不在啊！”徐朗从来没觉得人生会这么难，哪怕他家里破产他一个小可怜差点流落街头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怕过，“周大师带着自己的一众弟子去参加交流大会了，不在晋海啊！”
魏之恒脸一白。
-
-
艾瑞斯刚拐弯，就看到了魏之恒蹲在窗户下，接受着太阳的洗礼。
艾瑞斯还以为自己眼晕看错了，当看到魏之恒向自己走来，才确认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好友。
看着他脖子上手腕上一串一串的各种珠子袋子，艾瑞斯忍不住笑，还欲动手摸：“魏，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新的流行趋势吗？”
魏之恒松开一只手拍开好友：“让我在你这呆一天。”
“就这么思念我？”艾瑞斯双手在胸前交叉，“你要知道，我对男人不敢兴趣。”
魏之恒冷笑：“你放心，就算我对男人感兴趣，我也不会爱上你。”
艾瑞斯抬手：“魏，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好吗？你们不经常说不要立FLAG吗？你小心哦。”
似看出魏之恒神情不对，艾瑞斯玩笑几句便打开门让魏之恒进去了。
魏之恒占用了艾瑞斯的沙发，大大的身体挤在小小的沙发上，怎么看怎么憋屈。
没多一会儿，魏之恒就觉得眼皮发酸，他打了个哈欠，想，果然找对地方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看到艾瑞斯的大脸怼在自己眼前，魏之恒也没发脾气。
他推开好友坐起来：“该吃饭了吧？走，我和你一起。”
艾瑞斯摸着下巴沉思：“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目光落在他脖子的串串上：“我上网查了，这个东西好像是驱邪用的。”
魏之恒看着好友隐隐兴奋的神情，一怔：“你不怕？”
艾瑞斯：“为什么要怕？OMG！这是多么稀奇的事情！我如果能遇到，超级开心的好吗？你能想办法让我也遇到这样的事吗？是需要什么步骤吗？哇哦，如果我去跟我的朋友们说我遇到魔鬼了，他们肯定会什么羡慕我的！”
魏之恒：“……”
哥们，你遇不遇的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
-
余京京是到了学校，看到类似于艾老师一般的外教，才想起昨晚的事。
昨天那道若有若无的嘶吼如果她没感应错，应该就是那个人类的，不过，她明明已经警告过那个鬼了，按理，那个鬼不应该继续缠着他。
办过手续，余京京想着，还是给艾老师说一声。
谁知刚拿起手机，就看到艾老师和那个人类从电梯里出来。
看到那个人类身上的丝丝黑气，余京京讶然，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鬼啊。
魏之恒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他环顾四周，便看到了凝神看着自己的余京京。
余京京想到这个人类为海洋环境做出的贡献，觉得自己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
看着向自己走近的余京京，魏之恒下意识整理仪容。
他不能让粉丝看到自己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想了想，他还从包里拿出墨镜，遮一遮黑眼圈。
刚要开口和余京京说，让她以后好好学习，就被她一句话钉得张不开嘴巴。
“你昨晚看到那个鬼了？”
“哥们，都是在海里混的，以后多多关照。”龙哥举杯。
“好说好说。”王浩舔了舔手指上的汁水，和龙哥碰了一杯，“出门在外靠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
正埋头苦吃的余京京忽地抬头向西南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龙哥略带些敬畏地看着她：“姐，吃啊，是不是不和口味？”
余京京收回视线，又拿起一只：“不是，味道很好。”
“这就好这就好。”龙哥谄笑道。
余京京活了这么多年，稀罕事知道的也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见虾精，不由问起龙哥的来头。
龙哥叹气：“说起来不怕大哥大姐笑话，我啊，不过是来自于偏远乡下的水沟，我们那片人少，水沟又臭，倒是没人去下网捕鱼，要不然啊，我估计也跟这些弟兄们一样，早早就被人拆腹吃肚了。”
龙哥化形不久便来到了晋海，算起来，已经有七八年了。
余京京眼睛一亮：“这么长时间了啊，那我问你点事。”
龙哥又给王浩添了一杯酒，忙道：“不敢不敢，大姐想问什么？我必知无不言。”
路过的上菜小哥看了看这一桌子人，两个男人看着都30来岁，对着一个妙龄少女一口一口大姐……
“你认识人类管事的吗？”
一旁的王浩：“噗……”
龙哥对上王浩的嘴型才明白余京京说的是谁，干笑两声：“大姐您这就开玩笑了，我一搞养殖的，怎么会跟那样的大人物认识？”
余京京有些失望：“这样啊。”
王浩说：“姐，一步一步来。”
龙哥问：“不知道大姐找那位有什么事？”
余京京说：“我想就海洋环境污染的问题和他聊一聊。”
龙哥：“……”
余京京从龙哥表情中看到了震惊。
“你不信我能做到？”余京京抿起嘴角。
龙哥忙道：“信！怎么不信！我这就是没想到……您志向这么伟大。”
余京京想到自己上岸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学习外语这一件事还算有进展，其他事可以算是一无所获，就有些黯然。
“我也想过以前的生活。”
整天什么事也不用想，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可看着族人数量一天天减少，渐渐的，食物只能勉强温饱，崽崽们被渔网缠绕窒息……
她的心就跟火烧一样。
“大姐？”
看着余京京放下麻小，龙哥生怕是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惹到了她。
余京京叹了口气：“海洋是我家，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龙哥忽地想起了自己出生的的水沟，其实在小时候，那里也是清澈见底的，夏天的时候还有小孩子在那里嬉戏玩闹，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水沟里的水就渐渐开始发臭，人人避之，后来垃圾越来越多，彻底不能生活。
他还算幸运，在水沟彻底被破坏之前离开了。
早些年他回去，水沟里的水早已干涸，只剩下腥臭的淤泥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看不出模样的垃圾。
在“独善其身”的龙哥眼中，余京京的形象瞬间又高大几分。
“姐，我敬你。”龙哥认真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余京京碰了下他的杯子：“到时候邀请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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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半夜接到魏之恒的电话，连夜赶了过来。
他没有急着开门，先按了几下门铃：“阿恒？”
片刻后，魏之恒有气无力地声音才传来：“进来吧。”
徐朗打开门，在衣柜里找到里裹着被子的魏之恒。
徐朗：“……”
魏之恒看到徐朗，没急着出来，先问道：“符带来了吗？”
徐朗点头，打开包。
魏之恒：“你凑近一点！”
徐朗看着不敢一点也不肯往外挪的魏之恒：“……”
无法，只好凑过去让他看个清楚。
“是周家的？”他又问了一遍。
“是。”徐朗见魏之恒这么害怕，心一沉，神情多了几分严肃认真。
徐朗视线落在黄色符纸上的朱砂上，眼睛一缩，不敢再看，只吩咐道：“赶紧在屋里都贴上，唉，别走，先在衣柜上贴一个。”
等徐朗把整整一包都贴完，魏之恒才裹着被子出来。
“你今晚就在这睡吧。”魏之恒道。
徐朗摇头笑道：“我现在不困，你去睡吧。”
“……那你在旁边看着我吧，我怕。”
徐朗：“……好。”
尽管有徐朗陪在身边，魏之恒还是没睡着，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
徐朗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昨晚到底怎么了？”看着神情放松不少的魏之恒，徐朗问道。
魏之恒深吸一口气：“我昨晚……见鬼了。”
明媚的早晨，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徐朗看着魏之恒黑黝黝的眼睛，后颈皮瞬间一紧。
徐朗默了片刻，随手从旁边的墙壁上接下一张符贴在身上。
魏之恒微眯着眼，继续道。
“我本来以为我在做梦，可是就在我醒来以后去厕所的时候，我……”魏之恒捏紧了水杯，“我从镜子里，看到那双脚就跟在我身后！”
徐朗瞬间往魏之恒身后看去。
魏之恒被他看得一哆嗦，下意识抬起脚踩在椅子上。
四目相对，二人久久未言。
“会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徐朗挤出一丝笑，“我以前压力太大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魏之恒摸了摸胳膊，然而下一秒，就跟被烫着一般移开。
他鼓起勇气卷起袖子……
徐朗瞬间摔下椅子，蹭着地板往后退。
“那、那是在哪蹭上的灰吧！”他结结巴巴道。
魏之恒手抖了抖，强忍着心里毛毛的感觉，重新把袖子放下：“是灰你还会怕吗？”
不能坐以待毙。
魏之恒深吸一口气，学着徐朗的样子，将临近的符又塞了几张在兜里，起身：“我要去找周大师。”
“可周大师不在啊！”徐朗从来没觉得人生会这么难，哪怕他家里破产他一个小可怜差点流落街头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怕过，“周大师带着自己的一众弟子去参加交流大会了，不在晋海啊！”
魏之恒脸一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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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斯刚拐弯，就看到了魏之恒蹲在窗户下，接受着太阳的洗礼。
艾瑞斯还以为自己眼晕看错了，当看到魏之恒向自己走来，才确认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好友。
看着他脖子上手腕上一串一串的各种珠子袋子，艾瑞斯忍不住笑，还欲动手摸：“魏，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新的流行趋势吗？”
魏之恒松开一只手拍开好友：“让我在你这呆一天。”
“就这么思念我？”艾瑞斯双手在胸前交叉，“你要知道，我对男人不敢兴趣。”
魏之恒冷笑：“你放心，就算我对男人感兴趣，我也不会爱上你。”
艾瑞斯抬手：“魏，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好吗？你们不经常说不要立FLAG吗？你小心哦。”
似看出魏之恒神情不对，艾瑞斯玩笑几句便打开门让魏之恒进去了。
魏之恒占用了艾瑞斯的沙发，大大的身体挤在小小的沙发上，怎么看怎么憋屈。
没多一会儿，魏之恒就觉得眼皮发酸，他打了个哈欠，想，果然找对地方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看到艾瑞斯的大脸怼在自己眼前，魏之恒也没发脾气。
他推开好友坐起来：“该吃饭了吧？走，我和你一起。”
艾瑞斯摸着下巴沉思：“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目光落在他脖子的串串上：“我上网查了，这个东西好像是驱邪用的。”
魏之恒看着好友隐隐兴奋的神情，一怔：“你不怕？”
艾瑞斯：“为什么要怕？OMG！这是多么稀奇的事情！我如果能遇到，超级开心的好吗？你能想办法让我也遇到这样的事吗？是需要什么步骤吗？哇哦，如果我去跟我的朋友们说我遇到魔鬼了，他们肯定会什么羡慕我的！”
魏之恒：“……”
哥们，你遇不遇的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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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京京是到了学校，看到类似于艾老师一般的外教，才想起昨晚的事。
昨天那道若有若无的嘶吼如果她没感应错，应该就是那个人类的，不过，她明明已经警告过那个鬼了，按理，那个鬼不应该继续缠着他。
办过手续，余京京想着，还是给艾老师说一声。
谁知刚拿起手机，就看到艾老师和那个人类从电梯里出来。
看到那个人类身上的丝丝黑气，余京京讶然，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鬼啊。
魏之恒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他环顾四周，便看到了凝神看着自己的余京京。
余京京想到这个人类为海洋环境做出的贡献，觉得自己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
看着向自己走近的余京京，魏之恒下意识整理仪容。
他不能让粉丝看到自己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想了想，他还从包里拿出墨镜，遮一遮黑眼圈。
刚要开口和余京京说，让她以后好好学习，就被她一句话钉得张不开嘴巴。
“你昨晚看到那个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