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汪惠芬跟何嫂子交换完八卦后，心满意足地提着米浆回家做发糕。
“妈，刚才我听到爸和大有叔吵起来了。”彭莲看到自己老妈回来，小声道。
“吵啥了？”汪惠芬放下米浆桶，笑意盈盈。走进厨房里翻找面粉和酵母。
“不清楚，可能是和他新老婆吵架了。”彭莲也不清楚，她听的时候他们两都快说完了。
彭兰也走到厨房说了两嘴，汪惠芬见她们好奇，索性简略地说一遍自己听到的八卦给她们听。
“那她儿子发疯，她也跟着发疯啊？”彭兰听着八卦，把面粉、泡打粉、酵母按比例放进米浆里搅拌。
“唉，其实李秀芬也是个可怜人。”
汪惠芬突然有点同情李秀芬了，丈夫早死，女儿私奔，儿子是个混混，二婚老公显然也不是多好的人。
彭莲见母亲在那里感慨，道：“妈，大人只是表面看到了她的可怜，那从孩子的角度呢？”
彭兰点头认同，示意妹妹继续说下去，汪惠芬也是一脸等待下文的样子。
彭莲思索一下就说出了她的想法，先是笑一笑：“这只是我的想法啊，不认同不要骂我。”
然后才正了正神色道：“她对女儿不好，吃最垃圾的东西，干最累的活，对女儿非打即骂。”
“她对儿子也不好，虽然事事都供着他，但从来不教，有什么不好就赖别人，所以现在他儿子变成了个犯.罪的二流子”
“女儿跑了，儿子也废了，她的责任最大。”
“现在爸估计也后悔了，不过他后不后悔的关我屁事！放着好好的家不要。”
“是这个理！”彭兰觉得妹妹简直就是她的嘴替，非常的认可妹妹的想法。
“可不就是！”汪惠芬也不哀他人之事了，见两闺女在过筛米浆了，赶紧去洗锅烧火。
“好像忘记加糖了。”彭莲捧着竹簸箕的双手一顿，眼神询问姐姐是不是没加糖。
“还真是。”彭兰放下勺子，从矮凳起身，去橱柜那里找白糖。
“好像白糖上次被我用完了。”
彭莲想起之前煮茶的时候都放完了，僵硬地转头，有点心虚地看向她姐，声音越来越小。
“还有黄砂糖，也好吃的。”彭兰拿出一袋细沙状的黄砂糖。
彭兰把黄砂糖倒进已经过滤了一遍的米浆了，彭莲搅匀之后，二人又把米浆过滤了一遍，米浆更加细腻了。
汪惠芬生好了火烧着水，道：“小莲，去洗个大的簸箕来。”
彭莲从橱柜里搬出一摞子碗后，放在桌子上，正准备洗，彭兰应了声：“我去拿簸箕出来洗吧。”
彭莲把碗洗干净后放在桌子上，每个碗都装了三分之二的米浆，最后桶里还剩了点，只得又匀一点进去每个碗里。
米浆不能装太多，蒸的时候米糕还会膨大。
“刷干净了！”彭兰脆声道，拿着湿答答的簸箕放在锅上。
锅里的水还没开，姐妹俩快速地把米浆放到簸箕上，盖上锅盖，锅盖和锅之间的缝隙用湿毛巾堵着，防止水蒸汽泄露。
“好了，我看火吧。”汪惠芬拿了个矮凳坐在灶前，打发她们姐妹俩出去。
*
夏日炎炎，绿海动；河水潺潺，蝉声嚣。
娇俏的嬉笑声从小河边的竹林传来：“还有呢？后面你怎么办的？”
玉碧因娇俏的脸笑得变形，说一个字就笑一下，艰难地说完一句话。
“能怎么办？肯定是赶紧洗干净回去呀。那几头牛说拉就拉，谁敢赌这个运气。”
彭家安色香味俱全地给女朋友描述游泳时，遇到几头牛泡澡的趣事。
玉碧因觉得这是有味道的对话，又恶心又忍不住想听。
“好了，等会再来玩水，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彭家安拍死了一个叮在玉碧因手臂上吸血的蚊子。
“走走走，好多蚊子。”玉碧因挠了几下手臂，又拍了一个蚊子。
彭家安伸出他宽大的手掌覆在玉碧因的手上，玉碧因的手肉乎乎的，和她纤细的身量不太相符，但是握在手里软软的。
*
风晃叶动，荷香幽幽。
“家安哥！你左前方的那一朵莲蓬看起来很饱满。”玉碧因站在田埂上憨笑，指挥彭家安采莲蓬。
“小心！”玉碧因见彭家安艰难地提起被淤泥吸住的脚，差点摔倒。
“没事！这点泥巴还想害哥，那不能够。”彭家安迅速稳定身影，给了一个眼神让玉碧因放心。
“家安哥，这么多花足够了，不要再采了。”
玉碧因见彭家安还想继续采，怕影响了莲藕结藕，想赶紧出言让他上来。
“没事，采一点点没事的。”
彭家安明显也知道女朋友的担忧，多采了两把就上去了。
玉碧因接过彭家安递过来的一束荷花，粲然一笑，轻轻放到装了水的小桶里。
“好看吗？”彭家安眼神期待地看向玉碧因的眼睛。
“特别好看！”玉碧因收到花后，心情更好了。
彭家安看着女朋友笑眼弯弯的样子，感觉胸口有点痒痒的。把手上抓着的一大把莲蓬也放进小桶，左手提着桶，右手牵着玉碧因。
“去那边的龙眼树下吧，日头有点毒了。”彭家安提议道。
玉碧因嗯了一声，二人到水渠出洗干净刚才采莲蓬粘上的泥巴后，走到龙眼树下席地而坐。
“怎么样？好吃吗？”彭家安剥了一颗莲子，去掉莲子心，放进玉碧因嘴里。
“好甜！”玉碧因也甜甜一笑，也塞了棵剥好的莲子给彭家安。
彭家安感觉莲子都没有女朋友的笑容甜：“那我继续给你剥。”
“嗯！”
*
汪惠芬掀开锅盖，浓郁的米香和蒸汽扑面而来。
汪惠芬拿起筷子随即试了一碗米发糕，没有米浆粘黏，熟了。
把柴火熄了，又拿了几碗出来晾着。拿了一块湿布裹着碗，趁热吃，香香软软。
“吃发糕了！”
汪惠芬走进客厅喊了一声。她刚才吃了几口后，湿布都发烫了，打算等会再吃。又拿起菜篮子装了几个，送过去给汪村长和汪三伯他们两家尝尝。
彭莲和彭兰应了声，走出房门准备吃发糕。彭莲见橡皮沫还沾在手上，又去冲洗了一下手才走进厨房。
“好吃，好久没吃这个了！”彭兰一会子的功夫已经吃半个了，浓郁的米香，感觉狂吃不腻啊。
“下次加点红枣红糖，突然又想吃这个口味了！”彭莲感觉大米和面粉这两个东西怎么搭配都好吃。
二人正吃着香香甜甜的米发糕，小弟彭家乐满身臭汗鬼吼鬼叫地跑了进来。
“我也要吃！”
彭家乐在外面玩，刚才遇到送东西的母亲，叫他赶紧回来吃，不然吃完了就不留了。
期待了一晚上的他，怎么可能会不吃，是以小手脏兮兮的没洗就想吃。
“去洗手，锅里还有很多个呢！”彭莲本来想打掉他想要拿发糕的手，抬眼望去，是在下不了手。
“哦！”彭家乐颠颠地又跑去洗手，还不忘开心道：“发糕，我最爱的发糕！”
洗完手后，彭家乐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发糕。一脸开心地捧着个发糕跑到自家屋子后面，当着彭大有的面啃。
“吃啥好吃呢？”彭大有看着这小孩，一有好吃的就要当着他的面吃吃吃，就一阵无语。
“发糕啊，刚熟的。”彭家乐抱着个发糕绕着他爸正在建的房子走来走去，吃半天才吃完半个。
彭大有也不好意思天天跟个孩子要吃的，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能天天逮着个孩子天天薅呀。
“去别的地方玩，不要在这里玩，砌砖呢那么危险，等会被砸到怎么办！”
彭大建拌好混凝土后，放下铲子黑着脸走出来，把他小儿子赶去别的地方玩。
“知道了。”
彭家乐见他爸出来发话，也不敢在这里现眼了，几口吃完了发糕，又跑回家拿了两个才乐颠颠地出门玩。
彭大建心下一阵难过，这孩子有好东西都不知道要给自己爸爸分享一下。
他完全忘了自己平时怎么对孩子的，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无视孩子的物质与情感需求，现在还怪孩子不和他亲近。
彭大建想到李秀芬不争气的儿子，又想到自己那还算有点人样，但不太想理他的两个儿子，想要和老婆再生几个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但是一想到和李秀芬的争吵，他又开始头疼，头疼怎么才能够对双方都好，又能揭过去。
*
彭莲吃饱后，把剩下的米发糕全部掏出来放到专门放食物的竹簸箕上。
然后把碗全部放到水里泡，不泡的话，根本洗不干净发糕残留。
“我出去一趟。”
彭兰戴上草帽和手袖防晒，她早上给育苗圃浇水的时候掀开了棚顶的稻草。
此时太阳越来越晒了，她得赶紧去给育苗圃遮一下阳，不然晒死了。
“这么热，姐你去哪里？”
彭莲收拾好了这些杂事，正在看手抄作文集。
她感觉自己作文水平很差，空有字数却无思想，所有经常拿出来研究别人的写作手法。
“给育苗圃拉好稻杆遮阳。”彭兰走出大门，声音从门外传来。
彭莲哦了一声。
*
汪惠芬到了彭三伯家里，三伯娘也刚在地里回来，吃着发糕跟汪惠芬话家常，言语间聊到昨天半夜，有个深山赌.场被连夜端了。
“妈，刚才我听到爸和大有叔吵起来了。”彭莲看到自己老妈回来，小声道。
“吵啥了？”汪惠芬放下米浆桶，笑意盈盈。走进厨房里翻找面粉和酵母。
“不清楚，可能是和他新老婆吵架了。”彭莲也不清楚，她听的时候他们两都快说完了。
彭兰也走到厨房说了两嘴，汪惠芬见她们好奇，索性简略地说一遍自己听到的八卦给她们听。
“那她儿子发疯，她也跟着发疯啊？”彭兰听着八卦，把面粉、泡打粉、酵母按比例放进米浆里搅拌。
“唉，其实李秀芬也是个可怜人。”
汪惠芬突然有点同情李秀芬了，丈夫早死，女儿私奔，儿子是个混混，二婚老公显然也不是多好的人。
彭莲见母亲在那里感慨，道：“妈，大人只是表面看到了她的可怜，那从孩子的角度呢？”
彭兰点头认同，示意妹妹继续说下去，汪惠芬也是一脸等待下文的样子。
彭莲思索一下就说出了她的想法，先是笑一笑：“这只是我的想法啊，不认同不要骂我。”
然后才正了正神色道：“她对女儿不好，吃最垃圾的东西，干最累的活，对女儿非打即骂。”
“她对儿子也不好，虽然事事都供着他，但从来不教，有什么不好就赖别人，所以现在他儿子变成了个犯.罪的二流子”
“女儿跑了，儿子也废了，她的责任最大。”
“现在爸估计也后悔了，不过他后不后悔的关我屁事！放着好好的家不要。”
“是这个理！”彭兰觉得妹妹简直就是她的嘴替，非常的认可妹妹的想法。
“可不就是！”汪惠芬也不哀他人之事了，见两闺女在过筛米浆了，赶紧去洗锅烧火。
“好像忘记加糖了。”彭莲捧着竹簸箕的双手一顿，眼神询问姐姐是不是没加糖。
“还真是。”彭兰放下勺子，从矮凳起身，去橱柜那里找白糖。
“好像白糖上次被我用完了。”
彭莲想起之前煮茶的时候都放完了，僵硬地转头，有点心虚地看向她姐，声音越来越小。
“还有黄砂糖，也好吃的。”彭兰拿出一袋细沙状的黄砂糖。
彭兰把黄砂糖倒进已经过滤了一遍的米浆了，彭莲搅匀之后，二人又把米浆过滤了一遍，米浆更加细腻了。
汪惠芬生好了火烧着水，道：“小莲，去洗个大的簸箕来。”
彭莲从橱柜里搬出一摞子碗后，放在桌子上，正准备洗，彭兰应了声：“我去拿簸箕出来洗吧。”
彭莲把碗洗干净后放在桌子上，每个碗都装了三分之二的米浆，最后桶里还剩了点，只得又匀一点进去每个碗里。
米浆不能装太多，蒸的时候米糕还会膨大。
“刷干净了！”彭兰脆声道，拿着湿答答的簸箕放在锅上。
锅里的水还没开，姐妹俩快速地把米浆放到簸箕上，盖上锅盖，锅盖和锅之间的缝隙用湿毛巾堵着，防止水蒸汽泄露。
“好了，我看火吧。”汪惠芬拿了个矮凳坐在灶前，打发她们姐妹俩出去。
*
夏日炎炎，绿海动；河水潺潺，蝉声嚣。
娇俏的嬉笑声从小河边的竹林传来：“还有呢？后面你怎么办的？”
玉碧因娇俏的脸笑得变形，说一个字就笑一下，艰难地说完一句话。
“能怎么办？肯定是赶紧洗干净回去呀。那几头牛说拉就拉，谁敢赌这个运气。”
彭家安色香味俱全地给女朋友描述游泳时，遇到几头牛泡澡的趣事。
玉碧因觉得这是有味道的对话，又恶心又忍不住想听。
“好了，等会再来玩水，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彭家安拍死了一个叮在玉碧因手臂上吸血的蚊子。
“走走走，好多蚊子。”玉碧因挠了几下手臂，又拍了一个蚊子。
彭家安伸出他宽大的手掌覆在玉碧因的手上，玉碧因的手肉乎乎的，和她纤细的身量不太相符，但是握在手里软软的。
*
风晃叶动，荷香幽幽。
“家安哥！你左前方的那一朵莲蓬看起来很饱满。”玉碧因站在田埂上憨笑，指挥彭家安采莲蓬。
“小心！”玉碧因见彭家安艰难地提起被淤泥吸住的脚，差点摔倒。
“没事！这点泥巴还想害哥，那不能够。”彭家安迅速稳定身影，给了一个眼神让玉碧因放心。
“家安哥，这么多花足够了，不要再采了。”
玉碧因见彭家安还想继续采，怕影响了莲藕结藕，想赶紧出言让他上来。
“没事，采一点点没事的。”
彭家安明显也知道女朋友的担忧，多采了两把就上去了。
玉碧因接过彭家安递过来的一束荷花，粲然一笑，轻轻放到装了水的小桶里。
“好看吗？”彭家安眼神期待地看向玉碧因的眼睛。
“特别好看！”玉碧因收到花后，心情更好了。
彭家安看着女朋友笑眼弯弯的样子，感觉胸口有点痒痒的。把手上抓着的一大把莲蓬也放进小桶，左手提着桶，右手牵着玉碧因。
“去那边的龙眼树下吧，日头有点毒了。”彭家安提议道。
玉碧因嗯了一声，二人到水渠出洗干净刚才采莲蓬粘上的泥巴后，走到龙眼树下席地而坐。
“怎么样？好吃吗？”彭家安剥了一颗莲子，去掉莲子心，放进玉碧因嘴里。
“好甜！”玉碧因也甜甜一笑，也塞了棵剥好的莲子给彭家安。
彭家安感觉莲子都没有女朋友的笑容甜：“那我继续给你剥。”
“嗯！”
*
汪惠芬掀开锅盖，浓郁的米香和蒸汽扑面而来。
汪惠芬拿起筷子随即试了一碗米发糕，没有米浆粘黏，熟了。
把柴火熄了，又拿了几碗出来晾着。拿了一块湿布裹着碗，趁热吃，香香软软。
“吃发糕了！”
汪惠芬走进客厅喊了一声。她刚才吃了几口后，湿布都发烫了，打算等会再吃。又拿起菜篮子装了几个，送过去给汪村长和汪三伯他们两家尝尝。
彭莲和彭兰应了声，走出房门准备吃发糕。彭莲见橡皮沫还沾在手上，又去冲洗了一下手才走进厨房。
“好吃，好久没吃这个了！”彭兰一会子的功夫已经吃半个了，浓郁的米香，感觉狂吃不腻啊。
“下次加点红枣红糖，突然又想吃这个口味了！”彭莲感觉大米和面粉这两个东西怎么搭配都好吃。
二人正吃着香香甜甜的米发糕，小弟彭家乐满身臭汗鬼吼鬼叫地跑了进来。
“我也要吃！”
彭家乐在外面玩，刚才遇到送东西的母亲，叫他赶紧回来吃，不然吃完了就不留了。
期待了一晚上的他，怎么可能会不吃，是以小手脏兮兮的没洗就想吃。
“去洗手，锅里还有很多个呢！”彭莲本来想打掉他想要拿发糕的手，抬眼望去，是在下不了手。
“哦！”彭家乐颠颠地又跑去洗手，还不忘开心道：“发糕，我最爱的发糕！”
洗完手后，彭家乐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发糕。一脸开心地捧着个发糕跑到自家屋子后面，当着彭大有的面啃。
“吃啥好吃呢？”彭大有看着这小孩，一有好吃的就要当着他的面吃吃吃，就一阵无语。
“发糕啊，刚熟的。”彭家乐抱着个发糕绕着他爸正在建的房子走来走去，吃半天才吃完半个。
彭大有也不好意思天天跟个孩子要吃的，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能天天逮着个孩子天天薅呀。
“去别的地方玩，不要在这里玩，砌砖呢那么危险，等会被砸到怎么办！”
彭大建拌好混凝土后，放下铲子黑着脸走出来，把他小儿子赶去别的地方玩。
“知道了。”
彭家乐见他爸出来发话，也不敢在这里现眼了，几口吃完了发糕，又跑回家拿了两个才乐颠颠地出门玩。
彭大建心下一阵难过，这孩子有好东西都不知道要给自己爸爸分享一下。
他完全忘了自己平时怎么对孩子的，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无视孩子的物质与情感需求，现在还怪孩子不和他亲近。
彭大建想到李秀芬不争气的儿子，又想到自己那还算有点人样，但不太想理他的两个儿子，想要和老婆再生几个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但是一想到和李秀芬的争吵，他又开始头疼，头疼怎么才能够对双方都好，又能揭过去。
*
彭莲吃饱后，把剩下的米发糕全部掏出来放到专门放食物的竹簸箕上。
然后把碗全部放到水里泡，不泡的话，根本洗不干净发糕残留。
“我出去一趟。”
彭兰戴上草帽和手袖防晒，她早上给育苗圃浇水的时候掀开了棚顶的稻草。
此时太阳越来越晒了，她得赶紧去给育苗圃遮一下阳，不然晒死了。
“这么热，姐你去哪里？”
彭莲收拾好了这些杂事，正在看手抄作文集。
她感觉自己作文水平很差，空有字数却无思想，所有经常拿出来研究别人的写作手法。
“给育苗圃拉好稻杆遮阳。”彭兰走出大门，声音从门外传来。
彭莲哦了一声。
*
汪惠芬到了彭三伯家里，三伯娘也刚在地里回来，吃着发糕跟汪惠芬话家常，言语间聊到昨天半夜，有个深山赌.场被连夜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