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每日辰时，来山上第一件事，是要整理好祈愿宝册，供上神们批阅，然后要叫帝君起床，同时用山泉水煮好茶，让帝君醒来时能第一时间用上，平时，要洒扫院子和各个房间，衣服是不用洗的，因为上神们可以驱使灵力濯尘，花是要浇水的，因为我有时会去人界，顾不上这些……”
第五朵边拿着扫帚扫地边将锦染的话记在心里。
当听到上神们可以用灵力濯尘时，第五朵当场在心里吐槽：怎么不顺便用灵力濯濯院子里的尘啊大哥们！
没想到五神山的神侍，工作竟如此杂乱，堪比人界古时大户人家的丫鬟。
第五朵晚上睡觉时还在做梦，梦见自己仗着帝君的势，在人界行侠仗义，济贫扶弱，结果几天下来，干杂活累得像狗一样，美梦彻底破碎了。
只恨当初自己被上神们蛊惑，才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第五朵痛心疾首，不过还是安慰自己，想想六险二金、想想工资、想想这是铁饭碗……
“拜见锦染上神。”
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锦染，两人抬头看过去，正是山下的土地神。
“土地神？”锦染走过去，“怎么有空来山上了？今天庙里人不多吗？”
土地神又是一拜，跟在锦染后头的第五朵猛地跳开。
“山上来客人了。”土地神说，“正在门外候着，说是来拜见帝君，若是见不到就住下不走了。”
“嗯？”第五朵奇怪，这分明是来者不善啊。
锦染倒是没太大反应，只对土地神道：“帝君事务繁忙，叫他先回，等抽了空再见面一叙。”
话音刚落，大门被灵力破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
“帝君整日偷闲，哪有事务可忙？”
那声音庄重严肃，在五神山山顶久久盘旋不去。
第五朵被这声音震撼，在锦染身后探出头来看了看。
“嗯？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胸甲，手持叉戟的……鸟？
第五朵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这鸟只有头是鸟，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覆盖着一层银光闪闪的鳞片。
嘴里还在巴拉巴拉地说着人类的语言。
What？！！又是妖怪？！
第五朵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没事吧？”
“只是小惊吓……应该没事。”
“这小凡人也太不经吓了，区区一个山神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院子里，锦染、玄澈和穆尧聚在第五朵周围，小声对话。
“哎呀——”司清突然出声，吓得众人全都闭了嘴。
“我说于吾长老，我的小神侍可受不了这么大的视觉冲击，你下次再来，可不可以提前三五天知会我一下啊……”
司清坐在石阶上，用广袖给躺在榻上的第五朵扇风，他的长发被松松地束在背后，露出了脸上焦急的神色。
“三五天？那恐怕帝君早已逃到九霄云外去了，届时我到哪里去寻？”
石阶下，那龙身鸟首的山神于吾笔直地站着，不卑不亢。
“上次我都说了，这往西七百里的大山，祭祀供奉逐年减少，不关我五神山的事，你怎么还认这个死理，揪着我不放？”
司清的嘴巴不停，手也不停，广袖在第五朵的脸上扫来扫去。
于吾：“不关五神山的事？”
“谁不知道这五神山受天界庇护，开了后门，每年都有凡人许愿成真，久而久之，这方圆千里的凡人都跑到你们五神山来供奉了，导致其他界山缺少香火，你还说和你们五神山无关？”
说到此处，于吾悲痛地捂住胸口：“我们隔壁两座山的山神，因为常年没有受到供奉，灵力都已经衰弱得连地界都走不出了，这才派我一人前来。”
司清：“……”
于吾见司清没答话，“咣当”一声扔下叉戟，上前一步，将脸上的羽毛指给司清看：“帝君您看，如今我的羽毛也失去光泽，全无几年前的风采……”
司清一拂衣袖：“你原来也没有什么风采。”
于吾被司清气得跳脚：“好！这件事帝君你不解决是吧，那我以后就日日来，实在赶不及我就住在你们殿前，让你的凡人小神侍见到我日日发昏！”
司清：“你怎么油盐不进呢？都说了不关我五神山的事！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到上面去评理，在我这撒什么泼……”
于吾：“天界要是管，我还用得着来找帝君，我不管！我就来找你，你要是不解决，今天我就不走了！”
司清：“……你！”
三神在一旁偷笑。
气氛正胶着之时，第五朵坐起了身，其实她早就已经被司清的广袖给撩醒了，事情的缘由她也听了个大概。
直到于吾说要日日来吓她，她才终于受不住起身。
第五朵看着眼前的于吾，虚弱地对司清说：“主神大人，要不您帮帮他呢？”
众人见第五朵醒了大喜，连忙上前关心。
于吾见状更是扑到地上痛哭流涕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不卑不亢。
“哎哟～五神山一朝飞黄腾达，却忘了从前的难兄难弟啊！他五神山穿金戴银，难兄难弟却吃糠咽菜啊！”
司清皱着眉看于吾：“你突然发什么疯？”
于吾拭去眼角之泪：“帝君，你也莫要怪我，我今天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啊！”
说完，就又扑倒着继续哭天喊地。
“好了！”司清终于受不住于吾，大声呵斥道。
这一声是彻底镇住了于吾，也让他终于回忆起了上元帝君的威严与尊贵。
于吾趴在地上不敢再出声。
司清看了看第五朵，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于吾，叹了口气：“你且先回去，容我想想办法，这问题总要找个办法解决不是？”
于吾趴了半晌，觉得司清说得也对，于是起身，捡起叉戟：“那我三日后再来，到时帝君一定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便行一礼闪身消失了。
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帮？”穆尧问。
所有人看向司清。
司清起身，拍拍衣衫下摆，准备开溜。
不料，却被锦染挡住了去路。
“答应得那么痛快，帝君，你总不能又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们吧。”
司清微微一笑，指向身后。
“第五朵答应的，由她来负责。”
第五朵：“什么？！”
干些丫鬟活也就算了，现在连隔壁山的事也要我来负责吗？！
夜已深，第五朵身心疲惫地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下班高峰期刚过，车上人不多，第五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看着窗外的夜景，闻着公交车上的混杂气味，第五朵终于有了回到人间的真实感。
这几天仿佛像一场梦一样，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五神山收了编，做了大帝君的神侍，每天洒扫，端茶倒水，现在又揽了个帮其他山神恢复灵力的活……
第五朵叹了口气。
在心里默念：六险二金、生生世世铁饭碗、搞不好还能飞升，还有大笔大笔的工资……
嗯？工资？
第五朵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向主神大人问过工资的事情。
好，等明天上班我就打听一下……
第五朵靠着车窗，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直到一旁吵人的手机声响起，她才不悦地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正拿着手机，刷短视频。
第五朵有些烦躁，正想拍拍他的肩膀警告一下，却突然被屏幕上的内容吸引住了。
“宜城汉服主题公园，带您回到千百年前的世界……”
画面里，一众帅哥衣袂飘飘，个个如谪仙下凡，不时还有只披着件单薄纱衣的肌肉男，向群众展示身材，惹得一旁围观的少女发出阵阵尖叫，而这一举动，也使其他衣着端庄的帅哥禁欲感更浓。
那拿着手机的小哥正看得入神，一转头，发现第五朵也盯着他的手机看得来劲，小哥笑笑，于是便往第五朵这边凑了凑。
“好看吧，现在就流行这个……”
第五朵突然灵光一闪，一个想法在脑中诞生。
——
五神山上，第五朵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你这个想法不错，是个让你们第五家断子绝孙的好计策！”
穆尧支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是说……让我们几个给你拍短视频？”靠在榻上的司清懒懒地说。
一旁静坐的玄澈无语地摇了摇头。
司清：“怎么每个字都认识，组在一起我反倒听不明白了？”
第五朵丝毫不会看眼色：“主神大人您老人家在山上待久了，人界许多事情你都没经历过，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说完，还用眼神安慰了下司清。
她继续说：“在人界，有一种节目，叫做巡游表演，这巡游表演有很多种，除了像这种娱乐场所的巡游之外，还有很多根据各地风俗而形成的民间祭祀巡游，巡游节目在人界很受欢迎，一般都会聚集不少人围观。”
“我想过了，我们联动各山山神，在有需要的地方举办巡游，这样就可以带动各山的人气，只要有了人气，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司清问：“那和我们拍短视频有什么关系？”
第五朵坏笑：“我是想，五神山的列位上神名气较大，应该好好地利用起来，作为一种宣传手段，我们先拍一条视频，用来做巡游的预告，视频火了，知道巡游的人也就多了，自然不缺看热闹的人。”
说完，第五朵边说边找出昨天看到的视频，拿给众人看。
“咱们就拍这种。”
几颗脑袋齐齐凑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其中还要有一个袒胸露乳？”穆尧问。
第五朵点了点头：“那是最好。”
司清：“有伤风化，成何体统！”
男神仙们拂袖散开。
只留锦染端着手机兴致盎然地看着。
“我同意！”锦染第一个举手赞成。
第五朵开心地和锦染击了个掌。
司清：“我不同意，我堂堂帝君怎么能做这种卖肉的买卖！你们谁爱干谁干，我是不管了！”
司清起身就往寝殿走去，可没走几步，却被拉住了后领。
“主神大人，又要摆烂了？”
司清：“……”
“什么叫又？你刚来几天知道什么？”
第五朵在司清身后阴恻恻地说：“我可是听说过不少您半道跑路的光荣事迹，所以，这次就给我乖乖地把您的烂摊子收好，我可是会一直盯着您的。”
司清急了：“大胆！”
可一回头，却对上了第五朵锐利的眼神。
司清：“……”
“隔壁山头缺少供奉，灵力微弱，苦不堪言，说到底，我们五神山也逃不了责任，既然主神大人将重任托付予我，那我自当是要尽心尽力，不负所望。”
“俗话说得好：自古神仙一家亲，大家患难与共，帮于吾等众山神渡过难关！”
“好！”
第五朵慷慨激昂，司清等人生无可恋，只有锦染一人捧她的场。
第五朵像打了鸡血：“现在开始，各位，为复兴各山灵力，加油！”
第五朵边拿着扫帚扫地边将锦染的话记在心里。
当听到上神们可以用灵力濯尘时，第五朵当场在心里吐槽：怎么不顺便用灵力濯濯院子里的尘啊大哥们！
没想到五神山的神侍，工作竟如此杂乱，堪比人界古时大户人家的丫鬟。
第五朵晚上睡觉时还在做梦，梦见自己仗着帝君的势，在人界行侠仗义，济贫扶弱，结果几天下来，干杂活累得像狗一样，美梦彻底破碎了。
只恨当初自己被上神们蛊惑，才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第五朵痛心疾首，不过还是安慰自己，想想六险二金、想想工资、想想这是铁饭碗……
“拜见锦染上神。”
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锦染，两人抬头看过去，正是山下的土地神。
“土地神？”锦染走过去，“怎么有空来山上了？今天庙里人不多吗？”
土地神又是一拜，跟在锦染后头的第五朵猛地跳开。
“山上来客人了。”土地神说，“正在门外候着，说是来拜见帝君，若是见不到就住下不走了。”
“嗯？”第五朵奇怪，这分明是来者不善啊。
锦染倒是没太大反应，只对土地神道：“帝君事务繁忙，叫他先回，等抽了空再见面一叙。”
话音刚落，大门被灵力破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
“帝君整日偷闲，哪有事务可忙？”
那声音庄重严肃，在五神山山顶久久盘旋不去。
第五朵被这声音震撼，在锦染身后探出头来看了看。
“嗯？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胸甲，手持叉戟的……鸟？
第五朵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这鸟只有头是鸟，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覆盖着一层银光闪闪的鳞片。
嘴里还在巴拉巴拉地说着人类的语言。
What？！！又是妖怪？！
第五朵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没事吧？”
“只是小惊吓……应该没事。”
“这小凡人也太不经吓了，区区一个山神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院子里，锦染、玄澈和穆尧聚在第五朵周围，小声对话。
“哎呀——”司清突然出声，吓得众人全都闭了嘴。
“我说于吾长老，我的小神侍可受不了这么大的视觉冲击，你下次再来，可不可以提前三五天知会我一下啊……”
司清坐在石阶上，用广袖给躺在榻上的第五朵扇风，他的长发被松松地束在背后，露出了脸上焦急的神色。
“三五天？那恐怕帝君早已逃到九霄云外去了，届时我到哪里去寻？”
石阶下，那龙身鸟首的山神于吾笔直地站着，不卑不亢。
“上次我都说了，这往西七百里的大山，祭祀供奉逐年减少，不关我五神山的事，你怎么还认这个死理，揪着我不放？”
司清的嘴巴不停，手也不停，广袖在第五朵的脸上扫来扫去。
于吾：“不关五神山的事？”
“谁不知道这五神山受天界庇护，开了后门，每年都有凡人许愿成真，久而久之，这方圆千里的凡人都跑到你们五神山来供奉了，导致其他界山缺少香火，你还说和你们五神山无关？”
说到此处，于吾悲痛地捂住胸口：“我们隔壁两座山的山神，因为常年没有受到供奉，灵力都已经衰弱得连地界都走不出了，这才派我一人前来。”
司清：“……”
于吾见司清没答话，“咣当”一声扔下叉戟，上前一步，将脸上的羽毛指给司清看：“帝君您看，如今我的羽毛也失去光泽，全无几年前的风采……”
司清一拂衣袖：“你原来也没有什么风采。”
于吾被司清气得跳脚：“好！这件事帝君你不解决是吧，那我以后就日日来，实在赶不及我就住在你们殿前，让你的凡人小神侍见到我日日发昏！”
司清：“你怎么油盐不进呢？都说了不关我五神山的事！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到上面去评理，在我这撒什么泼……”
于吾：“天界要是管，我还用得着来找帝君，我不管！我就来找你，你要是不解决，今天我就不走了！”
司清：“……你！”
三神在一旁偷笑。
气氛正胶着之时，第五朵坐起了身，其实她早就已经被司清的广袖给撩醒了，事情的缘由她也听了个大概。
直到于吾说要日日来吓她，她才终于受不住起身。
第五朵看着眼前的于吾，虚弱地对司清说：“主神大人，要不您帮帮他呢？”
众人见第五朵醒了大喜，连忙上前关心。
于吾见状更是扑到地上痛哭流涕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不卑不亢。
“哎哟～五神山一朝飞黄腾达，却忘了从前的难兄难弟啊！他五神山穿金戴银，难兄难弟却吃糠咽菜啊！”
司清皱着眉看于吾：“你突然发什么疯？”
于吾拭去眼角之泪：“帝君，你也莫要怪我，我今天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啊！”
说完，就又扑倒着继续哭天喊地。
“好了！”司清终于受不住于吾，大声呵斥道。
这一声是彻底镇住了于吾，也让他终于回忆起了上元帝君的威严与尊贵。
于吾趴在地上不敢再出声。
司清看了看第五朵，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于吾，叹了口气：“你且先回去，容我想想办法，这问题总要找个办法解决不是？”
于吾趴了半晌，觉得司清说得也对，于是起身，捡起叉戟：“那我三日后再来，到时帝君一定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便行一礼闪身消失了。
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帮？”穆尧问。
所有人看向司清。
司清起身，拍拍衣衫下摆，准备开溜。
不料，却被锦染挡住了去路。
“答应得那么痛快，帝君，你总不能又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们吧。”
司清微微一笑，指向身后。
“第五朵答应的，由她来负责。”
第五朵：“什么？！”
干些丫鬟活也就算了，现在连隔壁山的事也要我来负责吗？！
夜已深，第五朵身心疲惫地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下班高峰期刚过，车上人不多，第五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看着窗外的夜景，闻着公交车上的混杂气味，第五朵终于有了回到人间的真实感。
这几天仿佛像一场梦一样，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五神山收了编，做了大帝君的神侍，每天洒扫，端茶倒水，现在又揽了个帮其他山神恢复灵力的活……
第五朵叹了口气。
在心里默念：六险二金、生生世世铁饭碗、搞不好还能飞升，还有大笔大笔的工资……
嗯？工资？
第五朵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向主神大人问过工资的事情。
好，等明天上班我就打听一下……
第五朵靠着车窗，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直到一旁吵人的手机声响起，她才不悦地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正拿着手机，刷短视频。
第五朵有些烦躁，正想拍拍他的肩膀警告一下，却突然被屏幕上的内容吸引住了。
“宜城汉服主题公园，带您回到千百年前的世界……”
画面里，一众帅哥衣袂飘飘，个个如谪仙下凡，不时还有只披着件单薄纱衣的肌肉男，向群众展示身材，惹得一旁围观的少女发出阵阵尖叫，而这一举动，也使其他衣着端庄的帅哥禁欲感更浓。
那拿着手机的小哥正看得入神，一转头，发现第五朵也盯着他的手机看得来劲，小哥笑笑，于是便往第五朵这边凑了凑。
“好看吧，现在就流行这个……”
第五朵突然灵光一闪，一个想法在脑中诞生。
——
五神山上，第五朵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你这个想法不错，是个让你们第五家断子绝孙的好计策！”
穆尧支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是说……让我们几个给你拍短视频？”靠在榻上的司清懒懒地说。
一旁静坐的玄澈无语地摇了摇头。
司清：“怎么每个字都认识，组在一起我反倒听不明白了？”
第五朵丝毫不会看眼色：“主神大人您老人家在山上待久了，人界许多事情你都没经历过，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说完，还用眼神安慰了下司清。
她继续说：“在人界，有一种节目，叫做巡游表演，这巡游表演有很多种，除了像这种娱乐场所的巡游之外，还有很多根据各地风俗而形成的民间祭祀巡游，巡游节目在人界很受欢迎，一般都会聚集不少人围观。”
“我想过了，我们联动各山山神，在有需要的地方举办巡游，这样就可以带动各山的人气，只要有了人气，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司清问：“那和我们拍短视频有什么关系？”
第五朵坏笑：“我是想，五神山的列位上神名气较大，应该好好地利用起来，作为一种宣传手段，我们先拍一条视频，用来做巡游的预告，视频火了，知道巡游的人也就多了，自然不缺看热闹的人。”
说完，第五朵边说边找出昨天看到的视频，拿给众人看。
“咱们就拍这种。”
几颗脑袋齐齐凑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其中还要有一个袒胸露乳？”穆尧问。
第五朵点了点头：“那是最好。”
司清：“有伤风化，成何体统！”
男神仙们拂袖散开。
只留锦染端着手机兴致盎然地看着。
“我同意！”锦染第一个举手赞成。
第五朵开心地和锦染击了个掌。
司清：“我不同意，我堂堂帝君怎么能做这种卖肉的买卖！你们谁爱干谁干，我是不管了！”
司清起身就往寝殿走去，可没走几步，却被拉住了后领。
“主神大人，又要摆烂了？”
司清：“……”
“什么叫又？你刚来几天知道什么？”
第五朵在司清身后阴恻恻地说：“我可是听说过不少您半道跑路的光荣事迹，所以，这次就给我乖乖地把您的烂摊子收好，我可是会一直盯着您的。”
司清急了：“大胆！”
可一回头，却对上了第五朵锐利的眼神。
司清：“……”
“隔壁山头缺少供奉，灵力微弱，苦不堪言，说到底，我们五神山也逃不了责任，既然主神大人将重任托付予我，那我自当是要尽心尽力，不负所望。”
“俗话说得好：自古神仙一家亲，大家患难与共，帮于吾等众山神渡过难关！”
“好！”
第五朵慷慨激昂，司清等人生无可恋，只有锦染一人捧她的场。
第五朵像打了鸡血：“现在开始，各位，为复兴各山灵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