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季因絮拍了整整一上午，终于完成了宣传片里她的拍摄部分。结束之后，季因絮走向了在一旁检查视频内容的许武安。
“怎么样，有要补拍的吗？”
许武安被突然凑过来的季因絮吓了一跳：“啊？哦，我还在看，目前没有什么问题。”
“好哦，那有什么需要补拍的你在叫我就好。”
“好的。”
话是这么说，但许武安却发现旁边的女人似乎在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你……”
许武安回过头看她。
季因絮笑了笑：“你性格一直这样吗？感觉好安静啊。”
“哦，是。”
许武安感觉这个女人怪怪的。
“他们说男生太安静了不好找女朋友诶，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哦。”季因絮坐在一旁，手肘撑着桌面拖起腮，“那我能追你吗？”
“啊？！”
这女人在说些什么！
许武安脸渐渐红了，心里除了震惊还有羞恼，他看了眼笑眯眯的眼睛，思绪一下子乱了。
她绝对是在逗自己吧。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呀。”季因絮翘起一条腿，慢慢说道，“咱们公司又没有不能办公司恋情的说法，我不能追你吗？”
“可是……”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你可以等等看。”
说罢，季因絮起身走了，留下一个已然凌乱的许武安。
不是，她有病吧。
许武安没什么心情再仔细检查下去，草草看了一下，收工回去，还要把素材导入再标记处理，这个岗位要做的工作也是挺琐碎的。
不过这个Seven比之前那个温婉婉效率高得多，比预想拍得要快。但是这神经的样子跟温婉婉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还是温婉婉可爱一点。
许武安回忆着。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是在那个盯群里。
那会儿他刚和贾慧芳那个分手，他妈的那个婊子转头傍上了个大款把他甩了。
本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一个朋友在盯群看到了之后跟他说的，那个朋友顺便还把他拉进了这个群。
这个群很奇怪，大家好像很喜欢分享自己身边的女人，女朋友、同桌、老师、妈妈、闺蜜、甚至是陌生人，他们通常配上偷偷拍来的照片和文字，随口讲一下，然后像共享一样，他一提供出来，群里感兴趣的人就会多问几句，进行意淫。有些特殊癖好的，还会让群里的兄弟拍一些她使用过的东西。
原本他是不理解的，那会儿的他还沉浸在一个别人分享出来的照片上——
他的女朋友，哦不对，是前女友，早在分手前，就和一个胖男人拥吻。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居然把他给绿了！
所以尽管他在这个群里看到了一个自己公司的女孩儿，他也只是像往常一样，像看个热闹，看看也就过去了。
那天他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卡居然还有一些贾慧芳的扣费记录，而最近的一次居然是一个酒店。
他下意识就认为，这是贾慧芳在跟那男的开房。
他顿时怒火中烧，开房还敢用他的钱！他倒要看看，等他拿着他们苟且的视频，他们要怎么向他求饶。
于是他提前联系了酒店，假借贾慧芳未婚夫的身份取得了房间号并又往前预定了一天，将酒店房间提前布置好了摄像头和收音设备。
可真的等到看到视频内容的那一幕，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发现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他将视频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内心越发惶恐，如果揭发他们，那一定会牵扯出自己的问题，搞不好人家没受到什么惩罚，自己倒是工作名声不保，可若是当做没看见，就让翟洪宇这个畜生逍遥法外吗？
许武安纠结之余，终究是没把视频交出去。
*
傍晚时分，许武安打开手机准备刷会儿视频，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许武安以为是合租的室友回来了，看都没看，可打开门后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许武安愣了几秒，心慌的同时又有一丝恼怒。
这绝对是恶作剧吧。
许武安气急败坏地给室友打电话，等了一会儿对方那头却一直没有人接。
许武安立刻打字，啪啪发了句：“你犯什么病！再装神弄鬼我门就反锁了！”
仍然没有人回，许武安甩了甩头，决定还是不要多想，说不定就是有人敲错了。
回到房间，许武安继续刷起了视频，尽管思绪乱飞，手指还是习惯性下滑，直到刷到一个直播间，直播的面前里那个熟悉的画面抓住了他的注意——
一个漆黑的后脑勺低着，黑色的体恤衫，背后是英文字母的大印花。
许武安慢慢瞪大双眼，瞳孔倒影着直播画面，随后转动眼珠扫视一圈眼前的屋内陈设，手指微微颤抖着，点开直播间——7.5万人的在线观看数，疯狂跳动的评论。
许武安冷汗直冒，猛地扭头，寻找着什么。
而此刻，手机屏幕里的后脑勺也跟着动了，回过来的是与许武安一模一样的脸。
【这个大哥有点帅】：主播不会发现了吧
【我就说你2b吧】：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见过生活最无聊的一个
【齐猛猛】：那不得等到晚上他上床那会儿才好看啊
【撸铁兄弟】：瞎说什么大实话
【浅微微】：哎哟你们都好坏啊
【花流域】：哈哈哈哈主播发现了，已经开始找了
【子枫啊】：哦开始有意思了
【齐猛猛】：别找了，我们早就把你看光光咯
【风情玩转】：哎呀死鬼，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啊
许武安看着评论区滚过的文字，只觉得头晕目眩，他在被监视！谁干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一无所知！
许武安朝着直播“镜头”的方向走去，是床头？还是墙上？可是这明明毫无破绽，连安针孔摄像头的地方都没有。
许武安找出摄像头探测仪，仔仔细细地扫过每一寸。
都没有！这不可能！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大意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
【撸铁兄弟】：来赌一把，看主播知道后会怎么做
【子枫啊】：他开始慌了哈哈哈
[齐猛猛]向“许武安”打赏了一个游艇。
【齐猛猛】：礼物刷起来兄弟们，庆祝一下
【风情玩转】：哈哈哈哈你好坏呀
许武安快疯了，拼了命得翻找，环顾四周，眼前小小的房间像是开了慢门拖影，巨大的心跳声在脑海中汹涌。一时间，许武安仿佛看见自己被摄像镜头包围，自己的那些“设备”们，自顾自亮了起来，闪烁着灯光，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这究竟怎么回事！
蓦地，房间外传来关门声。许武安宛如从梦中惊醒一般，飞快开门出去，与刚准备敲门的室友撞了个满怀。
“草！你干什么！”
室友被撞得大叫一声，却被许武安紧紧拽住胳膊。
“是你吧！是不是你在搞鬼？”
“你他妈在说什么！”
“直播！直播是你搞的对不对！很好玩吗？耍我是不是？”
室友看着许武安癫狂的样子，怒从中来：“什么直播？你在搞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
许武安翻出手机，想指着直播间跟他对质，却发现刚在的直播间已经不见了。许武安返回搜索他的名字，试图找到刚才的直播间，依然是查无此人。
“你怎么了？怎么跟疯了一样？你看到什么了？”
许武安手指用力滑动屏幕，可刚才惊悚的直播间却梦一般烟消云散。他重新抬头看向室友：“我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我？”
“你还说呢，莫名其妙发个什么过来，我当时刚好在路上，正准备回来骂你呢。”
“你之前有没有回来过？”
“大哥，我也是要上班的，刚下班回来。”
“真的不是你敲的门？”
“敲门？我有钥匙我干嘛敲门啊？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许武安冷静了几秒，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慌：“刚才，在你回来前不久，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啊！别是你听错了吧？”
“真的，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个直播间，那个直播间里是我！”
“什么？”
“那个直播间像是有人偷拍我，里面的陈设也跟我房间一模一样，还有评论，那些人在监视我，而且感觉看了不止那一会儿。”
“天哪，咱们窝里遭贼了？你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室友搓了搓发冷的手臂。
许武安盯着他的眼睛：“真的不是你搞的？”
“我有病啊，我没事直播你干嘛，你有什么值得看的？”许武安看他表情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诶你不就是玩摄影的吗？直播也要有设备吧？你找了吗？”
“找了，没找到。”
“啊？还有你找不到的？我说要不你还是报警吧，太吓人了，我晚上都不敢睡觉了，谁知道我房间有没有啊。”
许武安惊魂未定，表情严肃，思忖一会儿道：“不能报警。”
“为什么？这多吓人啊！”
许武安说不上来，但隐隐觉得不对劲。
“你不报警我抱报了？”
许武安眉头紧皱：“再等等，我们再自己找找，再找不到就报警。”
“行，帮我房间也找找，妈呀太吓人了，我都不敢住了。”
许武安回头看向房间，房间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摄影设备安安静静摆在那儿，早就没了刚才闪烁的灯光，看上去温良无害。
他为什么不敢报警，或许是因为他能感受到那些“偷窥者”。弥漫他心头的除了恐惧，还有一种情绪叫心虚……
“怎么样，有要补拍的吗？”
许武安被突然凑过来的季因絮吓了一跳：“啊？哦，我还在看，目前没有什么问题。”
“好哦，那有什么需要补拍的你在叫我就好。”
“好的。”
话是这么说，但许武安却发现旁边的女人似乎在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你……”
许武安回过头看她。
季因絮笑了笑：“你性格一直这样吗？感觉好安静啊。”
“哦，是。”
许武安感觉这个女人怪怪的。
“他们说男生太安静了不好找女朋友诶，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哦。”季因絮坐在一旁，手肘撑着桌面拖起腮，“那我能追你吗？”
“啊？！”
这女人在说些什么！
许武安脸渐渐红了，心里除了震惊还有羞恼，他看了眼笑眯眯的眼睛，思绪一下子乱了。
她绝对是在逗自己吧。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呀。”季因絮翘起一条腿，慢慢说道，“咱们公司又没有不能办公司恋情的说法，我不能追你吗？”
“可是……”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你可以等等看。”
说罢，季因絮起身走了，留下一个已然凌乱的许武安。
不是，她有病吧。
许武安没什么心情再仔细检查下去，草草看了一下，收工回去，还要把素材导入再标记处理，这个岗位要做的工作也是挺琐碎的。
不过这个Seven比之前那个温婉婉效率高得多，比预想拍得要快。但是这神经的样子跟温婉婉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还是温婉婉可爱一点。
许武安回忆着。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是在那个盯群里。
那会儿他刚和贾慧芳那个分手，他妈的那个婊子转头傍上了个大款把他甩了。
本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一个朋友在盯群看到了之后跟他说的，那个朋友顺便还把他拉进了这个群。
这个群很奇怪，大家好像很喜欢分享自己身边的女人，女朋友、同桌、老师、妈妈、闺蜜、甚至是陌生人，他们通常配上偷偷拍来的照片和文字，随口讲一下，然后像共享一样，他一提供出来，群里感兴趣的人就会多问几句，进行意淫。有些特殊癖好的，还会让群里的兄弟拍一些她使用过的东西。
原本他是不理解的，那会儿的他还沉浸在一个别人分享出来的照片上——
他的女朋友，哦不对，是前女友，早在分手前，就和一个胖男人拥吻。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居然把他给绿了！
所以尽管他在这个群里看到了一个自己公司的女孩儿，他也只是像往常一样，像看个热闹，看看也就过去了。
那天他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卡居然还有一些贾慧芳的扣费记录，而最近的一次居然是一个酒店。
他下意识就认为，这是贾慧芳在跟那男的开房。
他顿时怒火中烧，开房还敢用他的钱！他倒要看看，等他拿着他们苟且的视频，他们要怎么向他求饶。
于是他提前联系了酒店，假借贾慧芳未婚夫的身份取得了房间号并又往前预定了一天，将酒店房间提前布置好了摄像头和收音设备。
可真的等到看到视频内容的那一幕，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发现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他将视频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内心越发惶恐，如果揭发他们，那一定会牵扯出自己的问题，搞不好人家没受到什么惩罚，自己倒是工作名声不保，可若是当做没看见，就让翟洪宇这个畜生逍遥法外吗？
许武安纠结之余，终究是没把视频交出去。
*
傍晚时分，许武安打开手机准备刷会儿视频，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许武安以为是合租的室友回来了，看都没看，可打开门后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许武安愣了几秒，心慌的同时又有一丝恼怒。
这绝对是恶作剧吧。
许武安气急败坏地给室友打电话，等了一会儿对方那头却一直没有人接。
许武安立刻打字，啪啪发了句：“你犯什么病！再装神弄鬼我门就反锁了！”
仍然没有人回，许武安甩了甩头，决定还是不要多想，说不定就是有人敲错了。
回到房间，许武安继续刷起了视频，尽管思绪乱飞，手指还是习惯性下滑，直到刷到一个直播间，直播的面前里那个熟悉的画面抓住了他的注意——
一个漆黑的后脑勺低着，黑色的体恤衫，背后是英文字母的大印花。
许武安慢慢瞪大双眼，瞳孔倒影着直播画面，随后转动眼珠扫视一圈眼前的屋内陈设，手指微微颤抖着，点开直播间——7.5万人的在线观看数，疯狂跳动的评论。
许武安冷汗直冒，猛地扭头，寻找着什么。
而此刻，手机屏幕里的后脑勺也跟着动了，回过来的是与许武安一模一样的脸。
【这个大哥有点帅】：主播不会发现了吧
【我就说你2b吧】：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见过生活最无聊的一个
【齐猛猛】：那不得等到晚上他上床那会儿才好看啊
【撸铁兄弟】：瞎说什么大实话
【浅微微】：哎哟你们都好坏啊
【花流域】：哈哈哈哈主播发现了，已经开始找了
【子枫啊】：哦开始有意思了
【齐猛猛】：别找了，我们早就把你看光光咯
【风情玩转】：哎呀死鬼，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啊
许武安看着评论区滚过的文字，只觉得头晕目眩，他在被监视！谁干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一无所知！
许武安朝着直播“镜头”的方向走去，是床头？还是墙上？可是这明明毫无破绽，连安针孔摄像头的地方都没有。
许武安找出摄像头探测仪，仔仔细细地扫过每一寸。
都没有！这不可能！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大意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
【撸铁兄弟】：来赌一把，看主播知道后会怎么做
【子枫啊】：他开始慌了哈哈哈
[齐猛猛]向“许武安”打赏了一个游艇。
【齐猛猛】：礼物刷起来兄弟们，庆祝一下
【风情玩转】：哈哈哈哈你好坏呀
许武安快疯了，拼了命得翻找，环顾四周，眼前小小的房间像是开了慢门拖影，巨大的心跳声在脑海中汹涌。一时间，许武安仿佛看见自己被摄像镜头包围，自己的那些“设备”们，自顾自亮了起来，闪烁着灯光，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这究竟怎么回事！
蓦地，房间外传来关门声。许武安宛如从梦中惊醒一般，飞快开门出去，与刚准备敲门的室友撞了个满怀。
“草！你干什么！”
室友被撞得大叫一声，却被许武安紧紧拽住胳膊。
“是你吧！是不是你在搞鬼？”
“你他妈在说什么！”
“直播！直播是你搞的对不对！很好玩吗？耍我是不是？”
室友看着许武安癫狂的样子，怒从中来：“什么直播？你在搞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
许武安翻出手机，想指着直播间跟他对质，却发现刚在的直播间已经不见了。许武安返回搜索他的名字，试图找到刚才的直播间，依然是查无此人。
“你怎么了？怎么跟疯了一样？你看到什么了？”
许武安手指用力滑动屏幕，可刚才惊悚的直播间却梦一般烟消云散。他重新抬头看向室友：“我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我？”
“你还说呢，莫名其妙发个什么过来，我当时刚好在路上，正准备回来骂你呢。”
“你之前有没有回来过？”
“大哥，我也是要上班的，刚下班回来。”
“真的不是你敲的门？”
“敲门？我有钥匙我干嘛敲门啊？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许武安冷静了几秒，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慌：“刚才，在你回来前不久，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啊！别是你听错了吧？”
“真的，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个直播间，那个直播间里是我！”
“什么？”
“那个直播间像是有人偷拍我，里面的陈设也跟我房间一模一样，还有评论，那些人在监视我，而且感觉看了不止那一会儿。”
“天哪，咱们窝里遭贼了？你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室友搓了搓发冷的手臂。
许武安盯着他的眼睛：“真的不是你搞的？”
“我有病啊，我没事直播你干嘛，你有什么值得看的？”许武安看他表情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诶你不就是玩摄影的吗？直播也要有设备吧？你找了吗？”
“找了，没找到。”
“啊？还有你找不到的？我说要不你还是报警吧，太吓人了，我晚上都不敢睡觉了，谁知道我房间有没有啊。”
许武安惊魂未定，表情严肃，思忖一会儿道：“不能报警。”
“为什么？这多吓人啊！”
许武安说不上来，但隐隐觉得不对劲。
“你不报警我抱报了？”
许武安眉头紧皱：“再等等，我们再自己找找，再找不到就报警。”
“行，帮我房间也找找，妈呀太吓人了，我都不敢住了。”
许武安回头看向房间，房间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摄影设备安安静静摆在那儿，早就没了刚才闪烁的灯光，看上去温良无害。
他为什么不敢报警，或许是因为他能感受到那些“偷窥者”。弥漫他心头的除了恐惧，还有一种情绪叫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