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ay,不说了。”车内还残留着浓重的scent,他们虽又已正襟危坐,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无所遁形。

    好Erotic, 焰慈不由地想,即使于桉榕听完她的回答后一副颓靡模样,焰慈却还是再度心猿意马起来。

    她指着中央后视镜那里挂着的行车记录仪,于桉榕也跟着看过来,“好erotic。”

    “什么?”

    她解释道:“我们这样,好铯青。”

    没来由的,于桉榕被这句话撩拨得喉头一紧,只听她接着道:“都录下来了。”

    这句话似乎触到什么开关,似是又联想到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抑或是触发了他的劣根性,他的呼吸忽然又加剧起来。

    今夜他就像被圈养已久的鱼重新入了海,情难自抑也再也不想禁锢自己,在狭小空间里忽然猛一起身,一只脚踩着地垫,一只腿跪在座椅上,艰难探身,把着她的脸亲下来。

    焰慈先是一愣,接着又是没羞没臊的动物般的交颈缠绵。

    不知什么时候,于桉榕的手指已经悄然探进地库,轻车熟路就要将那大门除下来。

    焰慈随即yn一声,赶在他的手指将将开始作乱前按住他,“太挤了,不要在这里。”

    于是客厅的沙发便遭了殃。

    焰慈原本料想两人上楼去卧室,甚至也许能再冲个澡。

    下车时,为方便她褪了堆在脚踝的裤子拿在手里,到了客厅便被于桉榕拽走扔在了一边,她发出一声惊笑,刚要问他发什么疯便被按在了椅背上。

    仅剩的上衣被推上去,铺天盖地的吻罩在她身上、脸上,躲不过也避不及,她一面笑他发了疯,像狗,一面在这密不透风的热情里也发了昏。

    她哄着他坐下来,坐在他身上开始回吻。

    很快沙发开始只呀作响,两人在吱吱呀呀的声响里忽然默契地对上了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于桉榕度过了迄今为止最难忘的一晚,开始生涩无措,逐步渐入佳境,到了后面,甚至有了为所欲为的架势。

    焰慈教了他很多。

    最后的最后,两人又从浴室折腾到卧室,她跪坐在那,教他从后面抱她,墙上两具跪着的身影交叠,时快时慢地晃动着。

    “徐焰慈。”某一时刻,他忽然问她,“那你现在还喜欢邵玠吗?”

    焰慈皱了眉,刚要开口,他却突然俯身去咬她左耳后那块肌肤,那块皮肉本来就薄,牙齿磨得她生疼,她骂骂咧咧,却在他突然加快的冲刺里偃旗息鼓。

    快感密密麻麻从头皮攀上脑门的那一刻,于桉榕刻意抑制住不发出声音,低下头在先前咬过的那片皮肉上舔了一口。

    焰慈却捂住左耳,忽然间明白过来。

    她耳后有一块小小纹身。

    爱意最盛的时候,她在耳朵后面纹了一块小小的玉图腾,隐晦又明目张胆地将自己爱人的名字刻在了自己身上。

    先前她总是披着头发,直到今天泡温泉才扎起来,于桉榕也是今天才看见那片纹身。

    怪就怪太聪明,只一眼他就联想到了邵玠的名字。

    玠者,玉也。

    看明白那是玉图腾的下一瞬,他就福至心灵地想通了其中关节。

    本就被她撩拨得不上不下,气血翻涌,那一眼更是夺命的催化,酸气,埋怨,嫉妒,委屈,占有欲,一并全涌了上来,然后才有了今夜的荒唐事。

    释放后的余韵犹在,他其实身心舒畅,但又想到这块纹身背后的典故,实在摆不出好脸色,于是在抽出来之前,闷闷吐纳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气不过一般,狠狠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一点力道没控制。

    这还是他头一遭干这事,焰慈怒目圆睁,转头瞪他。

    然终归只是嗔怪罢了,眼波间的盈盈与柔情都快要漫出来,已经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

    他却不解风情一般,冷冷盯着她,久久不说话。

    她以为他才刚看见那块纹身,这会正拈酸发作着,心想你倒是聪明,怎么一眼就看透她当初选图案时候的巧思,连邵玠都是在她再三引导下才把自己的名字同那块图案连接起来。

    腹诽完这些,她识趣起身,带着点安抚意味去亲他,“去洗澡吧。”

    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干脆不理他,径直自己往浴室走。

    没过多久便有人跟了过去。

    这一出来后倒是安生,只是天还没亮,两人就醒了,全跟只小憩了一下似的,四目相对间,不知哪根筋不对,两人又堆叠在了一处。

    等到天光大亮,他们已经又憩了一觉又醒了,焰慈下床穿拖鞋上厕所,突然小腿一软,险些摔坐在地上,于桉榕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爬过来将人捞住。

    焰慈从惊吓中回神,就见他容光焕发地坐在床上,容光焕发的脸上带着容光焕发的揶揄和自得,自己则略显狼狈地靠坐在地上,还披头散发,腹中饥饿,于是扭脸盯着他,“你笑什么,觉得自己很猛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黑眼圈,你也被榨干了知道吗?”

    他被逗得笑意再也藏不住,直截了当地笑出声,配合地俯身靠近她,“那怎么办,盛情难却,却之不恭啊。”

    焰慈呸他,“谁盛情难却了?”,她拨拨浪鼓似的把他的脸拨向一边,“你怎么不说受之有愧?”

    “我求之不得,心甘情愿,不受才有愧呢。”

    焰慈看他的眼神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没忍住啐了一声,“于桉榕,你真的变了,你真不要脸。”

    见他又忍俊不禁,她站起来,不打算继续掰扯,这下倒是因为盘腿把脚盘麻了,兴许也有饿的缘故,腿还是抖,走到墙边便停了下来。

    见状于桉榕还是止不住地笑,但目光仔细看清正扶墙背对着他的人现在是个什么光景时又笑不出来了。

    昨天太困了,焰慈洗完澡囫囵套上上衣就睡了。

    不怪他龌龊,那堵墙他们昨天也一起扶过,差不多的位置,大差不差、几乎复刻的景致。

    手掌已经隐隐发烫,喉结也无意识转动了下,他默不作声走上去,将人掺进浴室。

    两人一起对镜刷牙。

    焰慈擦面霜,他就站在后头,幽幽盯着。

    等到她觉得诡异,在镜中打量他,两人目光终于有了交汇的时候,他才上前一步,明显又短暂的犹豫之后,开始亲她的耳朵。

    焰慈痒得躲了一下,逼得他在镜中看她,又是那样沉默但灼人的眼神,她并不傻,分辨得出里面燃烧的欲念和那么点问询意味。

    但她偏要装傻,逼得他呼吸不上来似的,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才问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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