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跟季嘉芊打着商量：“我要求也不高，你就挑一首……挑一首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正能量的、国语歌，最好传唱度高一点，行不行？”
他收起笔，把纸还给季嘉芊：“就这样吧，你再回去想想，我还有会要开。”
季嘉芊垂着头，拿了纸转身出门。
“对了，”负责人指了指她的手：“不许把手机带到学校！”
季嘉芊：“……”
她尴尬地笑了一下，转头溜出办公室。
【上上芊：怎么办呀？QAQ】
【Link：没想到晚会遇上的第一个大难题，竟然是选歌】
【上上芊：别说风凉话，想想办法！】
【Link：别问我，我最烦动脑子了】
【Link：问问乐队的智囊团@姜诺】
【上上芊：@姜诺QAQ】
【姜诺：我过去找你。】
·
姜诺的身影在转角消失，封也收回目光。
绵绵不断的雨声扰人心绪，现在已经第四节晚自习，教室里只剩寥寥数人。
手里的讲义半天也没翻动，封也把讲义盖上，随手从桌上抽了一本教科书。
翻开之后，才发现是之前跟姜诺借的《化学·必修一》。
姜诺的书很干净，没有任何笔记和涂鸦，零星几页有化学式被圈起来的痕迹。她的笔记从来不记在书上，而是记在每一科单独的笔记本上。
封也见过那些笔记，内容不多，都是用最简练的语言记下每个专题的重难点，抽象到旁人难以看懂。
他翻看着手里的化学教材，只有第一页中间写着“姜诺.”，字体飘逸随性。看了半晌，他从旁边抽了张草稿纸，边看着书上的那两个字，边动笔模仿着字迹。
点、撇、横、横，女字的转折，言字旁的笔锋，草字头的连笔，口字的收笔，末尾还有一个小小的点。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他重复写了几十遍，还是不太满意，觉得形像神不像。
“封也，这题你会吗——”
前面的宋子睿突然转过身来，手里拿着本习题册。
封也从旁边抽出几本书，盖住那张写满的纸，动作极快，一晃而过。宋子睿转身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他。
封也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什么题？”
宋子睿：“……”
他刚刚想问什么来着？
“哦对，就这道题，求通项公式的。”他指了指习题册：“我怎么越算公式越庞大？”
封也拿过册子，低头在草稿纸上算了几步，半分钟后，把纸上的结果与宋子睿写的步骤一对比，得出结论：“你第三步代错了。”
“哦？”宋子睿把书转了个方向，看了眼自己算的步骤，恍然大悟：“我就说呢！”
封也把笔放下。
“咦？”宋子睿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在纸上写姜神的名字？”
封也身形一僵。
刚刚宋子睿抽书的动作，纸张与纸张之间摩擦导致底下的纸漏出来一个角，上面是三个字迹差不多的“姜诺”。
“写了这么多？”宋子睿把那张纸抽出来一大半：“还模仿了姜神的字迹，你在模仿她签名？”
封也眼神微动，语气平淡：“我在练字。”
“？”宋子睿一脸问号。
过了半晌，他拍着自己的脑袋，了然开口：“你是不是也觉得她的字很好看！”
不等封也回答，宋子睿又接着说：“毕竟是得过书法比赛一等奖的！”
封也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什么比赛？”
“就我们学校每年举办的硬笔书法比赛，姜神高一时就拿到了一等奖，牛不牛？”宋子睿赞叹着：“她那个获奖作品现在还挂在学校宣传栏呢！”
封也沉默听着，没搭话。
宋子睿：“后来她左手受伤，就不再参加这种比赛，可惜了。”
封也视线低垂，落在那张纸上，脑海中想起姜诺的左手，手臂白皙消瘦，手指纤细修长，温润如白玉，只是被掌心横亘着的那道粉色疤痕破坏了美感。
平时她很少用左手，掌心和手背长期贴着一块医用胶布，淡肤色的胶布不太显眼，再加上她的手习惯性下垂，旁人一般不会注意到。
最近天气转凉，她穿上长袖，不再贴胶布，校服长衣袖的收口一直没到指尖，经常做题做到一半时，无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按摩手心，封也这才发现原来她的手受过伤。
他看向宋子睿问：“她的手为什么会受伤？”
“我也不太清楚，”宋子睿说：“高一下学期期末的时候，她突然请了一个月的假，期末考试都没参加，等到高二开学到我们班时，手上就打着石膏系着绷带了。”
封也敛下眼眸，若有所思。
没等他开口，宋子睿又自顾自说下去：“本来我们年段两个理科实验班，是教研组从高一下学期期末成绩的前200名中，结合高一其它九次大型考试成绩的涨跌幅度，筛选出的一批成绩和心态都稳定的尖子生。”
“但她缺考了一次，没有期末成绩，所以按道理她是没办法进实验班的，很可惜对吧？”
“这事儿多亏了老张，他从高一就开始带姜神的班级，了解她的潜力，得知分班结果后，他亲自跑到教研组，要求让姜诺到自己手底下的实验班里来。”
“当时教研组拗不过老张，但也不想打破规则，就用她其它九次考试的总分，除以十，这样一算下来——”
宋子睿卖了个关子，声音停顿了一下，余光瞄向封也，发现对方低着头面容平静，他无趣地撇了撇嘴，又自顾自说下去。
“结果算下来，她的理科平均分是592分！那可是高一！592分！”
“排在当时年级第76名，而理科实验班名额是2个班，100人。然后教研组也没话讲了，她就破格进入我们班，成了我们班的第51人。”
“她用九次的成绩，赢了考了十次的我们，而且文理都是！”宋子睿带着一脸我偶像就是牛逼的表情炫耀道：“要不怎么说她是神呢！”
“可惜，自从她手受伤后，身体状态就一直不太好，上课睡觉，还经常请假去医院复诊，成绩落后了很多，但就算这样，她还是能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五十，并且一直在进步！”
“不行，我也要努力了！”宋子睿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转过身去继续做题。
封也低着头没有动，盯着眼前写满了名字的纸出神。
半晌，他侧过头，把手伸到旁边的课桌上，把夹在书里的一张卷子抽出来，卷子的姓名栏上，也是写着“姜诺”两个字。
字体清秀工整，与化学书上的灵动张扬完全不同。
卷子上是她用右手写的，而受伤的左手才是她的惯用手。
封也把卷子抚平，夹回书里，然后把自己那张写满了名字的草稿纸团了好几团，扔进了垃圾桶。
·
季嘉芊的家离学校不远。
姜诺到她家里时，她正沮丧地窝在沙发里叹气：“怎么选啊，我选择恐惧症都要犯了……”
姜诺坐到她旁边：“你别着急。”
“怎么能不急啊，”季嘉芊苦着脸：“我把收藏列表都戳出火花了，也选不出一首满足晚会要求的歌。”
姜诺拿起季嘉芊放在一旁的手机，上面的歌很杂，光是中文歌单就有近三千首，摇滚、流行、R&B、民谣、hiphop等，应有尽有。
姜诺想了想：“这样吧，我开随机播放模式，就选下一首歌。”
季嘉芊点头赞同：“这个方法听起来挺有意思！”
只要别再让她选就行。
姜诺设置好模式，点击“下一首”。
熟悉的前奏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一亮，手机里正在播放的是emo神曲——《水星记》。
“国语、年轻人喜欢、传唱度高，完美符合要求！”季嘉芊开心地凑过来抱住姜诺：“nice！”
姜诺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先把歌曲报上去吧。”
相比之前的那些歌，这首显然靠谱得多，歌曲很快被通过，季嘉芊终于松了一口气。
表演的歌曲定下来之后，其它事情的推进就顺利多了，季嘉芊拉了个群，通知大家开始排练，时间安排在周末。
周六这天，几人在校外的排练室集合。
正式排练之前，季嘉芊先对封也的钢琴水平进行简单的摸底：“你独奏一曲，我了解一下你的演奏水平，曲子随你定。”
“嗯。”封也在钢琴前坐下，弹了一曲《秋日私语》。
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眉眼冷淡矜贵，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完美演绎出这首曲子的华丽与哀伤。
悠扬的琴声像是秋天的落叶，像是冬日的初雪，像是春天破土的芽，又像是夏日的一场急雨。姜诺思绪万千，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封也对弹奏的强弱和力度把握得刚刚好，她觉得对方完全可以当乐队的主琴手，不需要联弹。
一曲完毕，季嘉芊听得直点头，十分满意地接纳了这个新成员，一旁的季嘉安和林恺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季嘉芊拿出改编好的乐谱初稿，发给在场几人：“大家先熟悉一下乐谱。”
说是乐谱，其实只是单薄的一张纸，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好歌词，由季嘉安和姜诺共同演唱。
封也抬头看向姜诺问：“要试试联弹吗？”
“可以可以！”季嘉芊抢先回答：“赶紧试试！”
姜诺被她推着坐在钢琴右侧，听到座位旁边的人问：“有想弹的曲目吗？”
姜诺想了想说：“《D大调卡农》可以吗？”
封也：“可以。”
季嘉芊从网上找了一份四手联弹的乐谱，发给两人。
姜诺和封也都是第一次尝试联弹，却出乎意料的很合拍。
封也负责中低音部，姜诺负责高音部，一曲经典的《D大调卡农》，高音活泼梦幻，低音沉稳柔和，两条旋律默契地缠绕在一起，与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交响。
宁静又和谐。
他收起笔，把纸还给季嘉芊：“就这样吧，你再回去想想，我还有会要开。”
季嘉芊垂着头，拿了纸转身出门。
“对了，”负责人指了指她的手：“不许把手机带到学校！”
季嘉芊：“……”
她尴尬地笑了一下，转头溜出办公室。
【上上芊：怎么办呀？QAQ】
【Link：没想到晚会遇上的第一个大难题，竟然是选歌】
【上上芊：别说风凉话，想想办法！】
【Link：别问我，我最烦动脑子了】
【Link：问问乐队的智囊团@姜诺】
【上上芊：@姜诺QAQ】
【姜诺：我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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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诺的身影在转角消失，封也收回目光。
绵绵不断的雨声扰人心绪，现在已经第四节晚自习，教室里只剩寥寥数人。
手里的讲义半天也没翻动，封也把讲义盖上，随手从桌上抽了一本教科书。
翻开之后，才发现是之前跟姜诺借的《化学·必修一》。
姜诺的书很干净，没有任何笔记和涂鸦，零星几页有化学式被圈起来的痕迹。她的笔记从来不记在书上，而是记在每一科单独的笔记本上。
封也见过那些笔记，内容不多，都是用最简练的语言记下每个专题的重难点，抽象到旁人难以看懂。
他翻看着手里的化学教材，只有第一页中间写着“姜诺.”，字体飘逸随性。看了半晌，他从旁边抽了张草稿纸，边看着书上的那两个字，边动笔模仿着字迹。
点、撇、横、横，女字的转折，言字旁的笔锋，草字头的连笔，口字的收笔，末尾还有一个小小的点。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他重复写了几十遍，还是不太满意，觉得形像神不像。
“封也，这题你会吗——”
前面的宋子睿突然转过身来，手里拿着本习题册。
封也从旁边抽出几本书，盖住那张写满的纸，动作极快，一晃而过。宋子睿转身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他。
封也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什么题？”
宋子睿：“……”
他刚刚想问什么来着？
“哦对，就这道题，求通项公式的。”他指了指习题册：“我怎么越算公式越庞大？”
封也拿过册子，低头在草稿纸上算了几步，半分钟后，把纸上的结果与宋子睿写的步骤一对比，得出结论：“你第三步代错了。”
“哦？”宋子睿把书转了个方向，看了眼自己算的步骤，恍然大悟：“我就说呢！”
封也把笔放下。
“咦？”宋子睿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在纸上写姜神的名字？”
封也身形一僵。
刚刚宋子睿抽书的动作，纸张与纸张之间摩擦导致底下的纸漏出来一个角，上面是三个字迹差不多的“姜诺”。
“写了这么多？”宋子睿把那张纸抽出来一大半：“还模仿了姜神的字迹，你在模仿她签名？”
封也眼神微动，语气平淡：“我在练字。”
“？”宋子睿一脸问号。
过了半晌，他拍着自己的脑袋，了然开口：“你是不是也觉得她的字很好看！”
不等封也回答，宋子睿又接着说：“毕竟是得过书法比赛一等奖的！”
封也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什么比赛？”
“就我们学校每年举办的硬笔书法比赛，姜神高一时就拿到了一等奖，牛不牛？”宋子睿赞叹着：“她那个获奖作品现在还挂在学校宣传栏呢！”
封也沉默听着，没搭话。
宋子睿：“后来她左手受伤，就不再参加这种比赛，可惜了。”
封也视线低垂，落在那张纸上，脑海中想起姜诺的左手，手臂白皙消瘦，手指纤细修长，温润如白玉，只是被掌心横亘着的那道粉色疤痕破坏了美感。
平时她很少用左手，掌心和手背长期贴着一块医用胶布，淡肤色的胶布不太显眼，再加上她的手习惯性下垂，旁人一般不会注意到。
最近天气转凉，她穿上长袖，不再贴胶布，校服长衣袖的收口一直没到指尖，经常做题做到一半时，无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按摩手心，封也这才发现原来她的手受过伤。
他看向宋子睿问：“她的手为什么会受伤？”
“我也不太清楚，”宋子睿说：“高一下学期期末的时候，她突然请了一个月的假，期末考试都没参加，等到高二开学到我们班时，手上就打着石膏系着绷带了。”
封也敛下眼眸，若有所思。
没等他开口，宋子睿又自顾自说下去：“本来我们年段两个理科实验班，是教研组从高一下学期期末成绩的前200名中，结合高一其它九次大型考试成绩的涨跌幅度，筛选出的一批成绩和心态都稳定的尖子生。”
“但她缺考了一次，没有期末成绩，所以按道理她是没办法进实验班的，很可惜对吧？”
“这事儿多亏了老张，他从高一就开始带姜神的班级，了解她的潜力，得知分班结果后，他亲自跑到教研组，要求让姜诺到自己手底下的实验班里来。”
“当时教研组拗不过老张，但也不想打破规则，就用她其它九次考试的总分，除以十，这样一算下来——”
宋子睿卖了个关子，声音停顿了一下，余光瞄向封也，发现对方低着头面容平静，他无趣地撇了撇嘴，又自顾自说下去。
“结果算下来，她的理科平均分是592分！那可是高一！592分！”
“排在当时年级第76名，而理科实验班名额是2个班，100人。然后教研组也没话讲了，她就破格进入我们班，成了我们班的第51人。”
“她用九次的成绩，赢了考了十次的我们，而且文理都是！”宋子睿带着一脸我偶像就是牛逼的表情炫耀道：“要不怎么说她是神呢！”
“可惜，自从她手受伤后，身体状态就一直不太好，上课睡觉，还经常请假去医院复诊，成绩落后了很多，但就算这样，她还是能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五十，并且一直在进步！”
“不行，我也要努力了！”宋子睿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转过身去继续做题。
封也低着头没有动，盯着眼前写满了名字的纸出神。
半晌，他侧过头，把手伸到旁边的课桌上，把夹在书里的一张卷子抽出来，卷子的姓名栏上，也是写着“姜诺”两个字。
字体清秀工整，与化学书上的灵动张扬完全不同。
卷子上是她用右手写的，而受伤的左手才是她的惯用手。
封也把卷子抚平，夹回书里，然后把自己那张写满了名字的草稿纸团了好几团，扔进了垃圾桶。
·
季嘉芊的家离学校不远。
姜诺到她家里时，她正沮丧地窝在沙发里叹气：“怎么选啊，我选择恐惧症都要犯了……”
姜诺坐到她旁边：“你别着急。”
“怎么能不急啊，”季嘉芊苦着脸：“我把收藏列表都戳出火花了，也选不出一首满足晚会要求的歌。”
姜诺拿起季嘉芊放在一旁的手机，上面的歌很杂，光是中文歌单就有近三千首，摇滚、流行、R&B、民谣、hiphop等，应有尽有。
姜诺想了想：“这样吧，我开随机播放模式，就选下一首歌。”
季嘉芊点头赞同：“这个方法听起来挺有意思！”
只要别再让她选就行。
姜诺设置好模式，点击“下一首”。
熟悉的前奏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一亮，手机里正在播放的是emo神曲——《水星记》。
“国语、年轻人喜欢、传唱度高，完美符合要求！”季嘉芊开心地凑过来抱住姜诺：“nice！”
姜诺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先把歌曲报上去吧。”
相比之前的那些歌，这首显然靠谱得多，歌曲很快被通过，季嘉芊终于松了一口气。
表演的歌曲定下来之后，其它事情的推进就顺利多了，季嘉芊拉了个群，通知大家开始排练，时间安排在周末。
周六这天，几人在校外的排练室集合。
正式排练之前，季嘉芊先对封也的钢琴水平进行简单的摸底：“你独奏一曲，我了解一下你的演奏水平，曲子随你定。”
“嗯。”封也在钢琴前坐下，弹了一曲《秋日私语》。
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眉眼冷淡矜贵，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完美演绎出这首曲子的华丽与哀伤。
悠扬的琴声像是秋天的落叶，像是冬日的初雪，像是春天破土的芽，又像是夏日的一场急雨。姜诺思绪万千，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封也对弹奏的强弱和力度把握得刚刚好，她觉得对方完全可以当乐队的主琴手，不需要联弹。
一曲完毕，季嘉芊听得直点头，十分满意地接纳了这个新成员，一旁的季嘉安和林恺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季嘉芊拿出改编好的乐谱初稿，发给在场几人：“大家先熟悉一下乐谱。”
说是乐谱，其实只是单薄的一张纸，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好歌词，由季嘉安和姜诺共同演唱。
封也抬头看向姜诺问：“要试试联弹吗？”
“可以可以！”季嘉芊抢先回答：“赶紧试试！”
姜诺被她推着坐在钢琴右侧，听到座位旁边的人问：“有想弹的曲目吗？”
姜诺想了想说：“《D大调卡农》可以吗？”
封也：“可以。”
季嘉芊从网上找了一份四手联弹的乐谱，发给两人。
姜诺和封也都是第一次尝试联弹，却出乎意料的很合拍。
封也负责中低音部，姜诺负责高音部，一曲经典的《D大调卡农》，高音活泼梦幻，低音沉稳柔和，两条旋律默契地缠绕在一起，与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交响。
宁静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