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清晰明朗，几乎让他以为方才听在耳中的叹息是错觉，对方虽是问句，却已然确定了他的身份似的。
卓然不明就里，回道：“对的，是我。请问你是？”
那边先是笑了，卓然只觉得这声音特别的耳熟，一时却不知道是谁。那人笑了两声，他的笑声亦是稳健自信的，“我是金戈。”
这一来卓然更是迷惘了，金戈是谁他当然知道，就是他们那位少年得志的老总啊，只是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呢？难道老总这么亲民，还要给员工打电话拜年，而公司的员工太多，直排到初一才轮到自己头上？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好笑，卓然忍不住摇了摇头，恭恭敬敬问道：“金总？有什么事吗？”说完才想起自己连年下该说的祝福语都忘了，想要补救时金戈已经开口了，他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何况还是要打断老板的话。只能等着一会儿再说了。
金戈道：“是有点事。”沉吟了一下，换上明快的语调道：“家里过年还好吧，想着给你们制作公司台历贺卡，却还是忘记了。”
卓然想不出应该怎么回答，但是老板给他打电话要说的肯定不是这件事。
金戈等不到他搭讪，自顾自继续往下说道：“我看了你的简历，名校高材生，踏实认真，谦虚谨慎，当然，最重要的也是你理论知识学得扎实，香港总公司那边研发部正巧空出一个项目主管的位置，现下那个项目才刚刚起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当然，如果做得好，将来到上海北京这些一线大城市独掌研发部也不是不肯能的。”
金戈的语音虽然不疾不徐，然而每一句听在卓然的耳朵里都是惊雷一般，他木立当地，只觉得这样大好的机会，这样光明的前途不会是属于他的。一字一句道：“总裁，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试一试？”他不敢用“我可以”这样的说法，只是说“试一试”。
金戈似乎预料的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也不理会他的妄自菲薄，或者说自知之明，“你可以，”顿了顿道：“可以试一试。”
卓然只觉得整件事像是一场恶作剧，情不自禁的问道：“你真的是金总？”大概是他的那个同事促狭吧，不然整个部门那么多的精英，虽说自己“理论知识学得扎实”，可哪一个又会比他差呢？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呢？
金戈“呵呵”一笑，口吻像是老朋友一样平易，毫无高高在上之意。“我是金戈，你大可放心。我知道你毕业于D大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承包了学校四年的一等奖学金，国家奖学金也是舍你其谁，获得的科研证书更是快有一人高了。你的简历里写的清清楚楚。”
这一下卓然倒是不再怀疑了，连自己简历都能看得到的除了人力资源部门外，就只有公司的高层了，况且这个人对自己的学业情况了如指掌，想来的确是有兴趣发展自己的。“对不起，金总，我以为……”总不能说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吧！
金戈倒是很理解似的，“嗯，你一定是以为我是冒牌的了。”卓然心里虽这样想，可以被他一语道破还是感到尴尬，何况对方并不是和他面对面交流，在看不到对方肢体活动和面部表情的情况下，仅凭言语间的略微停顿就猜得出他是怎样想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和你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年会上的一面之缘而已。卓然不得不承认这个金总能够年纪轻轻就在波诡云谲的商场之上翻云覆雨，头脑定然远比同龄人要清楚的多。
就在卓然为金总的智慧感叹的时候，他却说了另一句话，“当然，我是有条件的。”无商不奸，对对手如是，对下属大概也要如是。
卓然直觉上知道他的条件不会简单，然而交换的筹码实在是太过诱人，对于他这样一门心思想出人头地的寒门学子来说，更是如救命的稻草。既是以“欣赏”为名义的交换，那么自己今后青云平步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的语气不自觉的带着一份期盼，“金总，您说。”
金戈在电话里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卓然握着手机的手指颤抖着一分分收紧，他抓着自己毛衣边缘的另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隔了好久，金戈似乎已经说完了，卓然皱眉闭紧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通红，“金总，我需要考虑一下。”
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便是有馅饼掉下来，也是个漏了油的。
卓然不明就里，回道：“对的，是我。请问你是？”
那边先是笑了，卓然只觉得这声音特别的耳熟，一时却不知道是谁。那人笑了两声，他的笑声亦是稳健自信的，“我是金戈。”
这一来卓然更是迷惘了，金戈是谁他当然知道，就是他们那位少年得志的老总啊，只是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呢？难道老总这么亲民，还要给员工打电话拜年，而公司的员工太多，直排到初一才轮到自己头上？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好笑，卓然忍不住摇了摇头，恭恭敬敬问道：“金总？有什么事吗？”说完才想起自己连年下该说的祝福语都忘了，想要补救时金戈已经开口了，他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何况还是要打断老板的话。只能等着一会儿再说了。
金戈道：“是有点事。”沉吟了一下，换上明快的语调道：“家里过年还好吧，想着给你们制作公司台历贺卡，却还是忘记了。”
卓然想不出应该怎么回答，但是老板给他打电话要说的肯定不是这件事。
金戈等不到他搭讪，自顾自继续往下说道：“我看了你的简历，名校高材生，踏实认真，谦虚谨慎，当然，最重要的也是你理论知识学得扎实，香港总公司那边研发部正巧空出一个项目主管的位置，现下那个项目才刚刚起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当然，如果做得好，将来到上海北京这些一线大城市独掌研发部也不是不肯能的。”
金戈的语音虽然不疾不徐，然而每一句听在卓然的耳朵里都是惊雷一般，他木立当地，只觉得这样大好的机会，这样光明的前途不会是属于他的。一字一句道：“总裁，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试一试？”他不敢用“我可以”这样的说法，只是说“试一试”。
金戈似乎预料的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也不理会他的妄自菲薄，或者说自知之明，“你可以，”顿了顿道：“可以试一试。”
卓然只觉得整件事像是一场恶作剧，情不自禁的问道：“你真的是金总？”大概是他的那个同事促狭吧，不然整个部门那么多的精英，虽说自己“理论知识学得扎实”，可哪一个又会比他差呢？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呢？
金戈“呵呵”一笑，口吻像是老朋友一样平易，毫无高高在上之意。“我是金戈，你大可放心。我知道你毕业于D大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承包了学校四年的一等奖学金，国家奖学金也是舍你其谁，获得的科研证书更是快有一人高了。你的简历里写的清清楚楚。”
这一下卓然倒是不再怀疑了，连自己简历都能看得到的除了人力资源部门外，就只有公司的高层了，况且这个人对自己的学业情况了如指掌，想来的确是有兴趣发展自己的。“对不起，金总，我以为……”总不能说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吧！
金戈倒是很理解似的，“嗯，你一定是以为我是冒牌的了。”卓然心里虽这样想，可以被他一语道破还是感到尴尬，何况对方并不是和他面对面交流，在看不到对方肢体活动和面部表情的情况下，仅凭言语间的略微停顿就猜得出他是怎样想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和你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年会上的一面之缘而已。卓然不得不承认这个金总能够年纪轻轻就在波诡云谲的商场之上翻云覆雨，头脑定然远比同龄人要清楚的多。
就在卓然为金总的智慧感叹的时候，他却说了另一句话，“当然，我是有条件的。”无商不奸，对对手如是，对下属大概也要如是。
卓然直觉上知道他的条件不会简单，然而交换的筹码实在是太过诱人，对于他这样一门心思想出人头地的寒门学子来说，更是如救命的稻草。既是以“欣赏”为名义的交换，那么自己今后青云平步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的语气不自觉的带着一份期盼，“金总，您说。”
金戈在电话里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卓然握着手机的手指颤抖着一分分收紧，他抓着自己毛衣边缘的另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隔了好久，金戈似乎已经说完了，卓然皱眉闭紧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通红，“金总，我需要考虑一下。”
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便是有馅饼掉下来，也是个漏了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