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承认,我刚才说的都是****。

    我换了一条裤子,从旧市场淘的地摊货,坚实柔韧,最适合干一些提心吊胆的蠢事。

    我没有枪,只剩一把撬棍合手,我站在门前喘息着,戴着手套的手指不安分地扭曲成一团。

    那扇铁门保持着原样,除了少了些叮当作响的零件,它仍旧静静地伫立着,活像地狱殿堂的大门正敞开一个小角,欢迎一个无辜清白的人被魔鬼分食。

    我深吸一口气,楼下的酒吧开始播放躁动的重金属摇滚,有人拿着酒瓶舞动,我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天边若隐若现出现一抹乳白色的暗光,那就是上北区夜夜灯酒辉煌的标志。

    我轻轻推开门,回忆起影片里那些一流的特工,他们紧贴着墙壁前行,带着细粉去显示红外线扫描仪——

    但现在看来不用了,我的身手好的出奇,期间路过三个易拉罐和废旧纸箱,(我都忘了这是我干的)转身寻找到一块一揽无余的高地。我站在桌子上,板面吱哑作响,活像我正用腿勒在一个老鬼的脖子上。

    我打开歧路司,货真价实的高档品,决对放不过任何一个角落的对我的窥视,我环绕了一圈,整个房间被一片深红包围,这种昏暗贴切的颜色与血管里喧嚣的铁锈气息不同,它更宁静,起码在这种时候能派上用场。

    我听着仪器里运算的声响,好像有东西在我的骨骼里游窜,我按耐住内心的蠢蠢欲动,升腾的疑虑让我口干舌躁,但结果是——没有。

    哪里都没有。

    我顿时松懈了力气,腿脚发软后颠倒在墙面的夹角旁,后背传来一阵可以倚靠的呼喊,我马上亲切地被发黄的霉菌包褒,令人遗憾的是,我的上衣要回去让布莱克手洗一遍。

    我的疑问飞走得一干二净,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将事实里的危机忽略得彻彻底底,可惜我不能从未来告诉现在的自己。

    雨夜霓虹从缝隙里透进来,摇曳的如同波澜的水影般,我从桌子上跳下来,它们立该像水蛇一样纠缠在我的腿上。

    我愉悦的心情重新回到我的脸上,我露出那种面对客人时甜腻的微笑,这个笑的区别只在于,我的真情实感让它露出了牙齿。

    我哼起一个零散的段落,之前那种匪夷所思的阴谋论好像烟散云散,我狠狠地捶了一下皮克的尸体,仅仅是在脚踝处留下一个浅显的印子,可比某些人仁慈多了。

    底下的音乐开始飞奔向一个高潮,键盘声仿佛带着人们走向丽茲①里潮湿温热的房间。我摇晃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随后去学习那种传统老旧的侦察方式。

    我趴在地上,避开皮克的尸体,去查看每一个插口和连接处,确保里面没有闪烁着亮光的微型摄影仪,虽然不太可能,我完全相信我花费2000信用点买的消耗品。但是,难保那群人的手段是如此地怪异可怖。

    我边找边想,究竟为什么要对皮克下手,难道只是纯粹的戏耍一个下层人愚昧无知的灵魂?或是出于有钱人之间的赌博?

    那又为什么找上我?我确实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惹上过那些住得些中心酒店的人,那这样看样就只是一个游戏……

    等等。

    如果是这样的话……

    皮克一开始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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