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
她不确定，那身形好似比顾灼壮些……那张脸，虽然神似，但比顾灼多了些岁月沧桑……
全公公跺脚：“哎哟！这祖宗怎么又来闹了！”
江海棠眸光微微一动。
全公公骂道：“这一天天的，每夜都要来一回！当真是不嫌丢脸！”
江海棠收敛了眸光，“公公，这是何人？怎么会来教坊司闹事？”
全公公没好气道：“顾家大爷呗，才回盛京不过十日，是夜夜都要来闹上一趟！”
江海棠又瞧了那背影一眼，顾家大爷，那就是顾灼的大哥！
“这人又不是教坊司扣着不放，是自个不愿和他回去。他这夜夜都来闹，闹得生意都没法做了！”
江海棠亦是沉默，以她现在的身份，不便打听。
顾家既然已经回了盛京，那么顾灼必然也在盛京了。
全公公：“咱家也就不送你出门了，这顾家大爷够忙活一阵了！”
江海棠颔首：“有劳公公了。”
正堂的门大开，能看到街道里里外外的马车，上面下来了一个又一个富家子弟。
江海棠心里胡乱想着，是不是富家子弟都爱来这里？就连顾灼的大哥都来了……
就在这时，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映入了眼帘。江海棠瞧着那马车，心中止不住冷哼。
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来赴这美人盛宴了。
李忠上前开路，门口的小太监见了他，也识相的退到了一旁。
江海棠一怔，眯起眼睛回忆着这张脸。
好像……有点面熟……
随即一身华服的顾灼急匆匆下了马车，跑向了正在闹事的顾家大爷。
江海棠的心，忽地一紧。在瞧见顾灼后，急忙退道角落，连动都不敢动。
两个人经过江海棠身边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直奔顾家大爷去了。
擦身而过的这一瞬间，江海棠没了一开始的紧张。反而觉得心里猛地一空，神色黯淡垂了眼睫。
明明没有认出来是好事，怎么会这么失望呢……
井玉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也瞧见了正堂的的闹剧。
她见江海棠站那半天也不动，想着她应该是在看热闹，干脆走到江海棠身边看了起来。
井玉神秘兮兮说：“你知道那是谁吗？”
江海棠没有转身，只摇头道：“不知道。”
“也对，听你口音就不是盛京人。”井玉小声道：“那可是盛京唯一的皇商，顾家二位爷！”
若是从前，江海棠可能还会应付上几句，可是今日她就是没来由的难受。
井玉道：“我小时候经常和我爹到处跑，说起来，还见过着二位爷一回。这顾家大爷在生意场上的手段那是相当厉害，谁见了不都得低头哈腰喊他一声大爷！”
江海棠收敛了初时的难受，她转身，打量起了顾灼的大哥。
他二人生得大约有四分相像，都是好相貌。只不过没有顾灼生得精致，比顾灼壮实不少。
“三爷嘛，啧……”井玉摇头‘啧’了一声。
提到顾灼，江海棠又忍不住问：“三爷怎么了？”
“出了名的败家啊！”井玉小声道：“三爷从前那可是为了暖香阁的陈伶伶，一-夜掷千金！你应当也不知道这个陈伶伶，那可是暖香阁的头牌！三爷宝贝的紧呢，先前顾家没出事的时候，那陈伶伶哪夜不是被三爷给包下了……”
江海棠鼻尖止不住的酸涩，心像是被狠狠抽了一下。
看见顾灼，就想起了，先前他在床榻上哄她的那些甜言蜜语，原来还有别人也曾听过……
井玉叽叽喳喳道：“不过这回顾家的事，三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还有那陈伶伶也是死心塌地的跟了三爷，三爷不在的这段日子都称病没出来接客。啧啧啧，别说顾老太太能不能同意了，郡主怕是连通房的机会都不会给她……这个郡主啊……我和你说……”
江海棠心里难受：“怎么还有一个郡主？”
“顾三爷的母亲是郡主，这你都不知道！可有手段的一个女人，我和你说……”
井玉越说越来劲，江海棠仓促地低下头，强忍着的泪水立刻掉了下来。
“……你哭了？”井玉顿了顿，问：“你该不会是可怜这个陈伶伶……”
“没有。”江海棠已经没了心思，掉头就要走。
井玉不舍得又看了几眼热闹，最后一跺脚跟了上去。
“这热闹看到一半，你怎么要走！好歹把热闹看完！这只瞧了一半我心里揪心的很！”
江海棠道：“不用管我，我想回去，你只自个儿去前头看吧。”
“当真？”井玉眼睛一亮：“那你自己回去？”
江海棠没做声，像是没听见一样，愣愣往外走。
“那我看完，回去和你说啊！”
毕竟这教坊司里富家公子的事，明个都是传不出去的！错过这村也就没这店了！
?
江海棠出了门，浑浑噩噩地走在巷子里。离了这教坊司的灯火，夜里也笼罩了下来。
除了月光照着前路，身边寂静的连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江海棠神色怔怔的推开院门，她在心里喃喃自问：她到底在难受什么？顾灼有别的女人，这不是在正常不过……兴许日后，他还会娶别人为妻……这些，你不都是知道……不然怎么会签下那和离书！
明明一开始，她是喜欢顾灼，喜欢他那光风霁月的好模样……他也和自己说过，他在盛京是纨绔子弟……
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呢？
在她听到顾灼对别人也是那么好时，心里会这么难受！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江海棠靠着房门，跌坐在地上。她抱着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屋外。
陆永元面无表情的关上院门，瞥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
他一路跟着她回来，平日里心思那么细的一个人，这回都没有发现。
听着她的哭声，陆永元眸色暗了下来。
?
教坊司。
“大哥！”顾灼上前一把拉住顾安，“别闹了！回去吧！”
“三郎啊，大哥没闹。”顾安浑不在意的一笑：“大哥在等你大嫂，等她愿意和大哥回家。”
顾安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全公公尖锐的嗓音。
全公公：“顾大爷啊！您这天天来闹，这杜姑娘也不愿意出来见您啊！您还是和三爷回去吧！”
顾安突然高声道：“什么杜姑娘！你再喊她一句杜姑娘试试！”
全公公一噎，他要怎么说。
难不成喊杜忆霜顾大夫人，要是先前喊也就算了。可这人都入了教坊司，不少人都上了她的床榻了。
要是喊出这声顾大夫人，怕是不到明日，他就被顾家还有太后娘娘给做掉了！
全公公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大爷啊，要不咱家再去给你传个话，要是这杜……这不愿意出来的话，您也就和三爷回去吧！”
“不！”顾安眸中一阵颤动，叫道：“你带我去见忆霜，她住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我和她说，她会和我回家的！”
全公公一脸为难：“这……”
顾灼脸色凝重，要是再闹下去。传来母亲哪里去，大嫂怕是要出事！
顾家上下被流放的时候，女子也是去了教坊司。教坊司到底是以色侍人的地方，适龄的女子又只有大嫂杜忆霜一人。
上下打点后，才没有留下那只有三岁的顾悦，只留下了大嫂一人。
而大嫂杜忆霜，却在这教坊司受尽了屈辱！
如今顾家再回辉煌，这大嫂，如今就是顾家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更别提回去了……
“忆霜会见我！忆霜一定会见我！”顾安咆哮道：“忆霜！忆霜！”
顾灼眼见大哥越来越暴躁，转头给了李忠一个眼神。
李忠会意，上前二话不说，一击手刃打昏了顾安。动作熟练的将人抗在肩头，走了出去。
?
热闹散去，井玉捧着手上一锭银子，居然还有封口费！
井玉惊讶极了。她忍下惊愕，收了银子打算回去和江海棠说说，今日看到的事。
顾灼刚松一口气，就瞧见那眼熟的背影。眼睛登时睁大了，海棠？
“等等！”
顾灼紧两步跟上去，拦了那人的去路。
井玉一见顾三爷俊美的脸，拦在了她面前，还以为自己刚才拿了银子，太高兴，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去。
她吓得忙举手立誓道：“三爷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一句话也不会往外说的！”
顾灼清澈眸中的失望难于控制，不是海棠，脸不对，声音也不对。只有这身形像……
顾灼让了路，失落道：“走吧。”
“谢三爷，谢三爷。”
井玉这回，头都没敢回，一路小跑都没带歇。
顾灼看着那跑远的身影，脸色冷下来。
杨宏义躲在了徐阁老身后，他连见都见不到。海棠还不知道被藏在盛京的何处，今日见到大嫂这般下场，他又怎么会不害怕！
顾灼想到这里，脸色又冷了一层。
?
小院的院门再次被打开，井玉气喘吁吁地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站在月下的陆永元。
她一脸惊异地问：“陆公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是她家，离先前那个院子有一段路的距离。事先也没有和陆永元说，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你弟弟，就是我从这里带走的。”
井玉一噎。
“那三个小贩，我已经让他们下扬州买货去了。”
井玉不知道，陆永元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愣愣点头。
陆永元：“你这些日子，三脚猫的功夫多少得学些。别倒是出了事，连人都保不了。”
井玉愣住，随即恍然大悟。陆公子虽说办事有些毒辣，但人倒是不坏，救了她弟弟，现在还要她去学功夫自保。
井玉信誓旦旦道：“嗯，我一定会学会的！”
她话音一落，屋内房门猛地被打开，江海棠一身白衣煞白一张脸宛若女鬼。
“啊！”井玉惊呼出声，再看清楚脸后，捂住了嘴巴。
江海棠脚步打晃，愣愣开口：“我也要学。”
陆永元欲扶住她，却也不敢触碰：“我只教井玉，你只管盯好教坊司就好。”
就她这样还学武，怕是不出半个时辰，就要在床上躺着了。
北镇抚司多少好苗子，那些穷人家的，他陆永元稍微打点一下，又怎么不会为了他卖命。
教井玉，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毕竟井玉可以随时替江海棠去死……
她不确定，那身形好似比顾灼壮些……那张脸，虽然神似，但比顾灼多了些岁月沧桑……
全公公跺脚：“哎哟！这祖宗怎么又来闹了！”
江海棠眸光微微一动。
全公公骂道：“这一天天的，每夜都要来一回！当真是不嫌丢脸！”
江海棠收敛了眸光，“公公，这是何人？怎么会来教坊司闹事？”
全公公没好气道：“顾家大爷呗，才回盛京不过十日，是夜夜都要来闹上一趟！”
江海棠又瞧了那背影一眼，顾家大爷，那就是顾灼的大哥！
“这人又不是教坊司扣着不放，是自个不愿和他回去。他这夜夜都来闹，闹得生意都没法做了！”
江海棠亦是沉默，以她现在的身份，不便打听。
顾家既然已经回了盛京，那么顾灼必然也在盛京了。
全公公：“咱家也就不送你出门了，这顾家大爷够忙活一阵了！”
江海棠颔首：“有劳公公了。”
正堂的门大开，能看到街道里里外外的马车，上面下来了一个又一个富家子弟。
江海棠心里胡乱想着，是不是富家子弟都爱来这里？就连顾灼的大哥都来了……
就在这时，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映入了眼帘。江海棠瞧着那马车，心中止不住冷哼。
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来赴这美人盛宴了。
李忠上前开路，门口的小太监见了他，也识相的退到了一旁。
江海棠一怔，眯起眼睛回忆着这张脸。
好像……有点面熟……
随即一身华服的顾灼急匆匆下了马车，跑向了正在闹事的顾家大爷。
江海棠的心，忽地一紧。在瞧见顾灼后，急忙退道角落，连动都不敢动。
两个人经过江海棠身边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直奔顾家大爷去了。
擦身而过的这一瞬间，江海棠没了一开始的紧张。反而觉得心里猛地一空，神色黯淡垂了眼睫。
明明没有认出来是好事，怎么会这么失望呢……
井玉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也瞧见了正堂的的闹剧。
她见江海棠站那半天也不动，想着她应该是在看热闹，干脆走到江海棠身边看了起来。
井玉神秘兮兮说：“你知道那是谁吗？”
江海棠没有转身，只摇头道：“不知道。”
“也对，听你口音就不是盛京人。”井玉小声道：“那可是盛京唯一的皇商，顾家二位爷！”
若是从前，江海棠可能还会应付上几句，可是今日她就是没来由的难受。
井玉道：“我小时候经常和我爹到处跑，说起来，还见过着二位爷一回。这顾家大爷在生意场上的手段那是相当厉害，谁见了不都得低头哈腰喊他一声大爷！”
江海棠收敛了初时的难受，她转身，打量起了顾灼的大哥。
他二人生得大约有四分相像，都是好相貌。只不过没有顾灼生得精致，比顾灼壮实不少。
“三爷嘛，啧……”井玉摇头‘啧’了一声。
提到顾灼，江海棠又忍不住问：“三爷怎么了？”
“出了名的败家啊！”井玉小声道：“三爷从前那可是为了暖香阁的陈伶伶，一-夜掷千金！你应当也不知道这个陈伶伶，那可是暖香阁的头牌！三爷宝贝的紧呢，先前顾家没出事的时候，那陈伶伶哪夜不是被三爷给包下了……”
江海棠鼻尖止不住的酸涩，心像是被狠狠抽了一下。
看见顾灼，就想起了，先前他在床榻上哄她的那些甜言蜜语，原来还有别人也曾听过……
井玉叽叽喳喳道：“不过这回顾家的事，三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还有那陈伶伶也是死心塌地的跟了三爷，三爷不在的这段日子都称病没出来接客。啧啧啧，别说顾老太太能不能同意了，郡主怕是连通房的机会都不会给她……这个郡主啊……我和你说……”
江海棠心里难受：“怎么还有一个郡主？”
“顾三爷的母亲是郡主，这你都不知道！可有手段的一个女人，我和你说……”
井玉越说越来劲，江海棠仓促地低下头，强忍着的泪水立刻掉了下来。
“……你哭了？”井玉顿了顿，问：“你该不会是可怜这个陈伶伶……”
“没有。”江海棠已经没了心思，掉头就要走。
井玉不舍得又看了几眼热闹，最后一跺脚跟了上去。
“这热闹看到一半，你怎么要走！好歹把热闹看完！这只瞧了一半我心里揪心的很！”
江海棠道：“不用管我，我想回去，你只自个儿去前头看吧。”
“当真？”井玉眼睛一亮：“那你自己回去？”
江海棠没做声，像是没听见一样，愣愣往外走。
“那我看完，回去和你说啊！”
毕竟这教坊司里富家公子的事，明个都是传不出去的！错过这村也就没这店了！
?
江海棠出了门，浑浑噩噩地走在巷子里。离了这教坊司的灯火，夜里也笼罩了下来。
除了月光照着前路，身边寂静的连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江海棠神色怔怔的推开院门，她在心里喃喃自问：她到底在难受什么？顾灼有别的女人，这不是在正常不过……兴许日后，他还会娶别人为妻……这些，你不都是知道……不然怎么会签下那和离书！
明明一开始，她是喜欢顾灼，喜欢他那光风霁月的好模样……他也和自己说过，他在盛京是纨绔子弟……
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呢？
在她听到顾灼对别人也是那么好时，心里会这么难受！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江海棠靠着房门，跌坐在地上。她抱着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屋外。
陆永元面无表情的关上院门，瞥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
他一路跟着她回来，平日里心思那么细的一个人，这回都没有发现。
听着她的哭声，陆永元眸色暗了下来。
?
教坊司。
“大哥！”顾灼上前一把拉住顾安，“别闹了！回去吧！”
“三郎啊，大哥没闹。”顾安浑不在意的一笑：“大哥在等你大嫂，等她愿意和大哥回家。”
顾安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全公公尖锐的嗓音。
全公公：“顾大爷啊！您这天天来闹，这杜姑娘也不愿意出来见您啊！您还是和三爷回去吧！”
顾安突然高声道：“什么杜姑娘！你再喊她一句杜姑娘试试！”
全公公一噎，他要怎么说。
难不成喊杜忆霜顾大夫人，要是先前喊也就算了。可这人都入了教坊司，不少人都上了她的床榻了。
要是喊出这声顾大夫人，怕是不到明日，他就被顾家还有太后娘娘给做掉了！
全公公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大爷啊，要不咱家再去给你传个话，要是这杜……这不愿意出来的话，您也就和三爷回去吧！”
“不！”顾安眸中一阵颤动，叫道：“你带我去见忆霜，她住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我和她说，她会和我回家的！”
全公公一脸为难：“这……”
顾灼脸色凝重，要是再闹下去。传来母亲哪里去，大嫂怕是要出事！
顾家上下被流放的时候，女子也是去了教坊司。教坊司到底是以色侍人的地方，适龄的女子又只有大嫂杜忆霜一人。
上下打点后，才没有留下那只有三岁的顾悦，只留下了大嫂一人。
而大嫂杜忆霜，却在这教坊司受尽了屈辱！
如今顾家再回辉煌，这大嫂，如今就是顾家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更别提回去了……
“忆霜会见我！忆霜一定会见我！”顾安咆哮道：“忆霜！忆霜！”
顾灼眼见大哥越来越暴躁，转头给了李忠一个眼神。
李忠会意，上前二话不说，一击手刃打昏了顾安。动作熟练的将人抗在肩头，走了出去。
?
热闹散去，井玉捧着手上一锭银子，居然还有封口费！
井玉惊讶极了。她忍下惊愕，收了银子打算回去和江海棠说说，今日看到的事。
顾灼刚松一口气，就瞧见那眼熟的背影。眼睛登时睁大了，海棠？
“等等！”
顾灼紧两步跟上去，拦了那人的去路。
井玉一见顾三爷俊美的脸，拦在了她面前，还以为自己刚才拿了银子，太高兴，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去。
她吓得忙举手立誓道：“三爷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一句话也不会往外说的！”
顾灼清澈眸中的失望难于控制，不是海棠，脸不对，声音也不对。只有这身形像……
顾灼让了路，失落道：“走吧。”
“谢三爷，谢三爷。”
井玉这回，头都没敢回，一路小跑都没带歇。
顾灼看着那跑远的身影，脸色冷下来。
杨宏义躲在了徐阁老身后，他连见都见不到。海棠还不知道被藏在盛京的何处，今日见到大嫂这般下场，他又怎么会不害怕！
顾灼想到这里，脸色又冷了一层。
?
小院的院门再次被打开，井玉气喘吁吁地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站在月下的陆永元。
她一脸惊异地问：“陆公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是她家，离先前那个院子有一段路的距离。事先也没有和陆永元说，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你弟弟，就是我从这里带走的。”
井玉一噎。
“那三个小贩，我已经让他们下扬州买货去了。”
井玉不知道，陆永元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愣愣点头。
陆永元：“你这些日子，三脚猫的功夫多少得学些。别倒是出了事，连人都保不了。”
井玉愣住，随即恍然大悟。陆公子虽说办事有些毒辣，但人倒是不坏，救了她弟弟，现在还要她去学功夫自保。
井玉信誓旦旦道：“嗯，我一定会学会的！”
她话音一落，屋内房门猛地被打开，江海棠一身白衣煞白一张脸宛若女鬼。
“啊！”井玉惊呼出声，再看清楚脸后，捂住了嘴巴。
江海棠脚步打晃，愣愣开口：“我也要学。”
陆永元欲扶住她，却也不敢触碰：“我只教井玉，你只管盯好教坊司就好。”
就她这样还学武，怕是不出半个时辰，就要在床上躺着了。
北镇抚司多少好苗子，那些穷人家的，他陆永元稍微打点一下，又怎么不会为了他卖命。
教井玉，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毕竟井玉可以随时替江海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