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路线
“所以……这样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白失月站在520寝室的阳台上，望着这条略显简易的滑索，和前方不远不近的男寝楼，还有四周神色各异的姑娘们，尽力显得面无波澜。
百里灵神情自若，“九成。”
白失月又望了望楼下零落的几只丧尸，它们夹杂在男女寝之间，环绕着两栋大楼。
“那就是拿命做赌？”
百里灵倒是淡定从容，说道：“就算不能直接划去男寝，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掉下楼，腰上捆好绳结就不会摔伤。我拆了不少器件，用它们加固了绳结，不会断，我有这个自信。”
楼玉补充道：“我们搜罗了五把消防斧，还有先前做实验用的解剖器七件套，以及随身携带的工具刀，用得好都是足以致命的武器。下面那些游荡的脏东西，瞧着有头无脑的，对付它们应该不难。实在打不过，身上绑着绳索呢，上面的人拉上来就行了。”
秦霜幽幽道：“谁先来？”
向葵嘴里含含糊糊，嘟囔着：“你们知道的，我恐高，只能给诸位打辅助。”
她看向卧在楼玉床铺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许思芸，又看了看躺在大冰柜里的林诗岚。“我还得分神照顾她们。”
那原先是存放冻货的地方，现在成为了林诗岚的灵柩。
白失月在内心闪过几声轻叹，姑娘们到底是年轻气盛，虽然也做了准备，但还是太过于理想化了。根本没有真正考虑过最坏的打算，或者说她们不敢去考虑。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想到这，她动了动唇，“楼下那几只自然不足为惧，我忌惮的是，潜藏在丛林深处的丧尸。”
白失月的话，令众人面上皆浮现出凝重之色。
向葵焦急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男寝是一定得去的，杂货店就在男寝楼前面，里面不少物资呢。”
“还有洋芋他们，如果有他们在，我们的行动也能更顺利。”
白失月脑海中默默思索，向葵口中的“洋芋”应该是那位高二的学长，据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会主席，名字叫姚于。从前的白失月，没有机会能接触到他，对他这个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在学生会一众臭鱼烂虾中，受女生和教师们的好评颇多。
看上去，向葵她们同姚于关系不错。
经过两三天的近距离接触，白失月逐渐对向葵有了更立体的认知。她这个人，身上贴着活泼开朗、外向热情、古灵精怪的标签，这些都是真的。但，绝不仅仅是表面上这般纯良，一定还有着更深层的东西尚未被挖掘。
白失月盘算着，假如向葵是真的信任姚于，那姚于就是值得进一步发展的。
良久，有人做出了抉择。
“我先来吧，没问题你们就跟上。”百里灵一锤定音。
她废话不多说，楼玉三两下为她绑好了绳索，将工具箱移至阳台边，以备不时之需。向葵执起钩子，重重抛向半空勾住了对面男寝的栏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白失月说不惊讶是假的，向葵看上去瘦小，力量倒是强悍。铁钩也很争气，还真就乖乖挂上了栏杆，简直开了外挂。正对着的男寝，不难看出传来了一阵骚动，几个人头挤了出来，观察女寝这边的动静。
白失月问道：“你们之前试过吗？”
百里灵回眸一笑，“当然，那会儿还没有爆发丧尸危机，我时常翻过去找洋芋他们玩儿。”
白失月点点头，挺反差的，脑海里对百里灵的认知又更新了一层。
百里灵一手抓住窗沿，另一手握着短刃，足下借力轻蹬，一个漂亮的翻越稳稳跨上去，身形犹如飞燕。她这一连串动作干脆流畅，没有分毫拖泥带水。如她所愿，确实稳稳当当划去了男寝楼那边的520寝室，几个男生在那迎接她。
楼玉稍微检查了一下绳索，见没出什么问题也跟着划了过去，她的身手不比百里灵差。再然后是秦霜，她带了两把消防斧。最后轮到白失月时，前几人的动静吸引了下方的丧尸，纷纷涌了过来，足足有十余只。
向葵笑嘻嘻道：“月月，小心哦，其实过程还是蛮有意思的！”
白失月没来得及回应她，学着百里灵无比轻盈地划过绳索。她落地后，楼玉上前为她解开了束缚，几个陌生男同学象征性的一起鼓掌。
“这位是？”一个斯文清秀的男生问道。
白失月冲他礼貌笑笑，正要开口，却是楼玉先一步替她做了自我介绍。
“白失月同学，初次见面，我是许逸之。”男生应道。
几个人简单介绍后，便离开阳台走进了内室。另一边的向葵，见状收起了绳索，以防有变故发生。姚于的床铺在上铺，他平躺在被褥上，支起腿，打着电池不剩多少的游戏机。尽管是无趣枯燥的单机游戏，仍然玩得不亦乐乎。
他扬声道：“小葵怎么没来？”
白失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说实话，这位学生会主席看上去不怎么靠谱，与想象中多少有点出入。刚才还清风朗朗的许逸之，此时攀上爬梯，一把夺过了姚于的游戏机，冷冷道：“大家这么多人都在呢，你给我注意点态度。”
“切~又在女生面前逞能耐。”姚于不满地嘀咕了句。
许逸之又给了他一记眼刀，他才稍微老实些，嘴巴不知道在蛐蛐什么，慢吞吞下了梯子，甚至还当着大家的面提了提松垮的裤子。许逸之揪住了他的衬衫，与他厮打在一块，最后许逸之险胜一筹。
楼玉简直没眼看。
和事佬朱天赐失笑道：“好了好了，逸之你也让着他点，先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
“呜呜呜，小猪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百里灵找了个喜欢的椅子坐下，清了清嗓，道：“你们物资还剩多少？”
姚于立刻警惕起来，“没了，没了，全都没了！”
百里灵睨他一眼，笑意潜伏在眼底：“瞧你那不争气的傻b样，老娘会觊觎你那点子存粮吗？”
姚于嘿嘿一笑，“是，是，是，阿灵说的都对……”
楼玉简洁明了道：“我们想去杂货店，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寝室楼迟早有一刻会被丧尸攻破，它不是绝对安全的。细算下来，这栋楼bug还不少呢。
姚于转了个身，笑得像个贱人：“早就猜到楼大小姐的来意咯。”
沉默已久的丁望秋，展开了一张图纸，道：“说实话，多亏有洋芋这个囤货大王，我们寝室尚可再苟活些时日。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和其它宿舍的诸多同学都想过冒险一搏，他们还集结了一个数量不小的队伍。”
秦霜想了想，还是诚恳发问道：“那么多人一起行动，寻到的吃食，够分吗？”
白失月道：“这个先不提，主要是，人太多的话，很容易引起尸群注意吧？或许会成为遇上狼的绵羊。”
丁望秋手里拿的是学校地图，细化到每一个路口和标志牌。他平静道：“我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没有贸然行事。”
许逸之道：“我们的行动人数不能超过十人，再多就看不住了。我知道现在处于危急时刻，大家都想为自己多添保障，但是倘若各个都心怀鬼胎，难保不会出现内讧。”
姚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意有所指道：“我们几个都是熟人，知己知彼嘛。有时候目光要长远，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才好。”
白失月假装在和秦霜认真商讨着，其实将几人的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嗯，她怀疑姚于最后那句话是对她说的，是给她的警告兼敲打。毕竟在场的八个人中，她算是唯一一副生面孔。
明白这点后她也不尴尬，只是默默颔首。想着言多必失，就闭嘴了。
丁望秋道：“当年建男寝楼时，多出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室，我们可以先溜进去，再破开地下室的卷帘门，一出去就能看到杂货店。姚于之前帮老师运过货物，恰好有杂货店的钥匙，我们天黑之前到达就能暂时住进去。”
朱天赐道：“会不会太麻烦了？风险也有点大，卷帘门外会围很多丧尸吧。我记得寝室楼附近有一条小路，只要离开这栋楼，就可以直接顺着那条路绕去杂货店啊。”
白失月摇了摇头，低声道：“大部分人都会这样想，所以我们最好不要……”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翩然而至。
“好啊白失月，你就这样等不急背刺我们了，说好的团队意识呢？口蜜腹剑的小人！”
这目空一切、不服就干的架势，除了那傻鸟一般的姚尽染，还能有谁。想必是她暗中监视白失月，气不过她接触其它圈子，趁向葵不备借助她们的绳索划了过来。
楼玉堪堪上前，挡在白失月身前，“好像没有人邀请你来吧。”
白失月心下一暖，难得有人为她说句话。她有了与姚尽染对峙的底气，掀起眼皮，面无表情道：“姚大小姐真真好大的面子，进别人寝室还需要向你报备？”
风轻云淡的态度可惹恼了姚尽染，她正要发作，许逸之又来补了一刀，“不请自来也就罢了，姚同学平日里就是这样欺侮同学的吗？”
许逸之和别人不同，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辣，对姚尽染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可言。
见他没有给姚尽染好脸色看，百里灵心下了然，也看热闹不嫌事大般，笑着出声：“无事就请回吧，我相信向葵很乐意再抛一次钩子送你回去。”
姚尽染气急败坏，她原本是想看白失月笑话来的，并且在男生面前刷刷好感，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白失月那个狐媚子果真是有点手段。
她心底已经打了退堂鼓，却仍挂不下面子，硬是扯着嗓子怒吼道：“装什么清高，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稀罕来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姚于就来劲了。
“那你还不快滚？小心我把你丢下去喂丧尸！”说着还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姚尽染怒不可遏，直直奔向寝室门，临走前还恶狠狠道：“白失月，你给我记住！”
她关门的声音极响，连带着整扇门板都为之震动一下。百里灵对此嗤之以鼻，“她倒是有点骨气，但不多。这样的女孩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秦霜盈盈道：“她没有原路回女寝，会去哪儿？总不可能随便找个阳台跳下去吧。”
白失月阖上眼眸，身心都无比疲倦，徐徐道：“她跟很多男生关系都不错，在我们这吃了闭门羹，应该还会去找别的熟人。抱歉，她那张狗嘴吐不出象牙，或许会在别人那添枝加叶抹黑你们。抱歉，把你们也给卷进来了。”
楼玉眉间稍蹙，“你这是什么话，还怕她不成？”
白失月站在520寝室的阳台上，望着这条略显简易的滑索，和前方不远不近的男寝楼，还有四周神色各异的姑娘们，尽力显得面无波澜。
百里灵神情自若，“九成。”
白失月又望了望楼下零落的几只丧尸，它们夹杂在男女寝之间，环绕着两栋大楼。
“那就是拿命做赌？”
百里灵倒是淡定从容，说道：“就算不能直接划去男寝，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掉下楼，腰上捆好绳结就不会摔伤。我拆了不少器件，用它们加固了绳结，不会断，我有这个自信。”
楼玉补充道：“我们搜罗了五把消防斧，还有先前做实验用的解剖器七件套，以及随身携带的工具刀，用得好都是足以致命的武器。下面那些游荡的脏东西，瞧着有头无脑的，对付它们应该不难。实在打不过，身上绑着绳索呢，上面的人拉上来就行了。”
秦霜幽幽道：“谁先来？”
向葵嘴里含含糊糊，嘟囔着：“你们知道的，我恐高，只能给诸位打辅助。”
她看向卧在楼玉床铺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许思芸，又看了看躺在大冰柜里的林诗岚。“我还得分神照顾她们。”
那原先是存放冻货的地方，现在成为了林诗岚的灵柩。
白失月在内心闪过几声轻叹，姑娘们到底是年轻气盛，虽然也做了准备，但还是太过于理想化了。根本没有真正考虑过最坏的打算，或者说她们不敢去考虑。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想到这，她动了动唇，“楼下那几只自然不足为惧，我忌惮的是，潜藏在丛林深处的丧尸。”
白失月的话，令众人面上皆浮现出凝重之色。
向葵焦急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男寝是一定得去的，杂货店就在男寝楼前面，里面不少物资呢。”
“还有洋芋他们，如果有他们在，我们的行动也能更顺利。”
白失月脑海中默默思索，向葵口中的“洋芋”应该是那位高二的学长，据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会主席，名字叫姚于。从前的白失月，没有机会能接触到他，对他这个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在学生会一众臭鱼烂虾中，受女生和教师们的好评颇多。
看上去，向葵她们同姚于关系不错。
经过两三天的近距离接触，白失月逐渐对向葵有了更立体的认知。她这个人，身上贴着活泼开朗、外向热情、古灵精怪的标签，这些都是真的。但，绝不仅仅是表面上这般纯良，一定还有着更深层的东西尚未被挖掘。
白失月盘算着，假如向葵是真的信任姚于，那姚于就是值得进一步发展的。
良久，有人做出了抉择。
“我先来吧，没问题你们就跟上。”百里灵一锤定音。
她废话不多说，楼玉三两下为她绑好了绳索，将工具箱移至阳台边，以备不时之需。向葵执起钩子，重重抛向半空勾住了对面男寝的栏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白失月说不惊讶是假的，向葵看上去瘦小，力量倒是强悍。铁钩也很争气，还真就乖乖挂上了栏杆，简直开了外挂。正对着的男寝，不难看出传来了一阵骚动，几个人头挤了出来，观察女寝这边的动静。
白失月问道：“你们之前试过吗？”
百里灵回眸一笑，“当然，那会儿还没有爆发丧尸危机，我时常翻过去找洋芋他们玩儿。”
白失月点点头，挺反差的，脑海里对百里灵的认知又更新了一层。
百里灵一手抓住窗沿，另一手握着短刃，足下借力轻蹬，一个漂亮的翻越稳稳跨上去，身形犹如飞燕。她这一连串动作干脆流畅，没有分毫拖泥带水。如她所愿，确实稳稳当当划去了男寝楼那边的520寝室，几个男生在那迎接她。
楼玉稍微检查了一下绳索，见没出什么问题也跟着划了过去，她的身手不比百里灵差。再然后是秦霜，她带了两把消防斧。最后轮到白失月时，前几人的动静吸引了下方的丧尸，纷纷涌了过来，足足有十余只。
向葵笑嘻嘻道：“月月，小心哦，其实过程还是蛮有意思的！”
白失月没来得及回应她，学着百里灵无比轻盈地划过绳索。她落地后，楼玉上前为她解开了束缚，几个陌生男同学象征性的一起鼓掌。
“这位是？”一个斯文清秀的男生问道。
白失月冲他礼貌笑笑，正要开口，却是楼玉先一步替她做了自我介绍。
“白失月同学，初次见面，我是许逸之。”男生应道。
几个人简单介绍后，便离开阳台走进了内室。另一边的向葵，见状收起了绳索，以防有变故发生。姚于的床铺在上铺，他平躺在被褥上，支起腿，打着电池不剩多少的游戏机。尽管是无趣枯燥的单机游戏，仍然玩得不亦乐乎。
他扬声道：“小葵怎么没来？”
白失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说实话，这位学生会主席看上去不怎么靠谱，与想象中多少有点出入。刚才还清风朗朗的许逸之，此时攀上爬梯，一把夺过了姚于的游戏机，冷冷道：“大家这么多人都在呢，你给我注意点态度。”
“切~又在女生面前逞能耐。”姚于不满地嘀咕了句。
许逸之又给了他一记眼刀，他才稍微老实些，嘴巴不知道在蛐蛐什么，慢吞吞下了梯子，甚至还当着大家的面提了提松垮的裤子。许逸之揪住了他的衬衫，与他厮打在一块，最后许逸之险胜一筹。
楼玉简直没眼看。
和事佬朱天赐失笑道：“好了好了，逸之你也让着他点，先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
“呜呜呜，小猪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百里灵找了个喜欢的椅子坐下，清了清嗓，道：“你们物资还剩多少？”
姚于立刻警惕起来，“没了，没了，全都没了！”
百里灵睨他一眼，笑意潜伏在眼底：“瞧你那不争气的傻b样，老娘会觊觎你那点子存粮吗？”
姚于嘿嘿一笑，“是，是，是，阿灵说的都对……”
楼玉简洁明了道：“我们想去杂货店，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寝室楼迟早有一刻会被丧尸攻破，它不是绝对安全的。细算下来，这栋楼bug还不少呢。
姚于转了个身，笑得像个贱人：“早就猜到楼大小姐的来意咯。”
沉默已久的丁望秋，展开了一张图纸，道：“说实话，多亏有洋芋这个囤货大王，我们寝室尚可再苟活些时日。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和其它宿舍的诸多同学都想过冒险一搏，他们还集结了一个数量不小的队伍。”
秦霜想了想，还是诚恳发问道：“那么多人一起行动，寻到的吃食，够分吗？”
白失月道：“这个先不提，主要是，人太多的话，很容易引起尸群注意吧？或许会成为遇上狼的绵羊。”
丁望秋手里拿的是学校地图，细化到每一个路口和标志牌。他平静道：“我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没有贸然行事。”
许逸之道：“我们的行动人数不能超过十人，再多就看不住了。我知道现在处于危急时刻，大家都想为自己多添保障，但是倘若各个都心怀鬼胎，难保不会出现内讧。”
姚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意有所指道：“我们几个都是熟人，知己知彼嘛。有时候目光要长远，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才好。”
白失月假装在和秦霜认真商讨着，其实将几人的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嗯，她怀疑姚于最后那句话是对她说的，是给她的警告兼敲打。毕竟在场的八个人中，她算是唯一一副生面孔。
明白这点后她也不尴尬，只是默默颔首。想着言多必失，就闭嘴了。
丁望秋道：“当年建男寝楼时，多出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室，我们可以先溜进去，再破开地下室的卷帘门，一出去就能看到杂货店。姚于之前帮老师运过货物，恰好有杂货店的钥匙，我们天黑之前到达就能暂时住进去。”
朱天赐道：“会不会太麻烦了？风险也有点大，卷帘门外会围很多丧尸吧。我记得寝室楼附近有一条小路，只要离开这栋楼，就可以直接顺着那条路绕去杂货店啊。”
白失月摇了摇头，低声道：“大部分人都会这样想，所以我们最好不要……”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翩然而至。
“好啊白失月，你就这样等不急背刺我们了，说好的团队意识呢？口蜜腹剑的小人！”
这目空一切、不服就干的架势，除了那傻鸟一般的姚尽染，还能有谁。想必是她暗中监视白失月，气不过她接触其它圈子，趁向葵不备借助她们的绳索划了过来。
楼玉堪堪上前，挡在白失月身前，“好像没有人邀请你来吧。”
白失月心下一暖，难得有人为她说句话。她有了与姚尽染对峙的底气，掀起眼皮，面无表情道：“姚大小姐真真好大的面子，进别人寝室还需要向你报备？”
风轻云淡的态度可惹恼了姚尽染，她正要发作，许逸之又来补了一刀，“不请自来也就罢了，姚同学平日里就是这样欺侮同学的吗？”
许逸之和别人不同，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辣，对姚尽染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可言。
见他没有给姚尽染好脸色看，百里灵心下了然，也看热闹不嫌事大般，笑着出声：“无事就请回吧，我相信向葵很乐意再抛一次钩子送你回去。”
姚尽染气急败坏，她原本是想看白失月笑话来的，并且在男生面前刷刷好感，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白失月那个狐媚子果真是有点手段。
她心底已经打了退堂鼓，却仍挂不下面子，硬是扯着嗓子怒吼道：“装什么清高，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稀罕来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姚于就来劲了。
“那你还不快滚？小心我把你丢下去喂丧尸！”说着还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姚尽染怒不可遏，直直奔向寝室门，临走前还恶狠狠道：“白失月，你给我记住！”
她关门的声音极响，连带着整扇门板都为之震动一下。百里灵对此嗤之以鼻，“她倒是有点骨气，但不多。这样的女孩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秦霜盈盈道：“她没有原路回女寝，会去哪儿？总不可能随便找个阳台跳下去吧。”
白失月阖上眼眸，身心都无比疲倦，徐徐道：“她跟很多男生关系都不错，在我们这吃了闭门羹，应该还会去找别的熟人。抱歉，她那张狗嘴吐不出象牙，或许会在别人那添枝加叶抹黑你们。抱歉，把你们也给卷进来了。”
楼玉眉间稍蹙，“你这是什么话，还怕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