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林柯风始终望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却始终不发一言。许星航接过相机，很有礼貌道了声谢谢。元川本来想上手调试一下，却被许星航拒绝了。
至于理由……因为这是他妹的东西。
“他们都认识你诶。”而且看起来乡间邻里的关系还挺好，许星航向林柯风说，“你以前是住这里吗？”
林柯风本不想回答，但元川像是以为他没听见似的，又替许星航重复了一遍问题，林柯风才言辞简练地“嗯”了声，随即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子：“以前住那里。但现在已经很久没人住。”
元川边走边说：“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
即便身为高中同学，关于林柯风，他们也知之甚少。就连他家乡是稻乡，他们也是填表看户籍地的时候才知道。
“没有。”林柯风说。
元川自顾自点点头表示了解，但看见某人已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许月杭身上，也没有多问下去的兴趣。
晚上搬好桶，陆苁今就把加热棒放进水里。在等待加热的期间，几人整理着白天采集的资料，一边讨论一边抓症结。
“……政策宣传不够。”姜芝把头发盘起来，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虽然现在已经在着手建加工厂，而且按前景来说确实挺好，可原材料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许月杭点点头，道：“所以白天业柏所说的也对。”
陆苁今想起来了。
当时业柏说，是现代化水平还不够。
不够……当然，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都是不够的。如果能继续创新攻坚，将还未成体系的各个环节都形成流程，就能取代人力在这个过程中的决定性作用。而且一旦有人做出来了，就不需要仰仗他国的技术，整个成本也会打下来。
可是，这并不是只有稻乡才这样。他们也找不出称得上可推广的示范地。
“如果我们做一个呢……”陆苁今自言自语般呢喃。
但姜芝和许月杭都没听到这句话，因为她们的注意力被一个新整理出来的统计数据夺去了：“村里好多外地人。”
比较集中某几个省份，但也有距离稻乡更远的。
空气静默着，似乎都觉得这个不起眼的数据奇怪。随着加热棒的温度提示，几个人才稍稍回过神。
姜芝猜测：“大概是他们外出打工时认识的吧。”
洗漱间只有一个，姜芝先收拾东西进去洗澡。陆苁今看见大约一个小时前陆爷爷发来的信息，便想着回个电话。奈何屋子里面没有信号，她就只能到走廊里去。
她们房间旁边就是楼梯口，但楼道年久失修，没有安装灯光，看过去一片漆黑。
虽然陆苁今并不害怕恐怖元素，但对于黑暗她还是有些介意。不过只是犹豫两三秒，她就还是顺着信号好的方向，停下脚步。
然后点击拨通。
陆爷爷的手机没有彩铃，只有漫长间隔后响起的嘟声。但直到自动挂断，对面都没有接通她的电话。
这个点还早……爷爷难道是睡了吗？
陆苁今却仿佛倔强似的，再一次拨打爷爷的电话号码。今夜的月亮被遮挡，只有一点朦胧的光落下来。当她将听筒放在耳边时，楼道却霎时明亮一片。
陆苁今下意识回头，看见业柏从阶梯上慢闲地走下来，手里提着一袋半满的垃圾。
“……”
面面相觑后，陆苁今听见耳边再次传来自动挂断的提示音。她以为按照业柏的性子，大概会直接无视她然后下楼。但当她缓慢收回目光时，业柏却忽然问：“有垃圾么。”
这是……要帮忙丢的意思吗？
“……应该没有。”
楼道里起了阵风，将两人的衣摆吹得沙沙作响。此时的稻乡正值夏日，但相对于白天的炎热来说，晚上倒稍微显得没那么难熬。
也因此，陆苁今没能听清楚他刚才有没有回应。但看他依旧开着手机手电筒的样子，或许没什么着急的事情。
不过也有可能，业柏从没为什么事着急过。
陆苁今问：“怎么了？”
“你给爷爷打电话？”业柏走下楼梯，后置灯光将陆苁今的脚尖包裹进自己的光圈里。
“嗯，但没有接。”
业柏默了几息，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她，毕竟陆苁今不抬头时就只能够着他的下巴，然后才说：“可能是睡了。”
陆苁今也知道有这种情况的可能，但或许是藉由别人口中说出来的，她心中反而更受到一些安慰。
门口，许月杭给许星航发消息：业柏是不是喜欢陆苁今。
很快，许星航回道：老妹，你才看出来吗？？[叉腰]
这多明显啊！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很厉害！
“…………”
许月杭没有切掉聊天框，只是视线偏移，看向了站在楼梯口里的两人。
结束所有前期调研流程后，他们与村委会交流，决定按计划在下午开一场直播带货，主要是教当地村民如何利用直播拓宽销售渠道。样品取的是基地出产的加工罐头产品，直播间也是就地取材。
“月杭，我……没做过这种直播，真的要让我出镜吗？”
平时做码字直播，陆苁今最多就是打字动作出境，而且也不会开口说话。
“因为你好看啊，能给直播间引引流。”许月杭笑眯眯地说，“不要有压力，也不需要你说什么，你就安心当个背景板好了。”
“什么？”许星航跳出来，颇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感，“这样的事情居然不带上我柏哥，简直是暴殄天物！”
业柏：“？”
最终在软磨硬泡下，陆苁今和业柏一块成了直播间的吉祥物。果不其然刚开播不久，评论区就热闹非凡。
【小姐姐好好看】
【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主播带货助农产品】
【旁边的小哥哥也很帅啊，完全是我的菜】
【两人真的不考虑进军娱乐圈吗哈哈哈哈快来更新我们的审美】
【没人说那就我来说好了，没有人觉得这两人配一脸吗？？】
陆苁今原本想按照直播的惯例，从评论区挑几个问题回答。但看到最新的一句观众评论，突然间觉得耳根一热。
她她她……还是介绍农产品吧。
上午将介绍词看了几遍，原本只是临阵磨枪，在想着这次带货是为稻乡村民们做示范打招牌的，便也能说个七七八八。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已经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姜芝让他们可以适当回应一下评论区里的问题。
业柏原本还一脸纡尊降贵，但陆苁今考虑到舆论影响，便只好暗暗提醒他。
“咳咳……咳咳。”
业柏移眸，看她握拳抵唇演技拙劣的样子：“……”
似乎是渴了，他从旁边拿起一瓶水，非常轻松地拧开瓶盖，然而却没有送入自己口中，而是直接拿到陆苁今眼前。
动作自然到……陆苁今几乎错以为是她，主动让他给自己递瓶水。
“谢谢……”
其实怎么说……她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拿都拿了，而且讲了那么多介绍词，她也确实有些口干舌燥。
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个拿水的举动，业柏稍稍坐正了一点，然后一目十行地扫视疯狂刷新的评论区。
“是混血吗？
不是，纯中国人。”
“大学毕业了吗？
还差几年退休。”
“背景是哪里？
猜不到就算了。”
“助农产品好吃吗？
好吃。”
“直播间人气热度第一了！
哦，是吗。”
“有没有考虑当明星？
我比较想当人。”
“我是娱乐公司经纪人，那旁边的小姐……姐有没有考虑当明星？”
评论区里还有很多容易被和谐的提问，业柏的脑子转得是真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就精准挑出了能回答的评论。只是读到这一条时，他稍微停顿了下，好在并不容易被察觉。
“……”
这个问题需要本人亲自出面回答，业柏看向陆苁今，眉梢一挑，大概是征询的意思。
陆苁今有点麻木地说：“我社恐，当不了。”
听到这有点自黑的回答，业柏没忍住笑了下，尤其两人距离很近，陆苁今甚至能听见一点没关住的闷笑。
陆苁今：“……”
中场休息的人气值丝毫不减，为了抓住这一波热度，许月杭让他俩玩了个你问ta答的游戏。
规则大概就是，随机抽取网友中关于其中一个人的提问，然后让另一个人回答，一般适用于默契度的考验。许月杭的意思是，你俩高中同校还同班，互相了解的程度至少比他们高。
而且评论区呼声很高，也算是响应观众了。
“可以。”业柏看着没什么所谓。
陆苁今斟酌了一下，眼见上涨的销量，也点头了。
在后台的吃瓜群众姜芝兴致勃勃，充当选词员。
【他有几块腹肌？】
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吗。
“……我……不知道。”
【她整过容吗？或者做了医美？】
业柏语调平成一条毫无起伏的线：“建议挂眼科。”
【他有多高？】
“182。”
业柏嗤了声：“我长高了，现在187。”
“……好的。”那确实是多长了几厘米。
【她皮肤好白，平时用什么防晒？主播可以推荐一个吗？】
“防晒？没有，甚至不会打伞。”
陆苁今：“…………”好想狡辩。
【他有女朋友吗？】
陆苁今抿唇，选了一个严谨的措辞：“现在没有。”
姜芝心中一咯噔，下意识看向某人，视线便与业柏的交错一瞬，他们似乎都没有忘记当年那个秘密。
当年业柏说，他有喜欢的人。
那个人……会是谁。
不过都过去两年了，谁还会这么执着。
【她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是哪个磕得飞起的网友，心思灵巧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前几次业柏的回答都不假思索，可这回他却沉默了。
当然，他可以选择不知道，亦或是跳过。但业柏都没有这样做，而是不疾不徐地将话语权交给了她。
“所以，你有喜欢的人吗？”
怦怦……怦怦……
陆苁今的心跳声顺着经脉骨骼，清晰地传进她的大脑里。她有些走神，只觉得薄唇开合，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
半晌她才听清楚了。
陆苁今说：“有的。”
至于理由……因为这是他妹的东西。
“他们都认识你诶。”而且看起来乡间邻里的关系还挺好，许星航向林柯风说，“你以前是住这里吗？”
林柯风本不想回答，但元川像是以为他没听见似的，又替许星航重复了一遍问题，林柯风才言辞简练地“嗯”了声，随即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子：“以前住那里。但现在已经很久没人住。”
元川边走边说：“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
即便身为高中同学，关于林柯风，他们也知之甚少。就连他家乡是稻乡，他们也是填表看户籍地的时候才知道。
“没有。”林柯风说。
元川自顾自点点头表示了解，但看见某人已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许月杭身上，也没有多问下去的兴趣。
晚上搬好桶，陆苁今就把加热棒放进水里。在等待加热的期间，几人整理着白天采集的资料，一边讨论一边抓症结。
“……政策宣传不够。”姜芝把头发盘起来，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虽然现在已经在着手建加工厂，而且按前景来说确实挺好，可原材料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许月杭点点头，道：“所以白天业柏所说的也对。”
陆苁今想起来了。
当时业柏说，是现代化水平还不够。
不够……当然，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都是不够的。如果能继续创新攻坚，将还未成体系的各个环节都形成流程，就能取代人力在这个过程中的决定性作用。而且一旦有人做出来了，就不需要仰仗他国的技术，整个成本也会打下来。
可是，这并不是只有稻乡才这样。他们也找不出称得上可推广的示范地。
“如果我们做一个呢……”陆苁今自言自语般呢喃。
但姜芝和许月杭都没听到这句话，因为她们的注意力被一个新整理出来的统计数据夺去了：“村里好多外地人。”
比较集中某几个省份，但也有距离稻乡更远的。
空气静默着，似乎都觉得这个不起眼的数据奇怪。随着加热棒的温度提示，几个人才稍稍回过神。
姜芝猜测：“大概是他们外出打工时认识的吧。”
洗漱间只有一个，姜芝先收拾东西进去洗澡。陆苁今看见大约一个小时前陆爷爷发来的信息，便想着回个电话。奈何屋子里面没有信号，她就只能到走廊里去。
她们房间旁边就是楼梯口，但楼道年久失修，没有安装灯光，看过去一片漆黑。
虽然陆苁今并不害怕恐怖元素，但对于黑暗她还是有些介意。不过只是犹豫两三秒，她就还是顺着信号好的方向，停下脚步。
然后点击拨通。
陆爷爷的手机没有彩铃，只有漫长间隔后响起的嘟声。但直到自动挂断，对面都没有接通她的电话。
这个点还早……爷爷难道是睡了吗？
陆苁今却仿佛倔强似的，再一次拨打爷爷的电话号码。今夜的月亮被遮挡，只有一点朦胧的光落下来。当她将听筒放在耳边时，楼道却霎时明亮一片。
陆苁今下意识回头，看见业柏从阶梯上慢闲地走下来，手里提着一袋半满的垃圾。
“……”
面面相觑后，陆苁今听见耳边再次传来自动挂断的提示音。她以为按照业柏的性子，大概会直接无视她然后下楼。但当她缓慢收回目光时，业柏却忽然问：“有垃圾么。”
这是……要帮忙丢的意思吗？
“……应该没有。”
楼道里起了阵风，将两人的衣摆吹得沙沙作响。此时的稻乡正值夏日，但相对于白天的炎热来说，晚上倒稍微显得没那么难熬。
也因此，陆苁今没能听清楚他刚才有没有回应。但看他依旧开着手机手电筒的样子，或许没什么着急的事情。
不过也有可能，业柏从没为什么事着急过。
陆苁今问：“怎么了？”
“你给爷爷打电话？”业柏走下楼梯，后置灯光将陆苁今的脚尖包裹进自己的光圈里。
“嗯，但没有接。”
业柏默了几息，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她，毕竟陆苁今不抬头时就只能够着他的下巴，然后才说：“可能是睡了。”
陆苁今也知道有这种情况的可能，但或许是藉由别人口中说出来的，她心中反而更受到一些安慰。
门口，许月杭给许星航发消息：业柏是不是喜欢陆苁今。
很快，许星航回道：老妹，你才看出来吗？？[叉腰]
这多明显啊！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很厉害！
“…………”
许月杭没有切掉聊天框，只是视线偏移，看向了站在楼梯口里的两人。
结束所有前期调研流程后，他们与村委会交流，决定按计划在下午开一场直播带货，主要是教当地村民如何利用直播拓宽销售渠道。样品取的是基地出产的加工罐头产品，直播间也是就地取材。
“月杭，我……没做过这种直播，真的要让我出镜吗？”
平时做码字直播，陆苁今最多就是打字动作出境，而且也不会开口说话。
“因为你好看啊，能给直播间引引流。”许月杭笑眯眯地说，“不要有压力，也不需要你说什么，你就安心当个背景板好了。”
“什么？”许星航跳出来，颇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感，“这样的事情居然不带上我柏哥，简直是暴殄天物！”
业柏：“？”
最终在软磨硬泡下，陆苁今和业柏一块成了直播间的吉祥物。果不其然刚开播不久，评论区就热闹非凡。
【小姐姐好好看】
【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主播带货助农产品】
【旁边的小哥哥也很帅啊，完全是我的菜】
【两人真的不考虑进军娱乐圈吗哈哈哈哈快来更新我们的审美】
【没人说那就我来说好了，没有人觉得这两人配一脸吗？？】
陆苁今原本想按照直播的惯例，从评论区挑几个问题回答。但看到最新的一句观众评论，突然间觉得耳根一热。
她她她……还是介绍农产品吧。
上午将介绍词看了几遍，原本只是临阵磨枪，在想着这次带货是为稻乡村民们做示范打招牌的，便也能说个七七八八。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已经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姜芝让他们可以适当回应一下评论区里的问题。
业柏原本还一脸纡尊降贵，但陆苁今考虑到舆论影响，便只好暗暗提醒他。
“咳咳……咳咳。”
业柏移眸，看她握拳抵唇演技拙劣的样子：“……”
似乎是渴了，他从旁边拿起一瓶水，非常轻松地拧开瓶盖，然而却没有送入自己口中，而是直接拿到陆苁今眼前。
动作自然到……陆苁今几乎错以为是她，主动让他给自己递瓶水。
“谢谢……”
其实怎么说……她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拿都拿了，而且讲了那么多介绍词，她也确实有些口干舌燥。
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个拿水的举动，业柏稍稍坐正了一点，然后一目十行地扫视疯狂刷新的评论区。
“是混血吗？
不是，纯中国人。”
“大学毕业了吗？
还差几年退休。”
“背景是哪里？
猜不到就算了。”
“助农产品好吃吗？
好吃。”
“直播间人气热度第一了！
哦，是吗。”
“有没有考虑当明星？
我比较想当人。”
“我是娱乐公司经纪人，那旁边的小姐……姐有没有考虑当明星？”
评论区里还有很多容易被和谐的提问，业柏的脑子转得是真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就精准挑出了能回答的评论。只是读到这一条时，他稍微停顿了下，好在并不容易被察觉。
“……”
这个问题需要本人亲自出面回答，业柏看向陆苁今，眉梢一挑，大概是征询的意思。
陆苁今有点麻木地说：“我社恐，当不了。”
听到这有点自黑的回答，业柏没忍住笑了下，尤其两人距离很近，陆苁今甚至能听见一点没关住的闷笑。
陆苁今：“……”
中场休息的人气值丝毫不减，为了抓住这一波热度，许月杭让他俩玩了个你问ta答的游戏。
规则大概就是，随机抽取网友中关于其中一个人的提问，然后让另一个人回答，一般适用于默契度的考验。许月杭的意思是，你俩高中同校还同班，互相了解的程度至少比他们高。
而且评论区呼声很高，也算是响应观众了。
“可以。”业柏看着没什么所谓。
陆苁今斟酌了一下，眼见上涨的销量，也点头了。
在后台的吃瓜群众姜芝兴致勃勃，充当选词员。
【他有几块腹肌？】
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吗。
“……我……不知道。”
【她整过容吗？或者做了医美？】
业柏语调平成一条毫无起伏的线：“建议挂眼科。”
【他有多高？】
“182。”
业柏嗤了声：“我长高了，现在187。”
“……好的。”那确实是多长了几厘米。
【她皮肤好白，平时用什么防晒？主播可以推荐一个吗？】
“防晒？没有，甚至不会打伞。”
陆苁今：“…………”好想狡辩。
【他有女朋友吗？】
陆苁今抿唇，选了一个严谨的措辞：“现在没有。”
姜芝心中一咯噔，下意识看向某人，视线便与业柏的交错一瞬，他们似乎都没有忘记当年那个秘密。
当年业柏说，他有喜欢的人。
那个人……会是谁。
不过都过去两年了，谁还会这么执着。
【她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是哪个磕得飞起的网友，心思灵巧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前几次业柏的回答都不假思索，可这回他却沉默了。
当然，他可以选择不知道，亦或是跳过。但业柏都没有这样做，而是不疾不徐地将话语权交给了她。
“所以，你有喜欢的人吗？”
怦怦……怦怦……
陆苁今的心跳声顺着经脉骨骼，清晰地传进她的大脑里。她有些走神，只觉得薄唇开合，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
半晌她才听清楚了。
陆苁今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