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少女欢乐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姐姐，我拿去厨房啦，然后随李阿姨她们做一道好菜来。”
李阿姨厨艺一向好，所以廖佩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离职的，就算要出更高的工资，也要把她请到这郊区别墅来。
赵天姿很快就回到她身边来，赵芷樾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快……”
不等她说完，赵天姿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反正，他肯定会说可以的。姐，我们走这边吧，快些的。”
说着，女孩便牵起她的手，抄近路，从杜鹃花树从里穿过去。
从暮春到初夏，郊外的景色，在四季之中，是最清新、爽快和美丽的。不管什么杂木，都吐着美丽的叶芽，长着嫩叶。
而且，不像她们原先住着的家里那样，是人工硬加修整的树木。这里全是挺拔健美的植物，自由，毫无拘束地往上长。
这别墅，尽量保留着大自然的面貌，既自然，又粗犷。
姐妹俩钻进小杂木林，在林丛中两三株红茶花还开得满清的。
一走出林子，就是粉墙紅瓦的画室。
周围一片有粉有白的太阳花正在盛开。
在画室前，有几棵大枫树，在枝条交错之下，有蓝花楹树，花已经落掉了七八分了。
以这棵树为中心，就是贺连晟正在画的。已经画了差不多一星期，今天就接近完成了。
可是，只有挂着画布的画架靠在那里，却不见贺连晟。
赵天姿往四周看了看。
“啊！在那里！”
她一只手拉了拉赵芷樾，另一只手指向画室旁边的小洋房。
赵芷樾视线沿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廊下，男人正坐在藤椅上喝着茶。
贺连晟一看到姐妹俩的身影，仍是那副不急不缓逢人便笑的温雅模样，朝她们举了举杯。
“你们来得刚好，来这边喝杯茶吧。”说完，又侧过脸，吩咐女佣倒茶来。
赵天姿挖了那阵子竹笋，早就有些累了，便马上飞跑到那里去。
可是，赵芷樾只是微微笑着点头，并不轻易动一下。
见她还站在那，贺连晟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我刚画完画，正准备吃个下午茶呢，芷樾小姐不赏个脸吗？”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料子看起来很是柔软，上半扣子依旧是敞着的，露出恰好好处匀称的肌肉，休闲西裤与渔夫鞋的白押韵，简单有型。
屋檐上，那海月贝外壳制成的明瓦，在阳光照耀下，已然如珍珠般璀璨，而檐下站着的人，看来更是白得透明。
“已经完成了么？”赵天姿这么一说，就跑到画架那儿去，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油彩还油亮亮的画面。
赵芷樾也收回视线，跟在妹妹的后面，走到油画那边。贺连晟的画，大多使用明快的色调，仿佛是比较喜欢后印象派。
贺连晟双手揣兜，也看向自己的画作：“是啊，画完一幅画，还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姐妹俩虽然不懂得画的真正价值，但对于色彩的清沏，素描的准确，已经远远超脱出外行人的界限。
这明显不是那种有钱子弟拿来玩的玩意儿，一看就知道的。
“真好看，你会拿去参展吗？”赵天姿只静静地看了一分钟左右之后，回头问他。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赵天姿回正过身来，视线重新落回画上，思虑几息，很是坦诚：“这样看来，我还是觉得油画更合我眼缘，可能是我比较喜欢这样浪漫漂亮的颜色吧。”
贺连晟低低一笑：“你不用专替油画说好话。我这种画和你爸爸的作品，可没法比。”
“你放心好了，我可没有故意要恭维你。”赵天姿双臂环胸，凝眉嗤了声：“我只是觉得国画太虚玄。”
瞧着妹妹越发气冲志骄的模样，赵芷樾无奈笑了笑，提醒道：“天姿，倒不如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啊，对，那个，”
傲气瞬间从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向你道歉。”
“真是个新闻，那我们就一边喝茶，一边听你道歉好了。来，请。”
姐妹俩一同步入廊下，在男人挪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来，海月明瓦透光很是温软柔和，不至于炎热烦躁。
“我很好奇，你能干什么坏事，还要特地跟我道歉。”贺连晟含着微笑，只是声音和态度是认真的。
一旁的姐姐向来公事公办，这种情况下更是正襟危坐，一板正经的。现在连贺连晟也这样，气氛莫名的严肃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
闹得她浑身不自在，想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儿了。
赵天姿撇了撇嘴，嗔怪道：“你这样一搞，我话都讲不出来了。”
“那么，这样呢？”
男人闷笑了声，声音闲散下来，似乎故意把姿势缓和了，长腿交叠。
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她秀眉微扬，含笑道：“我干了些对不起房东老爷的事情，能不能原谅我？”
“这要看什么是情况了。”
“这么说，你就是不能原谅我咯？”
“不，要看是什么事情，也有不能原谅的。”
“哎哟，可怕的房东老爷。”少女故作委屈地轻眨了下眼。
他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样子：“说我是刻薄的房东，那也是有名的了，你现在才知道吗？”
三个人轻呷茶，笑声中气氛轻松下来。
“是什么事，要你认错的？”
没再卖关子，她实诚道：“我挖了花园里的竹笋。”
”竹笋？是凤尾竹那里吗？”
赵天姿从精致的三层点心瓷盘上的顶层处，敛了块司康饼，边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竹林那里的。”花园也就那一处有竹子，她想应该就是凤尾竹吧。
将司康饼掰开一点，然后涂上果酱，才放入口中，轻触那略带酥脆的外壳，紧接着感受到的是绵密而温柔的内里，轻盈且略带湿润的口感，在唇齿间缓缓铺陈，恰到好处的甜度在司康的风味中找到了平衡，既不过分也不欠缺，成就了一份精致的味觉享受。
幸福地眯了眯眼，偶尔吃点甜食是赵天姿最大的乐趣。
男人略挑眉，面上严峻起来：“那糟糕了，你可是给我闯了大祸啊。”
全无方才的玩笑之意，震得赵芷樾心头一紧，以为他真生气了，忙道：“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可以照价赔偿。”
“小姐。”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指交叉相握，搭在大腿上，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意大利白金戒指，腔调懒洋洋地，要笑不笑道：“那可不是钱就能解决的事啊。”
姐姐容易被他唬住，赵天姿却不上他的当。
“真的不可以原谅我们么？”她意犹未尽地抵口茶，双眸深处闪过狡诈笑意。
赵芷樾跟着说：“我相信贺先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
“您这是要，”他拖着尾音，望向赵芷樾的眼眸越发浓郁，蓄意加重音节：“道德绑架？”
她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正想解释，男人已经转了话锋：“原谅你也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赵天姿好奇：“什么条件？”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代价是，你做我的作品模特，行吗？”
贺连晟依旧以玩笑的口味说话，只是表情认真了许多，让两姐妹意识到，他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一时间，连赵天姿也有些茫然：“可是……”
“不行吗？”
“总归有点难为情嘛。”
“有什么难为情的？只是每天来画布前坐半个小时，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了。”
“那这半个小时以内，要一动不动的坐着的吧。”赵天姿神色挑剔地蹙着眉头。
“没那么严重，身体稍微动动，说话聊天都行。而且，到时候如果你无聊了，暂停休息一下也是可以。”
她是不大想答应的，便侧过脸给赵芷樾打眼色：“大姐姐，你觉得呢？”
赵芷樾考虑了一下。
让年轻的妹妹和另一个男人待在一起，作为一个姐姐，是不放心的。
可是，在这一点，她又没理由去怀疑人家的人品。
而且，既受到了对方种种照顾，却连这小小要求都要拒绝，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说：“倒不是什么过分要求，答应也是可以的，你觉得呢？”
“可是你知道，我是坐不住的。”
女孩睁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笑道：“大姐姐，不如你来当这个模特儿吧，好吗？因为我还要上学嘛。”
这一点，贺连晟也没有考虑到。
“我是想从两点到三点左右，在室外光线下画的。要上学就不好办了。那竹笋这件事，就无条件地原谅你了。”
“大姐姐你瞧人家多大度呀，礼尚往来，你来当这个模特儿，替我赔罪好不好呀？”她打趣道。
“如果能请到你大姐来。那最好不过了。其实，你大姐的脸型，有的地方，很适合我这次想要画的主题。我很想以初夏的新绿作为背景，画一个清澈而秀丽的女子，表现“绿色的下午’这样一个有趣的画题。”
赵天姿声贝提高几分，故意露出不悦：“哎哟，那我就不合格了。”
“不是那么说，在我看来，你更像是一个绚烂瑰丽的春天。”
男人说得不慌不忙，不带丝毫邪-念，只是单纯而真诚的夸奖。
原本就是故意刁难他的，没想到被他见招拆招了，由衷佩服，她轻笑时泪痣也跟着晃动：“那确实只有大姐姐才合适了。”
赵芷樾把没有喝完的杯子放在自己的手掌上，考虑了一会儿。
觉得相识还不到一个月，就要做他的什么模特。似乎有点太亲密了。
“大姐姐，我拿去厨房啦，然后随李阿姨她们做一道好菜来。”
李阿姨厨艺一向好，所以廖佩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离职的，就算要出更高的工资，也要把她请到这郊区别墅来。
赵天姿很快就回到她身边来，赵芷樾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快……”
不等她说完，赵天姿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反正，他肯定会说可以的。姐，我们走这边吧，快些的。”
说着，女孩便牵起她的手，抄近路，从杜鹃花树从里穿过去。
从暮春到初夏，郊外的景色，在四季之中，是最清新、爽快和美丽的。不管什么杂木，都吐着美丽的叶芽，长着嫩叶。
而且，不像她们原先住着的家里那样，是人工硬加修整的树木。这里全是挺拔健美的植物，自由，毫无拘束地往上长。
这别墅，尽量保留着大自然的面貌，既自然，又粗犷。
姐妹俩钻进小杂木林，在林丛中两三株红茶花还开得满清的。
一走出林子，就是粉墙紅瓦的画室。
周围一片有粉有白的太阳花正在盛开。
在画室前，有几棵大枫树，在枝条交错之下，有蓝花楹树，花已经落掉了七八分了。
以这棵树为中心，就是贺连晟正在画的。已经画了差不多一星期，今天就接近完成了。
可是，只有挂着画布的画架靠在那里，却不见贺连晟。
赵天姿往四周看了看。
“啊！在那里！”
她一只手拉了拉赵芷樾，另一只手指向画室旁边的小洋房。
赵芷樾视线沿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廊下，男人正坐在藤椅上喝着茶。
贺连晟一看到姐妹俩的身影，仍是那副不急不缓逢人便笑的温雅模样，朝她们举了举杯。
“你们来得刚好，来这边喝杯茶吧。”说完，又侧过脸，吩咐女佣倒茶来。
赵天姿挖了那阵子竹笋，早就有些累了，便马上飞跑到那里去。
可是，赵芷樾只是微微笑着点头，并不轻易动一下。
见她还站在那，贺连晟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我刚画完画，正准备吃个下午茶呢，芷樾小姐不赏个脸吗？”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料子看起来很是柔软，上半扣子依旧是敞着的，露出恰好好处匀称的肌肉，休闲西裤与渔夫鞋的白押韵，简单有型。
屋檐上，那海月贝外壳制成的明瓦，在阳光照耀下，已然如珍珠般璀璨，而檐下站着的人，看来更是白得透明。
“已经完成了么？”赵天姿这么一说，就跑到画架那儿去，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油彩还油亮亮的画面。
赵芷樾也收回视线，跟在妹妹的后面，走到油画那边。贺连晟的画，大多使用明快的色调，仿佛是比较喜欢后印象派。
贺连晟双手揣兜，也看向自己的画作：“是啊，画完一幅画，还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姐妹俩虽然不懂得画的真正价值，但对于色彩的清沏，素描的准确，已经远远超脱出外行人的界限。
这明显不是那种有钱子弟拿来玩的玩意儿，一看就知道的。
“真好看，你会拿去参展吗？”赵天姿只静静地看了一分钟左右之后，回头问他。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赵天姿回正过身来，视线重新落回画上，思虑几息，很是坦诚：“这样看来，我还是觉得油画更合我眼缘，可能是我比较喜欢这样浪漫漂亮的颜色吧。”
贺连晟低低一笑：“你不用专替油画说好话。我这种画和你爸爸的作品，可没法比。”
“你放心好了，我可没有故意要恭维你。”赵天姿双臂环胸，凝眉嗤了声：“我只是觉得国画太虚玄。”
瞧着妹妹越发气冲志骄的模样，赵芷樾无奈笑了笑，提醒道：“天姿，倒不如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啊，对，那个，”
傲气瞬间从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向你道歉。”
“真是个新闻，那我们就一边喝茶，一边听你道歉好了。来，请。”
姐妹俩一同步入廊下，在男人挪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来，海月明瓦透光很是温软柔和，不至于炎热烦躁。
“我很好奇，你能干什么坏事，还要特地跟我道歉。”贺连晟含着微笑，只是声音和态度是认真的。
一旁的姐姐向来公事公办，这种情况下更是正襟危坐，一板正经的。现在连贺连晟也这样，气氛莫名的严肃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
闹得她浑身不自在，想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儿了。
赵天姿撇了撇嘴，嗔怪道：“你这样一搞，我话都讲不出来了。”
“那么，这样呢？”
男人闷笑了声，声音闲散下来，似乎故意把姿势缓和了，长腿交叠。
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她秀眉微扬，含笑道：“我干了些对不起房东老爷的事情，能不能原谅我？”
“这要看什么是情况了。”
“这么说，你就是不能原谅我咯？”
“不，要看是什么事情，也有不能原谅的。”
“哎哟，可怕的房东老爷。”少女故作委屈地轻眨了下眼。
他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样子：“说我是刻薄的房东，那也是有名的了，你现在才知道吗？”
三个人轻呷茶，笑声中气氛轻松下来。
“是什么事，要你认错的？”
没再卖关子，她实诚道：“我挖了花园里的竹笋。”
”竹笋？是凤尾竹那里吗？”
赵天姿从精致的三层点心瓷盘上的顶层处，敛了块司康饼，边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竹林那里的。”花园也就那一处有竹子，她想应该就是凤尾竹吧。
将司康饼掰开一点，然后涂上果酱，才放入口中，轻触那略带酥脆的外壳，紧接着感受到的是绵密而温柔的内里，轻盈且略带湿润的口感，在唇齿间缓缓铺陈，恰到好处的甜度在司康的风味中找到了平衡，既不过分也不欠缺，成就了一份精致的味觉享受。
幸福地眯了眯眼，偶尔吃点甜食是赵天姿最大的乐趣。
男人略挑眉，面上严峻起来：“那糟糕了，你可是给我闯了大祸啊。”
全无方才的玩笑之意，震得赵芷樾心头一紧，以为他真生气了，忙道：“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可以照价赔偿。”
“小姐。”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指交叉相握，搭在大腿上，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意大利白金戒指，腔调懒洋洋地，要笑不笑道：“那可不是钱就能解决的事啊。”
姐姐容易被他唬住，赵天姿却不上他的当。
“真的不可以原谅我们么？”她意犹未尽地抵口茶，双眸深处闪过狡诈笑意。
赵芷樾跟着说：“我相信贺先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
“您这是要，”他拖着尾音，望向赵芷樾的眼眸越发浓郁，蓄意加重音节：“道德绑架？”
她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正想解释，男人已经转了话锋：“原谅你也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赵天姿好奇：“什么条件？”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代价是，你做我的作品模特，行吗？”
贺连晟依旧以玩笑的口味说话，只是表情认真了许多，让两姐妹意识到，他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一时间，连赵天姿也有些茫然：“可是……”
“不行吗？”
“总归有点难为情嘛。”
“有什么难为情的？只是每天来画布前坐半个小时，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了。”
“那这半个小时以内，要一动不动的坐着的吧。”赵天姿神色挑剔地蹙着眉头。
“没那么严重，身体稍微动动，说话聊天都行。而且，到时候如果你无聊了，暂停休息一下也是可以。”
她是不大想答应的，便侧过脸给赵芷樾打眼色：“大姐姐，你觉得呢？”
赵芷樾考虑了一下。
让年轻的妹妹和另一个男人待在一起，作为一个姐姐，是不放心的。
可是，在这一点，她又没理由去怀疑人家的人品。
而且，既受到了对方种种照顾，却连这小小要求都要拒绝，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说：“倒不是什么过分要求，答应也是可以的，你觉得呢？”
“可是你知道，我是坐不住的。”
女孩睁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笑道：“大姐姐，不如你来当这个模特儿吧，好吗？因为我还要上学嘛。”
这一点，贺连晟也没有考虑到。
“我是想从两点到三点左右，在室外光线下画的。要上学就不好办了。那竹笋这件事，就无条件地原谅你了。”
“大姐姐你瞧人家多大度呀，礼尚往来，你来当这个模特儿，替我赔罪好不好呀？”她打趣道。
“如果能请到你大姐来。那最好不过了。其实，你大姐的脸型，有的地方，很适合我这次想要画的主题。我很想以初夏的新绿作为背景，画一个清澈而秀丽的女子，表现“绿色的下午’这样一个有趣的画题。”
赵天姿声贝提高几分，故意露出不悦：“哎哟，那我就不合格了。”
“不是那么说，在我看来，你更像是一个绚烂瑰丽的春天。”
男人说得不慌不忙，不带丝毫邪-念，只是单纯而真诚的夸奖。
原本就是故意刁难他的，没想到被他见招拆招了，由衷佩服，她轻笑时泪痣也跟着晃动：“那确实只有大姐姐才合适了。”
赵芷樾把没有喝完的杯子放在自己的手掌上，考虑了一会儿。
觉得相识还不到一个月，就要做他的什么模特。似乎有点太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