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自由
江慕白回后院在树下思索该如何赚钱才能为苏禾晴把玉佩赎回来。
眼下他不知道赎回玉佩要多少，估摸着大约要六七贯钱，他现在没有良民的身份出去赚钱也不会有雇主会雇佣。
他只会在赌场赚钱，但答应了她不再去赌场。
“诶，诶，迟大哥。”阿香从墙头冒出脑袋尖尖叫他，“吃橘子吗？这些都是甜的。”
阿香端起箩筐靠在墙头上，里面有几个金黄的蜜橘，看着诱人极了。
江慕白转头看见阿香，走去道，“不用了。”
他答应过她不收蜜橘了。
阿香闻言后，显然失落地垂了眼睫，抬眼时眼睛带着笑说：“迟大哥，自从铺子换了老板后，你也不会挨打了，感觉你的心情都好很多了，这个老板对你很好吗？”
阿香看着他，他沉静抬眸点头。
“这家店的娘子很好，很善良。”
阿香霎时间有些失落，稀疏如长柳的眉皱了皱了，她默默说着头收了下去，“要是猪肉铺也换人就好了。”
江慕白还没问过阿香为什么，就没见她了。
苏禾晴过来看见他对着连接隔壁的一面墙发呆，她轻咳了一声。
江慕白转头，看见她后一阵颔首问候，“娘子。”
她淡笑说：“等阿香呢？”
江慕白抿唇，“不是，我在想如何赚钱。”
苏禾晴抬眉，“嗯……这个嘛，我正想来找你和我一同去摆摊，最近顾客不来店了，只有出去找生意了。”
江慕白想都没想便说，“我陪你去。”
“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诶。”她笑吟吟，声音偏小，“能否给你画像，卖你的画像？”
他长得如此标志，男子中的美男，她敢保证定会有很多女子会买他的画像。
这样即便是已有自己画像的女子说不定也会想要买他的。
看他皱眉犹豫，她赶紧说：“没事，不行我们也能赚……”
“行。”他回答。
苏禾晴：“？”
“可以，你画我吧。”江慕白对她笑说。
她眉眼明媚，“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吧，试试看这想法如何？”
江慕白点头去收拾东西准备去摆摊。
到胭脂铺门口，老板娘看两人平安地来了，也是送了口气，寒暄了下那日的事后，便保证道，“姑娘，我姜娘在池庆也是有点名声，人脉的，我已经让人去给官府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再来闹事，你们安心在这儿作画。”
苏禾晴行礼感谢，“多谢姜娘子照拂。”
姜娘转身前侧眼看了眼江慕白把她拉到一旁问道，“姑娘，这位公子究竟是不是你郎君啊？”
苏禾晴笑着说那日没来得及解释的话，“不是，他是我店里的伙计，不过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姜娘缓了口气，“那就太好了。”
苏禾晴疑惑看着她。
姜娘道，“哎呀，是这样，那日地痞找你们麻烦，这位公子护着你的时候，刺史家的大小姐看到了，对公子一见倾心，所以让我做红娘牵牵线。”
话音甫落，苏禾晴眸子沉了半度，她眸光看了眼在支摊的江慕白，收回视线。
姜娘子又道，“刺史家在这州上的权利毋庸置疑，这位公子看上去像个书生样，在你店里当差不如去刺史家做上门女婿，说不定考个一官半职的，人生路也好走些。”
苏禾晴沉了半晌，“姜娘子，据我所知他有心上人，感情之事不可勉强，还等我同他说说再给你答复。”
姜娘一口答应，“那是那是，你费费心。”
苏禾晴轻点了下头。
姜娘笑着回店里了，她去打整摊位准备营业。
摊位支好，她画他才画到一半就来了好多女子围观，比之前的人群围得都大。
不过画完了一张而已，就被争抢这要她多画几张，还要付大价钱要。
赚钱了是好事，但她就是莫名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场美男画像仅仅画了三幅，女子之间争先喊价最后竟然赚了五贯钱，她虽想过他的长相是女子喜欢的定能赚钱，没想到能这么赚钱。
回墨轩阁，苏禾晴把今日的收益记账上时，水兰三人的三对大眼睛直愣愣的瞪大了盯着江慕白，都不敢相信他能赚这么多钱，一天就能赚五贯。
“这里的女子喜欢这种赢瘦不能自理的？”天红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苏禾晴抿唇笑着道，“如何，你们能接受他留下了吗？”
水兰一开始也没意见，她率先道：“我听娘子的，娘子接受奴婢就接受。”
余际挠了挠头，看了眼美男脸，又想到自己的脸没赚钱价值，叹道，“既然……能替娘子分忧解难，那…我这马夫当然没意见，况且我们都答应娘子了，只要迟易能赚一文钱咱就留他下来，都赚五贯了咱还能反对啥？”
水兰连连点头同意。
天红先是硬气又吃惊，后来也妥协了，“好吧，看在他能帮娘子的份上，给店带来麻烦的事就算了。”
苏禾晴点点头，商量结束后，她让各自都去忙事去，留下江慕白。
她转头对他道，“就今天一日，以后就不用画你的画像了。”
她今日画他的画像也是因为天红和余际向她提出让他离开，理由是他现在身体也好了，算是报了救命之恩了，但在这里会给他们来带麻烦，留下他没有价值只有麻烦。
苏禾晴认为他救了她一命，救命之恩不能这样简单的就算是报完了。只要他没提出要离开，她就会一直让他待在这里，所以才想出的让他赚钱的法子。
只是这个赚钱法子，不知为什么让她感觉心堵堵的，像是吃了口蜜橘被生生卡在喉咙里下不去的感觉。
江慕白问，“为何？”
苏禾晴看他紧紧盯着她问，她忽得控制不住眨了眨眼睫，“没有为什么。”
她说完起身朝后院走，进到屋子关上门手抵在心口。
他看她发出疑问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心跳的也太快了吧。
苏禾晴摇了摇头，低声说：“他喜欢阿香，别乱想了。”
江慕白在铺子正堂站着没想明白为什么。
余际过来火急火燎地把他拉到屋子里问，“你说我要是穿和你一样的长衫，是不是也能吸引女子喜欢？”
江慕白不好回答。
余际去衣橱里翻出一件长衫拿着在身前比划，“这也是娘子给我买的，她想让我和水兰他们一样学识字，但我就粗人一个，只会喂马搞不来文人那一套，但现在想着，不会认字和你一样装装书生样子想必也吃香的。”
江慕白看着他拿着的长衫，淡淡问，“娘子也给你买了？”
余际挑眉点头，“那当然，你不会以为娘子只对你特殊吧。”
江慕白没说话，他确实以为她只对他这样的。
余际看他的表情觉着他不对劲，提醒道，“我家娘子出身名门，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是不要想了，你一个贱籍出身的配不上她。”
可能想到自己话说的有些过分，余际又缓了语气道，“我们都一样，配不上娘子，还是期待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江慕白顿了半晌问，“娘子是哪家姑娘？”
他话一出，余际觉得他痴心妄想的大笑起来，“你不会还想努力娶娘子吧？”
余际不敢提娘子和太子有婚约的事，道，“门当户对你听过没？我家娘子在晋武是能配当官的人家的，你贱籍考不了功名的。”说完倒上一盏茶喝着摆手，十分笃定。
江慕白听出余际不想告诉他的话来了。
“你们到池庆来是偷偷来的？”他问。
余际眼睛登时瞪得像青蛙，一张黝黑的脸看上去很像牛蛙，“你咋知道的？娘子告诉你了？”
江慕白没点头也没摇头，就看着余际想炸他的话，“娘子提过一些。”
“哎，果然是娘子告诉你了，那你肯定也知道娘子有婚约的事了。”余际垂头丧气，“哎，看来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果然也很重要，这女娲娘娘捏泥人的时候发挥不稳定吗？”
“娘子有婚约了？”他脱口低声问出，余际才发现他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余际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着急改着口走出屋子，“看我神经错乱了，我乱说的，你别信啊。”
余际关上门转身就碰见苏禾晴走来，“娘子好。”
看他神情慌慌张张的，苏禾晴问，“发生什么了？”
余际沉默了一会，和苏禾晴走到另一旁告诉了她方才发生的事，听到余际的描述话语，她眸光微沉道，“你找人去调查下他的身份。”
她始终觉得他平日的行为举止都不像是奴隶出身的。
他知道笔墨纸砚的摆放位置，她没有教过他磨墨，他也知道如何研磨墨汁颜色刚好。还有他偶尔的气场也很让人怀疑。
余际点头去办事。
苏禾晴站在杏花树下，花瓣飘落在绣花鞋边，她蹲下拾起一半，指尖拿着淡粉的花瓣。
希望他不是父亲故意派过来监视她的。
“迟大哥？你在吗？迟大哥？”隔壁一个女子声音轻轻柔柔的。
苏禾晴站起来顿了下，隔墙问道，“你是阿香？”
对面半晌后才出声，“嗯，你是新搬来对迟大哥很好的老板娘吗？”
听到这个描述，苏禾晴嘴角笑了起来，“……嗯，应该算是吧，他说我对他很好吗？”
“对啊，迟大哥在这里待了五年，我每天都能听到迟大哥被打，还好你搬来了，谢谢你救了迟大哥。”
苏禾晴细想，他五年前就在这里，那应该与她父亲无关吧。
眼下他不知道赎回玉佩要多少，估摸着大约要六七贯钱，他现在没有良民的身份出去赚钱也不会有雇主会雇佣。
他只会在赌场赚钱，但答应了她不再去赌场。
“诶，诶，迟大哥。”阿香从墙头冒出脑袋尖尖叫他，“吃橘子吗？这些都是甜的。”
阿香端起箩筐靠在墙头上，里面有几个金黄的蜜橘，看着诱人极了。
江慕白转头看见阿香，走去道，“不用了。”
他答应过她不收蜜橘了。
阿香闻言后，显然失落地垂了眼睫，抬眼时眼睛带着笑说：“迟大哥，自从铺子换了老板后，你也不会挨打了，感觉你的心情都好很多了，这个老板对你很好吗？”
阿香看着他，他沉静抬眸点头。
“这家店的娘子很好，很善良。”
阿香霎时间有些失落，稀疏如长柳的眉皱了皱了，她默默说着头收了下去，“要是猪肉铺也换人就好了。”
江慕白还没问过阿香为什么，就没见她了。
苏禾晴过来看见他对着连接隔壁的一面墙发呆，她轻咳了一声。
江慕白转头，看见她后一阵颔首问候，“娘子。”
她淡笑说：“等阿香呢？”
江慕白抿唇，“不是，我在想如何赚钱。”
苏禾晴抬眉，“嗯……这个嘛，我正想来找你和我一同去摆摊，最近顾客不来店了，只有出去找生意了。”
江慕白想都没想便说，“我陪你去。”
“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诶。”她笑吟吟，声音偏小，“能否给你画像，卖你的画像？”
他长得如此标志，男子中的美男，她敢保证定会有很多女子会买他的画像。
这样即便是已有自己画像的女子说不定也会想要买他的。
看他皱眉犹豫，她赶紧说：“没事，不行我们也能赚……”
“行。”他回答。
苏禾晴：“？”
“可以，你画我吧。”江慕白对她笑说。
她眉眼明媚，“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吧，试试看这想法如何？”
江慕白点头去收拾东西准备去摆摊。
到胭脂铺门口，老板娘看两人平安地来了，也是送了口气，寒暄了下那日的事后，便保证道，“姑娘，我姜娘在池庆也是有点名声，人脉的，我已经让人去给官府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再来闹事，你们安心在这儿作画。”
苏禾晴行礼感谢，“多谢姜娘子照拂。”
姜娘转身前侧眼看了眼江慕白把她拉到一旁问道，“姑娘，这位公子究竟是不是你郎君啊？”
苏禾晴笑着说那日没来得及解释的话，“不是，他是我店里的伙计，不过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姜娘缓了口气，“那就太好了。”
苏禾晴疑惑看着她。
姜娘道，“哎呀，是这样，那日地痞找你们麻烦，这位公子护着你的时候，刺史家的大小姐看到了，对公子一见倾心，所以让我做红娘牵牵线。”
话音甫落，苏禾晴眸子沉了半度，她眸光看了眼在支摊的江慕白，收回视线。
姜娘子又道，“刺史家在这州上的权利毋庸置疑，这位公子看上去像个书生样，在你店里当差不如去刺史家做上门女婿，说不定考个一官半职的，人生路也好走些。”
苏禾晴沉了半晌，“姜娘子，据我所知他有心上人，感情之事不可勉强，还等我同他说说再给你答复。”
姜娘一口答应，“那是那是，你费费心。”
苏禾晴轻点了下头。
姜娘笑着回店里了，她去打整摊位准备营业。
摊位支好，她画他才画到一半就来了好多女子围观，比之前的人群围得都大。
不过画完了一张而已，就被争抢这要她多画几张，还要付大价钱要。
赚钱了是好事，但她就是莫名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场美男画像仅仅画了三幅，女子之间争先喊价最后竟然赚了五贯钱，她虽想过他的长相是女子喜欢的定能赚钱，没想到能这么赚钱。
回墨轩阁，苏禾晴把今日的收益记账上时，水兰三人的三对大眼睛直愣愣的瞪大了盯着江慕白，都不敢相信他能赚这么多钱，一天就能赚五贯。
“这里的女子喜欢这种赢瘦不能自理的？”天红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苏禾晴抿唇笑着道，“如何，你们能接受他留下了吗？”
水兰一开始也没意见，她率先道：“我听娘子的，娘子接受奴婢就接受。”
余际挠了挠头，看了眼美男脸，又想到自己的脸没赚钱价值，叹道，“既然……能替娘子分忧解难，那…我这马夫当然没意见，况且我们都答应娘子了，只要迟易能赚一文钱咱就留他下来，都赚五贯了咱还能反对啥？”
水兰连连点头同意。
天红先是硬气又吃惊，后来也妥协了，“好吧，看在他能帮娘子的份上，给店带来麻烦的事就算了。”
苏禾晴点点头，商量结束后，她让各自都去忙事去，留下江慕白。
她转头对他道，“就今天一日，以后就不用画你的画像了。”
她今日画他的画像也是因为天红和余际向她提出让他离开，理由是他现在身体也好了，算是报了救命之恩了，但在这里会给他们来带麻烦，留下他没有价值只有麻烦。
苏禾晴认为他救了她一命，救命之恩不能这样简单的就算是报完了。只要他没提出要离开，她就会一直让他待在这里，所以才想出的让他赚钱的法子。
只是这个赚钱法子，不知为什么让她感觉心堵堵的，像是吃了口蜜橘被生生卡在喉咙里下不去的感觉。
江慕白问，“为何？”
苏禾晴看他紧紧盯着她问，她忽得控制不住眨了眨眼睫，“没有为什么。”
她说完起身朝后院走，进到屋子关上门手抵在心口。
他看她发出疑问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心跳的也太快了吧。
苏禾晴摇了摇头，低声说：“他喜欢阿香，别乱想了。”
江慕白在铺子正堂站着没想明白为什么。
余际过来火急火燎地把他拉到屋子里问，“你说我要是穿和你一样的长衫，是不是也能吸引女子喜欢？”
江慕白不好回答。
余际去衣橱里翻出一件长衫拿着在身前比划，“这也是娘子给我买的，她想让我和水兰他们一样学识字，但我就粗人一个，只会喂马搞不来文人那一套，但现在想着，不会认字和你一样装装书生样子想必也吃香的。”
江慕白看着他拿着的长衫，淡淡问，“娘子也给你买了？”
余际挑眉点头，“那当然，你不会以为娘子只对你特殊吧。”
江慕白没说话，他确实以为她只对他这样的。
余际看他的表情觉着他不对劲，提醒道，“我家娘子出身名门，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是不要想了，你一个贱籍出身的配不上她。”
可能想到自己话说的有些过分，余际又缓了语气道，“我们都一样，配不上娘子，还是期待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江慕白顿了半晌问，“娘子是哪家姑娘？”
他话一出，余际觉得他痴心妄想的大笑起来，“你不会还想努力娶娘子吧？”
余际不敢提娘子和太子有婚约的事，道，“门当户对你听过没？我家娘子在晋武是能配当官的人家的，你贱籍考不了功名的。”说完倒上一盏茶喝着摆手，十分笃定。
江慕白听出余际不想告诉他的话来了。
“你们到池庆来是偷偷来的？”他问。
余际眼睛登时瞪得像青蛙，一张黝黑的脸看上去很像牛蛙，“你咋知道的？娘子告诉你了？”
江慕白没点头也没摇头，就看着余际想炸他的话，“娘子提过一些。”
“哎，果然是娘子告诉你了，那你肯定也知道娘子有婚约的事了。”余际垂头丧气，“哎，看来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果然也很重要，这女娲娘娘捏泥人的时候发挥不稳定吗？”
“娘子有婚约了？”他脱口低声问出，余际才发现他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余际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着急改着口走出屋子，“看我神经错乱了，我乱说的，你别信啊。”
余际关上门转身就碰见苏禾晴走来，“娘子好。”
看他神情慌慌张张的，苏禾晴问，“发生什么了？”
余际沉默了一会，和苏禾晴走到另一旁告诉了她方才发生的事，听到余际的描述话语，她眸光微沉道，“你找人去调查下他的身份。”
她始终觉得他平日的行为举止都不像是奴隶出身的。
他知道笔墨纸砚的摆放位置，她没有教过他磨墨，他也知道如何研磨墨汁颜色刚好。还有他偶尔的气场也很让人怀疑。
余际点头去办事。
苏禾晴站在杏花树下，花瓣飘落在绣花鞋边，她蹲下拾起一半，指尖拿着淡粉的花瓣。
希望他不是父亲故意派过来监视她的。
“迟大哥？你在吗？迟大哥？”隔壁一个女子声音轻轻柔柔的。
苏禾晴站起来顿了下，隔墙问道，“你是阿香？”
对面半晌后才出声，“嗯，你是新搬来对迟大哥很好的老板娘吗？”
听到这个描述，苏禾晴嘴角笑了起来，“……嗯，应该算是吧，他说我对他很好吗？”
“对啊，迟大哥在这里待了五年，我每天都能听到迟大哥被打，还好你搬来了，谢谢你救了迟大哥。”
苏禾晴细想，他五年前就在这里，那应该与她父亲无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