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三章·一往而深
我和滟滟还有黄颜离开了王府，走在街上。她们二人见我低头不语，纷纷安慰我。
黄颜：“穆清，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就是闲的。”
滟滟：“穆清，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把他们教训一顿。主子的事轮得到他们议论吗？”
黄颜：“滟滟你又冲动，你一个主子还要去追打着下人问。那不更生口舌是非。”
滟滟：“可是他们也不能这么说啊···”
我回忆着他们刚才说的话，“其实···他们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
滟滟和黄颜一脸意外，滟滟看着我，“他们这样说你，你不生气？”
“没什么可生气的啊，他们议论的大多是事实，只是何必要背着人说呢？”我摇了摇头，又想起另一事，“不过…姬发的母亲是不是真的对我很不满啊？”
她二人对视一眼，黄颜率先说道，“你别想那么多，太姒夫人最重规矩体统，姬发如今又是西属诸侯国之王，身膺重责，她自然也操心得多些，只要姬发心里有你就好啦！”她拍了拍我的手，让我放心。
“就是啊，姬发喜欢你就够了，老夫人能说什么呢！再有人敢说你坏话我就揍他，你都不知道，有些小人竟还说你狐媚惑主，说姬发贪恋美…”滟滟说到此处戛然而止，黄颜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了。
“还有这样的事？”我追问道，“可知是从哪里出传来的？”
“唉呀，总不是那起子糊涂人搬弄口舌是非，不足为怪，人多口杂，源头早就无处得知了。谣言而已，不去理会，日久自然就淡忘了。”黄颜说的也是在理，难道还能真让滟滟把人打一顿不成？那岂不是显得心虚，更加坐实了那些谣言。我和姬发明明是两情相悦处在一起，怎么还惹来零零碎碎的麻烦了？
他母亲不喜欢我，对我的尊敬客气实在生疏，近日来还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真是让人头大啊！
黄昏时分我们三人才回到府中。
我坐在窗前看着天空中如梦似幻的晚霞出神了，脑海里突然闪回很多情景，我和姬发相遇来的种种，本来觉得幸福甜蜜，但想到太姒看我的眼神，下人们的议论，就感到略微烦躁。我闭上眼睛想要进入冥想驱除杂念，不知怎么的，殷郊那忧郁落寞的神情竟跑到了我的脑子里，还有每次和殷郊的相处，想着想着，竟然浮现出殷郊被绑缚在一座高台上，有个人突然砍掉了他的头…
真是奇怪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清儿，”姬发进来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思。他安排白露把晚膳布置好，就让她退下了。
“你还没吃吧？”他来到我身后，一只手搭上我的肩，俯身探了脑袋过来。
我拉着他的手，抬起头，耳鬓厮磨间点了点头。
“我让小厨房做了你素日爱吃的。”姬发说着带我坐到桌前，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一起用餐的时光。
姬发：“刚刚进来时看到你似有愁容，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点···嗨，不说了。”
姬发很认真地看过来，牵起了我的手，我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清儿，有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我抿抿嘴唇，沉默了片刻，“姬发，你母亲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姬发一愣，随即笑着对我，“这···不重要的，我们在一起是我们的事。”
“不，这很重要，她是你母亲，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不满，即使她言行举止都十分客气，那是因为我师叔是西岐的丞相，因为我是昆仑的神女，但我能感觉到的，我们在一起，她不开心。”
“清儿，你说过我们在一起，我们开心就够了不是吗？”姬发紧紧握着我的手，生怕我会离开他似的。
“话虽如此，但你如今是武王，是西岐之主，不可以什么都不顾的对吧。”我想起下人们的议论还有滟滟无意中说的那些话，这些是不是给姬发造成了困扰？
“你怎么了？你从前是最不在意这些的，你只要记住，我是姬发，是你的姬发啊！”姬发突然单膝跪地，半蹲在我面前，扶上我的双肩晃了晃，眼中尽是真挚热烈。
看着姬发这模样，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双手又习惯地揪上他两只耳朵捏了捏，“是是是，你是姬发，行了吧！”
虽然心中的困惑和些许不安没有得到疏解，但我也没功夫想那么多，只要我和姬发在一起快乐就好了。
晚膳过后，白露和下人撤去了餐具。此刻只有我二人，我见月色正好，一时兴起来到院中起舞，姬发就坐在廊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样温和、美好，月光洒在静谧的院落、洒在陇上暮色的草木、洒在我的裙摆和脸上。
姬发心中所想：只要看到她真心笑颜，只要能和她相伴相守，足矣，要是时光能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
舞已毕。“你该回去了。”我拽着姬发就要往院门走去。
姬发反手用力将我拉入怀中，手指摩挲着我的耳垂，轻轻呼出一口气，“清儿，今夜，我不想走。”
“你又没正形儿了，堂堂武王，竟然贪恋美色呢！”我娇嗔着。
“清儿，你说什么呢？”姬发不解地看着我，“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看姬发的样子，我捂着嘴试探道，“我说错话了吗？”
姬发的手攀上我的后颈，“我不是贪恋美色，我只是贪恋你···”随后手微微用力，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我们相拥着从廊下进入屋里，我衣袖轻轻一挥，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他的wen爬上我的眼眸、眉心、鼻梁、唇角，又滑回了下颚，如雨点般的细wen落下让我面红耳赤。我手指一点，烛火熄灭。
双唇紧紧相依、如胶似漆。我伸手褪下他的大氅，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腰带、拨下他的锦袍。姬发将我凌乱的发丝一把拢到脑后，我不由得气喘吁吁，突然脚下一空，已被他拦腰抱起，辗转至榻上，被他俯身压着，灼热的气息又覆了上来，带来了更加浓厚的情趣。
满屋漆黑一片，不察之下我已衣衫尽褪。腰间的玉环不经意垂下，坠下的冰凉碰到火热的肌肤，引得我一阵战栗。
目光迷离、娇喘微微，光洁白皙的下颚高高仰起，双手勾住姬发结实挺括的脊背，指尖划过他一块块坚硬的肌肉。
伴随着姬发沉重的喘xi声，汹涌澎湃、潮起潮落间，此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任由他予取予求。
软塌之上，交叠的二人几乎合而为一，月光透过窗纱照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照不尽持续升腾的热火与缠绵。
一声鸡啼吵醒了睡梦中的二人。
“烦死了，天天叫，迟早把它宰了炖汤。”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昨夜筋疲力尽的，后半夜才迷糊睡着呢，现在还要被鸡吵。
姬发也钻了进来，一只手笑着捂住我的耳朵，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另一只手缓缓向下。
我一把按住，“唉！干嘛呢？这么不老实啊。你该去上朝了。”我抬起手揪了揪他的耳朵。
姬发伏低身子在我耳边，“清儿，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我翻了个身，嘟囔着，“不希望，你留下来干嘛？折腾我不让我睡觉吗？”
姬发笑得倒仰，无奈起身，四下捡着自己的衣服，我从被窝中探头出来，姬发已经穿好了衣服，回头看着我，摸了摸自己散乱的头发，“清儿，你来为我束发好不好？”
我坐起身，悠闲的靠着，“嗯？我？我不会啊。”
“试试，试试好吗？”姬发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法子只得起来，胡乱裹了件寝衣，缓步来到妆台前，嘴上念叨着，“真是烦人，以后别在我这里歇了，还要我给你束发，成心不让人睡觉啊！”
话是这么说，我拿着束发带和发冠，左倒腾右倒腾，一会儿松散的盘不上去，一会儿扯得紧到姬发面露苦色，一番卖力下总算是勉强盘好了，虽然不那么顺，有点子毛燥，但是就这样吧，我还想睡觉呢。
姬发本来面向妆台，忽而看到了什么，一下转过身来。
“嗯？不好看吧，我就说不给你弄了···”我以为是对我给他束的发不太满意，姬发却眼神直直的盯着一处，伸出手指。
我顺着姬发的目光和动作低头看去，姬发的手指顺着我松松敞开的衣领向下划去，我这才发现那一痕雪脯下隐约可见一樱桃大小的红色印迹。我一愣，赶紧拽开姬发的手，将衣领交叠裹起来，对这姬发嗔怪道：“你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转身迅速回到榻上，“你快走吧！”
姬发看着她那娇憨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满脸忍不住笑，来到床前看她躲在纱帐后面，说道：“那我就先走啦，今日下朝后我要去军营与他们一同拉练，你要是想看可以让滟滟带你去。”说罢姬发便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本想睡个回笼觉，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唉罢了罢了，如此心烦意乱还不如起来打坐修炼，以免静不下心。
姬发下朝后殷郊已经在休息厅中等候片刻了，“殷郊，等很久了吧！”姬发赶了过来。
“没有。”殷郊摇摇头，“姬发，你约我来说是有拉练？”
“是啊！武成王和南宫将军治军有方，安排辛甲、太颠他们每到固定时间就组织军营拉练，检验军训成果。和咱们当初在质子营很像···”姬发说到此处微微停顿。
殷郊的神情也蒙上一层忧伤，二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笑开了，也许是放下，也许是无奈。随后一同来到军营，辛甲、太颠、吕公望都已准备就绪，他们近日一直忙在军营，当他们看到殷郊来到此处都是又惊又喜，旧人重逢免不了寒暄一番。
殷郊看了众军士的演武，直呼训练有素，又看到了辛甲等人组织的拉练，不愧是武成王带出来的兵，骑马、射箭、长短兵器、近身肉搏···都是免不了的，辛甲、太颠、吕公望等人对兵士的要求极高，果真像质子营一般，殷郊一下陷入回忆。
“殷郊，发什么愣啊，快来！”姬发笑着喊他。
“来了···”殷郊朗然一笑。
大家经历了一番拉练，累的浑身是汗，五人一起来到一间营房前，纷纷脱了上衣，系在腰间，赤膊从井中打水上来，简单清洗下也凉快松泛些。
“哎呀姬发，你这是什么呀？”辛甲像有重大发现似的，“快看快看！”辛甲笑着喊来其他几人，指着姬发背上大声说。
“发现什么了？”吕公望凑头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啊这···姬发，你还是穿上衣服吧！”吕公望摆摆手。
姬发心中好像明白了，寻摸着袖子想要穿上。
“唉，别穿呀，太颠快来看。”辛甲拉住姬发的衣服，太颠和殷郊也凑了过来，辛甲追问道，“老实招来，这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姬发没有架子，对以前的兄弟还是很亲近，眼下又没有外人在，不然辛甲哪敢在此这样对武王放肆！
殷郊清楚地看见了姬发背上那几道印迹，不是血痕，只是几道直直的淡红色痕迹，刺目地提醒着殷郊这姬发昨夜干了什么，是跟谁干的呢？殷郊心里有个答案但却不敢确定。
“辛甲，你松手，”姬发实在不好意思，和辛甲一人拽着衣服一头。
“我的主公呀！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辛甲玩心大起，不依不饶。
“行了，这是我自己沐浴时不小心弄的，你别瞎说！”姬发有些红了脸。
“少来吧，就你那指甲，那你挠一个我看看···”辛甲就是不听，硬是不放过，“说，昨晚是不是和穆清在一起？”
“辛甲！住口，你再这样我真的恼了。”姬发看着他，太颠和吕公望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来，让辛甲别闹了。
辛甲看着姬发如此疾言厉色，也不好再开玩笑便松手了，努努嘴，“不说就不说嘛！”
殷郊听到那个名字时微微一颤，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头。
几人继续擦洗着身子，之后姬发带殷郊去了马厩，殷郊想不到在西岐还能看到那匹自己在熟悉不过的马——闪电。姬发竟一路将闪电带回了西岐，殷郊抚摸着自己的爱马，将头凑到马首，闭上眼睛，心中五味杂陈：姬发，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对我如此有情有义，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放不下她！
黄颜：“穆清，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就是闲的。”
滟滟：“穆清，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把他们教训一顿。主子的事轮得到他们议论吗？”
黄颜：“滟滟你又冲动，你一个主子还要去追打着下人问。那不更生口舌是非。”
滟滟：“可是他们也不能这么说啊···”
我回忆着他们刚才说的话，“其实···他们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
滟滟和黄颜一脸意外，滟滟看着我，“他们这样说你，你不生气？”
“没什么可生气的啊，他们议论的大多是事实，只是何必要背着人说呢？”我摇了摇头，又想起另一事，“不过…姬发的母亲是不是真的对我很不满啊？”
她二人对视一眼，黄颜率先说道，“你别想那么多，太姒夫人最重规矩体统，姬发如今又是西属诸侯国之王，身膺重责，她自然也操心得多些，只要姬发心里有你就好啦！”她拍了拍我的手，让我放心。
“就是啊，姬发喜欢你就够了，老夫人能说什么呢！再有人敢说你坏话我就揍他，你都不知道，有些小人竟还说你狐媚惑主，说姬发贪恋美…”滟滟说到此处戛然而止，黄颜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了。
“还有这样的事？”我追问道，“可知是从哪里出传来的？”
“唉呀，总不是那起子糊涂人搬弄口舌是非，不足为怪，人多口杂，源头早就无处得知了。谣言而已，不去理会，日久自然就淡忘了。”黄颜说的也是在理，难道还能真让滟滟把人打一顿不成？那岂不是显得心虚，更加坐实了那些谣言。我和姬发明明是两情相悦处在一起，怎么还惹来零零碎碎的麻烦了？
他母亲不喜欢我，对我的尊敬客气实在生疏，近日来还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真是让人头大啊！
黄昏时分我们三人才回到府中。
我坐在窗前看着天空中如梦似幻的晚霞出神了，脑海里突然闪回很多情景，我和姬发相遇来的种种，本来觉得幸福甜蜜，但想到太姒看我的眼神，下人们的议论，就感到略微烦躁。我闭上眼睛想要进入冥想驱除杂念，不知怎么的，殷郊那忧郁落寞的神情竟跑到了我的脑子里，还有每次和殷郊的相处，想着想着，竟然浮现出殷郊被绑缚在一座高台上，有个人突然砍掉了他的头…
真是奇怪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清儿，”姬发进来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思。他安排白露把晚膳布置好，就让她退下了。
“你还没吃吧？”他来到我身后，一只手搭上我的肩，俯身探了脑袋过来。
我拉着他的手，抬起头，耳鬓厮磨间点了点头。
“我让小厨房做了你素日爱吃的。”姬发说着带我坐到桌前，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一起用餐的时光。
姬发：“刚刚进来时看到你似有愁容，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点···嗨，不说了。”
姬发很认真地看过来，牵起了我的手，我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清儿，有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我抿抿嘴唇，沉默了片刻，“姬发，你母亲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姬发一愣，随即笑着对我，“这···不重要的，我们在一起是我们的事。”
“不，这很重要，她是你母亲，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不满，即使她言行举止都十分客气，那是因为我师叔是西岐的丞相，因为我是昆仑的神女，但我能感觉到的，我们在一起，她不开心。”
“清儿，你说过我们在一起，我们开心就够了不是吗？”姬发紧紧握着我的手，生怕我会离开他似的。
“话虽如此，但你如今是武王，是西岐之主，不可以什么都不顾的对吧。”我想起下人们的议论还有滟滟无意中说的那些话，这些是不是给姬发造成了困扰？
“你怎么了？你从前是最不在意这些的，你只要记住，我是姬发，是你的姬发啊！”姬发突然单膝跪地，半蹲在我面前，扶上我的双肩晃了晃，眼中尽是真挚热烈。
看着姬发这模样，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双手又习惯地揪上他两只耳朵捏了捏，“是是是，你是姬发，行了吧！”
虽然心中的困惑和些许不安没有得到疏解，但我也没功夫想那么多，只要我和姬发在一起快乐就好了。
晚膳过后，白露和下人撤去了餐具。此刻只有我二人，我见月色正好，一时兴起来到院中起舞，姬发就坐在廊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样温和、美好，月光洒在静谧的院落、洒在陇上暮色的草木、洒在我的裙摆和脸上。
姬发心中所想：只要看到她真心笑颜，只要能和她相伴相守，足矣，要是时光能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
舞已毕。“你该回去了。”我拽着姬发就要往院门走去。
姬发反手用力将我拉入怀中，手指摩挲着我的耳垂，轻轻呼出一口气，“清儿，今夜，我不想走。”
“你又没正形儿了，堂堂武王，竟然贪恋美色呢！”我娇嗔着。
“清儿，你说什么呢？”姬发不解地看着我，“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看姬发的样子，我捂着嘴试探道，“我说错话了吗？”
姬发的手攀上我的后颈，“我不是贪恋美色，我只是贪恋你···”随后手微微用力，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我们相拥着从廊下进入屋里，我衣袖轻轻一挥，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他的wen爬上我的眼眸、眉心、鼻梁、唇角，又滑回了下颚，如雨点般的细wen落下让我面红耳赤。我手指一点，烛火熄灭。
双唇紧紧相依、如胶似漆。我伸手褪下他的大氅，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腰带、拨下他的锦袍。姬发将我凌乱的发丝一把拢到脑后，我不由得气喘吁吁，突然脚下一空，已被他拦腰抱起，辗转至榻上，被他俯身压着，灼热的气息又覆了上来，带来了更加浓厚的情趣。
满屋漆黑一片，不察之下我已衣衫尽褪。腰间的玉环不经意垂下，坠下的冰凉碰到火热的肌肤，引得我一阵战栗。
目光迷离、娇喘微微，光洁白皙的下颚高高仰起，双手勾住姬发结实挺括的脊背，指尖划过他一块块坚硬的肌肉。
伴随着姬发沉重的喘xi声，汹涌澎湃、潮起潮落间，此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任由他予取予求。
软塌之上，交叠的二人几乎合而为一，月光透过窗纱照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照不尽持续升腾的热火与缠绵。
一声鸡啼吵醒了睡梦中的二人。
“烦死了，天天叫，迟早把它宰了炖汤。”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昨夜筋疲力尽的，后半夜才迷糊睡着呢，现在还要被鸡吵。
姬发也钻了进来，一只手笑着捂住我的耳朵，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另一只手缓缓向下。
我一把按住，“唉！干嘛呢？这么不老实啊。你该去上朝了。”我抬起手揪了揪他的耳朵。
姬发伏低身子在我耳边，“清儿，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我翻了个身，嘟囔着，“不希望，你留下来干嘛？折腾我不让我睡觉吗？”
姬发笑得倒仰，无奈起身，四下捡着自己的衣服，我从被窝中探头出来，姬发已经穿好了衣服，回头看着我，摸了摸自己散乱的头发，“清儿，你来为我束发好不好？”
我坐起身，悠闲的靠着，“嗯？我？我不会啊。”
“试试，试试好吗？”姬发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法子只得起来，胡乱裹了件寝衣，缓步来到妆台前，嘴上念叨着，“真是烦人，以后别在我这里歇了，还要我给你束发，成心不让人睡觉啊！”
话是这么说，我拿着束发带和发冠，左倒腾右倒腾，一会儿松散的盘不上去，一会儿扯得紧到姬发面露苦色，一番卖力下总算是勉强盘好了，虽然不那么顺，有点子毛燥，但是就这样吧，我还想睡觉呢。
姬发本来面向妆台，忽而看到了什么，一下转过身来。
“嗯？不好看吧，我就说不给你弄了···”我以为是对我给他束的发不太满意，姬发却眼神直直的盯着一处，伸出手指。
我顺着姬发的目光和动作低头看去，姬发的手指顺着我松松敞开的衣领向下划去，我这才发现那一痕雪脯下隐约可见一樱桃大小的红色印迹。我一愣，赶紧拽开姬发的手，将衣领交叠裹起来，对这姬发嗔怪道：“你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转身迅速回到榻上，“你快走吧！”
姬发看着她那娇憨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满脸忍不住笑，来到床前看她躲在纱帐后面，说道：“那我就先走啦，今日下朝后我要去军营与他们一同拉练，你要是想看可以让滟滟带你去。”说罢姬发便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本想睡个回笼觉，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唉罢了罢了，如此心烦意乱还不如起来打坐修炼，以免静不下心。
姬发下朝后殷郊已经在休息厅中等候片刻了，“殷郊，等很久了吧！”姬发赶了过来。
“没有。”殷郊摇摇头，“姬发，你约我来说是有拉练？”
“是啊！武成王和南宫将军治军有方，安排辛甲、太颠他们每到固定时间就组织军营拉练，检验军训成果。和咱们当初在质子营很像···”姬发说到此处微微停顿。
殷郊的神情也蒙上一层忧伤，二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笑开了，也许是放下，也许是无奈。随后一同来到军营，辛甲、太颠、吕公望都已准备就绪，他们近日一直忙在军营，当他们看到殷郊来到此处都是又惊又喜，旧人重逢免不了寒暄一番。
殷郊看了众军士的演武，直呼训练有素，又看到了辛甲等人组织的拉练，不愧是武成王带出来的兵，骑马、射箭、长短兵器、近身肉搏···都是免不了的，辛甲、太颠、吕公望等人对兵士的要求极高，果真像质子营一般，殷郊一下陷入回忆。
“殷郊，发什么愣啊，快来！”姬发笑着喊他。
“来了···”殷郊朗然一笑。
大家经历了一番拉练，累的浑身是汗，五人一起来到一间营房前，纷纷脱了上衣，系在腰间，赤膊从井中打水上来，简单清洗下也凉快松泛些。
“哎呀姬发，你这是什么呀？”辛甲像有重大发现似的，“快看快看！”辛甲笑着喊来其他几人，指着姬发背上大声说。
“发现什么了？”吕公望凑头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啊这···姬发，你还是穿上衣服吧！”吕公望摆摆手。
姬发心中好像明白了，寻摸着袖子想要穿上。
“唉，别穿呀，太颠快来看。”辛甲拉住姬发的衣服，太颠和殷郊也凑了过来，辛甲追问道，“老实招来，这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姬发没有架子，对以前的兄弟还是很亲近，眼下又没有外人在，不然辛甲哪敢在此这样对武王放肆！
殷郊清楚地看见了姬发背上那几道印迹，不是血痕，只是几道直直的淡红色痕迹，刺目地提醒着殷郊这姬发昨夜干了什么，是跟谁干的呢？殷郊心里有个答案但却不敢确定。
“辛甲，你松手，”姬发实在不好意思，和辛甲一人拽着衣服一头。
“我的主公呀！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辛甲玩心大起，不依不饶。
“行了，这是我自己沐浴时不小心弄的，你别瞎说！”姬发有些红了脸。
“少来吧，就你那指甲，那你挠一个我看看···”辛甲就是不听，硬是不放过，“说，昨晚是不是和穆清在一起？”
“辛甲！住口，你再这样我真的恼了。”姬发看着他，太颠和吕公望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来，让辛甲别闹了。
辛甲看着姬发如此疾言厉色，也不好再开玩笑便松手了，努努嘴，“不说就不说嘛！”
殷郊听到那个名字时微微一颤，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头。
几人继续擦洗着身子，之后姬发带殷郊去了马厩，殷郊想不到在西岐还能看到那匹自己在熟悉不过的马——闪电。姬发竟一路将闪电带回了西岐，殷郊抚摸着自己的爱马，将头凑到马首，闭上眼睛，心中五味杂陈：姬发，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对我如此有情有义，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