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神经高度紧绷的众人，皆在这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的尾声中，秉着善始善终的态度，认真又疲倦地记背着行动的重点。
起初他们几乎都被突然站起来的孔支队吓了一跳，刚想随之站起，又见对方似是在提了提嘴角后，才不动声色地挂断了通迅。
黑龙江省厅的孙科刚想替大家询问对方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见他转向了自己：
“孙犁，麻烦你再给边防武警大队打个电话，兔子和石南要出事了。”
这句话的效果如水入油锅，原本安静的会议室，瞬间人声嘈杂。
月鳢和与自己一块回来的老头隔断小半张桌子对视：那位不会是因为发现了芯片，并通过苏支队向他们发出警告而……
他不敢再想下去，急急拧开杯盖往嘴里灌了一口热茶，也顺着人群向指挥室冲去。
军用吉普车车内，死里逃生的两位，被代号鼹鼠的接头员和几位边防武警夹在中间。
花琹因多年和日本警方交手的经历，一见到身穿制服的武警，就条件反射似的立刻绷紧了神经。
在被护送进小城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都没从单方面敌对的焦虑中缓过来。
当然，他掩饰的很好，除了和他搭档多年的石南外，谁也没发现，连和他们接触了多年的接头员，也没有意识到这点。
席萌只能一直握着自家搭档冰得毫无人气的手，将对方隐晦的和其他人隔开，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紧挨着受伤的战友。一遍又一遍低声地提醒对方：
“阿木没事，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们回来了。
在同伴的暗示下，他迅速地在短暂的时间里切换到了相应的角色，暂时放松下来。
好在，伤口虽然吓人但并没有影响他的行动，当花琹从扶着他的脖子给他上药的医生手下“挣脱”出来时，另一位给他测心肺功能的医生也完成了检查，对着屏幕上的结果，缓缓皱起眉毛：
“你这是怎么回事……应该之前明明伤得那么重又不好好休息，有点难办啊。”
生在和平年代的医生，可没见过如此过度劳损的情况。
他的目光转向了陪同的几位。
随行的接头员也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还是席萌上前三言两语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番。
医生看了看站在三位身后的十几名边防战士，在院长的催促下也只能匆匆揭过此事，再三叮嘱两位在回去后，一定要去好好做个全身检查。
四十五分钟后，一辆军用吉普终于在众人的等待中，一路风驰电掣地闯进了警局的院子。
被夹在众人间寸步难行的冯彦终于从左耳朵“我从选拔期就听说他的事迹，整整十六年啊……”、右耳朵“说话归说话，您老能别哆嗦吗？”的立体循环音效中挤到了前排——
局里的大多数人由于好奇都下来了，几乎算得上是倾巢而出。可谁也没敢越过那几位头头脑脑，溜到最前面去见那两位传奇。
“来了来了。”
所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位应该长什么样呢？
是身长七尺，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还是貌不惊人，沉默寡言，渊渟岳峙？
抑或是锐利机敏，桀骜不驯，明丽张扬？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电动车门砰的一声被人从里一把推开，一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率先从车里连滚带爬地跳下车，还没等拥在大门前的一众领导冲上去，就见对方踉踉跄跄地大步朝角落的垃圾桶边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吐在了半道上。
众人：……
赵处匆匆上前，现场拧开瓶盖，给人递上水：“没事吧，老刘。”
接头员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谁让你们催得那么急？”
这一程不说山路崎岖，也算得上一路颠簸，又是要去医院包扎伤口，一小时的时间被压缩成了半小时，那是在拿命坐车啊……
可惜，在两位下车前，大门前乌泱泱的人群全被上司轰回了各自的办公室。
而不死心的各位通过各个可以看到院子里动向的角落努力张望，终于，车门再次移开——
身形削瘦高挑的两位，平静地跟在孔支队和苏支队身后走向台阶。
楼上，贴在会议室的窗户上向下张望的年轻人们，瞳孔不约而同地迅速张大。
——跟特情组一代代新人口口相传到失真了的描述不同。
他们无法通过特征一眼分辨出谁是谁，加上两位都因为寒冷而裹得严严实实，又紧挨在一块，连性别也看不出来。
当然，哪怕他们没有经历社会毒打后格外敏锐的观察力，也能看出其中的一位似乎有一点习惯性的、不引人注意的向后的弓起腰背。
那是个对方认为当前环境并不安全时的防御姿势。
而他们唯一露出的眼睛，但似乎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一双瞳色偏浅，波澜不惊，视线自然垂落向地面。
另一双……纯黑，似乎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扫过来时，哪怕他们知道对方并没有真的看着他们，心头也会猝然产生一种如蜘蛛伸腿缓缓从自己裸露的皮肤上爬过的悚然。
除此之外，两位传奇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气质，既不锐利张扬，也没有不怒自威，站在那里的气势不仅没有一个顶俩，相反可能连年轻人精神气的一半都不到。
沉郁萧索，如池中被积雪压得摇摇欲坠的残荷——
比起在一线漩涡里生死穿梭的卧底，他们更像是尚未完全康复的病人。
终于，两位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被一众头头脑脑夹在中间推进了会议室。
当他们在功力十足的暖气中，摘下围巾、手套和大衣，然后边摘口罩边转过头来——
“哐当”
“哐当”
“哐当”
原本还算得上安静的会议室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椅子与地面的碰撞声。
反应最大的冯彦在瞬间腿软，消失在桌边。
要不是旁边的姜宿年和陶队及时一左一右架住他，海豚音就要横空出世了。
而相对来说比较镇静的两位也没好到哪去：楼海濯立在原地呆滞片刻又缓缓坐下，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送去外太空溜达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地球。
江亦轩更是猝不及防的一口水呛得到处都是，又在陶队的双重震惊的注视下，略显手忙脚乱地抽纸擦桌子。
——他又一次猜对了，可是，结果被印证的感觉并不美妙。
他又不是金鱼，怎么会不记得在上周的行动中，他们和这两位还真枪实弹地打过一架呢？
而且还打输了。
门口的两位略带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对这混乱场景发生的起因毫不知情。
等孔建军向众人介绍完这两位，兵荒马乱的一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食堂里
席萌照例端着餐盘和花琹以及两位上线坐在一块，在他们快完成光盘任务时，比他们早些回来的两位也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月鳢和老李刚坐下，就见那位光是在几周前就吓了他们一大跳的石南直直地向他们看来——
仍和上午进门前一样的捉摸不透。
啊，不，准确说，是盯着月鳢。
楼海濯不得不赶在另一位也把目光挪过来前，硬着头皮开口，可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被一句你是不是公大刑科……届的优秀毕业生当头砸蒙。
这回一桌子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石南似是对旁人的反应无知无觉，接着继续输出：
“我就说我为什么看你那么眼熟，原来我曾在秦教授秦朗的书桌上见过你。”
楼海濯：！！！
要不是碍于两位上级在场，他能当场日循八百里。
但那也仅仅只是粗略的几眼，本来席萌也不应该对此事印象深刻的，可谁叫他们都是老秦的得意门生呢？
当席萌大二开学再一次踏入老师的办公室时，第一眼就发现本该摆在书桌左边，在一大叠资料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十几张多人的集体合照少了一张。
也是最好笑的、他们每一回来都有新发现的那张六人集体合照——
说是合照，倒不如说是一段段录在储记卡中的高清视频，卡片被夹在相框里，看起来就像是魔法世界的产物，相框中的人物会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上演拍摄时的场景：有白眼翻到后脑勺的，有齿牙咧嘴在马赛克边缘反复横跳的，趁机老师头上用手指比划兔耳朵的……
众生百态，群魔乱舞。
唯有秦教授一如既往地抱着他的猫闺女坐在正中，笑得如同乐山大佛般，有一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慈祥。
席萠等人每次来办公室问完问题后，如有多出的时间，那固定曲目就是翻看老师的宝贝相册，每一次都有新的发现。
而在那张“精彩纷呈”的合照上，最备受他们瞩目的，自然是这位姓楼的学长——
他在那短短十五秒的拍摄时间内，脸上的神情从“今天好热，我要晒死了”的睁不开眼到“别来沾爷边”的嫌弃，再从“救命啊，不要创我”的惊恐到闪到同学背后“长舒一口气”的庆幸，最后挣扎失败被左右好友强行架起凹造型时的四大皆空……
非常适合拿去截成表情包后扩散到群里丢人。
谁又想到，这位谐星，在毕业前就通过选拔被调入特情组……
其实本来吧，席萌在秦教授对他们的疑问听而不闻后，也快把这事忘得七七八八了。可谁能料到，她会在目标建设的“学校”里，碰见失踪五人组中的一位呢？
这位姑奶奶说完，又拿筷子的末端，捅了捅刚才一直在吃瓜吃得正起劲的兔子：
“行啊，我当时还在想，你怎么就突然乐于助人……”
花琹：“……”
他迟缓地扭头看向另一位当事人，满脸写着“完蛋，要开始翻旧帐了”的忐忑和“快解释一下”的沧桑。
紧接着，两位上线也纷纷把视线从空盘转向“聊得正欢”的两位。
楼海濯：“……”
他在全桌的注视下濒临崩溃：这就是你从进门起就盯着我看一路的原因吗？！
最后，两位校友在上线的“调停”下，隔着大桌子相互观察片刻后，终于默契了一回，在无声中将这事搁在一边。
起初他们几乎都被突然站起来的孔支队吓了一跳，刚想随之站起，又见对方似是在提了提嘴角后，才不动声色地挂断了通迅。
黑龙江省厅的孙科刚想替大家询问对方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见他转向了自己：
“孙犁，麻烦你再给边防武警大队打个电话，兔子和石南要出事了。”
这句话的效果如水入油锅，原本安静的会议室，瞬间人声嘈杂。
月鳢和与自己一块回来的老头隔断小半张桌子对视：那位不会是因为发现了芯片，并通过苏支队向他们发出警告而……
他不敢再想下去，急急拧开杯盖往嘴里灌了一口热茶，也顺着人群向指挥室冲去。
军用吉普车车内，死里逃生的两位，被代号鼹鼠的接头员和几位边防武警夹在中间。
花琹因多年和日本警方交手的经历，一见到身穿制服的武警，就条件反射似的立刻绷紧了神经。
在被护送进小城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都没从单方面敌对的焦虑中缓过来。
当然，他掩饰的很好，除了和他搭档多年的石南外，谁也没发现，连和他们接触了多年的接头员，也没有意识到这点。
席萌只能一直握着自家搭档冰得毫无人气的手，将对方隐晦的和其他人隔开，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紧挨着受伤的战友。一遍又一遍低声地提醒对方：
“阿木没事，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们回来了。
在同伴的暗示下，他迅速地在短暂的时间里切换到了相应的角色，暂时放松下来。
好在，伤口虽然吓人但并没有影响他的行动，当花琹从扶着他的脖子给他上药的医生手下“挣脱”出来时，另一位给他测心肺功能的医生也完成了检查，对着屏幕上的结果，缓缓皱起眉毛：
“你这是怎么回事……应该之前明明伤得那么重又不好好休息，有点难办啊。”
生在和平年代的医生，可没见过如此过度劳损的情况。
他的目光转向了陪同的几位。
随行的接头员也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还是席萌上前三言两语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番。
医生看了看站在三位身后的十几名边防战士，在院长的催促下也只能匆匆揭过此事，再三叮嘱两位在回去后，一定要去好好做个全身检查。
四十五分钟后，一辆军用吉普终于在众人的等待中，一路风驰电掣地闯进了警局的院子。
被夹在众人间寸步难行的冯彦终于从左耳朵“我从选拔期就听说他的事迹，整整十六年啊……”、右耳朵“说话归说话，您老能别哆嗦吗？”的立体循环音效中挤到了前排——
局里的大多数人由于好奇都下来了，几乎算得上是倾巢而出。可谁也没敢越过那几位头头脑脑，溜到最前面去见那两位传奇。
“来了来了。”
所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位应该长什么样呢？
是身长七尺，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还是貌不惊人，沉默寡言，渊渟岳峙？
抑或是锐利机敏，桀骜不驯，明丽张扬？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电动车门砰的一声被人从里一把推开，一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率先从车里连滚带爬地跳下车，还没等拥在大门前的一众领导冲上去，就见对方踉踉跄跄地大步朝角落的垃圾桶边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吐在了半道上。
众人：……
赵处匆匆上前，现场拧开瓶盖，给人递上水：“没事吧，老刘。”
接头员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谁让你们催得那么急？”
这一程不说山路崎岖，也算得上一路颠簸，又是要去医院包扎伤口，一小时的时间被压缩成了半小时，那是在拿命坐车啊……
可惜，在两位下车前，大门前乌泱泱的人群全被上司轰回了各自的办公室。
而不死心的各位通过各个可以看到院子里动向的角落努力张望，终于，车门再次移开——
身形削瘦高挑的两位，平静地跟在孔支队和苏支队身后走向台阶。
楼上，贴在会议室的窗户上向下张望的年轻人们，瞳孔不约而同地迅速张大。
——跟特情组一代代新人口口相传到失真了的描述不同。
他们无法通过特征一眼分辨出谁是谁，加上两位都因为寒冷而裹得严严实实，又紧挨在一块，连性别也看不出来。
当然，哪怕他们没有经历社会毒打后格外敏锐的观察力，也能看出其中的一位似乎有一点习惯性的、不引人注意的向后的弓起腰背。
那是个对方认为当前环境并不安全时的防御姿势。
而他们唯一露出的眼睛，但似乎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一双瞳色偏浅，波澜不惊，视线自然垂落向地面。
另一双……纯黑，似乎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扫过来时，哪怕他们知道对方并没有真的看着他们，心头也会猝然产生一种如蜘蛛伸腿缓缓从自己裸露的皮肤上爬过的悚然。
除此之外，两位传奇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气质，既不锐利张扬，也没有不怒自威，站在那里的气势不仅没有一个顶俩，相反可能连年轻人精神气的一半都不到。
沉郁萧索，如池中被积雪压得摇摇欲坠的残荷——
比起在一线漩涡里生死穿梭的卧底，他们更像是尚未完全康复的病人。
终于，两位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被一众头头脑脑夹在中间推进了会议室。
当他们在功力十足的暖气中，摘下围巾、手套和大衣，然后边摘口罩边转过头来——
“哐当”
“哐当”
“哐当”
原本还算得上安静的会议室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椅子与地面的碰撞声。
反应最大的冯彦在瞬间腿软，消失在桌边。
要不是旁边的姜宿年和陶队及时一左一右架住他，海豚音就要横空出世了。
而相对来说比较镇静的两位也没好到哪去：楼海濯立在原地呆滞片刻又缓缓坐下，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送去外太空溜达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地球。
江亦轩更是猝不及防的一口水呛得到处都是，又在陶队的双重震惊的注视下，略显手忙脚乱地抽纸擦桌子。
——他又一次猜对了，可是，结果被印证的感觉并不美妙。
他又不是金鱼，怎么会不记得在上周的行动中，他们和这两位还真枪实弹地打过一架呢？
而且还打输了。
门口的两位略带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对这混乱场景发生的起因毫不知情。
等孔建军向众人介绍完这两位，兵荒马乱的一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食堂里
席萌照例端着餐盘和花琹以及两位上线坐在一块，在他们快完成光盘任务时，比他们早些回来的两位也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月鳢和老李刚坐下，就见那位光是在几周前就吓了他们一大跳的石南直直地向他们看来——
仍和上午进门前一样的捉摸不透。
啊，不，准确说，是盯着月鳢。
楼海濯不得不赶在另一位也把目光挪过来前，硬着头皮开口，可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被一句你是不是公大刑科……届的优秀毕业生当头砸蒙。
这回一桌子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石南似是对旁人的反应无知无觉，接着继续输出：
“我就说我为什么看你那么眼熟，原来我曾在秦教授秦朗的书桌上见过你。”
楼海濯：！！！
要不是碍于两位上级在场，他能当场日循八百里。
但那也仅仅只是粗略的几眼，本来席萌也不应该对此事印象深刻的，可谁叫他们都是老秦的得意门生呢？
当席萌大二开学再一次踏入老师的办公室时，第一眼就发现本该摆在书桌左边，在一大叠资料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十几张多人的集体合照少了一张。
也是最好笑的、他们每一回来都有新发现的那张六人集体合照——
说是合照，倒不如说是一段段录在储记卡中的高清视频，卡片被夹在相框里，看起来就像是魔法世界的产物，相框中的人物会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上演拍摄时的场景：有白眼翻到后脑勺的，有齿牙咧嘴在马赛克边缘反复横跳的，趁机老师头上用手指比划兔耳朵的……
众生百态，群魔乱舞。
唯有秦教授一如既往地抱着他的猫闺女坐在正中，笑得如同乐山大佛般，有一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慈祥。
席萠等人每次来办公室问完问题后，如有多出的时间，那固定曲目就是翻看老师的宝贝相册，每一次都有新的发现。
而在那张“精彩纷呈”的合照上，最备受他们瞩目的，自然是这位姓楼的学长——
他在那短短十五秒的拍摄时间内，脸上的神情从“今天好热，我要晒死了”的睁不开眼到“别来沾爷边”的嫌弃，再从“救命啊，不要创我”的惊恐到闪到同学背后“长舒一口气”的庆幸，最后挣扎失败被左右好友强行架起凹造型时的四大皆空……
非常适合拿去截成表情包后扩散到群里丢人。
谁又想到，这位谐星，在毕业前就通过选拔被调入特情组……
其实本来吧，席萌在秦教授对他们的疑问听而不闻后，也快把这事忘得七七八八了。可谁能料到，她会在目标建设的“学校”里，碰见失踪五人组中的一位呢？
这位姑奶奶说完，又拿筷子的末端，捅了捅刚才一直在吃瓜吃得正起劲的兔子：
“行啊，我当时还在想，你怎么就突然乐于助人……”
花琹：“……”
他迟缓地扭头看向另一位当事人，满脸写着“完蛋，要开始翻旧帐了”的忐忑和“快解释一下”的沧桑。
紧接着，两位上线也纷纷把视线从空盘转向“聊得正欢”的两位。
楼海濯：“……”
他在全桌的注视下濒临崩溃：这就是你从进门起就盯着我看一路的原因吗？！
最后，两位校友在上线的“调停”下，隔着大桌子相互观察片刻后，终于默契了一回，在无声中将这事搁在一边。